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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点了根烟,朝着前面吼道:“能把车窗关了吗?你身上很臭,全都吹到我这里来了!”
有了不语茶,沟通无碍,酒吞童子今日来,又换了一身皮囊,依旧是一个红发美少年,大冷的天赤着上身,酒葫芦被他放在腿上。
他脖子伸到一个夸张的长度,转过头道:“喂,即便是阴阳寮的人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另外,妖怪都是这个味道,不习惯,可以滚啊!”
李崇朝着对方脸上吐了口烟:“别摆你的谱,有能耐再打一场。”
“你打不过我!”酒吞童子嘴里的臭气,比烟味挑衅多了。
李崇溃败,捂着鼻子:“废了你的尸衣不成问题!我不喜欢比我帅的小白脸。”
酒吞童子一愣,突然放声大笑:“你和他都很有意思,如果我们早早认识,会是很好的朋友!”
酒吞童子说的他,自然是秦昆。
秦昆开着车,导航的目的地离这里不远了,边开车边道:“我不会和shā én的鬼做朋友。不杀你已经是破例了。”
大家都在互相防备,酒吞童子的内丹在秦昆手里,也不想逞口舌之快,凑着脸上去,对方不给面子,让他很恼火,冷笑一声,再也不开口。车里,只有涂庸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在发短信。
车停了,面前是一个神社,天狗神社。
巨大的灯笼,大晚上神社里没人,飘着雾,沿途上山,还有好多石头垒的坟堆,应该是古坟,成了神社附近的景点。
粗大的麻绳挂着大铃铛,随风叮当的响,神社牌楼,写着两个汉字——天狗,背景标志,是一个月亮。
四人下车,沿台阶进了身上,涂庸打了个哆嗦,又有些生气,自己险些死在神奈川,家里的老婆居然质疑他出去寻花问柳!要不是看她给自己生了个孩子……
涂庸跑到酒吞童子面前:“先生……能入个镜吗?”
酒吞童子歪着头,看到涂庸拿着shou ji,呲牙道:“滚!!!”
fabsp; ti刚点开,shou ji里是一个漂亮的shǎo fu,shǎo fu怒气冲冲,第一眼就见到了一个美男子,憎恶地冲着镜头开骂。
shǎo fu愣了一会:“涂庸,那个……男人是谁?怎么还光着身子?你……”
镜头切回来,涂庸嘴角抽搐:“阿玲,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
shǎo fu大声道:“他是谁!”
“他是鬼!!!”
“涂庸!”
“吵死了!!!”酒吞童子大吼一声,嘴巴张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似乎准备一口给涂庸吃掉。
肌肉被撑破,血淋淋的牙齿朝着涂庸咬来,秦昆手掌一翻,一根钉头杵出现。
酒吞童子咬到钉头杵上,涂庸早知道秦昆有罩着自己的实力,但遇到这种情况仍旧背后一凉,故作冷静地擦了擦汗,大拇指指着身后:“阿玲,看到没,真是鬼。我身边这位是个大师,就是他罩着我的!”
秦昆无奈入镜,跟涂庸的老婆打了个招呼。
记得涂庸不是很吊吗,怎么是个怕老婆的?
shǎo fu的表情依然不好看,她开口道:“涂庸!我看到御仙庭的李总了,你怎么解释?下次编借口,编的好一点。”
shi pin挂掉。
涂庸:“……”
秦昆:“……”
李崇摊开手:“这不怪我吧?”
神社很大,涂庸无比怨愤,这特么怎么解释?女人这种生物,几乎没道理可讲啊!
我要告诉她李崇其实是个捉鬼的大师……首先,李崇肯定要低调的,其实,说了她也不信啊。
“你老婆还挺关心你的。”秦昆往里走,踏着鹅卵石铺成的路面,宽慰道。
涂庸苦笑地摸了摸鼻子:“就她给我生了个女儿,宠的太多,翅膀硬了。”
世家公子也有苦恼,秦昆理解不了,只能表示同情。
视线转移到这个神社,神社雾气弥漫,天眼术没多大作用,路旁的石灯,里面有半截蜡烛在燃烧。
这是李崇找到的三个诡异的地方,同时,酒吞童子也带来了消息,秦昆要找的人,曾在这里出现过。
“一会里面有一些妖怪,是九州的妖怪,不归我管,二位既然是找人的,无论如何也别惹它们。”
酒吞童子看到一个妖气弥漫的神社,嘱咐道。
秦昆道:“那个小女孩呢?今天为什么没来?”
酒吞童子不屑道:“阴阳寮的人,只讲利益,不讲信誉。那帮人比起我们妖怪还不堪,你觉得她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后,会傻傻地再过来吗?”
这是人之常情,秦昆确定。
酒吞童子敢来,肯定有后手的,不过秦昆并不畏惧,如果这点小事就怂的退缩的话,还参与到生死道来干什么?
小女孩没来,秦昆的帮手就只剩酒吞童子一个,酒吞童子走在最前,打开神殿的门。
“京都酒吞童子,特来拜会英彦山豊前坊大天狗!”
高大的神殿,建筑古朴,又不失细腻。
天狗神社,天狗神殿,里面供奉的全是妖怪塑像!
一开门,冷风吹入,像是进了魔窟一样。
第六一八章 ,大天狗()
i běn的鬼,喜欢附身人。
běn的人,也喜欢滋生负面情绪,或者暴力,或者厌世。
那些要自杀的人,不知道是因为生活压力大,还是对异次元的憧憬,就让妖怪们有机可乘,提出一些条件作为交换,唆使他们念咒,附灵上身。
所以附灵体很多!
猛鬼会为他们带来生活上的便利以及满足他们虚荣心,他们则会成为猛鬼宿体,变成妖怪,意识彻底泯灭的时候,身体就会被猛鬼占据,成为彻底的妖怪,再无人性。
神殿里除了塑像,还有三只恶鬼。
以及……三个年轻人。
年轻人跪在地上,流着眼泪,拳头紧握。
“尊敬的天狗大人!我们想要得到你的力量,请你显灵吧!”
“天狗大人!我们想要通过国考,想要出人头地!”
“天狗大人!请您显灵吧,拜托了,我们愿意供奉你!”
秦昆一行人闯入神殿,让三人一愣,好像丢人的事情被发现一样,大吼道:“你们是谁!我们在拜天狗大人!滚出去!!!”
三个人,好像都是学生仔,文绉绉的,但生气起来,表情扭曲非常难看。
“喂,小子,不好好学习,来求鬼?”李崇鄙夷道,“鬼能帮你们吗?”
“你在侮辱天狗大人!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信徒的狂热,也是精神寄托,秦昆看出来了,三个面对kǎo shi压力的年轻人,不愿被李崇戳破美梦,在争辩,也是在给自己打气。他们似乎觉得,只要天狗大人能帮他们,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秦昆这种学渣,对三人表示理解,李崇可就没那么心慈手软了。
啪,一耳光打在叫嚣那个学生脸上。
“滚。大晚上的,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学生仔双眼充血,被同伴拉住:“田中君,别管那人了!再过5分钟,就超过请灵的时间了!”
学生仔醒悟过来,忙跪在地上。
三人在念咒,这咒语和请笔仙、碟仙的咒语一样,请灵咒!
“喂……别!”秦昆想喊住三人,请灵上身,萨满那种精神力强大的人可以,唯独他们不行。
这群普通人,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而且……你们会送灵咒吗?
秦昆想管闲事,被李崇拉住。
“别天真了,没用,都是一群狂热的家伙。你今天拉住他,他也不会认为你救了他。说不定会自杀的,这群脆弱的家伙,不值得救。”
最大的天狗神像旁,走出三个模糊的影子,秦昆眼睁睁看到三人走过去,‘坐’进三个学生仔的身体里,无可奈何。
三个学生仔垂着头,过了一会,表情古怪地转过头来。
“噢,酒吞童子?这不是京都的大妖吗?来我们英彦山做什么?”
这口气,让酒吞童子很没面子。
自己怎么说,和大天狗也是平级的妖怪,这三只小妖,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腹部鼓胀,酒吞童子一口秽酒吐出。
酸性的酒液,喷在刚刚说话的妖怪头上,头魄被冲爆,尸体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人死了,附身的鬼也死了。
“有你们说话的资格吗?”
剩下两只妖怪眯起眼睛,迅速退后。
秦昆几人站在神殿中心,然后发现,神殿变样子了。
身处阳间的神殿,几乎是瞬间突破阴阳界壁,好像火焰在空间边缘燃烧过一样,周遭一变,成了一处破烂古怪的阴殿。四周原本供奉着神像的地方,瞬间出现几十只妖怪,叫声刺耳,模样古怪坐在两旁,都活了过来!
面前巨大的大天狗神像,终于出现了动静。
“酒吞童子,好久不见。”
那只大天狗,身高接近3米,坐在座位上,加上神龛的高度,俯视而下,两旁的妖怪听到酒吞童子的大名,纷纷交头接耳。
来时的路上,秦昆就听说了。
英彦山的大天狗,是九州岛的妖王,传说中,天照大神的孩子死后所化!
而且,这灵力波动……是鬼王!
心跳如打鼓,秦昆表情凝重,看了李崇一眼。
二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涂庸……”秦昆发现涂庸的瞳孔已经失焦,这种地方,不是涂庸能来的。
涂庸额头被拍了一巴掌,醒了过来,牙关打颤:“秦……秦上师……这这这是……”
秦昆浑身变得模糊,牛魔虚影出现,和他融合,一头2米高的牛出现在涂庸面前,涂庸目眩,秦上师也便妖怪了……
秦昆手掌化蹄,印在涂庸脑门。
“你先出去吧!”
涂庸感觉自己额头被一蹄子怼炸了一样,周围环境如同时光倒流一样,涂庸飞在空中,惊恐大叫,背后突然碰到了实物!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到了车上。
怎么回事?!
上一刻我不是在那个恐怖的神殿吗?怎么会回到车里了?
神殿内。
秦昆之后,李崇也用出猛鬼临身!
咒业鬼上身,浑身的死咒虎纹出现,给李崇变成了一只人形怪物,模样还有些娘炮。
大天狗看到秦昆鬼上身,又看到李崇的模样,有些意外:“酒吞童子,这是哪里来的妖怪?妖力这么浓郁,我还没见过。”
大天狗没把秦昆、李崇当人看,酒吞童子就省事了许多:“这是我的朋友,来英彦山找他的伙伴。”
“呵呵呵呵,英彦山可没有别的妖怪。”
秦昆、李崇第一次觉得,同类间能有这么hé ping的样子实属不易,就因为他们二人鬼上身,对方刚刚积攒的敌意和杀气就没了,这是人想不到的。
大天狗说完,酒吞童子道:“嘿嘿,他的朋友是人。”
人?
“我打听到了,你的神社,一周前有人来过,两男两女。”
酒吞童子说完,大天狗身边一只乌鸦一样的小妖精,低声道:“头目,是有陌生人来过,而且我记得,有两男一女,也能变身成妖怪!”
大天狗道:“这件事我不知道。问山犬。”
山犬,就是那个乌鸦一样的怪物,他看着酒吞童子道:“当时他们想闯入英彦山鬼城,我们发生了冲突,他们打死了我们的兄弟,进城了。然后被追捕时又逃出去了。”
“逃到了哪里?”秦昆闷声道。
“不知道,你们想要找,去鬼城里问一问。不过英彦山鬼城那些家伙,可不像我们头目好说话,而且那里有许多死阵,许多丧心病狂的家伙,祝你们好运。”
山犬抛来一个令牌,令牌上写着‘天狗’二字。
看到秦昆一行人出门。
这里的阴界褪去,妖怪们继续变成神像,呆立在原地。
空旷的神殿,一个声音出现:“头目,我觉得那个牛头妖怪身上,有和您很像的气息。”
“是吗?”
“是!”
“呵呵呵呵,那人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难道是阴阳师!阴阳师不会请灵上身的!他们只会把我们做成式神。”
“那人也不是阴阳师。”大天狗的声音很空灵,“那是道士!”
“那我们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对话戛然而止。
第六一九章 ,阴阳一线开!()
英彦山,依山而修的神社庙宇鳞次栉比,这里野生动物很多,到了晚上夜鸮、乌鸦的鸣叫此起彼伏。【。m】
天狗神社在山阳,那个妖怪说的英彦山鬼城,在山阴。
“秦昆,这山有点阴的过分了。”
阳气足的人,很少会觉得渗冷,斗宗三虎,都是三阳之体,阳气由内而外,加上童子身的缘故,整个人和行走的火炉无异。
但刚进入山阴,也就是绕过山腰的一刹那,李崇浑身发抖。
鸡皮疙瘩粒粒凸显,这在以前是从未见过的!
山腰的台阶很长,岔路很多,种着枫树,英彦山是有人居住的,秦昆没回话,半山腰传来一个声音:“喂!那边不能去。”
抬头,月下山腰,站着一个僧人,苦瓜脸,披着僧衣,看传说是密宗的苦行僧。
僧人的住所是山腰一个小木屋,走下台阶,劝诫道:“山阴不能去,那里是禁地,去了的人,都会染上不详。十几年,已经有好多批人失踪了。”
没人会认为僧人在危言耸听,也没人怕这个地方。
涂庸在天狗神社里已经被打出阴间范围,秦昆、李崇、酒吞童子,并不在乎什么不详。
“和尚,大晚上好好睡觉,走夜路会撞鬼的!”李崇提醒道。
三人不理僧人的劝诫,往后山走去。
那个僧人站在原地,突然苦瓜脸化为一抹笑意。
“三阳凡魄!龙虎相,这些人果然有问题。他们不是大和的阴阳师,是华夏人!”
僧人身边的黑影中,一个背书包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小女孩看着僧人道:“天历僧大人,为首的那个,抢了我的阴阳旗,我还有机会要回来吗?”
没了苦瓜脸的僧人,法相傍身,小女孩有种错觉,这个僧人周身,星辰轮转,好似矗立在繁星中的一个天神一样。
星辉映射,衬托出僧人的不凡。
阴阳寮,天历僧!传说可以借用星辰之力的法师。
“不知道,不过,轻易不要和这些人交恶,这都是扶余山的道士!”苦行僧眼中迸射出一丝复杂的厉色。
扶余山?!
这个名字,在华夏的名气已经式微,但是在i běn赫赫有名!
80年前,阴阳寮首领五柳川谷被一个叫做‘杨慎’的华夏人杀掉,五柳川谷的左膀右臂,下村神右,三木莲生,以及阴阳寮的阴阳六使,大署神官丸山勇人,天历僧水谷圭一,先后被扶余山的人杀死。
当时的阴阳寮,在世界享有盛誉,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阴阳寮被屠杀殆尽!
běn阴阳师传承千年来,头一次遇到灾难性的打击!
那一战,还有复辟的关东萨满加入打头阵,那个叫萨哈廉的萨满,被称为‘龙脉祭司’,结果照旧被对方直接抹杀,那是世界范围内公认的,华夏生死道最强的时代。
阴阳寮被灭后。
无论是欧洲教廷、北欧的冰原巫师,东南亚的降头师,美洲的羽蛇祭司,还是一些低调的法师,全都知道,这个时代的华夏生死道,无人能惹。
一晃80年了,‘杨慎’这个名字笼罩在所有阴阳师心头,他死后,许多阴阳师为了追寻‘杨慎’的道术、秘宝,都前往了华夏,想获得那个超越天师的力量。
记得五柳川谷的魂魄强撑着从华夏归来的时候,魂飞魄散之际,他劝诫当时想要fu chou的阴阳师:“那个家伙说过,这事还不算完!我以阴阳寮首领的名义下令,之后100年内,不许去招惹那群人!”
这几十年,没人再去招惹华夏生死道,现如今,这群人跨洋而来,是要算旧账吗?
苦行僧愁上心头,脸色又回归了苦色。
“天历僧大人,要fu chou吗?”
“不了,恐怕酒吞童子已经认出我了。”
天历僧抬头,月色、星辰被乌云遮住,似乎在自语:“还没到fu chou的时候。你的阴阳旗,我会告知首领再赐一杆,那些人,不要再见了。”
……
山阴,石坟遍布,小路上,还有半米高的石佛神龛。
běn古坟时代留下了很多原始的坟茔,他们的葬地大多都在山阴,i běn的殡葬文化呈现两极,一部分人喜欢下葬在风水好的地方,祈求对子孙后代的庇佑。一部分喜欢下葬在风水极差的地方,他们觉得自己的子孙后代,只有自己变成鬼后,才能亲自庇佑。
山阴老坟,木魅横生,乱石潮气,迷雾盖顶。
“这些人的坟俗称‘喂龙蛇’,下葬的人会被困在地脉喂‘地龙’,是极阴之风水,亡者根本无回转世!他们怎么会葬在这里?”
秦昆看到坟头的风水,忍不住嘀咕。
酒吞童子一愣,咧嘴露出利齿:“你居然懂鬼事?没错,他们都是山神的祭品,自古至今,只有山神显灵才能庇佑那些普通人,他们舍弃转世的机会喂养山神,山神肯定会厚待他们的后辈。”
果然,文化差异太大,导致这种畸形的丧葬形势出现,毕竟阴阳有别,舍身喂鬼的事,秦昆是理解不了的。
走入坟地,酒吞童子站在那里,发现周围迷雾很重,五米之外已经不见人影。
磷火漂浮,一些亡者的游魂在附近游荡,穿梭在迷雾里,他抓住一个游魂:“鬼城城门在哪?”
游魂惨然一笑:“大人……我们没有资格进鬼城啊……怎么会知道城门在哪?”
又抓了几只,没一个知道鬼城的下落。
秦昆从弹性空间摸出一个罗盘。
四象盘!当初黄金王送给他的法器。
“群星参北斗,轩辕可指南,白鹤驾西去,万水皆东流!”
秦昆脚踏七星,先走北,继而俯身礼拜,后敬南,然后双目远眺,云雾一瞬间聚鹤西行,再端出一碗符水倒入地上,水渍东流而去。
四方破障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