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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这才安心,以后还是注意一些,幸好是被莲儿听到,要是被外人听到,那多难为情。
“夫人,你跟老爷不是打架,到底是在做什么呢?”莲儿又问。
“同房。”
“什么是同房。”
“要生小孩就要在房间里做这件事,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好了,你先出去,我再休息会儿。”
清尘回到房间休息,却又谁不着了。
两年不见夫君,就回来这一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怀上孩子,但愿汤妹妹说的不是假话,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生儿子呢。
没儿子,这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升起莫名的烦躁。
汤姐姐跟夫君会是什么关系呢,应该不是简单的萍水相逢,淡雅之交吧。夫君昨天没提过她,但汤姐姐是从临安南下,顺路来泉州,夫君从明州南下,也顺路回泉州,前后相距不过半个月,他们会不会在南边又遇到一起?或者就是他们提前约好的?
汤姐姐长的很好看,说话行事干净利落,有男子风范,他们在一起应该有很多话说。听汤姐姐讲这几年夫君的事情来看,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还很亲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下次再见夫君时,向他问清楚呢?
这实在是一个让她很头疼的问题,直接去问,肯定不好,但如果不问,憋在心里又难受,该怎么办才好?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满脑子都是夫君与汤姐姐,久久无法安宁。
杨丛义回到船上之后,船队当天中午起航,顺风往南而去。
五天时间,船队到达广州,未做多长时间停留,又四天时间,向西绕过雷州与琼州之间的海峡,到达钦州地界。
船队到达钦州之后,沿海向西边行边问,终于在两天之后到达距离钦州州治所在五十里外的港口。
整支宣威军调防钦州,具体驻防何处,调令上说的不清不楚,所以宣威军不敢全部登岸扎营。
经商定,赵安率大部留守港口附近,杨丛义则带领两百人进钦州打探情况,既然朝廷让宣威军调防钦州,钦州知州应该知道宣威军驻地安排在何处才是。
在港口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以港口渔民为向导,杨丛义带人直赴钦州州衙。
钦州州治所在的城区面积不大,也不繁华,就连安庆军的太湖县城也要比这里强上一分。从入城一直走到州衙门口,路上行人稀少,商贩店铺也没几个,整个城里都是冷冷清清。
一见这种情形,杨丛义心里顿时就凉透了。
就这破地方能养活四千宣威军?怕不是都得吃土。朝廷是怎么想的,这荒凉偏僻之地,还要派这么多人来,真以为这是风水宝地啊?关键是粮饷到哪领,难不成还要从广州调运?
看着破旧的钦州州衙,杨丛义失望透顶。
原以为朝廷派他个宣威军监军的差遣,是有什么好事,最次也是继续护卫回易,没想到却是从繁华富裕的明州调防到荒凉贫瘠的钦州来,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远离朝廷,做的再好,做的再差,也都不会有人知道,想升官那是做梦了。
在州衙门口愣神了一会儿,向导提醒道:“大人,这就是州衙了。小民还有事儿,先走了。”
杨丛义这才谢道:“麻烦你了。”
“你们在这儿等我,不跑离开。”杨丛义吩咐完,便朝州衙走去。
还没走进州衙门口一丈,两个无精打采的州衙守卫便喝问道:“干什么的!”
杨丛义穿着军甲,都走到门口了,他们还看不见吗?心里觉得奇怪,要是在北方州衙、县衙,守卫早就去进去通报,或者出动过来问明缘由了。
“宣威军监军杨丛义,率军前来钦州调防。”
“宣威军是什么军,我怎么没听说过?哪来的?”守卫站在门口不动,却打听起宣威军来历来了。
“北方来的。快去通报知州大人,就说宣威军已到钦州,监军杨丛义,前来办理交接换防事宜。”杨丛义站在原地高声回道,这钦州州府的人比起北方来可差的太多了,在北方县衙守门的都要比他们强。
“先等着,我去看大人在不在。”一守卫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衙门。
没过多久,那守卫跑步出来,一直跑到杨丛义身前,低头语气温和的笑道:“大人请,知州大人有请。”
杨丛义抬步上前,那守卫赶紧陪在一旁带路。
进了州衙稍稍一转,来到一处别院,将杨丛义带至一厅外,向内禀报道:“老爷,北方来的大人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穿着绿色官服,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肥胖官员迎了出来,一见到杨丛义便如见到多年不见的亲人一般,十分热情的笑道:“本官是钦州知州毛奇,等你们多时,终于来了。”
杨丛义稍稍一惊,知州大人热情的太过了,但也来不及多想,抱拳行礼道:“下官宣威军监军杨丛义,见过知州大人。”
“杨将军不必客气,快请进。”钦州知州毛奇,很热情的将杨丛义引进客厅坐下。
“看茶。”
一声吩咐,随即就有丫鬟出来将茶斟上。
“杨将军,请。”毛奇满面笑意,显然对杨丛义的到来,十分高兴。
“多谢知州大人。”杨丛义看着毛奇的模样,心里直打鼓,宣威军来钦州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285章 调防安远()
杨丛义刚喝一口茶,还没来得及细品下咽,就听知州毛奇道:“不知杨将军此来钦州带了多少兵马,现在何处?”
放下茶杯回道:“宣威军全员四千余人,已经全部到达五十里外的港口。朝廷给我们的调令只让调防钦州,但不知具体在何处,所以来见知州大人。”
“只有四千人吗?”知州毛奇大失所望。
“这已经是宣威军全部人马了,原住地一人未留。接到调令,我等便从明州沿海路南下,前两天便到钦州境内,只是不知道州衙驻地,耽搁了一些时间。如今军队都在港口,具体驻扎何处,还请知州大人告知。宣威军匆忙南下,所带口粮不多,再有五天就粮尽,我们的粮饷问题,也请大人一并解决。”既然知州大人觉得来人的少,那他应该是早有准备才是,因此杨丛义便将粮饷问题提出来。
“杨将军可能有些误会了,不是驻扎,是抵抗侵扰。还有,关于粮饷问题,本周府库空虚,实在拿不出多少钱粮来,最多只能提供十天粮食。”知州毛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抵抗侵扰?听到这个消息杨丛义心里大惊,难怪街市无人,难道是什么山寨出山作乱?宣威军可没有做好南下打仗的准备。
于是问道:“不知大人所说的侵扰有多大规模,州衙的兵丁不能应对?”
知州毛奇脸上神情一变,过了片刻才道:“看来朝廷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们,那我就直接跟你们说了吧。”
“知州大人请讲。”杨丛义也是神情一变,看来问题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多月前,李越突然出兵占领仙安镇,不久之后又先后占领河长、潭河,近逼东兴镇,占据安远县大部。在这之后又在北边发现一支李越人,他们先后攻占平辽、洞中镇、坂八,后来又占据那桐,进逼扶隆镇,直奔安远县城。两天前探知,钦州境内的李越人一支已经占领扶隆镇,另一支已经到达东兴镇三十里外,正在四处搜集船只渡河。要是朝廷再不派大军来支援,用不了十天,他们就会拿下安远县,进逼钦州城。幸好杨将军提前赶到,再晚来十天,钦州就没了。”知州毛奇叹息不已。
“李越人攻打钦州?李越王子不是还在临安吗?他们怎么敢侵犯钦州?”杨丛义一听说是李越人在作乱,便觉得不可信,除非李越王是不想他的儿子活下,否则绝不会在这时候挑事。至于知州大人所说,李越攻占了哪里,他没有太多印象,估计都是些偏远小村镇,钦州城都是这般模样,那些不知名的小镇估计也没几个人。
“就是因为李越王子,听说那王子从广州逃回了李越,而后李越人为了报复才进攻钦州。”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李越王子自从被抓回船队之后,一直关押在主船上,想必是吃尽了苦头,只要逃回去,必然要报复。
不等杨丛义发问,知州毛奇接着说道:“但据我所知,李越人这次不光进攻钦州,半个月前又派大军占领了整个郁林州,攻占横州两县,威胁邕州。邕州乃广南南部核心州府,邕州总管府所在地,位置十分重要,百年前皇佑年间,广源州壮族首领侬智高为反抗李越压迫,多次奏请内附大宋,朝廷以此地边荒、偏远难守为由,拒绝了他,不想他怀恨在心,举旗造反,率领数十万山民,一路从广源州向东打到横州,最后占据邕州,朝廷震惊之下,从北方调遣二十万大军才将侬智高部扑灭,这次动乱对广南造成很大伤害,所以朝廷在邕州设置总管府,派兵两万常年驻守,又将整个广南的守护区域向北向东收缩,彻底放弃了光源州等数州偏远之地。这次李越突然派兵,半个月内攻占整个郁林州,对邕州总管府造成极大震动,总管府统领的八州三十三县,除了被李越占据的郁林州,被威胁的钦州,其他六州兵力全部集中在横州与李越大军对峙,因此钦州没有支援,只能靠数千厢军和土兵抵挡李越人,幸好将军来了,虽不能赶走敌人,多抵挡一个月两个月应当没有问题吧。”
杨丛义听知州如此一说,讲明现状和缘由,顿觉肩头沉沉,这哪里是调防,明明是打仗,朝廷居然给他们一纸调防命令,这不是坑宣威军吗?但既然来了,也别无选择。
“知州大人,既然宣威军奉命调防钦州,全军此刻起,全军由大人调遣。”说完,杨丛义将枢密院发来的调令呈交给知州毛奇。
毛奇接过调令,仔细验看之后,连道三声好,然后将调令奉还,正声道:“既然杨将军如此说,老夫就不客气了。如今钦州有两路李越乱军,共计四千余人,直逼安远县城,安远县距离钦州城不到百里,安远不保,钦州也会陷落。邕州都督府眼下跟李越大军对峙,稍有不慎,恐怕也要自身难保,所以钦州是指望不上他们了。因此老夫希望杨将军能率领援军进驻安远县,抵挡李越乱军。”
“宣威军接令。”杨丛义起身,干净利落接下驻防任务。李越闹这么大,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好,那就请贵军即刻赶往安远县城。若能坚守一月,老夫一定为将军请功。”知州毛奇起身。
“知州大人放心,宣威军必能守住安远县城。”随后杨丛义想到一事,又道:“大人,我们的粮草如何解决,口粮只够五天。”
知州毛奇道:“杨将军放心,粮草问题老夫为你们筹集,会直接送到安远,保证军粮供应。”
“还有一事,不知大人这里是否有钦州,或者广南地图,我们从北方来,南方很不熟悉,没有地图,行军打仗,多有不便。”杨丛义手里有地图,可那是后世地图,道路河流都有很大不同,用来行军打仗肯定会四处碰壁,还是州府地图信息较为真实。
“杨将军稍候,老夫这里正好有两幅地图。”说着便起身离去。
片刻之后带着两个防水皮桶回到客厅,将皮桶交给杨丛义:“这是钦州和广南地区的地图,杨将军小心保存,用完之后,记得还给老夫。”
“多谢知州大人。下官告辞。”杨丛义拿着地图,行礼之后迅速离开。
一出州衙,便带人直奔船队所在的港口。
“赵将军,这就是钦州和广南的实情,既然奉命调防到了钦州,就得听从知州大人调遣安排,即刻赶往安远县吧。”杨丛义回到港口,将一切全都告诉赵安,说服他即刻赶赴安远县。
“杨监军,朝廷给宣威军的军令可是调防,不是来打仗的。李越人杀到安远县了,就把我们调到安远县?我们大老远过来,可不是来送命的。”赵安一听实情就炸了,这不是坑人吗?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要跟李越人打仗,一仗打下来,宣威军还能剩多少人?这可是属于他的宣威军!
“赵将军,你这么想就错了,调防调防,调不是目的,防才是,防什么?防叛乱,防暴乱,防异族侵扰。如今李越人都打到安远县了,你看看在哪儿,如果不去协助防守,用不了多久,钦州城都会被攻陷,没了钦州城,宣威军吃喝就全无着落了。我们奉命调防钦州,若钦州沦陷,到时候朝廷问罪,谁都脱不了关系。”说着将钦州地图打开,指了指安远县的位置。
赵安一看,那安远县距离钦州百里不到,顿时犹豫起来,要是坐看钦州有失,宣威军罪责难逃,早知如此,就不急着赶过来了,晚来十天,估计钦州已失,若是这样,宣威军即便退走广州,朝廷也无话可说,现如今却是进退两难,不去安远县跟李越人硬拼,违抗军令就得治罪,跟李越人硬拼,宣威军毫无准备,估计会损失惨重。
“赵将军,李越人侵扰广南,这可是一个建立功勋的大好机会,宣威军待在明州,五年十年都不会有这种机会,该好好把握才是,说不定经此一战,将军就能升任统制。”杨丛义见赵安开始犹豫,便抛出诱饵。虽然他作为监军,也可命令赵安执行军令,但若是不心甘情愿,驻守安远的任务怕是很难完成。
“好,既然知州有令,宣威军即刻开拔,奔赴安远县城。”赵安仔细一想也是,不打仗,没有功勋,在军中就没法升职,光靠积累年限是没用的,不立战功就只能原地踏步。
“来人,传令全军在西岸登陆!”赵安一声令下,传令兵即刻去向各营传达军令。
一个时辰之后,全军收拾好一切,渡过海口,登陆西岸。
随后留下半营人马看守船队和暂时不能带走的物资,其余将士携带弓弩羽箭、长枪佩刀等必要的作战物资和三天口粮,在向导渔民的带领下,直奔四五十里外的安远县城。
第286章 进驻县城()
宣威军穿过数条河流之后,疲惫不堪,原本以为三个时辰就能赶到安远县城,等到天黑时,才走了一半路程。
南方河流众多,安远县城到海口又没有修大道,许多地方没有桥梁联通,要么绕路找桥,要么下河淌水。全军都带着口粮,不便下水,只能不停的绕路,四十五里的路程,生生绕成上百里。
天黑之后,全军不得不在荒野露宿一夜,幸好南方此时不像北方那么寒冷,虽有蚊虫都还能忍受。
第二天,天不亮,全军便开始行军,终于在午时左右到达安远县城外。
杨丛义、赵安带着宣威军到了南城门外,只见城门大开,城上城下,一个守军都没有,顿时惊疑不定。
“李越人攻破县城了?”赵安不解。
“城下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攻破。先派人进城探探情况。”杨丛义看着城墙高不过两丈,还有数处破损,应当是年久失修,自然损坏。
赵安一声令下,随即便有几名军卒迅速入城查探。
一炷香之后,军卒回来禀报:“将军,城内没有守军,很多人都在往城北逃跑,县衙一个人都没有,问了几人都说敌人马上就要杀过来,再不逃命就晚了。”
“监军,你看该如何?”赵安脸色难看。
杨丛义看着眼前的安远县城,坚定的回道:“入城,组织防御。”
既然已经到了城下,赵安也别无选择,只得传令:“传令全军,即刻调防安远县城!”
接着又下令:“传令,袁华带一营人马接管南门,章贷带一营人马接管西门,柳时带一营人马接管北门,苏仲带一营人马接管东门。入城之后,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其余营指挥择地安顿部下,一刻钟后全部在县衙议事!”
军令下完,赵安、杨丛义在近卫亲兵护卫下,当先入城。
入城之后,他们就发现,城西已经不见几个人影,临街房屋要么房门大开,要么紧闭无声。
一路走到城中县衙附近,才见路上有不少人拖家带口,或背着,或抱着,或用车拉着东西,沿大街向城北跑,慌慌张张,全在逃难。
“去城北告诉百姓,大宋宣威军已经接管安远县城防御,留在城里就能保证他们安全,执意要走的放行。”杨丛义忽然对身旁的亲卫下令。
亲卫接令,立即跑步去城北传达命令。
县衙门口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估计已经都跑完了。
二人在亲兵护卫下,直接走进县衙大堂。
“杨监军,你怎么看?知州不是说这里有一千州兵和土兵,敌人还没见到就全跑了?是不是敌情有误,不止四千敌军?”赵安忧心忡忡。
“将军过虑了,我看是此地县官胆小怕死,提前逃命了,县官一逃,军心立马就散。关于敌情,我们最好还是派人出城打探,城里探听来的消息不一定准确。”杨丛义并不担心。
安远县城的城墙不算低,李越人能打什么样的仗,他之前就已经见识过,况且此地多山多水,军械难以搬运,只能轻装简行,两丈高的城墙,只要守好城门,短时间内他们是攻不进来的。
“监军曾与李越人交战,他们战力如何?”赵安心绪难平,估计不久之后就是一场恶战。
“不擅战阵,但军卒悍勇,在山林里行动迅捷,很难击败。但他们攻城势力一般,稍微坚固一些的城池,他们拿不下来。像这座城,如果再修缮一番,坚守一个月不成问题。”杨丛义笑道。
“如果他们不擅攻城,那我们把握就大了。”赵安得知这个消息,心下稍稍一轻。
大宋军队别的不敢说多强,但若说守城能力,辽国比不得,夏国比不得,金国也比不得,在周边各国里,大宋称第二,没有国家能称第一。
“将军,里里外外都查遍了,县衙里一个人都没有。”奉命探查县衙的军士来报。
“仓库呢,还有粮食吗?”赵安急道。
“没有,仓库没有一担粮食,只有一堆谷壳和一堆稻草。”军士回道。
“传令下去,驻扎县衙!”
一声吩咐,亲卫行动起来,赶紧去收拾将军驻所。
“赵将军,如此不妥吧。”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