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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鸣疑惑道:“刚刚这个女人已经很清楚说到,爸爸是在我到达医院之前便死了,而且致命的注射器也是岳阳给的,这还不能证明我是无辜的么?”只要岳鸣觉得恶心的人,就会连名字都不愿意提,所以他说金岚的时候,用的是这个女人来称呼。
魏仁武摇头道:“一家之言而已,没有实质性证据,最多能证明花是这个金岚给你的,岳阳的那些,岳阳自己完全可以否认,你依然拿他没办法,警察也可以认为注射器是你买了花过后,放进花里面的。”
“那爸爸的死,法医可以证明是在我进医院之前发生的,也可以证明我无罪啊。”
“不能,时间如果在半个小时之内,法医也很难精确,所以这条路根本走不通。”魏仁武又摇了摇头。
岳鸣倍感失望,难道连魏仁武也不能帮助他洗脱罪名了吗?他思考了很久,突然他想到一个细节,他好奇道:“魏先生,我突然想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注射器的事?我没有告诉过你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小岳啊小岳,你小看了你魏先生的关系网了,深圳的警察,我可是也有熟人的哟。”
岳鸣惊讶道:“原来你早就和警察交流过了啊!”
“那当然,所以我才会说,法医没有办法证明你是岳中原死后才到的他房间。”魏仁武得意道,“再说了,你以为警察真的无能到现在都抓不到你么?”
“原来是你在中间做了手脚的?”岳鸣好奇道。
“那你以为还有谁么?”魏仁武轻叹道。
岳鸣摸摸自己后脑勺,他想感谢魏仁武,又觉得两人太熟了,感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魏仁武关掉电灯,对岳鸣说道:“走吧,这个人已经没有价值了。”
岳鸣一边跟在魏仁武身后,一边询问道:“我们走了,这个女人怎么办?”
魏仁武瘪着嘴说道:“等看门的老头醒来,自然会放她下来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医院取你的车。”
“那不是应该有警察把守吗?”
“警察已经撤了。”
“那为什么要取车?”
“因为我们要走很远的地方。”
“我们要去哪儿?”
“你的问题能不能少一点?”
“好像不能……”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只留下在黑暗中被吊着的金岚,金岚害怕地嘶喊道:“喂,你们别走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不想待在这里,喂,你们听得见吗?别走啊……”
正如魏仁武所说的,两人很顺利便进入“北京大学深圳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也很顺利地拿到了野马跑车。
那一抹红色“闪电”又重新飞驰于深圳的街头。
在跑车里,魏仁武满意地说道:“你瞧你这辆车多好,搞不懂你为什么在成都要买一辆‘甲壳虫’,车又慢,空间又窄,你如果把这辆车弄到成都的话,不知道我俩可以泡多少妹子了。”
岳鸣瘪嘴道:“我就是不想在成都过于高调,才买的那个车,再说了,我又和你不一样,别把那些什么泡妹子,强加到我的身上来,思想龌龊。”
魏仁武哈哈笑道:“你有这么纯洁么?那么,那个幼儿园老师算什么?那个姓方的妹子又算什么?”
岳鸣又被魏仁武堵住了话,不过魏仁武这个时候突然提到了方芸,这倒让岳鸣心头一紧,这几天看到了沈依,回想起过往的爱情,竟然把方芸这个姑娘给忘了,要知道他和方芸之间的关系进展得很不错。现在岳鸣必须重视一下这个问题才行,不然又得有一个姑娘要被他伤心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岳鸣赶紧先转移话题:“话说,魏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去东莞?”
岳鸣的野马gt500的行驶方向,正是往东莞市方向。
“长夜漫漫,总得找点乐子吧。”魏仁武露出奇怪的笑容。
“东莞?乐子?”岳鸣想到了一些邪恶的画面,“不行,我不能被你带坏了,我要掉头了。”
眼看岳鸣真的准备掉转车头,魏仁武急道:“你在想什么污污的事情啊!谁说乐子一定是那些事情了,这个世上五毒俱全,乐子也可以是其他的。”
“还能有啥不污的乐子么?”岳鸣好奇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吃、喝、嫖、赌、抽,被称为现代人的五毒,而这五毒里,最能让男人沉迷而无法自拔的一种毒,却是赌。
吃、喝、嫖、抽,这四样,能够伤人的,无法就是伤人身体,伤人名誉,唯有赌这一种毒,是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一生。
魏仁武和岳鸣,没有进入东莞的主城区,而是来到郊外,一个很隐蔽的餐馆。
餐馆大门已关,只开了一个小侧门,门外有一个年轻人把守。
一到那里,岳鸣就能感觉到那个餐馆不寻常了。
寻常的餐馆,大半夜的,门口会停着数不尽的豪车吗?
岳鸣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
魏仁武叼着烟,回答道:“这是地下赌场。”
十一、地下赌场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岳鸣有点惊慌。
“来赌场,不赌钱?难道泡妞?”魏仁武悠悠说道。
“那你有钱吗?”岳鸣问道。
“没有。”魏仁武哈哈笑道。
“没钱,你赌什么钱?”岳鸣嚷嚷道。
“我没钱,但是你有钱啊。”魏仁武扔掉烟头。
“我可不借给你钱去赌博。”岳鸣还没等魏仁武开口借钱,就先拒绝。
魏仁武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我不借钱,也不赌博。”
“那我们来这里干吗?”岳鸣疑惑道。
魏仁武阴险地一笑,说道:“我不赌,你去赌。”
岳鸣使劲地摇头,他赶紧拒绝道:“我不赌博,再者说,我也不会赌博啊。”
“不赌就算了,重要的线索就拿不到了。”魏仁武转身就要走。
岳鸣一把拉住魏仁武,急道:“你说什么线索?把话讲清楚。”
魏仁武回头,不屑道:“我是说赌场里面有线索,如果你不愿意进去,那就算了。”
“到底是什么线索?”
“进去之后,才能知道是什么线索。”
“那我们进去。”
“进去做什么?”魏仁武又阴险地笑了起来。
“进去找线索啊!”岳鸣傻不啦叽地回答道。
“这地方可不是随便能进的,要赌钱才能进。”魏仁武给岳鸣下了一个“圈套”。
“那就赌呗。”岳鸣毫不犹豫地跳进魏仁武设下的“圈套”里。
魏仁武兴高采烈地带着岳鸣来了伪装成餐馆的地下赌场门口。
看门的年轻人很客气地问道:“两位这么晚了,要吃饭吗?”
魏仁武微笑地回应道:“不吃饭,只吃菜。”
年轻人又道:“我们的菜都是上好的野味,有蒸熊掌、炒羊肾、煮鲍鱼,请问两位又要吃什么?”
魏仁武摸了摸八字胡,缓缓道:“你的菜都太腻,我要份小鸡炖蘑菇。”
年轻人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两位里边请。”
这两人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岳鸣简直被弄得一头雾水。
年轻人在前面引路,魏仁武和岳鸣在后面跟随,走进了餐馆。
餐馆的内部,简直和外部一样普通,油光闪闪的桌面,随地丢弃的劣质餐巾纸。
对岳鸣来说,别说来这家店吃饭了,就是来上大号,他都会嫌弃脏。
然而,年轻人带他俩来到了更脏的地方——厕所。
厕所是独立卫生间,刚打开门,那令人作呕的屎味让岳鸣差点没有吐出来。
但是,令岳鸣没有想到的是,厕所的空间却异常的宽广,足以容纳六七人。
只见年轻人挪开了西面墙的一块瓷砖,瓷砖下竟然是颇具科技感的密码锁。
这密码锁和陈旧肮脏的厕所形成了强烈地违和感。
年轻人一只手蒙住密码锁,另一只手输入密码。
输入完毕后,西面墙有了大动静,无缝连接的瓷砖露出了缝隙,缝隙画出了一道门的形状。
年轻人推开缝隙,还真是一道门。
当门打开时,岳鸣简直惊得合不拢嘴。
如果说餐馆是地狱的话,这道门里面简直就是天堂。
门后面,无数张高级的赌桌,无数个珠光宝气的赌客,无数位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荷官。
年轻人没有走进门,而是让开一条路,让魏仁武和岳鸣进去。
魏仁武很自然地走了进去,而岳鸣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慢吞吞的跟着进来。
进入正式的赌场后,厕所的墙门便合上了,大门口有两个兔女郎,分别递给魏仁武和岳鸣一杯香槟。
魏仁武很绅士地说了一声:“谢谢。”
“哇唔!这里简直是……别有洞天。”岳鸣花了好长时间才想出来形容词。
“你难道没来过这种地方吗?”魏仁武倒好奇了起来,岳鸣一个富二代,竟然会对赌场产生好奇。
“我看着像来过这种地方么?”这倒是,岳鸣斯斯文文的,哪里会来过这些地方。
“哈哈哈,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人类最刺激的地方。”魏仁武哈哈笑道,“话说,你今天带了多少钱?”
岳鸣瘪着嘴说道:“不太多。”
“不太多?你的钱呢?”魏仁武有些慌了,没有钱的话,他就无法再赌场里翻云覆雨了。
“你要知道,我现在身份有点特殊,所以银行卡已经被冻结了。”岳鸣本来想说自己是通缉犯的,但是考虑到现在陌生人太多,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啊?”魏仁武声音虚弱,他都有点感到绝望了。
“不多了,就一万。”岳鸣掏出了填得满满的钱包。
魏仁武这时心情才得以放松,他和岳鸣对于钱的理解不太一样,对于岳鸣来说,一万块就跟一块似的,而对于魏仁武来说,一万块就是一万块。
魏仁武赶紧把钱包抢到自己手里,才说道:“是你上赌桌,还是我上赌桌?”
岳鸣摸着后脑勺,想了想,说道:“算了,还是你来吧,我根本就不会。”
魏仁武就等岳鸣这句话,但他还是要装一下:“不要勉强哟,毕竟是你的钱,你才有权力支配。”话虽这么说,但是钱包已经进去魏仁武的大衣怀里。
岳鸣点头道:“我信任你。”
魏仁武一口干了香槟,得意地说道:“那就看我大发神威吧。”
赌场里的赌博方式有很多种,骰子、同花顺、扎金花、老虎机、德州扑克……岳鸣都还是认得出来,毕竟大家都看过电影的。
岳鸣跟在魏仁武身后,小声问道:“我们要选择哪一种呢?”
“对于人们来说,赌是一种极具诱惑的深渊,它会让人深陷其中,而其中最能换取人们最原始的**的,就只有最直接最简单最纯粹的赌博方式。”魏仁武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在他看来,赌博的时候,香烟和美女,一个都不能少。
“你说的赌博方式是什么?”岳鸣最讨厌的就是魏仁武说话总是掉半截。
魏仁武哈哈笑道:“当然是赌大小了。”魏仁武已经走到一张堆满了人的赌桌前坐下。
这张赌桌前,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大美女负责摇骰子,而桌面上用一条线分成了两半,左边一半写着个大字,右边一半写着一个小字,桌面周围围满了三教九流的人士,每个人都面红耳赤,注意力专注于荷官手中的骰子,他们的眼中甚至没有美女荷官的天使面庞。
美女荷官用熟练的手法摇晃着骰盅,当骰盅落桌的那瞬间,荷官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请下注。”
岳鸣小声问魏仁武:“现在买什么?”
魏仁武也小声地给岳鸣分析现在的局面:“第一局,我得赚点钱,所以我要跟着一些会赢钱的人买。”
只见众人纷纷把钱分别压在大和小上面。
魏仁武审时度势,把一万块全压在大上面。
骰盅揭开后,果然是大。
因为买小的人多于买大的人,所以一万块翻了两倍,变成三万块。
魏仁武又连续买中了几把,钱迅速又从三万块变成了三十万,钱多得岳鸣必须跟服务员借了口袋才装得下。
岳鸣现在感到非常开心,试问,谁赢了钱会不开心呢?
他一边兴奋着,一边小声地问魏仁武:“你怎么知道哪些是要赢钱的人?”
魏仁武把嘴凑到岳鸣耳边说道:“你看看桌面上的人,有些人垂头丧气,有些人又高调暴躁,这些是真正的客人,他们肯定会输钱。因为还有一些人,他们不管输赢,都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地下注,这些人是赌场的托儿,就是负责把客人们榨干,只要跟着他们买,肯定会赢的。”
岳鸣根据魏仁武的描述,也立刻锁定了赌场的那四个托儿,一个胖女人,两个瘦男人,还有一个老头。
新的一轮骰子又开始,女荷官又说道:“请下注。”
岳鸣注意到,四个人押了小。
其他人,有大有小,都在买,但明显买小的人要多一点。
魏仁武嘴角上扬,从岳鸣手上抢过口袋,就往桌上一扔。
三十多万,他竟然全部押到大点,桌前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就连那四个面无表情的托儿,这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最惊讶的人还是岳鸣,他万万没想到,魏仁武竟然把所有的钱押到了和托儿相反的点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疯了吗?”岳鸣咬牙切齿地指责魏仁武,差点就大声嚷嚷了,最后关头,还是控制了音量。
魏仁武哈哈笑道:“看结果吧。”
结果果然再次令岳鸣震惊,没想到结果竟然真的是大,三十万立马又变成了一百多万。
魏仁武小声跟岳鸣解释道:“那四个托儿已经注意到我了,果然赔钱买小,想让我输光,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这样就无法阻止他们赢剩下的那些傻逼了。”
岳鸣一边听魏仁武解释,一边高兴地装着数之不尽的钱,虽然岳鸣从小对钱已经失去了概念,但是他还是被赌这种玩物掀起了最原始的刺激。
魏仁武叼着烟,得意地说道:“差不多该来了。”
“什么该来了?”岳鸣疑惑道。
这时魏仁武和岳鸣背后,突然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侍应说道:“麻烦二位跟我走一趟,高先生想见见你们。”
十二、高先生
魏仁武和岳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一起看着那位侍应。
岳鸣略显紧张的说道:“高先生是谁啊?”
侍应没有回答,始终面无表情,背着手,*地站着。
魏仁武瘪着嘴说道:“高先生想来是一位大人物吧,既然他要见我们,那就见吧,我魏仁武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人。”
魏仁武扔掉香烟,跟着侍应便走了,岳鸣紧紧跟在身后。
侍应带两人来到了这个地下赌场的一间隔间。
这个隔间有一面巨大的电视墙,电视墙分布出现了赌场内每张赌桌的情景,当然魏仁武和岳鸣刚刚所在的赌桌,也在这个电视里面。
电视墙下放着一张背对着他们的真皮旋转座椅。
岳鸣死死地抱着装满一百多万的口袋,当侍应关掉隔间房门时,他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种压迫感,总之他待在这里浑身都不舒服。
“哈哈哈哈,魏先生,欢迎大驾光临啊!”座椅转了过来,只见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翘着二郎腿,梳着大背头,方形脸蛋,带着邪邪微笑的中年男人仔细地打量魏仁武和岳鸣。
“你就是高先生?你认识我?”魏仁武好奇道。
“当然,黑暗世界里,谁不认识魏先生的大名。”这位高先生哈哈笑道,“在我们的世界里,几乎每个人都说,魏先生所到的地方,我们就没有好果子吃。”
“没有这么夸张吧,高先生,你看我今天来了这里,你们这赌场依然风平浪静。”魏仁武摊开手,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风平浪静?不见得吧?那我倒要问问,这位岳大公子怀里口袋装得是什么呢?”高先生又开始看着岳鸣。
“你也认得我?”岳鸣疑惑道。
“这珠江三角洲附近,很难有人不认识‘岳氏集团’吧。”高先生虽然在和岳鸣说话,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岳鸣死死抱住的钱袋。
“这口袋里,不过一百多万,我想这道门后面,至少都有三分之二的人有一百多万,我就有点不明白,高先生怎么就独独对我的一百万感兴趣。”魏仁武指着房门说道。
高先生摇摇头说道:“别人是一百万,魏先生你也是一百万,但是你的一百万和他们的一百万却不一样。”
“别人的一百万是由一千万变成的,而魏先生的一百万是由一万块变成的,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高先生很真诚的说道。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是应该当你夸我呢,还是当什么呢?好吧,我就当你夸我吧,所以呢?”
“所以我得阻止魏先生的步伐,不然就不是一万块变成一百万这么简单了,今晚过后,可能我这赌场都不一定赔得起魏先生。”高先生突然马下了脸,变得十分严肃。
“所以,你准备宰了我俩,夺回一百万,顺便没人可以在你的赌场肆无忌惮的赢钱呢?”当魏仁武说到宰字的时候,岳鸣手中的钱袋差点都拿不稳,吓得他都开始抖索了起来。
“别这样,魏先生,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们如果是这样的人,那么我的赌场早就没人敢来的,我们虽然是黑社会,但是不会轻易害客人的性命,我只是想赚钱而已。”高先生马下的脸,马上又拉了回来,露出了笑容。
听到高先生不会伤害他们,岳鸣悬起的心才算放下来。
“那你准备靠什么阻止我?”魏仁武悠悠地点起了烟。
高先生站了起来,把披在肩上的风衣掀开,指着魏仁武的鼻子,说道:“我要和你赌,把你赢的钱,全赢回来。”
啪啪啪,魏仁武鼓起掌来,叼着香烟笑道:“好好好,我喜欢这样的方式,我跟你赌。”
岳鸣默默地靠边站着,他感到两人的背后冒出了腾腾的“杀”气,那不是一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