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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生了!”李宏宇闻言顿时面色一喜,连忙放下手里的公文去拆信,从时间上来看的话赵欣应该已经生了,只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当爹了!”
果然,李宏宇抽出信封里的信扫了一眼,然后用手一拍桌面兴奋地站了起来,信是幽兰写的,告诉他赵欣生了一个七斤多重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李宏宇正式升级当父亲。
“来人,准备一下,去小琉球。”兴奋之余,李宏宇沉声向门外立着的护卫高声吩咐道。
作为李家的长子嫡孙的诞生,李宏宇肯定要去看望一下赵欣母子,至于海城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反正所有的事务都已经步入了正规,可以有条不紊地运行。
于是,第二天,李宏宇就乘坐着海龙号战船在几艘水师船只的护送下驶离了上海港,向小琉球疾驶而去。
山下樱子随着李宏宇一同回小琉球,一来是来看看赵欣所生的儿子,二来也是回去看看,毕竟她这一走就是两三年自然想念小琉球上的家人和朋友。
“相公,孙大人可真有意思,别人送礼都是稀罕的物件,他可倒好,送给咱们几袋子辽东的谷物。”
行驶的海龙号,船舱,山下樱子一边给李宏宇削着苹果一边笑着说道。
孙承宗为了修建关锦防线,奏请朝廷从澳门的万奴商行购买了四十门红夷大炮,着实花了一笔不菲的银两,专门用来对付后金兵。
虽说葡萄牙人的红夷大炮价格不菲,但性能却十分优越,结果在北京郊外试炮后,朝廷扣下了二十门驻防京畿,只给了孙承宗二十门。
四十门是孙承宗所需要的完善关锦防线的最低数量,可既然朝廷以护卫京畿为名将其给扣下了,那么他也只好另外想办法,万般无奈下向李宏宇求助,希望李宏宇能想办法给他搞来二十门红夷大炮。
李宏宇接到孙承宗的求助信后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立刻联系了万奴商行的总经理卜加劳,用非常优惠的价格从万奴商行那里买了二十门红夷大炮给孙承宗送了过去。
接到红夷大炮后孙承宗非常高兴,他知道李宏宇这样做既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同时也是为了大明关外的防线,因此为了表示谢意和敬意特意让人把今年关外产生五谷杂粮给李宏宇送去了几麻袋,让李宏宇尝鲜。
毕竟,孙承宗为了修建关锦防线手里已经没有闲钱,无法送李宏宇贵重的礼物,再者说李家经营的宏海号可谓大明有名的商号,李宏宇也不缺那些金银珠宝什么的。
故而还是送上几袋关外的农产品为好,礼轻情意重,李宏宇肯定会很高兴,说起来如果不是李宏宇奇袭锦州城和血战石门山,辽西恐怕已然失守,没有百姓敢继续在关外生活耕种,也就不会有了那些五谷杂粮。
“孙大人为了关锦防线操碎了心,这几袋辽东的谷物对相公来说是最好的礼物,可以说是将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李宏宇知道山下樱子无法理解他对关外的感情,于是微微一笑后向山下樱子解释道,短短数年间他在辽东和辽西已经血战了数场,可谓出生入死,对辽东和辽西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
“相公,既然你不看好关锦防线,为何还要支持孙大人修建?”
山下樱子闻言忽闪了一下美丽修长的眼睫毛,不无好奇地望着李宏宇问道,这个疑问已经在她心底压了一年多的时间,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
“你为何说相公不看好关锦防线?”
李宏宇闻言不由得感到几分意外,然后笑着问道,除了赵欣外他从没有跟别人聊过对关锦防线的看法。
“很简单,如果相公认为关锦防线能抵御建奴的话就不会把那些关外的难民迁到朝鲜和小琉球。”
山下樱子从李宏宇的反应中知道她猜中了李宏宇的心事,于是莞尔一笑后解释道,“另外,相公历来崇尚进攻可孙大人却无力攻打建奴,故而修建了关锦防线进行防御,这样的话战争的主动权就在建奴那里,再好的盾也有被攻破的一天。”
“除非相公去坐镇关外,这样才有可能向建奴发动反攻把建奴赶出辽东。”说着,山下樱子笑盈盈地望着李宏宇,“不过,相公好像并不愿意再介入关外的战事,这也就注定了关锦防线的命运。”
“你想不想回家乡?”
李宏宇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如果说到谋略心计的话山下樱子与赵欣不相上下,小小年龄就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沉稳,随后望着山下樱子微笑着问道。
“嗯!”山下樱子闻言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随后连连点着头,双目闪过一道寒芒,虽然她自幼在小琉球长大,但岂会不思念自己的家乡,那里可有着她的亲人以及父母的足迹。
说起来,山下樱子住在小琉球也实属无奈,鬼冢商团在倭国有一个厉害的仇家,对方与幕府关系密切,逼得鬼冢商团不得不躲在小琉球,免得受到其迫害。
当然,除了思乡之情外,山下樱子更想做的事情就是复仇,她的父母以及许多亲人就是死在了那个仇家的手里,从小山下樱子的心中就埋下了复仇的火焰。
也正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遭遇,使得山下樱子有着与年龄不一样的沉稳,否则如何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道生存下去,如何把鬼冢商团发展壮大。
如果单凭山下樱子的话,要想报仇的话并不容易,毕竟仇家的势力也非常强大,要不然也不会把鬼冢商团赶来了小琉球。
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年少的山下樱子对李宏宇有着一种莫名的朦胧好感,因此选择当时化名李盛的李宏宇作为她的夫君,无形中使得她报仇的希望逐渐转化为现实。
这不仅仅是因为李宏宇是山下樱子的夫婿,更为重要的是山下樱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李宏宇想要吞并倭国,扫除大明卧榻之侧的潜在危险,有了李宏宇的相助她的仇家根本就不是对手。
作为一名自幼生活在小琉球的少女,山下樱子虽然保留了倭国人的生活习俗,但受到的教育却是中华的文化,无形中就使得她对大明的认同感更强。
况且,大明是东方世界公认的天朝上国,繁华富庶,如果倭国能成为大明的布政使司的话,那么对于贫困的倭国百姓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等过两年,咱们把对马岛拿下,那里的倭寇为祸大明和朝鲜沿海已久,不能任由其在肆意张狂下去。”李宏宇自然清楚山下樱子的心思,于是笑着向山下樱子说道。
对马岛是倭寇的据点,也是山下樱子仇家的大本营,故而他自然第一个拿对马岛开刀,既扫除倭患,同时也使得对马岛成为大明进入倭国的一个跳板。
“嗯!”
山下樱子闻言莞尔一笑,脸上流露出了开心的神色,兴奋地向李宏宇点了点头,等过两年大明水师会更加强大,对付对马岛的倭寇无疑是手到擒来,她终于可以踏出复仇的第一步。
第七百八十章 蛇打七寸
李宏宇和山下樱子乘船赶往小琉球的时候,京城的局势已经成为了白热化的态势,东林党与反东林党的官员们围绕着魏忠贤一事吵得不可开交,各大部院衙门的事务几乎陷入了停滞的状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东林党提出了一个新的称呼,把那些反东林党、保魏忠贤的文官称为“阉党”,对他们投靠魏忠贤这个不男不女的宦官的行为极为鄙夷,言语中满是不屑。
不过,那些被称为“阉党”的文官们迅速展开了反击,把一天到晚只想着排除异己的东林党人称之为祸国殃民、扰乱朝政的“奸党”。
相对于东林党的官员们提出的“阉党”一说,那些反东林党的官员们以“帝党”自居,认为皇权是稳固天下的根基,不应该受到臣权过分的挑战,而东林党尤其是东林党激进派的做法无疑是太过出格,超出了臣子的本分。
长此以往的话,大明的皇权势必衰落,而皇权的衰落会导致天子失去对朝堂的掌控,由于春秋时期的周天子那样成为傀儡,而朝堂上的官员们届时势必重新结成新的派系争权夺利,届时大明可就真的危矣。
以东林党为例,东林党成立也不过三十年,可现在内部已经有激进派与温和派之分,激进派与温和派内部又有着不同的派系。
假以时日,倘若东林党真的执掌了朝局并压制了皇权,那么大明肯定会纷争不断,届时受苦的还是普通的百姓们。
在李宏宇看来,东林党和魏忠贤一方的文官们闹得越凶,天启皇帝晚上睡觉就越踏实,说不定会在睡梦中笑醒。
显而易见,朝堂上这两大派系的争斗将使得天启皇帝的权势和威望得以巨大提升,如果没有那些阉党,也就是帝党一派官员的牵制,东林党的人就可以对朝政事务进行决策,进而绕开了天启皇帝,逐渐把天下皇帝架空。
如今,那些原齐楚浙等派系的官员拼命在朝堂上阻击东林党,这就是使得东林党的人无法在对军国事务进行决策,最后不得不让天启皇帝圣裁,有助君权的巩固。
实际上,如果东林党的人足够聪明的话就不会把齐楚浙等派系的官员赶尽杀绝,毕竟从对抗皇权的角度出发的话,朝堂上的文官集团们都属于“臣权”阵营,双方只要互相妥协就能架空年轻的天启皇帝,和光同尘才是确保臣权稳固的王道。
可东林党的人却选择了最为错误的方式,想要打倒齐楚浙三党而独揽朝政,成为臣权的唯一代表,结果逼得那些齐楚浙等派系的官员不得不改变立场转而投入到护卫“皇权”的阵营中。
此时此刻,东林党党争进行得如火如荼,朝堂上很少有人能够看出暗中主导了这出好戏的天启皇帝才是最终的赢家。
如果没有天启帝先前对东林党“毫无保留”的支持,也就不会有东林党激进派趁着京察灭了齐楚浙三党的行为,他们原以为依靠天启皇帝对东林党的信赖可以一举消灭齐楚浙等反对派系。
可结果是,当京察后东林党激进派想要给齐楚浙三党的官员最后致命一击时,形势却发生了变化,原齐楚浙三党的官员们为了自保纷纷投靠了魏忠贤,确切的说是转而支持魏忠贤身后的天启皇帝。
这使得东林党激进派对元齐楚浙三党的攻势为之受阻,无法再由着他们的性子对其进行打击,逐渐形成了如今朝堂上的态势。
就在李宏宇和山下樱子离开海城后的第二天,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魏忠贤下令东厂抓了内阁中书汪文言,正式向东林党发动反攻。
内阁中书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官职,负责内阁文书的整理抄写工作,掌管中央枢机的文件往来,深受内阁首辅叶向高的信任。
换句话而言,这个汪文言可谓是东林党的信息中枢,各方面的消息都要在他这里汇总、散布。
据李宏宇所了解的情况,**星、高攀龙、周嘉谟等东林魁首是汪文言家中的常客,而东林激进派的杨涟、左光斗和顾大章等人跟汪文言的关系最好。
值得一提的是,汪文言是一个处事圆滑、长袖善舞的人,可谓是东林党的一个掮客,帮着东林党的人收受贿赂以及走动关系,虽然官职卑微但在东林党中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毕竟,东林党的人也不是圣人,有着跟齐楚浙等派系官员一样的七情六欲,除了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好,本质上与齐楚浙等派系的官员并无多大的区别,难道齐楚浙等派系的官员就不愿意大明繁荣昌盛?
汪文言之所以能驾轻就熟地办理那些龌龊事,与他的出身有很大的关系,他原本是安徽黄山的一个县城里管库房的小吏,因为贪污钱财被判处充军,结果半路潜逃京城。
像汪文言这种人最为处理人际关系,无意中结交了内阁中书、东林党人黄正宾,在黄正宾的推荐下汪文言到了当时
黄正宾看中了汪文言搞阴谋诡计的才能,把他推荐到了当时身为太子的泰昌帝身边的贴身内侍王安手底下做事。
在对东林党至关重要的移宫案里,汪文言负责在王安和东林党之间传递消息,与当时移宫案的东林党主将杨涟、左光斗等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其实,从东林党与王安之间的关系上也不难看出,东林党对宦官的态度并不像后来那样深恶痛觉,他们与王安之间的关系就非常融洽。
如果探其究竟,就会发现这与东林党的利益密不可分,王安与东林党交好对他们有利,而魏忠贤则忠于天启皇帝对他们不利,故而自然要受到东林党的反对,充其量不过是党争的一种形势罢了。
事实上,历史上,杨涟之所以以二十四大罪弹劾魏忠贤,正是因为魏忠贤把汪文言抓到了诏狱。
只不过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同,杨涟因为东林党与魏忠贤为代表的一派官员之间的矛盾加深而率先以二十四大罪弹劾魏忠贤,但汪文言因为其所处的特殊位子和身份始终难逃被魏忠贤捉拿的命运。
不得不说,魏忠贤的这一招可谓蛇打七寸,他要从身上有着许多把柄的汪文言下手,一步一步东林党给拉下水。
京城,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灯光昏暗的刑房里,一名穿着白色囚衣的中年男子被绑在刑具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借着有些暗淡的灯光,可以看见刑房里的不少刑具上都沾着斑斑的血迹,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们为何要抓本官?你们可知本官是谁?本官要见首辅大人,要见首辅大人!”
这名穿着囚衣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汪文言,他不知自己为何忽然之间就被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抓来了诏狱,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故而神色有些惊慌地向现场几名五大三粗的狱卒说道。
“汪大人,小的们自然清楚汪大人的身份,不过汪大人既然进了这诏狱就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还是乖乖地把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领头的狱卒满脸横肉,皮笑肉不笑地向汪文言说道,边说边把手里的皮鞭抖得啪啪直响。
“你们要本官说什么?”
汪文言闻言脸色顿时大变,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随后压抑着心中的震惊,故作镇定地望着那个满脸横肉的狱卒。
“要说什么是汪大人的事儿,小的只管让汪大人开口,如果汪大人不愿意老实招供的话,那么小的们唯有得罪了。”
满脸横肉的狱卒闻言笑了笑后走到汪文言的面前,扬起手里的鞭子阴沉沉地盯着他说道:
“想必汪大人不知道,小的手里的这条鞭子是当年永乐爷迁都的时候从南京镇抚司诏狱里拿过来的,据说上面沾着当年胡惟庸丞相和蓝玉大将军的血,汪大人能被它伺候也是一种福分,常人还没这个资格动用这条鞭子!”
“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好说的!”汪文言的脸色不由得变得苍白,喉结一动,苦涩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后咬着牙向满脸横肉的狱卒说道。
“既然汪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可就别怪小的不客气了。”
满脸横肉的狱卒闻言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他岂会看不出面无血色的汪文言此时已经无比惊恐,于是高高举起了手里的皮鞭,准备让汪文言吃点儿苦头。
“住手!”
眼见满脸横肉狱卒手里的皮鞭就要在汪文言惊恐的注视下落下去,一个声音从房门处传来,制止了满脸横肉的狱卒。
“吕大人。”随即,一名身穿七品官服的中年人在几名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房间里的狱卒见状纷纷躬身行礼。
“吕行!”
见到那名进门的中年人后,汪文言的脸色立刻变得异常难看,他自然认得这个吕大人,此人是都察院贵州道监察御史吕行,原浙党的人现在是魏忠贤手下的一张王牌。
第七百八十一章 翻旧账
“汪大人,你可知为何会身处此地?”
吕行来到汪文言的面前,先是环视了一眼四周的刑具,然后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弥漫着的血腥味,不动声色地问向了汪文言。
“本官不知,还望吕大人明示。”汪文言脸色煞白地望着吕行,很显然吕行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实际上,当汪文言被带进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知道他这次完了,诏狱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需要足够的份量才能被抓进诏狱,在大明能进诏狱已经成为了身份和地位的一种象征。
同样,进了诏狱后要想从里面出来更是难上加难,怎么得也要尝尝诏狱里的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刑罚,搞不好小命都会丢在里面,而且死了就死了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汪大人,你以前做过的事情肯定记忆犹新,今天本官不说别的,仅说一事,望你能如实相告,这样对大家都好。”
吕行微微一笑,沉声向汪文言问道,“汪大人,广宁大败后有人出十万两银子给熊廷弼大人买平安,那笔钱去了哪里?”
“熊大人!”汪文言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色大变,眼神随之变得十分慌乱。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广宁大败后辽东经略熊廷弼和广宁巡抚王化贞的命运了。
广宁大败后,东林党和还没有倒台的齐楚浙三党为了广宁大败的责任归东林党的王化贞还是楚党的熊廷弼争吵不休,都想为自己一系的人开脱。
周所周知,王化贞从广宁城逃出来后与前来增援的熊廷弼在大凌河相遇后,王化贞建议退守宁远城,可遭到了熊廷弼的一口回绝。
熊廷弼认为广宁失守以后锦州和宁远都已经不再有守卫的价值,为了不给后金兵留下人口和资源,应该把关外的人口全部迁入山海关关内,带不走的东西全部烧掉,坚壁清野。
说起来,辽西走廊在当时并非军事重地,锦州和宁远只是两座普通的卫城,兵力也不多,明朝在辽西的防守核心是广宁,辽西走廊属于后方,天知道城高墙后的广宁城竟然这么快就丢了。
熊廷弼和王化贞被押来京城后,天启皇帝朝臣审问此案,王化贞很快就认罪,毕竟他丢了广宁城,这是他在广宁大败中的最大罪责。
而熊廷弼,虽然关外明军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