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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见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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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心里非常苦闷,因为他的心上人徐丽今天就要在这个酒店里举行婚礼。王大虎看着心爱的人成为别人的新娘,他真不想活了等等。

刘长江在这篇文章里则以文学的手法精心地叙述了王大虎与某某女孩是怎么相识的,相识之后,女孩的哥哥不同意,但女孩为了爱与王大虎偷偷地私定终身,并以身相许。刘长江在文章的最后,还假惺惺地写道:

王大虎和我说这些时,开始我还不相信呢,因为王大虎是社会上的地痞,那个女孩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这样的女孩能向王大虎这样的人以身相许?我不相信。但是,看着王大虎为这个女孩从楼上跳下去之后,我全都相信了。以前,我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男人,但现在我信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怀念王大虎,这是一个为爱情可以献身的男人……

文章在描述某某女孩如何以身相许时,写得非常煽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篇色情小说。刘长江借王大虎之口不仅竭力地恶心了某某女孩,而且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反正王大虎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当时和刘长江说了什么,谁也无法证明。真可谓,死无对证。

文章构思之精巧文笔之流利不亚于控告我的那封举报信。这肯定不是刘长江写的。

当然了,这没什么奇怪的!现在只要有钱,替别人写书都可以,何况写两篇文章了。只是这篇文章写得太狠了。虽然文中没有提到徐丽的名字,但只要认识徐冰的都知道那就是写的徐丽。徐丽、徐冰还有李贝尔看到这篇文章该怎么办呐!

我想着的时候,徐冰的电话就打来了。他气得咬牙切齿,“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我说:“我刚看完,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徐冰说:“你现在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话,你到我这儿来一趟,我和你商量个事儿。”我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我以为他要告报社和刘长江,说真的,他也不太好告。就算告赢了,这种影响也出去了。见到徐冰之后,我才清楚,他压根儿就没这个意思。他恶狠狠地说:“苏岩,我想花钱找人把刘长江做了。”

我说:“你疯了!”

徐冰敢说出来,他就敢做出来。徐冰说:“既然你们公安局管不了他,我就替你们管管他。”

我说:“不是我们管不了,而是我们没法管。”

徐冰说:“他现在都快成黑社会老大了,你们还没法管,难道他再杀个人,你们才能管吗?”

我说:“徐冰,你还不知道我嘛,虽然我向刘长江道歉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放过他,你看着吧,我早晚还得把他抓起来。”

徐冰说:“我不想等那一天了。”

我说:“你可不准胡来,现在刘长江肯定得处处提防着你,你做他不见得能得逞。徐冰,我得事先把话搁这儿,刘长江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就得把你抓起来。”

徐冰不高兴地说:“你愿意抓就抓。”

见他不高兴了,我劝说道:“你要相信我。现在刘长江已经疯了,他现在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你看着吧,他早晚得出事儿,出事儿就是大事儿。等到了那时,他妈的,我会亲手……”

我说话的样子大概挺恐怖,徐冰认真地看着我,见他平静了,我温和地说:“徐冰,刘长江现在就好比得了癌症,如果早发现及时治疗的话,他还有生还的可能,但等癌症到了晚期,那他就只有一条死路了。”

徐冰看着我,“苏岩,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我说:“这种事儿,我忽悠你干什么。刘长江我们已经给他机会了,他要是好好地做人的话,他其实等于白白地拣了一条命!既然他不珍惜自己,那就让他作吧!”

为了让徐冰断绝他那残忍的念头,我还说了一句名言。

“上帝要是让一个人毁灭,首先是让他疯狂!”

5

没等刘长江疯狂,李贝尔却被整得快疯了。樊丹告诉我:“李贝尔不想在这儿干了,他想走。”我说:“他想到哪儿去?”樊丹说:“他想到南方去。”

李贝尔走了,那徐丽怎么办?

樊丹显得很内疚,李贝尔毕竟是她给徐丽介绍的。我说:“你别多想,李贝尔到南方去发展,说不定会更好。”

我很理解李贝尔,报纸如此详细地描述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如何如何,换成谁也都得想不开。

我开车来到了证券公司,想找徐丽聊聊。在三楼大户室里,我没有见到她。我以为走错了地方,大户室并排有好多间。我刚想退出来,一个小子问我:“你找徐丽是不是?”我想起来了,上次找徐丽时,我曾见过他。我点了点头。他说:“徐丽现在不来了!”我说:“为什么?”他说:“不知道。”

走出证券公司,我给徐丽打电话。她还是先问:“你在哪儿呢?”

我说:“在大户室呢,今天来这儿查线索,我寻思能碰到你呢!”

徐丽说:“我好长时间都不去了。”

我问:“为什么?”

徐丽说:“我老赔,现在不愿意炒了。”

我说:“炒股票有挣就有赔,你要是老挣的话,那证券公司不得黄了。”

闲聊了几句之后,徐丽说:“你现在忙吗?”

我说:“还行。”

徐丽说:“我能请你吃饭吗?”

我说:“请我吃饭是好事呀,那有什么不能的。”

徐丽进一步要求道:“就咱们俩,行吗?”

我说:“你请我吃饭当然就咱们俩了,你要是再找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我让她下楼,我开车去接她。她说:“你不用来接我,咱们俩直接去饭店就行。”她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说:“吃什么都行。”徐丽想了想最后定在海鲜世界。

中午,我先赶到了饭店。经理徐广泽见到我很热情,他拉着我的手,“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了?”

我把他的手拿开,“跟谁学的?怎么见面还抓手呢?”徐广泽说:“我是想和你握握。”他又问我:“真的,怎么最近老也看不见你?”我说:“忙呗。”徐广泽知道是徐丽请我,他把我领到了最大的雅间。这个雅间可以容纳十六七个人。我说:“怎么定这个雅间呢?”徐广泽说:“是她点名定的。”这个雅间有最低消费,我不想让徐丽太破费,我说:“给我们换一个,中午,就我和徐丽。”徐广泽说:“她说定这个了,给她换不好。你放心吧,今天中午我替你们买单。”我说:“不用不用。”

徐广泽还坚持,我说:“这么的,你就把房间费免了就行。”

徐丽来之前,徐广泽一直陪我在屋子里说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刘长江,从上回在海鲜世界门前把刘长江抓走之后,刘长江对徐广泽很有想法,他认为,是徐广泽给我通风报的信。这些日子,刘长江吃饭不仅不给钱,有两次借着耍酒风把服务生都给打了。我说:“那你怎么没报警呢?”

徐广泽苦笑道:“这么点儿事儿报警又有什么用?今后没事儿的话,你常到我这儿来就行了。刘长江对你还是不敢惹的。”

徐广泽说得很辛酸。我也不知怎么劝他好。从上次向刘长江道歉后,在这些场合,我也尽可能回避刘长江。碰到他这种小打小闹,我看见管也没什么大意思。和徐广泽正说着,徐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进来了。

徐广泽笑道:“你怎么才来?你苏哥来半天了。”徐丽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做头时没看表。”徐丽坐在我的旁边,“你点菜了吗?”我对徐广泽说:“我们喜欢吃什么,你都知道,你出去看着给安排两个就行。别整太复杂了。”徐丽说:“别别别,你把菜谱拿来。”我说:“别点了,你还信不着‘徐大宰’,他保证什么贵给你上什么。”徐广泽说:“苏岩,你这么说,可真没良心,我什么时候宰过你?”他对徐丽说:“你放心吧,我保证给你安排好就是了。”我再次嘱咐他:“你别整多了,两个菜一个汤!”

徐广泽出去之后,徐丽把椅子又向我跟前靠了靠。宽大的房间里显得我们俩十分孤独。徐丽站起把红酒拿过来,她先为我把酒倒上,接着放冰块、可乐。见菜还没上来,又掏出香烟递给我,并要亲自给我点燃。我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徐丽不让坚持着。

我说:“你在家伺候老公,出来了还伺候我,太不像话了。”徐丽微微笑着,没怎么吱声。两菜一汤很快上来了。

刚刚吃上,樊丹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她问我:“你在外面吃饭呢?”我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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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你过来吗?”

“我不过去了,晚上下班过来接我吗?”

“行。”

放下电话,徐丽问我:“是樊丹吧!”我点了点头。她笑道:“她现在管你是不是挺紧的?”我说:“有点。”

徐丽说:“就得应该把你管紧点儿。不然的话,你就得放羊了!”徐丽虽然和我开着玩笑,但语调十分做作。

我问她:“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徐丽说:“还行。”

我说:“你老公对你好不好?”

徐丽说:“挺好的。”她似乎不想谈李贝尔。我直截了当问她:“我听说,他想到南方去工作,是吗?”

徐丽不吱声了,渐渐地眼里盈着泪水。她说:“他其实想离开我。他知道我不能跟他去南方……”我说:“那你跟他去怕什么?他有技术,到南方更能施展才华。”

徐丽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微微笑道:“苏哥,你看我还哭了。”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但我想搞清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和他去?”

徐丽说:“这不是明摆着嘛,首先我哥就不能让我去。另外,我父母也不会答应啊。你说,我要是跟他到了南方,他要是欺负我,我就只能受着。”

我问:“他欺负你吗?”

徐丽停顿了一下,“没有。”

“徐丽,你和我说实话,他到底欺没欺负你?”徐丽笑了,“怎么的,他要是欺负我,你还能把他抓起来?”

也是。他们毕竟是夫妻啊!吃完饭,徐丽看了看表,“你下午上班是不是?咱们走吧!”

我们一起来到门口的吧台。徐广泽过来和我们打招呼,徐丽对吧台小姐说:“买单。”小姐递过来一张单子,“加酒水一共37元。”徐丽说:“你算错了吧,怎么这么便宜?”小姐说:“我们今天是店庆两周年,对贵宾打折。”徐丽说:“是嘛,这么巧?”徐丽算帐的时候,我和徐广泽握了握手,说:“谢谢了。”

6

晚上,樊东开车拉着我去接樊丹。从和他姐关系亲近后,樊东和我也越来越近乎。在医院的门前,樊丹在下班的人流中十分显眼,她迈着稳健的脚步一步步向我们走来。雪白的肌肤反射着傍晚的余辉,我问樊东:“你说你家有俄罗斯血统是真的假的?”樊东说:“真的,我三叔有一回喝多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家算什么民族?”

“户口上写着是汉族,但其实不是。怎么的,我姐不像中国人是不是?”

这时,樊丹已经走到了我们车前不远处,她的背后是一片灿烂的晚霞。

我由衷赞道:“樊东,不服不行,你姐真是漂亮!”

樊东笑道:“漂亮嘛,送给你当保姆要不要?”我说:“你说话好使吗?”樊东说:“好使儿,一会儿,你就领回家让她给你做饭收拾房子。”我笑了。樊东说:“你笑什么?你不太愿意是不是?”我说:“不是不愿意,我是担心我真领回去,我就得给她当保姆了。”

我们嘻笑着,樊丹开门上了车。她问:“你们碰到什么美事儿了?”

樊东说:“我没什么美事儿,苏哥有美事儿了!”樊丹把头移向我,“苏岩,什么美事儿呀?”我说:“没什么美事儿。”

樊东说:“姐夫,你怎么还害羞了,你就告诉她呗!”

樊丹说:“樊东,你管他叫什么?”

樊东说:“姐夫呀!怎么了?”

樊丹说:“你喝多了?”

樊东说:“我没喝多,刚才,苏岩已经决定做我姐夫啦!姐呀,这个事儿,你同意吗?”

樊丹大方地说:“他要做你姐夫,还用得着我同意嘛!”

说笑间,到了樊丹家小区门前,樊东对樊丹说:“我晚上有事儿不回家吃了。”

我问他:“你干什么去?”

樊东说:“赵民晚上有饭局,他让我帮他把孩子接回来。”

我说:“今后,他再找你别答理他。”

这些话,我说也是白说。樊东特别好说话,谁求他办事儿,他都可痛快了。樊丹下车前,拍了拍我肩膀,“想什么呢?下车。”

我随着樊丹走向小区的大门,还没到,她说:“先别回去了,你跟我去买点儿菜。”她拉着向附近的市场走去。边走边说着她弟弟,“樊东变化可真大,他在家里什么也不干,现在到了你们单位什么都干。”我说:“这说明公安机关可以把懒惰变成勤快。”樊丹说:“那你肯定也勤快了?”我说:“还行。”

“你会做饭吗?”

“不会。”

“不会没事儿,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

“够呛。”

“你别气馁,我可以一点一点教你!”

刚刚到了市场,徐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干什么呢?”我说:“没事儿。”徐冰说:“你能到我儿来一趟吗?”我说:“好,我马上过去。”

樊丹问我:“怎么了?”

我说:“徐冰找我,可能是李贝尔的事儿。”

樊丹说:“那你赶快去吧!”我说:“那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樊丹说:“现在让樊东回来接你一趟吧!”我说:“不用。”

樊丹和我一起向路边走去。我说:“你别管我了,你自己买点儿菜回去吧。”樊丹说:“你们都不回来吃了,我自己对付一口就行了。”我逗她,“要不,给哪个帅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请你吃饭吧!”樊丹瞪着我,“你再说这个,我可跟你急眼!”我笑了笑,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我说徐冰找我是李贝尔的事儿仅仅是猜测,但没成想徐冰找我真就是李贝尔的事儿。徐冰很气愤,他说:“他妈的,李贝尔想要把我给他买的车卖掉。”

徐丽结婚时,徐冰给李贝尔买了一辆奥迪1。8T高级轿车。虽然名义上送给妹夫礼物,但奥迪的车主仍然是徐冰的名字。这辆车办完手续将近四十万,李贝尔现在只要三十万就卖。

买主是飞天广告公司经理王威。李贝尔和他说:“我看好了一辆奔驰,想把这辆奥迪卖了买奔驰。”王威看了行车执照见车主是徐冰,就要求过户。李贝尔说:“咱们签个协议就行,你过户着什么急?”王威知道李贝尔是徐冰的妹夫,就打电话向徐冰问了这件事儿,徐冰听了火冒三丈。他找到李贝尔询问这件事儿,李贝尔说:“我和王威开玩笑,四十万的车,我卖他三十万,那我得喝多少酒啊!”

李贝尔不承认,徐冰就把我找去,他让我去问问徐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你可真有意思,他是你妹妹,你直接问呗!”徐冰说:“我问了,可我妹妹和李贝尔说的一样,我不相信。”我心里怀疑李贝尔卖车的事儿是确有其事儿。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说:“既然李贝尔是和王威开玩笑,这个事儿就算了吧,你当哥的别跟着瞎搅和。再说,你这台车本来就是送给李贝尔的,他就是卖了不也正常嘛!”我劝了徐冰半天,他总算把气消下去。

7

徐广泽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说:“刘长江还要和你谈谈。”

我问他:“谈什么?”

徐广泽小声地说:“不知道。”

我问:“他在你身边是不是?”

徐广泽说:“对。”

我说:“你让他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我独自驾车来到海鲜世界饭店。我问吧台服务员,她告诉我徐广泽在他办公室。我们这里开饭店自己很少有办公室,徐广泽穷显,饭店开业装修时,他把一个雅间布置成了很讲究的办公室。

我推门走进他的办公室,刘长江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他把脚放在桌子上,正得意洋洋地打电话。他见我进来像没看见似的。

徐广泽见我进来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就出去了,我来到刘长江的跟前,直接坐在桌子上。刘长江的脚几乎贴在我的裤子上。刘长江放下电话,我问他:“你找我谈什么?”

刘长江看着我,“苏队长,这么严肃干什么?”

他的目光令我难受。曾经被我收拾得屁滚尿流的刘长江,现在竟然冷峻地凝视我!

我说:“你找我谈什么?”

刘长江说:“检察院把我说了一顿,说我出而反尔,一会儿告你一会儿又不告你的。”

我说:“你要是后悔的话,你可以接着告。”

刘长江抽出香烟向我示意,我摇了摇头,他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说:“苏岩,你还真别跟我叫号。上次,我要是不撤诉的话,他们就准备把你拘留了。”

刘长江说的也确实存在这个可能。我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他继续说:“苏岩,这个事儿,我也不是吓唬你,只要我告你,就算检察院不能把你怎么的,你最低在公安局是呆不下去了。你想想吧,你要不是警察了,你一天都混不下去!”

我没有吱声,现在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刘长江站起来走到我的跟前小声地说:“苏岩,你我之间无恩无怨,何必弄得像仇人似的。”他抽出一支香烟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他给我点燃,接着做起我的思想工作。

“你苏岩在单位要人缘有人缘,要水平有水平。只要我不告你,我敢说,刑警队长还是你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苏队长,我不是说你,过去你太认真了,何苦呢,我又没抱你家孩子下井,干吗要那样收拾我呀!”

我说:“刘长江,你今天找我来到底什么意思?”

刘长江吐了一个烟圈,慢腾腾地说:“我和樊东之间有点个人私事,我想找他谈谈,我希望你不要介入。”

我问:“什么私事儿?”

刘长江傲慢地说:“你别问了。”

我说:“你找他想干什么?”

刘长江说:“你放心,我不揍他,我就想和他谈谈。”

“那你就找他谈呗!”

“他不理我!”

“既然他不理你,就拉倒呗!”

“拉倒的话,我找你干什么!苏岩,我让你和他说。”

“我说也没用,他就是临时给我开车的……”

“苏岩,咱们别说没用的了,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拉倒。”

“好吧,我给你试试!”

8

樊东说:“朱慧最近情绪不太好,她没事儿就到我家来让我姐陪她喝酒。前天晚上,她们俩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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