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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索拜见丞相,此乃家妻鲍三娘。”年轻人说着,拉着媳妇叩头下拜。
“何以证明你是云长将军之子?”诸葛亮不为所动,冷静的问道。
“回禀丞相,我确为关云长之子,只因出生之时全无气息,被父亲误认夭折,吩咐仆人埋葬。好在仆人敷衍行事,只是用浮土虚掩,恰好遇到班石洞花岳老先生,闻听婴孩啼哭,便将我救活,取名花关索,一直留在身边教诲。去岁师父仙逝,临终方道破小侄身世。”年轻人解释道。
诸葛亮皱眉思索了一下,想起关兴曾提起过此事,还是一桩秘闻,这个年轻人口中的故事也比较完整,没有太大纰漏。
再细看这个自称叫关索的年轻人,眉眼之间却跟关羽并无相似之处,而且这身材也有相当差距。最关键的是,关羽正气浩然,这年轻人虽然长相周正,但举止倒有些随意,要说是王宝玉的儿子还能有些靠谱,但说是关羽之后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话又说回来,子女跟父母身材长相不同的也是大有人在,仅靠外表证明我爸是我爸显然证据不足,由于当初不能做亲子鉴定,一时间也不知道真假。
年轻人见诸葛亮依旧带着不信之色,立刻脱下了鞋子,露出脚心处有一个硕大的黑痣,又补充道:“此黑痣出生之时便有,一问我母亲便知。”
话说到这个份上,诸葛亮和王宝玉互视一眼,随后诸葛亮点头道:“贤侄请起!”
关索夫妻起身,诸葛亮吩咐侍卫赐座。二人坐定之后,关索黯然神伤的感叹道:“听闻父兄荆州遇害,恨不得即刻赴江东为父兄报仇,今听闻丞相起兵,特来投奔,望能立下战功,不负父亲一世英名,来日再战江东。”
“孙权当初并无加害你父亲之心,其余的仇人都死了,这件事儿可以放下了。”王宝玉插口道。
“请问高姓大名?”关索见此人与诸葛亮平起平坐,不敢怠慢,起身恭敬的拱手问道。
“此乃大汉皇叔,荆州之主汉兴王,也是关将军的结义兄弟。”诸葛亮解释道。
“啊呀,原来是宝四叔!”关索激动不已,他媳妇却抿嘴偷偷笑了,没想到汉兴王看上去这么年轻。关索拉着媳妇郑重再度叩拜:“四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起来吧!你母亲、姑姑还有妹妹都在彝陵,对了,你妹妹刚刚嫁人,等打完了仗,就可以去见她们。”王宝玉一边笑着摆手示意关索起来,一边说道。
“感谢四叔对家人看顾,侄儿唯有奋勇杀敌,报答宝四叔恩情。”关索道。
“这孩子倒是挺会说话。”王宝玉满意的点点头。
“唉,若是关将军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诸葛亮幽幽感叹道,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他和王宝玉一样,越看这个孩子就越喜欢。
提及关羽,室内有些沉默,关索眼圈都有些发红,低着头半天不知声,突然起身又说了一句惊人之语:“丞相,关索乞领先锋一职!”
诸葛亮不禁一怔,先锋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必须要武艺超群才行,关索初来乍到,身材也并不魁梧,如何能轻易应允?所以诸葛亮并没有答应,说道:“先锋一职颇为凶险,贤侄还是随军而行吧!”
“丞相,关索不求名禄,唯有此心愿,还望丞相应允!”关索不甘心的又上前一步说道。
“此事容后再议。”诸葛亮摆手道:“贤侄二人赶路劳顿,先去安歇吧。”
“丞相一再推辞,莫不是小瞧了我夫妻二人?”一直没说话的关索的媳妇鲍三娘带着不满道,关索非但没制止媳妇,脸上表情也变得有些不满。
诸葛亮面带不悦,即便是关羽的儿子,也不可当面如此无礼,何况现在还未经过证实。王宝玉倒是喜欢这两口子的直来直去,笑着说道:“先生,既然小辈如此坚持,不如就先试一下他的本事吧!”
看在王宝玉的面子上,诸葛亮点了点头,吩咐道:“营前掌灯,唤王平前来与关索比试。”
侍卫即刻去办,关索喝了一杯茶,跟媳妇一道出了大帐,跨上了自己的黄骠马,关索的武器并不是大刀,而是一杆银枪。鲍三娘也跨上了一匹枣红马,用的却是一杆金枪,夫妻二人的武器一白一金,倒是颇有默契。
大将王平听令前来,范金强、魏延听说比武,也颇有兴趣的赶了过来,孙尚香正闷得发慌,也出了大帐,过来看热闹。
一队掌着火把的士兵,在大营前一块偌大的空地上围成了一个圈,照的灯火通明,王平手执大刀,傲然上马,来到中间站立,关索眉毛轻挑,催马奔上前来。
“这男子生了一副好皮囊!”孙尚香来到王宝玉的身边,小声的赞道。
“这也是银屏的哥哥,名叫关索。”王宝玉解释道。
“怎从未听银屏提起过?”孙尚香吃惊道。
“可能是她不清楚吧!”王宝玉随口应了一声,与众人一道,将目光锁定了王平和关索二人。
王平久经沙场,显然没把关索这个黄嘴小儿放在眼里,微微拱手,傲慢的说道:“请先出招吧!”
“承让了!”关索微微一笑,骤然挥动了银枪,只见一片密集的银光,朝着王平笼罩而去。
王平一阵愕然,急忙挥动大刀,舞出一片刀光,迎了上去,叮叮当当的响声立刻响彻了夜空。
1374 一刚一柔
“此子武功倒也不俗。”诸葛亮微微点头道。
“王平定然不是此人的对手。”范金强已经看出了门道,对身边的魏延道。
“我与范将军所见略同,这员小将并未用出全力。”魏延点头道。
“后辈自有人才出,我也可安心了。”范金强呵呵笑道。
“范将军此言尚早,小将骁勇虽可喜,但多半浮躁,还需范将军这番大将指点一二啊。”魏延笑道。
王平大刀挥舞,一刀寒光直奔关索的腰间,速度快似流星,关索的身体极其柔软,猛然向后一仰,呈现拱桥的姿态,由着王平的大刀擦着腹部而过。
与此同时,关索的银枪突然一抖,一道银光,直奔王平的前胸,王平再想回刀阻挡,已经来不及,银枪轻易的抵在胸口之上,惊愕不已,竟然就这么,输了?
“好!”观战的士兵发出一片喝彩之声,诸葛亮也是不断点头。
王平缓缓放下大刀,甘拜下风,脸上颇有些尴尬之色,无精打采的退下,关索更像是名凯旋而归的将领挥舞臂膀,得意洋洋。
副将轻易落败,魏延面子上挂不住,主动请命道:“丞相,请允许末将前去与这员小将比试一番。”
诸葛亮点头答应,还想继续试试关索的武功,可否能担当先锋一职。魏延上马提刀,冷峻的来到空地中间,关索一战得胜,面带洋洋得意,刚想挺枪再战,只听鲍三娘说道:“夫君先行歇息,待我与此人一战。”
“呵呵,看来这侄媳妇也不是等闲之辈。”王宝玉笑道。
“三娘与彝陵女子性情相似。”诸葛亮看似心情不错,还跟王宝玉开了句玩笑,并没有阻止鲍三娘上场。
关索好像挺在乎这个媳妇,立刻退了下来,鲍三娘举着金枪冲了上来,见到来了一员年轻女将,面孔又生得很,魏延面露不悦,觉得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你这女娃还不知好歹,速速退下,以免伤着。”魏延不悦的说道。
鲍三娘却展颜一笑,说道:“魏将军,好大的口气。待你战败我这小女子,再与我夫君对战不迟。”
魏延不动声色,忽然挥起大刀,冲着鲍三娘迎头砍下,夹带着呼啸的狂风,鲍三娘毫无畏惧,挺起金枪,只见一道金光,迎头顶上了魏延的大刀。
一声震耳的爆响,火花四溅,但见鲍三娘岿然不动,魏延的脸上却露出了惊骇之色。
巨大的力道从大刀上传来,让魏延手臂一阵酸麻,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名女子竟然是个力量型的战将。
当然,只是比武而已,魏延并没有使出全力,一招试出了虚实,他立刻改变了战略战术,手中大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化作一片刀光,朝着鲍三娘的左侧迅猛的袭来。
鲍三娘这才正式进入战斗,抖动手中的金枪,分别迎向了这些刀光,又是一阵密集的响声传来,待声音停止之时,魏延的大刀已经抵在了鲍三娘的腰间。
好!四周又传来叫好之声。根本不用解释,鲍三娘尽管武功不俗,但面对魏延这等大将还是已经落败。魏延一声冷哼,收回大刀嘲讽道:“回去后练上十年再来与本将军交战!”
一句话激怒了鲍三娘,俏脸涨得通红,场面上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鲍三娘恼羞的扔了金枪,从马上跳了下来,几步奔到魏延的跟前,就在包括魏延在内,众人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的时候,鲍三娘双手撸起袖子,露出两截莲藕般的手腕,突然微微躬身抓住了魏延胯下战马的一条马腿,双臂骤然发力,一声轻喝,竟然将战马给举了起来,魏延还坐在上面。
“这,这还是个女子吗?”孙尚香惊得捂住了嘴巴,女性天生力道不足,所以多半习武者都以灵巧取胜,譬如马云禄之辈。
众人纷纷骇然,这大概是他们见过最有力气的战将,还是一名女子。观战的将士们心中暗自叫好,因为魏延脾气不太好,所以都没有叫出声。
这还不算完,鲍三娘大概是为了泄愤,扯着马腿轮了起来,搞得战马发出一阵阵嘶鸣,魏延也恼了,纵身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然而战马却被鲍三娘扔到了十几米开外,在地上划出好长一道沟,摔得半天没爬起来,半侧马皮都快给磨秃了。
“你这女子,甚是无礼!”魏延举着大刀,朝着鲍三娘比量了几下,好男不跟女斗,众目睽睽之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只是把牙齿咬得咯蹦蹦直响。
鲍三娘解了气,白了魏延一眼,也不说话,拍拍手退了下来,有力气就是任性。关索嘿嘿直乐,亲昵的拍拍媳妇肩头,大概还觉得自己这媳妇够威武霸气。
“可否还继续比试?”魏延重新骑上了战马,高声道。
“当然要比!”关索骑马再度冲了上来,点点银光扑向了魏延。
魏延一声冷哼,大刀一记横扫,便将这些银光击散于无形,随即斜劈向关索的肩头。
关索的身体不可思议的扭成了弯曲形状,躲过魏延的一道,银枪却骤然朝着魏延的腰间扫了过来。
魏延大刀急速翻转移动,便用刀柄荡开关索的银枪,随即大刀从手中滑出,正好落在关索的马前,距离马腿不足五厘米,激荡起一片尘土。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魏延手下留情,否则关索的战马一定会被砍断马腿,关索脸色变得很难看,愣愣的站在原地,自信心大受打击。
魏延探身拾起大刀,转身退下,关索思量了一下,立刻下了马,拉着媳妇来到魏延跟前,单膝跪倒,拱手道:“将军武艺高强,小将甘拜下风,恳请指点。”
“三娘也恳请将军指点!”
王宝玉暗自赞赏,能够虚心请教,关索夫妇的表现不错,魏延哈哈笑了起来,将夫妻二人搀扶起来,点头道:“你夫妻二人,一刚一柔,一动一静,武艺不俗,十分难得,且听本将军一句,两军对战之时,花俏之招法不可取,重视敌人方有胜算。”
1375 空有痴情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关索和鲍三娘连连点头,表示感谢,诸葛亮对关索夫妻的表现还算满意,但依旧没有让他担任先锋,只是让他们暂且先住下,再做安排。
第二天一早,大军继续前行,一向做事谨慎的诸葛亮,立刻派出一匹快马,火速前往彝陵,以书信的方式向关羽的妻子由氏求证,到底有没有这个儿子,身上是否还有其他印迹?
大约十天之后,由氏传回了消息,确有这么一个儿子,脚心处正有一颗黑痣。由氏失而复得一个儿子,激动的几晚上都睡不着,哭了笑,笑了哭,差点就跟过来。
诸葛亮得到由氏的确切消息,这才对关索彻底放心下来,关索夫妻的投奔,等于意外多了两名得力的战将,可谓是出征来的一桩喜事。
关索和其他战将不同,也许是因为长在别处,又是打小自由惯了的,跟关羽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关羽最看重脸皮,而关索的脸皮特别厚,这些天不断陪笑跟魏延、范金强套近乎,可以用死缠烂打来形容,甚至还差点被魏延给杀死。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关索半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不到天亮,立刻起身半夜去讨教,魏延以为是有贼闯入,摸刀就砍,险些酿祸。
范金强和王宝玉是结拜兄弟,王宝玉又与关羽结义,所以范金强对关羽的感情也很深厚,得知关索是关将军后人,悉心教导毫不含糊。
关索看范金强脾气比魏延好,最后便整日缠着范金强,王宝玉怕好大哥累着,不得已对关索下了命令,每天只能打扰范将军一个时辰,还必须得是白天。
关索不断学习对战的技巧,武艺短时间内又提升了不少。
鲍三娘的性格直爽,最是爱笑,要说爱笑是个优点,但是鲍三娘也太爱笑了,遇到点好玩的事情就呵呵笑个不停,每次都得笑一刻钟以上,且声音很大,老远都能听到。
鲍三娘跟婶子孙尚香很对脾气,经常来找她喝酒,两个女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也让孙尚香旅途不寂寞。
王宝玉从孙尚香那里得知内情,关索真是个风流之人,不但软磨硬泡得到了鲍三娘,同时还有两房妾室,吃穿用度都用老丈人的,还非常心安理得。
要是关二哥在,这小子免不了得挨揍,王宝玉不禁暗地嘀咕,转念一想,相对于一无所有的关索而言,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关索在练武一事上毫不懒散,起早贪黑,非常刻苦,武艺提升很快,诸葛亮大为赞赏,当真将他封为了先锋,鲍三娘做他的副将,二十几日后,大军来到了岷江边上,与盘踞在这里赵云大军汇合。
又有两年多没看见赵云了,王宝玉觉得格外的亲切,但也感叹时光的无情,昔日的常胜英雄,如今露出了老态,毕竟赵云已经年过五旬。
“上苍如此眷顾宝玉,竟然与初见时一般无二。”赵云羡慕的夸赞了一句。
“嘿嘿,因为我有一颗童心。”王宝玉笑着又说道:“子龙兄,感谢你一直在此地驻防,才能让我顺利的得到了南越。”
“你我是好兄弟,不必如此客套,这也是丞相的安排。”赵云摆手道。
“赵将军,我是关索,恳请多多指教。”关索可是久闻赵云大名,尤其是赵云的一杆亮银枪,使用的出神入化,他早想跟着学两招。
“关二哥的小儿子。”王宝玉解释了一句。
“二哥幼子生来便夭折,何来此人?”赵云倒也知道这事儿,不由惊讶的问道。
“没死成,被人给救了。”关索不在乎的说道。
赵云诧异的看向王宝玉,觉得这事儿有些匪夷所思。王宝玉点点头,表示此言属实。赵云信了,感慨的拍拍关索的肩膀,仔细打量几眼,“瞧这身板,这容貌,真是和,呃,和二嫂有几分相似。”
王宝玉忍不住偷乐,关索确实一点都不像关羽。赵云连连点头:“如此甚好,云长后人兴旺,令人欣慰。”
关索就想缠着学武,却被王宝玉撵到一边去,还没跟赵云说够话,一个小辈要懂得看眼色。
关索也不恼,笑嘻嘻的退下,赵云沉默了半晌,犹豫的问道:“宝玉,记不得多久不见婷儿,她现在可好?”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记着关婷,这让王宝玉一时间都觉得羞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宝玉,冒昧问一句,你在彝陵有多房妻室,为何独独不娶婷儿?”赵云又问道。
“子龙兄,我们坐下慢慢谈。”王宝玉拉着赵云坐在阵营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将关婷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赵云听到万分愕然,随后落下了两行英雄泪。
“我想尽了办法,到现在也不能治好婷儿的毛病。子龙兄,给你说句不外的话,兄弟我当真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我一定撮合你们结成夫妻,也许婷儿就不会沦落如此。”王宝玉发自内心的说道。
“婷儿心中只有你,我空有痴情而已。唉,这也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宝玉,婷儿身世堪怜,千万要善待她。”赵云恳切的说道。
“有二嫂经常去看望她,别人她都看不到,吃穿用度一样不缺。”王宝玉道。
“若有时机,可否让我去看一下婷儿?”赵云道。
“没问题啊!什么时候都行。”王宝玉点头道。
“谢过宝玉!”赵云拱了拱手,黯然起身离去,那健壮的背影,竟然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渡过岷江,前方便是敌军的领地,整合队伍完毕后,诸葛亮亲自召开了战前会议,共商破敌大计。
根据赵云介绍,岷江对岸驻扎的是高定的队伍,约有八万人,先锋名叫鄂焕,身材极壮,武艺不凡,要想进入南中之地,必须先压住此人方可。
岷江北岸,集结着五百余艘战船,而盘踞在南岸的敌军战船数量旗鼓相当,如果大军不能渡过岷江,尽管这边兵力数量更多,也占不到优势。
1376 岷江水战
赵云坦言,他曾经组织过大军进攻南岸,但对方的战船速度快,射箭的本事高强,只能一战便退了回来。
“既然高定如此强悍,因何不来进攻?”诸葛亮思忖道。
“以我所见,其必是等待孟获的兵马到来,以优势之兵力,方有胜算。”参军马谡进言道,长史陈震点头附和。
“幼常所言有理,当下之际,应思如何渡过岷江,以免二者联合。诸位,可有计策?”诸葛亮问道。
“可将兵力沿江散开,分而渡江。”陈震提议道。
“此言不妥,若是被敌军分而围之,即便渡江,也将有莫大损失。”马谡反对道。
“适才赵将军所言,高定行船快,擅射击,唯有分散而行,方可令其优势难以彰显。”陈震坚持自己的观点。
“同理,我方优势也因此减弱。”马谡冷静的说道,一句话驳的陈震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