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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府,后院的一处密室内,欧阳修阴沉着脸,听着齐海在向他禀报刚刚得来的消息。
“欧阳兄,刚刚我们的眼线已经打探清楚,那肖宾与李义的确凑合到一块去。而且他们还偷偷去了趟府衙,想必是去与那严正海密谋了什么?欧阳兄,他们明摆着在搞事情,我们应该要多做防备才是。”齐海满脸的怒气。
欧阳修眉头深锁,从齐海的描述,不难看出。肖宾与李义极有可能与官府勾结,若真实这样,必然对他们大大不利。
一番深思后,欧阳修恶狠狠的说:“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把这事彻底查清楚。如果那肖宾与李义真与官府勾结,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尽早除掉这两个祸害。老夫不信,除掉这两家之后,那些空出来的地盘,会没有人要。”
齐海嘿嘿笑道:“欧阳兄请放心,不出三天的时间,小弟一定把事情查个一清二楚。”
第1017章 陨落的亨利()
府城风起云涌,各大势力都在为禁烟令而忙活着,一场明争暗斗也在持续酝酿,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出现,各大家族与势力的地位或者权力更替是无法避免的了。
而此刻,与广州府城隔海相望的香江岛上,也在开始酝酿一场血腥的风暴。表面上的安宁并未给这里带来任何的安稳。
尤其是戈尔与阿斗他们的悄然到来更是令整个香江岛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夜幕之下,抵达香江岛的暗卫营将士,换上统一的黑色夜行衣。
足足三千人,肃立在寂静的海边沙滩上,阿斗与戈尔便站立在这些暗卫的正前方。阿斗凌厉的目光在扫视着众暗卫,戈尔则是满脸的激动神情。
今晚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几天的忍耐与刺探终于摸清亨利那些心腹属下的行踪。眼前的三千暗卫便是为他们准备的,只需阿斗一声令下,三千暗卫便可在顷刻间杀光亨利那些心腹属下。
一道黑影飞奔而来,径直停留在阿斗的面前,拱手禀道:“将军,所有的人马都已经到位,刺杀目标也已经部锁定行踪,是否现在下令斩杀行动开始?”
阿斗点点头,挥了挥手让暗卫发出行动的信号。暗卫没有任何的迟疑,转身便掏出一支响箭,点燃之后在夜空中炸响。
灿烂的焰火在夜空中此起彼伏,比过年还要热闹,但这并非庆贺,而是血腥的杀戮开始。
阿斗斜眼望了一下身旁的戈尔,沉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戈尔激动得连连点头:“准备好了,奶奶的,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刻来临。”
阿斗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阴狠,此后对着面前三千肃立着的暗卫下令:“出发!”
三千暗卫轰然应好,此后快速的四散而去。等到所有的暗卫都离开,阿斗这才与戈尔一同上路。两人此次的目标便是亨利,前方几百米之外的小型码头便是亨利在香江岛租借的。
这个码头由他一手掌控,专门用来装卸所有的大烟。这里可谓亨利的命根子,所以这里也戒备森严。但在暗卫营的冲击下,这里的守卫却根本不堪一击。
阿斗与戈尔大步前进,那些先他们一步到来的暗卫已经为他们清除了一路上的守卫。
戈尔大步走在前面,阿斗手持神弓护在他的身后,灵活的双眼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保护戈尔的周是毛文龙特意嘱咐,阿斗虽然不是很理解,但他身为军人,就得守令。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因该确保戈尔的周。
码头巨大的仓库最深处,亨利刚刚巡查完里面的货物。因为府城的航线已经被大明的官兵给切断,现在的大烟已经运不出去,部堆积在这个仓库里。看着严重堆积的货物,亨利总是阴沉着脸。
“将军,如果货物再不运送到大明朝,不出十天,我们这个仓库便已经无法再装下任何东西。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将不能再让国内的大烟继续运送过来,而塔尔将军那边却已经在连续向我们讨要催款,说是这个月底,必须得把所有的欠款还上,否则便不再给我们供应大烟。”一个黑奴汉子恭敬的向亨利禀报着。
“该死的塔尔,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要去管他,等把这个仓库的大烟装满再说。我倒要看看塔尔敢不敢不再与我们合作,整个大明除了我们可没有别的人可以把大烟销往大明朝。”亨利冷阴声笑道,丝毫不惧所谓的塔尔的逼迫。
“我戈尔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日后塔尔肯定不会再与你合作,因为从现在起,你亨利将永久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戈尔与阿斗还有一众暗卫营将士猛然冲了进来。
“戈尔,你想干嘛?”亨利顿时大惊。
戈尔可不会再跟亨利废话,因为他知道下一秒亨利便会死去。跟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说话,那就是在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戈尔发出一阵狞笑,然后给亨利身旁的黑奴阴笑道:“可以动手了!”
声音刚落,本来肃立在亨利身旁的黑奴身体微微一晃,已经面对面与亨利对视着。而此刻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身扎进亨利的肚子里,直接只剩刀把。
“黑奴,你”亨利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不起亨利将军,戈尔将军他给我的好处是你的十倍。”黑奴说完,手上的匕首猛然抽出,又连续快速的刺进去十几次。
顷刻间,亨利血流如注,整个肚子几乎被黑奴的匕首给豁开。亨利用出最后的力气,却始终还是无法再开口说一句话,他带着满脸的不甘与愤怒,轰然倒地死去。
“啪啪啪”
戈尔鼓掌大笑:“很好,很好,黑奴,日后你就是本将军的副手。美好的生活在不久的将来等待着我们。现在,你应该把这该死的亨利头颅切下来,然后吊在整个码头最显眼的地方,向所有人宣布我戈尔才是这里的新主人。如果有人不服气的话,黑奴,你应该知道如何是好。”
黑奴含蓄的笑了笑,然后不再多言,躬身行礼之后便径直离去。
阿斗随意的扫了一眼宽敞无比的仓库,看着那些堆积整齐犹如山高的木箱,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这里面装的都是那些大烟?”阿斗猛然问道。
戈尔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好一会才贱笑道:“阿斗将军,你是一个可靠又有实力的人。我戈尔还是那句老话,只要阿斗将军肯跟我戈尔合作,日后财源滚滚铁定少不了。”
看到阿斗那有些震惊的脸色,戈尔开始自得起来。因为这些东西从现在起就都是他戈尔所有,而自从戈尔与阿斗同行之后,对于阿斗的实力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直接三番五次的试图说服阿斗与自己合作,称日后可以给他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
阿斗鄙视着戈尔,冷哼警告:“戈尔先生,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说这些话。如果下次你再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刚才的亨利绝对就是你的下场。”
第1018章 智珠在握()
码头在一夜之间变了天,亨利的死去,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骚乱。他的那些心腹手下被暗卫全部清除,而戈尔的人也在第一时间顶替了他们的位置。
香江岛的动乱只在一夜之间发生,天亮之前戈尔已经完全顶替亨利,控制了他所有的产业。
阿斗与暗卫并没有就此离去,反而继续留在戈尔的身边,除了监视着戈尔之外,也顺便看守着这里所有的大烟,不再销往大明。
香江岛事变的消息很快便悄然传到了府城,各方势力都很是诧异。尤其是准备与朝廷抗衡到底的势力,以欧阳修为代表,几家势力再次相聚一堂,商议着应对的办法。
欧阳修很是愤怒,拍着桌子恶狠狠的说:“谁能告诉我,香江岛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一夜之间,不再有任何的大烟运送过来。难道真如外面的传言一样,亨利将军那边发生了不测?”
在场的家主都闷声不响,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一大早便都收到各自下属的禀报,说是早上的大烟已经不再送来。如果只是一两家没有接到货物,那么还可以说是出现了意外,也就属于正常范畴之内。
可现在所有人一碰头却发现,当下是所有人都再没有接到货物。也就是说香江岛此刻肯定发生了不测,亨利那边一定是出了事情?
没有人回应欧阳修,唯有齐海站了出来,开口言道:“欧阳兄,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要不我们还是立即派人前去打探清楚吧?”
欧阳修迟疑了片刻,最终无奈的点头答应。毕竟只有摸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们才能够做出最好的预算。
然而,府城的官府并没有给他们这些时间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在欧阳修的话刚刚说完之时,外面猛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一大批官兵冲进大厅,把正处于错愕当中的一众家主团团围住。
外面的骚乱很快便平息下来,严正海与洪承畴两人在府城暗卫营的头领林可喜的护送下,大步踏进了大厅内。
洪承畴对于在场的家主来说都是陌生人,而严正海在场的家主可就都认得。在场的家主平时也没少跟严正海打交道,此刻看到来的是严正海,欧阳修一张老脸便拉了下来。
“严知府,你这是何意?”欧阳修沉声质问。
“各位家主,请移步到府衙相谈。”严正海根本不理会欧阳修,抱拳对着在座的人沉声言道。
一点面子都不给,欧阳修顿时有些下不来台,这时,他给齐海打了眼色,要他站出来带头指责严正海。可齐海显然不是笨蛋,眼前的情况就是官家占尽优势,如果这个时候站出来问责,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齐海选择对欧阳修的示意不理睬,他不再与欧阳修的眼神有接触,也假装不知欧阳修在跟自己打眼色。
这下更是让欧阳修气得不轻,心里已经记恨起齐海,抱定心思事后一定要找齐海算账。
欧阳修不敢再出头,其它人自然也不会直接与官家冲突。最后几人被大批官兵押送上密闭的马车,直接送到府衙。
荒凉的院子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在官兵退去之后,李义与肖宾一同出现。
“人一个不落全部被带走,大哥,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李义阴声笑道。
“李弟,欧阳家与赵家就有劳你亲自动手处理。你知道的,我们同为三大家族,我出手的话并不合适。至于其它人,便由老哥一手包了,李弟完全不必有任何的顾虑。”肖宾笑呵呵的回道。
“大哥请放心,三千人马早已埋伏在欧阳家与赵家的附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便可完事,到时这府城便是你我两家说了算。大哥可得多担待一些,毕竟小弟的家底一直都在海上,这到了陆上,肯定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李义开心的阴笑。
肖宾伸手拍了拍李义的肩膀:“你我之间相辅相成,不必顾虑那些,眼前的事情办妥了才重要。”
李义不再多言,点点头,拱手行礼后边先行退去。
肖宾身后肃立着的老仆,突然拱手言道:“族长,现在我们完全有能力凭着我们一家之力掌控整个府城的势力,为何要让出一半给那个李义?”
肖宾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老仆,呵呵笑道:“我们日后不仅要帮着李义壮大起来,还要把他扶持成府城的第一大势力。一家独大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们要的是利益,其它的都是虚的。”
老仆脸上依旧困惑,但他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要族长明白他的意思即可,至于该做何选择,那便不是他需要去操心的了。
肖宾最后打量这个刚刚还热闹无比的院子一眼,然后沉声吩咐身旁的老仆:“时间不早了,李义应该开始行动。我们也该回去准备,把其它家族的势力剪除掉。”
老仆默默的拱手,此后便无声的转身离去。肖宾则大步来到院子外面,大门外,寂静的街道上,已经等候着一辆马车。肖宾独自上了马车,马夫立刻扬鞭催马离去。
府衙内热闹无比,敞亮的大厅内,几个家主满脸不耐烦的走来走去。他们被带到府衙已经足足快要三个时辰,而严正海与洪承畴却从未出现。被人请了过来,主家却不出来接待,这样漫长的等待令在场之人都感觉到了不安。
欧阳修更是开始烦躁起来,他再次冲到门口,抬脚便想出去,却被两把马刀拦住了去路。一个黑脸守卫冷冰冰的说:“没有知府大人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这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拦下来,欧阳修满脸的气愤却又无处发泄。想要硬冲出去,却明白没有可能,眼前的守卫那一脸的冷冰冰,极有可能会在他冲动的时候,把刀挥向自己的身上。
万般无奈之下,欧阳修只得灰溜溜的回到屋内,生自己的闷气。
而在这个大厅的隔壁院子里,严正海却与洪承畴正在悠闲的对饮着美酒!看两人这般悠闲的表现,很有可能是把那些正在焦急的家主给忘在一边了。
第1019章 风声鹤唳()
阁楼内,严正海与洪承畴神情淡然,小酒一杯接着一杯对饮甚欢。酒桌就摆在临窗的位置,两人只需偏头看出去,即可看到隔壁院子里。那些被冷落的家主,看着那些家主坐立不安的模样,两人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
严正海呵呵笑道:“大人,现在已经半天的时间过去,要不下官这就下去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免得等下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
洪承畴一脸的冷漠,摆手说道:“那就让他们闹去,最好闹出点动静来,我们明天下手的时候,也可以多一些借口。”
严正海闻言皱了皱眉头:“大人,这样恐怕不妥吧?”
洪承畴冷哼道:“有何不妥?”
严正海苦笑道:“他们毕竟是府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善人。一旦我们没有适当的理由便把他们都杀了,恐怕外面会传出对我们官府不利的言论。而且这些家族里的成员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煽风点火更是必然的事情。”
洪承畴不屑的说:“只要朝堂上那些人不参合进来,凭他们区区几家地方势力能够翻起多大的浪花。严知府,你身为朝廷命官,可不应该怕这怕那,该有的手段还是得拿出来。惯着这些人,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严正海心里颇不是滋味,话说这洪承畴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一个地方上的知府,可不敢随便得罪那些朝堂上的官员。一旦得罪他们,便意味着他严知府轻则告老还乡,重则小命不保。
而洪承畴却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员,没有人敢跟他叫板。这话说得好似他严正海贪生怕死一样,要知道他可是顶着莫大的压力,才敢与这些地方上的势力斗上一场。
“那依大人之意,明天一早便要处决这些人对吧?”严正海不再躲闪,直接开门见山言道。
“不错,李义与肖宾他们这会应该也动手了,顺利的话,隔壁那些人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洪承畴冰冷的声音满是杀机。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洪承畴瞥了一眼,脸上了;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严正海则开口言道:“进来!”
木门应声而开,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消失有一会的林可喜。他满脸笑意的大步而来,在洪承畴的身旁站立,此后拱手禀道:“大人,李家与肖家已经开始动手,目前各方眼线传来的消息都很喜人。不出意外的话,黄昏到来之前,府城便可恢复平静。此后李家与肖家即可取代其余的势力。”
洪承畴频频点头,他冷声吩咐林可喜:“盯紧李家与肖家的动向,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前来禀报。若是这两家有任何的不妥,立即给予制止,若是遭遇反抗,便格杀勿论。”
林可喜拱手领命,此后悄然退下。
洪承畴把目光从新转移到严正海的身上,他冷笑道:“香江岛的事情已经办妥,府城这边一切进展也很顺利。接下来便要看严知府的了,府城的禁烟令必须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在其它地方颁布禁烟令的时候,必然还会遭受到莫大的阻力。这点希望严知府要有心里准备,禁烟一事,任道重远。”
严正海不敢怠慢,当即起身,拱手言道:“大人教诲下官谨记心里。”
洪承畴点点头,满意的起身离去。
府衙里颇为安静,而府衙外的城内却已经在上演着血腥的杀戮,李家与肖家早就埋伏好的人马同时发难,攻击其它势力。而林可喜则率领暗卫,乔装成这两家人马,协助他们进攻。
外面风声鹤唳,府衙内却风平浪静。欧阳修他们依旧被蒙在鼓里,不知他们的家族与部下正在遭受屠杀。一个个带着焦急地心情,忍气吞声的等待着严正海的到来。可是严正海显然是不会来见他们的,所以,他们注定只能是空等一场。
毛文龙启程前往南京,距离出发之时已经整整五天,归心似箭的他,直到第六天的早上才抵达南京的海域。
毛景文急着见自己的父亲,不愿在港口等待,竟然直接乘船出海相迎。带着满心的欢喜,毛景文很快便登上毛文龙所乘坐的福船。
“父皇,儿臣见过父皇!”毛景文当着毛文龙的面,直接行起大礼。
毛文龙仔细打量着跪在面前的毛景文,看着这个已经完全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颇为欣慰。但一想到这小子做的那些糊涂事,毛文龙又气不打一处来。
“起来说话吧!”毛文龙冷声言道。
听到这样干巴巴的话语,毛景文愣神了一下,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缠绕在心头。小心的打量一下毛文龙的神情,毛景文发现他满脸的寒意,这下毛景文更是肯定自己刚才心里的猜测。
带着一丝不安,毛景文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皇,是不是儿臣做了什么事情,惹您不高兴了?”
毛文龙瞥了小心翼翼的毛景文一眼,苦笑着说:“你可知道当今夷人贩卖来大明的大烟,对我们大明的危害有多大?”
毛景文闻言顿时心头一跳,他分明从毛文龙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不妥。没有再像面对洪承畴那样理直气壮,毛景文依旧小心翼翼的说:“儿臣了解过那些大烟,对其危害也知道一些。并未觉得这所谓的大烟会对我们大明造成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