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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韩非他们如何行动,但说吕不韦耐下性子,打算等联军疲惫之时,汇集成娇之军行反击之举。
这日夜半时分,营外鼓声停歇,吕不韦瓷时尚未入睡,一时得意,自言自语道:“敲累了吧,累了就歇着吧,我也去睡了。”
吕不韦刚躺下没一会,帐外有军兵来报,长安君成娇与樊于期将军率军赶到,正在营外求见。吕不韦听援军来到,不由大喜,连忙爬了起来,穿戴完毕出来想见。
双方寒暄行礼之后,成娇突然冷笑问道:“丞相亲率大军追击来犯之敌,成娇钦佩不已,只是大军驻扎于此,不去追敌又是何意?”
成娇的语气不甚客气,甚至可以说是责问。吕不韦听了心下不满,奈何成娇是庄襄王地亲子,论身份在吕不韦之上,吕不韦虽有不满,也只能忍下回话道:“长安君明鉴,不韦只是担心联军势大。惟恐中了联军的埋伏,故坚守不出,等待援军。不韦尚有一问想问君上,日前君上所部距离此地不过二百里,为何两日方至?”
成娇不客气,吕不韦很自然的反击起来。说起来成娇来的迟是故意的,这都是樊于期出的点子。樊于期见了成娇只后,进言道:“当今太后乃吕不韦之旧欢,风闻赢政乃吕不韦之子,且今吕不韦横行朝野。太后秽乱后宫,秦国已经不是原来地秦国,公子只需振臂一呼,揭露赢政一家的污秽,必定四海响应。夺回王位不难。”
长安君成娇是个没主意的人,心中对赢政占据的王位也是日夜都惦记着,现在樊于期这么一蹿,立刻生了自立为王的心思。
成娇与樊于期一合计,名义上是领了大军来增援。实际上是打算找机会夺了兵权,好打回咸阳去。
日前得了消息,吕不韦率五万大军追击。两人觉得吕不韦兵多,恐怕动他不得,不如等上一等,让联军和吕不韦拼上一阵,损失的差不多了自己在来收拾局面。
成娇和樊于期打的好算盘,奈何吕不韦被韩非骗的团团转,根本就不敢迎战,只是龟缩不出,成娇他们得了探马的情报。心道再不增援上来,恐怕吕不韦起了疑心,这才率军而来。路上还故意慢慢的走,装着辛苦赶路地样子,挨到半夜才到。
成娇他们来到附近时,听战鼓隆隆,也有点担心,派人去探,发现联军士兵一个都没,只是几十头羊在那卖力的蹬着蹄子,知道吕不韦着了联军的道道,有心拿这时来打击吕不韦,便派人去解下群羊,带到吕不韦的军中。
现在吕不韦居然反击,成娇更是冷笑不已道:“丞相说的联军主力,就是几十只羊么?至于我军来迟,只因前日大雨冲毁多处道路,战车无法通行之故。”
吕不韦没听明白,眼睛一横反问道:“君上开地好玩笑,联军主力如何是几十之羊?”
成娇听了更是不屑,令人学那韩非之策,倒悬起一只羊来,果然羊又猛蹬前足,敲的下面的战鼓响起来。成娇这才讥笑道:“这就是联军的主力,一共三十五只羊。”
吕不韦不笨,立刻就明白其中奥妙,心中又气有羞,再想到白天没少被联军问候自家老母一事,不由气急攻心,眼前一黑,摇晃着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去了。
好半羞愤不已的吕不韦才缓了过来,手下门客将其扶起后,吕不韦忿忿道:“韩非竖子,竟敢欺我。”
这时边上地莫敖心里却是微微的在叹气,其实以莫敖之智已经看出点名堂来了,只是想到吕不韦之前的态度,担心说错话再遭羞辱,吕不韦不问,他自然不想自寻烦恼,现在听吕不韦这般说辞,不由心下冷笑道:“若不是你待下不厚,安能得此羞辱?”
莫敖之事且不说他,但说成娇见打击了吕不韦地嚣张,心里不提多痛快了。正想借机出言夺了吕不韦的兵权,只见边上樊于期连使眼色,那意思是让自己别说话,这才站到一边,冷笑着看着吕不韦不提。
这时候吕不韦想起莫敖来了,转头问莫敖道:“先生以为当下之势,不韦连夜率军追击,是否妥当?”
心中多少有些冷意的莫敖听了吕不韦的问话,暗自思衬道:“适才樊于期眼神古怪,成娇言语颇有居心不良之意,时下自家还是吕不韦的人,一旦吕不韦出了状况,不免被殃及。兼之吕不韦待下不厚,当真是不可说错半句话。”
思来想去,莫敖这才缓缓道:“韩非此人用兵诡诈,虚实不定,时下乃夜半。不可不防联军并未走远,于暗中窥视我军。莫敖以为,今夜只可广派侦骑,探明方圆五十里内情况,等天明之后,再所定论不迟。”
吕不韦听了眉头一皱,甚为不快道:“如此有被联军扬长逃逸之嫌,不妥。”
莫敖本不想再说,猛见吕不韦眉宇间似有杀机,心中一惊,连忙接过话道:“丞相所虑甚是,莫敖以为,以联军十万之众,欲过河水至少需一日工夫,我军只需派出轻骑,连夜抄近道赶往蒲阪,烧其渡船,如此联军陷入绝境矣。”
适才吕不韦确实动了杀机,觉得莫敖在成娇发难之时居然跟自己唱反调,气急之时对莫敖更是不满,杀人泄愤之心便生了出来,好在莫敖机灵,连忙献上早就想好的计谋来,这才去了吕不韦的杀机。
不过吕不韦还是有点不满,瞪着莫敖道:“此计甚妙,先生何不早说?”
莫敖倒也有些急智,立刻便回道:“莫敖迂钝,此计也是刚才突然想起的。”
吕不韦这才放过莫敖,回过头去下令一将率全军轻骑三千人,立刻出发,只求烧了渡口只船便是。
安排好这事,吕不韦这才回头对成娇道:“君上远来辛苦,暂且回去休息,明日三更做饭,五更拔营追击联军不提。”
吕不韦居然命令起成娇来,可见此人之霸道,成娇心中不忿,奈何适才樊于期让自己忍耐,便忍了下来,起身告退不提。
出了营帐,回到自家营中,成娇甚是不满的责备樊于期道:“适才将军为何让本公子忍耐?为何不上前一剑杀了吕不韦这逆贼?”
樊于期苦笑道:“适才在军营之中,左右皆吕贼亲信,杀了吕贼不难,保君上安全而出不易,如今吕贼势大,我等暂且跟随行动,寻机杀之再反不迟。”
庞援地担心绝对不是多余了,奉命抄联军后路的内史腾出发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渡船,断了联军的去路。
蒲阪乃联军撤退时必经之路,当初信陵君便留下一只万人魏军在此驻守,防的就是秦军这一招。再说驻守之魏军,先是见齐军败退逃窜至此,守将心中已经不安,接着又见燕楚两军退来,知道大军已经撤退。好在碍于面子,李圆燕丹都说两军是奉命主动撤退,大军随后就到,这才安了守将之心。
这日拂晓,守军营中突然火起,无数敌军杀进营来,一时大乱。好在日前楚军渡河而去,大半渡船在对岸未回,秦军杀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渡船,这倒帮了守将的大忙了,没退路的魏军只得龟缩营寨之内,拼死抵抗,秦军虽众竟也一时奈何不得魏军。
前来袭击的自然是内史腾所部的两万轻骑,悄悄靠近的后,内史腾便一边使人去烧渡船,一面组织部队进攻守军,开始秦军进展顺利,魏军被偷袭后乱成一团,只有少量魏军在进行抵抗,大部分魏军都逃向渡口,没想渡船都被烧了个干净,魏军之得回头拼命,希望杀出条生路来。
两下里足足撕杀了两个时辰,眼看魏军崩溃在即,突然后面有探马来报,大批骑兵正全速杀来。内史腾大惊,不敢恋战,急忙引军逃逸。
前来增援的正是庞援,见渡口处烟火四起,庞援心中焦急,急令手下猛扑过来,没想秦军根本不接战,直接就跑了,庞援担心渡口,不敢去追,率部来到渡口了解情况。
得知实情后庞援庆幸不已,内史腾的一把火少了三十余艘渡船,其余的全在对岸,这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自己要是晚来半步,据守的一万魏军没了不说,估计对岸的的渡船也剩不下了。
那内史腾得了便宜,烧了几十艘渡船,杀伤数千魏军,主动撤退后,于远处见来援的是大队骑兵,估摸着联军主力只剩下步兵和战车,速度上绝对不是能和自己的部队比的,干脆便往回杀了过去,只需让联军不能安心赶路,拖到秦军追兵赶上来就是大功一件。
第五十二章 轻装前进
庞援简单了解情况后,立刻派人前去通知韩非,汇报这里的战况,没等派出的人走上一会,庞援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带上五千骑兵,往回去接应主力。长期与匈奴人作战的赵军,深知骑兵骚扰战术的讨厌,自然不放心以步兵为住的主力部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是站在车上,韩非也累的快散了架了,这年月的路全是土路,坑坑洼洼的颠簸的厉害,还好速度不是很快,不然韩非有担心自己给零碎的可能。
看看前面魏柔那辆舒服的马车,韩非很有上去的冲动,其实魏柔也多次让人来请韩非上去,不过韩非觉得,自己站在战车上,对鼓舞士气有帮助也就没去。
眼看天黑了下来,李震前来请示韩非,是扎营休息,还是继续前进。现在距离蒲阪还有将近一百五十里地,步兵不比骑兵,机动性差了太多,尤其是道路状况太差,时常出现战车陷到路边的情况。
累的够戗的韩非自然是想休息的,只是找地方过夜还是稍微休息一下,韩非还得权衡一下。韩非还没想好的时候,前方突然一阵大乱,道路两边的树林里,突然杀出大队的骑兵来,仗着速度的优势,这些骑兵冲到60步以内时,一通弩射放倒了上百士兵,还没等联军摆开作战队型,呼啦一下这些骑兵早就跑远了。
得了汇报地韩非心中暗叫不好。这种游击战术,对行进中的大兵团来说,是最头疼的。再说对方前是骑兵,打了就跑根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对策。怎么办?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还是骑兵,可惜联军中的骑兵主力被庞援带走了。
还没等韩非上出对策来,后队又是一阵大乱。秦军还是玩地刚才那套,骑兵一个冲刺,一通弩射,射完就跑,这次后队有点防范,及时用盾牌挡了一阵,就这样还是被死伤了30来个士兵。
继续行军明显是不明智的,秦军的偷袭都是以数百人为规模,从迹象上来看,这种偷袭是连续不断的。果然。后队的刚刚安静下来了,又有数百秦军骑兵朝中军冲来,这次联军早有准备,盾牌及时架起,强弓也做好了准备。可是秦军根本连强弓的射程内都没到,一个呼哨就打了回头,联军根本就是瞎忙活瞎紧张了。
韩非见了这种局面,立刻意识到这样下去绝对是不行的,部队根本不可能进行正常的行军。必须立刻拿出对策来。
韩非立刻下令,全军原地休息,但必须做好守卫准备。
拉着李震韩非也只能和他商量。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样停停走走的,太被动了,得想个法子。”
“这套打法是匈奴人惯用的,从意图上来看,对手只是想拖延我军行军地速度。这伙秦军用的都是强弩,应该是从北边调回来的,我担心秦军北方军团已经大量调了过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就危险了。”李震脸带愁容,提出自己的看法。
韩非听了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真如李震所言,眼下地局势就太危险了。秦国北接匈奴,因为匈奴人的凶悍,秦军北方军团一向是秦军中的精锐,现在居然出现在这,而且还是采用的游击战术来拖延联军的行军速度,其中蕴涵地意思就不难理解了。
韩非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在连续胜利之后的大意,看轻了秦军统帅的指挥能力。从秦军骑兵地作战手法上看,应该不是出自吕不韦的手笔,根据探马的汇报,吕不韦还在两百里之外,那么这股秦军是谁指挥的呢?
韩非想不到,李震也想不到,最后还是把思路放回到眼前来。
“我的意思,不能停止前进,晚上固然便于对手的偷袭,也便于我军的伏击。这样,将军去布置一下,集中我军所有轻骑,……”
半个时辰后,无数火把打了起来,联军继续前进,黑夜中行军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显得格外的醒目。
站在远处地内史腾现在有点犹豫了,联军居然没就地扎营,而是继续前进,还大摇大摆的打着火把,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的两万骑兵放在眼里内史腾立刻就有到着全军冲击一下联军的想法,可是立刻又告诉自己,这里头一定有阴谋,再等等看。
果然,还没到半个时辰,就有探马来报告,自己的右侧有大队骑兵在悄悄运动,具体数字不详,没过一盏茶的工夫,又有探马回来报告,左侧又发现有骑兵在运动。
内史腾立刻想到了渡口之战,赵军的骑兵可是一点都不比秦军差,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传令下去,后退二十里。”内史腾下达命令,心道反正联军多以步兵为主,即便走上一晚上,也只是勉强能到蒲阪,渡船被自己烧了一些,联军渡河至少需要一天,只要后军来的及时,不难留下小半联军。
行军队伍中的韩非现在用提心吊胆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联军本来骑兵就不多,刚才李震勉强才凑到五千,根本无法有效的完成对抗任务。实的不行,韩非只好玩虚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看秦军将领是否上当了。现在韩非担心是就是,秦军将领是个愣头青,根本不怕死,继续采用原来的战术,这样的话,联军估计明天中午也到不了蒲阪。
五千轻骑分成两批,悄悄迂回到两翼侧后,然后开始破坏绿化,每人砍上一根树枝,绑在马尾巴上,造成的效果果然惊人,只是不知道秦军吃不吃这套了。
缀缀不安的走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发现秦军继续骚扰的意思,韩非心安不少,没过一会探马回来,称左右三十里内,没有发现秦军的行动的迹象,韩非这才算的彻底的安心,下令全军,全速前进武器除外,能丢的都丢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蒲阪。
轻装前进这招,中国历史上见的太多了,韩非用起来自然熟练的很。不过联军不是党领导下的队伍,也不提倡什么民主,所以韩非不需要做啥思想工作,命令执行起来也比较容易,有哪个敢不听话的,立刻砍了。凡是有战车陷入路中的,一律推倒,战车兵变步兵。
这个命令的结果是,一夜的行军下来,道路两边至少丢弃了战车百辆,烧饭的锅也丢下上千只,至于其他没用的行李,更是丢了一地的。
联军以最快的速度逃窜,秦军追的也不慢。事实证明,韩非轻装前进的举措是正确的,天明时分,一只数量大约为五万人的秦军,出现在联军后面八十里左右,这只秦军正是奉了赢政之命南下的秦军北方军团的一部分,领军是也是一代名将杨端,先锋是现在还年轻的王贲。这只秦军虽然是从大老远来的,但由于行动坚决,日夜兼程走的还是近道,居然比吕不韦率领的部队走的还快,缺点是由于道路难走,战车全部放弃了。
赢政瞒着吕不韦调动军队的事,目的是想看看自己对军队的号召力如何,另外也有从吕不韦手上分权的意思。总的来说,秦军上下对赢政的命令还是不打折扣的执行的,这也让赢政看见了希望。
先锋王贲赶的很快,一路之上看见道路上联军丢弃的东西,没走多远又撞见了内史腾所部的探马,王贲立刻向杨端做了汇报,同时也加快速度,前去与内史腾部汇合。
两军汇合后,下令部队做短暂的休息,三员虎将开了个临时的小会,商议一下统一行动的计划。按身份地位,杨端最高,等级制度森严的秦军中,很自然是杨端就成了这只军队的临时指挥者。
内史腾简短的将这些日子的战报做了汇报,其中对于韩非用兵的狡猾进行着重的阐述,其实内史腾也发现了联军丢弃的东西,看起来联军很像是仓皇逃窜中,越是这样内史腾就越担心其中有诈,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担心转达给了杨端。
杨端听了自然受了影响,联军再怎么现在也有十几万人,万一真的在哪个地方趁着黑夜埋伏着,自己一头扎进去,回头怎么向赢政交差啊。商议的结果是大家一致认为,放慢行军速度,多派探马往前,扩大侦察范围,等天亮后再全速追击不迟。
韩非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下了一道全力逃窜的命令,居然产生了这样的效果,也是韩非走运,韩非代替信陵君机会后,屡次重创秦军,秦军也是给打怕了。
这一仗之后,秦军虽然少了个强力对手信陵君,但多了个更阴险狡诈的对手韩非,连赢政后来都哀叹韩非这种人怎么不为自己所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由于秦军的谨慎,轻装前进的联军一下就将秦军远远的甩在了两百里地之外,万幸的是,庞援留在渡口的部队也没闲着,砍伐了大量的树木,按照来时的办法,弄了许多的木筏,渡船问题也自然就不存在了。
天明时分,联军大队赶到渡口,韩非下令立刻渡河,同时组织起简单的防线,预防秦军骑兵的冲击。
由于准备得力,中午时分,最后一批联军上船之后,远远的才看见秦军的追击队伍,但这时候也只能望河兴叹了。
第五十三章 惊变
甩掉追兵,联军终于得以轻松,面前只剩下阳关大道,这日终于来带成皋城外,借着联军威胁咸阳的机会,李震留下的部队将成皋荥阳这两坐城又占了回来。两坐城是占回来了,其他与秦交界的国家也没少趁机收复一些地方,面对这样的局面,韩非并没有感到多少欣喜,反而感到跟深的忧虑,历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太多,没能从根本上给予秦国致命的打击,这些城池又能拥有多久呢?一年,两年?历史又顽强的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城外,长亭,古道。
送别的一幕又一次在上演,历史总是在一次次的迎来送往中无声的向前而去,这一次的送别虽然多了几分从容,但却也多了几分惆怅。
道路上韩军往城里而去,魏军往东北,赵军北上,三国之兵犹如三天长龙,朝着各自的目的走去。
匆忙弄来的酒菜随便的摆在席子上,这时候似乎只有酒才能帮着化解离愁,数千年历史无数送别的场面涌入韩非的脑海中,竟无一处与眼前相同,韩非想说点什么却无从开口,离愁却是一样的浓重惟有将面前的美酒一碗一碗的倒进口中。
正午的太阳没有因离别而放弃灼热,喝尽最后一碗酒后,庞援站将起来,拱手道一声珍重,强自扭头而去,不敢回头。
女人没有男人那分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