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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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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唱片,金先生买回来的唱片都是一些老曲子,歌曲戏曲都有。这一点她特别地顺从他,她毕竟比他年轻,对那些旧事物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的特点是顺从,而且渐渐也就习惯了他的习惯。唱片特别容易让他们沉浸在一种特定的情境里,仲长了他们的想象,彼此甚至成了具,十的人物,感觉好像另一个时代的人;有的时候也一起看电视,随便找一个台,可能是电视剧,或是戏曲台,也可能是别的,半看不看的。他们互相顺从,互相妥协,他们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无沦哪个话题都能提起他们的兴趣,因为后面总是有一个压轴戏等着的,那就是再一次做爱,绝对的,名副其实的一出压轴戏。 
  偶尔也会拌一下嘴,但是不严重,而且都是小事情,无关紧要的事情。其实,小小地拌一拌嘴也很有意思,这会导致此后更加的想念,更加的亲热,更疯狂的做爱。他们都知道,一般的关系是不会吵嘴的,吵了嘴证明他们不是一般的关系。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特别有意思,特别有滋味。 
  只要一听到摩托车的声音,陈小鱼就知道是沈凤桐到了药店。即使他们几个一起上楼,她也能分辨出沈凤桐的脚步。不管是听到摩托乍声还足沈风桐的脚步声,她都要心跳。她发现,她喜欢那样的时刻,那样的时刻让她陶醉。 
  他们的事情如此隐秘还是让牌友们发现厂。实际上打牌时她和沈风桐一向足不动声色的。一点不动声色做不到,比如,牌友们都感觉陈小龟比以前漂亮了,漂亮得光彩照人,精神头也足,以往打八圈她就掩口打哈欠了,现在从没有她先提散局的问候;脾气也变得更好,小猫咪一样总是笑,总之跟以前比绝对是有变化了。牌友们都是老朋友丁,眼睛几揉不得一粒沙子,这么大的变化他们怎么会没有感觉呢,而且她们对这样的事情最有感觉也最熟门熟路了。最先发现的是阿洁。有一次散了局,阿洁留在了最后,她说要帮陈小鱼收拾屋子。思量着人们都上了电梯,阿沽突然说,陈小鱼,你跟沈风桐勾搭上了。 
  陈小鱼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头也不抬地说,阿沽你别乱讲话,大家都是好朋友。活—说完她就发现很没有力量,而且有些不打自招的味道。 
  阿洁冷笑了一下,说,我乱讲?我才不会乱讲呢,你们睡过觉了。你不要分辩,我不会听你说话的,我知道你们睡过觉了,你不阱我也会从沈凤桐那里问出来的。 
  阿洁说罢转身就走,把陈小鱼放在屋子里发呆。阿洁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有什么证据呢?陈小鱼有些惊慌。她想,终于还是暴露了。阿洁的眼神是看透一切的眼神。想一想也是,这样的事凭感觉真的可以看出来呢,换了她也能感觉出来。但是此后,阿 
洁照样来物业或者陈小鱼的屋子里打牌,而且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吸烟时她还是让沈风桐吸,沈风桐摇手拒绝,阿沽就会说,足你那个骆驼牌子的。然后,把一整包骆驼牌子的香烟给沈风桐甩过去。别的人她是让:也不让的,其实苏姐是吸烟的,李眉和陈小鱼偶尔也吸一支。 
  这一天晚上,金先生给陈小鱼打来丁电话。金先生告诉她这个星期回不来了,家里的太太胆里检查小了结石,心情因此很不好,他要陪她过个周末。陈小鱼埋怨他说,药早就给你熬好了,你不回来就要酸掉了。金先生说,放在冰箱里吧。陈小鱼说,放长了药性就过了。金先生说,那就扔了它。 
  沈凤桐来她的屋子时,陈小鱼问他,阿洁问你了吗? 
  沈凤桐说,问我什么? 
  陈小鱼迟疑了一下,回答沈风桐说,她说你和我睡过觉了。 
  沈风桐笑了,说,我们没睡过觉吗? 
  陈小鱼说,你别打岔,你只回答她问没问过你。 
  沈风桐摇摇头说,她没问过,她不会叫我的。 
  陈小鱼说,她们都知道了吧?阿洁嘴不严,她要知道,她们都会知道了。 
  沈风桐说,那怎么办?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来你这里了? 
  陈小鱼说,随你便。 
  但是他们很快就拥抱在一起了。陈小鱼轻轻地咬着沈风桐的耳朵说,你不是不要我吗?干吗还这样?又说,一会儿你喝汤吧,我给你炖了鸡汤。 
  沈凤桐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刚才你不是说随我便吗?是你不在乎我呢。沈凤桐话一说完,又叫了一声“陈小鱼”。 
  陈小鱼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好了,犯不着这样指名道姓的。 
  沈凤桐说,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那好,我现在就向你求婚。陈小鱼,我们的事,金先生早晚要知道的,你跟金先生分手吧,我娶你。你跟金先生一分手,咱们立刻结婚。我是一个穷光蛋,怕的是你不敢跟我结婚呢。 
  陈小鱼挣脱开沈凤桐,说,沈凤桐你怎么了?陈小鱼一边说,一边疑惑地摸摸沈凤桐的额头,不发热。 
  沈凤桐说,你不是不相信我么?告诉你陈小鱼,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陈小鱼眼睛潮潮地说,我也真心喜欢你。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你。但是你不要提结婚的话。 
  沈凤桐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我宁愿你说的是真话。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跟金先生分手,为什么不敢嫁给我呢? 
  陈小鱼说,你也不是真心要娶我呢。你喜欢我是真的,不想娶我也是真的。沈凤桐,我早就把你看透了。 
  第二天他们下了楼,一前一后到了物业办公室。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和她走在一起,绝对抢人眼球呢,他们特别像一对夫妻也特别不像一对夫妻。办公室里只有李眉一个人,以往,阿洁早就来了,阿洁来,肯定给苏姐打电话,所以苏姐总会第二个来。陈小鱼看着有些冷清的屋子,没话找话地对李眉说,阿洁不来,真是一点不热闹。李眉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沈风桐,陈小鱼从李眉的眼睛里看出李眉也知道了她和沈凤桐的事情,心虚地躲闪着李眉的眼睛。李眉却一点不客套,拍拍陈小鱼的肩膀,说,你出来一下。陈小鱼乖乖地跟李眉出了物业的屋子。 
  在门前,李眉向屋子里的沈风桐努努嘴,问陈小鱼说,看不出你呀死丫头,学会偷人了,你跟他好了?陈小鱼说,说什么呢李眉姐,我听不懂你的话。李眉骂了一句,放屁!我的话你听不懂,跟男人睡觉你懂不懂?陈小鱼低了头,不说话。李眉说,告诉你陈小鱼,你瞒不过我的眼睛。说吧,你们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陈小鱼说,就是上个月。李眉问她,说实话陈小鱼,你能嫁沈凤桐吗?陈小鱼迟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李眉压低了嗓子,“哼”了一声,说,陈小鱼,我再给你说,金先生早就托我替他看着你呢,你让我怎么做人?陈小鱼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眼睫毛,问,他让你看着我?李眉点点头。李眉说,金先生在那事上不行了么?就是不行,你也要和他一起睡。陈小鱼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一点不行。李眉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说我也明白,这是早晚的事。不过陈小鱼,你可得收着点,金先生要是知道了,我就没法做人了。又说,金先生给我开着一份薪水呢。 
  陈小鱼没有听懂李眉的话,早晚的事是什么意思呢?是说金先生不行了是早晚的事,还是说她和沈凤桐是早晚的事?但她还是轻轻点丁点头。 
  两个人进了物业屋子,沈凤桐无聊地在看一张包过油条的旧报纸,他可能也觉得气闷,没话找话地说,去黄山三日游往返双飞,价位降到二千二百块了。屋子里的另外两位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不答腔。沈凤桐讪讪地又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来了?接着他的话茬,苏姐走了进来,一进屋子,苏姐就说,今天三缺一了。 
  李眉说,为什么? 
  苏姐说,阿洁来不了了。几个人惊奇地看着她。阿洁来不了,的确是稀罕事,阿洁很少不来的,她是个铁杆的麻将迷。苏姐说,出事了。军人服务社的那个男人到部队慰问,山体滑坡把他砸死了,一车人只砸死了他一个。阿洁躲在屋子里哭呢,她连死人的面也见不上。你说,阿洁来不了,你又不上场,不是三缺一是什么? 
  李眉说,人家有老婆,她怎么好意思去。 
  陈小鱼说,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沈凤桐说,我见过那个人,挺像样子的一个人呢。陈小鱼看了沈凤桐一眼,她也见过,是和沈凤桐一起见到的。有一次,他们来物业打牌,那个人穿着军装和阿洁一起走过来,阿洁挎着军官的胳膊,四个人面对面地撞上了。那个男人的确很不错,有一只大鼻子,长得像一个叫孙红雷的演员。陈小鱼记得当天夜里躺在床上,她和沈凤桐的话题就是阿洁和服务社那个主任。沈风桐说,大鼻子的男人性欲都很强,阿洁一定很幸福呢。陈小鱼说,恶心,性欲强就幸福啊?什么逻辑。之后又低声说,还好意思说人家呢,你鼻子也不小呢。沈风桐说,你说我怎么样?陈小鱼点了一下沈凤桐的鼻子,骂他,讨厌不讨厌啊你? 
  两个人对军人服务社的主任都有印象,所以好一阵那个劲儿过不去。 
  四个人在物业办公室里沉默着谁也不说话,看着苏姐把自己面前的牌一张一张摞好,听她问,什么是山体滑坡?我从来没听说过。 
  李眉哗地一下把苏姐摞好的牌推倒,说,这个你都不知道?山体滑坡是自然现象,就是山塌下来了。 
  苏姐说,这么可怕?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山怎么会塌呢? 
  李眉说,山塌算什么?还有泥石流呢。火山爆发,还有什么海啸地震,世界上总有让你没办法的事,就像刮风下雨,你想挡也挡不住的。 
  苏姐说,我还是不明白。山怎么就塌了呢?石头又不是河,怎么会流呢? 
  一边的沈凤桐说,雨下大了,把山坡冲软了,山坡就塌下来了。火山喷发是因为山下面有岩浆。 
  陈小鱼看着散乱的麻将牌,心想,人真是脆弱呢。刚才还好好的,一转身就没了。而且生活和命运真是无常呢。 
  阿洁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来了物业办公室。打牌的几个人看出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沈凤桐站起来,倒了一纸杯水给她。 
  苏姐没心没肺地说,阿洁,你来吧,我手气背得要命,你来摸几把。 
  阿洁说,我不玩,我没有心情,我现在连死的心也有。 
  陈小鱼说,阿洁你不要再想了,想也没用,你自己的身体要紧。 
  阿洁眼圈又红起来,她说,一起去了四个人,为什么把他砸死了呢?属他年轻呢。我明白了,他家那个老婆,没有一天不诅咒他。他在家里,她饭也不给他做,衣服也不给他洗,还天天诅咒他,他是让她诅咒死的。 
  苏姐说,也说不定,是他的命不好呢,,不然为什么偏偏把他砸死了。人的寿禄是命定的,让你今年死,你就活不到明年。 
  阿洁疑惑地说,是他的命不好吗? 
  李眉骂了一句,什么命不好?扯淡。 
  但是阿洁突然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急得几个人围着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金先生已经有一个月没回来厂,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中秋节。陈小鱼明白中秋节金先生也回不来,他很忙,金先生张罗着给自己的公司上市。金先生从来不提公司的事情,如果说,也只是两三个字,“忙”,或“不忙”。金先生不多说,陈小鱼也清楚,达到上市的规模那绝对是个大公司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反正她还可以打牌,反正她还有沈凤桐。但是自从阿沽的那个服务社经理死了之后,阿洁就很少来物业和陈小鱼的屋子了,来了也不打。阿洁不打,就好像战场上没有枪炮声,四个人玩得没有心情。差不多一天打个八圈就散局了。阿洁不在的时候,几个人开始分析阿洁。苏姐说,女人就是这样,有个男人在身边,不觉得有什么,要是这个男人没有了,或是不在身边就受不了了。 
  李眉说,苏姐眼睛看得准话也说得是,阿洁平时最爱打牌,那个人没了,她连打牌的心情也没有了。 
  沈风桐看了一眼陈小鱼,陈小鱼低着头,不说话。 
  出了物业的屋子,沈风桐追上陈小鱼,问她,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啊? 
  陈小鱼说,—卜次你看到的去黄山的广告还记得吧? 
  沈凤桐惊奇地看着陈小鱼,奇怪她怎么想到一个旅游广告上了?回答她说,还记得。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小鱼说,我想去黄山。 
  沈风桐说,你一个人去? 
  陈小鱼说,不一个去谁陪我去? 
  沈凤桐说,可是药店怎么办呢? 
  陈小鱼说,我又没让你陪我去。一转身走了。 
  沈风桐看着陈小鱼的背影呆住—了。药店真的是离不开他,而且他从来也没想过去黄山的事情,跟着旅游团,黄山的一个往返也要两千多块呢。还不包括你自己路上的花销。沈凤桐不是一个悭吝的人,但是生意做得实在是不景气,所以这样小资的事从来没往心里想过。不过沈凤桐是个细心的男人,他想,陈小鱼一定是受了阿洁的影响,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也是那么回事,如果金先生出了军人服务社主任的事,陈小鱼也一样哭也没处哭呢。沈风桐这样想了,跑到物业办公室去找那张报纸,可巧让他找到了。沈凤桐拿着报纸回到了药店。他不能在物业打电活,一个,物业的电话是磁卡电话;另一个,他不想让李眉她们听到他说什么。但是真要拨电话时他又犹豫了,他让旅行社订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呢?两个是不可能的了,那订一个,陈小鱼能自己一个人去什么黄山吗?还是给陈小鱼打个电话问一下吧。沈凤桐就给陈小鱼打了电话。他实话实说地对陈小鱼说,去黄山那个旅游团的电话我找到了,你真要去吗?你真要去,我这就给你联系。等了好一会儿,陈小鱼在那一边不说话。沈凤桐听着陈小鱼细细的喘息声,又问,你到底去不去啊? 
  陈小鱼说,让我一个人去,掉到山涧里,你就痛快了。 
  沈凤桐说,可是——可是像方才一样,没等他作出什么回答,陈小鱼就把电话放下了。沈凤桐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他清楚,陈小鱼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认真一想也是,陈小鱼怎么可能一个人去黄山呢?一个人去黄山有什么意思呢?沈凤桐明白这一次他是做了一件很没水平的事,做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难怪陈小鱼生他的气。 
  晚上,沈凤桐看着店员把卷帘门一点一点放下,想,该去看看陈小鱼了。但是他没有马上去而是在外面绕了一个圈子,买了陈小鱼爱吃的叉烧包,看看天黑得差不多了,他才按了门铃,那一刻,他想,说不定陈小鱼不给他开门呢。这样一想情绪有一点沮丧。但是他猜错了,他按了三下门铃,又按了一下,门终于还是开了。 
  他说,叉烧包,热的呢。 
  陈小鱼看也没看他,坐回到床上,又趴在被上把头埋起来。沈凤桐说,趁热吃吧。你肯定是没吃饭呢。 
  陈小鱼坐起来,说,气也让你气饱了,还吃呢。小气鬼。 
  陈小鱼没有想到这句话让沈凤桐真的生了气。沈凤桐最怕的就是人家说他小气。药店的生意做得
不好,就是因为他不小气。进药价钱高,卖药价钱低,所以他的药店就总做不好。价格提上去,沈凤桐又狠不下心来。偏偏陈小鱼说的又是这种混账话。沈风桐脸涨红了。你陈小鱼是我什么人,说话这样不留面子?再说我哪里是小气的人?肚子里生了气,沈凤桐就有一点怒目相向的意思。 
  陈小鱼并不是一个厉害的女人,但是女人就是这样,特别是陈小鱼这样的女人,特别盼着有男人哄她一下,给她留个面子,哄一下就行,哄一下就把她的面子留住了。本来她心情就不好,阿洁的男朋友死了,阿洁连哭的地方也没有,她跟阿洁都是一样的地位,她不能不由阿洁联想起自己。去黄山的事情不过是她赌气说那么一句,想不到沈凤桐认起真来,认真也还罢了,还问她是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做生意的,算的总是肚子里那笔小账呢。她一个人去黄山干什么?去那里跳崖啊?真是说不清这个沈凤桐心里有没有她。看眼前沈凤桐红头涨脸的样子,这个男人心里真的没有她呢。 
  她看着他,忽然就控制不住了,喊起来,你就小气就小气。 
  沈凤桐一步一步往后退着,一下子屁股就撞到了房门。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呀?他气恨恨地盯了一眼陈小鱼,返身走了。 
  阿洁情绪好转始于苏姐两口子的吵架。这么说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实际上不是,实际上是苏姐和男人打起来,男人动手打了她,她就跑到了阿洁屋子里躲起来。陈小鱼和沈凤桐生气的那一天,苏姐让男人打了个耳光。就这么一天,几个牌友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明的是苏姐和丈夫,暗的还有陈小鱼和沈凤桐。披头散发的苏姐,一边的脸肿起来,下面只穿了一条花内裤。阿洁没想到苏姐的男人这么霸道,阿洁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男人,阿洁最气愤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真是混账王八蛋。气不公的阿洁冲到苏姐家里,跟苏姐的男人理论起来。 
  阿洁说,你还是个男人呢,欺负老婆了。告诉你,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了。 
  苏姐的男人委屈地说,我欺负她?天地良心。她跑到我的单位替我领薪水去了,还说我赚了钱不给她。这不是血口喷人么?还让不让我在单位干下去了?苏姐的男人是一家事业单位的中层干部,有一点小权力,这样的小权力,单位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它。 
  阿洁对苏姐的男人说,你不要找理由了,苏姐才不会干这样的事呢。肚子里暗想,有些女人天生就讨男人喜欢,有些女人天生就讨打,这个苏姐就是讨打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给男人留面子呢?心里已经有一点同情苏姐的男人了,但仍然气狠狠地说,那你就打人么?打女人算什么能耐? 
  阿洁找苏姐男人理论时,苏姐找了阿洁的一条裤子套上,又跑到物业办公室去了。李眉看着苏姐肿起来的半边脸,说,你这是怎么了?陈小鱼和沈凤桐也惊奇地看着苏姐。苏姐腿上的裤子瘦瘦的,上面的衣服也瘦瘦的,肥硕的乳房勒得显出形来,一看她穿的就不是自己的衣服。陈小鱼和沈风桐是李眉喊过来的,让他们俩坐在她眼前,她觉得放心。另外,李眉也看出他们两个闹了别扭,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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