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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来赌么?就算你敢,只怕他也不敢吧?”
秦湛眼睛微微一眯,神色间似有隐藏极深、几欲喷涌而出的怒气,唇角却是轻微一勾,浑身气势却愈发咄咄逼人,口中缓缓反问出一句话:“你难道不打算拿解药换取你自己的性命么?”
与此同时,傅钧注意到秦湛放在背后的手中淡淡白光一闪,变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黑色纸鹤,瞬息之间便已振翅飞入上空中,而纸鹤本身颜色便是漆黑如墨,因此一下子便悄无声息地隐没在夜色之中,毫不显眼。
卫妍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秦湛的小动作,只道:“当然要换。你们若想得到真正的解药,必须让我与阳尊大人安然离开丹霄派,并且把君上的元神还给我们。”
秦湛眉梢微微一挑,淡淡道:“区区解药,却想交换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么?”
卫妍却似早已有恃无恐,眼波一转,落在傅钧的脸上,看到傅钧神情难掩凝重之色,眉头也不自禁微微叠起,心中愈发笃定,禁不住娇笑一声,道:“你们可以选择不做这个交易,只看你们狠不狠得下这个心来了。此时夕照峰上一共有丹霄弟子一百二十一人,在半个时辰之内若是得不到我的解药,便会通通毙命,化为尸骨无存的孤魂野鬼。”
卫妍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对少主来说,道修中死上百十个人,也即是说日后因为魔修的身份而追捕少主的人少了百十个人,不救他们比救下他们似乎还更好一些呢。可是对傅公子来说,见死不救、为了一己私欲而害死众多同门的罪名,便即将落在你头上了。”
傅钧闻言,虽未发出一语,面色却愈发显得晦暗,似乎正自陷入极为棘手的两难之境。
傅钧虽然知道卫妍说的话是在离间自己与秦湛的信任,也相信秦湛并没有要害死丹霄派众弟子的意愿,但心境却难免为此一事而动荡不安。
……倘若卫妍说的俱是实话,解药只有她一个人持有,那么,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便真是要自己眼睁睁地坐视诸位师叔师伯以及一众师兄弟等人毒发身亡么?
——可今日若是放走了薛烬与卫妍,又将阳羽的元神也一并交出去,无异于纵虎归山,后患无穷。薛烬经此一战必定对整个丹霄派恨之入骨,绝不会放过丹霄派众人,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图谋报复丹霄派上下。而如今师父已经不幸身故,四位长老也已功力尽失,只怕无法再次启动诛魔剑阵来对付薛烬了。
而阳羽的元神一旦落入了薛烬的手中,所造成的隐患更是不堪设想,只要薛烬找到了适合复活阳羽的容器,那么即刻便能复活阳羽——百年之前的大魔头,引起无数腥风血雨,以致道修界众派伤亡惨重的祸首。
傅钧虽然已在极力克制着内心中激荡不已的情绪,面色只是愈发显得僵硬了,但秦湛就在他身侧,又素来知他极深,已经看出了傅钧心里的想法。
秦湛目光一转,直直对上卫妍的眼睛,神色不再有所收敛,已是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浓重煞气与杀意。
傅钧也感受到了这股杀气,禁不住侧头看了秦湛一眼,只觉得秦湛此刻的神情十分陌生,让他想起在灵素山上那个道破秦湛两世为人真相的夜晚里,秦湛遇到那位神秘青衣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威势毕露的态度。
卫妍更是仿佛被秦湛如此骇人的威势一惊,身躯一个颤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娇颜渐渐发白,一时间似乎再也说不出话来,神色间竟似露出难以呼吸的模样。
正在此时,那只被秦湛放出的黑色纸鹤飞回秦湛手上,旋即又化为一缕白光,彻底消散在空中。
傅钧知道这只纸鹤应该是秦湛放去夕照峰上探查具体情况的,不由立时凝神望向秦湛的面容,只见秦湛微微垂眸,似乎在接收纸鹤带来的消息,随后抬起双眸,对着傅钧微微点了点头。
傅钧心中一沉,明白秦湛这样即是表示卫妍所说的确凿无误——夕照峰上众人均已中毒,危在旦夕,解救一事刻不容缓。
他尚未出声,一瞬之后却只听秦湛蓦然开口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说话的同时,秦湛却悄然无声地伸出未曾执剑的左手,握住傅钧的右手,轻轻一捏。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兵不厌诈()
秦湛此言一出,傅钧顿时心头一震,正欲说话,陡然又意识到秦湛手中的动作,明白秦湛这么回答必有缘故,便又紧闭双唇,暂且按捺不发。
卫妍神情也是一怔,似乎没想到秦湛会答允得这么快,倒是免不得生出几分疑虑来,眼珠微微转动,口中缓慢地问道:“少主当真已经做好了决定?”
秦湛此时已将一身震慑人心的威势收敛起来,面上也再看不出一丝怒气,眉目疏淡,容色清冷,虽然看似平静宛然止水,只是不知怎的,却愈发令人感到遍体发寒。
仿佛一个人已经震怒到了极致,却将这股怒气猛然收起,并未立即发作,然而压抑得越久,真正爆发的时候便越是惊天动地,不可估量。
卫妍见此,心下愈发生出畏忌之意,面上却强作镇定,笑道:“那这么说,傅公子也是答应了我这个交易?”
卫妍问的人虽是傅钧,但秦湛却不给卫妍任何机会与傅钧直接对话,避免卫妍借此而扰乱傅钧的心神,立刻先一步出言,语调虽然冷淡,却掷地有如金石之音:“其实他答不答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答应才行。”
秦湛说到这里,轻轻冷笑了一下,复又道:“正如你方才所说,选择不换取解药,不解救丹霄派弟子,其实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么?我为什么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且又有极大可能是未来的敌人,而放过自己眼前的心腹大患?”
秦湛稍作一顿,清楚地看见卫妍脸颜微微失色,这才一字一句地道:“卫妍,倘若我是你,这个时候便绝对不会想着再要拖延时间下去。只要半个时辰一过,解药再无任何用处,那时你与薛烬可就彻底断绝了生路。而直到交易真正结束之前,我也可能随时改变了主意。”
卫妍似是被秦湛的话说得一噎,面色变了几变,稍息过后这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好,少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如此当机立断,干脆利落,前途实在不可限量。那么便请少主先将阳尊大人带至山门处,你我到时候互相交换解药与君上的元神。”
“可以。”秦湛言毕,却没有收回手中所执的昀光剑,而是在瞬间手腕一动,一缕金黄光辉倏时从他掌心中飞出,落在了身前的薛烬身上,将薛烬全身上下尽数包围起来。
随后秦湛伸出未曾执剑的左手,从傅钧手中抽出盛放着阳羽元神的玄玉灯盏,攥紧之后,便开始迈步朝着山门的方向行去。其间秦湛右手依旧紧握着昀光剑,昀光剑尖也始终紧紧抵在薛烬的丹田部位上,而薛烬似乎四肢皆已被金光紧紧制住,脸色铁青,口中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身体亦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秦湛一同前行。
薛烬身上本已伤痕累累,鲜血兀自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冒而出,此时冒然走动起来,血流的更多也更快了。
秦湛却不在乎薛烬的伤势是否会加重,没有给薛烬任何缓和余地,只要薛烬还有一口气尚在,他便不会失去这一个筹码。
与此同时,站在卫妍身前的秦湛蓦然化为一道皓雪似的白光,回归到持剑挟制薛烬的秦湛身上,两具分|身合为一体,分|身幻影术的效果至此方才彻底消失。
秦湛一动步后,卫妍立即便紧紧跟上,双眼也一直紧盯着秦湛的一举一动,似乎在观察秦湛是否露出任何可乘之机,奈何秦湛做事一向慎密周至,行动始终无隙可乘。
而傅钧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旁边陆淮风的遗体与犹自昏迷不醒的四大长老,见四长老呼吸还算平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便挥手布下一道防御结界,同时也将陆淮风与四长老的身形从外人眼中隐去,确保陆淮风的遗体不会受损,而四长老也不会再度受伤。
做完这一切之后,傅钧方才疾步跟上秦湛。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放任卫妍与薛烬彻底脱离他的视线,所以只能暂时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到一刻之后,以秦湛领头、傅钧跟在末尾的一行四人便已相继抵达了丹霄派山门。此时山门处兀自一片空荡,并无任何人影,先前那两名守门弟子依然遵守陆淮风的命令远离此地,不曾返回。
秦湛因为是走在最前面的人,故此也是第一个在山门口停下脚步。卫妍紧跟着秦湛驻足不动,神色警惕地望着秦湛,却一直不忘记跟秦湛保持着一段距离,似是防备着秦湛会贸然偷袭自己。
秦湛却似乎并不在意卫妍的严密戒备,站定之后,又扬手施法开启护派结界,只听“叮”的一声清脆轻响,眼前万千赤金光芒流闪过后,那层堵截在门口、将上下左右道路全部封锁得密不透风的淡淡青光尽数消失,顿然显露出一条可以供人畅行无阻的宽敞大路来。
傅钧在后头目睹秦湛这些举动,倒是并未出声抗议——因为卫妍先前已经悄悄潜入过丹霄派内部,说明了她早就知晓开启护派结界之法,也多半是从燕飞口中得知的,秦湛此时开启结界,倒并不算多给了卫妍逃离的机会。
眼见结界已开,秦湛这才侧身看向卫妍,抬手示意,淡淡道:“解药呢?”
卫妍目光闪动,似有几分疑忌:“我若在此时便拿出解药,却被你们动手抢夺过去了怎么办?”
卫妍性子似乎颇为机警,显然很是清楚,即使眼前山门处的结界业已开启,逃脱的道路看似近在咫尺,但眼下仅凭她一个人,是绝对抵挡不住秦湛与傅钧的联手攻击的。
“在没有看到解药之前,我不会放开薛烬,也不会给你阳羽的元神。”秦湛此时却不再让步,“你先拿出解药,让我确定你并非虚张声势后,你我再行交换。反正你方才不是说过,只要服用的顺序错了一步,解药便无任何效用,只会毒上加毒。即便我强抢了解药,没有服用顺序,也解不开你在丹霄派弟子身上下的毒。”
秦湛说完,见卫妍似乎犹有疑虑,眉毛轻轻一挑,又道:“你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语气虽淡然,但胁迫之意却显而易见。
卫妍一咬牙,蓦然道:“好。解药在此。”
话声一落,她已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皓白如雪的精巧瓷瓶,从中先后倒出五颗药丸,置放在掌心上。那五颗药丸皆如珍珠一般大小,圆润晶莹,澄澈透亮,虽然看上去十分纯净美丽,却又隐隐透出一丝阴邪之气。
每一颗药丸形状虽然相同,颜色却全然不一样,分别是为红、碧、黄、白、黑五种颜色。
卫妍似乎已经想通了在得知完整的解毒方法前,秦湛与傅钧不会对自己出手,此时倒是颇为大方地解释道:“我在丹霄派众弟子身上下的是金蚕蛊毒,而这五颗药丸便是解药,只须将它们依次溶入清水之中,再将解毒水给中毒之人服下,便可化解体内毒素。但服用的顺序只有一种。”
卫妍顿了一下,道:“为防万一,你我再一同以言灵缚心咒立誓如何?我立誓必定将解药真正的服用顺序告诉你;而你立誓放我与阳尊大人安然离开丹霄派,同时将君上的元神交给我,并且在一刻之内不得追击我们。你我二人中若有违背誓言者,当受五雷轰顶之刑,即刻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好。”秦湛并不否决。
傅钧闻言却是微微一怔,禁不住出声道:“秦湛。”却见秦湛立即对自己轻轻摇头,示意不必多说。
卫妍旋即为表诚意,抢先举起手掌,施展起言灵缚心咒,按照刚才的话一字不差地念了一遍,只在最后添加了一句“只要秦湛遵守誓言”。
卫妍话声刚落,秦湛随即也依样以言灵缚心咒立下誓言。
以言灵缚心咒立誓之人,若是日后违背誓言,便会遭受咒术反噬,应誓而亡。无论此人修为是高是低,只要立誓后又违反,皆逃不过言灵缚心咒的惩罚。
傅钧来不及阻止秦湛的行为,却已忍不住在心中疑虑着秦湛是否真心打算放走卫妍与薛烬。
……但若是为了救下丹霄派众弟子,也似乎唯有答应卫妍的交易这一条路可走了。
——在不到半个时辰内,只有他与秦湛两个人,肯定做不到另外炼制出金蚕毒蛊的解药;而即便现在前往天清观或太华宫寻求帮助,时间上也肯定赶不及了。
秦湛立誓的时候,不但卫妍听得极其仔细,生怕秦湛会耍花招,傅钧也在认真聆听,发现秦湛确实说得十分清楚,没有含糊其词。
立完誓后,卫妍便似乎彻底放了心,姿态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娇笑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交换了吧?”
秦湛淡然一应,随即便解开薛烬身上的金光禁制,同时也收回昀光剑。
薛烬迈步向前走出几步,步履却有些蹒跚不稳,卫妍见状急忙上前扶住薛烬,同时也将五颗解药递给秦湛,作为交换。
“解药的顺序。”秦湛清冷如霜的声音立时响起,含着令人心惊胆憷的魄力。
卫妍微微迟疑了一下,旋即答道:“次序是红、黄、碧、黑、白。”
卫妍说完,便立刻盯紧了秦湛,却见秦湛缓缓扬起左手,倏然一挥,那张玄玉灯盏便在瞬间笔直地飞入空中,犹如一支破空羽箭,迅速之极,直冲着卫妍的面门扑来,卫妍急忙一跃而起,接住玄玉灯盏,又急急低头一看,发现阳羽的元神仍在其中,未曾遗失。
卫妍拿到阳羽的元神后,当即便扶着薛烬飞身闯出山门之外,并无半分迟疑,只见她全身皓白如玉的光华一闪,随后整个人却从傅钧与秦湛的眼中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钧来不及追踪卫妍,心下一沉,转头却见秦湛此时仍旧是一脸镇定自若,似乎并不担心薛烬得到阳羽元神的后果,不自觉地眉头微皱,沉声道:“你将阳羽的元神给了她……”
却被秦湛一声轻笑打断话头:“你应该知道‘欲擒故纵’这个计策。”
傅钧微一错愕,只见秦湛唇角的笑意愈发变深,徐徐道:“此外,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会给她真正的阳羽元神。”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阳羽元神()
傅钧立时一怔,面上顿然难掩几分讶异之色,脱口而出道:“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他刚才虽然没有一直紧盯着秦湛的一举一动,但他知道卫妍必然是死死盯紧了秦湛,而卫妍那样善于心计谋算,竟然没有看出来秦湛已经将真正的阳羽元神掉包了,只留下一个假的元神给她。
不过刚才秦湛从他手中取走阳羽元神之后,确实有短短一瞬的时间是冲在他与卫妍的前面,让他与卫妍皆无法看清秦湛的动作,只怕是在那个时候,秦湛便已暗暗藏起了真正的阳羽元神。
傅钧心念刚刚一动,便见秦湛微笑着给出了与他所猜分毫不差的答案:“就在方才我从你手中拿走玄玉灯盏的那一瞬。”
秦湛话声刚落,已经抬起的掌心中霍然淡金光华一闪,刹那间变幻出一团小巧玲珑、如雪似霜的白光,看上去颇为眼熟。
傅钧不自觉地伸手轻轻一触那团白光,倏时只见秦湛眉峰微微一颤,神情似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傅钧心中一讶,却还来不及细想,立刻便从这团白光中感受到了一丝陌生而强大的魔气。
霎时间,傅钧只觉得仿佛有无数只肉眼无法看见的昆虫爬上了四肢百骸,紧紧贴在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上,不由得浑身一震。瞬息之后,傅钧又觉得丹田处竟有些微微发热,虽然细微,却似乎变得越来越烫,令人无法忽略。而丹田内里的灵力也如同一枚小小的石子投入本来十分平静的湖水中,立时涌起一阵阵波纹。
他面色刚刚一变,秦湛见状立即后退一步,白光离开了傅钧的指尖,而傅钧一下子便觉得那种犹如万蚁蚀骨、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彻底消失了,同时丹田的位置也不再发烫。
他稍稍回神,只见秦湛双眉微蹙,容色颇含急切,语气满是关心地道:“你怎么样了?”
傅钧定了定神,虽然心下很是吃惊,面上却平静地回答道:“我没事。”
秦湛并不多说,只将他全身上下来来回回仔细检查了一遍,见他确实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旋即又温言劝说道:“这元神中所含魔气极为凛烈,你身为道修,还是别去轻易碰触它。”
“嗯。”傅钧轻轻应了一声,觉得秦湛说得没错,自己身为道修,这样轻易伸手去碰触阳羽元神,确实有些鲁莽了,也不知道刚才一时自己为何会大失平常的稳重,仿佛在看到阳羽元神的那一瞬间,身体竟似有些不受控制,做出违背素日习性的事情来。
他知道此刻自己无暇多想,稍敛心神,惦念着夕照峰上丹霄派众弟子的情形,不由道:“解药既已入手,我们还是立刻赶去夕照峰救人,然后回返天心阁查看四位长老的情况。”
“好。”秦湛颔首柔声应道,又道,“阳羽元神还是让我随身携带吧,如今天心阁封印已破,这东西放在丹霄派里也不再安全了。”
话声犹未落下,秦湛却已将阳羽元神小心收起。
傅钧并没有跟秦湛争夺阳羽元神归谁保管的意思,只是微一点头,随即迈步往后山夕照峰行去。
不一时便到了夕照峰,果然见到山顶上众弟子俱是倒地不起,浑身一面发颤,一面在地上不住翻滚,似乎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再走近前一看,众人面色竟是一片灰黑,已无半分活人的生气,口中低微的呻|吟哀嚎声不绝,皆是两眼朦胧,呼吸短促,似乎早已神智不清。
傅钧见状,也顾不上去辨识谁是谁了,当即依照卫妍所说的方法将五颗药丸依次化入水中,给一众弟子尽数服下。
眼见服下五次解药的弟子猛然一阵剧烈颤抖后却又昏迷过去,傅钧一惊,却见那弟子面上的黑气渐渐褪去,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方才心头暗暗一松,知道卫妍毕竟是以言灵缚心咒立过誓的,故而并不敢有所欺瞒。
依法解除众弟子身上的金蚕蛊毒后,傅钧并不给自己任何喘气的功夫,立刻起身对秦湛道:“我回去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