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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南宫野的灵魂,当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了。
“阿野,别哭了。你现在可是南宫家唯一的希望了。爷爷常说流血不流泪,南宫家的人是不应该有眼泪的。”上官明月见到南宫野眼角突然留下的泪水,顿时心中充满了惊异,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南宫野的眼泪。
她却不知道,南宫野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而这股洪流即将伴随着他的仇恨席卷整个大夏王朝,让整个神州大地都在他的脚下战栗。
“明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一丝伤害!”南宫野将上官明月拥在怀里,嘴唇则凑到她的耳边,几乎是用发自灵魂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此刻,他的神识却锁定了墙角那位窥视的玄衣使者,眼中露出一丝冷笑。他就是要把自己喜欢嫂子的这个信息告诉对方,以便让皇帝对他彻底放心,然后利用这种松懈,完成自己的计划。
果然,那股气息突然一闪而逝,消失在东边的尽头。
那里,正是大夏王朝皇宫所在……
南宫野的举动配合这番话听到上官明月的耳朵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红彤彤的,但是心里又觉得甜滋滋的,如同吃了蜜一般。
这时,她又想起了南宫野的爷爷南宫擎天临死前的话。
4、恶客()
“月儿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上官家跟我们南宫家世代交恶,但是我跟你爷爷却能相逢一笑泯恩仇,你们家身遭变故,我收你做干孙女儿。现在,阿杰不在了,但我希望,你仍然为我们家生个一男半女……”
想到这里,上官明月下意识地看着眼前这个孱弱的少年,爷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惊喜地发现,他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成熟起来,眉宇间充满了坚毅,这就是她未来的依靠吗?
是,一定是!
一时间,那些矜持,那些娇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坦然和坚定。
而对于南宫野来说,所有的事情都仿佛一个梦,现在他还有十年的时间准备,他可不想悲剧再次重演,他需要改变命运,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看到自己这幅身躯,南宫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不过,随即他又笑了起来。也许正是这副孱弱的身体的缘故,以至于暂时的安全下来,让那些想要对他下手的人不至于那么着急。
所有的记忆已经被整合起来,十年的苦修尽管最终没能让他躲过奸人的算计,但是现在,这些经验已经足够了。
此刻的南宫野还不满十五岁,再过一年,他就该应征入伍了。不过,大夏王朝有个规定,如果能够考取稷下学宫成为其中的学员,那么就可以免除五年的兵役。
南宫野以前不想参军,现在更不想。他知道,战场固然可以锻炼人,可一到了战场上,他这根南宫家的独苗分分钟都会被有心人算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在背后捅上那么一刀,成为马革裹尸的一缕孤魂。
因此,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九龙城里比较安全些。
至于考取稷下学宫,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现在,对南宫野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开始修炼,尽快改造现在这副孱弱的身体,让自己拥有一点自保之力。
否则,那几个心怀叵测的家伙指不定会再来一次“马失前蹄”,自己可没有练成铁头功,脑袋可比不过坚硬的地面。
这次骑射比赛,南宫野的马匹就是因为受到了毒蛇惊吓而突然发狂,而他又不懂得武学,硬生生被摔了下来,结果险些殒命。
这些傻瓜,以为靖南侯没了继承人,他们就有机会染指这支军队了?!
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南宫野一想起当初太子皇甫峰从武功尽失的自己手中接过,更准确地说是抢过兵符时候,嘴角那一丝贪婪的笑意,以及旁边皇甫耀似笑非笑的面容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并不特别仇恨这对皇家父子,因为比起镇北侯父子来说,他们简直是太善良了!
“阿野——”
上官明月突然轻轻叫了一声,打断了南宫野的沉思。
“什么事?”南宫野回过神来,浅笑地望着这个让他无比眷恋的女子。
“明天就该去参加稷下学宫一年一度的选拔了,不过……”上官明月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你想给我请假,对吗?”南宫野记得上一世自己尚在昏迷之中,她只好自作主张为自己告了病假。后来弄得他的考核一波三折,尽管最终因为父亲的原因,朝廷特别下了恩旨,他才得以免试入学,不过一时之间成为了笑柄。
“是的。”上官明月点了点头,想到南宫野才刚刚从连日昏迷中好不容易醒来,如果去参加稷下学宫的选拔的话,会不会过于劳累,以至于再度昏倒。
“不必了。”南宫野摇了摇头,神色坚定。
“可是……”上官明月对于南宫野的身体状况非常担忧,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当看到对方坚毅的眼神时,嘴边的话就被咽了回去。
她突然间发现,眼前的阿野已经不再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他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反倒会反过来保护自己了。
“你放心,我能应付。”南宫野给了上官明月一个笃定的眼神,后者不再有丝毫怀疑,觉得他肯定能够办到,下意识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
“回小姐,芊芊小姐求见,另外还有井宿侯长子和鬼宿侯长子。”
“他们……”南宫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禁冷笑。
“阿野——”上官明月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眼神。
南宫野的神情立刻多云转晴,嘴角翘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抓住上官明月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示意对方安心。
琴儿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眼前一亮,旋即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这是做下人的本分,尽管她由衷地为自己的女主人高兴。
“好,让他们在偏厅等着,我先练半个时辰的剑术。记着,茶就不必上了,给他们一人一杯白水。”
上官明月闻言张了张嘴,却被南宫野用眼神制止,于是朝琴儿点点头,后者尽管不明所以,但这是主人的命令,只好照办,当即施礼说了声“是”,然后便离开了。
南宫野当然知道这三个人为什么会结伴而来,不过他要练剑这回事还真不是什么托词。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差劲儿了,尽管南宫九剑可以不需要灵力的支持就可以使用出来,但如果身体的协调下不够,根本无法发挥出威势,因此必须赶紧磨合一下。
希望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得及……
琴儿口中的芊芊小姐是柳宿侯的唯一女儿,名叫柳芊芊,与南宫野从小就指腹为婚,不过,这位小姐在武学上的天赋极高,十三岁的时候,就被稷下学宫破格录取,成为帝都四美中武技最高的一位。
正因为这样,柳芊芊从小就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南宫野,每一次见面,总没有好脸色。
印象中,南宫野尽管文弱,但骨子里的儒家思想却根深蒂固,满口的三纲五常、伦理道德,象是个老学究。
私下里,柳芊芊也不止一次跟他明确表示绝不会嫁给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南宫野说什么也不愿意解除婚约,直到家逢变故,南宫家从此一蹶不振,南宫野自觉配不上她,这才没有继续提这件事。
可是现在,柳芊芊亲自登门,还是跟她的两个追求者一起来的,南宫野就决定快刀斩乱麻,把这件事给了了。
5、信物()
说起来,无论是柳芊芊的父亲柳宿侯,还是另外两位的父亲井宿侯和鬼宿侯都是二等侯爷,与星宿侯、张宿侯、翼宿侯、轸宿侯并称南方七侯,均归靖南侯节制。
在上一世,南宫野清楚地记得,自从家逢变故之后,他便重新拾起武学,日夜苦练,最终凭借家传的南宫九剑闯下名头,尤其在三年一度的贵族论武大赛一展雄风之后,柳芊芊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而柳宿侯更是让自己的大夫人,也就是柳芊芊的母亲亲自登门谈及二人的婚事。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心中只有一直以来对他关怀备至的上官明月,尽管二人没有说破,但南宫野已经将这个美丽的女子当成了自己唯一的爱人,心中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于是严词拒绝了。
南宫野不留情面地撕毁婚约,让柳芊芊感觉受到了侮辱,于是立刻向南宫野挑战。不过那时候,南宫野已经将家族流传下来的南宫九剑的前面三招掌握得极为纯熟,柳芊芊虽然厉害,却不是他的对手。
柳芊芊一气之下,远走塞北,从此杳无音讯。就这样,柳宿侯便跟南宫家彻底决裂。
尽管没有柳芊芊这个阻碍,但上辈子的南宫野实在木讷,他跟上官明月二人之间的窗户纸直到五年后武功尽废,上官明月日夜在他床前照料,男女朝夕相对,这才被捅破。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南宫野就决不会让历史重演了,他要把握自己的未来。
不过,对于这趁自己受伤找上门的三位不速之客,南宫野准备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
被请入偏厅也就罢了,送上来的还是白开水,来访的三人不禁怒火中烧。不过,柳芊芊出身世家,虽然有些骄横,但还是表现出相当的涵养。
至于另外两位护花使者鬼冢炎和井上明,为了在梦中情人面前表现出风度,也泰然处之。只是鬼冢炎会忍不住埋怨几句,没想到南宫家已经没落到了这个地步,连几杯好茶都承受不起了。
左等右等,主人就是不出现,三人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不时地催促一旁伺候的琴儿,让她赶紧请南宫野出来。
琴儿是上官明月的贴身侍婢,待人接物很有经验,尤其是南宫家突逢变故,她更是跟小姐上官明月一起掌管了诺大一个侯府。
她可不敢说少爷正在练剑,因为说了估计人家也不会相信。其实就连琴儿自己也很纳闷,这少爷大病之后似乎变了一个人,以前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去练剑,现在倒好,在这个节骨眼儿偏偏将这三位贵客晾在一边。
于是,琴儿自作主张,始终坚持一个说辞,就说是主人大病初愈,落下的功课不少,马上就是稷下学宫两年一次的考核,现在正在用功温书。
“书生就是书生!”
终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催促无果之后,柳芊芊拍案而起,恨声骂道,然后就要起身离去。
“书生怎么啦!”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野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从容不迫的走进了偏厅,脸上不疾不徐的神色,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浓浓的自信。
一直以来南宫野给人的印象就是文弱,不过这一次,三人觉得他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以至于这一出现,立即就成了三人目光的焦点。
尤其是柳芊芊身后的二人,看到南宫野神采奕奕的样子,不觉纳闷儿,这哪里是受伤后大病初愈的样子,简直比以前看起来还要精神得多。
“三位佳客造访,本侯有失远迎,还望多多见谅。”
一进门,南宫野便热络地朝三人打招呼,摆出一副官腔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侯爷的派头。
三人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讶然。
“南宫贤弟哪里的话,你大病初愈,我们一听说你醒来了,就结伴赶来探视。现在见你神采更胜从前,实在是可喜可贺。”井上明手中的折扇一合,抱拳施礼道。
“哦,二位仁兄消息真是灵通的紧。”南宫野敷衍的回了一句,目光却落在端坐的柳芊芊身上,“看来二位跟我家芊芊走得挺近啊,本侯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还多亏了二位照顾她呢!”
听到这话,柳芊芊秀眉微皱,右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可她终究没有发作,始终保持骄矜的浅笑,只是她厌恶的眼神最终出卖了心中的想法。
南宫野绝不怀疑,这个小妮子恐怕在心中已经不知道将他骂了多少遍,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对方没骂出口,还是有大家闺秀风范的。
另外的两人虽然听出南宫野话中有话,可他们也不道破,在一边随口打着哈哈。
南宫野见谁也不开口说正事儿,干脆下起了逐客令:“三位,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就请回吧!天色已晚,本侯身体刚刚恢复,还有些不适,要回去歇息了。”
这下,柳芊芊终于忍不住了,娇叱一声:“南宫野!”
“芊芊小姐还有何吩咐!”南宫野微微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
柳芊芊既然选择开口,那么显然是下定了决定,玉手一伸。
“哼,我今天来找你,没别的意思,请你将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南宫野明知故问。
“我们指腹为婚的信物!”柳芊芊说到“指腹为婚”这个词的时候,不禁咬牙切齿,仿佛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我们的信物……”南宫野皱着眉头,似乎在极力的搜索记忆。
“离火玉坠。”柳芊芊的一对柳眉几乎拧在了一起,她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还是真不记得,却也只能开口提醒,绝对不想让这个家伙蒙混过关。
“该死,那玩意儿我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南宫野一拍脑门儿,有些无奈的看着流芊芊。
“你!”
柳芊芊愣在那里,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回答。在她想来,南宫野应该对那个玉坠视若珍宝,贴身佩戴才对,没想到他却用这种语气告诉自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那玩意儿……
他竟然如此不屑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联想起之前南宫野说什么也不愿意跟自己解除婚约的情景,柳芊芊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捉弄。
6、仗剑()
“小侯爷,离火玉坠弄丢了其实也没关系,只要你写个字条,表示你愿意与芊芊解除婚约皆可。”看到柳芊芊呆立在那里,一边的鬼冢炎见势不妙,立刻插口提议道。
“鬼冢炎,你什么意思?我跟柳芊芊之间的事情,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南宫野怒目而视,摆出了小侯爷的架子,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冷声呵斥鬼冢炎。
“南宫野!”鬼冢炎额头青筋暴涨,拳头握得格格直响。
“怎么,想在我南宫家撒野?不怕我向朝廷奏你一个以下犯上?”南宫野对于愤怒的鬼冢炎视若无睹,不屑的冷哼一声,以双方之间的地位,就算借对方十个胆子,对方也不敢动手。
确实,此刻的南宫野已经继承了家族的爵位,贵为一等侯爷,而鬼冢炎虽然是鬼宿将军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可他现在毕竟还只是一个没有爵位的世子罢了,这样直呼南宫野的名讳,确实有以上犯下的嫌疑。如果追究起来,虽然不会遭到实质性的惩罚,被那位对南宫家忠心耿耿的父亲呵斥几句却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在柳芊芊面前,鬼冢炎却不想露怯,当即冷哼一声:“岂敢岂敢,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还说我堂堂一个大夏黄级武士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我可丢不了这个人。”
“黄级武士?”南宫野上下打量鬼冢炎,后者则把胸口挺了挺,胸前确实挂着一枚铜质徽章,那是朝廷颁发的黄级武士勋章。
看到南宫野的眼神,鬼冢炎神情无比傲然,仿佛双方这一比,一个是九天之上,另一个是地下好几层。
不料,南宫野接下来的话却彻底将他激怒了。
“哎,没想到区区一个黄级武士就敢如此放肆,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听到这话,鬼冢炎怒火中烧,不过他看了眼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井上明,立即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对于这个好友兼情敌,鬼冢炎还是相当了解的,这小子相当精明,现在看来是准备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利了。
于是,鬼冢炎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口吻回呛道:“总好过有些人连士级的门槛都摸不着!”
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南宫野似乎就是要将他激怒,只听他不屑地说道:“你信不信,就算摸不着士级的门槛,照样可以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这是找死!”伴随着一声怒吼,鬼冢炎终于忍不住了,一探手朝南宫野的右肩抓去。
显然,鬼冢炎出手还是有分寸的,南宫野虽然激怒了他,但毕竟是个文弱书生,而且这又是在侯府,要是真的伤了小侯爷,朝廷追究下来,可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他。
“住手!”
就在鬼冢炎即将抓住南宫野右肩的刹那,突然一个黑影闪现过来,一拳打在了他的手心。
啊!
鬼冢炎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这股可怕的力量震碎一般,整个身子被轰飞了出去。好在对方似乎不是要真的伤他,已经留有余地,因此在半空中,鬼冢炎感觉那股巨力快速消散,立刻身体扭转,借助腰腹的力量摆正身形,稳稳落地。
“玄衣使者!”
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已经对方面部的暗金色面具,三人立即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你们跟南宫野有什么过节我不管,但是要伤他,就必须问问我了。”玄衣使者冷漠的声音响起,身上散发出来的犹如实质一般的压力,让三人立刻闭嘴,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他们看南宫野的眼光都带着气愤,显然对他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极为不服,表示了强烈的鄙视。
“玄衣使者。”南宫野沉声道。
“在!”玄衣使者立即回到,声音毫无感情。
“你且退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皇上那里……”玄衣使者有些迟疑。
“皇上让你们暂时听命于我。”南宫野加重了一丝语调。
“遵命!”玄衣使者便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看到南宫野竟然敢用这样的口吻对玄衣使者说话,三人都露出惊异的目光,尤其是柳芊芊,她觉得似乎一段时间不见,眼前这个南宫野跟她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了。
哼,这个混蛋,拿着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