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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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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两人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铁满才松了口气,看了看我,道:“进去吧。” 
  “做什么?”我终于问了出来。我忽然有种想夺路而逃的冲动,在这黑暗的深处,仿佛有种可以摸得出来的危险。 
  “铁满,带来了么?”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声音说不上好听,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种出奇的熟悉。 
  铁满脸上突然有种害怕的神情,吞吞吐吐地道:“来了,老大。”他瞪了我一眼,轻声道:“快进去,要再发现你出花样,老子剁了你。”     
  《噬魂影》第四部分   
  十六 土匪(1)   
  门“吱呀”一声开了。铁满推了我一下,把我推进门后,重新又关了起来。 
  一到里面,我就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这间屋子暗无天日,柳文渊这宅子已经很老了,虽然采光不好,但别的房子好坏总有些光线透进来,可是这间屋子,我根本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黑暗。 
  无垠的黑暗。 
  “听柳文渊说,你叫秦成康?” 
  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战战兢兢地道:“是。”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我也不知道身边到底是些什么,可能再走一步就会踢到桌子椅子之类,我都不敢动。可是,这间屋子的情形,却让我恍惚想起那时在温建国家看到一眼的情形。 
  温建国在屋中又拦出了一间不透光的屋子。难道,难道…… 
  “是姓秦么?不是姓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唐也不是个小姓,但我一辈子只认识一个姓唐的,那是大学里的一个同学。我道:“我不姓唐。” 
  “是四川人么?” 
  我突然有些恼怒,道:“我叫秦成康,原籍湖南,现在在沿海的一个省份里当一个无业游民,从来没去过四川。够了么?你还要问什么?” 
  这个人却没有生气,只是轻声道:“是这样啊。” 
  黑暗中,我感到他向我走近了几步。在他走过来时,我感到了一阵彻骨的阴寒,那不像是个人,倒像一块移动的冰。我打了个寒战,正想再说句什么壮壮胆,他突然道:“你还很年轻啊,真可惜。” 
  他的这句话竟然有怜惘的意思。我一下子又产生了希望,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放我走吧。” 
  他“嗤”地笑了一声,道:“不可能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方才他的话十分温和,但这声笑声里却又显得如此阴险。我仍然不死心,道:“你真的要吸我的血?” 
  “你不也一样么?” 
  黑暗中发出“嚓”的一声,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他准是坐在我对面。我有种预感,似乎这个人能和猫一样在黑暗中看见东西。这样一个人坐在我对面,让我浑身发毛,可是我的手还被绑在身后,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话又有一种刀子一般的锋利,仿佛剥开了我的皮肤,让我的浑身都袒露在外面。我嚅嚅地道:“我可没有吸过人的血……” 
  “总有一天你会的。夜王在你身上,你已经渐渐失去自我。” 
  夜王!从这个人嘴里又听到这个词了。我忘了害怕,向前走了一步,道:“夜王到底是什么?” 
  他顿了顿,道:“柳文渊没跟你说过?” 
  “他说夜王是神。” 
  “神?”黑暗中,他又“嗤”地笑了笑,“也对。不过,我才是神。” 
  我默然无语。这个世界上自称为神的人有很多,却多半是些疯子,即使有成千上万的人向他们高呼万岁,仍然都已经死了。这个在我面前自称为“神”的人倒是活生生地在我面前,但我实在不知道他是个实体还是我噩梦中的过客,我低低地道:“神真的存在?” 
  “真的。”他象是知道我的意思,一点也没有诧异地回答,“都是真的,神是拥有一切的人。” 
  “这村子里的一切?” 
  尽管我知道现在讽刺他很不明智,但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他却好象没听到我话中的讥讽之意,只是道:“一切,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永生,如果你能选择的话。” 
  疯子。我想。的确是个疯子。现在我只是在后悔不该跑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我道:“如果是神的话,难道还要吸人的血?” 
  又静了一阵,我几乎要以为他哑口无言,却听得他道:“你读过《平面国》么?” 
  我几乎惊叫起来。《平面国》这本书我是读过的,可是却从眼前这个噩梦中才会出现的人嘴里说出来,这一切显得如此不真实。看看铁满那副黑社会打手的样子,我无法相信他的老大是个饱读诗书,读过这部英国小说的人。 
  我正想着,他叹了口气道:“那个作者的确是个天才,他居然能够想象出一个二维的国度。想一想吧,那个世界是二维的,而里面的人也都是一个平面……” 
  尽管我读过这本书,但听到这个人的话,我还是又吃了一惊。读第一次读那部书时,我就惊叹于作者想象力的诡异。在他的笔下,那个世界只是一个平面,而人们就象影子一样,在这个平面上活动,对于平面以外的东西就再不理解。这个故事也曾被归于科幻类,但我觉得那更该归于寓言讽刺类,因为我也不能理解生物居然会是二维的。 
  二维的生物自然不可能,那完全违背了自然的法则…… 
  “夜王就是种二维的生物。”他用这句话结束了他的解释。 
  “不可能!” 
  即使现在仍然被绑住双手,一时间我却忘了自己的处境,只顾大声反驳道,“那是不可能的!” 
  “在宇宙中是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的,科学的境界无穷无尽,你到现在还不相信么。” 
  他的话里带着些讥讽。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被他这段不长的话搅得象一团浆糊。这个人和柳文渊一样,也是个疯子吧?只不过柳文渊迷信神怪,这个人却迷信科学。忘了以前在哪本书上读到过一句话,说一味用已知去解释未知,把所有无法解释的事归于迷信,这同样是一种迷信。但要我相信真的有种二维的生物,这实在太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我道:“如果这是种二维的生物,那它们该吃什么?”   
  十六 土匪(2)   
  “鱼能理解鸟为什么会飞么?鸟能理解鱼为什么会游么?”他又轻声嗤笑着,“不要只相信你已经知道的。十九世纪,科学家坚信宇宙中充满一种叫以太的物质,如果有谁说以太不存在,就会被人嗤之以鼻。” 
  我一阵哑然。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布鲁诺的时代,说地球绕着太阳转会被烧死,相对论提出以前,说光线可以被强大的引力扭曲同样也是伪科学,即使是不久的过去,只有李森科的学说才是生物学中的金科玉律,孟德尔的遗传变异则是一套鬼话。 
  屋子里一片死寂。我怎么也想不到,铁满的老大居然会是如此睿智的一个人。我想再说什么,可是脑子里空空一片,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也一直没说话,过了好久,我才呻吟一般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他忽然冷冷地笑了笑,“我是个已经忘了一切的人,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因为夜王?”我试探着问道,“这种二维生物能改变一个人?” 
  他没有回答。陈涛推测过,这种黑色影子一样的微生物可以影响人的神经系统。他说的也许是正确的。眼前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变异,但我总觉得,现在在我跟前的是一个异类。这种感觉在看到柳文渊时也有过,只不过没那么强烈。说不定,别人看我也一定是一个异类了吧。我一直等不到他的回答,又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夜王的?” 
  “你想听么?” 
  “我想!”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的确太想知道夜王究竟是怎么出现的,这又是种什么东西。对于柳文渊来说,那也许的确只是神,别的都不用太想,但这个人却是用另一种角度去理解的,他的解释一定更能让我接受。 
  “那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大吃一惊。八十多年前!难道这个人有八十多岁了?不,如果八十多年前他就有记忆的话,那他那时就该起码有十多岁了。 
  “八十多年前,我考取了长沙的一个学校。那时,柳文渊是我的国文老师……” 
  这句话又像当头一个霹雳一般。柳文渊曾经是老师?八十多年前,教育还非常落后,那时的老师都是走在时代前列的人物。现在的柳文渊怎么看都只是个乡农,和老师的身份差别实在太大了,就和眼前这个人一样,黑社会老大的身份,怎么都和八十多年前的学生沾不上边。可是他就是那么说的,这些埋藏以久的记忆,对于这个人来说一定有种特殊的意义,他不会忘了的。 
  *** 
  八十多年前,他在柳文渊任教的学校里读书。那时候湖南和中国的大部份地区一样,十分混乱,学校倒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那时柳文渊是个国文教员,对这个求知若渴的青年十分欣赏。那时柳文渊有一个女儿,也已经十五岁了,柳文渊自己看起来倒只有三十上下。 
  柳文渊的那个女儿长得很美,当时学校里不少人都对她心存爱慕,但柳文渊却十分欣赏他,有意招他当女婿。这自然让他很是高兴,平常有事没事就到柳文渊的住处去看看,有时也从家乡带些土产来。 
  有一天,一个同学忽然来叫他,让他去柳文渊那里。一到柳文渊的家,却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封信,面色极是难看。他有些担心,道:“老师,有什么事么?” 
  柳文渊没说什么,收好信,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来交给他,道:“看看这个。” 
  那是很旧的蓝面本子,用十分陈旧的黄裱纸写的,因为年深日久,书页有些脆薄。他满腹狐疑,不知柳文渊到底是什么用意,翻开本子看着。 
  那是一本日记,第一页上写的竟然是光绪十三年的。前清光绪十三年,距今已有几十年了,清朝覆灭以后,世界仿佛一夜间就改变了模样,他出生时虽然还是宣统的年号,却已经毫无印像了。他对看了几页,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写日记的这人字不算好,文法也只能算是粗通,以他的国文程度,完全可以写成这样。他抬起头,道:“老师,这是什么?” 
  “看第三页上。”柳文渊做梦一样说着。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柳文渊的话中似乎带有恐惧。他翻到第三页上,上面写着:“今日事,余究未知何由。午时二刻许,忽有声如雷,自西极破空而来,村西鸦声四起,嘈嘈如沸。” 
  是陨星吧。他想,写日记的那个人还在读私塾,只怕那时也是个不过十余岁的少年而已。当时把陨星看成天变,而他读书时已经知道陨星并不如何奇特,只是流星大多在空中就已燃尽,如果有陨石落下,倒是件值得研究的事。 
  陨星就砸在读书的私塾边上,声音传到了数里以外,那个作者也被震昏过去。等他醒过来时,惊奇地发现天已经变黑了。 
  天黑并没有什么奇特,奇特的是外面仍然阳光普照,但是这私塾的屋子里却漆黑一片,接着,他发现刚才周围还是老师到同学,现在却一个人都看不到。 
  “惟余衣冠在座,四顾不见人影,余始惧,恍若梦寐。”作者这样写道。不久前还是满座俨然,齐声背书,突然间只剩下一些衣服,别的人却在仿佛成为气体,消失在空气中,这样的情景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一定恍如噩梦,百思不得其解。 
  他走出门去,发现陨星在私塾后打出了一个深洞,并且居然马上积满了水,可能这颗流星一直打到了地下水层。村里人闻声赶来,仍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陨星坠地的声音并不是太大,私塾不过震塌了一角,可是那十多个学生,还有老师到底到了何处,却谁也想不出来了。一开始觉得可能是突然来了强盗,因为这个私塾的位置相当僻静,平常农人都在别处耕作,也不来这里的,如果真有强盗闯进来,的确难以发现。可是这些人的衣服都在,老师的衣服里还有几块鹰洋,私塾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什么都没少,但这些人就这样消失不见,只剩了这个少年,这件事实在透着古怪。问了这个少年半天,却仍然问不出所以来,而这时候乱像已成,地方官根本顾不上管这些,报官后只来了一个捕快查看一番,备了个案就走了,以后再没有消息。   
  十六 土匪(3)   
  可事情没有结束。村里原本没有井,用水只能到山上的泉水去背,很不方便,便让石匠来做了个井圈,砌了个井台。虽然觉得虽然死了一些人,但多了一口井,那还是因祸得福。但马上他们发现这并不是件好事,那口井里的水开始两天还十分清冽,马上变黑,过了十几天就黑得像是墨汁。村里的人害怕起来,叫了个年轻人下去下去看个究竟,结果掏上来一块铜,别的根本没什么异样。村里人想不出究竟,便把那口井找了些东西盖住,仍然用山泉水。 
  只是那个淘井的年轻人下去后,很快就变得怕黑畏光,躲在房里不出来。而这时候,村里突然出现了怪事,养的鸡鸭之类时常会被发现死在草丛里,不知被什么东西咬死,浑身的血都被吸干。 
  碰到这种事,村里的人最先想到的是黄鼠狼。黄鼠狼咬死了鸡鸭后,会把血吸干的。可是把鸡棚鸭栏加固,门都关严实后,他们发现仍然会有鸡鸭死在外面,甚至猫狗猪羊也时常倒毙路旁。他们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几个胆子大的就轮流守夜,要查查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守到第四天,他们终于发现了半夜里,有个黑影进入了羊圈。他们立刻点起火把围上去,看到羊圈里的情形时,都吓得目瞪口呆。那个淘井的年轻人抓住了一头羊,正咬住了羊的脖子,贪婪地吸吮着,身上却已经变成了斑驳一片。他们壮着胆子围住这个年轻人,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却只是流泪,说是淘井以后他就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了,唯一想吃的就是血。开始时还吃些煮过的血块,但渐渐地饭量越来越大,家里的鸡鸭早就杀光了,于是他就在夜里出来。 
  他们把这个年轻人关在柴棚里,第二天和村里的几个老年人商议,觉得那是中了邪。可是乡间的驱邪法术对这个年轻人根本无用,于是他们凑钱请了道士来做一台法事。法事就设在那个井前。因为私塾里没人敢去,已经空了下来,正好派这个用途。因为道士说法事不能让外人看的,所以村人都躲得远远的。 
  第一个惨剧就发生在那天晚上。 
  那天,当月上中天时,他们听到了空地里传来一阵惨叫。一开始还以为是驱邪时的仪式,可是听那些惨叫的嗓音或粗或细,还有用外乡口音叫“救命”的,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如此阴森诡异,竟然没有人敢上前看个究竟。第二天,当他们壮着胆子到井台边看时,发现地上到处摊着些衣服,铙钹铜铃之类扔得满地都是,却不见一个人影,仿佛那些道士在半夜里突然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逃得无影无踪了。而在一片狼藉中,那个年轻人也不见了踪影。 
  如果当他们发现那个年轻人在吸羊血时,感到的好奇还多于恐惧,现在他们才真正害怕起来。 
  如果这是一个噩梦,那噩梦还在继续。虽然那个年轻人不见了,但村里的人猪羊时不时会被吸干了血倒在地上。村里有两户人家的家底相当殷实,那个私塾原先就是这两家牵头办起来给子弟发蒙的,现在仍有这两家牵头,天南海北地找人来做法事。法事做了几堂,都说祸源是这个满是黑水的井。这个说要用财物禳解,那个说要供奉血食,然而每次都只能安静一段日子,隔不了多时,村里又传出闹鬼的消息。终于,那两家富户发了个狠,斥巨资请了一班道士来做一台法事。 
  这班道士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是佛道同奉的,法器中也是佛道杂陈。他们本是受云南某地的一个土司所邀,前去为那个土司做法事,并不想到这个偏僻的射工村来,只是那两户富户托了大有面子的人,又精心打造了一尊足有三十一零八两的纯金佛像供奉,那班道士不看三清看佛面,才盛情难却,管应给射工村除邪。 
  在京师时,因为据说十分灵验,专门给王公大臣们做法事,收到的供奉极多,所以用的法器不是纯金就是纯银,灿然生光,身上佩的佛珠之类也全是些价值不菲的真品。当时湖南出武人,所谓中兴之将,什九湖湘,兵多匪也多,湘西一带更是土匪横行,这班道士又都是财大气粗,所以在过湘西时,湖南巡抚王文韶专门拨了十个人护卫,领头的是个姓刘的把总。这个刘把总曾经做过曾国荃的部下,今年也不过四十多,生得十分魁梧高大,只是一张脸十分阴沉,让人见了心里发毛。 
  做法事那天,村里都欢天喜地,如同过节。这些道士果然很是能干,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琢好了一块大石板。石板下方琢出了凸起,正好可将井口卡住,上面则刻出一个太极八卦图。他们并不是石匠,不过手艺却不下于高明的石匠。领头的道士叫顾随清,将石板琢好后,对射工村的村长说在法事后将石板盖上,那么这口井被太极八卦镇住,村里再不会出乱子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法事做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枪声。 
  湘军洋枪用得不多,这支小队伍里也只有刘把总有把手枪,而且居然还是把相当先进的德林杰击发枪,可能是以前洋枪队里丢下的,别人都仍然拿着刀。因为前几年做法事出事的情景记忆犹新,村里人虽然想看,却都躲得远远的。正看着顾随清带着一干道士摇铃击磬,念颂经文的时候,刘把总突然拔出枪来对准了顾随清开了一枪。子弹从顾随清的右眉打入,从后脑左方穿出,顾随清当场摔倒在地。   
  十六 土匪(4)   
  这一枪把那些道士吓得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这个受王巡抚之命护送自己的把总居然会突然出手,法事上登时乱作一片,锣鼓铙钹之类也扔了一地,震天也似地响,可是另外九个士兵也拔出刀来追了上去。这些人年纪不大,出手却狠辣之极,几乎只是一瞬间,所有的道士都已身首异处,井台边的血已流得满地都是,到处都是零肢碎体,没有一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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