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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皱眉瞥眼瞄向一旁的陈宫,陈宫一脸从容,然后上前,照着刘宠的身形上下一打量,见其脸上忽热忽寒,青一阵白一阵,便拱手言道:“主公,殿下正发散。”
发散??
刘宠披头散发,双目无神呆滞,倘若不知他是陈王,定然会以为一个乞丐。
“这发散”
袁术意有所问,陈宫略显不迫,撩袍一指刘宠旁边,安然坐下,然后开口讲道:“秦王嬴政自称始皇之后,为求长生不老之方,便服食仙丹。”
“仙丹不仙丹,宫倒是不知晓,不过服食此类石药之后,全身忽冷忽热,不觉有种神明开朗,体力增强的感觉确为真。”
鸦片?
白粉?
袁术囧然了。
“这种石药非等闲之辈可服用,普通百姓不能吃,吃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毒死。”
“服用此类石药之后,必须‘散发’,就是慢慢的走,走了之后,全身发烧,发烧之后又发冷,普通人家不懂这些,见着人冷就加衣,那样做是不行的,绝大的可能就是会死掉。”
双眼又瞟向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刘宠,袁术有些明白,这所谓的石药,也只有这些权贵子弟才能服用。
等吧?
到底是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还是等刘宠缓过神来?
“我刘宠为人一向最急公好义,公路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开口道来!”
坐直了身体,袁术眼中的刘宠此人,他五官不差,也是个相貌堂堂之人,不过有些袒胸露乳,却是非礼勿视了。
兜头一礼,袁术理理自己的左右衣袖淡淡讲道:“大将军面前,我岂敢胡言乱语?”
刘宠哈哈大笑,唤过一仆,命其为袁术斟酒。
边喝着酒刘宠边说道:“我闻公路近日与曹家那小子一战失利,又身负重伤,今日来看,却非传闻所讲的那般”
提拎起长袍,露出腹部肋骨,袁术指着还未曾痊愈的创口庆幸道:“只差咫尺,我就死在了那陈留城下。”
刘宠哈哈又笑,不以为然的揭开本来就没遮住身体的衣袍,指指胸膛上的一个刀创,然后又向下比划着另外一道伤疤,对着袁术讲道:“公路是文雅之士,不比我等武夫,像是这样的疤口,你是比不过我的!”
看着这一位像是要褪下裤子,露出臀部,袁术赶忙劝阻道:“大将军不必如此,我已知晓,大将军武艺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人怎能与你相较?”
刘宠嘉许言道:“公路之言,甚得我心呐。”
“话说回来,公路你此次前来到底为何事?”
被问及了两次,不能不答,袁术拿眼瞅一旁静坐的陈宫。
陈宫作揖施礼一拜,正容讲道:“曹操势大,我主不能敌,故而前来求援于殿下。”
刘宠讶异的哦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静静等着,想再听听陈宫怎么一个说法。
“当初,举兵十余万攻入兖州,转眼数月匆匆过,不怕殿下笑话,现在主公帐下只剩三万兵马,而那曹操,与我等相拒之时,只有四、五万,待等到此刻,在他麾下精兵强将已达十万之巨!”
曹操是不是有了那么多兵马,现在谁也不知晓,不过此次前来就是向刘宠讨要一块辖地,其他之事么,就不必深究了。
“曹操素有奸雄之称,治理有方不论,用兵韬略世所莫敌,殿下,古人有云唇亡齿寒,假使我家主公为那曹操所灭,这陈国定然会成为他下一个目标啊。”
刘宠不以为然道:“曹孟德,不足挂齿,公路所惧者,应该是那河北的本初吧?”
袁术一怔,怎么扯着扯着就说到了袁绍那里去了?
纳头一拜,拿出刘备刘玄德的气量来,袁术双目噙泪泣告道:“大将军,时不我待,在南阳之时,我便为刘景升、曹孟德两家挟击相攻,等我弃了南阳,走扬州,又撞上孙坚孙文台反叛,究由种种,大将军,你这一句话真正说到了我心口上啊!”
“从陈留撤离,败走过来之时,我躺卧病床每日忧思,念及与孙坚的盟约快要到期,转眼间他又会麾军北上,假如我还继续留在寿春,岂不就是坐以待毙?”
“再虑及曹操这一路上穷追猛打,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大将军,我、我一回到扬州,就是死期临近之时啊!”
“唉”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刘宠并非毫无谋略之人,不过想想这乱世当中,假如没有一个强大的人相互依靠,必然会出现现在袁术所处的困境。
“你想如何?”
“公路,你爽爽快快的给我道来,不要再假惺惺的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被人看穿了,袁术老脸一红,不过这个艳阳天啊,被日光照的脸上有些发热发红也算正常,袁术遂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大将军既然都开口这么讲了,那我不妨直接说来。”
“我欲在谯左近筑起一座新城,与大将军守望相助如何?”
刘宠一怔,他变色喝斥道:“袁术!你、你”
你了半天,刘宠没有说出接下来的半句话。
看刘宠被气的不行,差点要起来动手打人,袁术连忙劝解道:“殿下,我若有吞并陈国之意,岂会自投虎口,到你府上前来与你相商?”
“陈国是大汉之陈国,我意不在此,殿下听我一句,你的兵马加上我的强将,无论是曹操,还是孙坚,我俩都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将他们全部杀回去!”
刘宠很想说句,一派胡言!袁术你想的倒是美,拿我做挡箭牌,让我出头你则躲背后,等到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之际,你出来收拾残局。
欲言又止,刘宠很想将面前这小人给撵出府去,不过待等他转念再一思,便气馁讲道:“曹操、孙坚皆当世之英雄,公路,你能与其相提并论,可见也非等闲之人,你要筑城我便遂了你心意,不过有一言我须提前告你知晓。”
袁术颔首道:“谨听殿下吩咐。”
刘宠道:“你们几家这几年打来杀去,被祸害的全是百姓,我身为汉室子弟,心有余而力不足,兴复汉室不可得,那么,这一国之地,就由不得你们乱来。”
“应下此一事,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你袁术袁公路在,答应我所有的战事不会牵扯到我陈国子民,那么,我就让你进驻此处。”
刘宠他倒是很看的开啊,现在的天下局势其实很明了,就是诸侯争霸的局面,身在其中,不奋起就会被覆灭,刘宠一郡一国之地,看似他麾下兵多,但实则挡不住其他诸侯倾力一击。
这一点他应该是明白的,因此才会有此一言。
权宜之计么,听得刘宠的话,袁术满口答应了下来。
第100章 清河()
昼伏夜出,不敢再像之前堂而皇之的走大道,经历袁绍数次扫荡之后,俞渉、公孙越两人的兵马所剩无几。
不知不觉中被逼入清河郡,主公袁术中箭撤军的消息早就传了过来,虽然想快点回扬州,但袁绍诸路兵马齐出,数次险象环生战斗后,俞渉、公孙越两人决定迂回绕道去幽州,或者回扬州。
清河郡因郡内清河得名,这条河贯穿东西,只要沿着这条河流走,不会迷路。
夏日夜间河畔蛙声不绝,非常的聒噪,影响休息,俞渉睡不着觉,从躺卧的草丛堆里钻出来,矮着身蹑手蹑脚走近河边。
河水清冽,天上明月高悬倒映在河水中,非常的幽蓝明净。
汲一捧水擦脸,听得身后隐约脚步声传来,俞渉警觉的低声喝问道:“谁?”
来人是颏下有几缕胡须的公孙越,他轻轻摆着手,示意俞渉不要惊动旁人。
不像俞渉这么朴实自然,来到水边,公孙越掏出一手绢浸入水中,绞了一下,然后慢慢擦拭着脸,就着一堆杂草坐下后说道:“袁绍侦骑四出,在这样下去,俞兄,你我迟早会被他咬住一口吞下。”
这有什么办法,主公此刻身在扬州,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如此想了之后,俞渉道:“清河过黄河便是青州,青州北海太守孔融与我家主公并无纠葛,借道可至徐州”
公孙越摇头道:“俞兄,不是我说,相比这一条道,穿越河间进入幽州更加便利。”
俞渉道:“兄在涿县之时便与袁绍帐下诸将见过面,最近数次追杀过来的将校多是认识你的人,窃以为此时非是回幽州良机。”
公孙越默然,俞渉其实说的很对,最近袁绍围堵过来的军势非常有针对性,就是放过东边让你跑,在南北方向都会遣人拦截。
见公孙越无话可说,俞渉站立起来拍拍他肩膀安慰了下,然后叹道:“兄还是跟我回扬州吧。”公孙越点头,稍等片刻,便暗中传令所有军卒开拔。
次日夜晚,俞渉、公孙越两人率着不足八百的军势来到黄河边上。
北面身后是平原,隔着一条黄河对岸是高唐,不是不想寻一处偏僻之地偷渡过去,而是想要连人带马将八百军卒全部带回扬州,必然需要相应大小的船只,假如只是那类只能坐下几人、几十人的小舟,于事无补,可能在等待的时候,就会被袁曹两方的哨探察知,因此,还不如搏一次,从此处乘坐大船过河。
眼前的渡口不小,林立间隔的屋舍连成一片,偶尔还有一二家还没有熄灯,幽蓝的星光下,俞渉觑得在坞中停着不少船。
俞渉很想再等一等,等到这里的百姓全部歇息了,然后抢上那么一、二艘船,划过黄河去。
不过一旁伏地倾听的公孙越,忽然抬起头来对他说道:“来不及,我们要么现在就走,要么撤离此地,后面有兵马追上来了!”
“多少人?”
公孙越哼着,问道:“俞兄,你能用耳朵看东西吗?”
也就是不清楚了,俞渉呵呵哂笑了一声,然后向着后面诸将卒望了一眼,沉声说道:“渡船就在眼前,前进一步就是生路,退后的话,我都不知往哪里跑了,走吧。”
“走!”公孙越站立起身,从亲卫手中接过缰绳,向着西方远远瞭望了一眼,见到在官道之上像是一条火龙在迤逦奔来。
“那应该是袁绍的骑军。”
俞渉说的很肯定,不过这是废话,公孙越望着身后仅剩下的三百骑,很是心疼,一千白马义从出来,到此为止就只有这么多了。
“你先走,我掩护你,反正马快,假如他们追不上,就毋需交战。”
没头没脑说完这句话,公孙越翻身上马,绰这一杆大枪就引着骑军迎向了那些来军。
颔首间,俞渉没有废话,同样绰起一杆枪,率着五百军卒扑向那船坞,假如能够快一些,应该来的及让公孙越毫发无损的搭乘上渡船。
没有亮起火炬,借着黑夜掩护,俞渉这一部人马像是阴影靠近船坞。
一路之上只有数条家犬吠个不停,没有人出来观望,俞渉靠近船坞,听到河水拍击着渡船发出“哗哗”的声响,就知道此次应该有惊无险了。
这里的渡船与庐江的战舰相比小了很多,俞渉稍一辨识,立即就喝令左右抢登上去。
从马上下来,牵着向渡船上走,俞渉身旁扑上不少劲卒,他们小心翼翼探查着,然后彻底搜索了全艘船。
将押赴出来战战兢兢的船夫赶下船,俞渉召集人手,堆起不少火柴,就在面前点燃了起来。
一轮骑射之后,袁绍的追兵一滞,他们呐喊着,他们在整列阵型,趁着这个机会,窥见身后燃起数堆火,公孙越毫不犹豫,即刻就大声号令道:“我们走!”
白马义从训练有素,只此一句话,这三百骑就像是伸出的手臂收了回来,他们跟随着公孙越奔驰冲向黄河边上的船坞。
追击过来的大将知机,见公孙越转身就跑,怒吼声中号令众人向前,麾军大杀了过来。
前面的在跑,后面的在追,不过转眼的时间,公孙越就快已经接近俞渉搭乘的渡船。
“俯下!”
听见俞渉在前面急急的喝令,公孙越长枪一举接着往下一沉,这数百人整齐划一的齐齐俯身而走。
箭矢穿空,划过公孙越的身旁,射先后面的追军。
“扑扑通通”
从战马上坠落下不少骑卒,公孙越无暇转首去细察,迅速的驰上渡船,然后翻身下马,对着俞渉喝道:“等等,等他们全部上船后再”
其实不用公孙越提醒,俞渉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大声吆喝着令弓弩手速射,俞渉提枪走到船舷边上,朝着追兵观望了一眼,转首对着公孙越道:“他们来慢了,已经阻挡不了我们过河了。”
将战马系住,看着部众相继上船,而追击在后的袁军因畏怖箭矢,各个勒住战马不在上前,公孙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开船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扬州。”
第101章 武平()
华雄帅军回至武平,袁术举行了盛大的洗尘宴。
这一次讨伐曹操之战,可以说只有华雄没有败,很是为袁术脸上增了光,以致令他执华雄手,向他人道:“曹贼骄狂,窃据兖州,张横跋扈,遗毒一方,我奉天子令以讨不臣,奈何曹贼势大以致半道而废,惙怛悴伤。”
“惟有将军华雄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决战沙场所向披靡,立功巨伟,世所难觅。”
“吾有华雄,曹贼则不敢正视东南,吾有华雄,何愁天下诸侯兵戈相向?”
袁术说罢,哈哈大笑赐饮赏酒,与诸将臣共谋一醉。
至于李典李曼成这个阶下囚,袁术根本就没有去理会,只是在华雄的功劳簿上添加了一笔,然后令人上前将其收监关押。
翌日醒来,袁术召陈宫商议,定下几件事。
其一,首先当然是确定武平的中枢地位,所有往来文书都从这里发放到辖下诸州县;
其二,袁术既已决心留在这里不走了,那么相关的一些人就要搬迁过来,譬如说两位夫人,诸葛氏、梁氏,还有诸葛亮、小陆逊等,这些是家眷,除此之外,袁涣等人一并都跟着迁任过来;
其三,袁术自忖短时间内不会用兵征讨,遂决定分派诸官吏至州县,换回刘晔、纪灵等人;
其四,这是最重要的一点,筑城。
武平是个好地方,这里属平原,多河流,四通八达,只要修筑出道路来就是一个交通便利的经济中心。
在诸文臣还没有来到之前,袁术参考陈宫的谏言,决心将这里打造成为一座类似洛阳、长安的大城。
周礼考工记“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
意思差不多就是工匠丈量土地及建设城市,每边长九里,每边开三门。城内有九条直街、九条横街,也可以是三条南北向三条东西向主要干道,每条干道由三条并列的道路,经涂为车轨的九倍,可以并排走三辆车。左边为祖庙,右边为社稷坛,前面为朝廷后面市场,市场和朝廷各方百步。
这是周礼上说的,袁术就打算按照这个来建筑自己的新城,当然修修改改也是在所必然,有些东西肯定会加上去。
譬如城内的军队驻地该选在哪里,还有各种作坊,相比当世的人,袁术的眼光更加深远一些,想的也就更加周到。
这件大事从开始征发徭役,到平定荒地,建立起居民区,接着筑造起各类建筑非止一日就能完成,袁术本着用个三、五年,,就算五年还不行的话,那就十年好了,慢慢来建立起这么一座新城。
在袁涣来到武平之后,袁术就将此事交由他来负责督造,然后甩手不管了。
随着刘晔等人的到来,袁术欣喜的发现,在纪灵的帐下多了两人。
一人名唤吕岱,另外一个则叫陈矫。
陈矫,字季弼,广陵郡东阳县人,本姓刘,因过继与母族而改姓陈。
吕岱,字定公,广陵海陵人。
这两人都是史书上被记载过的人物,真实能力自然毋庸置疑,袁术本着有人就用的原则,将本是功曹的吕岱擢升为军中校尉,陈矫则被安了个从事的头衔。
豫章的桥蕤,袁术原意不想替换他,不过“一条龙”的华歆出现了,那么豫章太守这个位置就留给了他。
袁术不待见华歆,听到这人的名字,就像有种遇见就会弄死此人的强烈抵触感,欲罢不能,袁术根本无意与此人相见,遂打发他去豫章。
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当世名士。
与他联系在一起的有邴原、管宁,时称“一条龙”,其中华歆是龙头,邴原是龙腹,而管宁是龙尾。
华歆此人早年拜太尉陈球为师,与卢植、郑玄、管宁等为同门,灵帝时华歆被举为孝廉,任郎中,因病去官,后又被何进征召为尚书郎。
华歆历来很清廉,享有清誉,但他做的一件事很令袁术反感。
那是在曹操去世,曹丕继位魏王后发生的事情。
曹丕拜华歆为相国,安乐乡侯同年十二月,曹丕篡汉称帝,华歆登坛主持受禅仪式,向曹丕献上皇帝玺绶。
这么样一个人将来自己称帝的时候,拿出来一用倒是可以,假如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话,袁术可以很肯定告诉别人道:“我一定会毫无来由的砍了他!”
那么华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投向袁术?
这个问题说来也简单,马日磾来武平了。
马日磾,字翁叔,扶风茂陵人,经学大师马融之族孙。
马日磾年轻时即继承马融学说,以才学入仕。曾任谏议大夫,与蔡邕、卢植等人东观典校官藏的五经记传,并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后历任射声校尉、太尉、太常等职。
袁术能够记得马日磾这个人,是因为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初平三年,长安挟天子的李傕任命马日磾为太傅、录尚书事,与太仆赵岐共同出使关东。他到寿春袁术处后,对其多有所求,遭袁术轻鄙,袁术遂夺其符节,随意征辟将士,并企图强迫马日磾任其军师,马日磾求去不能,忧愤发病,于兴平元年卒于寿春。
这整件事说来就是一个笑话,当然那是站在现在袁术的角度来看,在他马日磾本人而言,则是一件令他激愤的恶劣事件,假如提前知道这件事的话,马日磾必定视袁术为仇寇,怎么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