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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股滚滚的铁流啊。”
李轨说完就安然地昏迷了过去。
当初进军范县时李轨麾下有六百多人,一路上收拢流民到范县后有兵八百,占领金家庄后则发展到一千多人。
但现在李轨身边只剩下六十八人。
半数战死,其余的都散失了。
有的是背弃,有的是被俘,有的则是走散了。
“二哥,兄弟这次输的真够惨的。”
“没啥,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活着就好。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将领还在,招募小兵还不容易,我手头就有三百俘虏,都给你。”
李轨谢过张飞,休息了两天就拄着拐杖视事。
“这次仗打的窝囊,我分析了一下,主要有两个原因,主因在我,我指挥能力太差,军事经验不足,犯了很多致命的错误。”
“大哥,别这么说,都是大姑娘上轿,谁比谁懂呢。”
“好啦,你们就不要为我开脱了,我心里清楚。这其次嘛,我们之所以打了败仗,主要是军队训练不够,临时拼凑起来的人,看着多,但战斗力不强,一旦遇到硬仗,信心不足,耐心不够,不等敌人攻击自己先垮下来了,而且这种负面情绪会传染的,一个逃兵能影响一大片,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所以今后我们不能再贪多求大了,兵在精而不在多,这是至理名言,请大家谨记在心。”
“第三就是我们的装备实在太差了,没有马队,弓弩也太少,盾牌那么笨重,都不愿带。以后要在改善装备上多下功夫,增加投入,务必提升我们的装备水平。”
“最后一点就是我们缺乏人才,各方面都缺,得人心者恒强,这个人就是人才,冲锋陷阵的猛士,运筹帷幄的谋士,精明强干的管家婆,都是我们亟需的人才,人才这个东西,一是要招募,二是要挖掘,主要是培养。投资人才就是投资未来,这个道理,周兴你懂吗?不懂,不懂你还不注意听讲,什么,犯困?艹,我讲课就这差劲吗?”
检讨了战役的成败得失后,李轨就开始着手恢复元气。
在刘琰的庇护和张飞的帮助下,他这一部并未因为减员太多而被取消番号。
逸散的部下也陆续归队,最让李轨高兴的是周嵘居然也回来了,原来他没有死,只是走散了,他得知李轨已经到了涿郡便又找了过来,随行带着三十几个人,都是他在路上招募的流民。
这三十几个人都很精锐,其中马都、华浦两个人弓马娴熟,有一身好武艺。
李轨当即擢拔二人为教导队的弓马教练。
教导队是李轨新组建的,随军训练营,由周府负责。
又有一个叫宋嘉的,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管家,综合管理能力很强,李轨就任用他做军中司务,管理后勤辎重。
经历了一番折腾之后,李轨所部又恢复到了五百人。
除教导队外,又设了帐前亲军,负责中军警卫,暂由周兴负责。
下面设四个队,每队一百人,第一队由周府负责,第二队管亥,第三队皇甫存,第四队为马队,由朱骏负责。
此时程远志荡平了涿郡境内几股官军后,已经逼近涿郡城下,扬言要攻城。
他麾下兵马合计不下十万,而官军一方只有两万多人,当然训练和装备远在义军之上。
李轨兵马训练未成,不能独立作战,就做了刘琰的下手。
与他对阵的是黄巾军上户将军郑锥,拥众三千人。
李轨与他打了几场各有胜负,渐渐的李轨就找到了信心。
他对周嵘、周府说:“我观他营寨也十分齐整,但缺少变化,五天一变,行动非常机械,这只能有一种可能,他这阵图是程远志给他的,郑锥这家伙不学无术,根本就搞不懂阵法运转之妙,所以平素极少变换,五天一变应该是上面压下来的,不得不变,却又变的很乱。我意,趁他变阵之际全力攻击他的左翼,打乱他的阵脚,然后狠狠地咬下他一块肉来。”
管亥道:“没说的,饿了很久了,这块肉必须吃到嘴里去。”
周嵘道:“冲阵需要骑兵,我们现在只有十二匹战马,还有三匹是病马。”
李轨道:“马匹的事我来解决,你们立即制定破阵计划,我这就去见大哥。”
本章完
第35章 我要告密!()
刘琰对李轨的这个大胆计划持保留态度,李轨连败,亟需搞个大动作来证明自己,心情可以理解,但打仗不是儿戏,时机不对,仓促硬干,会吃亏的,如果他这次再失败,以后很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军师刘备却很乐观,他仔细研究了李轨的计划,认为计划可行,他建议刘琰调关羽的马队助战。
刘琰这才答应下来。
刘备亲自陪李轨去见关羽,让李轨大跌眼镜的是关羽对刘备十分敬重,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这个高傲的绿帽子男人,睥睨天下,谁也不瞧在眼里,却偏偏对刘备如此奉承,李轨能说什么,只能说历史就是历史,神圣的不容篡改。
任你再多的算计,到头来还是抵不住人家有缘千里来相会。
关羽现在的马队已经发展到两百多人,五百多匹战马,辅兵上千人,可谓兵强马壮。
因此李轨怀疑若不是刘备亲自陪他前来,关羽极有可能会不鸟他。
关羽答应亲率一百精锐骑兵助战,李轨大喜,承诺把他的十二名骑兵交给关羽马队,形成合力,打造一只战无不胜的铁拳。
关羽傲娇地拒绝了,他对李轨说:“刀枪无眼,你还是多加小心,这些人你带着防身吧。”
李轨诧异了一下,忽然觉得关羽这个人好无趣哟,这样揭人家的短,讨厌死啦。
精挑细选了三百精锐,趁郑锥变阵之际,李轨突然出击,自两阵空档直插进去。
这是绝对的软肋,郑锥眼见如此却无法组织起任何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轨插了进来,于是哀嚎一声,顿时崩了半边天。
众军乱窜,似一群昏头昏脑的羊,任人宰割,但李轨现在的兴趣不是随便抓几只肥羊回去烤着吃,他的目标是那只头羊。
干掉头羊,整个羊群都是自己的。
“大纛下面就是郑锥,弟兄们,跟着我,杀——”
一股滚滚铁流奔着中军大纛而去,所向披靡。
“妈的,给我顶住,顶住,我草泥马的,跑,我叫你跑。”
郑锥一连劈了六七个逃兵,却仍然制止不住溃散的大军。
“将军,东西收拾好了,咱们撤吧。”
“撤”
营帐前有七匹骡马,马背上绑着鼓鼓囊囊、沉甸甸的包袱,这些都是他搜刮来的金银珠宝,都是好东西啊。
“唉”
郑锥叹了口气,吃了这样的败仗,他还能回去吗,回去就是个死啊。
“叫弟兄们换衣裳,咱们干回老本行去。”
郑锥造反之前是个土匪,干的是打家劫舍的无本买卖,因见黄巾势大就跟了黄巾,而今吃了这样的大败仗,知道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索性干回老本行去。
只要有刀有人有钱,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吗。
“好咧。”
身边都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得令之后,立即甩掉黄巾的号服,换回旧日的衣裳,骑上马就准备撤。
“反贼休走!管亥来也。”
管亥的黄鬃马脚力雄健,所以第一个杀进大营。
然后他的心里一咯噔,麻蛋,跑的太猛了,后面的弟兄们还没跟上来呢,这可咋整,算了,先吼两嗓子,说不定他们就吓跑了。
郑锥也是刀口舔血的主儿,岂会被管亥一嗓子吓跑?
“你们先撤,我去弄死他。”
顿时有五六骑出来围攻管亥,管亥倒也不含糊,左遮右挡,不落下风。
这时间一支羽箭擦着管亥的耳畔飞过去,正中郑锥的肩膀,他的肩上有生皮护肩,所以虽然中箭却不致命,只是这一箭角度太过刁钻,发箭者是高手无疑。
“撤!”
郑锥见势不妙,丢下管亥撤马就走。
管亥哪里肯放,抡起大刀,一个横扫千军用刀背将其砸落马下。余众见状,顿时一哄而上,管亥正要追赶,却听李轨喊道:“穷寇莫追,抢钱要紧。”
管亥道声:“晓得。”丢下群贼,追赶那驼金银珠宝的七匹骡马。
李轨令将郑锥拿下,郑锥急叫道:“莫要杀我,我要反正,我有重大机密呈报将军。”
李轨对这种一战败就投降的敌将还是很欣赏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连用刑都省了。
“你有何机密呈报?”
“程远志马弁赵庆跟他小妾通奸,二人密谋杀程远志投降官军。”
“唔,果然是重大机密。且留你性命,来人,将他送给军师。”
打扫战场,发现一座帐篷里死了六个妙龄少妇少女,都是被人用利刃刺杀,据俘虏说这些人都是郑锥掳来的良家女子,供郑锥与他的死党共享。
这次本要带上她们,因嫌其累赘,故而全部刺杀。
除了这些女人,众人还在郑锥的营帐里搜到了一些上好的阴沉木,据说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寿材。
李轨哭笑不得,对众人道:“郑锥这样的人都能做将军,我断定黄巾必败。”
这场突袭战因为目标明确,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加之战术得当,指挥得体,因此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共毙、伤、俘两千余人,击溃千余人。
生擒敌将郑锥,缴获军械若干,马匹若干,钱粮少许。
那七匹运送金银的骡马一个不差地全被管亥追了回来,却被李轨隐匿了起来。
打仗需要招兵买马,他现在很缺钱,所以这钱不能缴公。不过大哥那边还是要意思一下的,李轨捡了两骡马金银给刘琰送去,刘琰也不多问,笑纳了。
众人嫌李轨给的太多,李轨笑道:“关将军亲率马队助战,出场费不得意思一下吗?”
正说着朱骏兴冲冲地过来说:“好消息,曹默回来啦。”
原来曹默那日遇袭和大队走散后被黄巾军俘获,一开始他隐姓埋名,黄巾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后来被叛徒出卖,黄巾方面希望从曹默嘴里得到一些官军的虚实,对他威逼利诱,不成,就严刑拷打,但曹默始终没有开口。
郑锥部溃败后,曹默趁机逃出土牢,隐匿在荆棘丛中一天一夜,后来见到朱骏率马队路过这才发声呼救,被朱骏救回。
他伤痕累累,只剩下一口气了,看的李轨直掉眼泪。
什么是硬骨头,这就是啊,那严刑拷打可不是人人都经受的起的,李轨自忖若是落在敌人手里,不要说上老虎凳,估计一顿皮鞭下来就什么都吐了。
李轨握着曹默的手道:“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将养好,将来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曹默身体虚弱,只是流泪,却说不出话来。
从病房里出来,周兴打趣道:“听你那意思,倒像是两口子呢。”
李轨道:“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朱密死了,他娘那边你去看看,多给点钱,老人家不容易。”
周兴道:“是不容易,朱密六岁他爹就死了,她是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本指着儿子养老送终呢,结果,哎,对了,他还有个妹妹呢,今年十四,人长的真不赖,不如你把她收了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我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不过,这好事我看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哎,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给你们牵线搭桥。你不也说那姑娘不错吗?”
周兴道:“我就算了,我,有人了,在家等着我回去娶她呢。”
“真的假的,别跟我说你看上你们村口二癞子的如花了,兄弟妻不可欺懂不懂?”
“没有,没有的事,二癞子也不是我兄弟,你别乱说。”
“擦,你别真相上人家了吧。”
“没有,哪能呢,二癞子家的是个大麻脸,破锣嗓子,整天咋咋呼呼的,又懒又脏,我怎么会看上他,我要娶就娶像阿樱那样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淑,长的也漂亮,带出去有面子,说起来也是光宗耀祖。”
“艹,这小马屁拍的,哥喜欢。”
说到闻莺,李轨的心悸动了一下,很久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刚想到这,就听人说:“老四,我来了,老四,你人呢?”
李轨回头看时,却见夏侯忠牵着匹马走了过来。
本章完
第36章 让贤()
当日刘琰、李轨率哭宋寨主力外出讨贼,留石重防守哭宋寨,不久夏侯忠落马受伤,遂回哭宋寨替换石重。
这几日涿州战事吃紧,刘琰又把夏侯忠调了回来。
“三哥你怎么来了,你这一走,哭宋寨可就空啦。”
“无妨,哭宋寨周遭数百里内已无黄巾,黄巾都奔这来了。”
李轨想想也是,黄巾现在越闹越大,已经不再满足打一个村,占一个镇,他们现在起手就是一个县,甚至是一个郡。
问了家里情况后,李轨道:“仗越打越打,大哥那边我却越来越不放心。你来了正好,一定要加强大哥身边的警卫力量,确保大哥的绝对安全。”
夏侯忠警惕地问:“你听到什么了吗?”
李轨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之小心无大碍,你说呢。”
夏侯忠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留心的。”
这次出征不仅发了一笔横财,还得到了二十匹好马,李轨挑了一匹枣红马,取名紫电。把其余的马都交给了朱骏。
这次能这么容易取胜,战术啊,指挥啊,士气啊,运气啊什么的,当然是不可忽视的因素,但关羽马队的助战却是功不可没,正是关羽马队冲垮了郑锥的侧翼,才让郑锥失去了信心,一败涂地。
所以骑兵就是这个时代的战争之王,非常值得拥有,哪怕是让你倾家荡产。
加上上次张飞的支援,李轨的骑兵队现在已经拥有二十八匹战马了,另有十三头骡马和八头驴。
“骑士的甄选一定要严格,背景审查绝对不能走过场,忠诚始终要摆在首位,只有过了这一关才能进入下一步。”
金家兄弟的离去让李轨对人心产生了怀疑,战场上一个叛徒带来的伤害是巨大,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就得在源头上多下功夫,加强核心人员的背景审核,把那些意志不坚的人剔除出去,免得关键时候掉链子。
李轨又规定,所有新兵都必须接受一定时间的训练,组织实施的机构就是教导队,在教导队完成训练后,量才分配,或去当步兵,或去做弓兵,或去做骑兵,或者遣散回乡。
训练的时间视具体情况而定,正常为三个月,三个月足以看清一个人的潜力了。
李轨从俘虏中精挑细选了两百人,现在是战时,一切从简,教导队录名之后,集训了三天就分派到各队去,如果涿郡之战打完后他们还都没死,那就再集中起来训练三个月,死了则一切皆休。
郑锥部被歼灭后,程远志的左翼便暴露了出来,刘琰抓住时机主动出击,连拔四处营寨,打的程远志十分被动。
为了挽回败局,程远志派出麾下第一战将邓茂。
李轨向刘琰建议道:“邓茂这厮善用株连法禁锢部下,他的部下宁肯战死也不敢投降,所以十分难对付,若要破之,只有两个途径:抄他后路,解救出将士们的家眷,以瓦解他的株连法,但这个办法太过费时费力,急切之间难以奏效,所以只能用第二个办法,那就是诱出邓茂,出其不意将其斩首。邓茂一死,其部自溃。”
刘琰道:“你这个主张跟军师是一致的,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李轨听了默默无语,他跟邓茂打过交道,吃过他的亏,所以才有这些认识,而刘备并未跟邓茂打过交道,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这个人到底不简单啊。
刘琰道:“还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你觉得军师这个人怎么样?”
李轨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哥比我清楚。”
刘琰听李轨语气不善,尴尬地笑了笑,沉吟了片刻依旧道:“你或者不知道,军师他乃是大汉皇族,中山靖王之后,嫡亲的大汉皇室血脉。”
李轨心道:刘备这厮果然祭出了这招,皇叔,我呸,狗屁皇叔。红嘴白牙,有证据吗,你叫他拿出大汉宗正寺出具的鉴定证书来。
但李轨也知道这种事一旦有人信了,你再劝也没有用,因为你也没有证据。
“我思来想去,当今之世,欲成大事,必须拥戴像军师这样的皇亲做主公,非如此不能延揽天下英雄,共创大业。否则单凭你我这样的寒门,猴年马月才有功效?”
刘琰说这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倒不是一时冲动,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这是一个属于豪门世家的时代,豪门世家占有和支配着一切政治和经济资源,寒门,像李轨、刘琰这种人想做点事情谈何容易。
那个刘德然混的都快没饭吃了,也敢瞧不上军功赫赫的哭宋寨镇遏使,宁死不肯受聘。
高门大户人家子弟生来就含着金汤勺,轻轻松松就能高官得坐,骏马任骑,要多少美女有多少美女,而寒门子弟建立再大的功勋也难有进步的机会,他李轨之所以能做队率,不是功劳大,能力强,而是运气好,碰巧救了刺史的女儿。
这人一旦攀上了高枝儿,想发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反之就得一辈子沉沦为低层。
这些日子李轨东挡西杀,杀了不少黄巾军,杀人归杀人,因为上了战场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但李轨从不恨他的对手,他们跟他一样,也都是翻身无望的底层小老百姓,没饭吃了,对这个社会绝望透顶了,所以揭竿而起,但就这一点来说他们做的并没有错。
刘琰的志向很大,有一颗济世为民的心,他也是个理性的人,知道欲达目的,这路应该怎么走。
公平地说让位给刘备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可以怀疑他虚伪,却不能不佩服他百折不挠、愈挫愈勇的专注。
起于毫末,白手起家,几乎中兴了一个王朝。
这是时代的伟人,怎么不值得去追随?
只是李轨就是不服气,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