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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绣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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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袅袅上升的热气,在这潮湿阴冷的早晨,升腾在云晏眼前,那份温暖,足以抵御云晏连夜遭遇的寒冷,暖过云晏冰凉的人和他那颗冰冻的心。 
云晏在瞬间,是真的感受到了温暖了。 
挣扎着,云晏要给老者行礼,老人似是知道他的心意,拦住了云晏: 
“哎呀,孩子,别急,别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走不了,先洗洗再说吧。” 
边说边帮他脱去了身上的湿衣。 
从云晏的怀中,跌落了一个小下的包,是用油纸包裹得好好的那种,这时显然都有些湿了。 
老人俯身拾起,塞到了云晏的手中: 
“放心洗吧,孩子,这里就我一个人,而且今日这雨,是不会有人再来了。” 
转身走出了厨房,并顺手关上了房门,留下了一屋的温暖给云晏一个人。 
云晏侧耳,听着那老者似是去了后院的井边,打了水上来,然后在洗着什么。 
云晏环顾四下,不见了自己刚才脱下来的那一身又湿又泥的衣服。随即就明白了什么,想要出去阻拦,那老人的声音却抢先传了进来: 
“你不要出来了,就洗澡吧,我可不想照顾一个病人。” 
云晏闻言,只得作罢,将贴身的湿衣除尽,抬脚进了那个奇怪的木桶盆里面。 
水温刚刚好。 
云晏坐了下来,水漫过了他的肩,将他整个地包围在了一个温暖、舒适的世界里了。 
水里有一些东西,云晏抓出来看,象是茶叶,水也象是泡了茶的水。 
云晏心中大奇,正要问而未问之际,老人已推门进来,抓起了云晏放在地上的湿衣: 
“那是客人喝过的茶叶,晒干后收着的,在洗澡水里放一些,可以帮助消除疲劳,去除风湿,放心,不是新茶。” 
这老人家,可真神了,能够洞悉一切,包括云晏心中所想。 
云晏感动不已,只好认真洗过自己。 
这一洗,他的体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中,身上的疲乏已解除,腹中的饥饿便一阵阵涌了上来。 
等云晏穿上了老人的灰色布衣,开门出来,老人已将云晏的衣服洗净晾在了廊下了。 
见云晏虽身穿布衣,却仍然掩饰不住佳公子的翩翩风度,心中忍不住喝了一声好。但见他眉宇间深刻着一些东西,是那种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放得下的,老人不由得一声叹息: 
“公子爷,虽然一身乡下人的布衣,可也掩饰不住你的风采,你的气质呀,是大地方来的吧?” 
见问,云晏不敢隐瞒,实话说了: 
“是,大爷,在下是长安人。” 
“哦,天子脚下,非富即贵。果然气度不凡。公子不嫌弃,今日就在这小小茶铺里住下吧,也说说京城里的稀罕事给老汉听听。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反正还得等你的衣服干了你才能走不是?对了,你也该饿了,我这就去做饭去吧。” 
边说边往厨房里自去了。 
云晏望望天色,真不知雨何时会住。 
云晏确实饿了,他感激地看着老人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然后他也跟进了厨房,自己把洗澡水一点点倒了出去,老人见他在忙,却并不阻拦,还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两人边吃着饭,边聊着一些家常话。 
这顿饭吃得云晏感觉到了久违的温馨。 
云晏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心情以不似以前那么阴沉了,因为有老人在不停地与他说着话,让他的思绪不至于飞回到江南绣坊去,不至于忆起那份痛来。 
通过老人的话中,云晏知道了老者一个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开个这样的茶铺,必是奇人。所谓见闻,比自己多了不知有多少去了。至于京城里的稀罕事,不过是个托词而已,想是一个人孤单久了,有个人在一起说说话,总是好的。单凭他这样对自己,就应该不会是黑店了吧。 
云晏打量了一下店里的情形。所见也都差不多。 
“大爷何以一个人在这里?都没有个可以使唤一下的人,凡事亲力亲为的,会很辛苦,也很孤单吧?” 
云晏不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半年前,老伴儿去世了,留下我这个孤老头子,继续熬下去。十年前,我们唯一的孩子,在战乱中死去,别人只送回了他的一件血衣,然后,这世界从此就成了太平的了。三十年前,在家乡生存不下去了,我逃难到了这里,与孩他娘相遇时,一如今日的你这般年轻,蒙她收留至今。老汉今年六十四岁了,这把老骨头,只怕要埋没在这异乡了呢。” 
老人笑着说道。 
云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不能安慰老人,但却能理解老人当年的心情。也许,他真是上天派来点化自己的也未可知啊。 
见云晏不说话,老人起身去泡了一壶新茶来,倒了一杯递给云晏: 
“公子从城里出来的吧?” 
是啊,身后是那个云晏想忘,却不可能真的就忘得掉的城。 
犹如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云晏的心上,痛得他竟然失手将茶杯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老者也不说什么,只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然后,拉起了云晏,向后面的屋子里走去: 
“去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会好一些的。现在,什么也不要想,睡吧,睡吧,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吧。” 
老人也不理会云晏的痛苦挣扎,只自言自语地说着,把云晏拉进里屋,并将他按在了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让他躺好,替他盖了被,就边说边走了出去了。 
那些话,象是说给云晏听的,又象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待云晏醒来时,已是次日近午时了,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处,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茶香,看着简陋却不失整洁的屋子,慢慢就着起了什么来,这时,外面有声音传了进来: 
“客官,您慢走,一路多保重啊。” 
是那老人的声音,想是有路人歇脚,喝足了茶水继续赶路去了。 
雨已在不知何时住了,云晏见自己的衣服已干了,整整齐齐地叠了,放在屋内的桌上呢。 
云晏下床,取过自己的衣服,换下了身上的布衣,没来由的,心中一酸,泪珠儿险些儿就掉了下来。 
刚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的油纸包正好好地搁在那里呢。 
云晏把它打开来,取出一张银票,也没看上面的数额,把它折好,正要到外间去时,却见老人端了一些饭菜,轻手轻脚地进来了,见云晏已醒,还穿回了自己的衣服,知他要走,忙说道: 
“醒啦?先吃饭吧。养足了精神,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吧。公子这一觉,睡得那么香,一定很饿了吧?” 
说着,将饭菜都递到了云晏的手里。 
端着热热的饭菜,云晏边吃,边流下了刚才要流未流的泪来,,滴在了碗里,又吃回了肚里,慢慢地,就化开了他心中一直烧灼着他的痛,那痛,就是在他的睡梦中,也不曾有一刻离开过他,却在此时,被慢慢化掉了一样。 
吃过饭,云晏将银票拿给老人: 
“大爷,您要是想回故乡去的话,这些做盘缠,应该够了,请您务必要收下了。” 
没想到,老人看也不看云晏手上递过来的银票太手将它推回云晏的怀中: 
“孩子,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老汉我不缺钱,这茶铺开着,就是为了方便路人歇个脚,喝口水的。这世上有谁人是出门不遇上事的呢?到了这儿,就是缘分你就当是到了自己的家了吧。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可以让你养足精神力气。你给老汉银票,是想报答我的吧?可只要你是好好的,就是报答我了呀。老汉我看得出来,还有大事等着你去做呢。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你自己保重了。” 
说完就挥手让云晏走,也不理会云晏那怎样哀求着的眼神,想是将一切都已看得透了,看得淡了的,也因为看到过的太多太多了。只是,老人是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原想要留他多住上些日子的。还有就是,从云晏的身上,老人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死去多年的孩子一般,所以,会这样的尽心尽力照顾着云晏。当然,老人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云晏也就更无从知道了。 
云晏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份关爱和帮助,他的伤痛有了一些缓解,他的疲惫得到了恢复,他的心情也得到了休整,他的方向也得到了明确,真的是在冥冥之中,父亲和母亲的在天之灵,在保佑着他的吗? 
既然从那边都出来了,那就回长安城去吧,老人说的没错,还有大事正等着他去做呢,收回天下第一绣坊,就是他将要去做的大事了。 



第十八章

       回到长安后,云晏的装束,较之过去,已有了太大的改变。 
长安城有太多的人是他认识的,也有太多的人是认识他的,但是,在他离开了那么久以后,又改过了装束,就是在路上遇见了过去的相识,却竟然没有被人家给认出来。 
在长安城里走过了一次的云晏,这才放下了自进城以来就一直提着的心。 
云晏并没有急着回天下第一绣坊里去,而是以一个外地人的身份,到京里来四处看看,见识一下世面而已,所以,打听一些传说、典故什么的,于云晏来说,打听在茶肆、酒楼和欢场中,那都是轻车熟路的了,而云晏所到的地方,也正是各类最新的消息的最大聚散地,无论打听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还有比那些地方更快捷的途径吗?当然没有了。如果不去这些地方,又怎么能够探听到想要知道的东西呢? 
进京半个月来,云晏出入那些地方,可是,关于天下第一绣坊,他竟然听不到只言片语。而关于当今圣上的传言,哪怕是市井传说,也少得可怜,只听说了,皇上的龙体一直欠安着呢。 
还有传言说不久新君也许就要即位了。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云晏正坐在一间茶肆里喝着茶、吃着点心。 
当天上飘飘荡荡、落下片片洁白无暇的雪花时,云晏看着纷纷扬扬欢快地降临人间的雪花,心里想的却是遥远的江南。 
在遥远的江南,有月寒,当然,还有云汐。 
一年都快要过去了,都那么久了,每每想起月寒来,云晏的心,还是会痛,会很痛很痛。 
若寄望于时间来医治这伤痛,只怕是不能够成功的了。 
要云晏不痛,谈何容易? 
虽然,不是象当初的那么痛了,想来是已经痛得麻木了吧。 
今年北方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了些呢。 
这些日子里,云晏在慢慢地接近着天下第一绣坊。 
如今的绣坊,从前的那个帐房先生也早已回家‘去了,从前的管事的,现在已成了绣坊的坊主了,从前的掌柜的,还是那个掌柜,只是,生意却不是从前的天下第一绣坊的生意了。 
放眼长安城里,绣坊多了去了,才不过是短短的两三年的光景,世事却变化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呢。 
现在的殷坊主,在圈内的口碑还好。 
云晏打听清楚了一切之后,考虑了两天,才决定了回去一探的。 
这时,云晏是一个丝绸商人,从南方来的丝绸商人。 



第十九章

       某日,云晏终于走进了原天下第一绣坊现在的绣坊的大门,以一个丝绸商的身份。 
他也不送拜帖,进去就指名要见坊主。 
接到家丁的通报,殷明匆匆出来了,与云晏这一照面,就觉得这一位丝绸商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于是,在未谈话前便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云晏来见殷明之前,其实还去了趟越王府,只是,到了那里,只远远地看了看越王府的大门一眼,而最终于没有把拜帖送过去,就转身去了天下第一绣坊了。 
见管事的居然没有认出自己来,云晏还是有些很失落,却随即释然。 
这足以证明,自己的易容术已经修炼得很是成功了啊。 
与殷管事的在客厅里各各坐定之后,云晏说自己手上有一批上等的丝绸,要价不高,绝对公道,问管事的想不想看看,为的是将来,双方可以结为良好的生意伙伴关系,共荣共进的那种。 
云晏摆足了自己的诚意。 
管事的心里想着,如今绣坊的生意这么清淡,也不敢进太多的料回来囤积着,造成积压就不好了。 
于是,婉转地谢绝了云晏的诱惑,并说下次有需要购进的时候,必然会首先考虑与他合作呢。 
云晏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所以,也不以为然,转而又提出,可不可以让他参观一下绣坊。 
管事的想,生意不成人情还在,参观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的,遂答应了云晏的请求。 
然后,二人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一个院落一个院落地看了过去。 
从前,云晏和云汐住过的院落,已然被管事的赁了出去了,因此没有看到,被隔断了。 
那个第一组还在,云晏走近它时,心脏一下子被疼痛所包围。 
沧海桑田,人事皆非。 
云晏几乎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但他强自忍住,听想管事的在耳边絮絮叨叨地介绍着那原本就没有谁还能比云晏更清楚的情况,就是这样,就更加地让云晏心乱如麻了呢。 
有那么一刻,云晏几乎要后悔走进绣坊来,后悔走近第一组来,明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了那个自己想看见又怕看见的人儿,可还是来了,却几乎让自己崩溃。 
就在云晏几乎想拔腿往外面跑去的时候,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从而,使得云晏这些时日里的一切努力和挣扎都化为了泡影了。 
当两个人走进了第一组的院落时,刚好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那是要去方便的绣女莫妍。 
三个人一照面,莫妍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大管家?!”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云晏和管事的面前了。 
听到这叫声,惊醒了云晏、管事的和第一组里的绣女们,大家都被这一声所惊扰,只是各人的所想不同罢了。 
莫妍站在云晏的面前,惊的眼睛张得老大的,还有那同样张得很大的嘴。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妍忙用手掩住了。 
当然,被吓到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正站在云晏身边的管事的,殷明。 
他转过身来,看定了云晏: 
“你?你?你真的是大管家?难怪我看见你时就觉得有点眼熟呢,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拿。真的是你回来了吗?我的爷,你们这一走就是四年,这四年里,我是早也盼,晚也盼的,现在,总算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呀。你们都还好吗?坊主他人呢?秦姑娘也回来了吗?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呀?” 
管事的显然是被吓坏了,一迭声地问了太多的问题。 
其实,正是他内心太过紧张了才会这样的,因为有太多的东西要问,以本能,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些,却还有太多的东西还没有组织好,没有问出来而已。 
管事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云晏,却不知道自己所提的秦姑娘三个字,已经象一枚重锤般地捶在了云晏的心上了。 
对这种折磨和伤害,云晏不知道还要接受多少呢,因为,接下来的时日里,云晏和其他任何的人,都不能够预料得到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里又会发生什么事呢。何况现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这个巨大的震惊中了。 
云晏努力地使自己镇静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来给管事的和绣女莫妍,以安抚他们受到惊吓的心绪。 
至于其他在现场的绣女们,是谁都不认识云晏的,而云晏也没有必要去担心什么,关键的问题是,要把这两个人的情绪尽快稳定下来,所以,云晏拉住了殷管事的手臂,三人走出了第一组: 
“两位,请借一步说话。” 
然后,云晏先走到了院子里去了。 
那二人是紧紧地跟在了云晏的身后,却仍然没有从那份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是莫妍姑娘吧。” 
云晏低声问道。 
“是。您还记得我吗?” 
莫妍的大眼睛里此时已经因为激动而噙满了兴奋的泪水,将落未落。 
乍然见到了她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云晏,莫妍的心已然被幸福的喜悦给填得满满的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何况,云晏还是记得她莫妍的呀,莫妍一时间觉得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她更幸福的了。让莫妍以为这一切都仿佛是在梦中一样的不真实,又仿佛自己这已经是再世为人了一样的让她心痛起来。 
瞬间,有很沧桑的悲凉,齐齐涌上了莫妍的心头。 
“现在,就只留下你们两个了吗?真是辛苦你们了。” 
云晏不禁也有些难过了起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一个人过了那么久的孤孤单单的日子,总算见到了两个相知相熟的人,心里也正百感交集呢。 
“还有秀秀姐。秀秀姐在你们走后就嫁给了坊主,噢,不,嫁给了殷大哥了。” 
莫妍抢着说道,她因为在和云晏说话而兴奋得脸都红了。 
“是吗?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呀,她也在吗?你们都还好吧?过得怎么样?” 
“好,好,好着呢。您怎么样呢?就您一个人回来的吗?他们呢?” 
“是,就我一个人先回来了。他们都很好,也已经成亲了。” 
说到这里,云晏胸中的一大口闷气,终于缓缓地吐了出来。之后,就觉得人轻松了不少呢。 
可是,云晏只顾着和莫妍说话,竟然没有注意到管事的脸上的表情,正在发生着激烈的变化,阴晴莫测,喜怒不定。如果有人此时在旁边看到的话,一定会惊骇异常的。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殷明便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了。 
无论是云晏或是莫妍,都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这个人的模样,因为,云晏在努力平复自己挣扎的心,莫妍的全部心思,此时都集中在了云晏的身上了,也许,还有遥远得不知在何处的那些人,也会令她挂怀,想要知道得多一些的情况,让莫妍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了。 
不过,他总算是回来了,虽然,他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可是,只要能够再见到他,不是比什么都要好吗? 
能够在第一眼就将云晏认出来的,也只有莫妍一个人了。 
在莫妍称殷明为坊主,随即又改口为管事的大哥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那殷明确实被莫妍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这三年来,虽然绣坊原本不属于他殷明的,但是,他确实投入了太多的精力,来打理着绣坊的一切。自王云汐坊主带着孔云晏管家和绣女秦月寒等人,第二次走后,整个绣坊里的一切,包括对外的所有,都是他殷明在一手支撑着的,几年来,他不知担了多少的惊,受了多少的怕和委屈。 
如今这绣坊,在长安城里刚刚才有了一点起色,有了自己固定的位置,这份成果里有多少他殷明的心血。 
可现在,管家回来了,他既已回来,不久,坊主不是也要回来了吗?绣坊不是还得交回给他们去了吗?这叫他殷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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