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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福作为老大这时当然得挺身而出带头表态：“这样吧，咱们兄弟四个先各家有多少拿多少，这以后还得住院挂水吃药治疗的不定得花多少钱，最后这钱我做老大的多出一些没关系。”
周国强立刻说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看这样吧，咱们兄弟三人多出一些，让妹妹少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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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二哥，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是女儿怎么了，不也是妈妈亲生亲养的孩子吗？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要把我排除在外？我就不想尽一份自己的心意了嘛？还是四家平均花吧！”
周国富连声说好，不管怎么说，弟妹们没一个缩头的反而争抢着出钱这让周国富心里很感动。
周国民最小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这时才插嘴道：“这样吧，我看先说说个人能拿出多少现钱来，先把手术费凑齐再说。到时大哥记一下帐，最后等妈出院了再来讨论这钱的问题。
周国富向想了会说家里能拿出两千块现钱来。
周芳和吴有德低语了一句慷慨的说可以拿出三千来。
周国民手里现有的存款也就在三千块钱左右。
手术费加上住院费大概要一万四五块钱左右，还剩下的六七千从那儿来？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周国强看去。
还没等几人出声，周国强就抢先表态：“剩下的钱都留我来出。”他如今做生意现钱最活泛，在兄妹几人中应该是经济最好的了。
周国民一直阴霾的心情终于好了些，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好办嘛？周国民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二哥，就说你这几年做生意有钱了吧，说话都开始有大款的样子了。”
周国富和周芳心情都是一松，露出丝笑容。
周国强被笑的不好意思起来：“别拿我取笑了没，我算什么大款啊！”不过，在这种关键时刻能多拿些钱出来应急周国强心里还是很自豪的。
周国富说道：“这么着吧，我们三人把钱一起放你那儿，你把手术费什么的要花的钱统统记笔帐，最后咱们再来算。”
周芳也说道：“是啊，二哥，你现在做了村里的会计了，算帐最拿手。咱妈住院这帐也由你这个会计来记。”
周国强推让不得只得应承下来。
兄妹四人接下来商量起了如何对奶奶解释这事还有看护等等问题。
这边沈华凤和赵玉珍两人在病房里陪奶奶聊天，奶奶见两人脸色不对追问起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赵玉珍一脸为难，这该怎么和老人说呢？瞒也瞒不过去啊，总得开刀做手术啊！
沈华凤担起了开导的重任，婉转的把医生的话说了一部分给奶奶听。只说是长了个小瘤子，做个小手术就能把瘤子取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什么快到晚期做手术有一定风险之类的话一句没敢说。
就这也够奶奶震惊的了，老泪纵横。老年人都对开刀手术抱着一种恐惧感，奶奶也不例外，嚷着要回家去不开刀。
及时赶来的周家兄妹们见奶奶情绪激动连忙上前劝了几句。
周国富知道是沈华凤多的嘴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个长舌的婆娘，这话也能随便说的吗？
沈华凤被周国富瞪了一眼心里也不大痛快，拉着赵玉珍出来了，低声抱怨：“看，咱们做媳妇的容易嘛。不说吧，肯定瞒不过去的事情；说吧，到头来还怨起我来了。看来咱们这做媳妇平时当一家人看，到了这种时候就变成外人了，连说句话都不行了。”
赵玉珍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第二百六十三章 媳妇难为
本来嘛，也不是亲妈哪能像周芳似的处处关切周到啊。
不关心不好，太关心又显得假。
说话就更的注意了，一个不注意都能被挑出刺来，在这种敏感时候兄妹几个才是真正的齐心，她们妯娌俩可得小心点说话做事了。
连自家男人都不向着自己说话哩！
媳妇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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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周芳着意的安慰了奶奶几句，这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再瞒下去似乎没有必要。沈华凤这一点还是没错的，这总得上手术台想瞒也瞒不下去啊！
同样的话由周芳口中说来效果截然不同，奶奶心情平静了不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周芳和沈华凤说的差不多，只是强调做个手术就能好，至于有风险以后得长期调养的事情一概不提。
儿子们纷纷在旁边附和，让奶奶既然过又欢喜。难过的是自己得了病得开刀住院，欢喜的是儿子女儿都那么孝顺，作为老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奶奶忽然想起什么来追问手术费要多少钱。
周国富笑道：“妈，钱的事情您就甭担心了，几千块钱我们几个分摊，每个人拿个千把块钱就够了。不多不多！”
周国强兄弟几个早商量过要把钱的事情瞒着老人，所以在她面前把手术费瞒了一大半起来。
就这奶奶也心疼的不得了：“这么多钱哪！要我说，我还是别做什么手术了，长个小瘤子就随它长吧！”在奶奶眼里这四五千块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数字了，真不知道要是告诉她前面还少加一个一万她会是什么反应。
周国民心想自己的提议果然是正确的，幸好还少说了一万呢，若是让老人知道手术费是一万多，恐怕真的会不做手术偷偷溜回家去。
当晚让周芳留下来守夜，周国强和周国富周国民还有吴有德各自回家筹钱去了。
周小云得知了奶奶的病情后和小宝两人商量着去医院看看奶奶。
小宝说：“姐姐，我们俩都要上学校晚上去的话再回来太不方便了，要不咱俩明天中午去吧！”中午吃过饭以后坐车过去再回来估计能赶上上学。
周小云盘算了下时间，学校附近刚好有直达的公交车，坐车来回得一个小时，到医院能待上半个小时左右。嗯，就中午去。
周芳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奶奶说话，中午时分见周小云姐弟俩来了很惊讶：“大丫，你和小宝怎么来了？吃过午饭了吗？”
周小云笑道：“姑姑，我和小宝在楼下饭店里吃过了才坐车过来的，正好我们俩来了，你去吃点饭吧！”
周芳应了一声到食堂里打饭去了。
奶奶见孙女孙子来看望她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直拉着周小云和小宝的手不肯放。
周小云见奶奶的脸色不大好看心里暗自担忧，看来奶奶的病情委实不轻啊！不过短短的二天奶奶人明显瘦了。
周国强和周国富赶来的时候刚好周小云和小宝准备走，周国强见自己的儿女这么有心也很安慰，不过还是强调了两句：“你们俩安心上学去，这儿的事有我们大人在不用你们操心。”
手术费筹齐后，安排了两天后手术。负责手术的这个医生听说是县医院最有名的内科主治医师，开刀很有经验。
周国民跑前跑后找了不少关系才给奶奶找到了最好的医生，这么大的手术当然要找技术好的医生才让人放心。
周国强偷偷地问周国民：“国民，你看咱是不是要给这位医生塞个红包什么的。”
这村里石永年他爸前年也做过手术，据石永年说手术前给主治医师塞个红包是医院不成文的惯例。
周国民立刻对周国强刮目相看起来，心想二哥这几年人情世故通晓的很哪，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这事情当然还得四兄妹坐下来商议，送多少？怎么送？都是问题。
病房里奶奶身边不能没人，就让吴有德在那陪着，兄妹几个又到走廊里商议起此事。
周国富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发懵。不过，他当然不会反对。
同来的沈华凤有些不乐意，心想这不是又要各家都掏钱么？
赵玉珍对自家掏钱最多的事情也很有意见，昨晚周国强回家和她说起这事的时候赵玉珍就不大高兴。虽说是自家暂时垫着以后各家算账平分，可谁知道这“以后”是什么时候呢！家里盖楼房后攒的钱拿了大半出来，这能让赵玉珍舒坦嘛！
现在一听说又要出钱给医生送什么红包，赵玉珍和沈华凤一样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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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丽对此事倒是颇为赞成，还做起了大嫂二嫂的思想工作：“这医院里的主治医师给病人开刀收红包都是惯例，这么大的手术当然希望人家能尽心些。只要做手术时能尽心负责，花点钱也就值得了。”
沈华凤笑的有点不自然：“瞧你说的，这事我们怎么可能不同意。只要对咱妈好花点钱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赵玉珍这时可不能不表态了，连忙也符合着说了几句。
周国民觉得还是自己媳妇最开明最懂道理最识大体，颇觉面上有光。
周芳提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那咱送多少好呢？”
周国民踌躇了一会儿，说道：“这我也只是听人家提起过，好像根据手术费的多少送的红包也不同。我估摸着像咱妈这种情况的，少说也得送两千块钱才能拿的出手吧！”
宋明丽有些愕然，这红包也未免太多了吧！
更不用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沈华凤和赵玉珍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周国富眉头一皱：“我说老三，这钱是不是也太多了？我看，送个几百块钱就得了。”这时候普通公务员的工资也不过才几百块而已。周国民这嘴一张就是两千把各人都给震住了。
周国强也点点头：“对啊，这红包只是表示个心意而已。咱们可是交了那么多手术费的。我看，就依大哥的，送个八百块钱吧！又好看又好听，一家两百块也不算多。”
周国民被哥哥们抱怨一通也很无辜，他以前也没送过这种红包，只听人家说朝多了送准没错才这么一说，哪里想到会惹来这么多的意见。
这送红包的人选自然非周国民莫属，他拐弯抹角的总算能和这个主治医师搭上点关系。找个中间人带着把这事办妥后心才放了下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儿媳们
奶奶进手术室整整四个小时，手术才结束。
主治医师一脸疲惫的和周国强三兄弟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好好的住院配合治疗估计以后不会有大碍。
几个都有儿有女的汉子激动的差点没泪洒当场，对医师千恩万谢。
只要老人的病能治好，这花多少钱也值啊！
沈华凤心想着红包总算没白送。
接下来就是每天挂水吃药检查，兄妹四人轮班在病房里待着。周芳让吴磊这一阵到亲戚家住去了，基本上天天都在病房里待着。
周国强白天得做生意送货，晚上再来守夜，几天下来，胡子拉碴的憔悴了一大圈。
赵玉珍见周国强累成这样很是心疼：“他爸，我看你还是晚上别去了吧！白天有他姑在那守着，以后晚上我去就行了。你别再这么来回折腾了，蜡烛两头烧哪成啊！”
周国强反驳道：“那是我亲妈，再累也得去守着。”
赵玉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赌气的说道：“成成成，你是孝子你要表孝心，那你就天天这么忙着。等哪天你累趴下了咱这家也别过下去了！”
越说越生气，越想越来气，赵玉珍抹了把眼泪。
周国强立刻心软了，连连赔礼道歉：“我这不是着急才口气凶了点嘛，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在这给你赔礼了。”最后一句用京剧腔怪腔怪调的拖了长音说出来。
赵玉珍不想理他一时又没忍住被逗得笑了出来，笑骂了句“死不正经的”。
周国富这一阵基本没顾上做什么事情，人家送来的木料堆在院子里都没顾上忙。沈华凤在旁边唠唠叨叨：“你晚上去轮班我没意见，可这白天你干嘛老去呢，这住院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总不能把家里的事情都扔掉吧！”处处都得用钱光是往外出谁能受得了啊！
周国富也不比周国强好多少，脸瘦了不少：“白天总不能让妹妹一个人在那吧，我是老大我不去谁去？”
沈华凤不满的说道：“那老二和老三呢？”
周国富蹙眉：“你就会瞎攀比，老二白天得开三轮车送肉，老三班上不好请假得上班，我多去就多去些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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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凤瞪大了眼泼辣的说道：“老二就知道要做生意，你怎么就不知道要赚钱呢？”老三上班咱不好比，可老二也是做生意的和自家的情况还不是差不多吗？
周国富拿沈华凤没法子：“老二家的生意和咱们家不一样，我这木料放家里摆上一个星期半个月也没问题，和人家说一声做的迟点就成。可老二家的猪肉每天订单这么多，他要是停了以后再拾起来就不容易了。再说了，交手术费的时候老二出的钱可是最多的。”
沈华凤咕哝道：“以后还不是四家平摊。”
不过，沈华凤送算住了嘴了。
周国富顿觉耳边清净了不少，连忙又坐车去医院了。
宋明丽天天得上班基本没时间来医院，到了周六日的时候连忙过来到医院陪护两天。这陪护可是个最磨人的活儿。老人做过手术后很虚弱，每天上上厕所都得要人，坐起躺下的都不方便。宋明丽待了半天就累得腰酸背痛，不由得佩服起天天在这陪着的周芳来。
这女儿就是不一样啊，那个儿媳妇也做不来像她似的整天一步不离地陪着。
周小云上了高二后星期六也开始上课，每个星期只剩星期日一天的十件。小宝初三了，星期六也开始上课，两人到了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就到医院这儿来。
晚上没地方睡，回去第二天再过来。
周小云让周国强开车把自行车送了来，和小宝两人骑车来回虽然慢一些，但是总算没有晕车的困扰了。
大宝这时训练正忙，打电话说这几个星期都不回家了。周国强心想奶奶这事暂时就不告诉大宝了，反正手术也做过了以后修养的日子长着呢！
周国民和两个一样，迅速的憔悴了下来。这白天上班晚上来陪床还是很熬人的啊！好在兄弟三人可以轮流休息。
周芳是最累的那一个，周国强心疼妹妹让吴有德带周芳回家歇两天再来。
周芳不肯回去：“二哥，你们白天都忙，我在这儿照应着。要是我回家了，那咱妈白天让谁在这看护？”
二嫂赵玉珍得上菜场，三嫂宋明丽得上班，唯独大嫂有空闲。不过，沈华凤那人的个性周芳可是一清二楚，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一肚子弯弯绕绕，还是别主动张口让她来的好。
周国富不能不出声了：“没关系的，我在这儿呢，到时候我让你大嫂也过来。我们夫妻俩在这照应着你总该放心了吧！”
周芳这时无话可说了，说实话，她这一阵子也够累的，回家歇两天也好。
奶奶说话还有点虚弱：“诶，我这个老婆子给你们添麻烦啦，你们一个个这么忙还得来照顾我……”说完哽咽着流下泪来。
周国强蹲在床边替老人抹去眼泪，心里酸酸的：“妈，您说的这时什么话？不是打儿子们的脸嘛！”
周国民也道：“妈，你好好歇着，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就都放心了。”
奶奶看着床前一张张脸，感动的不得了。
旁边病床上也是个老奶奶，见这边儿女围绕床前的样子很是羡慕，闲暇时对奶奶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哪，生病了儿子女儿儿媳都来陪你。我比起你来可差远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连医药费都不肯出，住院还是我闺女花的钱。”
说到这个奶奶也稍稍来了精神：“谁说不是呢，我不仅修到了好儿子，更修到了好儿媳。你看，这就是我大儿媳呢！”
沈华凤陪了笑脸和两个老人聊起了天。
明知道老人故意说这话奉承自己沈华凤还是颇为愉快的，这三个儿媳妇还不就自己一个来医院陪陪老人的么？
赵玉珍在家也待不住了，中午吃完饭也到医院来了，说是要换沈华凤回家休息。
推让了一番后，沈华凤施施然回家去了。
宋明丽听说后硬是请假来陪了两个半天，心想同是儿媳，这时候可不能让老人说出话来。
好在周芳歇了两天恢复了点精神又赶回医院来了。
奶奶心疼闺女嗔怪道：“你怎么也不在家里多待两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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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笑笑，还真不好说是不放心怕几个嫂子照顾的不耐烦伺候的不周到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谁伺候奶奶？
住了一个月的院后，终于拆了线可以出院了。周国强周国富周国民深深的松了口气，总算是把最难熬的日子度过去了。
周国民有些为难的提起了宋明丽嘀咕的事情：“大哥，二哥，你看咱妈出院后能不能到乡下去过一阵子？我和明丽都上班，实在没时间在家陪妈……”
周国强挥了挥手：“国民，你的难处我和大哥都能谅解。不用说了，我找辆车把咱妈带回去，你回去替收拾点衣服就行了。”
周国民把最不好说的话说出口后轻松了许多，自打听说老人短期内就能出院的事情后宋明丽一直在周国民耳边嘀咕，说什么两人都得上班没时间照顾老人之类的。
想想也是的，老人虽说出院了，但是短期之内肯定不容易恢复，总得有人照顾着吃喝拉撒吧！宋明丽和周国民两人都得上班，周志远又得上学，这家里根本没人在家怎么照顾老人？
所以，宋明丽极力提议让周国民和周国富周国强说一说，看谁家方便就把老人带回家服侍一阵子。
周国民犹豫了许久终于在兄弟三人聚齐的时候说了出来，见周国强二话不说应承了下来周国民感激得望了周国强一眼。
周国富说道：“老二，我看，还是把咱妈接到我家去吧！你和你媳妇两人也整天忙活哪来的时间照顾老人啊，我通常都在家，你嫂子除了农活也没别的事情。就接到我们家去吧！”
周国富此言一出，周国强心道再好不过。两家就在隔壁，探望什么的也很方便。
宋明丽在家里替奶奶收拾了两大包衣服，把冬天的棉袄都收拾在里面了。
沈华凤见周国民大包小包的往家拎衣服，略带尖酸的说道：“这冬天的衣服都收拾来了啊，看来是打算让妈在家长住了吧！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总算把妈给盼回来了。要不是妈这次生病，恐怕我们还没这尽孝心的机会呢！”
周国民敏感的听出沈华凤的言外之意：你老三两口子一直把老人占着不放在城里给你们做饭带孩子，现在见老人生病了开始撒手不想伺候了。也不嫌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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