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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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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的普通军卒?所幸,偷眼观看中刘厚看出宋阳、公主等人并无见怪之意。

    也是因为‘偷眼观看,,刘厚发觉面对如此规模、如此气势的吐蕃大军·常春侯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能有这样的胆量和稳重,不由得刘厚佩服,满心惊慌之中也不自觉地冒出了个太守大人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聊的念头:怪不得他能娶到镇西王的女儿,而且还是俩。

    似乎察觉到了太守的目光·宋阳转头望向刘厚,对他点头同时报以一笑,一如当年他在青阳选贤台上的笑容,轻松、善良、阳光满满。

    眼中的‘空白,越来越少,只因大群敌军越冲越近,仿佛怒潮般从天角尽头倾泻而至,城头上负责操控车弩与投石臂的士兵已经完成准备·咬着牙死死盯住敌人,他们已经得了命令,只要对方进入射程便直接射击,不用再等军号。

    城楼令旗再晃,列位箭垛后的弓手们将羽箭搭于弓弦,只是开始准备、暂时还不用扬弓扩弦,敌人还未进入车弩射程,自然也就距离弓箭更远·现在还不到扬弓的时候。但不知是谁,或许因为心中太过紧张,攥着弓的手心早都布满冷汗·乍一见令旗晃动,抓起箭矢直接弯弓射了出去,另有些箭手一见同伴放箭,根本想都不想就盲从起弓,稀稀落落几十支羽箭向前射出、歪歪斜斜插于地面,仿佛对青阳守军的绝大讽刺。

    刘太守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当即便要喝令督军拿人法办,但宋阳对他摆了摆手:“新军入战,惊慌难免,就是一时手滑了·没惹出什么篓子,放一马吧,待会等敌人退去再教训他们几句就是了。”

    宋阳声音不高,但所说的每个字都稳稳送入刘厚耳中。侯爷开口太守自会从命,不过于刘厚而言,重点却不再是那些箭手·他琢磨着宋阳的话:待会等敌人退去……敌人会退?他们不扔油瓶子了?

    这个时候,被人抬于滑竿、跟在宋阳身后的阿难金马忽然用力一甩手,把怀中的一面令旗高高扔起,还不等小旗落下,大群的石头佬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三五成群,顶着一面面大鼓乱糟糟的集结于城门内侧,片刻后大鼓安置完毕,石头佬一起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城头金马,等他再给号令。

    金马没让儿郎们多等,挥手又投出一面小旗。见了号令石头佬欢呼了一声,他们不去拿鼓槌,而是竟套上了自己杀人的家伙:沉甸甸的实心手锤,旋即论起胳膊……做鼓。

    磨盘大小的巨鼓,不知蒙得是什么皮子,黑黝黝的鼓面。

    手锤沉重,再加上石头佬甩开胳膊抡动力量,就算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也会被一下子槌烂,可巨鼓却未损,随着手锤落下,鼓声猛地绽

    石头佬无组织无纪律,但他们人人都是打鼓的一流好手,每十个人围住一面巨鼓,左左右右一共百多面鼓,放眼望去只见那群顶着个驼子的高大蛮子转臂如风、金色手锤此起彼落,隆隆鼓声也随之冲天而起

    山中蛮族在音乐一项上各有技艺,其中石头佬的重鼓堪当翘楚。他们这门本事以前连宋阳都不知道。

    在十万铁骑掀起的可怕声浪中,青阳这边无论是喊喝还是号角,所有的声音都被遮掩、无法有效传递,唯独此刻石头佬的鼓声突起,非但没有被敌人的声势压住,反而渐起、渐强,不过片刻功夫就稳稳和敌人的声响抗衡。

    鼓点急促却丝毫不乱,迅猛的节奏里透出只有山中蛮才有的古朴,略显诡异,但更多的是厚重……厚重之鼓。

    原本嘈杂到无以复加,几乎洗去所有听力的天地中,终于响起了自己人的声音,仿佛一场抗争,更是一份证明:我们还在,青阳还在的证明。

    心理使然,当鼓声轰荡席卷、狠狠冲散敌蹄泼风的恶响时,上至城头守军、下到城中百姓,心中的恐惧也迅速消散、渐渐平静。

    鼓声震天,番兵还没赢了这场仗,还远远有的打!

    依旧紧张,但恐惧不再,由此敌人的冲锋落在城头守军的眼中,居然也变得、变得好看了起来。平心而论,十万铁骑散于开阔地撒开了马蹄冲锋,真真气势磅礴,人生百年难得一见。

    大家都在看着外面的吐蕃人奔袭·是以谁都没发现自石头佬做鼓起,宋阳就开始缓缓吸气···一口气吸得缓慢且悠长,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足足鲸吸了快一盏茶的功夫同时宋阳的目光也紧紧盯住金马。

    阿难金马则死死盯住吐蕃骑兵,双眉紧皱右手五指不停掐算,不知在计算着什么,终于,就在宋阳这口气差不多吸到尽头时,金马五指一摊开,对着他打出了一个手势。

    宋阳立刻开声断喝:“立……正

    跟着闹鬼了。

    宋阳一声大吼,视线中的吐蕃、整整十万吐蕃呵,真就同时代住缰绳、同时戳在原地再不前进半步,一切都来得太突兀,他们陡然停止对视觉的冲击,甚至比着轰轰冲锋还要更强烈万分,瞬间里城上众人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分不清宋阳那一声吼喝到底是让敌军奉命还是让时间停顿。

    吐蕃人凶狠野蛮,但他们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去撒开蹄子用血肉之躯去冲城墙这次冲锋是他们的传统,只是一个亮相,逞威风来的。他们不会冲进守军的射程白白送死,吐蕃和南理相邻百年,大战小仗打过不计其数,对南理的大型军械无比了解,第一次扬威只冲到力量最大的投石臂射程边缘即止,刚好守军打不到的位置。

    可同样的道理,番子了解南理,南理名将又何尝不了解他们吐蕃先遣的虚张声势早在阿难金马的意料之中,不把真相告知青阳守军,也是金马大伯的意思是:嫩兵新人,总得感受下气氛,闻一闻血腥。至吁其他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刚刚金马就在掐算着番子止步的时刻感觉差不多时给宋阳打出信号,后者立刻大叫着让他们‘立正,。

    时刻掐得正正好,可惜谭图子不在,否则立刻就能编出一回精彩好书:青阳城头常春侯,两字喝住十万兵…···

    ‘立正,不存于今生,中土汉家根本没有这个词,但两个字连在一起再简单也再直白不过,几乎是个人就能明白它的意思是:好好站着。

    吐蕃大军现在就在好好站着。

    番子侵入南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都能懂宋阳喊得是什么,他们事先想不到、此刻更有点想不通,计划中的止步怎么就变成‘奉敌人号令而停,了,一时间都有些懊恼愤恨,以至本应在止步同时铿锵断喝的‘杀,字大吼,也变得参差不齐声势全无。

    不得不说的是,宋阳的修为突飞猛进,龙雀转的内劲融入他的吼喝,虽然口号喊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声音不仅传遍全场、让每个人都清晰可闻,其间蕴含的那份霸道戾气也泼洒于天地之间,真正有一份‘霸王喝令,不从者死,的味道。

    哄的一声,青阳西城头上所有人都笑了。

    宋阳自己笑得比所有人都好看,心里舒坦得没法提了,很有点‘一声好似轰雷震、独退曹家百万兵,里张三爷的感觉,前阵子他怀揣‘阿斗,体验了一次赵子龙,这次又客串了张翼德,前生那本三国真没白看。

    另外值得一提的,宋阳对着城外大吼,城上的守备都知道他不是向自己人传令,可城下正打鼓的石头佬们不明所以,忽然听到口令,他们认得出宋阳的声音,也都得到过金马的反复教导,知道要听此人的命令,闻声立刻双手一垂傻愣愣地站住,抬起头眼巴巴地望向城头……

    宋阳也不顾及侯爷的身段,抱拳躬身、对着大伙连连作揖。一下子城头有有些乱,侯爷敬礼谁也不敢当,纷纷都向他回礼,就连双料皇帝李大先生都大笑着向他回了一揖。

    ‘被立正,了,番子吃瘪,很快军中又响起号角,大军转身缓缓退去,整个军团退出二里之地后,军号忽地一变,番子骑兵又复卷土重来

    较于上次全无区别,吐蕃人气势汹汹,开始第二次冲锋,青阳守军现在彻底不怕了,脸上多少都挂了些笑意,不自居地望向宋阳,盼着他能再把刚才那场好戏唱一遍,可宋阳早都得了金马的嘱咐,知道敌人这次是来做什么,面色郑重立刻传令,声音响亮且庄严:“车弩石壁一近就打、一发即可,打过后所有人盘盾,四墙全城同遵此令不得有误!”话音落处,旗语军令接踵传递,很快所有青阳守军得令。

    第二次冲锋仍是扬威,番军不会渡河、撞门、攀城,但他们会冲得更近,不止车弩或石壁、他们会一直冲进弓箭手的射程······

    士兵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令总是没错的。待敌人冲近后城头就发动一轮车弩石壁,打入敌阵也不见什么效果,仿佛几块小石子投入浩瀚大湖,转眼就消失不见。青阳守军也不续弹,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猛地冲到垛墙下,后背紧紧靠住城墙同时身体蜷缩、立起重盾遮住全身,所谓‘盘盾,便是如此,阿难金马笑骂了一声:“小兔崽子们,打仗不见得多灵,‘盘盾,倒学得规规矩矩。”说完,自己也一滚翻下滑竿,在手下护卫下一起去‘盘盾,了。

    差不多就在大伙刚刚准备好的时候,番子冲锋的阵势陡然一变,从一盘散沙般的乱冲化作一道长龙围住青阳团团打转,随即城头守军耳中突兀炸起了‘嗡,地一声闷响。

    好像有几十只苍蝇同时钻进耳道;声音太沉闷也太纷乱,让人脑中无可抑制地一晕。士卒们不明白怪响究竟从何处来,但城中那些有见识的将领听得明明白白,这种声音只有一个来历:万人引弓、万弓饱弦、万弦齐震的嗡鸣!

    不止万弓,而是每一张吐蕃骑兵手中的长弓。

    嗡呜过后,便是风声了。数万破空声汇聚到一起,尖锐就变成了厚重、鸣啸就变成了嘶嗥、杀意就变成了煞气,此刻若有暇再去回味先前那声‘嗡鸣,就会恍然大悟:那嗡嗡闷响,分明是阎罗狂喜中又不想失去矜持、所以捂住了嘴巴的闷笑声。

    正午的天色陡然暗淡!近十万根羽箭,汇聚成一片黑压压地云,自吐蕃骑兵手中卷扬而起,直扑青阳城头。纟

第一零六章 别怕

    第一零六章别怕

    若两军实力相若,吐蕃人只扬威一次;若己方占据明显优势,番子就会有第二次扬威……便是此刻,冲近敌城发动箭阵齐。

    攻坚战上,城头城下箭对是平常事,进入战场的每个战士都要有被敌人杀的觉悟,但这一次吐蕃人仍是扬威、不会攻城。这个时候城头守军实在没必要和敌人对,毕竟人数远逊于番子,就算一个换两个、打到青阳箭手都死光了,人家连个零头都没伤到。

    若非阿难金马预判在先、早在出兵前就把番子的招数伎俩给宋阳讲说明白,刚刚青阳城头的守军也不会盘盾,多半要在长官的指挥下傻乎乎地和敌人对,就凭着吐蕃大军这一轮齐的威力,青阳非得吃个大亏不可。

    箭如豪雨倾泻而至,打在盾上、石上,怪响不停,每一声都摄人心魄,联结在一起更让人心胆欲摧。即便盘盾,也总难免有些缝隙的,不断有南理士兵受创,声声惨叫不绝于耳。

    数不清的箭矢打在盾牌上,听得时间稍长就会要让人错觉……有人敲门。

    阎罗敲门,魔魇敲心。

    箭矢落下,咄咄地响着。

    由此盾牌之外也再不是青天白日,偌大天地,被一个‘死’字满满充斥,唯一的容身之处,只有手中重盾与身后城墙封成的小小地方。

    无可抑制的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心于胸中擂鼓般狂跳,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有些人已经泪流满面。没有人经历过这样的阵势,青阳守军脸苍白,在盾下拼命蜷缩着身体。

    齐过后,吐蕃骑兵奔驰不停,依旧围住青阳转个不休,忽然,所有番兵齐声大吼,汉话:降得生、战屠城!

    六字吼喝,重复三次,暂时停止了收弓放箭,番子不急攻城,扬威逞凶只为攻心。

    城头上一片寂静,只有宋阳再次开口传令:“盘盾莫动,还没完!”其实不用他嘱咐青阳城头也没人敢动,所有人都缩在墙根下,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手中的盾牌上……

    扬威齐不是一次就完,西域密宗逢七为吉,吐蕃人要前后共有七轮才会罢休。

    马蹄隆隆,青阳城上军兵屏住呼吸,咬紧牙关,等候着第二轮箭雨,这个时候宋阳忽然又在开口,和旁人聊天的语气,说话声却稳稳落入城头所有守军耳中:“陈老爷子,无聊了?”

    陈返登城前服食过物,一身功力尽复,大宗师的修为下,他的声音也传遍全场:“是有些无聊,你有什么消遣?”

    宋阳应道:“啥也做不了,要不…唱首歌给您听?”

    番军中的号角再起,城下骑兵弯弓把箭,第二轮齐将至……对此大宗师不闻不问,对宋阳‘哈’的一声笑:“将进酒?”

    宋阳笑着回答:“不唱那个了,唱首别的,我跟秦锥学的。”

    第二声嗡鸣沉沉颤颤,万箭升空,第二道箭云裹挟轰鸣扑来。

    陈返饶益兴趣:“什么歌?”

    “春上春!”宋阳回答响亮。

    严格的说,春雨霖不能算是首歌,它没有歌词,只有一个曲子,常用在琴笛韵中,本来描的是南方春天里的秀美景,曲调悠扬轻松,清清朗朗且简单易记,这是首南理的古曲,但后来渐渐被烟花之地给借了去,变成了一首靡靡小调。

    越是靡靡之音,越容易在市井传散;越是这样的小调,在军营阵中男人窝里就越容易传播,青阳城的守军里没有人不会哼这个调子。

    清幽哼唱下,衬得是龙雀冲的凶猛内劲;悠扬曲调外,则是漫天箭雨。

    宋阳的声音谈不到如何响亮,但无比清晰,每一个城头军卒都能听到;不过是一首没有歌词的调子,远远没有将进酒的激烈豪迈,不过曲子里的那份轻松快乐,随着宋阳的哼唱飘摇雨中…箭雨之中,即便漫天的马蹄轰鸣、漫天利矢鸣啸、漫天番子喧哗,也休想把这支小调冲散!

    由此每个人的感觉都变得古怪了起来:番子不停手,十万雄兵围住城郭发力奔驰,一声号角后便是一场凶狠箭杀,当箭雨落尽后又是三声‘降得生、战屠城’吼喝,浓浓的杀伐中,恐惧本应无可抑制的蔓延,可偏偏又有一首快活小调,轻轻松松地穿梭于嘈杂天地,完全的格格不入,却真正同时存在……

    不知不觉里,有人笑了,很多人笑了,脸上甚至还挂着鼻涕眼泪…到了现在又有谁还能不明白呢?这首调子是宋阳唱给所有人听得,这首歌唱得,里里外外不过两个字:别怕。

    常春侯的轻声安慰:别怕。

    有人说他聪明,有人说他疯狂,有人赞他是仙佛也有人骂他是凶魔,南理的神奇侯爷呵,虎狼杀到、煞气冲霄之际,他竟然笑嘻嘻地给大伙唱青楼里的小调。

    这首曲子可不止他一个人会。

    仍是不知不觉里,开始有人附和了,虽然守卒只是普通人,他们的歌声无论如何也无法穿透敌人的声浪,但外面哪怕再上一万倍,也不妨碍他们自己哼歌给自己听。

    等到第五轮箭雨过后,城头上的哼唱声已经汇聚到了一起来,守卒们大都在追着宋阳的调子一起开始哼唱……有了自己的歌,谁还会去在乎、谁还会去理会番子们的‘降活战屠’的哇哇怪叫?

    终于,前后七轮箭雨倾泻完毕,番军阵势一变开始陆续撤离,但这其间也并不给青阳兵马进袭的机会,断后的队伍开始不停放箭压制城头,又等了一阵敌人的箭矢渐渐稀疏,来如恶、退如疾风,番子逞凶扬威告以段落,远远地后撤开去。

    宋阳第一个跳了起来,先传令‘解盾’,随即对着自家人马大声赞道:“好听,唱得真好!”

    轰的一声,便和不久前‘立正’时一样,城头军卒再次哄笑一片。

    敌人的后队、最晚撤离的番子隐隐听到了来自城头的笑声,有些纳闷地回头张望,番子不明白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几十万根羽箭在前后不到一炷香功夫里倾泻而下,其中裹蕴的威势根本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要知道番子这一路攻杀过来,每座被箭雨洗礼后的城池都只剩下寂静恐惧,南理人的士气一扫而空,为何青阳人不怕?

    青阳人也怕,但是有人给他们唱春上春。

    宋阳把盾牌扔在地上,看了看正退去的敌人,又回头望向望向负责控车弩的军士们,笑着问道:“还来得及么?”

    敌人大队走得远了,但负责断后的番子后队,现在刚刚撤出箭矢距离,仍在城头大型军械的程之内。投石臂装弹缓慢,无论如何不赶趟了,倒是车弩或许还有机会,宋阳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军士扑向车弩,装箭、绞弦、校准,一连串的动作从未这么快过,片刻之后四支八尺巨箭破空!

    刚刚还喧笑纷的城头陡然安静了下来,人人咬牙盯住巨大弩箭,可惜,发仓促且车弩这种大家伙精度很差,几支箭都歪歪斜斜,的确是追上了番子、入了敌人阵中,但无一命中,全都戳到了地上,戗起一片泥土。

    失望之溢于言表,城上众兵都无奈叹气,敌人退得飞快,再装箭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大家很快就省起,西城头一共五支车弩,刚出四箭……果然还有一架车,已装箭但未发,负责校准的士兵满头大汗,还在瞄准着,他的搭档手心满是汗水,扳住发机括等他号令。

    城头又复安静,只因一架车弩,一下子便静了下来,看看正渐渐撤出程敌人,再看看仍在瞄准的同袍,大伙心里都是一样的情绪,又着急又不敢催,盼着箭矢能赶快出又怕它也会落空。陈返和罗冠对望了一眼,他们不着急,只笑呵呵地从一旁看着。

    又过了几个呼吸功夫,最后一架车弩总算瞄好了,随着扳弦嗡鸣,八尺巨箭呼啸而去。

    果然,这次瞄得准了,巨箭直追番兵,正正指向拖在最后的小队首领,跟在宋阳身旁的小婉双手按住箭垛、使劲眯起了眼睛,脸上先是一喜,旋即又是一黯。

    小婉是正经的上品武士,目力比不得宋阳或大宗师但远超普通人,箭矢飞到半途她就看出这次准头好得很,故而面一喜,不过她随即又发觉箭上的力道不足了,毕竟敌人越逃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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