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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们回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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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成的声音极低,有点阴森,使人不安。 
当然这不是第一次约会应该说的话,她应该轻松评一下梅洛红酒与苏维浓白酒的优劣。 
子成说下去:“爱因斯坦一封致罗斯福总统的信件最近拍卖成交价百余万美元,他恳请迅速发展核弹,因为希特勒正在炼制重水,重水用途正是缓和剂原子堆中使中子减速的物质,说到底,伟大的E=MC2是杀人武器。” 
周博士回过神来,看着今晚这个清瘦秀丽的女伴,不胜讶异。 
“相反地,发现原子分裂的第一人梅纳夫人则拒绝参与曼克顿计划,几位女性科学家包括居里夫人爱好和平。” 
周曙忍不住说:“你这个题材可以写一本论文。” 
“我正想这么做。” 
“我无意讽刺,你是反战人士?” 
“我只是厌恶战争。” 
周博士微笑,“在应小姐心目中,每个人都最好成为悬壶济世的医生吧。” 
苏银诧异,“你们两人喁喁细语,谈些什么?” 
周曙笑而不答。 
“好像很投契呢,下次还有约会机会?” 
子成答:“我想不,我闷坏了周博士。” 
“不,下次我们可以谈人类学最近发表的报告《全人类始于非洲》是否可信。” 
苏银大笑,“我们去跳骚沙,可要一起?” 
子成摇头,“我累了。” 
周曙说:“我说你回家。” 
在路上,子成说:“对不起,毁了你的雅兴。” 
“刚相反,子成,你若想到我校攻读物理,我可协助。” 
子成笑了。 
“做战争研究使人气馁可是。” 
“核弹在广岛及长崎爆炸至今六十年,致癌铯元素的半生是三十年,即每三十年消失一半,至今恰剩二十五巴仙,后患无穷。” 
“这样辩论下去整晚不用睡觉。” 
子成微笑,“可惜我与家母同住。” 
“她会容忍我俩坐在书记谈论到天亮吧。” 
“我想不。” 
“那么,只好改天再约了。” 
他们才走到门口,灯已亮起,应太太的声音:“子成,与朋友进来吃出鸡汤面当宵夜。” 

(前文提要:子成与周曙谈得投契,并留下通讯号码。子成又与范朋联络,他称大品把子成的照片粘于床头,但原来相中女友另有其人,子成知道真该要忘记大品。翌日,柏太太介绍了作家安地加路予子成认识,他正着手写一本有关战地书信的书,希望与子成交换资料,他把一封信的影印本给予子成过目。) 
“他的军车翌日遇到路边炸弹,整架卡车爆炸,三死三伤,他廿一岁。” 
子成又低头。 
“恩尼母亲每天做梦看见独生子他对母亲微笑说‘我没事’,那位中年太太告诉我,恩尼获得铜星勋章,有时她觉得日子不定期可以过,有时坏得的整天哭泣,但永远不会同从前一样。” 
子成双眼发红。 
“我已搜集了百多封信,从一次大战到伊拉克战争,柏太太称我为作家,其实这次我没写过一个字,我找不到适当的字句,他们真得最好,这些战地书。” 
确是作家 
子成无言,稍后轻轻说:“我不再想这个报告。” 
“呵不,你必须写。” 
子成答:“我可以改写《皂剧中女主角的社会地位》。” 
“请勿放弃,让我鼓励你。” 
子成忽然对这个人有新认识,他热诚的声音,亲切的身体语言,都叫子成不再介意他的粗犷的外貌。 
她问:“你住什么地方?” 
“我是柏太太的客人,借住三天,然后回东部写作。” 
子成好奇:“你是富有作家,抑或写写稿?” 
“我人穷志不穷。” 
子成微笑,开头都那么说,可是背囊会破,肚子会饿,渐渐妥协。 
“你出版过什么书?”她看着他。 
他笑笑答:“其中一本销数还不错的叫《别忘记你的护照》,关于旅游。” 
子成一愣,“你是那个安地加路?”她看过那本精美的旅游日志。 
“朋友一直叫我路。” 
“我读过那本书,你专到战后国家,读之叫人心酸,可是简洁活泼文字,又令人觉得希望仍在。” 
“谢谢,不敢当。” 
“这是一本畅销书,《华尔街日报》推荐十大之一,你经济应当过得去。” 
“托赖。” 
“我最爱书中图片,这次你可有拍照?” 
他点点头,再从背囊中掏宝,这次取出一张照片,“这是恩尼母亲。” 
彩照中是躺在毯子上的中年太太,她身边放着廿一岁亡儿的军装照,她仍然维持尊严,化淡妆,戴着宝石耳环,可是一双眼睛悲哀莫名。 
子成叹气,“多么深刻的照片,路,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路作家再展示另一张照片,正是柏太太与雷英伟合照,旁边搁着奇伟相片,相中有相,柏太太手中所拿相片,是三人在孩提时期合摄。 
子成潸然泪下。 
“你感动了,希望其他读者也同样感动。” 
子成说:“感动一种难以催生的感觉。有些写作人天生有这种能力,毋须煽情,有些无论多么堆砌经营,却达不到目的。” 
“多谢赞美。” 
子成说:“你的确是一名作家。” 
这时子成手提电话响起。 
“子成,你还不回来?“是妈妈的声音。 
子成一怔,“有事吗?” 
“子成,周曙来了,他在我们家,,他说你约了他,他等了已经有一会子,只说别催你。” 
哎呀!子成如梦初醒,“我马上回家。”看手表,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 
作家的魅力不可估计,子成仿佛进入另一窨,不知不觉,遗忘周博士的约会。 
她对路说:“家母叫我,我先走一步。” 
加路微笑,“我们的交换条件……” 
“我会把资料给你。” 
是时候了 
她奔回家中,只见母亲把家中所有好吃的食物都摆在周曙面前,两人象老朋友一般说笑,子成许久没看到妈妈如此高兴,暗暗佩服周氏会得搞人际关系。 
看到女儿,应太太问“老太太没事吧?” 
“没事没事。” 
“周博士同我谈实验室趣事呢。” 
子成闲闲说:“质子中子电子又看不到,如何做实验?” 
周曙笑,“一间酒吧里老是有人朝某扇门走过去,虽然看不见,也知道门后必然有卫生间。” 
应太太笑,“我还是不懂,真神秘莫测。” 
周曙问:“子成,可以出去了吗?” 
阳光下他脸上的雀斑像是会跳舞。 
子成真想伸手去逐颗剥下。 
忽然看到他手臂脖子也全是深深浅浅的斑点,想必全身都有,像泼翻墨水似,她不禁笑了起来。 
子成很久没有开怀地笑,她同自己说:也是时候了。 
应太太追出来说:“玩得开心点。” 
她对女儿有歉意,她盼望子成恢复从前的笑容。 
子成与周曙出去逛街,他们到海洋馆,两人坐在游鱼那样大拱形玻璃水族馆胆观赏群鱼。 
“看!鲨鱼并不攻击其他鱼类。” 
“不比人类,动物只有在肚饿才袭击。” 
子成看他一眼,不出声,孩子们看到有多种鱼类觉得兴奋,把手与脸贴在玻璃上。 
室内光线比较幽暗,情侣们都紧紧靠在一起,子成也想把头放到男生肩膀上,舒服一下,但是她的理智控制住她,她始终坐得笔直。 
大品第一次约她海浴,她看到换上泳裤的他,不禁赞叹他V形身段。其他异性也发觉了,围住他搭讪。他一直不愁没有女伴啊。 
这时周曙说:“我们去吃冰淇淋。” 
子成如梦初醒,“是,是。” 
他们逛到书店,子成走到柜台,“我想找安地加路的著作。” 
店员用电脑查探,“一共六本,我们这里只有四本存书,他的《别忘记你的护照》最畅销,其余两本,分店有货,他们正打算送来。” 
周曙已经掏出钱包,子成立刻推辞。 
“你还是学生,我比你松一点。” 
“你可请我吃喝。” 
店员对子成说:“加路先生明早十时在本书店举行签名会呢。” 
“是吗?”子成意外,她可没听他提起。 
店员笑说:“你可以让他签全套。” 
这时应太太问他们可要回家吃饭,周曙说他还有事。
 
 子成说:“这次北上可有收获?” 
 周小生忽然坦率地答:“有,我很幸运,居然在一次盲约认识我喜欢的女子。” 
 子成要过一会才会意那正是她,不禁一怔。 
 周曙咳嗽一声,“那说过了,我会进一步表态,我已把握机会,要求下学期调到贵大学做一年客座。” 
 子成睁大双眼,来不及反应。 
 “别吃惊,谁不想接近心仪的人呢。” 
 子成只得说:“千万别耽搁前程。” 
 周曙笑,“你的口气似伯母。” 

动了真气 
 伯母很开心,她对女儿说:“小周会调到我们这里教书,你们可趁机发展感情。” 
 子成不出声。 
 应太太说:“我鼓励你发展这段感情。” 
 子成忽然发起脾气:“这不比栽花,春季种下去,夏季可观赏,你鼓励的未必成功,你反对的却已经失败。” 
 应太太一愣,这是一个从小听话的乖女儿,从极不忤逆,也很少发脾气闹情绪,今日她动了真气。 
 应太太哑忍。 
 “对不起妈妈。” 
 “不,”应太太流泪,“我不该干涉你的感情生活。” 
 子成叹口气,“你想讨好丈夫,我也想顺从父亲意思,是他不赞成曾大品,我与你一般懦弱,谁也不好怪谁。” 
 应太太说:“他已经离弃这个家,我与你应当鼓起勇气。” 
 子成答:“不,他每月均汇足家用杂费给我们母女,从不需要我们担心,我俩已算是幸运。” 
 应太太掩脸,“对不起子成。” 
 子成答:“父亲眼光一向独到,所以生意成功,他看人起码有七八成准确,事情过去算数,不要再提,曾大品早已找到新女伴,我也有许多约会。” 
 应太太抬起头来,为这件事她似老了十年。 
 子成说:“不过,以后再有人无理干涉我选择,我即时离家出走。” 
 “我还有些积蓄,我与你一起走。” 
 听她们口气,好似还有人希罕她们走或留似,事实上应先生已有半年不见人影。 
 母女俩紧紧握住手。 
 应太太问:“我可应离婚?” 
 “如有疑惑,还是按兵不动的好,这种事,谁也不能给你忠告,可幸的是,我已长大,你无后顾之忧。” 
 晚上,子成照着格式写报告,她天性有点散漫,最不喜格式,偏偏学府最注重表面形式,规格往往值二十分。 
 可是,许多著名作家仍然用手书写,原稿如涂鸦,很多时候只放在鞋盒里,内容新鲜才最重要啊。 
 至于科学家更加随意,方程式写黑板或餐巾上都无所谓,只要理论有所推进…… 
 可是到了学校功课,格式好比紧箍咒,叫孙悟空动弹不得:报告四边留白若干公分,每句隔两行空间,资料引证部分需缩多两公分等等。 
 子成这样写:十九世纪以前,所有战争都被形容为英烈传,为国家为正义为宗旨不惜一战,壮烈牺牲,那是因为没有随军记者没有摄影机真实报道的缘故吧。 
 子成抬起头,写得太偏激了。 
 应太太在门外说:“白天四处玩,晚上哪有精神做功课,早点睡。” 
 母亲就是这样:早点睡、吃饱些、穿暖没有。 
 战壕里的士兵不知是否有常常想起母亲的叮咛。 
 一万名阵亡士兵就有一万个伤心家庭。 
 到底年轻,子成咚一声倒在床上睡着。 

书店签名 
 第二天早上红日炎炎,她跳起来,唷,今日要到书店去请路作家签名。 
 她连忙梳洗出门,感到书店,已经看到门外长龙。 
 招待员十分周到,一边派发咖啡松饼,一边说:“加路先生已在店内开始签名,今日一共五百筹码,请耐心轮候。” 
 子成很替他高兴,她怕人少,故此赶来参与,早知情况热烈,不如到柏太太家敲门。 
 既来之则安之,她一步一步跟队伍走进书店,她的号码是一百零二。 
 排到比较接近之际,她看到书桌前的大作家。 
 子成怔住,这是他?她拉住店员说:“那位是加路先生吗?” 
 店员点头,“快轮到你了。” 
 子成连忙退出队伍,站到一边看清楚加路真相,只见他身穿淡蓝色衬衫,深色长裤,已剃掉胡髭,剪短长发,原来他有一张书卷气的长方脸,笑起来眼角有细纹,根本不像那个要求子成交换资料的鲁莽汉。 
 有人老说女子化妆前后可以变另外一个人,没想到男子略加修饰,差异也如此惊人。 
 有人唱号码:“一零二,一零二。” 
 子成想一想,走前去。 
 加路抬起头,看到是子成,一怔,立刻站起笑,“是你呢。”十分惊喜。 
 子成微笑,“可不就是我。” 
 “怎样写?” 
 “写‘出门一里,不如家里’。” 
 他真的那样写好,并且签上大名。 
 子成说:“谢谢。” 
 “谢谢你才真,晚上我到府上拜访。” 
 子成走出书店,发觉筹码已发到三百多,真没想到他是一个那么受欢迎的写作人。 
 真不容易呵,走进书店,书山书海,本本大小封面都差不多,如何脱颖而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读者总会发觉沧海中珍珠,逐颗剔出,真是伟大。 
 子成神情愉快地回家。 
 漫长暑天,母亲站园子与柏太太聊天。 
 ——“你家那浪流玫瑰开得好不灿烂。” 
 “你叫攀绿蔓延玫瑰为浪流玫瑰?” 
 “怎么不是,不安本分,爬得满墙都是,七八英尺高,然后挂下来,探入窗框,艳丽芬芳好奇,像一种活泼女子。” 
 柏太太呵呵笑起来,“说得好,然则我同你又是什么?” 
 子成听见母亲有点不甘心地答:“万年青?” 
 柏太太说:“常绿科好呀。” 
 应太太看到女儿,“子成回来了。” 
 子成连忙答:“你们尽管聊。” 
 应太太却低声说:“你爸回来了。” 
 子成悄悄问:“在睡觉?” 
 应太太点点头。
  
 子成走进客厅便听见父亲唤她。 
 子成连忙笑,“早上飞机?” 
 “子成你几时毕业。” 
 “明年五月。” 
 “回来帮我做生意,不得有误,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子成收敛笑容,她有她的生活圈子,她不想回去。 
 她反问:“母亲怎么办?” 
 “她可以照顾自己,我需要一个忠诚帮手,来往太平洋东西两岸,作为桥梁。” 
追究家底 
 子成为难,“爸,我不谙生意。” 
 “我教你,你听我不会错。” 
 子成陪笑,“原来是做跑腿。” 
 她本想一口拒绝,可是经一事,长一智,反正是明年五月的事,何用现在就与父亲反脸。 
 鉴貌辨色,子成问:“好吗?” 
 应钜容忽然没精打采,“她结婚了。” 
 子成立刻明白父亲说的是谁。 
 过一会她轻轻说:“那样的年轻女子是极多的。” 
 好笑不好笑,与其说是文明,不如说荒谬……父亲的女友结婚去了,子成反而要安慰他。 
 应钜容抬高头,“你说得对。” 
 子成想起来,“爸,你可曾从军?” 
 应氏莫名其妙,“太平盛世,谁去当兵?” 
“你所认识的亲友,可有入伍?” 
 他想一想,“两个表姐,曾是红卫兵。” 
“那不算。” 
 应钜容叹口气,不予置辩,“不,我不曾参军。” 
“辅警呢?全无穿过制服?” 
“我只是一个小商人。”他摊摊手。 
“祖父又干那一行?” 
“他未退休之前与叔父们开一间米店,赚了一点钱。” 
 应太太进屋来,“父女谈什么?” 
 “子成忽然追究家境。” 
 子成说:“我上楼去打电话。” 
 应先生问:“那又是谁?” 
“苏银。”子成跑上楼去。 
 苏银没找她,范朋却有电讯。 
“昨晚与大品谈到退伍后前途问题,他说他渴望结婚,这一年他颇有储蓄,回家后想置一间车房过安定生活,我想,他的对象会是你吧。” 
 子成没好气,找到一张近照传过去:“这才是我,你说,车房女主人会不会是我?” 
 范朋大吃一惊,“对不起,子成,我做了什么?”他没命价道歉。 
 “你这个电讯员实在太空闲了,并且,对你朋友曾大品毫无认识,我很替他高兴,我相信他会如愿以偿,至于糊涂如你,也一定会得幸福。” 
 “子成,我真的误会了——”  
 “我也有许多约会。” 
 子成伸手关掉电脑。 
 应太太在门外说:“你爸叫我们陪打高球。” 
 “我不去,你记得多搽一点防晒油。” 
 应太太高高兴兴陪着丈夫出去了。 
 不一会有人按铃,子成以为他们忘了什么,下楼去看,门一打开,却是大作家。 
 他双手撑着腰,看着子成,依稀从前大块头模样。 
 “我带了一套精装版送你。” 
 那套书硬皮熨金,十分矜贵。 
 子成有感而发:“做英文作家真好。” 
 “可是十多亿人说中文。” 
 “中文的版权法没做好,上午在甲地出书,下午乙地就翻版,不比英语版,伦敦、悉尼、多伦多、纽约……全部收得到版税。” 
 “啊,这样呀。” 
 子成遗憾,“就是如此。” 
恋恋告辞 
 他向她透露:“子成,明天我要到东南亚去搜集资料。” 
 “第一站去何处?” 
 “菲律宾、马来亚、香港,我有日军集中营里书信。” 
 “你去实地拍摄照片。” 
 “是,子成,如果有你做翻译就好了。” 
 子成微笑,“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华女翻译许会鞠躬说‘路先生,欢迎到东方,我名苏茜’,放心,东南亚几乎人人说流利英语,你不会迷路。” 
 “你对东方似乎没有兴趣。” 
 “我不曾拥有的不会思念,我不知道的不会伤痛。” 
 路说:“我会想念你。” 
 子成问:“你同柏太太说过再见没有?” 
 “我昨晚向她告辞,她特地烤了饼干装在盒子里交我沿途吃,从前军人家族也会那样做,请替我照顾她。” 
 “你倒东南亚住在什么地方?” 
 “我一直选择民居,那样才可以观察民情。” 
 “我们保持联络。” 
 他的大手握住子成双手很久不愿放开,对他来说,这似乎也是头一次,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是一个写游记的作者,见多识广,一路上不知结交多少朋友,应该随遇而安,怎么会依依不舍? 是因为这个女孩在众多战时资料种,选择与他同样有兴趣的战地书信吧。 
 也可能是因为他白皙郁秀的鹅蛋脸,纤长弱质的身躯,他曾在中国画工笔美女图中见过那样的造型,当时心想,太美太理想了,哪有这样的真人,直至与子成邂逅。 
 哎呀,像图画一模一样。 
 终于说:“我们再见的时候应该是秋天了,我邀请你去千岛湖看红叶。” 
 大作家恋恋告辞。 
 天黑透后,应氏夫妇才兴尽而返,应太太脸上透着罕见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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