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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回来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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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夏从杨主任办公室走了出来,径直走出科室,走出医院,坐公交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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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晚餐() 
老夏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家门,走进去在门旁的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换上,轻声进了客厅,放下手里的包和钥匙,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是开着的,正放着厨房的门却是关着的,只听见抽油烟机的“轰轰”声隔着门隐约传出来。

    “吆,你回来啦,正正好,吃饭吧。”不一会儿,厨房门打开,小陈端着一碗汤走出来,笑着大声对老夏说。

    老夏随即站起身来,走到餐桌前。油闷大虾、糖醋排骨、蒜泥空心菜,西红柿鸡蛋汤,已经齐整的摆放在那儿了。

    “我去盛饭。”放下了汤的小陈,又转身进了厨房,忽而又探出头来:“要不要喝点酒?上次请客时还剩了几瓶酒。”

    “也好,喝点吧。”老夏把椅子往外拉了拉,说道:“我去拿酒。”

    “不用不用,你坐,我来!”小陈赶紧从厨房拿出两副碗筷,接着跑去小书房拿出一瓶“古井贡酒”,往桌前一坐,却又发现没有酒杯,又赶忙起身去找酒杯。

    老夏也没有再说什么,坐在那儿,看着小陈来来回回的忙着。

    “来,我陪你喝一杯。”终于坐下来的小陈将两个酒杯都倒满了酒,一杯递给老夏,一杯自己举着说道。

    老夏没说话,只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小陈见状,也一仰脖子,到给呛着了,稍稍咳嗽了两声,小陈重又端起酒杯,喝干了。

    喝完了一杯酒的小陈,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几块排骨和几个虾子,放进了老夏的碗里。老夏看了看小陈,嘴角上扬着笑了笑,低头吃完了碗里的菜。

    在老夏埋头吃菜时,酒杯里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小陈倒满了酒,这次两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酒杯,一仰头,喝干了。

    三杯酒下肚后。“收起来吧,我们都别喝了!吃完饭出去走走。”老夏对小陈说。

    “好的、好的。我去给你盛饭。”小陈轻咳着嗓子,拿着老夏的碗去给他盛了碗饭出来,又夹了些虾子和排骨放到老夏碗里。

    看到老夏吃的很香的样子,小陈才发现自己的碗还是空的,又赶紧去给自己也盛了碗饭,坐下吃着。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老夏刚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小陈就说道。

    “不用了。”老夏说:“我已经吃饱了。”

    “那再喝碗汤。”小陈说着就拿起老夏的碗,这才发现没有拿汤勺,又跑去厨房拿汤勺。

    待到一顿饭吃完,小陈一把拉住收拾碗筷的老夏的手:“今天你别洗碗了,我来,你去坐着,等会儿我。”

    老夏也没有说什么,听了小陈的话,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小陈在厨房又端出一杯茶来放在老夏面前,这才去洗碗。

    “我好了,走吧。”小陈跑过来,站在沙发边喊着老夏。

    老夏起身,看了看小陈,伸手解去了她还系在腰上的围裙:“走吧。”

    两人一起吃出了家门,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到了池塘边,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们当医生当护士的,谁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不会在工作中遇到些事,也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了。”小陈扭头对老夏说道。

    “我知道,我没事。”老夏说完,又摸了摸小陈的头:“你不要为我担心。”

    “今天领导找我谈话了,说你要去“定向”那个病区,问我能不能继续留在神经外科工作,我答应了。”小陈又说道。

    “也好。”老夏说完,就再也没说什么。

    两人坐在那儿,看着池塘里的水,没有一点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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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题外话() 
一位在仁爱医院工作很久的医生说,医学院校毕业进入仁爱医院时,他立志要当一名好医生,才工作那几年他也还是这么想。可时间越久,他越觉得当个好医生并不难,关键是要当好医生。

    当个好医生和当好医生?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一些才上班的年轻医生就听不明白了。

    在那位“老医生”眼里,区别太大了。他说,好医生很好理解,一个有责任心的、态度和善的,技术高明的应该就可以称之为好医生了吧,这个其实不难,仁爱医院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医生应该都属于这个范畴。

    而怎样当好医生呢?拢共分三个步骤,第一步,你一定得要让自己成为一名“好医生”,这是基础。第二个步骤,你得有很高的情商。具体点就是你必须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必须具备让每一位来看病的患者都能“忧心而来满意而归”一粒药没吃,病已好了一半的能力;第三个步骤,你要有“慧眼识鬼”的能力。

    做到这第一层其实并不难,医学院的培养和在医院的历练,基本都能做到。要做到第二层和第三层就很难了,因为这就不仅牵涉到当医生,更牵涉到人情世故的方方面面。能修炼到这两层的人不多,仁爱医院大约只有百分之五,这些人不仅能当好医生,还能兼顾了当好学科带头人或者当好院长。

    年轻医生又有不明白了,他们又不想当院长,做到第一层就行了,做个医生就挺好!

    关键问题是,现在不想当院长也要拿这些傍身了。那个老医生又这样对大家说。

    在庐州城的城东一带,有一小镇,小镇里有一个小村,由于村子里既没有什么农作物产业,也没有旅游产业,所以村里的男人多数靠在县城打零工、做小生意挣钱,女人要么在家带孩子、串门“谈心”(聊天);要么也随男人去县城打工;要么在菜园里摘些吃不了的黄瓜、茄子、辣椒去镇上卖钱。

    这个村子算不得真正意义的农村,因为他们不种地,每天去城里工作。所以,他们的见识和胆识都高过于很多农民。

    他们的见识和胆识体现在什么地方呢?其他患者来到这样的大医院,对医生和护士都很尊重。但他们就以为干吗要“怕”他们?这也算大医吗?能大的过北京、上海吗?别说北京、上海了,村里老杨家孙子还去过国外呢!再说,我们来看病又不是不给钱!

    花了钱,就要把病看好,就要把命救回来!看不好怎么办?吵呗,闹呗,不交医药费呗。命没救回来怎么办?在医院拉横幅、设灵堂、一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医生已经不单单要把病看好了,我们还要跟这些人去周旋,就得学会这最后两层。

    年轻医生又觉得他说的太玄乎了,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你们都没被蛇咬过吧?那“老医生”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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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闹() 
老夏去了脑立体定向病区。这个病区虽和神经外科不在一栋楼上,但其实律属于神经外科,只是研究的方向和治疗的手段不同而已。

    老夏去了,一切从头开始,跟在主任和同事后面,一边继续努力学习,认真工作着。一边也在等待事情的最终结果。

    然而,那个“植物人”的家属,没有去告仁爱医院,只是狮子大开口要医院赔偿十万块钱。院方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那个“黑包男”领众人的“大闹医院”还真的成功了,院方同意赔款。“黑包男”也当即承诺,只要一拿到钱,就把病人带回去。

    事情总算有了结果了,不管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有了结果就好。有了结果,老夏就能重新回到熟悉的工作岗位上,安心的工作、生活了。

    世事真是瞬息万变。让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那“黑包男”就变卦了,他又要求医院必须赔偿二十万!

    至于变卦的原因,说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啼笑皆非。原来,那家人的儿媳妇不愿意再和一个“植物人”生活在一起,怕受拖累,提出离婚并要求带走那十万块钱。

    “黑包男”哪里肯交出那用儿子的后半生“挣”来的十万块?要不,一人五万分了?眼瞅着到手的钱缩水一半,不甘心!干脆吧,再去医院要十万。

    他们大概是没听说过“农妇与海”的故事。医院当即驳回了“黑包男”的要求——请你还是走司法程序,去告我们吧!

    对啊,“黑包男”的儿子已经被仁爱医院“治成”了“植物人”,这么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为什么不干脆一个状子递上去,告“他娘的”呢?

    其实,那“黑包男”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儿子都成“植物人”了,坚决不能轻易放过医院,坚决不能轻易放过这帮“无德庸医,杀人屠夫!”他拿着儿子复查的片子就去找了律师。

    可是,律师了解情况后告诉他,他儿子脑子里的那个“亮点”并不是造成他儿子现在处于“植物”状态的原因,所以说不能算是医院的医疗事故。简单直白点说吧,就是要不到钱,或者要不到“那么多钱”。

    说法律,“黑包男”不懂,说“要不到钱”,他立刻懂了。什么要不到钱!这帮律师、这法院里的法官和医院根本就是一伙的。看来村里人说的没错,都是一群黑了心的人!

    “黑包男”随即回去集结了村里众人,抬着儿子就去医院“要么赔钱,要么赔钱!”你们瞧着办吧。

    现在闹也闹了,人也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绕了这么一大圈,又绕回了起点,钱还是一分没要到。

    “天下无难事,只要有心人!”“黑包男”本着

    这一执着精神,双管齐下,一边把医院告上了法庭,一边又集结了一帮人在医院闹了起来。

    “黑包男”已经集结众人在医院大闹过一场了,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这一次,他的目标换了,不再针对医院,而是将矛头直接指向神经外科。

    他们有组织有纪律的三班倒轮流在医生办公室“值班”,不打不砸也不抢,就在那儿“住着”,一日三餐也有“后勤“人员负责送。

    医生办公室里地铺,饭盒,烟头,一地狼藉。医院保安来过,别说请走他们了,嗓门稍微大点,其中有几个妇人直接“嚎哭”开来,男人开始上前推搡保安:“干什么、干什么!欺负人是吧!”……

    医生没有办法,只得躲在值班室交班、写病历。

    难道就任由他们在那儿胡闹?那倒也不是,警察也来过。可警察拿这帮人也实在没办法,总不能把他们都抓起来吧,他们没有打人没有杀人,不偷不抢的,抓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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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老夏的决定() 
问题总有被解决的那一天,“植物人”最终被“黑包男”抬回了家。然而就在问题解决的那一刻,老夏敲开了杨主任办公室的门,向杨主任提出了他将会参加2006一月份的“博士研究生”考试,去上海读博。

    老夏和小陈才结婚,才搬到新家没有多久。生活才安稳的他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出去读书,最起码也要等有了孩子再说的。

    “黑包男”事件的发生,作为“当事人”的老夏虽说每天都在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心里却无味杂陈,有时还有些心力交瘁。

    其实,对老夏刺激最大的并不是医院门前的标语,并不是家属在医生办公室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并不是躺在床上昏迷的“植物人”。对老夏刺激最大的却是那个“孬子”,也就是“闹事”期间,在医院照顾他哥哥的那个“智障”。

    “医闹”的这段时间里,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只有老夏自己知道。而老夏谁也没有告诉。

    那一天,老夏正在“脑定向”病区值班,由于“脑定向”病区里都是些慢诊的脑肿瘤患者,所以不似神经外科那样“血雨腥风”的忙。

    晚上九点左右,老夏一个人坐在医生办公室内看书,病区里安静的很。

    看着看着,老夏觉得似乎有个人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看着他。起初他以为是哪个同事或者哪位病人家属来找他,当他抬头看时,才发现是那个“植物人”的“孬子”弟弟。

    老夏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找到这栋楼来的,他这么知道自己在这?这些疑问盘旋在心里还没有答案时,那“孬子”却背着手“蹦跳”着朝老夏走过来。

    老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他。只到他离老夏只有一张桌子之隔时,忽然将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指着老夏说到:“你把我哥哥害死了,你怎么还在这不死?”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夏,眼神却依旧空洞没有任何内容。

    说完,那“孬子”又背着手,“蹦跳”着走了。老夏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良久,老夏坐在凳子上,愣了神。

    恍惚间,老夏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杀人凶手,那“植物人”之所以还昏迷不醒,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为什么要来当医生?做点别的什么不好呢?哪怕在老家种地,也不至于会和“人命”扯上什么关系吧。”那一天,老夏一夜未眠,在值班室的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老夏的父亲虽只是个“乡村医生”,却能得到全村人的信任和敬重。怎么自己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在省城那么大的医院工作,怎么就变成了“杀人屠夫”了呢?

    老夏还想到,那个“植物人”出车祸被送来的那晚,他还和家属“叫板”:你们杀猪不需要签字,我们手术要签字。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可笑!现在自己也是个“屠夫”了。

    去外面看一看吧,也许他在外人的眼里就像自己眼里的父亲一样呢?他父亲不就认为是自己把母亲害死的吗?我是和父亲一样的“害人精”吗?

    老夏决定,去上海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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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吵架() 
同庆楼里,红地毯从正门一直铺到“吉庆厅”的鲜花拱门前,从鲜花拱门进入厅内,厅内的房顶上、墙面布置着各种颜色的气球,一百多亲友齐聚在这里。今天,董事满月了!

    神经外科的同事们难得能借着这个机会,大家聚在一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整个大厅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来,借着小董的满月酒,我敬大家一杯。”小丁端起酒杯站起来来向同桌坐着的同事说道。

    “小董的满月酒?”小陈边起身边笑道。本来没谁听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的一句话,到提醒了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小丁,你前女友好像是王萍的表妹吧?她今天来了吗?”科里的同事都知道小丁频繁换女友,也没当回事,借着今天的欢乐气氛“八卦”的问道。这一个问题一问出来,老夏、小陈和唐琼他们几个全都在心里暗暗紧张了一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的前女友那么多,你说的是我哪个前女友啊?”小丁嘻笑着说道。原本小丁是想故作轻松的“玩笑”过去,可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哪个前女友?人家不都已经说了是王萍表妹了吗?哎!

    小丁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理会众人对自己的“嘲笑”,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来来来,我借着小董的满月酒,来敬大家一杯。”就在这时,杨主任端着酒杯从另一桌走过来说道。

    大家刚才才笑过小丁的,杨主任又这么来了一句,惹的大家又笑了起来。

    “小夏,还有半年就考试了,你要努力啊!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杨主任也没反应过来大家在笑什么,只当大家是在开心什么别的事情,他喝完杯子里的酒,对老夏说道。

    “好的,好的。”老夏站在那儿,举着空酒杯说道。

    杨主任说完就走了。大家对杨主任向老夏说的话要么没在意,要么不以为意,只是小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同事们的谈笑都有些心不在焉。老夏半年后要考试?她怎么不知道?考什么呢?职称考试才考过,再没有什么重要的“考试”需要杨主任特地关照的啊。

    只待酒宴结束,老夏和小陈别了众人,俩人一起走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小陈问老夏道:“杨主任说你要考试?考什么啊?”

    “哦,博士研究生考试,我想去上海读博。”老夏说道。

    “我没听你说啊?”小陈一愣。

    “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老夏这说的是真话,不是他不说,他确实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小陈说,俩人才刚结婚不久,连个孩子都没有,自己若真去了上海,一去可就是好几年啊!

    “那你是打算准备去上海的前一晚才告诉我是吗?!”小陈突然吼道。

    老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吼”给吓住了,他从来没见小陈对自己这样过,他呆在那儿,看着小陈。

    “吼”过之后的小陈,一股深深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她干脆在芜湖路边的花台边沿坐了下来,低着头,默默的哭了。

    其实,小陈之前也有过两次冲老夏吼的冲动。一次是在她看到老夏和李娜抱在一起的那一刻,一次是上次“医闹”期间,她看到老夏的手机里存了几条李娜的“表示关心”的短信那一刻。只是那两次,小陈都很快就“忍”了回去,没有吼出来。

    那次看到李娜和老夏抱在一起时,她没有吼是因为她在内心深处是信任老夏的,她相信老夏爱的人一定是自己,那时的她一个人跑去公园里哭只是一些“小资情调”的“感伤”罢了。而“医闹”期间的短信,她之所以忍住了,是因为她心疼老夏,老夏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自己怎么忍心再额外给他施加压力,再说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一段时间,小陈的工作也很忙,而且“医闹”期间,神经外科的,乃至整个医院的同事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惶惶不安”。

    那段时间里,老夏回到家里,话也很少说,她还要处处小心,装作一切无所谓,很快就会过去了的样子。她心里的压力也很大。

    现在,好不容易,问题都解决了,好不容易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下了,老夏竟然又搬了一块进来。难道“出去读书”这么大的事情,老夏就不和自己商量商量吗?以前,老夏提前当老总都跟她说啊!

    “你别这样,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这时,老夏俯下身去抓住小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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