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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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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生恋什么的,早就想尝试一下了——话又说回来,你到底莫名其妙在发哪门子的飚?”

“…………”雷切顿了顿,想了半天,最后词穷地挤出一句,“啧,关你屁事啊。”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打发走了米拉,绥捡起了被雷切扔到雪地上的魔方,咔咔俩下,看也不看地将雷切未能来得及完成的最后两步拧好,将全部方块全部归位的玩具扔回给红发男人,一号楼的王权者伸了个懒腰。

雷切啧了一声随手将魔方揣进口袋里,正在另一只口袋里摸来摸去试图摸出一支香烟的时候,他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动作猛地一顿——

与此同时,绥高高举起伸懒腰的手也跟着顿了顿——

雷切:“喂,绥。”

绥:“……兄弟。”

两名王权者在异口同声地出声之后,又诡异地同时停了下来,相互地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绥撇开眼睛,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而从始至终一动未动地坐在观看台上的红发男人,则在发出不耐烦的咂舌声后,掏出烟草叼在嘴边,咬着烟草,他翘了翘唇角含含糊糊地,说话的嗓音听上去带着难得跃跃欲试的期待——

“干,差点忘记了……今天是‘王战’的日子啊……老子可是对这三个月才有一次的名正言顺揍人的机会期待得很。”

是的,这看似平常——阳光不怎么明媚——小风呼呼的日子,是绝翅馆三个月才有一次的“王战”的日子。

在这一天,凡是二十五层楼以上的犯人可以自愿挑战他们那栋楼的王权者——挑战失败,就老老实实继续在自己的那层楼呆着,如果一个不小心走了狗屎运挑战“王”成功,那么这个高层将不再是高层,他将获得成为未来三个月里自己这栋楼的最高统治者。

换而言之,也就是“给每一个人一个做王的机会”。

就好像平日里,低层的犯人可以找比自己高一层的犯人挑战,挑战成功后就可以换到更高级别的牢房,享受更好的待遇一样——每一个犯人都拥有做梦的权利。

只不过因为王权者地位特殊性,所以设置了三个月一个长时间的轮回期。作为绝翅馆弱肉强食环节中的最高级别存在,在绝翅馆的历史中,有不少高层是当场在“王战”里送命的,对于此,人们见怪不怪——

王权者甚至不需要对在王战里挑战的犯人的性命负责……虽然为了民心所向以及本楼综合实力考虑,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王权者不会亲自下狠手抹杀自己手下的直属高层。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内部不怎么和谐的楼层,高层和王权者解决私仇的最佳时期。

除此之外,王战直接轮空的情况也会偶尔出现。

会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有两个可能,其一,本楼的王权者实力超群,几乎到了让本楼所有高层望而却步的程度;其二,本楼王权者并非实力型而是智慧型,在统领整个楼层秩序时教导有方,所有犯人服服帖帖。

第一种情况,介于绝翅馆的犯人都非善茬,几乎没有出现过。

第二种情况,从古至今,绝翅馆也只是出了这么一根独苗——那就是白堂。

虽然别栋楼眼红到不行的犯人偶尔会有嘴碎的说,那压根就是因为狱警四号楼的雷伊克不可能把王权者的位置让给白堂之外其他的人坐罢了。

不过无论如何,对于向来自诩“实力与智慧齐飞”的雷切来说,他对于这三个月一次的王战,向来是期待得很——

更何况,最近的心情还因为各种原因……差得要命。

二号楼的王战从来没有轮空过,下面那群垃圾明知道打不过却还是喜欢跃跃欲试地冲上来过两把这种不怕死的精神,雷切表示非常同意——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打个痛快,何乐不为?

所以红发男人当从操场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行动力,一改往日里走路拖拖踏踏十分钟的路硬是要走成二十分钟的慵懒劲儿,此时,雷切向着食堂真可谓是一路狂奔,几乎每一步都带着风,就连从头到尾满脸莫名其妙提不起劲地跟在他身后的绥都差点儿跟不上他的步伐——

平日里十分钟的路程在这一天直接压缩了一半。

远远就闻到了咖啡以及烤面包的香味儿,这意味着王战默认场所餐厅就在不远处。

当一号楼的王权者第三次发出不耐烦的咂舌音,不满地奚落着前面那个长不大的红毛“你赶投胎啊”“又不是走得快就可以多揍几个”“你要不要向伊莱申请开发一下群殴系统”时,忽然,走在他前面的那个高大身影,猛地一下停了下来,就好像这个走路不长眼睛却要求别人必须长眼睛闪开他的人今天终于碰到了硬钉子——在这条宽敞得不能更宽敞的路上撞到了人。

大概是因为本身过于兴奋,也可能是因为这辈子还没考虑过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看见他不闪开还往上撞,这一下撞撞得雷切猝不及防,甚至像个大猩猩似的,笨拙地往后退了几步——

绥先是默默地了一下,随后又想起了哪里不对似的“咦”了一声,他从雷切身后伸脑袋去看,在看清楚某个被雷切撞得蹲地上老半天爬不起来的黑发年轻人时,一号楼王权者双眼一亮,脸上的不耐烦劲一扫而光。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点笑意,和蔼可亲地跟那个几天前他刚刚在全监狱人民面前宣布了所有权的新人打招呼:“小鬼,起那么早啊。”

“……………………………………………………”

好像是绥的声音。

此时此刻,面对权位者的招呼,抱头蹲地上的阮向远却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正忙着捧住自己此时十分脆弱应该受到重点保护却偏偏再次受到重创的手指痛哭流涕中——当黑发年轻人低着头一路向着餐厅飞奔,同时脑力也不歇着勤快地思考着早餐的组合应该是豆浆蛋糕还是豆浆花卷的时候,走路不长眼睛的他一头撞上了另一位走路不长眼睛的人。

在撞上这个人的第一秒,阮向远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他很熟悉,熟悉到他曾经跟此货吃喝拉撒睡……要不是这人还保持最后一丝的理智以及洁癖,他们是就差在一个盆子里洗澡的节奏。

在撞上对方那结实健壮高大铁板一般的胸怀中的那秒,阮向远的鼻子眼睛嘴巴差点儿都挤成了一坨,然后那个习惯性于半空中竖成一个嘲讽的下流手势,十分小心翼翼举在“阮向远自己认为最安全的”胸前的中指,也十分理所当地……跟着结结实实地摁在了那个胸膛上。

那一刻,阮向远觉得自己大概看见了佛陀。

痛得鼻涕都要流下来,他蹲在地上,恨不得打个滚,咬牙切齿地将一嘴的脏话全部咽回肚子里。

当头顶上传来绥不依不饶地第二次问候声,他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冲着蠢主人和蠢主人的好友大好人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磕磕巴巴地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说:“没关系,我不痛。”

雷切:“……”

绥:“……”

阮向远:“……”

被一个新人宽容原谅的红发男人挑眉,邪魅狂狷地表达了自己的不乐意:“谁告诉你我要道歉——小鬼,走路不看路?”

呸你个春夏秋冬啊,你要看路能撞着我?

“……不好意思,没注意。”蹲地上,考虑到现实的问题,阮向远老老实实地回答蠢主人。

“听说你昨天被揍了一顿,居然还活着?”

“……”

是我误会了吗?“不好意思”的固定搭配难道不是“没关系”?

雷切居高临下地,用那双湛蓝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俨然一副……杠上了的样子,就好像此时此刻的男人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之前走那么多是因为什么,站在目的地的门口,他就这样和一个别栋楼的新人小鬼耗上了,并且是你死我活的节奏——

“小鬼,回答问题。”

“是啊是啊,”阮向远简直无语问苍天地敷衍回答,“托(cao)您(ni)鸿(da)福(ye)!托(cao)您(ni)鸿(da)福(ye)!”

绥终于受不了好友这种没事儿干就抓着人蹬鼻子上脸的臭德行,一个错身强势插入两人中间,将阮向远从地上拽起来,还特别体贴地在来来往往人流量很大的餐厅门口,伸手亲自给阮向远拍了拍灰,脸上笑意不减:“早安啊,小鬼——伤口还疼不疼,手指怎么了?”

绥的这一句话得十分符合上级对下级的关心。

并且理直气壮。

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阮向远的“手指怎么了”。

就好像米拉真的不是他叫去的。

就好像三十分钟前那个满脸冷艳高贵和雷切并肩坐在一起面无表情地看着米拉磕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那么地问心无愧。

雷切不屑地撇开脸。

注意到好友居然如此对待自己未来的徒弟,问心无愧的一号楼王权者看不下去了,抬起脚踹了雷切一下,提醒对方注意礼貌。

这辈子不知道什么叫礼貌的男人这才慢吞吞地转过头来,上下十分挑剔地打量了一圈面前的黑发年轻人,满意地发现对方似乎有清晨起来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前洗澡的好习惯,这才喷了喷鼻息,缓缓地,摆出一张恩赐脸,从嘴角里蹦出简单易懂的一个字——

“早。”

甚至目光还飘忽地望着墙脚。

看个毛线。

墙脚能有老子好看?

阮向远盯着雷切看了一会儿,那双黑漆漆的眼神激光扫射似的,可惜扫了老半天也没能把红发男人的目光给扫回来,于是,黑发年轻人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完好的那边手挠了挠头,将本来就鸡窝似的黑发挠得更乱了些,十分认命地脱口而出:“……你大爷的也早啊——”

你大爷的也早啊,蠢主人。

“……”雷切愣了愣,转过头来,难得有勇气对视上这双经常把他看得浑身发毛的双眼,“你说什么?”

男人这么问,不是因为他大爷被问候了。

而是这一句问候,他总觉得好像之前有那么一个谁,曾经在同样的日子里,也跟他说过这么一句同样的话。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脸震惊做什么?”这回反倒是阮向远被雷切看得莫名其妙,“那只是一个语气助词罢了不用那么在意的,恩,其实我本意只是想非常有礼貌地跟您打个招呼……当然如果你非要告诉我在绝翅馆里您没见过这种说话方式——”

黑发年轻人顿了顿后,换上非常认真的表情,郑重其事地把句子补充完毕:“我也是不会信的。”

“……你昨天被揍,”雷切顿了顿,看上去有些迟疑,“理由是因为‘话太多’吗?”

阮向软将满肚子的话刹车吞回肚子里,露出一个知性的微笑:“你猜?”

被那双眼睛看的浑身发毛,终于在被反问了一通后,红发男人终于回过神来……

老子没吃都撑得和一个新人站这废话?挠挠头难得承认自己似乎过于敏感了那么一次,此时此刻的王权者这才终于想起了自己冲冲赶来餐厅并不是赶着这个上好的时间,跑来跟一个别楼的低层站在餐厅门口谈人生谈理想谈诗词歌赋的,在想明白了之后,他再也没有给阮向远一个余光,而是毫无预兆地转身率先推开了门——

十分习惯此人此行为的阮向远站在门口淡定目送蠢主人离去的伟岸背影。

只是,伟岸背影脚下虎虎生风的步伐让黑发年轻人有点儿疑惑。

在他的记忆里,这货似乎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对餐厅抱有如此大的热情,除非——

轰隆!

隔着合拢的玻璃门,从餐厅里传来一声绝对不是吃饭相关除非厨房瓦斯爆炸才会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响,这声响终于打断了阮向远的停顿和思绪——黑发年轻人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被刷的惨白惨白的粉墙,当他瞪着餐厅上面挂着颤颤悠悠走动的大钟陷入第二次发呆中时,紧接传来的,是一群犯人乱七八糟的嚎叫。

是的,在这个本该安安静静充满了尚未苏醒睡意的清晨,绝翅馆全体就像磕了药似的,热闹得像每一个犯人都活生生地对号入座,此时此刻他们统统变成了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马戏团猴子。

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啪啪啪地伸出爪子拍着笼子上的锁头,企图向一个随便什么路过的人要一粒花生米吃。

阮向远拍了拍额头,终于想起,距离自己以狗崽子的身份进入绝翅馆,以狗崽子的身份翘辫子之后重生成人再第二次征战绝翅馆,今天,理应是举行第三次‘王战’的日子……

虽然这么早的时间,大概除了雷切之外,哪一位王权者都不会这么兴致勃勃地跑来赶早场找架打。

阮向远摸了摸鼻子,终于结束了自己站在餐厅门口像个白痴似的沉思。他伸出手,分毫不差地像个痴汉似的抓住之前雷切推开门时触碰的那一块门把,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在立刻闪身停顿了五秒确定暂时不会有椅子或者桌子甚至是餐盘之类的不明物体飞过来之后,黑发年轻人就像是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摸进了餐厅——

然而,当他转过身看见餐厅里此时的情况时,阮向远忽然又觉得,其实他大声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因为大概压根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上百名犯人,除了嘴巴里还叨着面包的个别人之外,其余的犯人之中大概没有一个人还能记住这是餐厅,而餐厅按照一般人的常规理解来说应该吃饭的地方——

此时此刻,绝翅馆餐厅内部到处站满了人,他们拥挤地形成了一个阮向远十分熟悉的人圈,桌子上、椅子上,坐着站着趴着跪着——铺天盖地以各种姿势挤满了来自不同楼号不同楼层的犯人,这些横七竖八做出强势围观状的犯人,疯狂的同时也没忘记给他们的中间留出一块绝对够大并且绝对整齐的空地出来。

此时在空地上干架的不是任何一位王权者。

对于其他的犯人来说,王战日也是个不错的高层挑战高发日子,所以作为看好戏的前菜,看各个楼层里平日趾高气扬的高层揍人或者被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最外面的某个犯人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压迫性极其强烈的气场压来,这名上一秒还在叫嚣着为自己的老大喝彩的犯人微微一顿,兴奋之中忽生插曲,反应难免有些迟钝,正疑惑地想要转头看清楚是什么人叫他——

却下一秒被来人提着肩膀扔了出去。

“干你——”

那名犯人抬起头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楚他骂得人是谁的第一秒住口,他瞪大眼,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在那双微微收缩聚焦的瞳眸中,倒映出高大的黑色投影,隐约可见的张扬红发,以及来人唇角边那抹嚣张跋扈的轻蔑笑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沾染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嗜血兴奋——

“哈?操你娘,有种再说一遍?”

………………

与此同时,伴随着呯地一声巨响,人群圈出的那片空地内,两名一号楼高层也终于以那个精干型黑人一圈揍趴下白人肌肉男作为高层争夺战的最后一次高潮,当那个白人筋疲力尽地平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人群中,大多数和胜利者同样肤色的低层犯人爆出一阵喝彩与欢呼,人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要寻找狱警,更有人大声叫着绥的名字恭喜他有了一名全新的直隶下属——

正当热闹之时,终于有人注意到,层层叠叠的人群似乎在某个方位彻底失去了声响,那一小片诡异的集体沉默在此时这样热闹的气氛当中显得异常突兀,于是当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们,伴随着欢呼声渐渐减弱,从最开始沉默的那个方位,犯人们就好像是被摩西分海了似的,异常沉默地自觉往两旁边分开,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出了一人宽的走道——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一抹熟悉的红色头发至人群之后出现,随着来人越来越近,犯人们屏住呼吸,眼里的兴奋更加是达到了顶峰!

就好像早已习惯了得到这样的瞩目,红发男人没有一丝不自在,走路的时候终于恢复了依平日里习惯的那副慢吞吞的模样,他就这样走到所有人的中间,那双湛蓝纯粹得只是一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的瞳眸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四周,雷切脱下了披在肩上的王权者专属制服外套,扯开领口上的两颗扣子,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周围的所有人——

“开始吧,这次谁先来?”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整整三秒。

第四秒,人群里忽然爆出一声因为过于紧张而有些结结巴巴的吆喝,然后,在场所有前一瞬间陷入怔愣的犯人被这一声仿佛来自生物野性本能的嘶吼所唤醒,吆喝的声音越来越多,最后共同汇聚成了几乎要将餐厅的房顶掀翻的热浪,人们疯狂地用手中的木质餐具敲着手中的金属餐盘,更有一些二号楼的人已经兴奋得举起椅子狠狠地往桌子上砸,嘴里大笑大骂着脏话,试图跟周围每一个还有心思抽空听他说话的人腔调——

“狗娘养的!这次是我们二号楼第一,看见没——看见没!!哈哈哈哈哈!”

而雷切站在人群当中,满脸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周围因他而起的一切,无论是人们对于他的欢呼,还是夹杂在这些欢呼中趁乱的辱骂,他统统坦然接受,然而,在那张显得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英俊面容上,那双漂亮的眼中却是精光爆满,异常凌厉——

三个月一次的王战。

对于绝翅馆的犯人们来说如此令人期待,甚至有人戏称它为“一年中的另外四次圣诞节”。

当人们伸长了脖子,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二号楼的王战,在人群的最外层显得有些冷清的角落,有一双白皙的手慢吞吞地将高脚椅子哐地一声甩上餐桌,然后餐桌之下,一名黑发年轻人满脸淡定,不急不慢地用桌子上放着的餐巾纸擦干净桌面上可能存在的油腻,然后再吭哧吭哧地,以不自然地翘着右手中指的姿势,慢吞吞地爬上桌子,之后,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没人注意到自己,他脸上放松了些,一屁股,坐在了那张架在桌子上的椅子上。

现在,阮向远坐在自制上等观看席上,只需要微微抬起自己的下颚,就能轻而易举地看见他的蠢主人——从头到脚趾,都能看见。

照常二号楼的王战还是由巴迪斯开场,这名常年不气馁地把撸王权者当成“季常”的二号楼三十号高层走出人群,替所有人带来了第二次小高潮,当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雷切面前站定,他获得了一个来自他的老大的没有多少笑意的笑。

而此时,距离阮向远三个桌子之外的某三号楼犯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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