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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锋见萧无畏半天没吭气,这便微微一笑道:“怎么,小畏怕了么?”
若是旁人问萧无畏这句话,得到的只会是白眼,可此言出自萧无锋之口,萧无畏倒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怕又有何用,唯战耳!”
萧无锋笑着点了点头道:“说得好,据大哥所知,李振东有剑在手,能达三品之境,若是无剑,则最多四品,小畏需好好把握这一条。”
萧无畏往日虽不怎么关心那些闲杂之事,可对于大胤皇朝的武等划分还是清楚的——大胤皇朝的科举分文武两科,皆有乡试、省试、会试之分,大体上将武品分为九品,一般而言,武秀才为九至七品,武举为七至五品,至于能中武进士者则至少为五品以上,早年间这些个武品的划分皆由官府评定,非中武秀才以上者,不可自号之,然,自承平之乱后,朝廷体制衰败,武品评定早已今非昔比,也不再似昔日那般严格与神圣,可武品九等划分却依旧流传了下来,那李振东能达三品之境,已是难得的高手,若是参与武科,得个进士简直跟玩儿似的,这令萧无畏心中之沉更是重上了几分——萧无畏并不清楚自己的武功能排到第几品,昔日舒老先生在时,萧无畏也曾开玩笑地问过几次,却从来没得到舒老先生的评点,按萧无畏自己的想法,他的武品最多也不过就是五品左右罢了,比之无剑在手的李振东只怕还差了一品,要想战而胜之,绝非易事,只不过当着萧无锋的面,萧无畏并不想示弱,这便含笑点头道:“大哥放心,小弟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好,天色不早了,晚宴时间也该差不多了,让小妹久等怕是不好,走罢。”萧无锋该说的都已说了,此时见萧无畏表了态,自也不想再多谈此事,笑着说了一句。
萧无畏尽自满腹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萧旋久等,哈哈一笑,与萧无锋并着肩一道向前院行了去……
第十八章是男儿就当战!(上)
“小三,能赢不?”唐大胖子如同一座肉山一般盘坐在马车厢中,伸手按了按怀中那厚厚的一叠子银票,咧着嘴,不放心地看着悠闲地半躺半坐在垫了锦绣棉垫的萧无畏,迟疑地追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一路上唐大胖子已问了至少十遍了,听得萧无畏耳朵都起了老茧,索性不去理会唐大胖子的骚扰,自顾自地哼着小曲儿,一副万事尽在把握中之状,瞧得唐大胖子心虚无比——唐大胖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数钱,尤其是数银票时发出的刷刷声更是令唐大胖子心醉神迷不已,眼下怀中这三十万两银子若是真输了出去,那简直就得要了唐大胖子的老命了。
“小三,你到底行不行啊?给俺一个准信啊!”唐大胖子担心着怀中的银子,见萧无畏不开口,哪肯罢休,俯身瞪着双牛眼死死地盯住萧无畏,一只胖手遥遥地罩向了萧无畏的肩头,大有萧无畏不开口就要动手的架势。
“死胖子,怎么说话的,男人能说自己不行吗?找抽啊!”萧无畏被唐大胖子生生搅得沉默不下去了,一挺身坐直了起来,伸手弹开唐大胖子伸过来的猪爪,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没问题喽,小三啊,俺所有的希望可都押在你身上了,可千万别输给李振东那狗贼了……”唐大胖子并不因萧无畏的恶劣态度而生气,反倒咧着大嘴,再次有如唐僧一般狂喷起口水来了,听得萧无畏又好气又好笑,却又难奈其何,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左耳进右耳出地任由唐大胖子发泄个够,马车就在唐大胖子的叽叽喳喳的唠叨声中缓缓地向着东宫方向驶去……
萧如海今日很开心,不单是因恰逢其二十六岁的生辰,更是因今日的筵席上有场好戏可看,为了这场戏,萧如海可是不到酉时就换好了装,浑然不顾吉服的厚重,兴奋地在东宫主殿——明德殿的后殿里来回地踱着步,脸上满是惬意的微笑,正自迫不及待间,却见东宫主事宦官秦大用匆匆行了进来,立马精神为之一振,停住了脚,笑呵呵地出言问道:“大用,宾客都到齐了么?”
“回殿下的话,将将到齐了。”秦大用急步抢上前去,恭敬地回答了一句,而后小心翼翼地出言道:“启禀殿下,项王二子萧无忌在殿外求见,自言有要事要觐见,恳请殿下明示。”
“哦?是老六(萧无忌在堂兄弟辈中排行第六)来了,快,快请。”萧如海与萧无忌的关系一向不错,此时听秦大用这么一说,也没问萧无忌的来意,便一迭声地叫请。
“是,奴婢遵命。”一听萧如海如此吩咐,秦大用自是不敢怠慢,紧赶着应答了一声,匆匆退出了后殿,自去宣召萧无忌不提。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秦大用去后不久,萧无忌便疾步行了进来,一见到站在殿中的太子,立马上前行礼,礼数倒是周全,可其脸色却着实不太好看。
“免了,免了,老六啊,都说了多少次了,到本宫处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不必那么见外,来人,赐坐。”萧如海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到萧无忌的脸色不对劲,随意地摆了下手,便下令看座。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臣弟有一疑问,不知当讲否?”萧无忌并没有就座,而是依旧躬着身子,语气生硬地问了一句。
“嗯?”萧无忌这么一说,萧如海这才注意到萧无忌的脸色不对劲,愣了一下之后,这才挥了下手道:“老六这是甚话,依你我兄弟之情份,又有甚事不可言,且说好了,本宫听着呢。”
萧无忌认真地看了萧如海一眼,而后缓缓地开口问道:“殿下,臣弟想知道无畏与李振东的对搏可是出自殿下的安排?”
“这……”萧如海没想到萧无忌问得如此直接,登时便有些子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阵子之后,讪笑着道:“六弟何出此言,本宫行事向来磊落,又岂会做此等无聊之事,六弟怕是误会了罢?”
萧无忌乃是聪明人,一听萧如海这话,便已知晓其所言不尽不实,此事即便不是萧如海主使,其也必定是事先便已清楚内幕,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立马阴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咬了咬牙道:“殿下,无畏虽是不屑,可毕竟是我大胤皇室宗亲,那李振东不过一跳梁小丑耳,某岂能容其猖獗,其既是想战,某便奉陪到底,恳请太子殿下恩准某代弟出战。”
“这……”萧如海素来清楚萧无忌与萧无畏从来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彼此间别说甚子兄弟感情了,简直都快跟仇人一般了的,这会儿听萧无忌竟然如此说法,倒真令萧如海听傻了眼,一时间不知说啥才好了,好一阵子沉默之后,这才苦笑着道:“六弟啊,你错怪本宫了,此事实非出自本宫之安排。”萧如海说到这儿,见萧无忌又要张口,忙伸手一摆,打住了萧无忌的话头,紧赶着解释道:“本宫不瞒你,此事孤倒是知晓一些,唔,是陈百涛跟本宫提起的,说是李振东此番欲与小九决斗争美,本宫想啊,叔父迟迟不立世子也不是个事儿,赶巧李振东此人与小九有纠葛,倘若双方对搏,一旦小九输了,势必成为天下人之笑柄,这世子之位不也就没份了,再说了,老六尔若是怕跌了项王府的名声,大可等此战过后,再约战李振东,战则胜之,威望必大盛矣,本宫自可再与叔父好生叙叨一下,大事必成,今后你我兄弟并肩为伍,自可保得我大胤基业万世永昌,此一举多得之美事也,孤实是没有反对的理由啊。”
萧如海这么一大通子长篇大论下来,听得萧无忌面色变幻个不停,虽也清楚太子此番举措全是为了拉拢自己为其所用罢了,可还是很感激太子的心意,只不过内心深处却总觉得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然则一时半会也找不出问题之所在,再转念一想,左右等此战之后,大可约战李振东,倒也无甚大碍,自也就不再纠缠此事,长叹了口气道:“无畏虽不屑,可毕竟是某之亲弟,还望殿下出面劝解一番,能不战便不战好了。”
“当然,当然,小九也是孤之弟弟,那李振东又是镇海李明川次子,身份也非比寻常,双方若是能和为贵也是好事一桩,孤自会尽力的,来,陪孤一道去会会诸爱卿罢。”一听萧无忌言语已是大为松动,萧如涛哈哈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而后领着一众随身宦官缓步向前殿行了去。
“唉……”萧无忌长叹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了萧如涛的身后……
太子庆生,乃是国之大事,虽非整寿,可依旧隆重得很,中都权贵们纷纷云集,朝中一众大佬或是亲自前来,或是派了儿子前来道贺,诸皇子中除了大皇子萧如峰借口神骑营军机繁忙,仅派人送来了礼物之外,其余诸皇子皆已到场,各家各府所送的各式奇珍异宝之礼物在明德殿的回廊处陈列得琳琅满目,各种五光十色的珍玩令人目不暇接,着实彰显了一番盛世之奢华气派。
来宾虽众,然则够资格进入明德殿就座的却是不多,拢共算将起来,也就是七、八十人而已,萧无畏身为项王三子,地位尊贵,自然是高坐在靠前的席位上,而原本不够资格进殿的唐大胖子算是沾了萧无畏的光,得以跟萧无畏并肩坐在了一张几子后头,与萧无畏闭目端坐不同的,精力严重过剩的唐大胖子扯着嗓子跟左手边的几位皇子瞎啦呱——说起来这厮早年与诸皇子都是老熟人了,这一晃三年不曾在京师露面,与诸皇子倒是很有些子话题可聊,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形,倒也将气氛搞得火热无比,正自聊得起劲的当口,却听一声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太子殿下驾到!”一众闲扯着的诸人自是不敢怠慢,各自起了身,按身份地位之高低,在大殿中央站成了十数列,恭候着太子殿下的到来。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待得萧如海领着一干贴身宦官们缓步行出了后殿,殿中诸人皆躬身行礼不迭。
“诸位爱卿请平身,就座罢。”萧如海兴致颇高,走到正中的大位前,却并没有立刻入座,而是笑容满面地挥了下手,示意众人平身。
“谢殿下。”诸臣工依着礼数谢了恩,这才各自散了开去,各就各位。
“来人,传歌舞!”萧如海满意地扫视了一下诸臣工,一抖大袖子,端坐了下来,鼓了下手掌,大声宣道。此言一出,乐声立起,一队队盛装舞女挥舞着长长的水袖袅袅地从殿外飘了进来,伴随着乐曲翩翩起舞,酒筵正式开始了。
太子宴请,酒是好酒,菜是佳肴,歌舞更是一绝,然则酒筵上的气息却颇为怪异——一众人等的心思全都不在酒筵之上,无数的目光皆在木然端坐的萧无畏与不动生色的李振东之间瞄来瞟去,大家伙全都在暗自猜测这两人何时会交手,只不过这两人似乎都很有默契,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也没拉下,就是不见二人挑起事端,生生令满殿之人都等得心焦无比,偏生这两位的身份都非比寻常,谁也不敢轻易地涉入其中,这等诡异的气氛之下,再好的酒食也都食之无味,再好的歌舞也全是白瞎。
须臾,酒过了三巡,歌舞也上过了两折,正襟危坐的李振东终于端着酒樽站了起来,殿中诸人的目光瞬间便被李振东的举动吸引了过去,一时间满大殿里竟自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第十九章是男儿就当战!(中)
李振东身材不算太高,也就是中人左右,可却生得一副好相貌,这一站将出来,行止潇洒自如,尽管尚未开口,这卜一亮相便不由地令殿中诸人皆眼前为之一亮,嘤嘤嗡嗡的议论声立时悄然响起,大体上皆是传言其在江南的风采,此情此景令唐大胖子看得极为不爽,也不管这是啥地头,便出言讥讽道:“男人装作女人样,也不嫌臊得慌,可笑,着实可笑!”
唐大胖子这话着实粗鄙得很,偏生这厮嗓门又亮,满大殿的议论声全被唐大胖子这一嗓子给盖住了,诸臣工皆为之一愣,旋即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李振东的身上,都想看李振东会如何反击唐大胖子的挑衅,却不料李振东就宛若不曾听到唐大胖子的话语一般,微笑着走到太子席前,躬身举着酒樽道:“臣镇海李振东巩贺太子殿下生辰,谨以水酒一樽,祝太子殿下万事遂意,福如东海,微臣先干为敬。”话音一落,将手中的酒樽举到口边,一仰头,将樽中之酒一口气饮尽,而后亮了下樽底,示意酒已尽矣。
“好,李爱卿果是爽快之人,孤闻名已久,今日得见爱卿之风范,当浮一大白!”镇海军名义上乃是大胤皇朝的一部分,可实际上却是个独立的小王国,压根儿就不受朝廷节制,萧如海虽贵为太子,却也不敢对李振东太过失礼,此时见李振东对自己持礼甚尊,自是开怀得很,笑呵呵地端起了酒樽,同样一饮而尽。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微臣感激不尽。”李振东见太子陪了一樽,赶忙躬身再次逊谢了一番,这才接着道:“启禀殿下,微臣尚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殿下明鉴。”
“哦?李爱卿但讲不妨。”萧如海早就知晓李振东要说些甚子,可脸上却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问了一句。
“谢殿下。”李振东挺直了身子,款款而言道:“好叫太子殿下得知,微臣与项王三子萧无畏有些瓜葛,彼此约定当殿一搏,以为取乐,此不情之请还望殿下恩准。”
“哦?有这事?”萧如海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看了李振东好一阵子,这才扭头看向萧无畏所在,语带疑惑地问道:“小畏,尔与李爱卿究竟有何瓜葛,且说来与孤听听,若是可能,就由孤做个中人罢,彼此一笑泯恩仇可好?”
“臣弟见过太子哥哥。”太子开了口,萧无畏自是不能再端坐着不动了,这便站了起来,笑着道:“好叫太子哥哥得知,其实这事情也无甚大不了的,不就是李世兄家中钱多得没处放,想着送三十万两银子给臣弟罢了,呵呵,小弟虽不贪财,可有人要送,那小弟自也就笑纳了。”
萧无畏给众人的印象就是个佻脱的性子,先前默不作声地装酷,令殿中诸人都感到奇怪,这一开口,立马原形毕露无疑,登时便惹得众人憋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浑然忘了君前不得失礼之事。
“尔这个小九,还真是的。”萧如海早前被萧无忌一闹,倒真的起了几分要为二人劝和的心,可此时见萧无畏浑然不在意地当场说笑,登时被噎了一下,可也拿萧无畏这个刺头无可奈何,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无畏这话一出,李振东的脸色登时便铁青一片,恨不得一把将萧无畏掐死当场,然则此地乃是东宫,李振东自是不敢放肆,硬是咬着牙将心头的怒火强自压了下去,怒视了萧无畏一眼,而后收回了目光,看着萧如海道:“启禀殿下,此事之起因并非如小王爷所言的那般,实是微臣与小王爷都爱上了同一个人,各不相让之下,当以战定夺,还望殿下代为主持公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李振东,尔这个狗贼,我家妹子早许配给了小三,哪有你来胡搅的礼,再要胡说,爷我一巴掌拍死你……”李振东话音刚落,萧无畏倒没什么表示,坐一旁的唐大胖子却忍不住了,猛地一拍几子,跳将起来便破口大骂开了,言语粗鄙不堪,简直跟泼妇骂大街一般,听得在场诸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放肆,殿下在此,尔竟敢污言秽语,好大的胆子!”一听唐大胖子骂得实在难听,在场官位最高的吏部尚书方敏武眉头一竖,断喝了一声,打断了唐大胖子的咒骂。
“哼,小爷我……”唐大胖子就是个粗线条,压根儿就不在乎方敏武的威严,大嘴一张,便打算连方尚书一块儿骂了,好在萧无畏见机得快,一步抢上前去,挡在了唐大胖子的身前,喝了一声:“够了,坐下!”
唐大胖子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敢骂,可却甚是听萧无畏的话,一见萧无畏站了出来,自是不敢再多啰噪,乖乖地坐了下来,然则口中却依旧不情不愿地咕囔着,虽听不清他在说些甚子,可想也知道这家伙嘴中一准没啥好话。
“太子哥哥,我这个兄弟就是个浑人,性子直了些,有失礼处,还请太子哥哥海涵一二。”萧无畏没理会唐大胖子的叨咕,大步走到太子的席位前,一躬身,面色肃然地告罪道。
“罢了,罢了,此事休再提起。”萧如海虽甚是厌恶唐大胖子的无礼,可也知晓唐大胖子的来历,并不想真儿个地对其翻脸,此时见萧无畏出言告饶,也就借坡下驴地含糊了过去。
“谢太子殿下宽宏。”萧无畏一丝不苟地再次行了个礼,谢了一声。
“小畏,李爱卿自言要与尔决斗争美,此事可是真的?呵呵,若是属实,倒也是佳话一段么。”萧如海虚虚抬了抬手,示意萧无畏平身,而后嘴角含笑地问道。
争你娘的美去吧!一听萧如海这话中偏向的意味极浓,萧无畏心头登时一阵大怒,在心中恶狠狠地骂了萧如海一声,可却没有带到脸上来,而是微微一笑道:“太子哥哥说笑了,小畏早已跟李世兄说得很明白了,唐悦雨是人,不是货物,岂能由得人争来抢去,这等妄言不过是李世兄自家臆想罢了,不值一提,臣弟只是与其约战一场,彩头么,倒也不多,赌的便是三十万两银子罢了。”
瞧萧无畏这话说的,三十万两的彩头竟然还是不多,天晓得要多少两的银子才算是多了,殿中诸臣工虽都听说过萧李二人要筵前已战之事,可大多不清楚详情,先前听萧无畏第一次说三十万两银子的时候,众人皆以为萧无畏不过是在说笑罢了,可此时见萧无畏说得如此认真,想来不会是假话,登时全都被震住了,一时间满大殿都是倒吸凉气之声。
“这个……”眼瞅着萧无畏说话的语气如此之自信,萧如海心头登时便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自己原先的设想怕是没那么顺当了,真要是被萧无畏胜了,名声大振之下,搞不好项王世子的位份就此落到了其头上,那自己拼力拉拢萧无忌一事岂不是就成了无用功,一时间颇为踌躇了起来,犹豫不决地看向了面色铁青的李振东,斟酌着问道:“李爱卿,小畏所言可是真的?兹体事大,依孤看来,尔二人并非死仇,不若孤作中,便就此一笑了之如何?”
“殿下既已出言,微臣本该遵从才是,只是……呵呵,只是言出必行乃是微臣之座右铭,今诺已应,行必果也,还请殿下见谅则个。”李振东见萧无畏言语中自信心十足的样子,心里头也有些子犯叨咕,然则他却并不以为萧无畏这等纨绔子弟能跟自己相提并论,略一沉吟,还是出言婉拒了萧如海的劝和。
“唔,这样啊。”萧如海见李振东坚持要战,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又稍稍坚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