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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恺之没有松手,生怕一松开韶华又将他置之千里之外,心里苦笑地明白福林总说韶华爱他爱得小心翼翼。这下子轮到他谨慎地害怕她会逃开,太过自信韶华会安静地等待他的答复,待他回头发觉,原来韶华可以走得这么潇洒,可以这么一干二净地撇下。
“不骗你,我怎么能见到你。”意外地感觉到怀中的人并没有挣扎,严恺之紧张地松开手,“韶华,你听我说,我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我……”
韶华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眸,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口气平淡得像在告别一样:“你不用解释。”
严恺之心中一震,脑子里打了个激灵,这样的韶华不是他所熟悉的,冷静得太过分,就好比一潭死水。他觉得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韶华伸手抵住他的唇,摇了摇头。
看着严恺之这样焦急如焚的样子,韶华忽然觉得好笑,想来只有她会这么紧张他情绪的时候。每次她做错事,严恺之只要摆出脸色,她就乖乖认错,几句甜言蜜语就会让她神魂颠倒。要说严恺之不宠她,那整个川北的人都会为他叫屈,可是先爱的人总是要先输,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这份感情多么来之不易,所以远以别人想象中要更加在乎。
可是当她知道严恺之也会跟她一样担心她的情绪,韶华心酸得快要笑出来。天知道她以为严恺之真的出事时,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可是这个结实又熟悉的拥抱又让她激动得无法言喻。
她哽咽了一下,将他眉头的川字抚平,带着沙哑的哭腔道:“只要你没事就好。”这一句让严恺之听得更加心疼,她却没有停止,“我不该跑的,我那么曲折把你找到,为了你什么苦都吃了,什么困难都面对了,就连生死也都经历了,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会食言的。可是我却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气得离家出走。恺之,我多害怕你不来,我多怕在我走了之后,还有个秋连雨,冬连风,然后你就忘了我了。”
她觉得自己最傻的地方就是明明这么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却因为拥有而肆无忌惮起来。
严恺之紧紧抱着她,明白她心中的恐惧,因为他刚刚也是这么害怕过,“我忘了谁能忘了你,你把我女儿拐跑了,我还能不来找你吗?”
韶华从他怀里抬起朦胧泪眼,委屈地扁起嘴:“你是为了软软才来的?”
严恺之好笑地为她揩去眼角的泪水,“不,我儿子也需要娘。”
可是他说完,韶华的眼泪又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地跌落下来,抽泣了一下子,想挣开严恺之的怀抱:“那你找去啊,那个夏连云一定很乐意!”
“你舍得儿子让她养?”严恺之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吻上她的泪,叹息道:“但我舍不得你。”
一个夏连云就已经把他折腾得够呛了,他压根就没想到再闹个什么秋连雨,冬连风。看来他必须给英九下个死令,为了杜绝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不管任何人,一律都送到远远的。实在不行,必须第一个跟他说,他再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好好的日子被闹得这么鸡飞狗跳家府不宁,这要是传到宫里去,又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赶着参他一本。
倾耳听见胡八娘他们都离去,心想这一时半会儿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严恺之将韶华抱起,走向床铺。
韶华一下就明白他肚子藏的什么心思,急忙推搡:“他们都在外面等我们呢!”
严恺之轻咬她的耳朵道:“那就让他们等去,反正不会有人来打扰。”这个时候若有人敢进来煞风景,他保证饶不了他。看着韶华脸色羞红欲滴,甚是娇媚,他喘着粗气把她压在身下,“好了,别气了,我发誓我除了你生的孩子,绝对不会有私生子。”
他似乎记得福林说过韶华身子虚弱,不能再有孩子,看来他以后必须采取一些措施,否则这辈子这么长,他怎么受得住。
韶华被他的胡渣磨蹭得有些痒,一边躲避一边道:“那你的旧情人呢?”
严恺之捉住她捣乱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只对你动过情。”见她吓得周身一阵发颤,心里变得十分愉悦,又故意对她吹气,惹得她频频颤栗。
韶华有些招架不住,趁着呼吸地空档,又问了一句:“辛子墨呢?”
严恺之狠狠地吐了口气,决定不能再给她有喘息的机会,否则再问下去,一定又会生事端。
一群人在客厅里等了许久,胡八娘好几次都坐不住,想要过去偷听情况,每一次都被福林捉了回来。直到福林自己都坐不住,让大宝过去打探消息,结果大宝却红着脸回来,胡八娘却乐得笑开了花,心想总算雨过天晴了。
听到大宝第三次来请安,严恺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韶华,见她媚眼如丝,脸上的笑容都快裂到耳后根去了。他仔细地把她整理好衣服,柔声道:“好了,回去吧,回去晚了,攸宁都坐不住了。”
韶华惊讶地看着他:“攸宁怎么来了?”
严恺之把她抱下床,又亲自给她穿了鞋,嘴里说道:“你后脚刚走,他前脚就来了,那个夏连云差点没被他折腾死。”其实被攸宁折腾的又何止夏连云一个,要不是他紧着查清楚,攸宁绝对也会跟他摆脸色。
韶华扁嘴抱怨了一句,“怎么,你心疼?”严恺之沉下脸,故意凑了过来,吓得她跳了起来,急忙改口:“好吧,看在攸宁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俗话果然没错,夫妻之间就是应该床头吵床尾和,反正只要不闹离家出走,他还是很乐意陪她吵一吵。
等到韶华出来时,胡八娘都已经快打瞌睡了,看着严恺之的手紧贴在韶华腰上,两人恨不得黏成一块走路,胡八娘暧昧地冲韶华眨了眨眼色,笑眯眯地问道:“师父,你多住几天?家里客人走了吗?”
韶华有些难为情,偷偷瞥了严恺之春光得意的笑脸,故意道:“走了一个来了一个。”
胡八娘吃了一惊,立刻跳起来,冲过去拉韶华,可被严恺之霸道地拖回怀里,还瞪了她一眼。胡八娘不悦地说道:“什么,那你回去做什么,哼!严爷,亏我拿你当正人君子看,你居然在外勾三搭四,你对得起我师父吗,我跟你说,我师父性子好,被你几句迷汤就灌晕了,我胡八娘可没那么好惹。”
亏她为他们出了那么多主意,没想到严恺之竟然还有那么多野花野草,而韶华这样定然是被灌了迷汤。作为徒弟,胡八娘觉得自己身负极其重要的拯救大任,坚决不能让韶华继续受委屈。
车夫走进来,替三个宝把行礼拎出去,福林一手拉着妻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对严恺之他们赔笑道:“严爷,您好走,有空再过来。”看着严恺之一手就把韶华团得紧实,他这一手只能把胡八娘勒个结实,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临走时,严恺之回头冲福林挑眉笑了笑,“这就是你说的温柔似水?”
福林片刻后才反应严恺之说的话,激得满脸涨红,胡八娘趁机掰开了他的手,气呼呼地喊道:“福林!你干嘛拉着我,我师父又被骗走了!”
他一把拉住往外追去的胡八娘,斥了一句:“人家夫妻间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很明显两人的感情已经和好如初,就算真有个什么姨娘通房,那也是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可是胡八娘依旧正义感满盆:“那是我师父!”
福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那你怎么不学着师父,温柔一点,贤淑一点,还有你肚量……可以小一点。”
“福林!你给我站住!”
第三百七十三章 就是要秀恩爱
严恺之原本想让三个宝和乳娘带着两个孩子坐一辆马车,自己和韶华多一些时间相处,可是韶华不放心软软离开身边,丞羲看到父母和妹妹都坐到一起,立刻就开声抗议,最后只能一家四口挤到一起。
最开心的莫非丞羲了,又可以都妹妹玩,又可以和母亲在一起,而什么都还不懂的软软被哥哥扮鬼脸吓了一跳,整整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咯咯地笑个不停。韶华本来有些担心软软出生那么坎坷,而且因为她自己也受损过度,根本没什么母乳能喂养软软,到了五六天好不容易能下床的时候,才勉强养得起。
严恺之是不乐意韶华这么亲力亲为,家里要养上十个八个乳娘都不成问题,可是韶华坚持自己喂。她认为这样的孩子和自己才能最亲,严恺之拗不过她,只能让平妈妈多做些吃的,每天六七顿地喂韶华吃下。
然而软软的发育都很好,就是有一点和别的孩子不同,反应特别迟钝。有时候收到惊吓,换做丞羲早就哭得眼泪稀里哗啦,软软只是呆呆的,所有人都以为她乖巧听话,可是她好半晌才放声大哭。慢慢长大后,这种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就像丞羲逗她笑,她总是要发一会儿呆,然后才会咯咯咯地咧嘴回应。
虽然丞霂小时候也经常安安静静,但让人觉得这个孩子是乖巧懂事,而软软的安静完全是让人害怕,有时候安静到以为她不能呼吸了,把自己小脸涨得通红。福林给她看了几回,也说不出有什么病症,因为软软除了反应迟钝,爱发呆,其他无异于寻常孩子。只是当心她反应太慢,所以叮嘱韶华要多加注意,否则出了什么状况,以软软的情形来看,待她反应时已经太慢了。
“半年内若是没出什么状况,应该是没事的,反正多加注意就好了。”福林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底,因为他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奇怪的孩子。
但因为这样,韶华破例多要了两个乳娘,三人几乎轮流地照顾软软,就连睡觉都不能怠慢。
好在半年已经过了,软软虽然还是照样迟钝,但模样却愈发长得秀气玲珑,既不像韶华,也不像严恺之,丝毫不像两个兄长,拎出去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儿子。
马车总算赶在晚饭前到了都督府,韶华有些迫不及待地下车,一进门就看到攸宁在四处闲晃,她激动地大喊一声:“攸宁!”
攸宁回头看到一家子大小就跟踏青似的大包小包拎进来,忍不住嗤笑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都不回来了,正好,这里就归我。”
都督府虽然是在原本的将军府基础上翻新的,但是许多院落已经改得面目全非,其中就有一座简直是个儿童乐园。攸宁问了才知道,这个地方是严恺之建来给儿子玩乐的地方,显然韶华来的次数更多一些。
严恺之从上车到现在一直都没机会靠近妻子,好不容易下了车,立刻就把她拉到身边来,不顾韶华挣扎,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瞥了攸宁一眼,斜嘴笑道:“你想住这里,侯爷同意吗?”
攸宁的眼睛一直盯着严恺之放在韶华腰上的大手,见他小心翼翼扶着韶华坐稳后,自己才走到另一端落座,忍不住冲韶华暧昧地挑了挑眉,“我说妹夫啊,这话是要赶我走的意思。”
韶华自然明白攸宁这揶揄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回瞪他一眼:“没大没小!什么叫妹夫!”
攸宁乐了,裂齿一笑,理所当然道:“你不是比我小嘛,叫妹夫有什么不对,是吧,妹夫?!”叫得上瘾,又故意对严恺之喊了几句。
严恺之自然不能反驳,因为攸宁的话也不算错误,可是韶华却不满了,“他不赶你,我赶总行了吧!”攸宁每一次都会拿年龄说事,偏偏他知韶华没跟严恺之抖出来,所以每次都气得韶华跳脚。
韶华起身要追打攸宁,严恺之一个伸手握住了她,对她宠溺地摇摇头,韶华顿时红了脸,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攸宁和韶华是天生的欢喜冤家,两人见面没有斗个你死我活,心里就不舒坦那一种。所以对严恺之摇了摇脑袋,调侃道:“妹夫,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我妹妹过门这么久了,还是这副德行,你都没好好调教的。”
“辛攸宁!”韶华磨着牙,连名带姓地喊道。
严恺之却依旧握着她的手,对她温柔一笑,然后才转向攸宁,“我觉得挺好的,这样才是她。”
这一句话无疑是最好的灭火器,韶华瞬间就像触电一样,整个人呆住了,柔柔地望了他一眼,正好和严恺之四目相对。两双深情眼神凝望着,韶华先是红了脸,小女儿姿态地低头转开。
攸宁夸张地搓着手臂,大呼救命:“天啊。我快受不了了!太恶心太肉麻了,我还以为你能把他调教得好一点,没想到你居然被她被教恶心了。”攸宁对严恺之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把韶华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迅速又点绕起来。
她再顾不得严恺之的柔情凝望,喊了一声:“辛攸宁,你给我住口!”
丞羲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声音,学着韶华的口气,跑到攸宁面前,气汹汹地吼道:“宁!口!”
三个大人被这圆咕噜的身影给吸引了注意力,尤其是攸宁,看到丞羲这肉嘟嘟的脸颊,伸手就要去掐,吓得丞羲变了脸色躲到韶华身边去。攸宁惊呼了一声:“这小胖墩都长这么大了。”
丞羲躲在韶华怀里,露出半张脸,对攸宁说了一句:“坏人!”
没错!欺负他娘的都是大坏人,他爹也一样。丞羲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个很了不起的决定,邀功似的冲韶华笑了起来。
攸宁可不大高兴,立刻把他从韶华怀里抱了过来,故意用笔尖对着他的小脸,吓得他挣扎地推开,攸宁故意恶狠狠地说:“小胖墩,听着,我是大舅舅,小胖墩快叫大舅舅。”
虽然攸宁长得很漂亮,但是对于一个小孩子而已,还分辨不出什么叫漂亮,只知道眼前这个怪叔叔不是个好人。他结巴地喊了一声,“大……坏人!”原本像学攸宁的舌,可是脑筋转得极快,立刻又回到原先的判断,还特意重复了一遍:“嗯,大坏人!”
这下可把攸宁给闹上了,故意板下脸,佯装生气的样子,龇牙瞠目对凑近丞羲,吓得他立刻没了气势,转身就朝韶华伸手求救。
韶华忙过来,把儿子从攸宁手里解救出来,拍了拍被吓哭的儿子,没好气地吐槽道:“你得了吧,他大舅舅是我大哥哥,怎么也轮不到你。对吧胖墩?”哭得起兴的丞羲,隐约听到母亲叫自己,特意停住哭泣,用力点点头:“对!”
攸宁自讨没趣地撇嘴道:“真是的,跟粉团长得一个样,真不可爱!”
不但性子一样不讨喜,连样子也是一样,如果是长得像韶华还好一些,偏偏俩兄弟都像了他们父亲。攸宁挑起眼睛,打量了严恺之,悻悻地收回目光,心中叹道:难怪丞霂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其实只是他爹的翻版罢了。
韶华听了重点,有些意外:“你见着粉团了?”
攸宁耸耸肩,见韶华听专注,才认真说道:“阿娘三天两头过去,没事就领回来,怎么没见,性子就跟你,”见严恺之也望过来,他补充道:“还有你,就你们的综合就是了。整一个面瘫却又鬼点子多。”末了,还不忘小声抱怨:“阿娘还说不喜欢郎君,结果不也把粉团当宝。”
听着长子在娘家受众人宠爱,韶华也稍稍放了心,丞羲哭了一阵,又在车上颠簸了太久,有些困,韶华便招来乳娘,把儿子领了下去。
这时,有人从门外进来给他们行了礼,又到严恺之耳边说了几句,见他表情微动,起身对他们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韶华对他微笑点头:“去吧,记得回来吃饭。”
目光直至严恺之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才恋恋不舍地回神,正好对上攸宁的调侃:“哟,这日子甜蜜得~三天两头闹别扭,还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我说辛子……咳,我说你啊,真够大胆的,这事要是被阿娘知道了,头一个得把你关禁闭。”
没有严恺之在场,韶华便彻底地放开了,打发了所有的丫鬟,极没形象地嗤笑一句:“阿娘现在关不了我。”
攸宁也习惯韶华这般模样,说话也放肆了不少:“呵呵,你觉得你那李家就容得了你这样?我看那个娘早被阿娘带坏了,把你爹还有那姨娘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有大姐那家子……”
听到攸宁故意顿了一下,韶华的兴致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怎么了?”
攸宁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一下,**诱惑的模样换在其他人眼里早就被神魂够了一半。不过韶华已经习以为常,注意力只在他的话语上,“还能怎么了,你两个娘联手合攻,内外夹击,你觉得她能好到哪里去。”
攸宁说得很含蓄,刘氏现在不但在两个儿子心目中失了地位,就连丈夫对她也是充满怨怼。李阁老是不管内院的事,只是偶尔跟长子说几句让他别太放纵刘氏,让刘氏有苦难言,最后只能跑去跟庞氏诉苦,可是又闻不惯焘园的药味。拿周嫣开涮,却被李斯年以母亲病重,不宜进场见客为由直接请回了煦园。
知道刘氏现在的处境,韶华丝毫不给同情:“活该!她那也只能叫报应。”
直接没少在刘氏那里栽跟斗,而被刘氏当媳妇的辛子萱就更不提有多辛苦了,如今刘氏落到如此地步,也算是辛子萱扬眉吐气的时候。三个妯娌,一个被变相软禁,一个重病缠身,到最后凌氏成了活得最潇洒自在的。
攸宁一个劲地摇头,却又不能说什么:“你这嘴巴还真是……罢了,被你男人听见了,还不得赶我走。”
韶华很满意攸宁的自知之明,反问道:“那你跑来做什么,又是逃婚?”
第三百七十四章 公主难求
攸宁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晃脑了好一会儿都不肯开口,看得韶华有些心急。
“你倒是说啊!”本挑起了话题却不接下去,韶华心里被挠得直痒痒,着急地催促。
攸宁苦笑了一声:“不提了,我看皇帝根本就是和我作对!”
韶华心里也松了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算哪根葱,还值得二爷跟你作对。”
这句话却引起了攸宁的不满,他一拍桌,火气随势而上,“那你说他凭什么扣着兰芝不放,要是刚回去的时候,说要照顾贺太后那就算了,那死老太婆死了还得守孝,现在孝期已经过了,他自己都取了多少小老婆,还不让兰芝嫁人,他什么意思啊!”
没想到攸宁有这么大一股怨气,虽然没人敢偷听围观,韶华还是记得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做了谨慎小心的表情:“你小声点!你真当这里是川北,就天高皇帝远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远如川北,还是免不了要注意隔墙有耳。
攸宁横了一目,甚为不满:“怎么?!在京里不能说,出来还不许啊!”
他在定西侯府不知都发了多少火气,被辛茂山大骂一顿,让他要骂自己躲到深山老林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