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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僧兵本不堪一击,但却无法下手,着实郁闷。”鄂焕闷声道。
“而且这些人视死如归,也难以吓走。”钱摩也着急的直挠头。
“只能弃城门而攻击城墙,但如此一来,却不免蒙受损失。”赵云分析道。
“丞相,依我看来,不如绕城而过,先去攻击别处。”马谡建议道,倒也不乏是个好办法。
诸葛亮摆了摆手,不赞同马谡的建议,说道:“必要破除僧兵,否则他处如法炮制,我军将同样束手束脚,难以攻其主力。”
“听闻佛门信众多有忌讳,何不以禁物攻之?”吕凯也发表了意见。
这个主意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鄂焕猛拍大腿,眼睛发亮的咧嘴笑道:“僧人不近女色,难道要用女子攻城?”
不得不说,大家都跟王宝玉同志学坏了,竟然纷纷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啊。钱摩干脆提出,不如临时组织一支女子大军,穿着可暴露一些,谁拦着就往谁身上扑,如此一来,僧人怕犯了错,可能自己就退了。
香居则立刻表示表示反对,当地习俗,女人衣着不能露体,如此行事,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那就是当地百姓和僧兵集体得罪,别说是继续攻打,想要退出此地都是大难题。
孙尚香也想为大战做点贡献,表示无需临时招募,她手下的几十名女兵就可以胜利完成任务。
王宝玉表示反对,孙尚香身边的女兵都是从彝陵带来的,其中还有自江东一路追随孙尚香而来,至今尚未婚配者,刀剑无情,若是这些女兵遇难,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见王宝玉反对,众人都不说话了,讨论了半天,等于还是没有办法。
“刚才讨论是僧侣们忌讳什么,我们不如用反向思维,着重考虑一下僧侣们喜欢什么。又或者说还能有谁比贵霜王更能让僧众们信服?”王宝玉集思广益,提出自己的看法。
众人都没说话,带兵来打,当地人厌恶都来不及,恩情更是谈不上丝毫,香居想了想说道:“若某地出土佛门至高信物,或者有活佛现世,僧侣们定然趋之如骛。”
“那就按照这个思路,散布谣言,先将那些僧兵们骗走再说。”王宝玉道。
“可是,若谣言击破,怕是会惹怒僧兵。”香居不安的说道,要知道欺骗修行人的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
“那就尽量编造的真实一点,然后速战速决,等众人发现的时候咱们已经一走了之,还找谁对证去?”王宝玉不以为然。
诸葛亮点了点头,赞同王宝玉的想法,众人按照这个思路,进行仔细策划,一个重磅谣言新鲜出炉。
具体工作由香居负责,他立刻从军中选出百名忠诚的将士,剃光头发,扮成僧侣,装作急匆匆的样子,从华子城穿行而过。
僧人聚集去往一处朝拜,在当地并不算稀罕事儿,班图对此并没有防备,更何况这些人手中都没有武器。
那些聚集在城门附近的僧侣们,对这种行为颇感兴趣,纷纷询问这些假扮的僧人要去哪里,一位僧人想要回答,其余几个却神秘兮兮的立刻制止了他,闭口不言,神秘莫测的样子。
越是这样,僧人们就越是感兴趣,追问个不停,就在这些假扮僧人出城之际,其中一名年纪较小的被拉住,追着问个不停,这人似乎缠弄不过,说的含含糊糊,但却大致透漏出此行的目的。
号外新闻!堪称史无前例的重磅级新闻!
蓝氏城发现若干佛祖在世信物,其中便有佛祖留下的血舍利,凡是有缘一见者,即刻开悟解脱。
僧兵们诧异不已,这可是天赐良缘啊,当然这种宗教诱惑从古至今也不少,有人也提出了疑惑,真假难辨。
于是另外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又散播出来,真,绝对真,比珍珠都真啊!眼下就有一名僧人因为首先得到血舍利,已经顿悟成佛,在蓝氏城开坛**,妙音之处,天花乱坠,顽石点头。所以,我们都得赶快过去,天底下这么多受苦受难的众生,去晚了那只能等下一个名师降生了。
如此重大的消息,立刻迅速传播开来,僧人苦修多年,最盼望能够得到名师指点,离开这茫茫苦海,到达彼岸,获得解脱。
僧人们帮助守城,原本就不情不愿,如今有了这么大机会,当然不肯放过,跟了脱生死的高大上目标相比,受人利用参与战事等于是自甘堕落。
于是,僧兵们纷纷放下武器,不管不顾的离开城池,前往蓝氏城去见名师,谁都不肯落后,个个都激发出了田径冠军的潜能。
这当然是王宝玉等人策划的重磅谣言,等班图发现之时,非但那队假装的僧人已经走远,城内的僧人们已经走了一空,其中还有不少没出家却虔诚信佛者。
班图知道中计,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就应该关闭城门,不放别处的僧人进来。
饱读兵书的班图很清楚一点,以他现在拥有的兵力,绝不可能守住一座有六十四个城门的大型城池,敌军随时都有可能攻破一个城门,汹涌而入。
赫拉斯的教训让班图明白,自己这十几万兵马,想要正面迎战诸葛亮的三十几万大军,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而要是此战落败,只怕长老院那伙人不会允许他踏入贵霜朝廷半步,再想复仇将没有任何希望。
综合考虑,班图立刻召集城中所有大军,连同华子城的官员们,一同撤离,前往几百里之外的鸠摩山脉驻扎。
将僧人们吸引离开了城池后,香居的那些士兵立刻绕路返回来,但谣言并没有就此停下,随着僧侣们的广泛传播,其余各城池中的僧人们也络绎不绝的赶往蓝氏城,好似人类的一场盛大迁移,数量足有几十万。
一个谣言便得到了一座城池,王宝玉的精明让香居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再表示就跟着王宝玉混,矢志不渝,终生无悔。
得知班图已经撤走,诸葛亮立刻命大军进入华子城休整,以待来日再战。
1467 孔雀开屏
如今已经得到了两座贵霜的城池,随之而来的问题凸显出来,要想保证这些城池不会得而复失,那就必须要留兵驻守,但诸葛亮并不想这么做,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要将蜀汉领土拓展到这里,只为寻找女儿而来。
尽可能消灭对方的军队,让其臣服,为寻找果果打开通途,这一点上诸葛亮和王宝玉的意见是统一的。
香居却有些坐不住了,一再劝说,若无人驻守,只怕贵霜卷土重来,惨祸再酿,无异于世界末日降临啊!
其实香居的意图还是很明显的,从他那急切的眼神当中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商量了半天,最后诸葛亮和王宝玉还是决定扶持香居,尽管并不太相信他,暂时也无人可用。从目前看来,等到香居的势力做大,肯定需要数年数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到了那时候,只怕这一代有没有都不一定。
诸葛亮对香居强调汉军只是过客,让他自己想办法守住这些得来的城池,尊重宗教的传承固然重要,但是发展经济也当作为第一要务。
香居就等着这句话,感动的泪如雨下,信誓旦旦的表了一通决心,随后吩咐有才干的手下,积攒钱粮,招兵买马。
华子城,原为孔雀王朝的首都,一度是古印度的最大城池,保存相对完好,街道平整,绿树成荫,香烟缭绕,佛塔遍地。
陪同王宝玉游览城中景物的孙尚香,眼见当地佛门气息如此浓郁,不免感叹道:“若是母亲在此,一定十分喜悦。”
孙尚香说得自然是吴国太,老太太信佛,在彝陵城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必去朝拜浮屠塔,差不多都把儿子孙权给忘了。
“嘿嘿,这里的佛塔太多了,用一句总结,这里信佛人的一生,不是在拜佛,就是在拜佛的路上。”王宝玉笑道。
孙尚香被王宝玉逗得大笑,悟空跟在一旁,神色平静,每逢遇到一座佛塔,它总会虔诚的遥遥拱手,那副有趣的样子,时常令人忍俊不禁。
“悟空,这里有佛吗?”王宝玉打趣的问道。
悟空凝重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王宝玉又问:“那佛在何处?”
悟空伸手指了指西北的方向,脸上露出笑意,王宝玉对孙尚香道:“香儿,有件事儿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一旦机缘成熟,悟空可能会留下来。”
“不!”孙尚香别过脸立刻说道。
“香儿,当初咱答应了宝掌和尚,要把悟空带来,做人得讲信用,何况悟空那么有灵性,你也没法强求它。”王宝玉继续劝说道。
“我不听!”孙尚香眼中泛出泪光,又把悟空抱进了怀里,亲昵的抚摸着,说道:“孩儿啊,母亲命苦,嫁了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就只剩下了你,你可不能离开母亲。”
王宝玉哭笑不得,而悟空则微微闭上眼睛,对此并没有态度,它信任王宝玉和孙尚香,但朝佛的巨大决心,让它不会因为感情而放弃佛门,从此跟随两名凡人。
诸葛亮治军严明,无论到哪里,都与当地民众秋毫无犯,因此,汉军入城后,并没有引起城中居民的恐慌,生活秩序一切如旧。
华子城最为有趣的事情,就是当地居民喜欢养孔雀,几乎家家都有,就像是汉人养鸡鸭一样,不过孔雀可不是用来吃的,被当成了家中的一员。
大多是颈部宝蓝色,尾屏翠绿的蓝孔雀,衣着鲜艳的孙尚香一路走来,立刻引起了孔雀们不小的骚动,雄孔雀一见到孙尚香,立刻表演孔雀开屏,激动的走来走去。
一开始孙尚香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王宝玉向她解释,只有遇到漂亮的女子,孔雀才会开屏,这充分说明,媳妇国色天香,闭月羞花,貌美绝伦。
王宝玉的甜言蜜语,哄得孙尚香忘乎所以,呵呵笑个不停,跟这种男人在一起,真是长见识,也非常有趣,怎么算都不亏。
“宝玉,快看,竟然有一只白孔雀!”孙尚香指着不远处兴奋的说道,王宝玉顺势望去额,也是感到格外稀奇,孔雀通体雪白,神态高傲。
然而这只骄傲的孔雀看到孙尚香,仍然是毫不犹豫的展开雪白的围屏,如霜胜雪,甚为美观。
“这覆羽洁白无比,我要去拔些来。”
孙尚香说着就撸起了袖子,王宝玉连忙问道:“好端端的你去招惹人家孔雀干嘛?”
“嘻嘻,给丞相做把羽扇啊!”
孙尚香坏笑着眨眨眼睛,王宝玉忍不住哈哈大笑,只不过这羽扇都是姐姐黄月英亲自制作,而诸葛亮也只用媳妇做的。
孙尚香想要拉着一只孔雀,但孔雀当然不许陌生人碰它,掉头就跑,孙尚香也并非真的要去拔毛,哈哈笑着张开双臂追赶,以此娱乐。
忽然,一泡屎从开屏的尾巴后掉了下来,孙尚香及时住脚才不至于踩上去,不由一阵皱眉,顿时不觉得孔雀有多么高贵了,也是凡间俗物嘛!
王宝玉笑道:“香儿,再美的事物也有遗憾,所以说,有人才会看破红尘,选择修行之路。”
“哼,悟空就从来不去茅厕。”孙尚香哼声辩解道。
“那是你没看见!”
“但也不会如此污秽!”
悟空可是灵猴,非平常动物可比,就像御风虎一样,王宝玉很少见它吃东西,但照样体力惊人,不知疲倦。
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王宝玉才将城中的景物游览了一遍,他不禁暗自对贵霜王竖起大拇指,能够保留住一方文化,足以说明贵霜王能够尊重传统,绝不是昏君。
大军在城中休整了十几天后,继续踏上征程,下一目标距离这里并不远,正是佛祖第一次讲经的地方,名叫鹿野苑。
鹿野苑所在的城市规模不大,当地贵霜驻军早就望风撤退,甚至煽动当地的居民也跟着走了,当王宝玉和诸葛亮率领大军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一座空空如也的城池。
既然是佛门圣地,城池也装不小这么多人,诸葛亮也没让大军入城,命队伍在城外扎营,一行人步行进入了这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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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8 舌灿莲花
这里跟梵音城差不多,一派荒凉萧索的样子,香居莫名落泪了,说道:“若有一日,笈多兴起,我定会重修这些城池,让佛祖重现昔日的光辉。”
“既然佛祖在这里至高无上,怎么这些地方都如此荒凉呢?”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大乘佛法中,多了弥陀佛、观音等诸多膜拜之佛菩萨,皆称可以造化解救众生,众人多有偏向,以致佛祖释迦牟尼反受冷落,昔日繁华难再。”香居遗憾的解释道。
“嗯,你说得没错,在后世还有佛学院,有人穷尽一生,也不能搞清这些高级人物的关系。”王宝玉点头道。
“我虽不反对大乘佛法,但追根溯源,若非佛祖现世,便无人知道其他佛菩萨的存在,故佛祖当受世人最大供养。”香居坚定的说道。
“嘿嘿,你们争来争去,可能人家这些佛菩萨并不在意,说不定还经常开会见面,关系很好呢。”王宝玉笑道。
“汉兴王说笑了,国家有君王,在家有家长,佛门又怎能少了领袖人物?若是乱了正偏,将来便会有人借机兴风作浪,只怕是八万四千法门都不够了。”
王宝玉点点头,香居这话说的还是很有远见的,打着佛陀的旗号坑蒙拐骗的不良之辈在后世可是比比皆是,要是大家都只信释迦牟尼一个,这些问题也就不会存在。
一路说着话,在香居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鹿野苑,如果说华子城是孔雀的天堂,这里就是野鹿的自由国度。
前方一片青青草地上,十几头野鹿正在悠闲漫步,遇人不惊,在野鹿后方的不远处,正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就在菩提树的两侧,分别树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几十米高,上面雕刻着狮子的图案,离得近了,可见菩提树下,还有一处石台,上面覆盖着金黄的绸缎,不用说,这里就是佛祖曾经坐过的地方。
而就在石台下方,有五名僧侣端坐在那里,身穿紫红色的僧袍,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众人的脚步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些僧侣,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悟空又从孙尚香的怀里跳下来,虔诚的朝着石台膜拜。
香居也同样对着石台顶礼膜拜,态度极其虔诚,浩大的佛法就在从这里传出的,不能不令人心生敬意。
等了好半天,诸葛亮失去了耐心,对香居道:“去询问他们,可否见过大汉僧尼等人。”
香居走上前去,摇晃醒了一名僧人,这名僧人带着些不满,先是嘟囔一通埋怨,但还是回答了香居的提问,随即又进入了端坐的状态。
“回禀丞相,那名僧人讲,前些时日,那几人确实来过这里,那名女尼,曾端坐在石台之上,舌灿莲花,**一天一夜,不知疲倦,而他们则是这名真佛的弟子。”香居激动的说道。
香居在最后的说话用词中,改变了一个词汇,正是“真佛”这个称呼,一路走来,凭借他的聪明,早已猜到这名女尼绝非平常的修行人。
香居有些话并没有说,那名僧人开头的埋怨,说得正是他根据真佛的指导,终于进入佛法的禅定状态,看到了西天妙境的七宝莲池、九品莲开!
香居的内心是极其震撼的,他仿佛明白,诸葛亮和王宝玉等人为何会一路来到这里,必然是为了将真佛请回东部,教化众生,光大佛法。
香居的判断是错误的,至今他也不知道这名所谓真佛和诸葛亮以及王宝玉的复杂关系。看似这位真佛对于二人很重要,但是得知真佛讲经说法,他们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在诸葛亮的心目中,果果无论变成什么样子,终归是他牵挂的女儿,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作为一名父亲,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子女能承欢膝下,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
诸葛亮为了刘备父子,先是忙于军事,后又繁于政务,以至于妻女都寄居在彝陵,十几年无瑕顾及,皆由王宝玉照管,而等他终于可以将母女接回之时,诸葛果却执意削去一头青丝,出家为尼!
珍爱的宝贝都不曾细细打量几眼便消失不见,让一个父亲如何能原谅自己?诸葛亮立誓要把女儿找回,孟获的七擒七纵,忍受着蒸烤酷暑,长途跋涉,克服千难万险,都是为了找到女儿,然后敞开心扉,告诉女儿自己这个父亲有多么的在乎她。只要跟着回家,诸葛果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再不让女儿失望。
然而,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诸葛果又被普净给带走了,诸葛亮怒气上涌,脸都变得有些红,又冷声问香居:“可否问清这些人去往何处?”
“僧侣言,应是去往茅城娑罗双树处,朝拜佛祖涅槃之处。”香居道。
诸葛亮一怔,忽然就落泪了,涅槃这个词汇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若是果果效仿佛祖,寂灭在娑罗双树下,成就那所谓的佛法,作为父亲,那将是何等的痛彻心扉。
“先生不要伤心,果果一定只是路过这些地方,否则,普净不会引我们前来。”王宝玉猜到了诸葛亮心中所想,轻声的安慰道。
“这普净着实该杀!”诸葛亮低声怒道。
“等找到果果,第一件事儿就是处置这老和尚!”王宝玉也恼了,诸葛亮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逗留此地,默默转身离开。
想要到达茅城,就必须一直向西,通过鸠摩山脉和摩罗新城,而这两处地方,都是贵霜国的战略要地。
再难也必须要找到果果,否则诸葛亮的一颗心便不会安静,出了小城后,诸葛亮立刻带领大军,直奔鸠摩山脉而去。
根据香居派出的探子回报,从华子城退走的班图,正率兵停驻再鸠摩山脉,很显然,他想依靠对地理的熟悉,准备在这里跟汉军展开一场大战。
不知道香居为了复国准备了多少年,他竟然拿出了鸠摩山脉的详细地理图,其中的各种要塞标注的一清二楚。
1469 鸠摩幽谷
这正是行军打仗所必须的,诸葛亮和王宝玉经过几天的细致研究,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