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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北冥晓咬牙切齿,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虽然明知道对方不简单,但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哦,那赶紧,我赶时间。”
南宫野一句话直接气得北冥晓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再次狠狠地瞪了南宫野一眼,匆匆转身离开。
“多谢小侯爷出手相救,可是这决斗……”惊魂未定的二人看到北冥晓走远,连忙向南宫野见礼。
“二位放心,区区一个北冥晓,我还不放在眼里。”南宫野示意他们免礼,宽慰了两人一番。
“但愿这小子真是去拿兵器。”吴京担忧地咕哝一句。
不料南宫野却冷不丁来了一句:“其实我倒是更希望他把北冥浩搬出来!”
二人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担忧的神色更浓了。
另一头,北冥晓却心急火燎地来到了天字班宿舍之外。
所谓天字班,其实是稷下学宫中最优秀的学子聚集的班级,从这里走出来的,无一不是国之栋梁。
北冥晓有一个小叔,叫做北冥浩,比他大了大约三岁,就是这天字班中响当当的人物。在南宫杰还在的时候,他是武学院中的万年老二,帝都三杰也没有他的名分。现在,他却是这稷下学宫中武学院的第一人,添为帝都三杰之一。
看到是侄儿来找自己,再看北冥晓的脸颊,北冥浩微微皱眉。
北冥晓的实力在北冥浩的眼中虽然不济,才勉强达到黄级初期而已,但那只是因为北冥浩自己的实力太高,已经步入玄级中期,可是在同龄人中却也不该如此不堪,现在既然是吃了亏来找自己,看来真是遇到硬点子了。
可是北冥浩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在稷下学宫有能力欺负这个侄儿的人不少,可是有胆子欺负他北冥浩的人可就找不出来了,难道是南宫杰那个煞星?
一想到南宫杰,北冥浩不免心中打鼓。不过,他很快又自嘲地笑笑,南宫杰明明已经失踪一年多了,连朝廷也颁布了他的死讯,就算回来,他也应该提前知道。
再说了,要是南宫杰,北冥晓恐怕也不敢去惹才对。
“说吧,是谁!”
北冥浩向来倨傲,尤其是南宫杰离开学校之后,他就变得更加狂妄,他摆出一副种不可一世地态度,准备在这个侄儿面前显摆一下了。
“南宫野!”
北冥晓不是白痴,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叔跟南宫杰的过节,现在南宫杰不在了,南宫野送上门来,料想对方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谁?”
“南宫野!”
尽管实力不算太好,可北冥晓并不傻,他看出了自己小叔在听到南宫这个姓的时候眉头明显的扬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来对了,一旦得知是老对手的弟弟,北冥浩一定会忍不住出手的。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北冥晓有些意外,北冥浩原本被捏得格格直响的拳头竟然松开了。
“你走吧!”
北冥浩声音很平淡,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可是小叔……”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哼哼,我说北冥晓,你当自己是白痴呢,还是当我是白痴呢?想借刀杀人,让我惹麻烦还是怎么的,我又不会威胁到你在镇北侯家中的地位。”
一听北冥浩的责难,北冥晓一下子懵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可这一次还真是冤枉了他。被人欺负了,找自己人出头,遇到了南宫野,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这个小叔,在稷下学宫,似乎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
于是,北冥晓赶紧摆手,连忙解释道:“您听我解释啊,小叔。我真是被那小子欺负了。那家伙隐藏地很深,我……”
“哦?”北冥浩打断了北冥晓,皱着眉头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冥晓不敢隐瞒,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张开嘴巴,露出被打掉的大牙。
“又是女人,你小子早晚毁在女人手里。”北冥浩看到北冥晓这幅狼狈样倒不像是装出来,不禁戏谑地挖苦道。对于这个侄儿,他其实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有多么厌恶。
不过,要说他这样一个杰出的豪门子弟,对家族的爵位和权力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也不尽然。
无论怎么说,对北冥浩这种豪门子弟,尤其是本身就具备不俗的实力的人来说,在权力面前,亲情什么的总是会显得有点苍白无力。他们不在背后使阴招已经很不错啦。
“小叔,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侄儿我句句都是实话,如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边说着,北冥晓声泪俱下,指着天发起毒誓来。
“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北冥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既然这样,我就跟你去会会那小子。我就不信,他靖南侯一家子到了这个田地,又出了个怪胎准备继续压咱们北冥家一头!”
听到北冥浩这话,北冥晓心中算是有了底,赶紧义愤填膺地在一边煽风点火,顺便拍一拍自己这个小叔的马屁。
尽管明知道北冥晓这些奉承话压根就言不由衷,但北冥浩还是坦然接受了。叔侄俩又商量一阵,于是便赶紧奔赴盘龙道场。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北冥浩被欺负的事情传得很快,尤其还是被南宫家的病秧子欺负了,这个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稷下学宫。
就这么小半天的工夫,大家早已议论纷纷,一见北冥晓脸颊肿胀,气呼呼地带着北冥浩朝盘龙道场赶去,众人便远远的跟了过去。对这些年轻的学员来说,这样的热闹简直是不容错过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因此一见南宫野,北冥晓立即咬牙切齿地喊道。
“就是那小子!”
不过,显然是慑于南宫野表现出来的可怕实力,北冥晓这时已经下意识地躲在了北冥浩的身后,唯恐南宫野又对他下手,颇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16、生死斗()
“哎,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会找帮手。”
仿佛是洞悉了一切,南宫野抱着手臂,靠在水榭的立柱之上,好整以暇的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再说他已经等了很久。
而在水榭周围,早就聚集了不少的稷下学宫学员,其中以平民学员占据大多数。如果换做平时,对于这种贵族之间私下里打架斗殴的事情,他们为了避免遭受池鱼之殃,往往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只是这一次却是例外,南宫野为平民学员出头,教训平日里最爱欺负平民学员的北冥晓,因此一听说这个消息,他们就赶来为南宫野助威,同时也想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南宫家的小侯爷,亲眼见证究竟哪一种传闻才是真的。
“谁……谁说的,我去拿我家的神剑冰魄,但我的小叔让我不准胡来,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北冥晓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连北冥浩都有些鄙夷,不过这时候关系到北冥家颜面的问题,只能以点头表示认同和支持。
“哦,这么说来,这位学兄就是你的小叔了。”南宫野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阵高大的北冥浩,那眼神仿佛是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让北冥浩暗暗心惊。
因为一看到南宫野,北冥浩就在估计南宫野的实力,可看了半天,他发现对方身上明明没有半点灵力的波动,但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势向自己扑来,如同狰狞的猛兽。
这种感觉北冥浩只在两个身上感受过,一位是北冥派的掌门北冥威远,另一名则是当今的大夏王朝皇帝皇甫耀。
这种气势何以会出现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身上呢?
看来眼前这个南宫野真的像北冥晓描述的那样一直在隐藏实力,似乎已经达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
北冥浩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就算是他的老对手南宫杰也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不成,说什么也必须搞清楚这个南宫野究竟有几斤几两!
北冥浩虽然心中惊异,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不妥,只是已经在暗自戒备,灵力在他双臂之间微微涌动起来,散发出阵阵寒意,俨然把南宫野当成了对手。
“嗯,学兄好。你们两个愣着干嘛,叫学兄。”对于北冥浩戒备之意,南宫野却显得毫不在意,将受欺负的两个平民学员吴京和马跃叫了出来。
“学兄!”二人不明就里,但还是赶紧施礼。此刻,二人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无不担忧这位小侯爷因为害怕眼前这位,准备牺牲他们两个了。
其实不光是他们,就是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学员们,几乎都是这种想法。毕竟,北冥浩武技学院第一人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南宫野再厉害也要掂量掂量。而让两个人给北冥浩施礼,显然是准备给对方面子,套交情了。
“学弟们好。”北冥浩不知道南宫野葫芦里卖什么药,随口应付了一句,口气平淡之极,毫无任何情绪波动,毕竟这只是两只随时都可以踩死的小蚂蚁。
可是,南宫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勃然大怒。
“学兄,麻烦你让你的这个侄儿给他二位叔叔道个歉,再赔点医药费,营养费什么的。这件事就算揭过了。”南宫野笑盈盈地说道,这口气听起来似乎相当的理所当然。
“你……”
一边的北冥晓还没说点什么,立即被南宫野抢过话来,只听他用一个长辈的口吻教训道:“我什么我,没看见长辈之间在谈话,你这个做小辈的哪有说话的地方!你们北冥家没教养也就算了,别给我们这些勋贵子弟抹黑,别给朝廷抹黑!”
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真以为南宫野说的话句句在理。可现在,大家伙不由得捧腹大笑。
老实说,就凭这份挖苦人、扣帽子的工夫就值得大家对这个小侯爷高看一眼了。更何况作弄的是平素里不可一世,在稷下学宫干了不少坏事,却又偏偏拿他没辙的北冥晓,实在是大快人心。
如果不是慑于北冥家的威风,恐怕已经有人站出来大声叫好了。
“南宫野,休要逞口舌之利。”北冥浩虽然乐意看北冥晓吃瘪的样子,但是现在,他却必须站出来维护家族的威严,否则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别说他自己脸上无光,就是家族上层恐怕也会对他兴师问罪。
“怎么,北冥兄真的跟家兄描述的那样还是喜欢用拳头说话?”南宫野看了看手掌,淡淡的说道,“看来北冥家家教确实出了问题,就算在稷下学宫这样的气氛下也无法转变了。”
“有时候拳头会让人懂得许多事情。”尽管对于南宫野的冷嘲热讽气愤不已,但北冥浩毕竟不是小孩子,极力克制心中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别因为冲动而办坏了事情。
北冥晓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知道这一次南宫野在劫难逃。而他也很乐意看到自己这个拥有恐怖实力的小叔遭受惩处,那样的话他在继承家族权力的路上就更加平坦了。
无论如何,北冥浩始终是一个隐藏的威胁,能够借助别人的手来消除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一瞬间,北冥晓脸颊的痛楚似乎消失无踪了。
南宫野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好笑,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这个北冥晓。在这种时候懂得隐忍不发,就凭这一点就值得自己认真对待。
“怎么样,既然北冥晓是子侄辈,那么也犯不着跟小辈一般见识,咱们来斗一斗如何。”北冥浩痛快的将事情揽了过来,如今到了这种局势,已经不允许他后退半点。
“签生死文书吗?”南宫野冷不丁来了一句,算是接受挑战。
“签!”
北冥浩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简单就应承下来,一时间还有些吃不准,不过他终究是骄傲的,认为眼前这位无论多么厉害,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于是在吐出这个字的时候,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狞笑,看向南宫野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可当北冥浩看到南宫野嘴角泛起同样的笑意,间连眼中射出的光芒也是如出一辙的时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怀着一丝忐忑,北冥浩做了个请的动作。原本这只是做做样子,却不料南宫野毫不推迟,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面。
明明是第一次进校,他怎么会认得路?
一瞬间,北冥浩心中那一丝忐忑蔓延开来,感觉到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阴谋……对,那是阴谋的味道。
17、经验制胜()
稷下学宫的演武堂离盘龙道场有一段距离,不过二人的脚力惊人,盏茶工夫便来到了位于东边的演武堂。
知会了决斗场的负责人并得到允许之后,二人迅速地签订了生死契约,然后踏上了决斗场。
在稷下学宫,私自斗殴是被禁止的,但是在这个尚武的国度里,摩擦或者争执往往都会用拳头来做出决断。
一旦来到这里,签订了生死文书,那么无论死伤,都不会被追究责任,因此学员之间一旦有了争执,往往都会来这里“讲道理”。
伴随一声暴喝,刚刚进入决斗场的北冥浩赫然先声夺人,一抬手就是一掌劈出,猎猎劲风破开空气,凝成实体的掌风化作一个巨大的冰锥,带着冰寒的气息狠狠砸向南宫野的胸口。
北冥家有一门绝学叫做幽冥诀,不过这套功法向来是家族族长的专利,即便是北冥浩这样的杰出子弟也是没有资格研习的。
不过,北冥家除了有幽冥诀之外,还有一门与之类似的冰魄掌,这路掌法以阴狠毒辣著称,讲求制敌先机,决不给对手还手之机。作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北冥浩对这路掌法进行了长期刻苦的研习,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南宫野的表现已经让北冥浩将其看成了劲敌,甚至比当初对上南宫杰还要重视。因此一上场便迫切想要抢夺先机,不给南宫野任何机会。他相信,无论南宫野如何厉害,即使一直以来隐藏自己真正实力,也一定是缺乏实战经验的,自己这样的突袭必然能够收到奇效。
可惜,北冥浩错了!南宫野不仅拥有无数战斗的经验,甚至是对他的武功路数更是再熟悉不过。
唰!
南宫野微微侧身,如同早就知道北冥浩的攻击方向,云淡风轻地避开这一凌厉的冰锥,听着背后的结界壁垒传来重重的“咔嚓”声响,眼角便看到化作无数的冰屑,散落一地。
“北冥兄,请不必顾忌其他,既然签了生死文书,咱们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本事全拿出来吧!”
听到对方气定神闲的语气,北冥浩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简单地避开了他认为必杀的一招。
尽管在此之前,他跟南宫杰约斗过无数次,对方虽说也能在他的掌风下全身而退,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轻松。
难道南宫家的人都是怪胎,无论南宫擎天还是南宫青云,又或者南宫杰都可以狠狠压着北冥家一头。现在眼看着北冥家准备要扬眉吐气了,偏偏又蹦出个南宫野。
不成,一定不能输!北冥浩在心中发出一阵咆哮。
“好身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南宫家的实力。可惜——”北冥浩神色一凛,嘴角泛出一个狠毒的笑意,“你终究还是要输!”
“何以见得?”南宫野报以冷笑,他知道北冥浩的实力不止于此。再说,如果北冥浩就这样认输了,根本就达不到南宫野想要的效果。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丢下这句,北冥浩断喝一声,蓄满寒冰灵力的铁掌猛地挥出,立即,在他背后出现了层层叠叠的乌云,无数闪电夹杂着雷暴朝南宫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总算使出看家本领了吗?南宫野感觉自己的血液凶猛涌动,就连腰间的龙魂似乎都在轻轻地颤动起来。
夹杂着寒冰气劲的冰魄掌!
“没什么进步嘛!”
南宫野突然的一句话让北冥浩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后者却不会知道,在上一世,南宫野就见识过这个杀招。就威力上而言,跟现在确实没什么区别。
这倒是在情理之中,像这种纯粹依靠对力量的运用技巧强行糅合在一起的招数本身就存在一些问题,往往是在对手不备的时候用来出奇制胜的法宝,最多会随着使用者本身的整体实力提升而得到强化。
不幸的是,此刻的北冥浩已经处于瓶颈,在未来的十年里,他都无法突破,因此这一招在他的手上跟十年后展现出来的实力差别不大。再加上它对于南宫野来说并不陌生,不但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反倒会让北冥浩陷入被动之中。
北冥浩并没有因为南宫野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而分神,手上的力量反倒因为怒意加重了几分。毫无疑问,他将南宫野的话当成了嘲讽,这让他如何不怒?
这套冰魄掌的优点正是在对手不经意的情况下突然使出,运用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压制对手,而真正的杀伤力却表现在无孔不入的寒冰真气上。
只是这一次,南宫野并不准备躲避,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块亘古以来就矗立在那里的岩石,巍然不动。
这一幕落在北冥浩眼中,不啻一种**裸的挑衅,只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想一举击倒对手。
可正当北冥浩的铁掌即将击中南宫野心脏的刹那,他感觉手心一疼,一股灼热的气息冲破手掌的肌肤,如同开闸的洪流径直涌向他的手臂,直逼心脏而来。
啊!
锥心的疼痛让愤怒的北冥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想要挥掌回防,可惜手臂如同失去了知觉,已经无力再抬起来了。
仓皇之中,北冥浩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想要拉开一段距离,尽可能降低对手追击所带来的伤害。
可惜,北冥浩又一次失算了。
南宫野仍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
耻辱!
莫大的耻辱!
尽管才二十四五岁,但是一生之中,北冥浩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而且因为家族的关系,他也曾上过战场,与他的兄长镇北侯北冥冲麾下的玄武军团战士一起浴血大漠,即便是在著名的“狂沙谷地”遭遇战中遭到数百荒火族刀客的疯狂阻击,他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