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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遥遥望着,估计着一时半刻找不回这件法宝了,同时,趁着这时机,袁术摒塞双耳,六识,持剑猛砍向帝江的另外一支翅翼。
帝江惨叫着,似乎觉得这个站在他身上的家伙才是唯一的麻烦,接连又吞食了几个人之后,他噔噔的飞跑起来,所奔跑的方向,恰是那还是激烈战斗中的主战场!
伸手一剑刺入帝江的脊背,划拉着,袁术远眺向城墙,暗自念道,不能让这怪物回到人众密集之处,那样一来,自己无论造成多大伤害,他只需要多吃几个人就能补回来。
而这些人类,又是一根筋的人,叫他们不要上来,他们就是不听!
勇气虽然必不可缺少,但有的时候,也得讲一些谋略啊。
被袁术这一剑刺到痛处,帝江大声嘶哑叫着,但还没有脚不停步,奋力冲突向前。
这样一座堡垒、肉山似的的怪兽奔跑起来,可以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阻挡在他前进道路上人还有野兽,何止是螳臂当车,就算是蚂蚁都不如,纷纷被他碾成肉沫!
曾几何起,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而现在
真正是往事不堪回首,或许有些感慨,在继续持剑肆意砍戮间,额头隐隐渗出汗水来的袁术,一副茫然的样子。
记得很久之前,自己就曾经对人说过,自己不是修道修炼的料,但后来,不知不觉,不管是受迫现实,还是自己本身想要挣扎活下去的原因,就走上了这么一条道。
曾经的自己还是热血男儿,何曾想到会有今天看人被杀成灰,屠成肉块,眼睛都不带眨上一眨的?
是自己无情了吗?
是自己冷漠了吗?
袁术扪心自问着,但找不到一个答案。
或许人活在人世间,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富有的人担心财富终有一天不在,有权势的想在把握权柄的时候,为后人铺路
他们哪有过、快乐过一天?
财富、权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快乐、幸福之源吗?
应该不是吧。
而是,那些民众羡慕妒忌恨的目光,才隐隐让他们有了人上人的淋漓痛快之感,让他们找到了活着的意思,或许这才是原因。
他们幸福吗?
但用钱财来衡量幸福的时候,还是幸福吗?
相比这面前,这许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人,哪一个更加高尚,哪一个更为浅薄,或许就是一件毋需去区分的事情。
自己究竟在纠结些什么?
自己的追求跟他们完全不一样,自己的愿望只是一个啊!
但为什么,这样卑微的愿望,上天都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啊!
非要把自己弄到这里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这就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内,对任何事,对任何人都感到提不兴趣来的原因?
不对,站立在那里的一个人,是自己时下最为关心的
她、她、她在哪里?!
她怎么不在了城头?
怎么消失不见了?
停下手中的剑,心中乱成一团的袁术遍索整个战场,找不到吕慧存在的气息。
是风魔搞的鬼!
首先出现在袁术心头的想法就是这个,但想了一下后,袁术懵然的嗫喏自语道:“他抓吕慧去想要做什么?”
不是他的话,又是谁??
在这里,自己可以说遍地都是冤家,也可以说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敌人,因为实力、力量,自己还达不到他们那样的境界,他们甚至用正脸看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除了风魔。
因为自己手中掌握着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憋屈的东西。
怀璧其罪!
从帝江身上飞掠而下,袁术直接窜向那机械体,狂吼怒喝道:“风魔,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
整个战场血肉横飞,就像一曲演奏时代之歌的交响乐,什么声音都有,什么生物都存在,入眼全是认识或不熟悉的生物以及还有冲锋向前的人。
帝江没有因为袁术舍弃了他,就没有跟上来,在袁术离开他躯体的刹那,帝江虽然步履蹒跚,但还是远远吊在了他身后。
袁术现在很想说句,我现在不想跟你打,但帝江明显不是一个有着灵智的生物,就像快速接近中的那机械体,他或许只会听从一个人、一个妖魔的命令。
袁术怒恨吼了起来,把一股怒气发泄在这一团肉山身上。
“你是不是想追着我不放?!”
有如电光闪动,一缕虹光惊现整个战场,袁术就像仿似平铺在地面上的一道闪电,直击向当面的帝江!
在袁术以超快速度轰向帝江的时候,在他前进的道路上,不管是人还是野兽,碰及他的身体,抑或远远站着并没有上前过来的所有生物,触及即焚,而后化成灰!
第416章 金光坠地术()
“轰!”
平地起旱雷,倏的一声巨响,震懵了周围人众。
风卷残云,电光雷闪,气机螺旋转动着,搅的这一方天地变了颜色,换了日月,遗留下一个大坑来!
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看到这事是如何发生的,只有极少数人看到了这过程。
心中无畏,不代表不存在敬畏之意,敢于直面强敌,不意味着毫无胆怯之心,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把尺,度衡着胆量,就像是一道围墙,站在墙内还能承受得住,逾越过去就意味着整个人会因为接受不了现实而崩溃。
帝江的出现本来就已是预料之外的事情,而在死了那么多人之后,袁术这一个陌生人,他的打扮完全不像是此处居民,他挺身而出,以不可思议的手段,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这样一只凶狠无比的怪兽给除掉了!
“他的力量该有多强大啊”
漫天的血雨中,就近默默站立的众人仰望着袁术,在他们的眼中全部带上崇敬之情。
“我的力量还不够啊!”
默默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双眼通红的袁术开始谩骂起来。
“你早就应该察觉到,那老怪物肯定会出手争抢定风珠,没有遗漏吗?还是口是心非的承认了?”
“毫无疑问,这就是你的错!”
“假如因为这事,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交代!?”
不错,袁术大声骂的就是自己。
就是因为心血来潮一段遐思,完全忘记了吕慧这样一位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女子的安危。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从踏步走进来直到现在,难道还没有弄明白吗?
虽然很俗,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虽然很假,但这就是一个强者才能横着走的世界啊!
吕慧她有什么本领?
完全没有!
一点没有!
她为何跟着上来?
那全都是因为自己。
这个世界本来与自己没有关系,他们这些人类的是生是死,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与自己无关。
但因为想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自己不得不站出来做一会救世主,心甘情愿,与被逼着上梁山,两种际遇,两种不同的心情,也就导致了自身在某个节点出现了状况。
没有吕慧,自己或许已经放弃了挣扎,没有吕慧,自己可能已经堕落成一个醉倒在烟花之地的酒鬼。
从最初见面时候,相互之间若有若无的“敌视”,直到如今,就算分开一刻,袁术都有种被刀割的痛楚。
吕慧对于自己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爱人那么简单,有她在的时候,袁术觉得才会鼓起勇气去直面挑战,而当她不在的时候,袁术只想着要把她找回来!
可是,往哪里去找呢?
风魔究竟住在哪里,自己又不知道。
风魔不像狱魔有个老巢,或许也可能有他自己的巢穴,但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啊!
除非他站出来,不然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袁术把战斗留在了身后,帝江并没有被自己一击摧毁,在自己扑进快要刺到他的时候,一阵风,将他给带走了!
风有这么大的力量?
还是帝江本身拥有的力量,袁术完全不想去搞清楚,他头也不回走着,步入仍然黑暗的夜中。
而在他的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少年从地上拣起了遗漏在地上的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像是一顶冠冕,少年尝试着戴在了头上,出乎意料的,少年发觉这顶帽子正合适。
咧开嘴笑笑,再次冲向兽群的这少年与方才有了一丝不同,像是多了一份沉着以及威风。
就像是猎犬嗅着味道,袁术寻找着线索,慢慢翻越了一座又一座高山。
时间流逝的虽然很缓慢,但当袁术倒下睡着,然后醒来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来,袁术没有一刻停住脚步,没有一刻闭上双眼,但就算这样,风魔、吕慧的影迹就仿似从这世界完全消失了一般,袁术根本就寻找不到。
在一条溪流边上坐下来,袁术呆呆看着水中的倒影,水中的人,在他颏下长出细细的胡须,曾经有过那么一阵,想要长些胡须出来,但就是没有,想不到在这段时间之后,自己整个人好像开始发生了一些小变化。
衣袍破损,头发凌乱,蓬头垢面,活像个叫花子
只有一把剑,一把剑,还保持着她本身的湛亮光彩。
“师妹,假如你在看的话,请帮我一把”
就像是向上天祈祷,在这样的境况下,袁术喃喃自语仰望天上,希祈着奇迹发生。
但就像是向上帝祷告,你可以许愿,你可以祝愿,但却总是不能将上帝的荣光浮现、加祝在自身头顶之上。
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
“原来真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吗?”
“原来,你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吗?”
“抑或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在梦里我去过三国那个时代,然后醒来,梦醒了,真实而残酷的现实逼迫着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偏执狂的臆念?”
“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梦幻,或者全都是假的,或者全都是真的”
“她们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我眼前,我不能忘却的记忆,难道仅仅只是梦而已?”
“不!”
袁术痛苦的捂着头,卷缩了起来。
在这溪流边过了三天,袁术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呆呆的看着河流潺潺逝去。
饿了就掏出点东西塞进嘴里吃,渴了就掬一把泉水喝,袁术完全忘记了还有老赵这个人,还有小黑、小翠
在他的嘴里,总是念念叨叨着慧慧两字。
浑浑噩噩,闷头转向,当袁术再次站立起身来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时间,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记得,原本堆积如山的空间已经变的非常空荡荡
执念会摧垮、摧垮一个人,但同时,当一个人失去点什么的同时,他必然会收获点什么
这无关勤奋以及干劲,只是天道比较公允罢了。
金光一闪,仿似天际交通起一座虹桥,袁术从这边瞬息间跃到了另外一边。
金光坠地术!
又或者可以叫作纵地金光术。
此术法源自封神,当时元始既破黄河阵,众弟子都睡在地上,老子用中指一指,地下雷鸣一声,众弟子猛然惊酸;连杨戬、金、木二吒齐齐跃起,拜伏於地。
老子乘牛转出,同至篷上,众门人拜毕,元始天尊曰:“今诸弟子削了顶上叁花,消了胸中五气,遭逢劫数,自是鸡逃。况今姜尚有四九之惊,尔等要往来相佐,又闻你等镇洞之宝,俱装在混元金斗内,命取来还你等,如今留南极仙翁破红沙阵,我同道兄暂回玉虚宫。白鹤童子陪你师父同回,须臾返驾。”
“再赐尔等纵地金光法,可日行数千里。”尔尔
这世界不能飞行,飞行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在不能肯定过来抓自己的必定是风魔的时候,袁术无意中悟得此妙法。
不辨东西,也不看南北,袁术纵跃了数下,来去就数千里,不几日,来到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
沿着河提向前走,袁术忽而傻笑,忽而跺脚怒骂。
行不久,前面出现三三两两的路人,见到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抠脚大汉,纷纷叫骂起来喝道:“哪里来的疯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滚回去!”
不知礼仪,不懂人情事故,袁术愕然抬头张嘴反问道:“滚?滚回去?”
“滚!滚开的滚,回去的回,听懂了没有?”
“你这要饭的,还不快快消失在我们哥俩面前,省得抽出宝剑砍了你!”
几个人哈哈大笑着,指着袁术奚落道:“就你这德性,也想上这来凑一脚?也不照照镜子仔细看看,青霞仙子可是你这等人可以随便接近的?”
袁术睁大了一双浑浊的眼,傻呆呆重复着道:“青霞仙子?”
当中有一人状如金刚,莽夫样,提起一脚就把袁术踹了个趔趄,随后摔倒在地上。
“呸!”
狠狠唾了一口痰在袁术脸上,这大汉满脸不屑,扭头对着另外两人道:“别跟这穷鬼病秧子多计较,原来是个废物!”
“且慢!”
一个瘦汉从后仰在地的袁术腰侧捞着宝剑,“沧啷”一声抽了出来。
气象纵横,雷芒隐隐闪耀,夺人眼目。
几人的眼睛都看直了,震惊呆了半晌,才醒转过来,齐齐来望袁术。
袁术慢慢的从地上站立起来,刚把一只手伸出去,想要讨还自己的宝剑,那莽夫大汉以手把剑赫然倒卷斜刺,疾速袭向袁术的胸前。
瘦汉色变,叫了一声道:“徐二,你想做什么?”
哼哼冷哼着,被叫做徐二的那大汉,一剑扎进了袁术的心脏,看着鲜血迸流出来,露出残忍的笑容,同时回首讲道:“做你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袁术讶然看着这两人,徐徐往后倒下。
瘦汉欲言又止,最终狠狠的剐了徐二一眼,朝着前后当道看了一下,低声说道:“事情既已做下,就没有回头路,听我的,把这个死鬼往边上拖过去”
第417章 浑噩()
“干啥?你还想将他埋了?”
徐二斜着眼望瘦汉,满脸的嘲讽,瘦汉顿足,低声喝道:“所谓明人不做暗事,今日你我为了一件兵刃,把这个干掉了,假使你懒得埋,我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别介”
终于被瘦汉说动,徐二上前过来拖袁术的“尸身”,未料就在此时,那瘦汉背后就是一剑,非常干净利落的砍下了这徐二的头颅!
另外一旁人,原本没他什么事情,这事情从头至尾,他没曾说过什么,也没曾做什么,只是冷冷看着听着。
这个时候,他有如脱兔,活蹦乱跳的狂力想要窜出去。
但那瘦汉只是冷冷一笑,只说道了一句,“怨不得我,要怨要恨,也就只怪你自己去吧”
话音未落,同样一剑绞杀向此人,不曾过一合,手起剑落,这一人同样被这瘦汉杀人灭口了。
“噗嗤”一声,瘦汉额头冒着冷汗,东张西望,自语道:“幸好这里现在没有人路过”
瘦汉躺倒了下来,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好,一瘸一拐走向那徐二,将原属袁术的宝剑给拿了过去,来到袁术身旁,就想要把这柄宝剑塞进袁术的手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袁术坐了起来。
就像是挺尸,直直的坐了起来,这瘦汉吓了一大跳!
满脸惊慌,瘦汉失声叫道:“你怎么还没有死?!”
袁术垂头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多鲜血,本来破旧不堪的衣衫更是破烂了一点,抬头起来,望向瘦汉的时候,这人持剑惊慌失措一步步向后退去。
袁术迷茫的讲着道:“死?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尽见奇怪事了,而且这人还是一个糊涂鬼,不知袁术是人还是妖怪,瘦汉忽眨了眨眼睛,笑起来说道:“这位高人,刚才徐二用你的剑刺你,现在我为你报仇了!”
袁术捂着伤口点头道:“我看到了,也听到了,是你帮我报仇了。”
瘦汉像是松了一口气,吁声道:“这般说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不是救命恩人,也是恩人的一种,不管是哪一种吧,你总归是欠我情了?”
袁术重复着瘦汉的话语说道:“我欠你情了。”
瘦汉大笑道:“有欠有还,俗话说的好,人情债最难还,我也不要你其他之物,这柄宝剑就当是你报答我恩情的谢礼如何?”
袁术喟然一叹,说道:“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能活下来多亏你帮忙,剑我就不要了,你拿去罢。”
说着这话,袁术爬起来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竟当面前的两具尸身以及瘦汉不存在,鼓鼓囔囔着走掉了。
瘦汉大喜,喜色浮于脸,朝着袁术的背影喊道:“高人,记住了,别人问起这事的时候,你就照实说,就道,我路见不平,心中怀大义,大义灭亲拔剑杀了两意图不轨想要谋害你的贼子!”
袁术向后摆摆手,只是不停的向前走。
平静的新式小街,简约的平房,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
不知是什么季节,大约是春秋两季时间点,阳光从昏暗的云层透漏下来,照在了这镇子上的一条街道上。
面前有家酒店,外边上面悬挂着“陈酒好酿”四个大字。
这名字透着一股俗气,但袁术本来就没有目的的乱走,经过这一家酒店的时候,嗅着这酒味又反身回转走了进来。
里面没什么生意,三三二二坐着几个人,听到见到有人进来,不止伏案打着瞌睡的小儿抬起头来,就连那些个携带棍棒刀剑的“豪客”亦同看顾了过来。
上下一打量袁术,小儿懒得招呼,吆喝了一句道:“客官,想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就没话了。
胡子拉撒,袁术指着小儿背后柜子里头的酒樽道:“酒、酒,来一壶酒。”
再次用袁术能够察知的眼神上下一打量,店小二含笑问道:“不知贵客想要喝一点好的还是渗水的呀?”
渗水的酒当面就说出来了?
袁术虽然有些痴痴呆呆,可并非就是傻子,立即摇头道:“渗水的酒不要,我要喝好酒。”
店小二呵呵笑了下,弯身扶了一下,像是参拜贵人般谀媚道:“店里好酒多的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