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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座好生为难呐!
依本座看,便从轻处罚吧!杖责一百!蒋阎王,你自下去领罚吧!”
紫袍人说的轻飘飘的,蒋阎王听了却如遭雷击一般,四肢无力,险些跌倒在大殿之上。杖责一百,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蒋阎王,你还不速去领罚,可是对本座的处罚心存不满?”紫袍人抬起了头,神色漠然地看向蒋阎王。
蒋阎王对着紫袍人深揖一礼,低声道:“属下不敢,属下这便去领罚!”说罢,便躬身退出了大殿。
巷内秘议的另外一位黑衣人,此刻也在大殿之中,只见他低头垂目,眼中戾气一现,双拳紧握,长长的黑色指甲嵌入了肉中,也未察觉。
只是当紫袍人眼神扫向他的时候,他便瞬间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色。
“黑衣无常!”
黑衣人见紫袍人叫到了自己,便躬身上前行礼。
“你弟弟白衣无常最近如何了?”紫袍人面色柔和,似是一位慈祥的长者,正在跟晚辈话家常一般。
黑衣无常却面无人色,拱了拱手,惶恐不安地道:“多谢鬼帝关心!他最近……
气色还不错!”
黑衣无常嘴上说的平淡,心中却怒意升腾。
几百年前,他的孪生弟弟白衣无常执行一项任务失利,被这个老怪物处罚,也不知吞下了什么玩意儿,导致如今活人竟如同死尸一般,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多年来,黑衣无常访变了各处的名医方士,也没有医治好弟弟的怪症!
他如今见到这个始作俑者,恨不得能生啖其肉!只恨眼下他权势滔天,自己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大袖之下的双拳再次紧握,心中暗暗道:老怪物!别让我等到你失势的那一天!
紫袍人神情轻蔑,讥笑道:“那便好!也不算枉费了本座的一番心意!那‘欲|仙欲死丸’可不是一般的俗物!呼哈哈哈哈——”
紫袍人说着,竟然狂笑起来,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尖锐刺耳。
随着紫袍人的阵阵狂笑,他的身上散发出飒飒寒意,霎时间,整个神宫大殿之内便如同冰窟一般,呼出的气息瞬间都能凝结成冰。
紫袍人突然止住了大笑,神情冷漠地看向众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轻声嘀咕道:“九阴山谷之中的那个魔物想必不日便会冲破封印而出!都不用本座出手!也罢……”
紫袍人抬起手指一一点向殿内众人,沉声道:“这一段时日,历阎王便带着牛头、豹尾镇守酆都城吧!
毕阎王联手其余鬼将一同去将叛贼白泽捉回,生死勿论!
本座将亲自带人去九阴山谷走一趟,去会会那个魔物!”
殿内众人齐声应诺。
待退出大殿之后,一身白衣的日游大将欢疏快行了两步追上了黑衣无常,正待开口说话,见黑衣无常对着他摇了摇头,便止住了话头。
“我说这好好的天色,怎地无端让人心生寒意呢!原来是黑衣无常在此!”
黑衣无常凤目一翻,朝着自己的正前方拱了拱手,道:“鬼王大将!”
只见黑衣无常的前方鬼气翻腾,缓慢地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生的赤发黑面,头顶双角,嘴露尖牙,身穿一件深青色直裰。看了一眼黑衣无常以及他身后的欢疏,抱了抱拳,皮笑肉不笑地道:“黑衣无常大将!日游大将!”
第49章 同仇敌忾()
欢疏也冲着来人抱了抱拳。
欢疏虽然不喜黑衣无常,但这个黑衣无常却是八大鬼将之中唯一一个能与他搭上话的人。欢疏向来独来独往,与其他鬼将之间的关系也是相当疏远。
不过,八大鬼将之间既是合作的关系,也是竞争的关系,因此,除了黑衣无常与白衣无常这对孪生兄弟之外,关系大多不怎么和睦就是了。
鬼王行至近前,远远朝着神宫大殿的方向一拱手,道:“如今,得了东方鬼帝的吩咐,这捉拿叛贼的任务便落到了你我几人的头上了!你我几人同袍同泽,同仇敌忾!想必不日便可将那贼人拿下!”
黑衣无常笑了笑,道:“鬼王大将所言极是!”
鬼王眯了眯眼,道:“只是……先前是蒋阎王与黑衣无常负责缉拿那贼人,却不知那贼人究竟有何本事,能在你二人手中逃脱?”
鬼王看了黑衣无常一眼,随即冷哼一声,道:“还是有些人心存不良,故意将那个贼人给放跑了?”
黑衣无常“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摇了摇头,叹气道:“鬼王大将,平时看着你挺聪慧个人儿,而今,怎么也泛起糊涂来了?莫不是你觉得蒋阎王是皮有些紧了,故意讨上一顿好打,好松上一松?”
鬼王神色一讪,心中暗道:谅你们也是不敢!
东方鬼帝十分重视此事,希望将那叛贼尽快缉拿!又将此事交给了毕阎王负责,自己身为毕阎王的心腹,自然应该替他分忧解难。
毕阎王让自己彻查此事,又有蒋阎王的前车之鉴,自己便更加马虎不得!
想了一想,又道:“不知那贼人如今是何相貌?”
黑衣无常摇了摇头,道:“未曾看清!”
“那贼人目前修炼至何等境界?”
“亦不了解!”
“那你可知,那贼人此刻身藏何处?”
黑衣无常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到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说……鬼王大将,我若知晓,还能在此处与你打诨?”
“你——”
黑衣无常眼珠一转,神神秘秘地对鬼王道:“不知鬼王大将可否借一步说话?”
黑衣无常说罢,先转过身对着欢疏眨了眨眼睛,又向前快行了几步。
鬼王一愣神儿,也快行几步跟了上去。
两人行至回廊处,黑衣无常抬头四下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便附在鬼王的耳边道:“兹事体大,唯言与兄一人也。”
鬼王也四处看了一眼,催促道:“此地无人,小弟有话但说无妨!”
“小弟怀疑……”
鬼王俯身凝神细听。
黑衣无常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轻声道:“小弟怀疑这个西方鬼帝……乃是人假扮的!”
“哦?此言当真?”
鬼王瞠目看向黑衣无常,见他一脸严肃神色,不似说笑。便皱起了眉头,他那张黑脸此刻看上去仿佛锅底一般,竟是与夜色混为一体,让人无从分辨轮廓。
好似黑暗之中,凭空出现了两只大眼和一头红发,就那么兀然地悬于半空之中,看向黑衣无常。
黑衣无常挑了挑眉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抬起手,拍了拍鬼王的肩膀,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不知是何人假扮的?又为什么要假扮成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鬼王满脸的狐疑,对于黑衣无常说的话,他自是不大相信的!但见他满脸郑重神色,又有些吃不准。
黑衣无常将手搭至唇边,诡谲一笑,道:“此人乃是……幽冥神君假扮的!”
“什么!你竟是在拿我寻开心不成?幽冥神君此时正忙于镇守那魔物的封印,怎会出现在这酆都城中?”鬼王一脸恼怒之色,不禁对黑衣无常大叫道。
黑衣无常双手摊开,一副信不信由你的神情。
鬼王见黑衣无常十分刁滑,自己盘问了半天,竟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获取到。心中十分气闷,一甩衣袖,连招呼也不打,便径自离开了。
黑衣无常也准备离去,见身后欢疏又跟了上来,便头也不回地道:“此地不便多言,跟我同去蒋阎王府上吧!”说罢,便快步离去。
欢疏神色一顿,过了一会儿,便抬起脚来,追了上去。
……
蒋阎王府上灯火通明,丫鬟小厮们正忙着打水换药。
此刻,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让人看着有些惊心!
蒋阎王正俯卧在床榻之上,两|股之间,虽然已经敷上了疮药,但仍然是殷红一片,血痕斑斑。
蒋阎王的精神看上去也十分萎靡,神色恹恹地看向黑衣无常,当见到黑衣无常身后的欢疏时,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黑衣无常看着床榻上蒋阎王的凄惨情形,面现狠厉之色,愤然道:“没想到这个老怪物竟然下手如此之重!这是想要打杀了你!”
蒋阎王又看了一眼欢疏,面色焦急,刚想奉劝黑衣无常几句,一张嘴,竟是吐出一大口血块来!
黑衣无常神色一凝,手上青芒一现,上前轻轻拍了几下蒋阎王的背部,好让他尽快将淤血吐出。蒋阎王又“哇”的一声,吐出了几大口血。
黑衣无常见蒋阎王神色稍缓,便轻声道:“无妨!他暂时与我们同心。你且安心养病,其余的事情,便交由我们去办!”
蒋阎王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微微点了点头,颇有深意地看了欢疏一眼。
待走出了卧房,欢疏便一脸的犹犹豫豫,几次欲言又止。
黑衣无常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事情的确如你想的那样!之前的无头尸案是东方鬼帝所为,具体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这次的鬼疫事件,也跟那个老怪物脱不了干系!”
欢疏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亲耳听闻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东方鬼帝性情乖戾阴鸷,但是也不曾做过如此荒唐之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黑衣无常舔了舔嘴唇,道:“这次你我兄弟二人,倒是要去那采风阁走上一遭了!”
欢疏一脸不解地看向黑衣无常。
黑衣无常笑了笑,道:“线索或许就在那里!”
第50章 灵魂封印()
妊乔带着白泽回到了古树老宅,暂时将他安排在那间空着的厢房住下。白泽倒也不挑剔,就这样在古树老宅居住了下来。
安顿好了白泽,妊乔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继续打坐修炼起来。
阴符之机的第一重境界回春之术还需稳固境界,暂时不做他想。
但是五通术的天耳神通自己却是可以开始修炼了。天耳神通的奥义便是:于诸天地之间,精灵百怪,所有声音,欲闻不闻,皆听得见。
修炼此神通之术,初成阶段,妊乔便能够听见方圆五里之内的所有声音。
待到神通大成之时,即便是方圆百里之内的声音也都可以听见。甚至世间诸事诸物,有形无形,只要发出声音,妊乔便能够听见。
妊乔闭上双目,静下心来,开始仔仔细细地体会天耳神通的玄奥。
古树老宅因连着一处园林,因此占地不小,不止方圆五里。妊乔此刻聚精会神,除了听到蝉鸣鸟叫和涓涓流水声之外,便再无其他声音。
过了一会儿,庖屋里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瓢盆碰撞的声音,应该是小青正在忙着做晚膳。
骷髅小骨的房间之内很是安静,他应该正忙于修炼吧!青三却是被欢疏叫走了,此刻不在屋中。
妊乔又凝神听了听,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禁俏面微红,心想应该是白泽正在更衣。
妊乔知道,修炼神通之术,最是急躁不得,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想了一想,便停止了修炼,睁开了双眼。
一翻手掌,掌心之内便出现了一块玲珑透亮的金色晶体,正是之前从白泽那里获得的另一块灵魂碎片。
妊乔心中清楚,这灵魂碎片乃是仙魔大战之后,九天任女自爆神魂,散落于天地之间的。
自己是神女转世,所以唯有自己才能够吸收这些灵魂碎片。
妊乔神色微怔,她心中也有些不大确定,自己如果吸收了太多的灵魂碎片,那么,自己究竟是谁?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任女,还是那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妊乔?
她盯向掌心的那块灵魂碎片,灵魂碎片便在她的注视之下,化成了一丝丝的金色光线,金光流动,沿着妊乔的掌心钻入了她的身体之内。
天眼神通内观,妊乔能够看见一股金色的灵魂之力正沿着自己的经脉缓缓流动,最终与气海之内的灵魂之力汇合,变成了一个更大一些的金色光团。
金色光团闪动了几下,突然碎裂开来,与妊乔体内的灵气融为一体。
妊乔惊异失色,此前,这股灵魂之力只是潜藏在自己的体内,从未被她真正吸收。如今聚合了两块灵魂碎片之力,自己的身体便隐隐有些承受不住的架势!
她突然感觉到浑身燥热,身体里面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妊乔的面色巨变,先是血红,倏而惨白。她咬紧牙关,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强行运转了几个周天,这股狂暴肆虐的金色灵气才渐渐平息了下去,但也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
妊乔长吐了一口气,见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便准备先清洗一番。
轻纱缭绕,水雾氤氲,妊乔褪去身上的锦袍,一头墨色的青丝散落,抬脚便踏入了木桶之中。
木桶之中的水汽熏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妊乔此刻长睫微垂,面色红润。她的皮肤光滑细腻,隐隐透着一层淡金色的亮光。
妊乔躺在宽大的浴桶之内,心中想着:看来这股灵魂之力与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互斥,还没有真正地融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掌握这些灵魂之力?抑或,自己有一天,将会被这些灵魂之力掌控……
妊乔想着想着,居然就这么躺在浴桶里睡着了。
……
红衣少女跪在满地尸骸之上,看着远处已经奄奄一息的红衣少年,眼中留下了血泪!
“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我不允许!”
“天地间一切圣灵之力,听吾号令!
降临吾前,守护吾身!以吾之魂,救赎其身……”
随着红衣少女口中的一声声敕令,她的周身爆发出一阵阵耀眼的金色光芒,万丈的金色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大地,照进了冥界深处每一个幽暗的角落。
红衣女子的身体随之碎裂开来,化成千千万万块金色的碎片,每一块碎片上都镌刻着她与那个男子的一点一滴,被微风吹佛着,四下飘散而去。
红衣男子的身上金色光芒闪现,他突然站起了身,再次挥剑向犹砍去。
他的眼中没有一滴眼泪,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哀伤……
妊乔缓慢地睁开双眼,黑夜之中,这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她四处看了一眼,似有一丝疑惑。抬起手,从屏架上扯过一件白色的深衣套在身上。
这件白色的深衣面料轻垂,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此刻正站在院中。脱口便道:“璃!”
院中的身影迟疑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来。银色的长发随风飘动,正是妊乔之前收留的白泽。白泽一身玄色长袍,此时,他已经摘掉了面具,露出了精致的五官。
他的长眉如剑,斜飞入鬓。鼻子挺而直,如同刀削一般。嘴唇的颜色很浅,不薄也不厚。面部的轮廓硬挺,棱角分明。怎么看都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
只是他的双眼上面蒙上了一层白绸,让人无法看清全貌,隐隐有些遗憾。
“璃,是你吗?我是姒啊!”
妊乔说着,留下了两行眼泪。
白泽缓步上前,抬手轻轻拂去了妊乔脸上的泪水。
妊乔扑到了白泽的怀里,痛哭流涕。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当初阻止你杀了犹,是因为我预见到了,你与他同根同源,血脉相承!
如果他死在你的手里,将来,必定会成为你的心魔,日夜折磨着你,将你变成另一个他!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预见了成千上万种结局,只有这么一线机会,可以保护你又可以保得三界众生平安!我便义无反顾地自爆了神魂,璃!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当初做出的选择!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个女孩子一旦融合了我的灵魂,我便会永远消失……”
“不会让你消失!”白泽终于开了口,说的十分果断决绝。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第51章 同塌而眠()
妊乔悠悠转醒,她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又化身成为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的红衣少女,在她的不远处,则是那个生命垂危的红衣少年。她为了拯救红衣少年和天下苍生,不惜自爆了神魂,化成漫天飞舞的灵魂碎片!
妊乔透过这些灵魂碎片,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她曾经是天之骄女,而他则是自己的天付良缘!
她回忆起了好多过去的事情,回忆起了她与那位少年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也回忆起了昨夜,自己泪流满面地扑向了白泽……
妊乔猛然睁开了双目,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房间之内,抬眼四顾,房间之内也没有什么人,神色便蓦地一松。
低头见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深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胸前的一大片肌肤,妊乔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自己难道就穿成这样扑到了白泽怀中,而且还抱着他痛哭?
妊乔双面生霞,抬手遮面,突然感觉有些害羞起来!
“你醒了?”
什么声音?而且就在自己耳边?
妊乔大惊,一下子弹坐了起来,手脚并用飞快地爬至床边。
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自己的床上,怎么会出现一名陌生的男子,虽然是和衣躺着,但也过于惊悚了一些!
仔细一看,这个男子却也不算陌生,这不是梦中的那个白泽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妊乔险些惊叫出来,但她想到,此刻古树老宅之中还有小青和小骨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她可不想惊动其他人,便竭力地压低声音道。
白泽沉默,宛如一尊雕像一般,抬起一只手撑着头,看向妊乔。
妊乔十分怀疑,他那双遮着白绸的眼睛能否看得见自己!便伸出手,在白泽的眼前晃了晃。
“我能看见。”
妊乔赶紧缩回手,见自己衣衫不整,又暗自气恼。便飞快地下床,随手拽了一件鹅黄色金银钩花的披帛穿在了身上。
妊乔嘴唇轻抿,眼中似有雾气,看向白泽道:“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那个人都不是我!”
白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