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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点头,俞渉说起来在自己帐下算不了什么,但由于带着一丝关系,尤其时常为自己所遣,做一些事情,落在别人的眼中,这自然就成了他,他日前程不可限量的标志。
以前看,书里面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在现实中,其实可以换成这样讲,有人的地方就有人际关系。
不想做孤家寡人,那么俞渉没有什么错。
说话间,有穿红着绿的婢女带着羞怯之意,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在她们的手中还拿着一些东西,袁术原先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当她们开始在这楼层里系结绑缚起帷帐之时,袁术明白了,这仿如就是在搭建背景。
穿插如彩蝶,一会的时间,这层楼就大变样,原来颇为古朴的堂间就被布置成了很温馨的内室。
“挺专业啊。”
袁术发出赞叹之言,俞渉在旁解释道:“全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这是她们吃饭的手段,如何能轻视。”
“卖艺不卖身”
袁术原本只是感慨一句,里面的道道,他怎么可能不懂?
少年时,年少轻狂,干这种事不要太顺手。
不过俞渉只当袁术家规严谨,不知民间疾苦,又解说道:“她们也是苦命人,大都是家贫无所出,才贱卖为歌伎。”
“其中也有一些命运多舛的女子,像是这一次拿下寿春,死没在战斗中陈温的原将校官吏后人,男的或关押进了牢房或充作杂役,而那些女子就被贩卖入了女闾。”
“”
“你同情她们?”
袁术带着丝丝冷意问向俞渉,俞渉摇头说道:“战败者当然该如此对待,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谁叫他们拒绝公子的劝降?”
在攻城之前,不是没有给过陈温机会,袁术曾经给他写过劝降书,不过到底是言不达他耳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直到华雄砍下他的脑袋,当时的寿春都没有回应自己的劝降。
陈温这个人没有一方诸侯的能力,他只是一个在和平年代,有着治理一郡一县之能的官吏。袁术记得清楚,在匡亭之战后,那个袁术被曹操、袁绍联军大破后,带着残兵遁走九江,来到寿春门下,却被他给拒在门外。
那个袁术大怒之下,用余众攻拔了寿春,砍杀了陈温,然后自代为扬州刺史。
对于这么样一个人,袁术不想多评说什么。
“铮铮”
人未到,音先至。
像是一曲高山流水,叮咚鸾音间,若隐若现,有一个彩衣女子袅娜曳红裙出现在袁术的面前。
黛眉微微颤动着,犹如星辰的双眸饱含着柔情盈盈笑着。
在她精致的脸上,袁术见不到一丝瑕疵,就仿似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让她拥有了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不堪一握的细腰肢,柔软而白皙的双肩,全身心投入到舞中的她飘若惊鸿,让人看呆了双眼,赞叹着,美艳极了!
然后就有一丝怜惜之意自心头升起。
是什么使得这样一位美丽女子沦落风尘?
是什么让这样一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娇媚容颜的女子刻意奉承,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人献舞?
“梁氏。”
见之袁术看呆,俞渉颇为得意的附耳说道:“寿春城中最美貌的女子,如今芳华十七,相传这女子出生之时,彩凤绕梁三匝,方投入胎中。”
按照这个套路来说,假如自己是有德高士,必然会当场大笑捋须贺道:“此女命格尊贵,他日贵不可言!”然后伸手讨要喜钱。
张大嘴巴喜的合不拢的双亲父母,当然会重金以酬,然后
袁术诧异,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真的很像场景重现,在恍惚间,他看到了她的成长轨迹。
舞渐息,曲快终,最后这位漂亮的女子像是一只彩凤收起双翼,卷曲起玉躯,像是倦鸟归巢般斜斜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之时,袁术不禁站立起来,喝彩般的说道:“此曲此舞只应天上有,世间哪得几回闻。”
双眼放光的男人,看他身形还算挺拔,不过
盈盈而拜,梁氏婉转歌喉,用清澈动听的声音谢道:“不碍观瞻,奴婢就已经知足了,不敢当公子如此赞美之语。”
袁术呵呵轻笑一声,摇头伸出手去,示意她站立起来说话。
一步之遥,却不再上前一步,梁氏心中多了一分讶然,这不像是平常男人该有的样子,除非这人的家世尊贵,对尊卑有着天然的
又或者他对自己的容颜不动心?
凤目闪耀,灿如星辰,梁氏一笑,微微福身,然后就着面前之人的手掌敛裙站了起来。
芊芊素手温如玉,笑声酥软人,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袁术怔怔望着这一位娇美女子发起呆来了。
两人身旁俞渉觉得挺尬尴的,默默相对无声的两人,似乎都停滞在这一刻。
她眼中有温情,他眼中有深思,也有疑虑。
举娥首,青眉如黛、齿如列贝仰望着的她落落大方,而他则是一点一点的
第39章 开府仪同三司()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袁术心神不宁,懦懦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点话来,他慢慢抽回了手,垂头看了起来。
梁氏觉得讶然、好笑,这人
“俞渉,我们走”
袁术声不大,他叫唤着俞渉,然后没有留恋扭头就走,甚至就连打着轻鼾的华雄都没有顾及到,他走的非常快捷,转眼间就消失在这个美丽女子的面前。
拢袖伸出青葱般的玉手,从桌上拿起那柄被落下的折扇。
“刷”的打开,简单笔墨勾勒出一个人的背影,意境萧瑟。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原本是袁术顾影自怜,抒发孤寂之情自艾自怜的词句,落到梁氏的双眸中,她虽然不明所出,但仿似眼前一亮,执扇在手犹如揽镜自照,品味着其中独特的意境,痴痴遥想片刻,然后掩嘴小声嗤笑自语道:“这人有病。”
出了栖凤楼,上下掏摸似觉得遗漏了什么东西,恍然记起那柄折扇来。
抬头仰望向高处,袁术暗自叹息,摇摇头暗道一声,罢了,罢了,丢了就丢了罢。
怔怔神,神智一清后,袁术向着后面跟下来的俞渉吩咐道:“回府吧,你家公子今日没了心情,回去罢。”
袁术的举动全落在俞渉的眼内,看着他上下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却放弃了,他只是在心底下暗笑着,没有说任何话。
听到袁术吩咐,俞渉答了声“是”,便走在前面为之开路。
边小心谨慎注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俞渉边在私底下打着小算盘。
回至府衙,经过主薄袁涣办公的庭院,袁术迟疑了一下,便拐弯走了进去。
左右奴仆上来为袁术更衣,换服着履间,袁术对着伏案公干的袁涣说道:“曜卿,如今我帐下可擢升几人,可晋升几位将军?”
为君者,岂能不知麾下何人充任何职,何人为县尊、小吏?
抬起头来看这位主公,见他眉头紧锁,似乎为某件事所烦恼,袁涣整理一下思绪,从百千的琐事抽身出来,捋须讲道:“三公九卿”
袁术已经落座到他面前,对着袁涣摇头问道:“那些我清楚的很,相比朝廷,现在的郡县事,我需要一个比较明晰的认识。”
袁涣颔首,暗自道着,不错了,这位主公一向在朝廷为臣,对京官自然熟悉,反而地方的官吏安排有些搞不懂。
“天下分十二州,每州置刺史一人,下设司隶校尉一人,司隶校尉属吏有从事史十二人;
都官从事,主察举百官犯法;
功曹从事,主州部选署官吏及一应事务;
别驾从事,凡校尉巡察州部时,则奉引,并录众事;
簿曹从事,主财谷簿书。
如有军事,则置兵曹从事,掌兵事。
此外,还有郡国从事,每郡国各一人,主督促文书,察举非法。皆由州自行辟除,通为百石。又有假佐二十五人,主簿录阁下事,省文书。门亭长掌州正门。门功曹书佐掌选用。”
“每郡置丞一人,掌治民,郡在边地的,又有长史一人,掌兵马,皆六百石。又有郡司马,在长史之下。王国之相、列卿太守皆掌治民,进贤能,除奸猾,春行所属县,劝民农桑,赈救贫乏。秋冬遣文无害吏,审讯囚犯,使罪当其法,无所冤滥。”
“恭贺主公,贺喜主公,臣粗略估算后,豫州、扬州所缺官员人数当为一百二十人,你想要擢升谁,尽可派遣下去。”
翘首带着徐徐笑意,袁涣一副看你出丑的模样,着实让袁术不爽。
“官员任命,曜卿,你自可任意调遣,我不加胡乱指摘。”
袁术顿了一下,将这些职责全部推了过去,似笑非笑间,袁术又道:“我只关心带兵打仗的那些大将,现在我能擢升几人,安排什么样的官职才算合适?”
袁涣苦笑,袁术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推卸责任,感念倚重之恩,袁涣不敢不郑重,遂清清嗓子讲道:“刺史、州牧几经更迭,时至如今,权责都是秉一州之统,即掌州郡军政人事督察各职务。”
“刺史有治所和官署作为驻地,有属官从事史略与司隶同。主要分别是别驾从事,主录众事,实为佐官‘别驾州之上佐,故曰股肱’治中从事,主州选署及众事,即郡县功曹。若其州有军务,则置兵曹从事,主掌兵事。主薄,掌管文书。”
说完这些,袁涣沉吟了良久,然后用不经意的口吻说道:“主公,你在军中置偏将军等职,实则与地方无关,地方只有功曹、从事、里长、亭长、都尉等官职”
“主公你有后将军官身,开府仪同三司,自可随意安排。”
见到袁术喜形于色,袁涣谏道:“主公,就算如此,也不可轻率为之。”
袁术问道:“这是为何?”
真是天生贵胄,不知民间疾苦,袁涣感慨了一声道:“拿主公的后将军来说吧,三品武职,秩二千石,月俸一百二十斛谷。”
“朝廷所任之校尉秩比二千石,军司马比千石,军侯比六百石,屯长比二百石”
“主公可计算过,单单二千石的俸禄能置几名校尉,几个军司马?”
“当然了,时下另当别论,不过主公假如还想依照朝廷所制封赏诸位,就须仔细考虑一下,封赏过多是不是合适?”
袁涣的意思袁术听懂了,他是摆事实讲道理,自己名下有多少产出,能够满足大量封赏的要求吗?
食禄低了,是个人都会有怨言,这与军心不利,食禄高了,则要小心现在所拥有的地够不够封赏。
封赏将军位,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其中包括了被受封之人,也包含着收支是否能够平衡的问题。
受封的人当然会有狂喜的心情,他得到了更高的收入自然会高兴,然后感恩戴德的回报自己,在战斗中会奋力拼杀,以报知遇之恩。
而作为他们的主公,相应的要拿出一部分的利益,给予这种行为一定的奖励。
所谓治军有方,就是这样,只要上、下都不犯错,一般用于征战,便会达到不战则已,战则必胜的效果。
第40章 将军位()
从袁涣院中出,仰天唏嘘的袁术算是明白了刘备为什么会自创出那么多的将军号来。
地少将多的他,也只能这样搞,才能收拢人心。
先是牙门将军,然后是留营司马、军师中郎将、翊军将军、副军中郎将、副军将军。
牙门将军,就是守门的最高将领,负责内宫,翊军将军也是守门的最高将领,但是比牙门要高一个等级,就好比牙门守的是皇宫,而翊军将军守的是一个京城。
牙门将军管一个地区的治安,翊军将军管一个京城的治安,也就是御林军统领的最高职务,部下兵力应该有二、三千左右。
军师中郎将相当于军事参谋,军师将军负责决策,也就是决策者。
副军将军也就是非三军先锋,非三军中军主力军的最高职位,相当于后勤部,负责粮草押解,物资输送。
副军中郎将是负责规划、盘算物资管账记事。
回至自己的住所,翻看着堆放如山的竹简,袁术了无兴趣,随口吩咐道:“将这些文案全部送到主薄那里,让他自己酌情处理。”
轻啜一口茶,放飞自己的思维,袁术暗自道着,自己应该搞简单一点,俸禄也压低一些。
什么校尉就秩比二千石,那是不可能的,至多是千石吧?
千石是多少收入来着?
等我再想一想
汉制一石约等于六十公斤,一千石也差不多六万公斤的样子。
一个成年人平均一年消耗粮食假设为六百斤,那么除去一家人吃用之外,至少还能剩下不少,可以用来招募一些部曲。
一个能上战场的校尉假如没有十来个部曲,不像样子,以此类推,往上直到大将军,秩二千石,往下到郡县里、亭长,逐阶减少,直至俸禄百十,就这么决定吧。
假如节省一点,凭着这样的俸禄,拉起一支一、二百人的军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明白这些,袁术遂在次日张贴出公示,告之目前自己所施行的军职制度。
由大到小,牙门将军、护军将军、偏将军、裨将军、校尉、都尉
瞅见这告示牙门将军那一栏侧上面书写着华雄的名字,都来观看的各将领校尉惊讶起来,议论纷纷,窃窃私语。都暗道着,身为主公帐下跟随最久的纪灵怎么没被擢升为牙门将军,反而为后来的华雄捷足先登了?
纪灵也一同来观看,听到这般议论,面色虽然如常,但在内心底下却是一片愤怒。
他暴躁的提起三尖两刃刀就想寻华雄讨个说法,袁术这一位主公他是不敢直接来找的,心中的一股怨气全撒向了华雄。
不过纪灵才刚从人众脱身而出,便被守候在这里的俞渉拦住了。
俞渉的名字也在上面,毫不起眼,跟很多人落在了校尉那一栏上,他的官职名谓是司隶校尉。
“让开!”
按捺住怒气,纪灵并非是无知的匹夫,俞渉这校尉与其他校尉不同,他是有名头的校尉,别人就是一个校尉,相比之后就知道,这人在主公眼中与其他人不同。
一拱手,俞渉道了一声“护军将军”,便道:“主公知晓将军必定有所不满,故而早早遣我守候在此。”
纪灵哦了一声,扭头左右一顾,见无人在侧,陈纪、乐就等人还远远站在布告示下品头论足,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见到乐就捶胸顿足,陈纪拍着他肩膀安慰,纪灵嘲笑了一声,暗道看来这一次这家伙还是没有捞到偏将军的职位。
纪灵收起兵刃,扔给了一旁守候的部将,让他退到一边去,然后凑上来,涎着脸问道:“俞渉,你一直跟在主公身旁,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给我说说?”
原本想转身引纪灵往袁术院子里走去,听得纪灵的话之后,俞渉心头蓦地一动,退往小道旁,然后找了一个偏僻之地停了下来。
就着石倚坐下,俞渉往四下张望了一眼后说道:“纪灵,这事情说来也很简单。”
纪灵原本想要学俞渉找个地方坐下,不过听到他这么讲着,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冲着俞渉问道:“你倒是快说啊。”
好整以暇,拍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俞渉笑着说道:“人家一户口就剩下他一人,主公体谅。”
“就是这个原因?”纪灵将信将疑,睁大了铜铃双眼望着俞渉。
“其他原因当然也有,不过这是最主要的”
“以我看,这一点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啊。”俞渉补充着说道。
纪灵撇嘴说道:“战乱之时,死伤难免,家里死人的又不止只有他一个,周昕那畜生,若不是你将他一箭射死,将来遇上我定然会将之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俞渉奇道:“没听说你家里办丧事啊。”
瞪着俞渉,纪灵气哼哼的说道:“我的叔父死在了南阳那一战中。”
“叔父”
“叔父不算亲人?!”
俞渉心说叔父比不了人家双亲、妻子啊,不过他诚恳点头道:“算,肯定算!”
看纪灵走来走去,还是气愤难平,俞渉便劝勉道:“比死人不算本事,那是主公仁慈,纪兄你暂且消气。这一次纪兄你没得偿所愿,不意味着没有机会。”
“此话怎讲?”
看到纪灵起了好奇之心,俞渉便将昨日之事讲来,最后他眼中带着微笑之意说道:“我看主公是看上了那梁氏,纪兄,你想呢,假如没有意思,主公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玩件,怎会有意无意的遗落在她的手上?”
“主公回来之后,可从没有吩咐过我半句,要回去讨还这东西。”
俞渉又补充道,他笑吟吟的。
听完俞渉说的事情,纪灵迟疑了,他张望了下四周,然后说道:“俞渉,本将军与那华雄只是意气之争,抢的着抢不过都是小事。”
“像是主公这类大事,你就别带上我了。”
“你待在主公身边,像是那些个没了下面的太监,这些事就该你来管,我走了,别拦我!”
第41章 入府()
俞渉气急,看着纪灵大老粗的模样,原以为自己一把事情讲来,他就会上钩,不想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
主公在南阳失了亲人,在汝南都没有回老家,俞渉琢磨着一年之间,族人、亲人被砍被杀的,估计主公心里不好受,所以不想回去触景生情。
难得出次府衙,就遇上了那么一个女子
嗯,不错,家世是唯一的掣肘,同时那女子的出身也不够格,但俞渉惦念的是她肚子里将来的少主啊!
管她是什么,只要被主公看上了,一来二去的,怀上了就成了!
将来给她一个名分就也得了,还求什么?
人么,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等等,纪蛮子临去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没了下面的
“嘎嘎!”
俞渉把牙齿咬的嘎嘎作响,他望着纪灵的离开的方向,暗中紧捏着拳头吼道,你这个没种的家伙,才是太监!
梁氏正披着一件翠绿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