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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桑的话暖上了林语的心头,她大叫一声:“好痛!”但是她还是没有哭,因为哭也是一个体力活,把精力和体力都哭没了,哪还能有力气生孩子?
当然她最不想哭的原因,不是不痛,而是因为没有对象!她此时恨死了肖正轩,既然不爱她,就不要播种在她的肚子,既然播了种,为什么不管她的死活!
此时如何他在身边,她会不会咬他一口?
等喝过洪奶奶送来的鸡汤后,王奶奶又再度摸了一下才对林语说:“孩子马上就要出来见娘了,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好这下用力对了,就这么样!跟着我的声音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林语内心里咒骂了肖正轩无数遍,终于委屈的痛哭起来:“妈妈,妈妈,我好痛!呜呜呜妈妈,妈妈,我好痛呀!”
王妈妈以为林语在叫着她,她大声的叫着说:“小娘子乖,孩子的头已经看到了,你再用向把力,他马上就出来了!快,孩子在等着你,快吸气、呼气!”
产婆的叫声让林语清醒起来,她双手反抓在床头的杠上,按着口令深吸一口气再用力往腹部送,最后一阵剧痛让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一声:“妈妈!”顿感下腹一松,一个响亮的声音“哇”的传来,林语昏睡之前听到产婆惊喜的叫喊:“好了,生下来了!快来看,多么漂亮的小公子呀!”
已洗好三的孩子比刚生出来时漂亮白净了许多,林语有点吃醋的暗道:太不公平了!我辛辛苦苦怀孕生子,为什么长得跟那个死呆子一模一样?
出了月子林语特意带上儿子去了金家,金老夫人院子里,一群女子把孩子抱在手中赞叹说:“真是个好看的小宝贝!”
金老夫人含笑着问:“语儿,孩子还没取大名?”
林语立即笑着应答说:“老夫人,壮壮的大名还想请您才老来取。”
金老夫人连连摆手:“那可不成!男孙的名字一定要让男人来取,那样才会有气势。”
林语其实说让老夫人来取名也只客套罢了,哪知这古人这么迷信?她只得朝金夫人请求:“夫人,可否请老爷给孩子赐个名字?”
金夫人抱着壮壮笑笑说:“这么漂亮结实的外孙,给你取个名,金外公可高兴了!你把孩子的生辰八字都留下来吧,还有孩子的父亲有没有什么辈份讲究,到时你一块写出来。”
林语连忙说:“夫家也姓林,对于辈份没有太多的讲究,名字只要好听好叫就行。”
刚进门的金宇真刚好听到林语的话,他立即抢着说:“我来给他取名。”
金夫人闻言皱起眉头:“你个孩子家家的,会取什么名?还是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
金宇真不服气的说:“娘,儿子好呆也是个秀才了,怎么就还是孩子呢?取名要讲究笔画、时运、寓意、属相,五行等,我一定能给林语的孩子取个好名字的。”
金老夫人笑眯眯的说:“乖孙说得对!林语,一会让真儿给孩子取个好名!让他以后更有出息。”
金宇真的热心,让一旁的金夫人更加不高兴了,这小儿子可是她的心头宝,生了金宇成后,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后来生了金宇真再也没有怀过,她一直认为小儿子是老天赐给她最后的宝贝!这孩子虽然被她骄宠养大的,可一直很是听话乖巧,今天这物殊的表现,让她微微簇起了眉。
金夫人的异样立即让林语察觉了!她这表情不似是要责备金宇真,仿佛是在防备一种什么似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警惕性,让她心中觉得莫明其妙!
金老夫人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她还高兴的说:“对对对,我这乖孙读了这么多书就是不一样!这名字的好坏,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时运,名字一定要好好取。真儿,你取纸笔来,帮林语记着壮壮的生辰八字和要讳僻的东西。”
金夫人心中更有了一种莫明的想法,她立即阻拦说:“母亲,我那院子里就有纸笔,用不着真儿特意去拿。虹琴,去房里拿些笔墨什么的过来,然后你让大少爷过来帮着林姑奶奶写。”
金夫人的口气林语立即明白了,她推辞说:“夫人,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回家问问我哥哥,有没有什么字要讳僻的,省得到时取好了又相冲!等侄女问好后,再让他送来请三少爷辛苦!”
金夫人倒为林语的知趣而高兴了:“好,林语,你是母亲认的义孙女,也就是夫人我的义侄女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以后只管武开口。”
林语假装感激的说:“谢谢夫人!以后真有为难之处,一定请夫人帮助。”
众人正在笑谈着,突然金宇成匆忙进来了,当他看到林语时急忙说:“妹子,正好有事跟你商量,你在这多坐会,等我和爹娘商量过再来找你。”
第76章()
金宇成进来后跟林语说了一句话;就马上附在金老夫人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只见金老夫人脸色大变,这时又听金宇成对金夫人说:“娘;要请您和祖母到爹爹书房里坐一会。”
林语看着匆忙而去的金家主子,诧异的看着老夫人留下来陪她的金老爷的两位姨娘问:“大少爷什么事急成这样?”
高姨娘摇摇头说:“妾身从来都不过问老爷的事,今天大少爷这个样子;妾身除了老夫人去年生病那次外;很少看到他这匆忙的样子!”
李姨娘是金老爷最小的妾氏;今年才三十来岁,人年轻样子又好最得金老爷宠;她看着金姨娘;故意装出她知道什么的样子说:“咱们金家又不是什么一般的生意人家,大少爷这样匆忙一定是生意上有什么大事了!昨天晚上老爷在我院子里歇着时,他还提起过这事,我看大少爷一定是看中了什么好地方,要做更大的生意了。”
林语觉得这人真是胸大无脑,就金宇成这急争的样子,会是生意上的事?哪有生意上的事会叫上家里全部女主人的?怪不得金夫人会让她得瑟,进门十多年也就生了一个女儿再无动静了。
林语可没兴趣观看这金老爷的妾与妾的争风吃醋,这金家除了这金老爷外,金宇成也有一妻二妾,这高姨娘生的二爷也成了家,有一妻一妾。
这一屋子的女人要斗起来,林语想想就起鸡皮疙瘩,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如果她的男人睡在别的女人身边,她会不会一刀就阉了他?看来还是现在这样好!
好在时间不久,院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后,两个妾氏才停了明争暗斗。金宇成把金老夫人扶进来后,立即跟她说:“妹子,大哥有事跟你讲,你跟我来。”
金宇成的书房内小厮金石守在门外,他急切的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林语,我们全家要往京城迁了,这里所有的田庄店铺都会卖了。跟你说实话,这里马上就不安全了,祖母说想把你们一家也带着,你看怎么样?”
一听说要乱,林语作为一名从过军的人知道意思着什么,她心中一急:“金大哥,什么时候走?是不是很急?”
金宇成点点头说:“祖母娘家有人传信了,让我们立即上京,明天我们就准备开始转手田产,家眷年后正月十五就出发,你们一家还是跟我们一块走吧。”
林语想如果是真的要打仗的话要不就回靠山屯,要不就跟着金家去京城!不过靠山屯她暂时是不想回的,那就先去京城再说,那里离靠山屯只有十天的马车路。
想到此林语点头说:“金大哥,帮我谢谢老夫人,我马上回家告诉哥哥,然后收拾东西,我们一家跟你们一块北上!”
正月十四,林语与林桑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洪奶奶急着奔过来问:“林语,听说你们要走了?难道家里出大事了?”
无法说出原因,林语只得装出一脸难过的样子说:“洪奶奶,有信传过来说,我相公受了重伤回了老家,让我们赶紧回去。昨天听金老夫人说,她们明天往京城探亲,正好带上我们一程。”
洪奶奶一听立即催促说:“哦,你相公已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了,这男人受了伤可是大事,是得赶紧回去。那车行定好了没有,路上要带的干粮要早点准备好。”
林语内心很是歉疚,可她又不能提醒这个热心的老人,她只得状似无意的提醒洪奶奶说:“啊?对哦,还真是得谢谢您老提醒,都说家有一老当有一宝,还真没说错。车行是不用定了,我义祖母年后要回京城探亲,准备捎我们一程。干粮可是得多准备点,常说晴带雨伞饱带饥粮,这事可不能拉下了!”
洪奶奶笑笑说:“你这孩子还一套一套的!不过你说得也对,这粮食还是多准备点的好。”
林语立即附和说:“对呀,洪奶奶,如果手头上有余钱,我看还是多准备些粮食的好,要是碰上天灾**的,这银子可饱不了肚子呢!”
洪奶奶笑着说:“这倒是真的,我也是准备请人去乡下多收些个谷子上来,留着慢慢吃。林语,你收拾东西吧,我在这帮你看会壮壮好了!这小子要走了,奶奶我可真舍不得呢!”
出发那天林语把家中置办的一些东西都送给了三家,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说:“林语妹子,路上一定要小心呀!要是以后还到这盐场去的话,一定来这住几天!”
林语笑着挥挥手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一家一定来看望洪奶奶和两位嫂子一家。”
一路北上都很平静,一行人经过整整四十天才到达京城,来接金家老小的人,是金老夫人娘家高家的亲兄弟的儿子,现任翰林院的四品官职,据说消息就是他送出来的。
到了金家大宅的住了两个来月,林桑就按林语的要求看好了城内靠郊区的一栋农家院子,金老夫人不同意她搬出去住:“林语,这金家也不差你们一家三口人一个院子,暂时还是住在一块吧?”
林语抱着金老夫人的胳膊撒欢说:“老夫人,这宅子太大了,到处都是花草树木的,林语是村里长大的,想自己种点小菜、喂几只小鸡过日子呢!等孙女儿的小菜种出来了,就送来给老夫人您尝鲜哦。”
都是远的香近得嗅!
林语可没忘记这一路上金夫人的防患,每当金宇真一靠近她母子时,立即就有人来唤他,特别是她住在家的两个月中,只要金宇真出现在她的身边,就马上有人来唤。
她可不想做个让人嫌的女人,更不想再惹一身这宅院里的桃花上身!
新找的院子很不错,有几棵沙果树和两棵枣子树,已是四月底的天气,几棵树上现都已花团锦簇,林语想等秋天的时候,一定有个丰收的季节。
林桑很不解的问:“语儿,我们为什么非得搬到这偏远的地方来?”
林语笑笑说:“哥哥,偏一点好,人少清静还少是非。再说,你看看这院子里的果树,秋天到了,咱家壮壮就有果子吃了!又新鲜又无毒!”
林桑无奈的说:“语儿的想法还真跟一般的人不一样!”作为一个男人,每天都在外面跑来跑去,他哪里知道这后院的是非。
林语也不多解释,只拍拍手说:“哥哥,今天已收拾好了,你赶着马车出去,一是赶紧去收些海带回来,我们带的那几包鲜味剂用不了两三个月就会没了。二是赶紧找人来挖个地窖,然后去乡下多收些谷子回来,这两年粮食怕是会大涨价!”
这点事林桑还是知道轻重的,他们这急急忙忙的跟着金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这大事肯定会发生,于是他立即应承:“好,我马上去安排,你在家里要小心些。”
七月初金宇成赶到林家院子里来接他们一家:“林语,南边已打起来了,祖母说还是接你们回金家安全些。”
林语指指被自家加得高高的院墙说:“金大哥,你看这院墙是一般的流民爬得上来的么?不要说那墙头的倒钉,就我这院墙下全是陷井也叫他们有来无回!”
金宇成知道自己母亲对林语做的一些事,更知道她回了金府过得并不开心,见林语作了这么周全的准备他真心佩服的说:“林语想得还是周到的,既然你作了如此周全的准备,那大哥也不强求了!我也知道你住在那儿不是太开心的,不要你不要太计较娘亲了,她就是个这样的人。”
林语提了一篮子的蔬菜笑着说:“金大哥,妹子我可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金夫人可没有做错什么,您可别对她有什么想法。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帮助我们,我哪能不开心呢?这篮子里的菜是妹子这园子自己种的,您带回去烧给老夫人尝尝,刚摘的很新鲜。”
金宇成理解的说:“林语真是朵解语花!祖母说了这回要是接不了你回去,她说让你们三人以后每个节日务必回去,她老人家想看壮壮呢。”
林语指着不远处竹席上的壮壮说:“你看他这猴子样,这要到了府上还不把老夫人给烦透了!”
金宇成长叹一声说:“有猴子烦她老人家,她才开心呀!”
林语知道金宇成的心事,五月底他夫人姜氏又生了一个女儿,他家现在已三朵鲜花了!
想到这林语心中一动:“金大哥,我家有一个祖传的秘方,要是你相信的话,一会我抄给你,你和大嫂按我这个方子吃上三个月后再同房,虽然我不能保证你能生儿子,但机率会很大!”
金宇成一脸惊喜:“林语这话可说真的?”
林语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金大哥在这等着,妹子就拿纸抄给你,回去以后每天两次,连吃在三个月,这不是什么药,只是一些食物,再多吃几个月都不会有问题的。”
金宇成真心的感激说:“不管有没有作用,金大哥都真心谢谢妹子了!不过妹子的秘方确实作用大,自去年祖母大病过后,每日一贴你给的食方,这大半年了,她老人家精神是越来越好!”
林语真不想去金家,因为金夫人那防备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她都是个孩子的娘了,难道她还会老牛吃嫩草不成?
她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哪知刚吃过饭,这金三少就气冲冲的跑了进来:“林语,林语,快收拾东西跟我回金家去!”
林语无奈的说:“三少爷,我在这真的不会有事的,您看我这院子里也不是平常流民进得来的,对于高手他也不会来,我们是平民百姓家,没什么值得他来一趟的东西。”
认识她一年多来,从最初的看她不顺眼,到后来的看到她就开心,再到现在的一有事就会急着关心她,金宇真不知道这个女子有什么魅力,可是他真的对她很有好感,看她如此抗拒自己,于是他急切的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搬回去?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以前跟你作对了?”
林语哭笑不得的说:“三少爷,我们又不是孩子了,怎么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里。我喜欢住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我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里过日子才会过得舒坦!”
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金宇真认真的看着她问:“是不是我娘让你难受了?”
林语真心的说:“三少爷,我从没有觉得有过任何人为难过我,我是金家的义孙女,怎么能动不动就搬回家住呢?就是金家正宗的女儿,也不应该动不动就回娘家长住吧?”
临走之前金宇真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要这么说,我不能强求你。不过,不管以后有什么为难事,记得到让人到楼里送个信。不,明天我从家里的家生子中,找两个听话的奴才过来帮你们。”
林语急切的说:“三少爷,你要是以后还让我们大家一块走动舒服,你就不要再管我的事!”
林语一句心急的话,让金宇真真正的明白了什么,他没再说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承担什么他还是明白的,他只是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去了。
金宇真临走之前那深沉的眼神看得林语心中郁闷,虽然她没有准备再回靠山屯去等肖正轩,可她也没准备做一个狐狸精,因为金夫人的眼神让她发毛。
所以她有点担心金宇真这楞头青弄出暧昧,让金夫人一个不爽弄出点是非来,以后她与金家的生意来往就为难了!
好在金宇真终究没有真的派两个奴才过来林家,林语总算松了口气,她与金家明面上的结义亲,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生意上的伙伴,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还是走远点的好。
自战争开始,这酒楼的生意清淡得很,因为听说南北双方打得很激烈,从众多人闲谈中得知,南方是现在皇帝的五皇叔番地,三年前太子登基,他就想反,听说是当年的将军王护主才让他不敢乱动,现在他势力越来越大,小皇帝站稳脚跟后也打压得也越来越紧,于是他就干脆扯旗反了!
他造反的人只是坐在高处指挥,可怜的就是这些平民百姓和士兵将卒了,不管成与败,怕是白骨又得堆成山了!
林语心中暗自叹息,身在高位的人,哪知会知道,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 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但是她林语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国家大事也轮不上她来操心,还是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算了。
只是往往想要过平静日子的人,都很难真正的得到平静,林语更想不到,托金家的福,就她一个村姑还能跟皇亲国戚打上交道!
第77章()
立冬一过;这北方就开始冷了;这天林桑一大早就出了门;到乡下收柴火去了;他怕过几天大雪封锁的时候,真少了柴火,这大冬天的就难过了。
因为这一打仗;到处都的流民都开始涌上京城;所以他出门时林语交再三交待:“哥哥,路上要小心。”
林桑憨厚的笑着回应:“知道了;妹妹放心吧。哥哥又不是第一次去城外收柴火,虽然城外流民不少,可是这柴火还是没人会抢的。你进去吧,我会尽早回来的。”
下午越来越冷,中午飘下的雪花已铺满了地,还不见林桑回来,林语担心的出门看了好几趟。
刚从外面回来的左邻居孙大娘不解的问她:“林家小娘子,这风大雪大的,你抱着个孩子在外面做什么呢?”
林语见是她立即招呼一声:“孙大娘您从外面回来了?我哥哥去乡下收柴火了,还没回来呢,我这不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