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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少少的吃上两口,但是都吃不多,最后赏赐给了初春、初夏她们
看宫女们感激涕零的样子,是真的觉得吃这个菜,是夏灵给她们的莫大荣耀。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们喜欢,夏灵也就赏给她们了。
*
到了晚上,夏灵吃了晚膳,出来随便走走消食。
她的‘一树繁花’经过这几日的鱼水之欢,第三朵樱花已经完全亮起了。
霁渊心里再嫌弃,姿态摆得再高,却也不知不觉中,对她动了心
夜风吹拂在脸上,带一些凉意,又十分舒服。
夏灵揉了揉自己鼓鼓的小肚子。
这个动作,加上吃饱后有些餍足的神态,总是会让人乱想。
谢洛妍一直在御花园徘徊,在这前宫到春华宫的路上,她一直在筹备,想和霁渊“偶遇”一场。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
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这御花园里的花儿、景色,也显得十分静谧。
谢洛妍买通了内务府,弄来了一把琵琶。
她坐在这凉亭里,一身江南女子的齐胸襦裙,匈口那大片的雪白挤压出来,显出一道浅浅的沟壑。
而后怀抱着琵琶,她在昏暗的亭里隐没着,又吩咐了宫女在御花园的入口处等着。
只等御辇到来,便以琵琶乐声引来霁渊。
*
“主子,圣人在养心殿中批阅奏折,这荷婕妤却来了,她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宫女在谢洛妍耳旁低声的问。
谢洛妍脸色阴沉:“闭嘴!”
面容有些扭曲。
不用宫女说,她也长了眼睛。
方才凌望夕进来的时候,那揉着肚子的模样,分明是一脸温柔。
她们入宫已经月余,凌望夕独占圣宠,如果怀孕的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
谢洛妍如今都分不到君王的半点宠爱。
真等到凌望夕生下皇长子,那她在这宫中还有容身之处?
宫女:“主子,荷婕妤去的方向,就是圣人的必经之路啊咱们怎么办?”
“等!”谢洛妍隐忍到极致。
初春的夜晚还有丝丝的凉意。
谢洛妍在亭子里等了很久,一直等到了月上中天,原本早该从此经过的男人,却始终不见踪影。
谢洛妍冻得嘴唇发乌,面无表情的盯着那路口。
不止是霁渊,连凌望夕去了都没回来
宫女前去打探,随后来回报。
“主子,宫人们已经点了养心殿的红灯笼。”
“圣人遇到了荷婕妤,现在已经把人带回养心殿侍寝。”
“主子,咱们回去吧?”
宫女给谢洛妍披上了外袍,被谢洛妍重重挥落。
“凌望夕!”咬着牙,谢洛妍恨到极致。
第1093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33)()
回宫,谢洛妍动用了关系,直接联系了丞相府的人。
后宫和前朝本来就是息息相关的。
当初霁渊留了凌望夕、蒋二和谢洛妍的牌子,本来都以为,霁渊是为了平衡三方势力。
但现在,霁渊压根不打算平衡,而是准备把这三方矛盾激化?
谢洛妍决心和霁渊撕破脸,怎么都要为自己争到一份荣宠!
*
宫外,丞相收到了谢洛妍的消息。
他在前朝,对霁渊独宠凌望夕的消息,也是有所耳闻。
这朝堂,丞相府和将军府的人,各成一脉。
而凌国公府的凌国公,世袭的*****,但是他在朝堂上他说不上话、更没什么实权
霁渊,这是准备扶持国公府?
丞相想了很多,就是没想过,霁渊可能说真的喜欢凌望夕,不喜欢谢洛妍。
在丞相他们看来,男人,哪有不喜欢权色的?
谢洛妍的容貌和才情,是丞相府从小就悉心培养的,做个皇后都绰绰有余,霁渊怎么会不喜欢?
事实上,霁渊真的不喜欢
*
又过了几天。
丞相党派的礼部尚书,忽然间上书,参了凌国公一本。
折子里说,凌国公以权谋私、以势压人,公然帮人出头,强抢书画铺子中的一幅寒梅图。
霁渊看了,把凌父喊到尚书房,丢给他看了。
凌父仔细看了折子,确定这写折子的人真的有心了,这人把他调查的很仔细,有一些事,凌父看着自己都不记得了,写折子的人竟然能罗列出他做事的名目。
凌父:“陛下,为臣错了,实在不该仗着自己是凌国公,就做出这许多错事,从今之后,臣一定痛改前非,再不做这种糊涂事!”
“嗯,凌国公既然知错,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国公自己去处理!”霁渊淡淡,意有所指。
“国公且记着,你已经是霁国的王爷,没什么好怕的。”
他鼓励着凌父,反正有他撑着,想做什么大胆去做!
凌父依然十分恭敬:“是,陛下说的,微臣都知道了。从此之后,微臣必然谨言慎行、再不给陛下招惹这等麻烦。”
凌父重生一次,早就不是之前糊涂的他了。
君王的宠爱,怎么可能是那么好得的?
霁渊微拧了眉,看着这恭敬的凌国公,怎么都跟前世那糊涂的凌国公,对不上号。
君臣在尚书房里一阵交锋。
凌父油盐不进,对霁渊恭敬之极。
等凌父临走,霁渊才淡淡道,“凌国公留步,外间有一人十分想念过国公,所以朕才把凌国公留至此时。”
凌国公震了震。
等他抬头的时候,宫人带着身穿宫裙的少女,就从尚书房外进来。
“陛下!”少女行礼。
*
还没进上书房,夏灵就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骤然见到了凌父,虽然不是她的家人,但是身体本能对凌父升起一抹亲近之意。
她人怔住。
宫人从身旁的初春手中,接过夏灵送来那盏老鸭汤。
霁渊打着要夏灵给他送养身汤的名义,成全凌父和夏灵的相见。
第1094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34)()
“凌国公在宫中有些身体不适,就在偏殿歇下了。”
霁渊淡淡的说道。
他这么说,就是想让夏灵和凌国公,有一些说话的时间。
“陛下,臣妾可否在养心殿偏殿里,歇一歇?”夏灵心领神会。
霁渊:“允。”
凌父:“谢陛下。”
*
父女两人从尚书房退了出来。
偏殿里,凌父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一身朱色的宫裙。
一个月不见,凌望夕长高了,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能看出来,她在宫中过得不错,原本略尖的下巴有些圆润,气色也是十分好,看上去比待字闺中的时候还漂亮了几分。
“臣参见荷婕妤。”
凌父屈身要行礼,被夏灵拦住。
夏灵:“爹爹这是做什么?折杀了女儿!”
“礼不可废。”凌父斩钉截铁的说。
上辈子,他们凌国公府就是忘记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被人抓住了把柄。
宫中不同于其他的地方,稍微有一些动静都会闹出大事来,越身处其中,越要谨慎小心。
夏灵受了凌父一个结结实实的礼。
最后她又还了一礼,以女儿的身份。
过了这些客套的礼节,父女两个终于能说一些贴心话。
凌父:“望夕,你在这宫中过得可好?”
夏灵:“嗯,陛下待我很好,有什么事总是会想着我,爹爹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唉”听她这么说,凌父不但不喜,反而重重的叹了口气,“望夕啊”
欲言又止。
“爹爹怎么了?”
眸里闪了闪,夏灵知道凌父担心的是什么,但是她故意不说破。
重生回来,凌国公全府上下,对他都有一种奇异的愧疚。
可能在原本的剧情里,他们这些人拖累了原主,所以这一世重生,便全部补贴在夏灵身上。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凌国公府一家三口现在是过度谨慎小心的,可等他们知道夏灵能拿我霁渊的心,在宫中可以过得很好,他们还会这样吗?
必须给他们一些危机感,他们才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
端详着眼前的女儿,凌父也不知道凌望夕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他并不能帮凌望夕做决定。
“在宫中你过得幸福吗?”他低声的问道。
“幸福。”夏灵毫不犹豫的应。
霁渊的心思虽然险恶了点,但他什么伤害夏灵的事情,都没有做。
这就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傲娇。
自以为自己居心叵测,打着宠坏夏灵的口号,做的事情,全都是宠她的。
真的想让夏灵万劫不复,为什么还要在乎她的身体?为什么还会逼着她喝药膳,帮她调理身体?
凌父深深的吸气。
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会这样肯定,就给他答案。
她的傻女儿呀,难道看不出来,商人就是要把她碰到高处,树立成靶子吗?
“唉”凌父又叹了一口气,他抬手好像是想去揉夏灵的头,最后又放下。
“照顾好自己,遇事多长个心眼,宫外的事情,爹爹都会帮你处理好。”
第1095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35)()
“知道了,爹爹。”夏灵宫中。
“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只要凌国公府在宫外好好的,我在宫里,也有什么事都不会有。”
凌父神色一震,没想到少女会说出这样的话。
夏灵把话提前跟凌父说清楚。
“爹爹如今我在宫中,很多人说我霸占圣宠,但是圣人是我的夫君,他给了我霸宠的机会,我为什么要劝他雨露均沾?”
“他现在待我很好,若是一辈子都能如此,我也心甘情愿了。”
“望夕”凌父没有想到,少女想的通透,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叹:“你实在有些痴傻。就算陛下再宠你,他到底是圣人。”
“就算他现在是宠你,但等你年龄渐长,等后宫的佳丽一个个的选秀入宫,你又该如何自处?”
夏灵知道,凌父说的都对。
但是,凌父说的只是寻常男子,他不了解魔王。
不管魔王变成了什么样子,每一个魔王灵魄,在面对感情时,都是同样的偏执。
从一而终,爱上之后,便是终身不渝。
这也是夏灵活在每个世界,陪魔王终老的理由
夏灵:“爹爹你相信我,我这辈子只有这一次赌赢的机会,所以就算是满盘皆输,我也要去赌!”
凌父当时沉默。
他注视了少女一会儿。
轻轻地叹气。
“去吧,想做就大胆的做吧,就算是满盘皆输,你还有爹爹和娘亲陪着你!”
“爹爹!”
就算不是真正的父亲,夏灵此刻心里也感受到了温暖。
她上前去轻轻的抱了抱凌父。
只是低头,将脸在凌父的肩膀上贴了贴,并不是过分的亲近。
但是凌父的身体还是僵硬的。
“荷婕妤!如此逾矩了!”
“爹爹,谢谢你。”夏灵的脸颊贴在凌父的肩膀上,她的手还背在自己身后。
凌父神色又柔软了。
他抬手好像想揉一揉少女的头,又放下,也负在自己身后。
“照顾好自己。”
*
“荷婕妤,圣人召您去书房侍墨。”
宫人在偏殿外唤道。
知道父女两人相聚的时光已经结束了,能得到这片刻的时间,凌父已经十分满足。
“婕妤千万珍重。”他忍不住又是叮嘱。
“凌国公也是,千万珍重!”夏灵对着他行了一礼。
转身,她随着宫人一起出了偏殿。
*
重新踏入尚书房的时候。
宫殿的大门开着,屏风之后,霁渊站在宽大沉木的案牍后,
案牍上铺着一张紫金阁的宣纸,从成色上看,也是顶好的那种。
一旁的镇纸压着,霁渊手旁也放了一方砚
“参见陛下。”夏灵福身。
霁渊:“起身吧。”
他视线幽深的落在夏灵脸上,像是想看出些什么。
“来帮朕研墨!”
他淡淡的说着。
“是。”夏灵走上前去,站定在他的身旁。
整个案牍后的空间十分宽大。
霁渊一个人站着本来是绰绰有余,但是当少女靠近的时候,霁渊感受到了一阵清淡的香气。
这淡淡的香气,侵入霁渊的安全范围内。
让他身体一定程度的紧绷,他眸色幽深。
垂眸,看着少女的素手执起了那方砚石。
第1096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36)()
“会研墨吗?”
“嗯。”夏灵点了头,
明亮的光线,从窗外照进御书房的案牍上。
那紫金阁的宣纸透着大气的光泽,在宣纸旁,那一方紫金砚、价值千金。
而顺着案牍向旁边看。
那沙沙的磨墨声,在御书房里均匀的响起,那双研墨的双手,镀着光晕,皓腕凝霜雪,不疾不徐的研墨。
霁渊注视向少女。
她侧脸秀美,睫毛纤长,鼻子秀气顺挺,唇瓣带着淡淡的粉。
那种干净的味道,仿佛是触动了内心的悸动,让他呼吸禁不住都屏了一下。
回神,霁渊又有些烦躁。
有些东西压不住的,从心脏上生根发芽。
夏灵感受到‘一树繁花’的变化,那浅浅的光芒,从第三朵樱花,缓缓的向第四朵增长。
夏灵:“陛下?”
她抬眸看了他。
那一瞬间,她眸底清晰的映出了霁渊的身影。
男人身形修长,俊美的脸上,如今是一种让霁渊感到陌生的神色。
好像心底最深的东西,被人窥探。
霁渊捏上了少女的下巴,箍着她纤细的腰身,便把她按进怀里。
薄唇准确的拘上她的红唇。
含着那柔软的红唇,反复挑弄,夏灵猝不及防,那手里的砚石掉在地上,溅落一些墨汁
后脑勺被男人按住,身体严丝合缝和他契合,呼吸间都是浓郁的龙涎香,混合一丝紫苏的清冷。
他深深的吻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之中。
一丝丝电流顺着唇舌交缠,从脊骨中窜起,快速地蔓延向全身。
夏灵轻喘,抓紧了男人的臂膀。
他深吻着她,呼吸撩拨着她,不让她在这尚书房中发出声音。
一派的活色生香。
夏灵起初还有抗拒,到后来,她就是一叶扁舟,卷入惊涛骇浪的大海,风浪席卷,她一次次的坠落、欢喜跟随着霁渊的节奏。
白日宣x,还在这尚书房。
等夏灵清醒过来,她还在案牍上,宫裙衣带凌落,松松垮垮。
她的唇瓣微肿,就算不看也知道,必定是被霁渊吻得红肿。
霁渊抱她起身,拿了帕子。
“陛下”
夏灵颤了一下。
霁渊在帮她擦拭。
男人拿着帕子,按着她的腿,那俊美的脸庞上,神色认真竟然真的是在伺候她!
夏灵微红了脸,脸上发烫。
“陛下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真不习惯和霁渊这么亲密。
之前他们也没少做爱做的事,但是,霁渊顶多抱着她一起入浴。
现在这样,是之前的各种缠绵,都比不上的亲密。
“爱妃,朕想疼疼你,难道你不欢喜吗?”霁渊低沉的嗓音,在尚书房中响起。
夏灵:“”
*
等两人在尚书坊里收拾妥当。
书房里,是龙涎香混合某种奢靡的味道,夏灵去打开了门窗。
宫人在外面候着。
小心看了夏灵一眼,走进了尚书房。
“圣人,荷婕妤这要不要留存敬事房的册子里?”
夏灵:“”
好想把这个听壁角的拖出去打死!
霁渊:“留。”
他又向夏灵:“过来,磨墨。”
第1097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37)()
夏灵对磨墨这种事,实在有心理阴影。
她走过去,撩起了裙袖,再次开始磨墨
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不一会儿,她手腕就酸了。
“去旁边歇着吧。”
霁渊头也不抬,却道。
“谢陛下。”夏灵当下解脱。
她走到一旁去,在靠窗的矮榻上歇着。
霁渊:“小邓子,来。”
尚书房外,宫人从门外进来。
他帮霁渊磨着墨,而夏灵半靠在矮榻上,不多时,就能感到霁渊的视线在她身上落一下。
她在这尚书房中呆了一下午。
被霁渊看了许多眼,而后,天色黑了。
尚书房外掌起了灯笼。
霁渊搁笔。
“爱妃,过来看一眼。”他满意的端详了眼前的画。
执起了画卷,这一副洛神图,霁渊把这一幅洛神图画得格外传神。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洛神柔美中不失端庄,一双眼眸更是如水如星,明眸善睐。
但重点是,霁渊这幅画,画上的洛神和凌望夕有七八分的相似。
认识的凌望夕的,都能一眼认出这幅画。
“谢陛下!”夏灵福身。
她很喜欢这幅画,如果拿回去了,这幅画她一定要挂在春华宫最显眼的地方。
霁渊画功了得,更是不轻易作画。
夏灵一定得让入春华宫的人都知道,她是那么受宠
她伸手了去,想从霁渊手中接过这幅画。
但是,霁渊在画上吹了吹,把墨痕吹干,又瞥她。
“谁说这幅画是给你的?”
夏灵:“这画不是给臣妾,还能给谁?”
霁渊:“小邓子,把这幅画拿去装裱,再找个地方挂起来,就挂在这尚书房里。”
小邓子从门外进来,双手接过这画,退了出去。
夏灵:“陛下,挂在尚书房,怕是有些不妥。”
霁渊:“朕自以为,这幅画朕画得甚合心意,也是传神自若,就该挂在这尚书房,让进出的朝臣们都看看朕的画功,爱妃觉得有何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
画的是她,这就更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