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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回原点的魏军骑兵开始原地守候,那情景,像极了草原上成群的野狼正在冷漠地监视一头体型庞大的猎物,用它们顽强的意志消耗着猎物的体力。然后,耐心地等待猎物露出疲态,而后又突然发起新一轮的狩猎。
如此反复数次,太阳逐渐升高,襄阳城下的原野开始变得炎热起来。那四队魏骑固然酷热难当,可守在无遮无拦的原野上严阵以待的吴兵更是苦不堪言。守卫的弓弩手们稍有疏忽,这些草原狼一样的骑兵就会径直冲至阵前,将一排排整齐的骑射发出的利箭投入密集的人群中。
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疲敌战术,诸葛瑾派出了两曲一千骑的骑兵进行反击。当吴军骑兵开始冲锋时,对面的敌骑毫不犹豫地转身后撤,撤向东边的荒原,两支骑兵前追后逐,很快消失在茫茫无际的东边原野上,然后直到黄昏,诸葛瑾没有等到那五百骑兵的返回。
而魏军那一千余骑,却又重新地冒了出来,重新出现在他们最初冲锋的地方,只是人数少很多。
诸葛瑾诸人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一千骑吴骑肯定遭遇了不测。
东吴的半吊子骑兵终究不是北国骑兵的敌手呀!
诸葛瑾也不是善茬,很快就吸取教训,做出了相应的调整,将最后剩下的一千骑兵分为四队。针锋相对于游戈在大军周围,对四队敌骑形成了反威慑。如此一来,大军便可以放心休息而不必担心敌骑的袭扰了。
然而和老奸巨猾的司马懿相比,诸葛瑾还是棋差一筹。
诸葛瑾刚刚做出相应的调整,司马懿也立刻见招拆招,做出了调整。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茫茫无垠的原野上,魏军庞大的骑阵中再次冲出一队黑压压的骑兵,过了不到片刻功夫,又有一队骑兵,然后又是一队…………
整整十队骑兵,每队两百骑,从同一个地方向齐齐冒了出来。排列成递次阵形向着吴军缓缓暖压过来,诸葛瑾急忙下令收拢游戈在四周的骑兵,在步卒弓弩手地射程之内列阵御敌。可怜的吴军将士兵放松了不到片刻功夫.便又被将军、校尉们喝斥着凝神戒备。
第一百零六章 襄阳之战(三)()
时间正在悄然流逝,荼毒了大地一天的骄阳终于沉下了地平线。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紧张了整整一天的吴军将士又饥又渴,精疲力竭。尤其令诸葛瑾感到深深忧虑的是,敌援军骑兵的大部队仍未显露山水,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
不知道敌人究竟意欲何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吴军将士心中的焦虑和不安正在无限放大,当这种焦虑和不安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只需要外力稍稍一压,这支军队便有崩溃的危险了!
诸葛瑾眸子里的忧郁之色越来越浓。襄阳军事,是司马懿的辖区,率军驰援满宠的想必也是司马懿此人,这个阴险狡诈的对手,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远处,苍茫地地平线上。
文钦瓮声瓮气地问道:“司马公,天色将暗,敌军已被我军威慑住,咱们还是赶快入城为好。?”
“入城?不!”司马懿不屑地反问一句,淡然道:“阁下看着吧,懿破敌……就在当下!”
襄阳城下的原野上
大地再次被黝黯的夜色所笼罩,空旷的原野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贪婪而又狰狞地注视着抱成一团的吴军,冰冷的恐惧在吴军将士心中持续漫延。当时间堪堪来到午夜,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
北、东、西三个方向同时蹄声大作、杀声四起,恰好乌云蔽夜,荒原上一片漆黑,战战兢兢的吴军士卒根本看不清楚前方有多少骑兵在冲锋。惊恐万分的弓弩手甚至没等命令,即争先恐后地向四下漫无目的地放起箭来。
蹄声、杀伐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意料中的冲锋却并未降临,当那一声苍凉的号角声鬼魅般响起时.所有一切的声音都消散无形,荒原上顿时一片死寂,
长时间的死寂中,精神极度紧张的步卒们,还有挽弓放箭到无力抬臂的弓弩手们,刚刚想坐下来喘口气时,一支五百余骑的魏军骑兵已经鬼魅般地出现在吴军的东侧!
当那沉闷的蹄声惊动最外围的吴兵时,那支五百余骑的铁骑距离吴军兵阵已经不足二十步!犹如惊弓之鸟地吴军士卒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无可阻挡的铁骑已经狠狠地切进了吴军阵中。
“吼呀!”
身披锐甲的文鸯暴喝一声,催马冲进了吴军阵中。一杆沉重的银龙枪上下翻飞,犹如一条暴虐的白龙,在吴军阵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风,文鸯人骑所过处,吴兵顿时如波分浪裂,竟无人能阻其片刻。
文鸯身后,五百余铁骑如影随行、狂飙猛进,以冰冷的马刀还有狂暴的冲撞造成吴兵的流血、恐慌、混乱。然后,当整支吴国大军开始陷人惊恐慌乱之中时,司马懿亲自率领的近两千骑兵终于出现在了吴军外围。
这一次,再不是不痛不痒的骚扰了。
吴军阵中,
诸葛瑾声嘶力竭地大吼着,试图控制陷于崩溃边缘的大军。但是很快,他就悲哀地发现。要让这支来自不同的州郡,正卒、州郡兵、夫役混杂在一起,相互之间甚至还不怎么熟悉的军队做到令行禁止、如臂指使,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州郡兵和夫役已经开始溃散,只有两万本部精锐仍坚守阵地,但诸葛瑾心里很清楚——他们也已是强弩之末,勉强支撑而已。
事不可为,诸葛瑾浩然叹息一声,下达了一个令他遗恨终生的命令:“撤军,回营!”
这一仗,诸葛瑾败的很冤。一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其实他面临的敌人援军只有三千余骑兵!如果一开始诸葛瑾就率军与之决战,或撤军回营结局就将截然不同。
撤军回营,借助兵力优势,又有随军携带的大量粮草辎重,三千骑兵根本无法攻破吴军的营垒,吴军立于不败之地。
遗憾的是,诸葛瑾并非当世名将。全琮、留赞这两位颇有将才的将校也未及时规劝主将。当司马懿的四队骑兵骤然出现时,这些东吴将领就犯了个不可饶恕地大错误,居然让五万大军都为四队骑兵的袭扰而严阵以待。
被敌人牵着鼻子走,焉有不败之理!
在紧张而又绝望的守望中,五万吴军耗尽了精力,丧尽了勇气,错失了最后的胜机,最终败亡地结局也就在所难免了。
襄阳之战,诸葛瑾围城半月有余,司马懿率三千铁骑赶到,魏军骑兵来去如风,虚虚实实、时进时退,扰得五万吴军疲于应付、顾此失彼。两军相持至半夜,魏军士气如虹,吴军精疲力竭,魏军猝然发起进攻,吴师败绩。
五万大军,随诸葛瑾逃回公安者仅万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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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
此时的潼关,已经成了一座庞大的兵营,除了原本就驻扎潼关的魏延部,诸葛亮的汉军主力以及曹真的十万大军也先后赶到潼关,近二十万大军齐聚潼关,光是扎下的军营就延绵数十里,如此宽广的地域也自然成了汉军斥候和魏军斥候的狩猎场。
侦查、反侦察,刺探、截杀,每时每刻都在这里上演。
与此同时,十数汉骑正风驰电擎般驰向潼关东郊的魏军大营,这十数汉骑中的当先那骑手持使节节杖,因而沿途的魏军斥候、游骑并没有加以拦截,而且任由他们迫近了大营,距离辕门还有不到百步时,才终于有人出声喝阻。
“来骑止步,再往前走,格杀勿论!”
当先那骑高高扬起手中的节杖,昂然道:“奉大汉丞相军令,前来下达战书!”
辕门里的魏军霎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遂即紧闭的辕门轰然打开,数百骑魏国骑兵霎时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从里面汹涌而出,一下就将辕门外的十余汉军骑兵围了起来,十余汉军骑兵的战马连连惊嘶,马背上的骑士却是夷无所惧。
第一百零七章 决战巅峰(一)()
潼关,魏军中军大帐
曹真正和夏侯玄、夏侯霸等人议事,只听曹真淡淡道:“这个诸葛亮乃乡野村夫,从未带过兵打过仗,何足为惧?蜀贼让此人率大军与我相拒于潼关,却是儿戏!既然逆贼不在乎蜀军将士的生死存亡,那某又岂会客气!这次吾誓要将这几万蜀军一举歼灭,然后乘势直取蜀、汉(蜀地和汉中)!”
夏侯玄、夏侯霸闻言心头一沉,他们比较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曹真似乎猜到了两人心中所想,淡淡地道:“太初、仲权,你们也不必想太多,我这不是轻敌,更不是大意,这几天之所以按兵不动,是等到攻城器械到来再动手,却是因为兵法有云,因繁就简,也就是说,能用最简单方法解决的问题,绝不能使其复杂化,能一次解决的对手,就绝不会分两次来解决。”
说话间,戍卫中郎将孙礼入内禀报道:“大将军,蜀军使者求见!”
“蜀军使者?”曹真蹙了蹙眉,道:“有意思,请他进来吧。”
孙礼领命而去,不到片刻,便领着一名身材高大、身披重甲的蜀军骁将进了大帐。
那蜀军骁将进帐后,只是铁塔般往那里一杵,并不向曹真见礼,然后斜着向西边虚虚一揖,昂然讲道:“奉大汉丞相军令,特来下战书!”
说罢,那骁将又从胸前软甲里取出了一封帛书。
孙礼闷哼一声,伸手从那蜀军骁将手中接过帛书,又上前两步双手呈给曹真。
曹真阅罢帛书,嘴角忽地绽起一丝鄙夷的冷笑,信中所写竟然是蜀军主将诸葛亮邀请自己明日去北郊决战,当着蜀军使者的面,曹真就冷然哂笑道:“狂妄至极!一乡野村夫,仗着自己读了几卷兵书,学了一点兵法皮毛,竟也敢班门弄斧?在本大将军面前叫板?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顿了顿,曹真又向蜀军骁将道:“回去告诉诸葛亮,就说这战书我已经接下了,明日辰时,某会亲率大军前来迎战!”
“如此,在下告辞了!”蜀军骁将揖了一揖,而后转身扬长而去。
夏侯玄有些担心地道:“大将军,明日迎战蜀军,不如由末将率军前去………”
“不!”曹真摆了摆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讲道:“太初你率军两万留守大营,同时监视潼关,吾当亲率八万大军前去破敌。”
夏侯玄默然,大将军决定了的事,就无法改变了。
潼关脚下,汉军大营
整个潼关呈长方形,南北长两五丈里,东西宽约里许。
从关隘中横贯而过的官道便成了潼关关邑的中央大街,驻军的营房、武库、仓廪、驿馆以及商铺、货栈、作坊则分布在中央大街的左右两侧。
整个关隘就像一个五脏六腑齐备的小型城池。但既然是座小型城池,那么它容纳几万大军便显得有些捉禁见肘,是故诸葛亮在潼关留下了充沛的防守兵力后,选择在东关外五里处扎营,亲领大军驻扎在此。
汉军大营,中军大帐
诸葛亮据案正首而坐,左边是赵云、魏延、辅匡、吴班、王平诸将,右手边矗立着陈震、马谡、费祎、杨仪诸人。
正议事间,羽林中郎将张苞于账外禀报道:“启禀丞相,安国(关兴)下达战书回来了!”
诸葛亮面色一喜,洪声道:“让关兴进来。”
关兴虎背熊腰,掀帘大步走入帐中,抱拳大声道:“卑下拜见丞相!”
诸葛亮问:“曹真同意明日决战了?”
关兴道:“是的,丞相。曹真这厮气焰十分嚣张,答应得非常痛快。”
诸葛亮狠狠击节,赞叹道:“既然曹子丹想要速战速决,那好,咱们就成全他!”
镇东将军赵云则面有忧色,迟疑道:“丞相,魏军势大且兵锋正盛,咱们不仅不让魏军在潼关面前撞个头破血流,挫挫他们的锐气,反而仓猝与之决战。末将以为这并非取胜之道呀!”
诸葛亮道:“子龙有所不知,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军粮草很快就要难以为继了。”
“难以为继?”诸葛亮此语一出,帐中一片惊呼,军中很多人并不清楚粮草将尽的消息。
杨仪适时道:“我军虽一路西进,甚至攻下长安,但毕竟关中尚未归附、地方官吏犹系原任,大军无法从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征粮,粮草辎重全得由汉中调派,路途遥远。”
说着,杨仪叹了口气,“一石粮食运过来,光是路上便要折损四层!军中目前的粮草只能维持半月余。”
听杨仪讲完汉军当前的困境,帐中的许多人才明白过来丞相急于求战的内情。
听完粮草不足的消息,见众人有些消沉,诸葛亮激励道:“诸公,潼关已被拿下,只要击破曹真大军,那么魏贼再想要从关东征发十万大军若没有三个月的时间则休想办到!到那时,雍凉诸地已被我军吞入腹中耳,亮请诸君努力向前、光复汉室只在今日!”
一夜无话,次日寅时刚过,东方天际尚未发白,魏军大营里便忙碌喧嚣了起来,一队队盾甲、一列列矛戈还有一排排的弓弩手纷纷从帐篷里钻出来,遂即一枝枝火把燃起,又如江河入海般逐渐汇聚到了大营正前方的旷野上。
大营前方的旷野上,一辆四丈高的望车已经直直竖起。
望车上,曹真身披坚甲,手扶护栏正傲然肃立。曹真身边,除了戍卫中郎将孙礼等十数员亲兵,便是年轻气盛的夏侯霸。夏侯霸剑眉星目,面色红润,看起来俊朗不凡,令人赏心悦目。
此时天色尚黑,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正在大营里移动,然后浩浩汤汤地向着大营前的旷野上汹涌汇聚,夏侯霸见到如此壮观瑰丽的夜景,激动得脸通红,当下回头对曹真说道:“大将军,我大魏有此雄师,达成两祖(太祖操、世祖丕)遗志、扫平天下指日可待呀!”
曹真微微一笑,以勉励后辈的目光投向夏侯霸,没有说话。
夏侯、曹氏互为姻亲,休戚与共,成为大魏两大显姓,除了出身高贵,两姓名将辈出才是根因。第一代有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等,第二代也有他曹真、曹休和夏侯尚。
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而斩。到了第三代,就看夏侯霸他们的了……
第一百零八章 决战巅峰(二)()
成I都皇宫,华阙
拂晓,黎明前的最后一刻,伴着昏黄的宫灯,刘永一身单衣跪坐案前,面如潮红,神色激动,手中更是死死攥住一份奏报。
“好!好!好啊!”终于,刘永忍不住击掌赞叹。
郤正见刘永欣喜,不也放松下来,兴奋道:“先前微臣准备向陛下报喜,张伯岐还劝阻微臣说别打扰了陛下安寝。”
刘永心情不错,笑道:“以后但凡有军国重报,无论何时何地,卿等但可直接上奏。”
张嶷这时却问道:“陛下,捷报上说了什么?”
刘永有些愕然,“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
郤正、张嶷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齐声道:“臣等……不知。”
一拍几案,刘永振声道:“丞相遣使发回捷报,镇北将军魏延率军奇袭霸门,拿下长安,现军队正火速往潼关开进!”
“攻下长安了?”郤正、张嶷也是欢喜若狂,赶忙向刘永贺喜道:“臣等谨为陛下、为国家贺!”
“赏有功而罚有罪,此自古之常理也。魏延等诸将立下奇功,朕要重重地赏他们。”欣喜之后,刘永收敛笑容正色对郤正道:“拟诏:录前后功封镇北将军魏延南郑侯(县侯),封偏将军高翔玄乡侯(乡侯),封裨将军王平安汉侯(县侯),封镇北将军司马邓艾彭乡亭侯。丞相诸葛亮运筹帷幄,分亮食邑百户,荫封从子诸葛乔为关内侯!”
“陛下,区区一战之功,您的赏赐是否太重了?”郤正迟疑道。
张嶷也劝道:“故前将军关羽骁勇善战,名扬海内,后嗣承袭的爵位也不过亭侯。功必赏、过必罚,但授予国之名爵理应慎之又慎啊。”
刘永摆摆手,淡然道:“自烈祖败于东吴陆逊之手,汉室国力一蹶不振,咱们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了,尤其是面对魏吴这样的强敌。”
讲出了自己的立场,理尽于此,见刘永仍坚持己见,二人也不再劝而是拱手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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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黄河)南岸,同样竖起了一辆四丈高的望车。
望车之上,诸葛亮羽扇纶巾,正手搭凉蓬往东方旷野上眺望,诸葛亮之后,马谡、杨仪和费祎等谋臣文官静静肃立。
望车之下,六万汉军将士正默默地坐在河滩上休憩。
诸葛亮领军次数不多,却深知将士疾苦,他知道,背负百斤重的铠甲兵器,在旷野上一站就是半天,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接下来还要与魏军殊死搏杀,所以此时,就更应该积蓄体力了,完全没有必要让将士们白白受罪。
对于诸葛亮的命令,魏延这样的军中宿将颇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武夫就该有个武夫的样子,要时刻保持威严整肃的军容,负重百斤在原野上站半天又算得什么?想当初,他们可是负重百斤在子午道上摸爬滚打了整整半个月!
不过,魏延等人都没敢挑战诸葛亮的将权,毕竟诸葛丞相积威日久。
忽悠之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旷野上隐隐传来,随即一骑快马已经从薄薄的晨曦中冲将出来,堪堪接近望车,马上骑士狠一勒缰绳,胯I下坐骑顿时昂首悲嘶一声,随即人立而起,马蹄连连扑腾,再落下之时已止住了前进之势。
“丞相!”来骑勒马止步,再向望车上的诸葛亮拱手作揖,“魏军来了!”
诸葛亮轻轻点头,随即扬起右手淡淡往前一压,冷声道:“传令:全军出击!”
“诺!”诸葛亮身后一名传令兵轰然应诺,随即大步走到望车后的护栏前,然后举起一名绣有令字符号的三角令旗使劲地挥舞两下。
下一刻,低沉悠远的号角声就已响彻天空。
河滩上,白发苍苍的赵云将手中的彘肩和酒壶随意往草地上一扔,长身而起,接过亲兵递来的铁质头盔重重扣在头上,一边系绶带一边大步走向河滩上悠闲吃草的坐骑。
都是老家伙了,又怕个啥呢。赵云摸了摸战马的鬃毛,腾身上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