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富贵荣华,更没打算妻妾成群,他只想体会一个正常人在正常岁月的生活,有相濡以沫的爱人,有同心同德的朋友,有同气连枝的亲人,他便满足了。
而这些,对于他而言,竟是如此接近,几乎唾手可得。
可是,当看到这只狗的时候,一切憧憬都瞬间化为梦幻幻影,破碎成天边的如雪飞絮,幻灭在那一段痛苦不堪的记忆之中。
家丁们看到柴靖宇突然之间,神色大变,刚才还红润的脸色,瞬间如同死灰,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就像突然之间中风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公爷?”
“小公爷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要不……去叫郎中吧?”
刚刚爬上马车的宋清韵探出头来,看见柴靖宇这般模样,不由担心起来,叫一声“柴公子”,便想下车去看,却被陈文敬一把按住,塞进了车里。
陈文敬慌慌张张爬上车,催着车夫赶紧驾车离开,同时对宋清韵道:“你傻啊你?你不知道那败家子是什么人么?他脑袋抽风了才会放我们走,要是一会儿他反悔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咱呢!他中风了不正好么,乘着这个当口,还不快走?”
柴靖宇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继而被一股无边的恐惧淹没,在末世的那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恐惧中进行思考,这一害怕,反而让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他穿越到北宋之前,正被一条丧尸狗狂追,在就要被咬到的那一刻,坠入了一个下水道,然后就附体到这个败家子身上。现在细细想来,只怕穿越过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那只丧尸狗,而那只丧尸狗,则是附体到了庄子里的那条秃毛狗身上。
然后,这只丧尸狗咬了很多人。
丧尸病毒的发作不是即时性的,而是有三到四个小时的潜伏期,换算成古代的计时单位,就是一个多时辰到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被丧尸咬过的人,会在两个时辰后变成丧尸!
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跟当年突如其来的生化末日不一样,这只丧尸狗虽然也穿越到了北宋,但这一次的生化危机,却是可以控制的。丧尸病毒最可怕的,莫过于通过咬人来传播,一旦被咬中就无法幸免,还会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变成另一个丧尸。
而现在,被丧尸狗咬过的人并不多,如果将这些人都……
当听见马嘶声的时候,柴靖宇的神色又是骤然一变。
陈文敬的马车已经开动,车夫驾着马车刚刚冲出庄子。
“糟了!”
被丧尸狗咬过的,除了这些家丁之外,还有陈文敬!
柴靖宇的脑子里,只想着一回事,那就是凡是被咬的,一个都不能放过!于是他大喊一声:“陈文敬!不准走!陈文敬!快给我回来!”
陈文敬坐在马车上,听到柴靖宇的喊叫,对宋清韵道:“你且看吧,我早就说要赶紧走,那败家子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们,哼!让我回去?傻子才回去呢!”他揭开马车前面的帘子,对车夫叫道:“快点,再快一点!”
柴靖宇见陈文敬的马车没有停顿,速度反而更快了,顿时大怒,叫道:“马呢?我的马呢?你们愣着作甚?给我追!”
只是这个庄子里,总共就两匹马,剩下的还有三头牛,一头驴和两头骡子,因为这毕竟是个农庄,那些大牲口都是用来耕地拉磨干农活的。
两匹马就两匹马吧,柴靖宇自己骑了一匹,那胳膊被咬伤的瘦子家丁又骑了一匹,顺着陈文敬离开的那条路紧追过去。
柴靖宇在末世没有骑过马,但他的前身毕竟是个小公爷,虽然身体孱弱,但骑马还是会的,柴靖宇继承了前身的记忆,自然也掌握了骑马的技能,只不过骑术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但骑马总是比马车要快,柴靖宇跟瘦家丁很快追上了陈文敬的马车,将马车拦了下来。
柴靖宇对那车夫叫道:“快给我调转马头,回庄子去!”
陈文敬从马车里探出头,前后望了望,见来的只有柴靖宇跟一个瘦子,顿时脸上忧色尽去,对柴靖宇道:“小公爷,之前的事,您说是不追究了,也准许我带清韵走,您不会是反悔了吧?”
柴靖宇道:“我没有反悔,但总而言之,你今日不能离开那庄子!”
陈文敬冷笑道:“柴靖宇,你当我是傻子么?我今日要是跟你回去了,还有命出来么?你这柴家小公爷,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柴靖宇蹙眉道:“我当真不是要寻你麻烦,而是想要给你治伤!”
“治伤?”
柴靖宇道:“不错,那只秃毛狗染了疯病,牙上面是有毒的,你被那狗咬伤了,若不赶紧用烈酒清洗,涂抹解毒药和金疮药,一旦耽误了治疗时间,别说你的手,就连你那条胳膊,也要被废了!”
陈文敬揶揄道:“多谢小公爷挂怀,我手上的伤就不劳小公爷操心了!”他假模假样地冲柴靖宇抱了抱拳,对那车夫道:“老刘,快走!”
车夫应了一声,便要驾车前行。
柴靖宇怒喝道:“不准走!”伸手便去拉那车夫手里的缰绳。
陈文敬在马车上找到一只瓷杯,揭开车前帘子,劈手就向柴靖宇砸了过去。
柴靖宇没料到这厮竟然敢砸自己,急忙低头闪躲,但他实在离得太近,加上他现在这副身体太过孱弱,他虽然反应够快,但身体的动作却跟不上,被那瓷杯砸到了额角,顿时鲜血长流。
“他奶奶的!”柴靖宇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身体实在太弱了,这样的身体素质,放在丧尸横行的生化末日,刚开始的时候若是没有立马变成丧尸,也绝对是第一批被活吃掉的。
“柴公子!”宋清韵在马车上看见,不由惊叫失声。
柴靖宇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毕竟感恩于心,怎能不为之挂怀?
陈文敬冷笑道:“小公爷,我看你是跋扈惯了,以为只有你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你?可你别忘了,这里虽然不是荒山野岭,但也少有人烟,你在江州城里横行霸道也就罢了,在这里……嘿嘿,身边只有一个狗腿子,还敢来挡我的路,要是被人偷偷宰掉埋了,也没有人知道!”
那瘦家丁见主人被打,顿时怒了,尖叫一声:“陈文敬,你好大的狗胆!”便想扑上马车去打陈文敬。
那马车夫本是个本分人,对这个臭名在外的小公爷还是极为害怕的,但柴靖宇额角被砸破,马车夫心中那个穷凶极恶的混世魔王形象立马就崩塌了。
原来这大恶人也是会受伤会流血的!
马车夫内心正大受震动,瘦家丁却猛地要往马车上冲,车夫下意识便将手里的马鞭甩了出去。
只听“啪!”一声响,马鞭打在瘦家丁头上,顿时留下一道血印,那瘦家丁一脸不可置信,指着马夫叫道:“你居然敢打俺?奶奶的,俺可是跟小公爷的,你一个给牲口兜屁帘子的,居然还敢打俺!”
这瘦家丁是柴靖宇的跟班,经常狐假虎威,在穷苦平民面前作威作福惯了,见一个马夫居然敢打他,立马冲上去要报仇,但他本来身子瘦削,一只胳膊还被那丧尸狗给咬伤了,马夫一把抓在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上,瘦家丁顿时撕心裂肺地一阵痛叫,被那马夫一脚踢下车来。
柴靖宇跟他的家丁,显然远不是陈文敬和那马夫的对手。
陈文敬洋洋得意地看着柴靖宇道:“小公爷,我看你还是让路吧!”
柴靖宇知道现在是拦不住这厮了,也不去看陈文敬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而是冲着马车里叫道:“清韵姑娘,在下已经说过,替姑娘赎身,不是为了强占姑娘,还请姑娘莫走,今日先留在敝庄!若日后谁有幸能得你青睐,在下绝不强留,还为你准备嫁妆,替你说媒!但这陈文敬实非良人,我再劝你一句,别跟他走!别跟他走!”
“柴公子……”宋清韵坐在马车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柴靖宇这话情真意切,话里话外都透着关怀和担忧,丝毫不像那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这个大恶人,对自己当真是情深意切了。
柴靖宇当着宋清韵的面说自己“实非良人”,陈文敬脑子里一股怨怒直冲霄汉,伸手抢过马夫的马鞭,就向柴靖宇打去。
柴靖宇早有防备,侧身闪过,策马停在路边。
陈文敬怒喝道:“小公爷,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柴家老夫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这次你胡闹得过了头,只怕柴家老公爷真要给你气死啦!”
陈文敬说罢,便一鞭子抽在拉车黄马的屁股上,赶着马车往前走。
宋清韵掀开马车的窗帘,探头看着柴靖宇满是鲜血的脸,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心酸,已让她泪流满面。
今生辜负了你一片心意,只愿来生,能够报答一二了……
柴靖宇苦笑一声,目送那辆马车远去,竟是说不出的失落伤怀。
5。第5章 献美()
“啪!”
马车刚起步不久,陈文敬就是一个耳光甩过来,宋清韵净白如玉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根指头印。
“臭婊子!”陈文敬蹬着宋清韵的脸,面孔有些扭曲,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地道:“真是贱得可以,既然如此关心他,干嘛不跳下车去?玩你们的郎情妾意啊!跟我私奔个什么?”
宋清韵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王者陈文敬。
陈文敬也恶狠狠地瞪着宋清韵,一张老脸冷一阵热一阵,突然脸上堆笑,腆着脸道:“清韵,实在对不住!我又发了这性子,都怪我不好!不该随便生你的气,想必是先被疯狗咬了,又被那败家子给惹怒了,今个一整日都暴躁得很,你可千万莫往心里去!”
宋清韵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琴,将身体往后缩了一缩。
陈文敬满脸歉意道:“清韵,我向你赔罪还不成么?要说也怪我太在乎你,见不得别人对你好,更见不得你对别人好!我也是堂堂男儿,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牵肠挂肚,哪有不着急的道理?”
宋清韵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以前陈文敬给柴靖宇当伴读,每次去看她,都是跟着柴靖宇去的,那时候柴靖宇在她跟前献殷勤,与她谈心论事,他可从不曾表现出半点不耐来。
一个人,若是假模假样憋得久了,长时间戴着假面具装鳖孙,一旦将面具放下,难免便性格怪异,变得喜怒无常起来。说到底,陈文敬虽然是个城府深沉的人,也颇有几分忍辱负重的耐性,但终究是个气度有限的凡夫而已,比不得那些真正能数十年如一日卧薪尝胆的枭雄。
陈文敬见宋清韵不说话,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同时将身体里的**也烧着了,向宋清韵扑过去,一手按住宋清韵肩头,便将脑袋凑过去,往她脸上亲。
陈文敬本就是宋清韵心仪之人,若放在气氛恰当的时候,宋清韵也不会拒绝这等的亲热,但此时她神经紧绷,陈文敬一亲过来,立马引起了宋清韵的强烈反抗。陈文敬被宋清韵伸手一推,只身子往后仰了仰,宋清韵毕竟女子力弱,陈文敬也不在意,又强行往宋清韵嘴上吻去,同时伸手抓住宋清韵衣襟,用力撕扯。
“啊!”
陈文敬一声痛叫,嘴上被咬了一口,同时小腹被宋清韵蹬了一脚,不由向后跌出,脑袋磕在了马车车厢上。
“呸!”陈文敬啐了一口,嘴里喋喋不休地骂了两句,也不再用强,更没有像方才那样腆着脸道歉,而是自顾自坐在一边,将自己从柴靖宇那个阁楼里卷来的珠宝重新包裹了一遍。
宋清韵衣襟被撕开,急忙伸手去整理衣服,许是因为受了不小惊吓,竟毛手毛脚地,半天才弄好,眼角又忍不住挂了一滴清泪。
两人不再说话,默然许久,只听到马车轮子不停滚动的声音。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道:“陈公子,到江边了。”
陈文敬揭开帘子,先跳了下去,宋清韵咬咬牙,也跟着下了马车。
却见这里已是浔阳城外,遥遥可见浔阳的城墙,马车就在江边上。马车前站着不少人,看他们的站姿和衣饰,便知是一群侍卫,足足有二十多人,拱卫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宋清韵忍不住一怔,这中年男子,她却是识得的,不由大为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文敬见到那人,立马屈膝一跪,拜道:“学生叩见蔡大人!真真意想不到,您怎会亲自来了?”
这中年男子,竟赫然是江州知府蔡德章!
北宋君臣之间,没有太多三拜九叩的规矩,就连碰到了皇帝,也多半只是屈膝意思意思,陈文敬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即便是碰到朝廷命官,也不用下跪的。
但他还是跪了,一脸受宠若惊的谄媚相。
宋清韵下意识皱了皱眉。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蔡德章伸手将陈文敬扶起,眼睛却盯着宋清韵看,意味深长地道:“清韵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宋清韵脸色难看,没有说话,但还是冲蔡德章揖了一揖。
蔡德章是一州知府,是整个江州的第一权贵,宋清韵作为江州第一名妓,自然少不了要被人请去陪蔡德章应酬。就像二十一世纪,一些富豪宴请官员,要请一两个大明星来陪酒撑台面一样,能请到浔阳玉香楼的清韵姑娘,那可是很有面子的。
只不过,宋清韵也不知是生来是个冷性子,还是因为太过天真,被男人们敬着捧着,真以为权势富贵也不过如此,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有一次在酒宴上,蔡德章借着酒劲想占占便宜,宋清韵竟当众向蔡德章泼酒,横眉冷对,拂袖而去,让堂堂知府下不来台。
那天夜里,宋清韵回到玉香楼,整个青楼都是惶惶不安,毕竟宋清韵的身份是官妓,别人再怎么捧她,她也不过是低人一等的乐籍出身而已,自古民不与官斗,都说“破家县令,灭门府尹”,一个知府若当真为此动怒,玉香楼就算是全国青楼里的七星级,也要转眼化作尘埃。
谁知蔡德章没有勃然大怒,第二日反而差人送了礼物来,向宋清韵赔礼,说是昨日酒醉失仪,请清韵姑娘万勿见怪。
此事一出,清韵姑娘“酒泼知府”的秘闻传扬出去,宋清韵名气再度暴涨,而蔡德章也落了个大度知府的名声。
只不过,自那以后,再有人请蔡德章的时候,却无人敢请宋清韵作陪了,免得又发生什么令人不快的事,而蔡德章也再不曾去过玉香楼。
昨日里,陈文敬曾告知宋清韵,说今日柴家小公爷会为她赎身,并约了宋清韵私奔,但却没说要私奔去何处。宋清韵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既然决定了以身相许,便不问前程跟了陈文敬来,本以为陈文敬必定会远走他乡,避开柴国公府的势力范围,谁知陈文敬居然又驾车回到江州城边,还劳动了蔡德章大驾,亲自出来见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清韵正一头雾水,就听见陈文敬道:“蔡大人,学生知大人公务繁忙,为百姓生计耗尽心血,学生心中实在敬仰得很,思来想去,只有一法能略表寸心。此女出自玉香楼,精通音律,尤擅歌舞,更妙在她此前卖艺不卖身,至今尚未破瓜,学生将此女奉上,敬献给大人,能有她在大人跟前伺候,也算尽了学生一番孝心,望大人笑纳。”
蔡德章咧嘴一笑,捋了捋胡子道:“也罢,你这般诚心实意,盛情难却,本府也不便推辞,既如此,本府便却之不恭啦!”
蔡德章一声“却之不恭”,陈文敬立马摆出一副惶恐模样,连道:“不敢!不敢!蔡大人收下便好,学生荣幸之至。”
蔡德章从怀内拿出一个信笺,递给陈文敬道:“文敬,本府在江州为官,很看重文德教化之功,本地诸生之中,你才学品性俱佳,本府颇为欣赏,所以遣书一封,将你举荐于江南西路何大人,望你勤勉奋学,早日高中!”
蔡德章递给陈文敬的,正是一封荐书。
因唐末宗族势力衰落,魏晋隋唐时传承下来的名门望族已经不复存在,唐末时参与科举的,大多都是平民子弟,科举不仅仅是一场又一场等级考试,更需打理关系,经营人脉。有才华的生员,需要德高望重的官员大儒赏识,才有希望高中。宋朝沿用唐朝科举制度,虽然比唐朝严谨了许多,但一州知府的荐书,作用还是极大的,就连白丁都知这薄薄一张纸来之不易。
蔡德章身为江州知府,本就算一方大员,加上他父亲是权相蔡京,在朝堂上何等势力,蔡德章这一封荐书,能让陈文敬轻而易举考中举人,甚至可以一路保送成同进士,如果陈文敬争气一些,考试成绩也不差的话,要取个进士出身,只怕都不算难事!
宋清韵脸若寒冰,她这时才明白,陈文敬将她带到此处,根本就不是为了带着她私奔,而是要将她进献给知府蔡德章。
当然,陈文敬的回报也极为丰厚,这张荐书,说轻了是保送他中举人、中进士,说白了可以说是提前赐了他一个官身。
宋清韵一颗心坠入谷底,如同置身冰山雪窟,寒意透体,耳边又响起柴靖宇喊过的话:“这陈文敬实非良人,我再劝你一句,别跟他走!别跟他走!”。这话当时便惹得她泪流双颊,不想才一个时辰功夫,那败家子的告诫,就真的要应验了么?
怪不得陈文敬一带自己出来,就立马改了态度,在马车中起了淫性,被咬之后,也强自忍耐,没有真的对她用强,感情是等着跟蔡德章做这肮脏交易。
可惜宋清韵不是穿越者,没看过冯梦龙的《警世通言》,更不知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典故,否则她总该想到,沉溺于青楼酒肆的所谓才子,往往是负心薄幸的行家里手。
“陈文敬!你个无耻之徒!”
宋清韵指着陈文敬,竟是说不出话来,她虽是身陷泥淖,却自持秉性高洁,这时候悲愤难言,才发现自己在妓院这么多年,居然连骂人的话都没学会几句。
陈文敬厚颜无耻道:“清韵姑娘,我也是为你着想,当日你酒泼蔡大人,蔡大人非但不曾怪罪,翌日还反向你一个青楼女子致歉,怜香惜玉之心,人人可见。跟了蔡大人,才不枉你绕梁琴音,才不负你倾城之貌,正可成就一段佳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