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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会说刚刚就是为了找药,结果不小心绊倒椅子腿,把韶华最喜欢的莲花盏给摔下来了,为了去接莲花盏,结果反倒把博古架也一并带下来。看上去一片狼藉,任谁看了都以为他在屋里发脾气。
韶华叹了口气,抬头抵着他的下巴问道:“我不问可以,但你堂堂一个侯爷和别人打架伤成这样,你以为外面包得住风声吗,你总不能让我从外面的流言才知道我家夫君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吧。”虽然她估计和他打架的那个人一定伤得更惨,可她还是很好奇,到底是谁会把严恺之气到忍不住动手的程度。
宋煜不算,严恺之卸他的关节就跟喝茶一样自然,他也被折腾惯了。
严恺之显得有气无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韶华,你先别问,我脑子很乱。”他知道这次是完全失去理智,可是听了这样的话,他没有把对方一口气打死都算他有气度了。
韶华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看着他,耸了耸肩说道:“好吧,我不问,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说再叫我过来就是了。”
看着韶华明亮坚定的眼睛,他终于吐了口气,将她重新拉了下来,坐在身边。“今日早朝,有人上奏说找到平洲之乱的幕后主使人,竟然是靳叔。”说着,他忽然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复杂,转了话题,说起靳昭成的事来。“靳叔是我爹以前的部下,后来我爹走后,也是他联合众将士替我爹申冤。”
韶华心道一个果然如此,可是看着他脸色难堪,青白沉重,她顺着他的话说:“我听说过靳参将的事,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二爷一定不会放任他们诬赖好人的。”
严恺之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扬起一抹无名的笑容,看上去很苦涩又很无奈,“证据确凿,贺三照是被陵京的士兵杀的,那些人全都在平洲自刎了。”
“天啊,全都死了?”韶华忍不住睁大眼睛,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严恺之点点,这些士兵都是当年跟着严素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去做这些事,想到他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自己的性命,严恺之心口也堵得十分难受。“二爷已经派人去捉拿靳叔了,具体的事,还得等他们进京才知道。”
他早就知道父亲的死是徐贺两家的阴谋,为了抱这个仇,他这些年也没少吃了很多苦。他和靳昭成一直都保持联系,也知道陵京那群将士们和他心情一样,都为严素的死感到不值。可他没想到靳昭成居然瞒着他做出这种事,那种自己努力到最后却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韶华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从严恺之的口气里,似乎没听到关于严夫人的事,心存侥幸地认为靳昭成是把事情瞒下来了。
安抚了严恺之以后,韶华立刻就把英罗英九捉过来问话,看着他们依旧一头雾水的样子,韶华对他们的知情不报很是愤怒,“你们俩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若让我知道你们谁说了谎,你们就完了。”
英罗知道瞒不住,问道:“夫人,您想知道什么?”
韶华把眼睛转到英罗身上,认真地说:“侯爷和谁打架,为什么打架?”
看到英罗要开口,英九还扯了扯他的衣服,被韶华一对眼刀给杀回去。英罗缓了口气,说道:“夫人,侯爷是跟和贺尚书家五郎君动的手,因为他说,靳昭成是侯爷和太夫人推出来的幌子,其实幕后主使是太夫人。”看到韶华听了表情从容淡定,英罗也有些惊讶,“他还说太夫人和靳昭成有染,所以才把老太爷给气死了,显然又利用靳昭成来对付徐贺两家。侯爷听了大怒,本来不想搭理他了,结果他还跟身边的人嚷嚷说太夫人的坏话,侯爷气不过才打了他两拳。”
可是听完后面的话,韶华气得拍桌而起:“太可恶了!换了是我,我都想揍人了。”这分明就是找死,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听到这样的辱骂都该把对方揍得爹娘都不认识,想到严夫人对自己的好,韶华都忍不住想亲手打对方几下,厉声问道:“那畜生伤成怎么样了?”
“啊?”英罗一愣,没反应过韶华的问话。
“我是说贺家的!”韶华大怒。
英九打了个激灵,急忙回答:“侯爷没打他脸,只脱了他两只胳膊一条腿,估计够他疼上半个月。”
“真是太便宜他了。”韶华愤愤不平地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皱下眉头,“等一下,户部尚书,那不是世子妃的娘家吗?”
英九小心看着韶华一脸凶狠的表情,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的,夫人。”
竟然是这个贺家,看来,先前的事是先礼后兵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贺家郎君
贺芍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郎君,眉眼生得极为秀气,若是作女子打扮定然不输给娘子。然而这副好相貌却被他右耳连到下巴那一道疤给破了相,虽然伤痕已经很浅,可细看之下,还是能察觉出当初这道伤口是多么的凶险。再上一些,耳朵怕得削了下来,若是再下移一寸,则破道口,到时可真正叫毁容。
好在他平日在外跑得多,皮肤再被晒黑了,那伤痕也不太明显。但是贺芍卿心里记得这道疤,她曾为这道疤付出过极大的代价,尽管与她毫无关系。如今再看到熟悉的面孔,思绪回到当初,贺芍卿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愤怒,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
年轻郎君的惊呼声拉回贺芍卿的失神,也把大夫喊得有些不敢下手,可是错位的关节如果不尽快地挪回去,只怕以后要落下病根。
“多大的人了,这点痛就忍不住。”贺芍卿口气有些不悦,对大夫点点头,示意他尽管下手。大夫摸了摸汗,这到底是世子妃的亲弟弟,世子爷的小舅子,要是弄出个闪失,他以后就不用在京里混饭吃了。不过好在他行走江湖已久,这一手舒筋按骨的本事还是挺自信的,不理会年轻郎君的惨叫,他利落地几个动作,总算把关节都纠正。
贺芍卿对大夫点头致谢,又吩咐丫鬟把大夫从出府,回过神,就看到这个上一刻还疼得哭爹喊娘的人,此刻正斜倚着扶手,轻浮地调戏一旁的侍女。她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冷声道:“看来这大夫的医术还真不错,五郎连痛都不会了。”
贺五周一听到贺芍卿这般挖苦,连忙收回浪荡的模样,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哀怨地对贺芍卿说道:“哪里不会,疼死我了,二姐,这江湖术士平时还是少请为妙。”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想想刚刚是谁把四肢软绵的他变成现在还有心情抱怨和调戏婢女的模样。
贺芍卿没有去跟他计较这些,毕竟贺五周的伤,她也有责任,所以还是软下口气,只轻声恼了一他一句:“知道疼你还当面去惹事,他没直接把你的胳膊和腿给卸下来都算客气的了。”
没错!
贺五周的伤就是严恺之下的手,而他就是那个不知死活,当着众人的面诬赖严夫人和靳昭成的清白。但在贺芍卿看来,贺五周也不算诬赖,只不过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说了出来,让严恺之无地自容罢了。
她只不过想让人好好调查韶华一番,想捉出一点蛛丝马迹,可没想到在给庶兄托关系的时候,居然发现了这个有趣的事。起初她也不敢张扬,到底这是关系到两个朝廷重臣的声誉,可是当她听到平洲之乱的主使竟然是靳昭成时,她就更兴奋了。一个旧部下和一个将军遗孀,哪怕他们之间没有暧昧,就单单是两人的关系,想必这个故事会让京中那些养闲在高门深宅的妇人们津津乐道的。
为了挖掘出这个事情,贺芍卿托了许多人,总算找到一两个知情的,可都是知道些皮毛。然而光是靳昭成对严夫人多年来的一往情深,就足够让人八卦出一大堆故事出来,更何况有人道,当年严素就是因为靳昭成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把他赶得远远的。结果严素死了,他掩护严夫人母子三人回京,自己却顶上了严素的位置。任谁都难免会猜想到靳昭成当初是那个错误到底是什么,会让爱兵如子的严素把自己最得力的下属给赶走。
只不过,她才把事情摸出个头绪,就遇上贺五周这个讨债的人。贺芍卿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招心计,于是答应了贺五周的要求,但也让他当自己的传话筒。
可惜,贺五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子弟,竟然当着严恺之的面,加油添醋把事情讲出来,气得严恺之立刻就手动扯了他的关节。
虽然效果是达到了,而且还出了贺芍卿的意料,可是贺五周也赔了大亏。
想他打着世子的小舅子的旗号在京里晃荡那么久,还是头一回碰上不给面子的,贺五周心里也十分憋屈:“诶呀,我也是听二姐的话去做的。”贺芍卿明明说过让他把这个事散播出去,可没说要怎么散播。
贺芍卿翻了白眼,真不知她爹怎么会把这个白痴儿子捧在手心。她家又不止一个嫡郎君,充其量只不过他娘还活着,而其他的嫡娘子嫡郎君们都前任,抑或前前任妻子所生。贺芍卿有时也佩服这个嫡母,她爹可是出了名的克妻,娶了三位夫人,几乎都是生了一个就死了,就她一口气生了五个,据说肚子里又有了。也难怪她爹这么宠着,怎么说,也是帮他破了克妻的恶名。
贺芍卿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眼睛望着脚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可没让你当他的面,你要是出事了,母亲还得赖到我身上来。”
贺五周向来都不喜欢这个二姐,因为她说话总是让他觉得鸡皮疙瘩,仿佛和她多处一会儿,身上都要结冰似的。可是谁让她好命,家里那么多娘子,太后娘娘非要她做世子妃,而且王妃也对她赞不绝口。
不管如何,她也是他在外行走的一张王牌,贺五周还是勉为其难地拉下脸讨好她:“怎么会呢,二姐如今贵为世子妃,阿娘每天都跟人炫耀着,家里的姐姐妹妹们都被二姐比得一文不值,心里不知道多羡慕二姐。”这倒没说谎,尚书夫人把家里未出门的嫡女庶女都喊出来训话,当然她生的两个女儿除外,非要她们以贺芍卿为榜样。
但她显然没想到,满朝上下也就一个王爷,一个世子,要以贺芍卿为榜样,那只能进宫了。
贺芍卿低着头,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轻声道:“心里是怨恨吧。”
“没有没有。”贺五周被她冷淡的口气说得有些接不下话,心里巴不得尽快离开这里,犹豫着说道:“二姐,那个,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没想到,贺芍卿正好和他一块儿开口:“你这几天就回去静养,谁找你你都不要出来,其他的我来处理。”
姐弟俩互望了一眼,贺五周笑得谄媚卑谦,贺芍卿看得眉头紧锁。
贺五周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眯成一条线,令贺芍卿望而生恶:“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银子。”
都说贺五周和贺芍卿长得最像,可是在贺芍卿看来,充其量就是两人的皮囊长得比较好罢了。尚书府那么多郎君娘子,偏偏只有他们长得像父亲,而贺尚书年轻时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这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在家被特殊待遇的关系。
不单是贺五周不想看到她,她也巴不得和贺五周赶紧离开王府,一看到那道疤,她就恶心得全身冒鸡皮疙瘩。“铃铛,去取一千两银票来。”铃铛没好气地瞄了贺五周一眼,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娘家郎君,铃铛也是满满的厌恶。
听到贺芍卿终于松口给他银子,贺五周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但嘴上仍不满地抱怨:“二姐,才一千两,恐怕……”
知道贺五周是因为欠债不敢回家讨要,才来这里对她这么毕恭毕敬,贺芍卿也知道要他做事,自己给的筹码不能低。可没想到贺五周竟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千两还嫌少,脸上忍不住生了愠色,厉声问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银子?”
贺五周假装在看手指甲,一边摆弄,一边说道:“嘿,那个欠的倒不是很多,可是我答应他们,要出八百两。可要是还了债,剩下也就不多了。”
在信义坊,没怀揣着一千八百的根本就不能在里面待着,赢也赢得痛快,输也输得干净。他为了信义坊里那个小娘子都已经砸了几千两了,就算他爹是户部尚书,也不够他这么亏。好不容易才勾搭了那小娘子,一群人决定凑钱请小娘子去画舫游河,出得多的人可以让小娘子陪上一夜。他为了长面子,夸下海口要出八百两,结果是赢得美人青睐,可发现无处筹钱。
就因为知道贺五周进入信义坊,还到处打着弘方的招牌去赊账,气得弘方当面斥过贺芍卿。所以这次贺五周进府,也是偷偷瞒着弘方,连大夫都是私下请的。
“铃铛,再多取一千五百两。”贺芍卿想了想又让铃铛进去拿钱,可是铃铛一脸不情愿,被她劝了几句才同意。捏着一叠银票,贺芍卿再三地警告贺五周,“别拿我当金库,我自己也没什么钱,这已经是我全部的银票了。你别再去赌,让世子知道了,你下次别想进王府。”
贺五周看着那摇晃的银票,兴奋地一把夺过来,拿贺芍卿的话当耳边风:“知道知道,我不会让世子姐夫知道的。”
贺芍卿也不知他能立刻受性,“铃铛,送五郎出去,从后门走,别让世子知道。”斜眼打量着贺五周没注意,她擦身错过铃铛,低头小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便翩然离去。
“五少爷,请吧。”铃铛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对贺五周温声道。贺五周一拿到钱,哪里还去管贺芍卿说什么,屁颠屁颠地跟着铃铛的背影走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闹侯府(一)
辛攸宁一口茶喝进去,听到韶华的话,立刻喷了出来,惹得韶华一双白眼。他尴尬地擦了擦嘴角,看韶华让人上来给他换一杯茶,他才讪讪地问道:“谁的嘴巴这么臭,这种话也敢说出口,简直不要命了!”惹事也不该惹到严恺之头上,别说他跟皇帝的关系,他那一身功夫可不是说假的,当年以一抵十三的本事可令全京上下都震惊。
就算是攸宁从小在关外马背上长大,跟草原上的勇士们练过许多年,可也不敢随便和严恺之比试,他一出招就是快准狠,根本不是玩闹。一想到公然在大街上挑衅严恺之,辛攸宁不禁好奇到底是何方人物,他好去拜会拜会。
韶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没好气地说道:“贺尚书家的郎君,世子妃的弟弟。”
一听到和弘方扯上关系,攸宁顿时了没了兴趣,瞧着韶华一脸不高兴,立刻摆出正经脸,严肃地谴责:“就算是世子妃的弟弟又怎么样,世子的弟弟都不行。简直太过分了,这种玩笑岂能随便说。要是我,绝对得把他打得亲娘都认不得!”说着,斜眼睨着韶华脸色稍霁,他才小声道:“话说,这样他要是不动怒,那也太孬了。你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
韶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气不过!”
其实就算严恺之把对方打死了,她也不会觉得出奇,反倒觉得太便宜了对方。如今严夫人的情况,这种事万不能让她知道,但严夫人做的事,她也不敢告诉严恺之。
攸宁看着她凝重而陷入沉思的侧脸,忍不住紧张起来:“干嘛,你还想替他动手不成,我警告你,你可别胡来,我不帮你。”以他对韶华的理解,攸宁不得不担心韶华会不会跑出去把人暴打一顿。
韶华扭头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威胁:“你敢不帮我就立刻去定西侯府告诉阿娘,你躲在我家。”
攸宁指着韶华,气得哇哇大叫:“你你你,怎么这样的,见死不救的你!”辛子萱住在本家,还以为能在韶华这里寻求一丝庇护,结果他忘了他家的女人其实都一个本性。
韶华可没搭理他的惨叫,反而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样子,嗤之以鼻道:“你死了吗,我看你好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呢。”当她知道攸宁是为了躲避辛夫人给安排的相看时,韶华就捂着肚子笑得花枝招展。抵不住他哀求,才收留他住下来,如今正好拿来当他的把柄,“再说,让你娶媳妇,又不是让你跳火坑,至于怕成这样吗?”
攸宁夸张地用力点头,一脸精致俊俏的脸严峻得跟刀刻似的,“能不怕吗,你瞧瞧阿娘那样子,爹有多少姨娘不都被压得死死的,她能给我找什么样的媳妇。还有大姐算正常一点,你看你,刚过门就敢摔你男人脸……”刚说到一半,韶华一记杀人的眼刀就丢过来,看得他把下半句硬生生给吞下去。
这件事她内疚了很久,严恺之嘴上没说,可还是对她冷落了不少,要不是因为有儿子出现淡化了那记忆,也不知道现在会成什么样。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开口专门踩对方的痛处。
韶华呲齿,发出狠话:“辛攸宁,你皮痒了对吧?别忘了你这会儿在谁家里。”
攸宁立刻转开头,识趣地转了话题,“总之,我没事一个人乐得自在,干嘛要找个女人在身边烦我。”
见他不再提,韶华这才没跟他急,忽然暧昧地低声道:“你是看中哪家娘子了吧?”
也不知怎么地,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攸宁激动得脸颊泛红,立刻紧张地反驳:“胡说!”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娘子,不对,一定是不小心,只是刚好想到而已。
韶华被攸宁的过激反应下了一跳,忍不住狐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挑起嘴角,坏坏地笑道:“没有的话,你激动什么,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喜欢娶阿娘给你找的娘子。若不是心里有人,哪家娘子不一样。嗯,我当初就是认定了你姐夫,其他人看着都觉得碍眼。”
对于这一点,攸宁不厌其烦地纠正:“明明是妹夫!”
不管如何,韶华比他小已经是事实,所以严恺之也只能跟着掉份。
“幼菡!”
不料,韶华只瞥了他一眼,扬声就喊人,攸宁一看不对劲,立刻就举手投降,改口承认:“好好好,是姐夫,是姐夫,总行了吧。见鬼的,怎么你做了孩子的娘还这副模样。”
“我做了孩子的娘还不照样是你姐!”韶华对于攸宁的识时务感到很满意,笑眯眯地对他说道:“说吧,看上哪家娘子,给我说说,阿娘若是不肯,我帮你说亲去。”
攸宁摇了摇头,不肯承认:“没有,我没看上谁。”
韶华有些不悦,皱眉道:“怎么,连我都不信?”
一提这事,脑海里的人影就越挥不去,攸宁显得有些心浮气躁,对于韶华的提问更是不耐烦:“是真的没有,我根本就没这个心思。反正我又不怕没人要,阿娘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