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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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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宪兵营长的后花园(2)   
  “营长……”还没说,父亲就委屈地流泪了。 
  “好了。大小伙子啦,别在玲玲面前哭了,多丢人!”唐育之语重心长地说,“成子啊,成子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呢!啊,你是不是说我包庇那个邱步云,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害怕他有后台是不是?你生我的气是不是?你这个糊涂蛋,糊涂啊!你怎么能让钟振亚走呢!他走了,你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我呢?我是你把我叫过去的,那个邱步云也是我下命令抓的,哦,你这就以为可以大功告成了是不是?你以为我是谁呀?” 
  父亲不停地用手抹眼泪。 
  唐育之从裤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了出去,嘴里发出“吁——”的一声叹息,接着说:“你很聪明,也有胆量,这么年轻,能想出办法来为朋友报仇雪恨,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也很同情你。可是你不该放走钟振亚呀!你呀,年轻幼稚;头脑简单,只讲江湖义气,不讲军令法规。如果真的按照军规处置,你也应该送交军法处的,知道吗?” 
  父亲点点头,听着唐育之营长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爸爸,爸爸,竹竹哭了,我不要批评竹竹了,我不要竹竹哭了,我要竹竹抱……”玲玲奇怪地看着大人们说。 
  “哦,我的乖宝贝,竹竹哭了,玲玲比竹竹乖,对不对?来,亲亲爸爸,亲亲爸爸。”唐育之抱着女儿,指着自己的脸,“来,亲这儿,亲这儿……” 
  “玲玲亲爸爸,爸爸要把竹竹从笼子里救出来,玲玲就亲……” 
  “好!乖玲玲,说话算话哟!爸爸现在救叔叔出来,好不好?” 
  “好!”玲玲拍着小手高兴地笑起来,“竹竹抱玲玲了……” 
  走出木笼子,父亲感激涕零。 
  “好了,今后好好干,我会原谅你的。”唐育之营长叮嘱父亲说。 
  就这样,父亲在木笼子里渡过了七天七夜之后,获得了解放。   
  逃兵(1)   
  一九四七年秋天。 
  我突然收到滁县警察局东门派出所表哥的来信。拆开一开,原来是表哥转来的一封信。 
  此信是我的祖籍安庆怀宁县丁氏家族的一个叫仁壁的老先生寄来的。这位仁壁先生是我的父亲的老师,按家族的排行来讲又是我的伯父。来信除了表达思念之情外,还希望我尽快回去料理祖传的一份家业——一石零五升种的水田(约六亩)和一片山地。 
  收到这封信,让我意外的激动。五岁丧父,十一岁丧母,十八岁相依为命的祖母撒手人寰,这封信让漂泊异乡孤苦无依历经磨难的我,突然有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思乡之情。那个自从曾祖父移民滁县之后几十年三代人都没有回去定居的老家,如一瓶陈年的老酒,飘溢出醇厚的乡愁,诱惑着我回归的渴望。 
  或许这封信也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导火索。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已经厌恶了宪兵营的生活,从新兵入伍在南京下关生活锻炼时的劳役体罚,到无锡惠山军事政治训练时变戏法的侮辱,再到今天杭州宪兵营机关缮写员时的木笼囚禁,我已经尝到了生活的滋味和做人做事的艰难。 
  难道生活真的就是要什么就没什么吗?难道活着就是没什么又要什么吗?这种滋味在心灵的深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表现得尤其明显。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一种走遍大地的孤独,在我二十岁的生命里,如泉汩汩地涌出来,血液一样流遍了全身。我第一次迫切地渴望着感受家的呼唤,家的温和,家的温柔,家的温存,家的温情、家的温馨,家的温暖…… 
  回家吧? 
  回家吧! 
  我跟自己说。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 
  我下定了决心,揣着这封老家的来信,来到了唐育之唐营长的办公室。 
  宽宏大量的唐营长极有人情味,体谅我的心情,批准给我一个月的假期,回滁县沙河集探亲。 
  一九四七年九月的父亲,穿着一身潇洒的黄色宪兵军大衣,脚蹬宪兵靴,头戴船形帽,潇潇洒洒威风凛凛地回到沙河集,那派头真是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 
  父亲回到沙河集,首先去看了他的妻子张淑兰。这个行动,是父亲结婚三年半以来少有的。 
  这个时候的张淑兰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张淑兰了。肌肤白皙,身材匀称,眉清目秀,窈窕端庄,这些形容词已经在他的妻子身上长出来了。父亲似乎一下子从这个以前从未找到感觉的妻子身上,找到了一种作为丈夫的责任,找到了一种家的呼唤。父亲突然发现,这个自己不曾爱过的女孩如今变成了自己的女人,而她已经是他就要回的家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九月的沙河集,天高云淡,父亲带着他刚满十九岁的妻子张淑兰,开始了回家的征程…… 
  从一九四六年四月离开滁县,到一九四七年九月回到沙河集又离开,父亲一年半的宪兵生活结束了。然而,这一年半的磨难并没有结束,这段当宪兵的生活经历像一个更大更隐蔽的绊脚石,在十年后的反右斗争中和二十年后爆发的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文化大革命中,让一辈子信仰共产主义并积极要求入党而且比许多党员干了更多应该是或者像是党员干的事情,却一辈子也没有被敬爱的党组织吸收的父亲,栽了更大的跟头,坐进了大牢,差点丢了身家性命。现在回想起来,那感觉如果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的话,可能就是“用热脸凑了个冷屁股”。这是后话,打住。   
  逃兵(2)   
  父亲回家的路就是一个逃兵的路。 
  这次回家,让父亲没想到的是,他真的成了一个逃兵。 
  一回到老家,那位写信给父亲的仁壁老先生,看中父亲的胆识和才气,苦苦哀求父亲不要再回沙河集再回杭州当什么宪兵,而是请父亲帮他这个户尊料理家族的各种事务,支撑门面,以求家族兴旺发达,对得起列祖列宗。年轻气盛耳朵根软的父亲经不起先生长辈的规劝,毅然留下,做了逃兵。据说,在一个月后,唐育之营长还专门派两个宪兵到沙河集,来抓父亲。好在父亲早已回到了安庆怀宁。逃兵是要杀头的,父亲躲过了一劫。 
  灰黑色的货车徐徐开动了。 
  父亲带着妻子张淑兰挤进了这露天的老火车。 
  这一天,喀嚓喀嚓的铁轨载着我的父亲母亲和他们没有爱情的婚姻起程了。 
  穿着宪兵制服的父亲站在货车上穷苦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而那个没有回去过的老家,就像一盏灯火在远方跳跃着,吸引着他…… 
  这是父亲第一次带着他的妻子第一次离开家乡离开自己的出生地独自远行,一切是那么的遥远而又新鲜,陌生而又好奇……一排排熟悉的房屋一个个熟悉的村庄,都擦着地面向身后飞去,一轮朝阳正冉冉地升起,秋雾蒙蒙,秋风习习,秋水依依…… 
  父亲的恋爱时代,到此结束。   
  路见不平(1)   
  亲爱的读者,本书到了这里,我还要给你讲一个父亲带着母亲在回家的路上,也就是在这辆破旧的火车上发生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确实让我没出过远门的母亲不仅流了血吃了苦头,而父亲又经历了一次直接威胁着生命的惊险。 
  火车慢慢地行驶着,过了一个又一个小站。 
  在一个名叫担子的小站停下来之后,上上下下的旅客很多。主要的还是当地的一些农民。就在这时一个手臂上佩带“绥靖”二字的国民党的下级军官挤上了车。 
  这个军官上了车就摆出一副臭当官的架子,对穷苦百姓有些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味道。因为刚上车,大家也都没有站稳脚跟。这位官老爷为了占据有利位置开始折腾。 
  他先是站到车后头的一个高高的行李架上,可能是感觉不舒服了,他就双脚一跳,准备跳下来换一个地方。谁知这一跳不要紧,正好跳在了下面一个老农的一小筐柿子上,把柿子踩了个稀巴烂。 
  这时那老农自然也就不高兴了,说:“长官,你看你把俺的柿子全踩烂了,你这叫俺怎么卖呀!你得赔我的柿子。” 
  “赔?呸!俺还要你赔俺的皮鞋和裤子呢!你看看,你的柿子把俺的衣服皮鞋搞得多么脏,要你赔,你赔得起吗?”这个官老爷自己心里也还窝着一肚子的火呢。 
  “长官,你看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是你先把俺的柿子踩烂的,也不是俺把柿子砸你身上的。”老农也不示弱。 
  “什么?什么!你还敢顶嘴!老子扇你!”说着,就是一巴掌向老农打过来。 
  这老农也还灵光,巧妙地一闪,躲过去了。 
  谁知这官老爷一下子用力过猛,火车正好咯噔地晃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头刚好摔进了一个鸡笼里。这下子,他更是恼羞成怒,好不容易爬起来,就挥舞着拳头向老农打了过来。 
  这次,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出手的拳头就停在了半空中好像被一只钳子夹住了似的,不能动弹了。等他回头一看,他也吓了一跳。 
  他看到了一张比他更年轻的军人的愤怒的脸。 
  这张脸,不用猜就是父亲的。 
  舍我其谁呀?这就叫性格。性格就是命,与运无关。 
  这官老爷再认真一看,只不过是个小宪兵,一个上等兵,于是开始反抗:“放开我!你这多管闲事的家伙!放开!” 
  “放开?好,你说你对得起你这身军装吗?” 
  “放屁!你他妈的活腻了不是!”这家伙鸭子烧熟了还嘴硬。 
  “俺活腻了,你得先给人家赔礼道歉,赔钱!不然,今天俺不放过你!” 
  “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良心!你赔不赔!”父亲一个擒拿动作,一把将他的手腕转过来,抵在了他的后背。 
  “不赔!老子今天看你怎么着!等会到了俺的地盘上看俺怎么收拾你。”这家伙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你不赔,你就别怪老子今天不客气。”说着,父亲轻轻一用力将他的手臂往上一抬,那官老爷顿时疼得哇哇叫起来,“你再不赔,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说着,父亲就一把拧起他的脖子,往火车边上拖。   
  路见不平(2)   
  这时,一些老百姓看着事情要闹大了,就出来劝阻。那个被欺负的老农也吓得直哆嗦。一些好心人就告诉父亲,还是放了他吧,再过三四站,前面就是他们的军营,到时候你也不好过。 
  父亲冷静下来一想,也是,这份闲事是不是管大了点。再说自己这次出门跟以往不一样,还带着老婆,出门在外,这安全还是第一。唐育之营长说的这江湖义气也的确要收敛收敛了。 
  火车缓缓地靠进了一个叫花旗营的小站。父亲觉得赶快让这家伙下车,要不然,等到了他的地盘上,就要吃大亏了。 
  “那好,看在乡亲们的面上,老子今天饶你一条小命。不过,你现在就得给俺下车,快点给俺滚,不要再让老子碰到!” 
  说着,父亲就把这个官老爷押送到车门口,命令他下了车。 
  火车又开动了。 
  谁知这小子,一下车就猖狂起来,破口大骂:“狗日的,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跑不出俺的手掌心的!你跑,你飞也飞不掉。”说着,他随手从站台上拾起一块大焦炭,瞄准着父亲狠狠地砸了过来。 
  父亲眼疾,头一低,焦炭就擦着父亲的后背重重的砸下去,却正好砸在站在身后的母亲的脚上。这焦炭像石头一样,当场就把母亲的脚砸得鲜血直流。 
  而这倒是小事,更惊险的还在后面。 
  这家伙下车后,立即拨电话,通知他的部队,在下一个车站进行了严密的搜查。 
  火车很快就到了下一站。远远地父亲和车上的人们都看到站台上增加了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的手臂上同样也带着“绥靖”二字。父亲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怎么办?跑,这是不可能的。再说,还有妻子。 
  不行,得换个打扮。反正那家伙还没来,这些士兵又不认识父亲。父亲主意一定,就赶紧把宪兵制服全脱了下来,装进一个破口袋里。这时那个刚才受欺负的老农和许多善良的老百姓,也都纷纷从口袋里给父亲拿出自己包里的破旧衣服,给父亲换上。父亲就故意从中挑了两件最破旧的衣服,又找了一顶破帽子戴在了头上。那老农觉得父亲化装得还不像,就顺手从车箱地上抹了两把煤灰,抹在了父亲的脸上。这样一来,父亲还真的变了模样。大家都为父亲捏着一把汗。母亲更是提心吊胆:要是被认出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呀!留下她一个人,那该怎么办?年轻又可怜的母亲不敢想下去。 
  火车是不紧不慢地靠站了。 
  一进站,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上火车,每节车厢两名。士兵们东张西望,一个个盘查:“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黄军装的人?” 
  “没有。”大家似乎都非常的冷静,回答也很干脆。士兵们在车上转了两圈,在真的没有发现“穿黄军装的人”以后,就下了火车。 
  好在火车停靠的时间比较短暂,十分钟后,就离开了那个可怕的站台。父亲回头看看,那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那里排队集合…… 
  好险的一幕! 
  六十年后的今天,每每提起此事,母亲仍然责怨父亲:“就是他多管闲事。” 
  列车终于到达了终点:浦镇火车站。这里就是父亲一九四五年坐水牢之前考铁路工人的那个地方。现在叫浦口。   
  路见不平(3)   
  下车后,父亲搀扶着砸伤了脚的母亲,一瘸一拐地渡过长江,来到南京。接着,父亲就和母亲买了船票,乘船逆流而上,于两天后到达了安庆…… 
  站在轮船上,迎着猎猎的江风,江鸟在水面上盘旋鸣叫,一个漩涡接着一个漩涡在轮船下滚滚而过,父亲的心也恰似这一江波涛,汹涌澎湃…… 
  人这一辈子呀,就像一条船,下了水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岸上了。顺水顺风也好逆水逆风也好顺水逆风或者逆水顺风也好,要么说是恨也好爱也好有爱无爱有恨无恨也好,总有一个港口让你怀念终生,总有一个码头等你到地老天荒,总有一段情感让你铭心刻骨。 
  六十年后,父亲把一九四七年携妻回家的那次乘船后的经验总结成上面这段话。他说,人这辈子其实就是在水上活着,这水,流到哪里你就漂到哪里,人们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其实水比人聪明多了,水的低处就是人的另一种高处,而且是人无法达到的高度。 
  父亲的话,发人深省。 
  水的流向或许是对人的一种暗示吧? 
  水的流向其实是对人的一种暗示,我想。 
  二○○三年三月至五月初稿 
  二○○四年六月二稿 
  二○○五年元旦凌晨两点第三次修订 
  于北京北太平庄     
  尾声   
  或者一个儿子的思考(1)   
  这本书,写到这里,该是尾声了。 
  应该说,这是一本回忆青春时代的书,是一个男人和他的爱情之间的命运,也是四个女人和她们爱情之间的归宿:迷迷糊糊的岁月,羞羞涩涩的恋情,如歌如泣的痛苦。 
  青春就是这样的一扇门。 
  从父亲的十七岁到二十岁,我们看到的是父亲最美好又最丑恶、最张狂又最无奈、最透明又最混乱的青春期。而这一切恰好与那个最丑恶最无奈最混乱的时代有了时空上的吻合。 
  父亲,在本书中或许只是一个符号。但父亲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对他对母亲的爱也与时俱进与日俱增。 
  用当下流行的语言来说,这本书里的故事,绝对是父亲的“绝对隐私”。 
  而我却成了揭父亲老底的人。 
  父亲为什么要把他的“绝对隐私”公开示众?六十年了,父亲说,这是一份情债,是他的青春期债务——是一辈子也偿还不了的债务。我佩服父亲的勇气。父亲还说,这也是一份诅咒,是对那个黑暗时代的诅咒! 
  父亲的隐私,受伤的是母亲。尽管母亲在六十年前已经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但时间在爱和嫉妒面前往往是停滞不前的。可我私下里却觉得,在父亲的恋爱时代,相比较而言,母亲是个胜利者,是笑到最后的人。书中的四个女子,安姐姐、张玉兰和林玉华,或为了爱没有出嫁前就悲惨死去,或委曲求全被迫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或隐苦含痛一辈子不嫁走完孤单的一生;而只有我的母亲,命中注定她成为父亲的妻子,把一场无爱的婚姻坚持到底,直至胜利。这个中的滋味回溯起来再静坐细琢磨,当年十六岁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甚至没有说话权利的母亲,真的有些稳坐钓鱼台的感觉,母亲放长线钓大鱼。而父亲这条在一九四四年农历四月十二就上钩的鱼,无论怎么在生活的水里折腾,跑得再远,却怎么也没有脱钩。母亲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无怨无悔成就了她的远见,成就了她辛苦的一生和幸福的晚年。而在这本书中,母亲只是她们这四个女人之中的一个配角,但这个配角确实是出色的,深刻的。直至如今,苦难已把母亲导演成一个四世同堂的家庭的主角。 
  但无论怎么样,在人生的这本书中,我们看到了父亲母亲是怎么走过来的,也看到了他们将怎样走去。 
  父亲是个乡村小学教师。值得一提的是,父亲在解放前的一九四九年春天就考入了第二野战军军政大学,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早期军官学校的一名学员。后来因为无柴无米无处宿无亲无朋无人怜的母亲无法抚育出生才六个月的大哥,父亲不得不转到地方工作,先后参与并领导了家乡反匪反霸减租减息和土改运动;解放后,父亲先后创办了两所小学和怀宁县机关干部扫盲学校,之后又下乡指导创办扫盲学校(怀宁县第一个被邀请参加一九五二年国庆观礼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黄春荣,就是父亲教的扫盲班学生)、创办合作社,多次被评为县、安庆地区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直到一九五六年打成右派,之后劳教、劳改长达六年;在紧接着的十年文化革命中,父亲变成了反革命变成了走资派变成了牛鬼蛇神。一九七九年,蒙冤二十二年的父亲枯木逢春,平反昭雪,重返三尺讲台。直到二十年前,年过花甲的父亲以高级教师的身份退休了。其中的故事我将在另一部书里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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