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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如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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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一句,似已完全放下了,然而毕竟觉得别扭,情绪多少受到影响,再故作轻松倒显得心里有鬼。韩佳音和罗辉随便挑了家小店,草草解决了中饭,交给他家里的钥匙,嘱咐一些韩母来后要他帮忙的事情后,借口事忙也就回了公司。

一下午心神不宁,像是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吞了半截虫子,总觉得有火发不出。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到三十度了,她还是觉得冷,最后只好关掉,可不到三分钟,又觉得空气像要着火了一般,热得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连自己也腻了,扔了工作靠在椅背上练习深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红拿文件给她看,走的时候突然随口问了一句:“韩姐,中午那人是谁啊,泼妇似的。”

貌似的关心,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好奇所以想套点口风。佳音当然不寄希望于能够瞒天过海,楼下餐厅太近了,几乎每一个都是熟人,这会儿那场风波不说成了整栋大楼的新闻,但至少已经是公司里的唯一谈资。

她不想投他们所好,所以打起精神只冷淡地说:“就像你说的,一个泼妇罢了。”

根本就不想费心解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谣言止于智者,她没有必要给人以讹传讹的机会。因而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递给她说:“客户刚来电话,这个可以拿给工程部制作了,你给他们送过去吧,记得提醒他们不要再拖时间。”

俯下头,作出一副很忙的姿态,小红见问不出所以然,就只好噘噘嘴退了出去。

晚上邝修河陪她吃饭,审视了她半晌问:“佳音,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他竟还是看出来了,她暗叹自己毕竟功力尚浅,喜怒容易形于表面,可是又想不到该怎么和他说,见他之前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情想问的,可真见着了,只觉得词穷得很,像一个初学话者,什么都无法表达完整。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邝修河微微皱眉,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问。

“没有,就是工作不太顺心。”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和沈放的事,更像是一出荒唐的闹剧,自己都嫌没意思。

“哦,看来你这次麻烦大了,真不开心就不做了嘛。”

说得那么容易,佳音听了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暗暗叹气,这种话曾经多么容易把她感动,那时候没钱,沈放一句“不要给我省钱,想买什么就去买”都能把她感动半天。可现在她也只是淡然笑笑,并不能真往心里去。

“你要相信,我有能力让你去做你所有想做的事。”

“哦。”他说得自信傲然,她却应得漫不经心,甚至笑得有些恍惚,忍不住遗憾似地喃喃一句,“邝修河,我怎么就没有早点遇见你?”

早点遇见他,她还是那个单纯的一往无前地爱和被爱的女子,早点遇见他,她必为他倾尽所有,她的勇气,还有她的心力。

可现在,她只是不敢,一辈子那么长,长得她看不见尽头,长得她不敢轻易去挽他的手,相信他说的话,她害怕在某一个她不设防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也将她抛下。

她真的很想说,她只是想享受爱情。

可是,他那么想要婚姻,他和她的父母一样,相信婚姻是一个女人最后也是唯一栖生的地方,相信婚姻是爱情要到达的唯一终点。

“为什么你看上去越来越不开心了,是不是我让你有压力?”邝修河看着她,深思地问。

他毕竟还是了解她的,他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以力量,他在她手心轻轻一吻,餐厅的空调开得很低,因而他的嘴唇有点发冷,触在她手上,是柔软的凉。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韩佳音。”暧昧晕黄的灯光,配着如水般舒缓流畅的音乐,他的声音像似染上了某种神奇的魔力,一字一字听在心里都能引起异样的回应,“你可以慢慢适应,我等你。”

第 72 章

韩佳音出差回家时已是晚上七点,还未进门便闻到浓浓的饭菜香味,她放下东西倚在门口,微笑地看韩母在厨房里忙来忙去,那种熟悉的生活的场景让她一路疲惫倾扫而空。

“哎,这孩子,回来了都没个声。”韩母转身看见不声不响的她,倒吓了一跳,嗔怪地笑道。

她走过去,趴在韩母肩头,也不理她的埋怨,像个孩子般爱娇地说:“妈妈你早该过来了,你来了,我才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呢。”

“你呀,老说些没头没脑的话……饿了吧?看把你累的。”韩母回头,轻轻为她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发梢,一脸疼惜宠溺的笑容。

佳音却看得一阵莫明的心酸,比起她从家里离开时,韩母好像又苍老了许多,仿佛只是一夕之间,那个儿时依赖和眷恋的身影竟变得单薄如纸。

想起二十来岁的时候,和同学聊起父母,总喜欢说,哎呀,我爸爸妈妈现在什么事都愿意和我商量了。

言语间满是成长的自豪,也更有着能脱离父母掌握的骄傲。

可此刻,她却多么希望,她仍是那个偷偷下河游泳还会被母亲骂的孩子,或者是父母把自己的奖状高高贴在墙头的年纪,那些一路走来漫不经心或者用尽全力写就的错误和成绩,还能够有人爱怜地包容或者肆意地替自己炫耀。

出差一趟,只觉得满目烟尘,胃口就更是奇差。可佳音还是尽可能地捧场,在韩母微笑的注视下吃了一大碗饭。她想人真的要经历才能明白,有时候奉迎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只要那个最爱的人还能对自己微笑,还能给自己以拥抱。

夜里抱着韩母睡觉,佳音微微抱怨:“妈,我走了后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啊?瘦成这样了都。”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人家都说人老难买老来瘦呢。”

“可你都没肉了。”

“老了嘛,哪能还像你们年青人那样珠圆玉润?”

佳音闻言轻声一笑,她本来想说我也老了呢,可是,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直觉是又回到了少年时,忽然就想起很小的时候看到邻居家有人去逝,她第一次目击了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和悲痛,因而牵着父亲的手可怜兮兮地说:“爸爸,我永远不长大好不好?这样你们才能永远不老。”

可是,她毕竟还是长大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时间都推着她往前行走,以它不紧不慢的步子。

心下想得一酸,忍不住就是一阵暗叹。耳边韩母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你那个朋友人很不错呢,也不多话,可什么都能替你想到。”

“所以我才放心让他去接你啊。”佳音好一会儿才明白母亲是在说谁,回过神来懒懒地开口,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她笑,“妈,你又乱想什么啊?”

韩母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遗憾似地叹口气说:“你要是没结婚,配他还是不算过份的。”

听得韩佳音差点失笑,摇摇头也不理会,罗辉的事韩母必是无法理解的,说出来她都有可能觉得是天方夜谭,与其让她吃惊意外还不如让她误会的好,免得到时再见罗辉心存芥蒂,一不小心就会说错话。

“那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呢?”

“妈妈你才来呢,怎么也和他一样急?”佳音笑,想起邝修河问她“佳音,人们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可怎么我还是觉得很紧张?”

那么认真的语气,完全抛开亿万身家的依侍,只是一个平常的与她谈婚论嫁的男人,也怕会遇到阻挠和挑剔。

或者就因为这样,让她在面对韩母的质疑和担忧时,还能够坦然,因为他让她相信,他是真的爱她,仅只为了她这个人,而她也可以同样的只去爱他,仅是因为他那个人,与其他任何一切都无关。

只是,该怎么把邝修河介绍过母亲,是正正式式带到家里拜访还是一起外出吃饭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地相处?韩佳音还没想好。她总觉得这一切进展得太快,而她找不到合适的缓冲的过程和方法。

所幸,邝修河出差了,他出发前给韩佳音打了个电话: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我会尽快回来的。”他说,末了半开玩笑地加一句,“你是不是觉得心里一松?”

韩佳音那口呼出的长气硬生生给掐断了,只好讪笑着说:“好像这次是你要闯关吧?松一口气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邝修河笑笑,也不挑明,转开话题说:“有一个星期见不到面,也不说点好听的给我?”

佳音撇撇嘴:“我老了,再酸下去,牙齿都快掉光了,到时吃不动肉怎么办?”

“我嚼烂了喂给你啊。”

那么恶心的一句话,偏他能当情话般说得甜蜜自然,这大概就是恋爱中所谓的肉麻当有趣吧?佳音忍不住失笑,正想回他一句,桌上电话急剧地响起,拿过来一看,又是老总急召。

果然就是忙得昏天黑地,傅氏集团突然宣布所有广告外包,李笑在会上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副志得意满志在必得的样子,只韩佳音忽然就一阵眼晕,前路漫漫,真要拿下了对她决不是幸事,每次一听到和傅家有关的任何传闻,她就能想起那个屡次被邝修河气得跳脚的艳丽女子,虽只见过数面,韩佳音仍能感觉出她的骄傲,但就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却甘心情愿地被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该要多爱才能把自己放到那么低的姿态?韩佳音无法想象。

和罗辉说起,他笑着骂她:“韩佳音,你是太善良了还是太感性?她可是你的情敌诶,你就不能把她往坏一点想?”

她不能,因为她总觉得心虚,在傅晓月面前,她是一个介入者,她没有办法打着爱情的旗号理直气壮。

可是她也没办法放弃,或者想象着邝修河从来没有爱过她是不是就能好过一点?

叹一口气,收拾心情准备开会,今天是傅氏的招标会,成败就在此一举,这是李笑接任后第一笔大单,他几乎是誓在必得,天天抓着业务部和设计部在开会讨论,弄得韩佳音连着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即便睡着了也满是设计图在晃。

最后一次确定细节,李笑看着韩佳音说:“资料带齐了吧?在楼下等我,我去开车。”

完全是命令似的语气,佳音常想他是不是军人出身?行事比邱大侠还雷厉风行,刚愎自用。这会儿也不多说什么,垂下头把装好的资料再一一清点看过,这才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路过大办公室的时候小红伸出头看着她笑:“韩姐,加油哦,要成了今年我们都跟着发达!”

韩佳音把她的头推回去,佯装严肃的样子说:“不要老虎不在了就想称王,好好做事。”

一公司的人笑意盈盈,想来都是胜券在握,只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是她总喜欢朽人忧天吧?自和沈放离婚后,她总是习惯性地把任何事都往最坏的方面想,平白地自己吓自己。

电梯门开,韩佳音笑着摇摇头甩掉那些让人郁闷的担心。午后的大堂很静,只两个漂亮的前台小姐在喁喁私语,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等人,这一切都让她觉得熟悉而亲切,她漫不经心又从容不迫地走出电梯,走在这个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出口的地方,可是,是谁说的呢?最熟悉的往往最陌生,所以,当她“啪“地重重摔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时,韩佳音几乎都不敢相信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又恼又羞,头“嗡”地一声差点失去了知觉。

直到,前台小姐惊呼着跑过来扶起她:“韩小姐,你没事吧?”

韩佳音尴尬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几辈子都没出过的糗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发生了!

借着她的手勉强站起来,所幸虽跌得颇重但衣物并无多大损伤,拿纸巾擦擦也看不出发生过意外的样子,只那些身体的痛都抵不上心里的难堪,韩佳音就差捂着脸飞逃了,却也不得佯装无事地面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前台小姐。

倒底是再说不出其他。反而前台小姐扶着她立到一边时奇怪地叫:“咦,这地上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滑!”

佳音凝神一看,难怪她会摔到,光洁的大理石上不知道被谁泼了一层什么,水汪汪的不注意还以为只是反光!然而这会儿却也顾不得许多,李笑已把车开了过来,在门外猛按喇叭,接过那位中年男子为她拾起的资料,强笑着说声“谢谢”即匆匆走出了大堂。

连身上传来的痛都不觉得,直到坐上车,摸摸后脑似起了肿块,才忍不住苦笑连连,这还真是出师不利呢,但愿不是不好的预兆。

《佳音如梦》妾心如水 ˇ第 73 章ˇ 

    和李笑走进傅氏大楼,韩佳音在递资料给他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肘处竟跌破一大片皮,渗出鲜红的血丝,或许是太痛,初时还不觉得,这会儿轻轻一抬手竟痛不可抑。

心下暗叹,只捂着手臂作不得声,这么重要的场合,若光是痛倒还算了,偏殷红一片想让人忽略也难。夏天单薄的无袖衬衣,任何一点痕迹都够触目惊心!无法可想的韩佳音避进洗手间,只好把原本用来束发的束巾缠在伤处——还好她向来喜欢淡雅的束巾,倒不显得特别突兀,不深想还以为她有戴护腕的习惯,只是“不小心”撩上了一点罢了。

整了整头发走出去,李笑果然在找她,看见她,微微皱眉问:“去哪了?人家都进去了。”

不由分说就领着她推门进场。

正主一个未到,里面人声喧哗,佳音边走边和几个相熟的同行微笑致意。这场景忽然让她想起去年和老王一起去竞争方略的案子,人都说物是人非,世易时移,只她好像并没多少进步,仍是处处小心谨慎的跟班一个。

是她太失败了吧?忍不住就是自嘲地一笑。思绪还未落定,会议室绯色的大门再度被推开,傅氏集团的头头脑脑们鱼贯入场。

傅氏众人,韩佳音所识有限。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傅晓月居然也在其中,穿一套浅粉的精致套装,倒完全没了她所熟悉的那股子富家千金的跋扈之气,只目光凛冽高傲,显得不可高攀之极。

韩佳音微微敛眉垂首,和其他人一样递上自己所带来的资料。主持的是傅青蓝,傅家长子,自他接手后,依靠老傅总留下的人脉,傅氏集团才得以再继辉煌,成为本城海运第一家。记得有一次邝修河提到江河的以后时说:“要是江河以后有志于商业,倒希望他能跟着傅青蓝多学学。” 因而便记住了这个名字,今日里一见,果不同凡响,一张脸轮廓分明,坚毅刚正,说话更是干脆利落,犀利非常,

句句实在,又句句切中要害。

在这样一个人眼下,没有真本事只怕不出三句话就被他当场踢出局去。

前来的应标的广告公司中,合纵排在最后陈辞。一家一家听下来,韩佳音只暗暗心惊,顿感自己都快成井底之蛙了,连那些过往被他们自认为可以忽略不计的广告公司创意都十分出彩,更别提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了。侧首去看李笑,他也是面目冷凝,一副全阵以待的样子,显然对手的实力让他大感意外。

轮到飞扬广告,这家公司的主讲是个三十不到的年青人,大略是来自北方,说话字正腔圆,举手投足显得精明干练,信心十足。佳音敛神细听,飞扬成立时间不长,但投放的几个广告在业界都相当有名,且口碑甚佳,最近风头颇劲。

大屏幕上缓缓打出飞扬的LOGO,佳音抬头,仔细一看,只觉得目瞪口呆,那么熟悉的图案,甚至于那些解说语,一字一句是他们几个凑在一起精推细敲的结果,却什么时候成了飞扬的设计?

她和李笑愕然以对,面面相觑,好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醒悟过来打开自己手中余下的资料,韩佳音只看得手脚发冷,那么糟糕的颜色搭配,那么蹩脚的企划文字,根本是见所未见!

好一出调包计!只是,是什么时候的事?

然而这会已不是追查的时候,李笑沉着脸往上面递纸条,直到飞扬完结都没有回音。倒是傅晓月等飞扬的人退下来后,看着韩李二人似笑非笑地问:“合纵对飞扬的企划案有什么意见吗?”

一时间一室人皆看着他们两个,像是看异类。李笑脸色铁青,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作为广告业界的翘楚,这种难堪别说是李笑,就是韩佳音也是从未有过。

她刚想站起来说话,不想他一把拦住她,冷哼一声说:“飞扬的企划做得如何,当然轮不到合纵置啄。今日里群英会聚,合纵自是受益非浅,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鱼目混珠,窃取他人成果不劳而获,就更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哦,明白了,是说飞扬剽窃吗?”傅晓月挑眉冷笑,转头看着傅青蓝娇娇地叫:“哥,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啊,广告公司的资质你就没审核过吗?”

傅青蓝皱眉,不知道是为傅晓月娇纵亲妮的语气,亦或是这突如其来超出掌控的变化。

飞扬那边的人冷然一笑,显然是早有应对,相较李笑和佳音的措手不及,他们完全是有备无患的样子。立马便有人见隙站起来,沉着地说:“在广告界,合纵算是前辈,向来令我们景仰万分,只是今天不知道飞扬哪里做错,才有了这场误会。可事关飞扬声誉,我也不能不出来澄清,如果在座各位对飞扬今天的企划案有任何迟疑,我们可以提供所有的从计划开始到最终定稿的相关资料。”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硬盘和一本笔记本,微微一笑接着说:“这是我们的电脑数据,里面是全部的关于本企划案的解说和设计图稿,这个是我们从应标开始所做的工作笔记,一个星期以来,全部的手绘文件资料都在里边。”

准备得那么充分,根本就是早有所料,李笑强压怒气嘲弄地说:“我们还没明说呢,倒有人不打自招,只是贵公司不嫌准备得太足了些?”

飞扬那边的人笑得更谦逊了,仿佛是一个看着孩子胡闹的大人,不屑地回应:“这个我就更要澄清了,随身带着客户的资料,随时可以按他们的要求修改,这一向是飞扬的竞争策略;而随身携带笔记本是公司对每一个飞扬人的要求,因为我们向来相信好记性比不过烂笔头。只是没有想到,这种东西不但帮助记忆,关键时候倒还可以防人诬蔑。”

一番话,自是圆得天衣无缝,哪怕韩佳音和李笑再气得吐血,只是无端添人笑柄,此刻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据!

甚至连傅青蓝问:“我这里不是法院,是否剽窃自然有实力说话,合纵是本城实力最厚的广告公司,难道就拿不出比这个更好的作品来吗?”

言下之意,明显已是认定合纵有意捣乱。

韩佳音此时才开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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