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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韶华这般无赖撒娇,崔妈妈一脸苦笑,“五娘子,你这是做什么?你要知道,这郎君虽在安庆侯府排行第五,却是长房的长子,说不定以后就是要继承爵位的。您要是能嫁过去,将来就是安庆侯夫人了。”崔妈妈不懂韶华在抵触什么。“傻娘子,听话,安庆侯夫人慈眉善目,看着就着就好相处,还有那大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郎君,她不会委屈你的。”
“崔妈妈,这不是委不委屈的事。”韶华哭丧着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崔妈妈,这大夫人和芸娘子是什么关系?”
崔妈妈见韶华问到点上,立刻眉开眼笑,“正是嫡亲的母女,大夫人生了两个娘子一个郎君,你若嫁过去和芸娘子就是嫡亲的姑嫂了。”崔妈妈没想到韶华这一曲成名,竟赢得这么一门好亲事。虽说李勋卓跟宋指挥关系不怎么样,可总不能就这么白白葬送了女儿未来的幸福吧。绾华嫁给郡主当媳妇,韶华要是嫁到安庆侯府,他们在李家可就扬眉吐气了,将来斯陌的前程也硬气不少。
韶华一听要和宋芸当姑嫂,整个脸都绿了。
若是让安庆侯夫人知道宋芸的脚伤是她害的,不说亲家,只怕会直接变成仇家。更何况,她跟宋芸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就算其他人再好,想到有这么一个刁钻的小姑,韶华决定无论怎么都不出去。
“崔妈妈,夫人让我来问,五娘子好了没?”含香走进来问。
“就好,就好!”崔妈妈可不管韶华乐不乐意,让初荷她们过来帮忙把韶华按住,把韶华头上松垮的发髻打开,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 来,衬得她肤白唇红,十分娇俏。
“还有,夫人问那块津南来的缎子放哪了,我找不到。”含香看着韶华一脸欲哭无泪,又是困惑,又觉得十分好笑。
“等等,我这就去。”崔妈妈完全不给韶华反抗,梳头的速度变得快起来。
“好了,崔妈妈,我自己梳,我出去就是了。”韶华最后举手投降。
崔妈妈这才满意点头,又叮嘱初荷二人,必须给韶华打扮周全了,才急急摇着硕大的 离开。
“五娘子……”看着韶华唉声叹气,初荷忽然觉得韶华十分可怜,但崔妈妈的话她又不敢不听。
“梳吧梳吧,怎么好看,你们就怎么捯饬。”韶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垂着头,认命地让初荷她们给她重新梳发换衣,脸上却偷偷扬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狡黠。
凌氏早在几日前就收到藩国公夫人的通风报信,那一下子,她都觉得不敢相信。虽然也和韶华一样,犹豫过宋指挥和李勋卓的关系,可偷偷打探了李勋卓的口风,却发现好似他忽然转了性,对宋指挥也不再恶言相向。再多问几句,才知道年前回家的时候,差点进不了城,还是宋指挥出面,才进得来。
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候来得很莫名其妙。
就因为这样,李勋卓特意把从川北带来的玉泉香送给宋指挥。没想到宋指挥也是个贪杯的,一闻到酒香就直夸好酒。一拔酒塞,咕噜一阵,竟喝了小半壶,把李勋卓看得目瞪口呆,满心佩服。大概是想到这酒就这么一壶,剩下的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对李勋卓满口感激。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李勋卓见宋指挥对玉泉香赞不绝口,立刻拍板以后若有机会,再帮他带多几瓶。
宋琰可不比卫篪,从身份上来说,要高上一等,而且冲着他未来要继承安庆侯爵位的份上,凌氏笑得十分灿烂。对于安庆侯夫人婆媳也显得十分热情,又怕掉身份,故作淡定让含香那些川北香料津南绸缎来逞气场。
“莲香,去催催,这丫头怎么这么磨皮的。”凌氏左右不见韶华前来,有些不耐烦。
莲香领命而去,藩国公夫人却笑道:“你怎么生这么急的,小娘子出来见个客免不了要好好捯饬一番,对吧,宋大夫人?”
“老夫人说的是。”宋大夫人嘴上应着,脸上的表情淡淡,眼底显出一些不耐烦。
忽然,莲香从外头走进来,道一声:“夫人,五娘子来了。”
凌氏一脸喜上眉梢,安庆侯夫人不由得侧目,伸长脖子,好奇这位能与自家孙女的琴艺齐驱并驾的小娘子。宋大夫人则有些坐立不安,眼神偷偷瞟了几下,又一本正经地坐直。
“阿娘。”远远就看到韶华衣裙款款地走来,凌氏见安庆侯夫人脸上露出微微惊艳的神色,甚是得意,急忙招手把韶华唤过来。可待韶华一走进来,凌氏的脸顿时就黑下来。“阿娘,女儿来迟了。”
“咳咳,你、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凌氏看着韶华一脸红疹,模样端的是那么娇俏,衣衫发髻也并无不妥,可是原本白净光洁的脸蛋忽然长满了红疹,凌氏一双眼睛都快掉出来。
韶华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我脸上怎么了吗?”
说完,还特意朝安庆侯夫人她们望了一下,只看她们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气。宋大夫人尤甚,她死死看着韶华脸上,那可以说是密密麻麻的红疹,把原本可爱的模样都遮了大半。藩国公夫人到底还是老道,关心地问,“五娘,你方才是不是吃了什么,还是碰了什么东西?怎么好好的脸蛋都长疹子了。”
听藩国公夫人这么一说,韶华这才紧张起来,回头看了凌氏一眼,见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小脸一垮,一副要哭的样子,“我、我没吃什么东西啊,听到含香过去催,我就急急出来了,出门前还没事啊,不知道怎么就……呜呜呜,阿娘,这可怎么办”韶华捧着脸蛋,眼泪都盈眶了。
凌氏原本想要好好把韶华领出来炫耀一番,可看她这样子,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五娘别担心,兴许只是过敏而已,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就好。”藩国公夫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只是安慰了几句,便朝凌氏望去。
凌氏一心烦,点点头,“初荷,还不赶紧扶你们娘子回去,莲香去把张大夫请进来。”瞥见宋大夫人脸色似是得意的表情,她眉头一皱,生硬地说道:“宋老夫人,真是不好意思,五娘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领她上门赔罪。”
安庆侯夫人脸上显然有些失望,听凌氏这么说,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不了,说不上赔不赔罪,就是五娘子遭罪了些,回头我让人看看有木有治疗的方子,再给你们送来。”
凌氏有些感激,忙道谢:“那就有劳宋老夫人了。”
凌氏心里始终觉得有些蹊跷:好端端的一个娘子,平日也不见有什么差池,怎么说过敏就过敏。不行!回头得写信去问问父亲,韶华以前在普安是不是也会过敏。
要不然,这一张脸若是毁了,以后可就别想要谈个好亲事了。
第七十七章 自毁形象
“五娘子,您慢点。”初荷在后面有些追不上韶华的步伐。
“你怎么那么慢,还不赶紧回去洗掉,要是被阿娘叫大夫过来瞧见,露了马脚,我可就完了。”韶华没好气地看着身后气喘吁吁的初荷,心里却得意极了。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她们吓住了,亏她好准备了香花散和胡椒粉。如果她们能淡定地接受她这一脸红疹的话,她就把香花散给洒出来。说是香花散,其实味道极其难闻,不是发臭,反倒好似刺鼻的发馊,总之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她无聊时,在墙角发现了几株五彩刺苏,便捻做花粉,本是想整蛊锦华用的,没想到自己到准备上了。
至于胡椒粉,那是最失礼的后招,想必如果用上了,安庆侯夫人是不会再来李家第二次了。
“五娘子,要是大夫过来,发现你脸上的红疹没有怎么办?”初荷没想到韶华居然这么狠心,用朱砂在脸上点满了疹子,让她又想笑,又得装得一本正经,忍得很是辛苦。
“那就当自然消了呗,难道我还等大夫帮我擦脸啊。”韶华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提起裙角,飞快地朝自己院子跑去。这张脸要是让绾华或锦华看到,非得取笑她不可。
没想到她才一进屋子,就和周嫣碰了个正着,没来得及遮住脸,只见周嫣愣了一下,随后爆出洪亮的欢笑声。
怕啥来啥!还想着要躲着绾华她们,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来了个周嫣。
韶华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搭理她,径直回屋,让幼菡打水洗脸。周嫣一个劲子抱着肚子大笑,直到韶华洗完脸,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她已经坐在椅子上,笑得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笑完了吗?”韶华看初荷端了茶给周嫣,赌气地抢了过来,初荷无奈,只好把第二杯端给周嫣。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可是你可以跟我说,你这一脸麻子是怎么回事吗?”周嫣掏出手绢,揩去眼角的泪花,揉了揉脸蛋,笑得整个脸都发酸。
“花粉过敏。”韶华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无视周嫣的表情。
“得了,当我不认识你啊,你要是花粉过敏,还擦什么芸香阁的香粉。”周嫣的调侃让韶华小小尴尬了一下。
幼菡看韶华不好意思说,偷偷地告诉周嫣,“我家娘子是不愿意去相看,方才藩老夫人带了安庆侯府的人来,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幼菡说完,得了韶华一个白眼,她吐了吐舌头,悄悄退在一边。
“噗哈哈哈哈!你好蠢!”周嫣一听,继续抱着肚子笑开,看韶华脸上一沉,显出不满。立刻捂紧了嘴,忍了好一会儿,才把笑意给按耐下去,喝了好几口茶水,缓过劲后,才道:“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吗?我看你对自毁形象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那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直说我讨厌宋芸吧。”对于宋琰,韶华也极其无感。
特别是知道宋琰就是当初以琛抛下她不管,却跑去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对象时,韶华立刻就把他划入黑名单。
“那你也不必这么自毁形象,要是被传出去,可怎么办?”周嫣对韶华的做法不置可否。
“传就传,我才不在乎,最好是谁都不敢上门。”韶华极为认真地点头。
“那你不怕你家严恺之也不敢上门来?”周嫣调侃道。
“那我就上门去呗。”韶华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周嫣忍不住失笑,可又忽然有些羡慕,故叹了口气。韶华好奇地侧过脸,看周嫣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心地问:“嫣姐姐最近怎么来得特别勤,莫不是你家也有人上门相看了?”
细想一下,周嫣最近来的次数有些频繁,而且每次都在她屋里呆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以上。一开始韶华紧张地陪着,后来发现她自己百无聊赖也可以自己找乐子,甚至还主动要求幼菡她们在在花棚下做了一个秋千,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点都没有生分。
“才不是!”周嫣睁大眼睛看了她一眼。
“那你三天两头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这回换韶华调侃周嫣了。
“你若不欢迎,我现在走就是了。”说着作势要离开。
韶华见此,急忙起身拉住她,立刻认了栽,好声劝道:“我的好姐姐,就许你调侃我,还不许我开玩笑啊。你就是在这里住下我都绝无二话,只怕这里不如侯府舒适,你住不惯。”
“你这油腔滑调的,要是个郎君,岂不是得勾搭多少小娘子。”周嫣对她的撒娇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嫣姐姐喜欢我这样的郎君吗?”韶华走过去,勾搭着她的肩膀,用手指轻佻地勾起周嫣的下巴。没得周嫣脸颊一红,被她这般轻浮的举动惹得满脸羞臊,韶华心里很得意地贼笑着。
“没规矩!谁教你这些轻浮 的动作,仔细被你三姐姐看到了,念叨你耳朵生茧。”周嫣红彤彤的脸颊看着十分妩媚。“你这样子就跟宋煜哥哥没啥区别!”
韶华可不满意了,“怎么没啥区别了,我才不跟他一样!”
周嫣似乎想到什么有趣地事,兴奋地跟韶华说道:“我告诉你个事吧,就是跟宋煜哥哥有关的。”
韶华有些兴趣缺缺,但不好拂了周嫣的心情,怏怏地说:“他又招惹了哪家小娘子了?”
韶华随口一说,没想到周嫣却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他招惹小娘子了?不过,这回不但是招惹,我看是惹祸上身了。”韶华咦了一声,看着周嫣得意洋洋的样子,“听说他在路上调侃一个小娘子,结果人家找上门去,没想到最后一来二去,反倒凑成了一桩好事。你猜,这家小娘子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韶华默默吐槽了一句,他肚子里大概只有肥肉,没有蛔虫。
“猜嘛,你也认识的,不过不熟,她也刚来京里不久。”周嫣依依不饶地纠缠。
韶华想了想,她认识的人不多,又是刚来京里不久,难道还是安靖公主家的娘子不成。看着周嫣一脸兴奋,“是……公主娘娘府上的小娘子?”
周嫣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还真是琳岚!我怎么想都想不到琳岚最后会跟宋煜哥哥在一起。”
韶华被这一消息轰炸得有些头昏脑涨,据她所知,琳岚是个明眸皓齿玉洁冰清的娘子,纵使李斯年站在她旁边,也觉得陪衬不上,可是怎么会看上宋煜。难道周嫣认识两个叫做宋煜的人吗?
“你也被吓了一跳对不对,我还以为琳岚是被逼的,特意去公主府上找她。结果她倒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好似自己相中的。不过听说,琳岚跟宋煜约好了,让他必须在一年内瘦下来,并且以你家严恺之为目标。如若不然,她就要退婚。”宋煜本身就长得壮,还要瘦成严恺之那般修长的体型,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想到宋煜惨白的脸求琳岚退婚结果气得宋指挥绑他回家,并且立誓会帮宋煜瘦下来时,周嫣就忍不住捧腹大笑。
韶华听了,怔怔地不说话,更别提发笑了。
周嫣有些困惑,“怎么了?不好笑吗?你想想,宋煜哥哥又贪嘴又懒惰,现在要他瘦下来,可把他折腾惨了。”
韶华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琳岚姐姐很幸福。”
周嫣看她悻悻地样子,连忙道:“你别担心,有我呢,回头等兰芝从宫里出来,咱们去找她玩。”韶华这才显得高兴了一点,可是自她把护身符托李斯年拿给严恺之以后,她追问严恺之可有话交代,李斯年支吾不语,只让她别想太多。“我看你最近都没去闺学,先生走了吗?”
周嫣这才想起,自己每次来李家,韶华都乖乖在屋里待着。
“前些日子就走了。”韶华想到容嬷嬷的离去,忍不住有些伤感,除了辛子萱,容嬷嬷算是她最熟识的人了。而且教会了她那么多东西,如今她一言不发地离去,又无亲无故,只怕今生再见面也难。
她记得曾经问过容嬷嬷,既然推辞了那么多人家的邀请,她是不是要回老家去?
容嬷嬷却笑着道:“自我进宫,早就没有家。”
韶华知道容嬷嬷其实是个极其念旧的人。她对川北那段记忆那么深,是因为在那里,她可以抛开一切的世俗观念。常常一个人静静待在草原上,一坐就是半天,她说她从没想过眼界可以这么的开阔。而且在川北,定西将军一家本就不服中原习俗,所以对容嬷嬷除了作为先生的尊重,根本不会介意她曾是宫女,曾是罪奴的身份。
韶华有时在想,或许容嬷嬷更适合生活在川北吧。
“若世子妃尚在,先生当何如?”
有段时间,看容嬷嬷像是交代后事一样,跟她闲聊说起以前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是容嬷嬷在说,韶华在听,听到她有些后怕,好似她随时就会消失不见。大冷天里,外头大雪纷纷,容嬷嬷将炭炉烧得明旺,给她围了两圈的微博,取笑她跟辛子墨一般怕冷,也讲了宫里每逢大雪天会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听到她好几次叨念起辛子墨的名字,韶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见容嬷嬷表情顿了一下,然后像一潭春水一样缓缓漾开。
“真若有这个机会,我就去伺候她,兴许还能给她带个小郡主。”韶华记得容嬷嬷说这话时,表情就像一个老人家说到自己的孙女那般慈祥,心头一酸。
只是没想到,容嬷嬷就连离开都一声不吭,就想冬日里所担心的一样。
“五娘子,不好了!”幼菡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打断了韶华的沉思,“熹园让您现在过去。”
韶华心里咯噔一跳。
第七十八章 顶嘴的下场
韶华一进门,看着凌氏黑着一张脸,心里有些没底,四下张望了一眼,弱弱地喊了一句:“阿娘,您找我有事啊?藩老夫人她们都走了吗?”
早在过来的时候,就有人通报她,她故意画鬼脸吓跑安庆侯夫人的事被凌氏知道了。所以她一进门,眼睛在凌氏身边扫了一眼,看她们个个都低着头,有一个明显缩了缩身子,韶华心中忍不住腹诽。
“哼!不走难道要留下来看你的鬼脸吗?”凌氏怒一拍桌,桌面微微颤了一下,一双虎目瞪着韶华,看得她口水直咽,不敢造次。“我这张脸全部都你给丢光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出去做人!”
原本有些心虚,听到凌氏这般重话,韶华忍不住小小声地回了嘴,“我又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哪里给您丢脸了。”
凌氏不过是念个嘴瘾,发发脾气就了事,一听韶华顶撞,火气又窜上来了。
“还说没有!你瞧瞧你,人家安庆侯夫人给的多大的面子,亲自来相看你,你竟然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还……”凌氏正想骂她一脸花猫,可发现她皮肤光洁如玉,哪有半点红疹的迹象,当下更是火大,“还装模作样!这么一门好好的亲事就这么被你给毁了,往后还有谁敢上门来。”
“不敢就不敢,我也不稀罕。”韶华这一嘀咕宛如煤油,将凌氏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你还不稀罕?人家安庆侯府的小侯爷,将来可是要袭承爵位的,人家看上你都是你福气,你居然还说不稀罕?”凌氏冷笑。
虽知道凌氏一生气,说话总是免不了要颠三倒四。可韶华心中本就不满,听她继而连三的讽刺,也算明白为何李勋卓总是难免容易和她闹翻了。“阿娘,我又不喜欢安庆侯家的郎君,你就是要帮我相看,好歹也问过我,哪有无端端就把我推出去的道理。”听崔妈妈说过,卫篪可是绾华自己在屏风后相中,才有过后的来往。
可是这一回,别说她有没有机会相看,看崔妈妈的口气,显然就是只要安庆侯夫人一点头,随时就会把她打包过去。她又怎么能敢大意,没直接画个大花脸就算不错了。
“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你你懂什么!”凌氏头一回和小女儿争吵,被气得冲昏了头。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我不喜欢他!只要我不喜欢,就算世子皇子我也不要。”韶华完全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