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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言重了。”
“再叫夫人就见外了,我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你我就姐妹相称,妹妹觉得如何?”
“姐姐愿意,芸娘求之不得。”
“好好好,没想到孟大人在莆田,夫君要是知道,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我爹也时常说起杨大人,只是杨大人公务繁忙,他不好来打扰。芸娘没我爹那么多顾忌,这不就来看姐姐了。”
“幸好妹妹今天来了,不然我都还不知道孟大人在莆田。孟大人是长辈,怎好让长辈来看后辈,等我跟夫君说了,哪天得闲,他肯定会去看孟大人。”
“哎,姐姐,你这眉毛好像没画好,芸娘帮你重新描一描吧。”
“我今天本来都没收拾,听说妹妹来了,不好随随便便见人,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让妹妹见笑了。”
“怎么会,芸娘平常在家也不怎么描眉,偶尔出门在会稍稍描一下。”
“妹妹天生丽质,长得精细水灵,就算什么都不用描,也很好看,我看整个兴化也没几个女子比得上妹妹。”
“姐姐说笑,比芸娘好看的人多了,姐姐稍稍装扮一下,就能把芸娘比下去了。姐姐,芸娘帮你描眉梳头吧,有一种发型很适合姐姐,梳好了一定很好看。”
“好啊,那就有劳妹妹了。”
清尘和芸娘没用多少时间便相互熟识了,说笑间从客厅走进了梳妆内房。
屋内陈设简单,芸娘虽然很好奇,心里也很想仔细看看,但终归忍住了,毕竟她还是未出嫁的女子,怎好放肆观看别人家起卧内房,纵使没人给她传出去,心里那道坎,她也过不去。
清尘倒是没有太在意,径直在梳妆台前坐下,一照镜子,她就发现自己跟芸娘相比差了好多,没她好看,也没她收拾打扮的精致,心下不由得有些失落。
芸娘顺势站在清尘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她,轻笑道:“姐姐,芸娘先给你梳头吧,等梳好了再描眉,保证好看。”
“嗯,多谢妹妹了。”
芸娘抬起素白细嫩的双手将清尘头上的玉簪取下,将头发拆散,拿起梳子开始一下下梳头。
“姐姐,杨大人是不是对姐姐不是很好啊?”
“没有的事,夫君对我很好,妹妹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芸娘也是听下人说的,她们是从其他地方听来的,芸娘也不相信这等流言蜚语。”
“妹妹还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姐姐还是别问了,芸娘说了怕你不高兴。”
“没事,有什么传言妹妹直接跟我说就是,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很长时间没出去走动,我就是想听听她们是怎么传的。”
“那芸娘就说了啊,姐姐听了可千万别生气。有人说杨大人准备休了姐姐,另外再娶呢,反正芸娘不信杨大人会做出这等事来。”
“真有人这么说?”
“是啊,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芸娘还是听丫鬟说的,传这些流言的人,心眼真是太坏了,姐姐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纯粹就是想看热闹。”
“妹妹放心,姐姐才不会让她们看到热闹。”
“姐姐,听你说跟杨大人不是经由媒人介绍认识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芸娘很好奇,能跟芸娘说说吗?”
“姐姐觉得跟妹妹很投缘,话能说到一起,妹妹想听,姐姐就讲。姐姐跟夫君认识,要从那年夏天在山里第一次见面说起,那天准备下山云游。。。。。。”
两人在内屋,一人坐在那里对着铜镜讲故事,一人站在身后边听边给前边的人梳头编发,时间就在二人一诉一听之间慢慢流逝。
等头发梳好,眉毛画好,清尘的故事还没讲完,二人手牵着手回到客厅,莲儿奉上热茶,继续讲述没讲完的故事。
“娘子,有没有吃的?”
清尘与芸娘正在闲聊,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清尘连忙起身相迎,芸娘随之起身,脸上神色微变,心慌不已。
等杨丛义出现在客厅门前,尚未进门,清尘便上前轻声问道:“夫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肚子饿的特别快,喝了几杯茶也顶不住,最近衙门也没什么大事。”
杨丛义说话间走进客厅,一眼便发现厅中站着的绿衣女子,未等看清容貌便将目光转移到清尘身上。
清尘心思细腻,把夫君的眼神都看在眼里,她转身便道:“夫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孟府千金,她可不是外人,是之南剑州孟知州的千金。”
杨丛义心下微微一惊,不等他开口,便听对方边行礼边柔声道:“芸娘见过杨大人。”
“不必多礼。”
杨丛义回看一眼,见对方望着自己,面上微红,藏着淡淡的笑意,出于礼貌,简单的回复了一句。从发式来看,对方还是为出阁的女子,男女有别,他不好看第二眼,也不好多说什么。
“夫君,你之前跟我说的孟大人如今就在莆田呢,今天妹妹来了,我才知道,本想等你晚上回来告诉你,你现在回来的却是正好。”
清尘笑语盈盈,陪着夫君回到厅中。
“孟大人在莆田?”杨丛义大感惊奇。
“是的,爹和芸娘本来就是莆田人,只是他常年在外地为官,很少回莆田,前几年从南剑州离任,才回莆田老家定居。”
芸娘轻声回复,一双灵动的杏眼,时不时的瞟向杨丛义。
“原来如此。当年路过剑蒲,孟大人待我很好,早知孟大人回到莆田,我早就去登门拜访了。孟大人近来可好?”
“我爹挺好的,现在可精神呢,钓鱼、读书、爬山、郊游,能做的事可多了。”
“都别站着了,坐下慢慢聊。”
清尘见二人站着就聊上了,赶紧出言提醒,并顺势站在二人之间。
“姐姐,芸娘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我该回去了。”
芸娘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天还早得很,妹妹坐会儿再走吧。”
清尘开口挽留,而杨丛义站在一旁,未发一言。
“不了,妹妹还是改天再来找姐姐叙谈吧。姐姐、杨大人,芸娘先走了。”
芸娘说完向二人轻施一礼,轻提莲足便向厅外走去。
“妹妹慢走,姐姐送你出去。”
清尘快步跟了上去,不由分说,陪着芸娘就出了客厅。
都是女眷,杨丛义自然不好跟着出去,便独自一人在厅内坐下,在一旁侍奉的莲儿赶紧给他倒上一杯热茶。
“有充饥的东西吗?给我找些来,肚子饿的厉害。”
“老爷,用餐时间还早,厨房还没开始做饭呢。早上买了些蜜桃,要不莲儿给老爷拿些来?”
莲儿站在一旁,一说话,面色绯红,直红到耳根脖颈,头微微下垂,一双眼睛想看杨丛义,却又不敢大胆的看上一眼,只能悄悄的瞥上几眼。
“也行,快给我找些来。”
杨丛义自顾喝茶,根本不曾注意到莲儿的异状。
“是,老爷。”
莲儿抬头大胆的看了杨丛义一眼,方才红着脸,快步离开。
一杯茶尚未喝完,莲儿便拿着一盘洗好的蜜桃重新回到杨丛义面前。
在内宅后院,没人外人,杨丛义也不用顾忌个人形象,伸手抓了桃子便往嘴里送,不一会儿,三个桃子下肚,这才停手。
“夫君,桃子可不能多吃。莲儿,你去跟厨娘说一声,今天早些做饭。”
送芸娘离开后,回到客厅的清尘,刚好看到杨丛义把吃完的桃核放进盘子,不多不少刚好三个。
莲儿注意到夫人看向她的不同寻常的目光,难解其中意思,赶紧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再聊上几句?”
杨丛义端起茶杯涑口,无意间往清尘脸上扫了一眼,便发现她神情有异,心里似乎忽然之间有了心事。
“我跟芸娘聊了半天了,是夫君想跟貌美如花的孟家千金再聊上几句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跟她有什么好聊的,我认识孟大人,又不认识她。”
杨丛义从清尘的话里听出浓浓的醋意,只能无奈苦笑。
第510章 纳妾()
“是吗?我看芸娘分明认识夫君。”
清尘言语之间有几分幽怨之情。
杨丛义无奈,仔细想了想,而后只得说道:“认不认识我不知道,说起来我确实见过她一面,那还是在三年前,我第一次去南剑州州衙,当时正在跟孟大人商讨正事,他女儿忽然出现在客厅,孟大人发了怒,两人争执起来,我作为外人自然不好继续在一旁坐着,就借故离开了,从那之后再没见过。说实话,之前我连她面貌都没看清,话都说过一句,如何会认识她?你就不要多想了。”
清尘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她还是不太放心:“我看不像,芸娘看你的眼神不对。”
杨丛义笑道:“娘子多心了,要是我跟她早就认识,何至于连孟大人在莆田都不知道?”
清尘想想也觉得有理,要是夫君跟芸娘早就认识,或是有什么瓜葛,也不至于几年都不联系。
但她随即又想到另一个与夫君有瓜葛的女子,多年前匆匆见过一面,如今不知她的消息,也从未听夫君提起过她,不知他们是否还有联系。
一念及此,清尘暗下决心,给夫君纳妾真是拖不得了,该速下决断才是,不然夜长梦多,真出现她的姐妹们跟她讲的那些可怕之事。
“夫君,既然最近衙门没有大事急事,我们把家事办了吧。”
清尘看着夫君的目光忽然严肃起来,这是她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什么家事?”
杨丛义很少见清尘这般神情,心知应该不是好事,心下顿时有些惊奇。家事他基本不管,难道最近家里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听到夫君问话,看到他关心的神情,原本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清尘忽然又犹豫了。
在说与不说之间,再次挣扎起来,内心深处进行短暂而激烈的交锋。
片刻之后,只听她有些颤抖的说道:“夫君,你纳一个妾吧。”
“什么?纳妾?”
杨丛义惊呼出声,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他从没想过纳妾之事,家里有一个每天就够他受的了,身子虚的厉害,再来一个那还得了,还要不要上衙了?
清尘不为所动,只听她接道:“跟夫君成亲这么多年,没能给夫君生下一儿半女,往小了说,这只是我的一个人的事,往大了说,这是事关一个家的大事。我不能生,不能让夫君无后,不能让这个家无后。我都已经给夫君挑好了,外人我也不放心她到家里来。莲儿自六年前就跟着我了,如今她大了,心性也变了,很乖巧,纳她为妾,我很放心。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早就想跟你说的,只是我一直不甘心,想自己为杨家留个后,如今我也看开了,有些事真的看天看命。日子我也选好了,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夫君你看哪天合适?”
杨丛义怔怔无语,半天说不出话来。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还能说什么?
“娘子,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纳什么妾?”
“不,有没有孩子很重要,夫君可以出去看看,哪家哪户没有孩子,上至官宦,下到普通百姓,甚至是吃不饱饭的贫民,谁不想要孩子,谁不想留后。没有孩子,我们为什么活着,为谁活着?夫君看我每天都很开心,活的很好,你可知道因为杨家无后,我心里有多惶恐?她们明里暗里讥讽嘲笑我,我都能忍,但她们说没有孩子是因为夫君,我忍不了,杨家要留后,这口气我也要争。夫君说家事由我做主,为夫君纳妾就是家事,我只想问问,能做主吗?”
清尘说着说着,声泪俱下,满腹的委屈,倾泻而出。
有这样的娘子,杨丛义还能说什么?
他上前几步,伸出双手将清尘紧紧揽在怀中,任她在怀中尽情倾诉委屈。
“家事由娘子做主,我听娘子安排就是。”
清尘在夫君怀中哭了好一会儿,委屈散尽,眼泪才算止住。
“那就今天吧,我们都没有父母长辈,我也不想宴请宾客。”
“好,听凭娘子安排。”
杨丛义是不想纳妾的,家里人多一人就多个麻烦,而他最怕的就是家里的麻烦,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处理家事他没有一点信心,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插手。
“莲儿,你进来。”
清尘擦干脸上的泪痕,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而后冲客厅外喊了一声。
莲儿没有应声,低着头,红着脸,一步步走到夫人面前。
“莲儿,你也听到了,你的事我跟老爷已经定下了,日子就定在今天,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儿我来帮你梳洗。”
“是,多谢老爷、多谢夫人!”
莲儿低头回话,而后跪地,分别向杨丛义和清尘磕了一个头,今晚过后,她就是真正的杨家人了,后半生就算有了真正的依靠。
清尘起身将她扶起,顺便抬手擦了擦她脸上流淌下来的眼泪。
“这是好事,别把眼睛哭肿了。去吧,好好准备。”
“多谢老爷、夫人。”
莲儿再谢之后,方才快步离开,从她跃动的步伐中,当知她此时内心的惶恐与喜悦。
“夫君,你也准备准备,我先去看看莲儿。”
清尘随后离开,独留杨丛义一人在客厅。
他能准备什么呢?既然都安排了,还需要准备什么?
太阳落山,通判府后宅内院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而酒席上只有三人。
原本姿色一般的莲儿,如今身着大红喜服,梳了新的发式,涂腮描眉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看起来分外靓丽。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老爷身边,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面前的酒杯,满面羞红,不敢抬眼看老爷,也不敢看对面坐着夫人。
“莲儿,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先跟夫君喝一杯淡酒。”
“是,夫人。”
听了夫人的话,莲儿应声,而后微颤着双手端起了酒杯,转身面向老爷站起身来,但她的眼睛始终不敢抬起,目光仅仅停留在老爷胸前,不敢抬眼看一眼老爷的脸。
杨丛义也双手拿起酒杯,转身与莲儿的酒杯轻轻一碰,什么话也没说,仰头喝尽。
莲儿在老爷将酒喝尽之后,随后双手拿起酒杯,仰头将一杯淡酒倒进侯中。
就在她仰头、低头的一瞬间,她短暂瞄了老爷两眼,她看清了老爷脸上淡淡的笑容,心下顿时一暖,脸上的羞红霎时遍布脖颈。
“夫君跟莲儿喝了酒,莲儿从今天起就是杨家人。来,我们三人喝了这杯酒,从此我们三人便相依为命。”
清尘亲自给夫君和莲儿面前的酒杯满上之后,也双手拿起了面前的一杯淡酒。
杨丛义、莲儿共同举杯,三人几乎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酒饮尽,莲儿忽然对夫人说道:“蒙夫人眷顾,莲儿才有今天,莲儿今后一定好好照顾老爷、照顾夫人,报答老爷和夫人对莲儿的恩情。夫人,莲儿想敬你一杯酒。”
说完拿起酒壶先给夫人满上一杯淡酒,再给自己斟上。
“都是一家人了,恩情不恩情的以后不要再提,我们好好看着这个家,顾好这个家才是。”
“是,夫人,莲儿明白了。”
两人一同举杯,饮尽杯中淡酒。
“好了,坐下吃饭吧,一大桌子菜,可别浪费了。”
酒过之后,清尘拿起筷子,示意夫君动筷起头。
太多的规矩,好多年了,杨丛义至今还有些不太习惯,他拿起筷子随意夹菜入口。
见他动筷子了,清尘、莲儿这才随后动起筷子。
满桌的饭菜,稍稍吃上一会儿,三人便先后放下筷子。
等涑口之后,清尘亲自将莲儿的手交到夫君手中,轻声道:“有些事莲儿还不懂,夫君可别苦了她。”
目送夫君牵着莲儿的手拐进内屋,清尘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本想跟进去,最终还是忍住了,今天是大家的好日子,还是让莲儿自己来吧,谁没经历过第一次呢?
两支早已燃起的红烛,将新房照亮,烛光中,新的被褥,新的幔帐,一对新人手牵手径直走近床前。
两人在床前稍坐,莲儿不敢抬头,杨丛义无言。
片刻之后,杨丛义抬手取下莲儿头上的发簪,又脱去她的大红外衫,露出了里面绣着一对鸳鸯的红色肚兜。
莲儿年纪不算太大,但身体已经发育的很好,胸前两粒微微凸起,此时她已经羞的不知所措,猛烈的心跳,让肚兜之下隐藏的一对白兔起伏跳动。
杨丛义将视线从她胸前移开,俯身脱下了她的鞋子,而后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中。
莲儿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双手不自觉的放在胸前,心慌意乱,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蜡烛熄灭,杨丛义欺身而上。
已经是自己人了,他就得疼惜,既要完成任务,又不能让第一次经历人事的莲儿太疼苦,为此做了不少准备。
然而,不论他做了多长时间的准备,在那破体的一瞬间,娇嫩的莲儿还是压抑不住的发出了痛呼。
第511章 徇私之忧()
次日,莲儿的穿着打扮与往日相比并没有太大不同,就连发式也没有改变,除了他们三人,纳妾之事,内外不知。
这是清尘早就跟莲儿私下约定好的,只有她给杨家生出了孩子,才能对内外公布她的身份,在此之前都必须保密。
前三天晚上,清尘忍着内心的酸楚,将夫君让了出去,只希望莲儿的肚子能争口气,不要再颗粒无收。
纳妾对杨丛义没有太多影响,白天照常去前衙处理些文书杂务,晚上便如辛苦的老牛般耕耘,只是重新换了块生地。
莲儿在家里的地位在同房之后也不是全无变化,至少她现在可以与老爷、夫人同桌吃饭了,即使坐的不是正位,即使还是要给老爷、夫人盛饭、端茶,但能上席共坐同餐,就是地位的提升,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