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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军战机的轰炸中,别动队开始出发,目标直奔武汉。
    “倭寇的飞机太厉害了,我们现在是望空兴叹啊。”沈醉感慨地说起了重庆的大轰炸,日军航空队一般从武汉出发,集结成战队,奔袭到重庆一带狂轰滥炸,由于长期轰炸,重庆的面貌已经残破了很多,人心惶惶不说,机关和工厂,普通的生活都无法进行,特别是战略急需的一些物质,无法生产,更让前线战斗力受到了影响。
    “没关系,我们重施故技,捣灭了鬼子的鸡窝,”赵羽握着拳头说。
    沈醉摇头,冷眉不置一词,其他五个成员都低着头走路,显然对这个没有兴趣,或者说,根本不相信。
    “赵羽同志,你们捣乱运城鬼子的飞机场,有多少人?”沈醉问。
    看着他们不相信的眼神,赵羽也懒得解释,再说,这里涉及到夜视仪的问题,就算戴笠偷走一个,也是绝等机密,还是不乱说为好。
    “三四百人。”赵羽信口开河。
    想不到沈醉等人居然相信了。因为这样比较合乎逻辑。
    既然人家追问细节,赵羽就更加口没遮拦地编造原创,反正百无聊赖嘛。
    八天以后,风尘仆仆,颠仆流离,扮演成洛阳附近怀商的商帮,他们进入了武汉。
    九省通衢,长江中端,武汉,在潇潇大雪中迎来了1941年元旦。
    赵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凛冽的空气,倾听着远处稀稀落落的鞭炮声,听说,为了庆祝元旦,日军和伪政权强制武汉各界庆祝,以装潢门面。
    从洛阳到汉口,赵羽见识了悲惨萧瑟的中国农村,也亲眼目睹无数凄惨的场面,饿殍遍地,民不聊生,真真切切地呈现在面前。
    长江上,船只很少,也很小,却可以见到几艘悬挂着膏药旗的日本军舰正游弋着,昂扬的巨粗的炮管,张牙舞爪,膏药旗在风雪中猎猎飞扬,好像有一个狂妄的手在疯狂地拨动。
    江水清冽,大雪无香,寒风中的武汉三镇,恬静得好像一幅写意的水墨山水画,只是街道参差悬挂着的膏药旗,街道上时而大摇大摆的日军巡逻队,吆五喝六的伪军巡警人员,告诉大家,这是一个什么时代。
    太破旧了。
    赵羽深深哀叹着,如果注意到江面上不时飘过的包裹的儿童尸体,或者不明身份的成年女人尸体,更令人脊背生寒,义愤填膺。
    “性情中人啊。”沈醉低声评论了一句,碰碰赵羽的胳膊,熟视无睹地朝前走去。
    街道上行人很少,很萧条,街道的角落里不时有缺胳膊少腿的乞丐跪着乞求,或者端着破碗仰望期待,一些房舍里,还有打骂声,女人的哭声,一些商店悬挂着布帘子,有的伙计在外面迎接顾客,冷得满脸通红,直跺脚。
    这既是民国的一角,号称繁华的内地重镇口岸,要是现代网络上的公知们来亲眼看看,一定会惊掉他们圆滑厚黑的下巴。
    不时遇见横卧的尸体,衣着破烂,甚至在一条巷道前,发现电线杆上捆绑着三个十四五岁的儿童,已经冻僵,电线杆上张贴着日军的通告。原来这些儿童是经过日军岗哨的时候失礼被拘禁惩处的。
    一个儿童仰天45度,眼睛全白凝固,身上有好多道血疤,蓬乱的头发被打湿冰冻以后,刺猬一样直立。
    另一个男童被无数道绳索捆绑着,身上有好几个伤口,血色发黑,皮肉翻卷,是刺刀不规则捅杀的。
    当然,也不全是这么萧条,他们辗转到了车站附近的时候,正好赶上旅客下车,人潮蜂拥,男女老少皆有,伪警察提着棍棒往来巡视,一些日军士兵驻足观看,好像在保护。
    此时,人群散落着,两个比较漂亮的女人附和在几个男青年中间,好像学生的模样,低声地议论着,走着。
    两个日本兵无聊地游走着,牵着一人警犬,吐着长长的舌头,非常吓人,让身边的冷眉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沈醉。
    可能是两个年轻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太过惹眼了吧?日本士兵注意到了,随即悄然意林,然后对着一个伪警察招手,那个警察跑过去以后,侧身鞠躬倾听,随即迟疑,然后哈衣地鞠躬,吹响了口哨。
    十几个黑衣伪警察闻讯赶来,聚集在日军身边,日军指手画脚一番,带着警犬和警察一起冲过去,“站住,站住。”
    那些学生摸样的人被包围了,伪警的时棍棒和手枪,日军的枪刺,警犬,把那些年轻人吓得瑟瑟发抖,不停鞠躬,用日语辩解。
    日军骄横地仰着脸儿,目光不时扫描下那两个姑娘,摆摆手。
    伪警一拥而上,将所有男青年制服,背手捆绑起来,俩女人也被抓了。
    年轻人们大声地呼喊,哭诉,哀求。
    “不行,他们是重庆来的抗日分子,抓起来!”日军语言生硬蛮横地说。
    很快,极力挣扎的一个姑娘被脸上猛烈地扇着耳光,太阳穴重拳打昏了,一个愤怒的年轻男子也被日军用刺刀连捅好几下,双腿和胸膛都冒出了鲜血,小腿上由挨了几棍,跪倒在地。
    日军指挥伪警在车站将这些人殴打了一顿,然后用绳子串起来押走了,一个伪警还用大喇叭对着车站反复宣讲:“诸位旅客,诸位良民,刚才,皇军慧眼识珠,一眼就发现了重庆来的抵抗分子,目前,已经抓到宪兵司令部审讯去了,皇军说,希望每一个良民,都能忠诚忠贞,真心实意地拥护大日本帝国皇军,爱戴天皇陛下……”
    “他们是重庆来的吗?”赵羽走远了才问。
    沈醉叹息一声,目光凄惶:“肯定不是。”
    赵羽奇怪:“为什么不是?不是军统的,难道不可能是中统的?”
    他们已经进入一条小胡同,出口前面就是怀商商帮的会馆,他们利用洛阳第一战区司令部提供的身份,自然要进一步利用,这个就是汉口驻地了。
    “什么都不是,肯定是鬼子犯贱,抓女人当慰安妇。”冷眉忍不住说。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看得出来,相当愤怒。
    赵羽的手指捏得嘎巴吧作响,“日本人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指鹿为马,杀人越货,强抢良家女子,这些人也能够忍受?”
    他被激怒了,彻底激怒,看到那些为虎作伥的伪警察的丑恶猪狗嘴脸,他恨不得现在就返回去,将那些家伙全部掐死。
    进入怀商会馆,有人接应,迅速入住,等洽谈好了一切以后,沈醉又领着赵羽出来:“走,大街上逛逛。”
    招引两黄包车,两人拥挤在一起开始了在大街上的漫游,冰天雪地中,黄包车夫穿着破鞋,满头大汗地奔跑,将雪泥踩得飞溅。
    在怜悯中,赵羽迅速记忆着主要经历的大街和街道两侧的主要建筑,标志性的特点。同时,沈醉低声简洁地讲述。
    汉口城江汉关,沿江大道,珞珈山武汉大学校园,宝通禅寺,长春观,黄鹤楼,法国租借立兴大楼,长春街日本原租界,中山公园……历历在目。
    。。。
第259章 被日伪特工包围() 
要进行暗杀行动,必须熟悉地形地利条件,进,可以选择合适的地点攻击,退,可以安全迅速地撤离,是最起码的侦查活动。。
    赵羽迅速铭记着这些地点,从狙击和快速行动的角度看待一些建筑,街道的宽度,一些胡同的深度,曲折度,铭记日军巡逻部队的人数,武器装备,警戒状态,伪警察的情况,一些神情比较怪异的普通行人的情况,这些人,有可能是日伪军的便衣呢。
    第一天侦查以后,晚上,沈醉用购置的武汉地图让所有的队员再次学习,赵羽的地图识别能力很强,也特别用心,让沈醉很是满意。
    第二天,第三天,他们一直在汉口巡视着,侦查。
    中国现代特种兵的普通基础技能有八个,其中战斗技能有三个,近距离的格斗,俗称捕俘,中远距离的射击,俗称狙击,大规模战斗技能,俗称爆破,运动越野技能有三个,空中有伞降机降,山地有攀岩,遇水有武装泅渡等等,其中侦查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技能。
    说这么多的意思,表明赵羽在侦查方面有独特的,超强的能力,受到专业训练,而且技艺超群。
    两天多的时间,他们将整个汉口的主要街道,巷道,楼宇建筑,日伪军的主要强力部门和机关的分布,人数,效能,装备等都进行多渠道的侦查,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
    同时,军统的情报人员,也将武汉三镇,特别是汉口镇的一些日伪军政要的活动情报逐渐摸排递交上来。
    夜晚,沈醉和赵羽等整个别动队成员,都在筛选甄别确认这些情报。冷眉以出色的记忆力,情报分析能力,提出了很多重要情报目标。
    “沈醉组长,我们可以开始了。”赵羽建议:“如果淞沪宁方面的组织做出了适当的动作,吸引了日伪军的注意力,这边必须马上行动,否则,夜长梦多,容易暴露。”
    1941年元月3日夜里,他们在酝酿着第一个行动,刺杀大汉奸叶蓬。
    本来,赵羽还不知道这个叶蓬是什么鸟人,听了介绍,才有兴趣:“好,先拿这条大鲶鱼开刀祭旗!”
    叶蓬,原国民党武汉警备司令官,曾经在1935年举行汉口特别防空演习展览,具有强烈抗日倾向,不料,因为内部倾轧,被免官,一度加入过复兴社,即军统的前身,和沈醉相识,还曾策划刺杀国民党巨头,蒋介石的同学张群,再后来,追随周佛海当了汉奸。
    现在的叶蓬,由当年的宣传抗日的先锋,转而成为武汉地区最大的汉奸头目,可谓奇葩。也证明,他这个人的人品之卑劣,投机做派。
    加入汪伪以后,叶蓬的将领身份,一度非常吃香,成为汪伪政权10大中央监委之一,汪伪中央陆军将校培训团教育长,现任实职是:武汉绥靖主任,负责整个长江中游地区的汪伪政权力量组织,军事指挥,在名义上,还兼任汪伪政权的军委会参谋本部部长。是汪伪在军事上的最大头目。
    历史上,这个家伙是在抗战胜利后被枪决的。
    刺杀叶蓬,当然意义重大,将汪伪的“唯一武将”干掉,可以极大震撼那些投降汪伪的军事将领,让那些犹豫不定的军阀们,将领们,悬崖勒马。
    不过,刺杀的难度相当大。
    此人保定军校毕业,累经战阵,身手不凡,号称神枪手,麾下有两个长期追随的卫士,也都是精锐枪手,格斗武术能力超强,叶蓬还参加过军统前身,熟悉军统的行动,可以说是内行。
    另外,投降汪伪以后,叶蓬举止行为非常谨慎,每一次公开活动,都有大批马弁军警扈从,回到家,则有数十名警卫员。
    武汉地区作为日军华中派遣军的驻扎地,第十一军的司令部和陆军航空兵团第二集团的基地,重兵云集,警戒严密,国民党军统和中统的人员多在上海,南京一带活动,这里的力量相当薄弱。
    戴笠紧急召集赵羽的意思,有两条,一,加紧拉拢利诱,使他早早进入军统系统,为己所用,二,军统在汪伪集团特工的冲击下,的确遭遇了一定危机。
    就在3日夜里商讨除掉叶蓬的时候,军统有紧急电令,取消了这次行动。
    看着短短的电文,沈醉摇头苦笑:“只能如此了。”
    原来,作为佯攻的上海军统别动队总队长,上海站站长陈恭树,在行动中失手,被李士群缉捕叛变了!整个在淞沪一带的军统组织纷纷被破获,大量潜伏人员被捕投降!
    冷眉倒吸一口冷气,“呀,坏事了,我们还没有开始行动,自己倒损失殆尽!”
    根据沈醉的估计,这一次站长陈恭树叛变,整个上海站都完了,几百号潜伏人员,不仅被捕,还有可能大批量地投降敌人,更加壮大汪伪特工力量,要知道,76号等汪伪特务,本身就是军统和中统的不坚定分子组成的。
    沈醉要求,必须停止行动,因为,陈恭树叛变以后,肯定将军统这次行动计划和盘托出,军统的通讯密码也将泄露,武汉方面日伪军一定加强防范,搜捕,别动队别说刺杀行动,就是自己的安全都成问题。
    “日本人和76号,肯定正带着人往这里来。老板要求我们烧掉一切资料,迅速撤离。”沈醉神情严峻,语言简洁,叮嘱一番以后,要求大家化整为零立刻转移。
    五名小组成员迅速离开,不愧为专业的杀手。
    沈醉,赵羽和冷眉,开始整理这里的资料,焚烧文件,因为是晚上,又要防止外界知道,处理得速度比较慢。
    正在过程中,突然,监视的冷眉带着一个黑影儿回来了,赵羽一看,是刚离开的一名队员,那个队员右手狠狠地按压着左臂:“狐狼,我们被包围了。”
    接着,又有两个队员紧急返回,也有受伤,其余没有返回的队员,要么已经被捕,要么已经被击毙。
    沈醉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狰狞得可怕,英俊帅哥的气质陡然不见:“呵呵,这一回,打狼不成被狼咬,也算老子倒霉,不过,老子可不是陈恭树那个蠢货,枉成军统第一杀手,却连李士群都干不过,丢人,妈蛋,这一次,老子一定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要不,老子就死在这里殉国了!不过,陈恭树叛变,老子现在晋升军统第二杀手了!哈哈,也是喜事一桩。”
    每人都配发了行动用的手枪,从米国买来的高级货,比日本王八盒子的质量要强得多,具体名称不详,赵羽迅速检测,咔咔咔打开卸掉再复原,熟悉着枪械的性能,观察想象着可能的弹道轨迹,还询问了有效射程,常规故障类型。
    在这样危机的关头,赵羽这样纠缠于枪械的细节,让三个受伤的队员不爽,就是冷眉都皱了眉头。
    看着这些人的表现,赵羽也很不屑,还专业的杀手呢,连手枪都不彻底弄清楚,难怪出去五个,非死即伤。
    可惜,因为日军管控严厉,这里隐藏运输武器不易,每人只能有一个弹仓的容量,5发子弹。“走吧!我们分为东西两侧突围,记住,化整为零,分别行动!”沈醉再一次叮嘱。
    赵羽是副组长,刚想提议,被沈醉用手势阻挡,只有咬牙出去。
    屋里的灯光熄灭了,六个人无声无息地潜伏倾听了一会儿。沈醉稍微咳嗽,大家分头出击。
    奇妙的夜色,让刚出来的赵羽吃了一惊。
    大半夜时间都在商讨研究,想不到外面的夜色如此之美。
    庚辰年,龙年的元月3日夜,是腊月初六,大雪初霁,清朗无比,虽然斜月早早地西沉下去,可是,被大雪覆盖的汉口是如此罕见,如此美丽,即使在夜幕下,能见度也很高,雪原覆盖了房屋,街道,将侧面的墙壁,建筑物的轮廓衬托得清清楚楚。
    这种地形地势,几乎是半透明半白昼,对于包围圈中想突围逃走的人来说,是致命的灾害天气。
    不过,赵羽喜欢。
    在没有了微光瞄准具和95步枪的情况下,只有依靠移动速度和侦查地敏锐以及射击时的精准来决定胜负生死了,换句话说,更依赖于能力的强弱,而不是运气的高下。
    出来以后,赵羽和冷眉,一名队员走东边,看起来,敌人的包围圈相当宏大,所以,在几十米之内,没有见人影。而且,刚才的队员伤亡,也没有听枪声,可见,双方心有灵犀,都使用了消音套。
    当机立断逃走,或者可以趁敌人包围圈未牢固的破绽而出,不过,赵羽却有种直觉,敌人是有意吸引他们冲出去,在外面布设了陷阱,此时,守株待兔可能更好一些。
    “嘘。”赵羽用手拉了拉冷眉,示意她留下来商议,不料,她冷哼一声,翻身攀上屋檐,梦幻般消失在屋脊上。
    那个受伤的队员也不听招呼,从另一侧房檐上逾越逃走了。
    赵羽摇摇头,哼,这就是慌不择路,自投罗网。
    他略一思索,反而潜回了原来居住的怀商会馆的房间。
    当然不是坐以待毙。
    赵羽迅速将棉大衣脱下来,全身轻装,然后偷偷溜到隔壁20多米的一座库房下。
    。。。
第260章 大开杀戒() 
雪夜清冷,万籁俱寂,只有远处无常城头的钟鼓,到了时辰就有气无力地敲打长鸣,时而,一些坟墓群里生活的夜莺和夜枭在孤零零的树枝上发出人的叽咕声,野狗和日军的警犬发出邪恶的咆哮,有探照灯在远处横扫切割着天空,有火车的声音,有江面上日军舰船水兵的狂笑,一些慰安妇的嘤咛,这一切,让寂寞之夜更加寂寞,有着难以捉摸的恐怖神秘感。
    用尽了手筋力量,赵羽捅开微小坚固的木门,一猫腰钻进去,很快,他就钻了出来,不过,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周身雪白的雪雕。
    会馆里仓储有贩卖的白色手工土布,还没有染色,他用匕首裁剪,分别扎住了双腿,腰身,双臂,就连头也包裹得严严实实。
    夜战中,武器没有优势,人生地不熟,只有隐蔽自己静观其变,反客为主才是上策。
    时间过得很快,二十分钟过去了,外面没有丝毫动静和响声,赵羽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不禁露出了冷笑。
    被寒冷封冻了的雪地,发出了嚓嚓嚓细微的声音,虽然间断,轻盈,还是让赵羽掌握了来人的数量,方向,甚至是能力。
    敌人是高手,深知军统别动队的厉害,否则,就会调遣大批的军队,鼓噪而来,那时候,日伪军在明处,别动队在暗处,日伪军将遭受惨烈的伤亡。
    想了再想,没有敢低估敌人的鉴别能力,赵羽还是跳回仓库里,依靠临时遮掩的木窗侦查。
    很快,脚步声多起来,轻盈起来,还能听见压抑着的呼吸声,甚至心跳的声音。
    赵羽进入了极端宁静的状态。这种状态,一般人是不具备的,他家学渊源,少小练习咏春拳,积淀了深厚的功底,心态和境界一流,侦查能力是非常特殊的。
    在特种兵的世界里,侦查要比其他技能更重要,这是战场生存的第一要素。
    大约36人,端枪8把到10把,其余是长枪,便衣布鞋10双左右,其余是军靴。所以,这是日军和汪伪特工的联合战斗。
    日伪军非常谨慎地前进,显然,沈醉等人前途不妙,敌人一定知道了赵羽的情况,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