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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血流,却突听“嘭!”的一声轻响,举头望去,一朵白莲在上空绽出绮丽的光彩。他疑惑之际突听得风声有异,转动眼珠,四下扫视,不禁暗道:“果真不凡!”思绪间风声骤起,冰雪激溅,只见一身披黑裘之人如蝙蝠一般朝自己飞扑而来,沈洛天此时已身受重伤,若想闪避已无可能,心下不由一沉。
他虽是个侠士却也是个浪子,朋友遍及大江南北,却无一人在他身边,谁来救他?从来都是他救人于危难之中,只因他的武功已登峰造极。然无论是谁,纵使神功无敌,也敌不过众高手的围攻,更何况她们个个都拼却性命,这世上又有什么武功抵的上“拼命”?他方才虽保住了性命却也身受重伤,怎料还有后来之兵?
自身法来看此人武功高出方才五人许多,他已提掌朝着沈洛天的面门直劈而来。沈洛天唯有强忍疼痛,提掌向相迎。然他还未及出掌却有一只拳头挡住了那凌厉的一掌,只听“蓬”的一声,拳掌相击,随之而来的便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身着黑裘的女子,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冷汗如雨,双目直迸金。“蹬、蹬、蹬…”连退七步方才定住身形,双眼怒凸,瞪着那不速之客。只听那人哈哈一笑道:“本来我不愿与你这女流之辈一般见识的,但你乘人之危叫我扬子龙实在看不过眼,你若知趣就快些逃命,我可以放你一马,但若不识相,那我便不客气了!”话毕回头瞧着沈洛天,嘿嘿笑道:“哥们,兄弟来晚一步,让你受罪了!”
沈洛天这才瞧清救他性命之人的相貌,只见他威武雄健,满面红光,从头到脚都透着股豪迈豁达之气,无论是谁瞧他一眼就决不会轻视于他,当下扬眉一笑道:“不早不晚,恰是时候。”笑语间,那女子复又攻来,左掌已遭重创,怕是废了,她又怎能不怒?左掌虽废还有右掌,她那纤小的手掌已挟着凌厉的掌风向着扬子龙拍来,又是“蓬”的一声拳掌相击,接着便是拳骨碎裂的声响,这一拳的威力较之方才更强,直接将那女子震飞三丈开外,她的上身已因痛苦而痉挛,满头冷汗涔涔而落,然她仍未吭声。
扬子子龙见此女如此刚强,不禁开口喝彩道:“如此女子,尤胜铮铮男儿汉,佩服!”那女子冷笑一声,又待出手,然她双手俱废,这确实是件令人悲哀的事,然而她并不为自己哀伤。双手俱废她还有双腿双脚,只见她突然纵身一跃,飞腿踢向扬子龙的面门,只听那风声便知这一脚威力非同小可,但扬子龙却一动也不动,沈洛天不由露出了好奇之色,暗忖道:“他不会还是以拳相对吧!”
思绪间那势不可挡的一脚已及扬子龙的面门,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他那魁梧的身躯竟然游鱼般滑了开去。反手又是一拳击向那女子的脚心。那女子方才已吃到了苦头,又怎敢硬接?脚腕一动已避开这一拳,右腿一晃已朝他出拳的手臂猛踢下来。
扬子龙嘿嘿一笑道:“还有两下子!”双腿一蹬已急退三尺,瞬又猛地欺身前去,一脚踢出,那女子大惊之下忙出右臂阻挡,手已废,留着手臂又有何用?扬子龙不仅双拳凌厉刚猛,双腿较之双拳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女子只觉双耳一阵乱鸣,随之右臂便发出了咯咯的断裂之声,但她仍未呼出声来。
扬子龙已有些不忍,但她却仍不肯罢手,突地一招‘秋风扫落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横扫一腿。扬子龙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儿,身子突然飞跃而起,凌空击下两拳,那女子只闻的拳风虎虎却不知他袭向何处,只觉拳风激荡,震惊之下一个空翻左臂撑地,以攻为守,双腿旋风般连环扫出,攻势之猛,去势之疾,腿法之精无不令沈洛天侧目。
只见她双腿双臂般灵活自如,所踢腿法更是变幻莫测,扬子龙折身而起,又直坠而下,双腿连环踢出,只闻腿风呼呼,就连三丈开外的沈洛天亦能感受到其无穷威力。不禁暗叹道:“如今江湖当真是藏龙卧虎,这少年却不知是什么来头!”思绪间两人又已力斗几十回合。
那女子手臂已废,只剩双腿,此时拔身而起,整个身子朝着扬子龙疾射而去。扬子龙虽是虎背熊腰,却也甚是灵活,蹭地拔起两丈来高,一个飞旋已抓住了那女子的双臂,双臂虽废却终有骨肉,筋脉相连。他双手微微使力一拧,那女子便再也忍受不住,惨呼出声来,如狼嚎猿啼一般。
那汉子本就非心狠手辣之辈,见此也就罢了手,叹道:“我扬子龙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坚韧的女人,也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就凭这个,我今日就放过你,你回去疗伤去吧!”那女子微微一怔,半晌方黯叹一声,忍痛转身走出两步却猛然回身,以身体向着立于二丈开外的沈洛天撞去!”扬子龙大惊之下,身形一晃,一拳击出,直将那女子击飞出去,惨叫一声,已然丧命。
待他回身去瞧沈洛天,沈洛天已被那女子撞入身侧的激流之中。他飞身而起,朝他急掠而去已是不及,只因沈洛天已随着激流骤然消失了。惊骇之下,临近一望,前方竟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瀑布,两边是接霄高山,万丈石崖,令他欲下无路。
第七章 绝处逢生遇佳人
沈洛天醒来时是个月朗星疏的夜晚。稀疏的寒星不经意的眨着眼,打量着刚从朦胧中清醒的他。微风吹寒,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方才惊觉自己正置身于一个盛满水的木桶之中。温热的水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儿,还有若有似无的青烟随着气流浮动。
四周环视,籍着月光,方才瞧清自己正处于一座两层竹楼的二楼阳台上。凝目细瞧,这个竹楼前沿置一架古琴,几株迎春在琴台之侧的花盆中摇曳。靠后则置一张竹台,两张竹椅,台上大朵的曼陀罗正徐徐绽放,娇艳欲滴。沈洛天皱眉疑惑道:“这曼陀罗可不当令,却如何绽放的如此娇艳呢?”
“只因这是花儿是假的,并无生命,故而未到花期也能开的如此艳丽!”语声娇美细腻,令沈洛天心神为之一荡。举目望去,只见一个着白裙,披白氅的女子正从连接溪流与竹楼的竹桥上姗姗行来。
那窈窕的身子,在月光下轻轻地颤抖着,娇弱的令人心疼,但走起路来却轻盈曼妙,仿佛不沾凡尘一般。她走到沈洛天跟前,纤纤素手在水中一探,柔声道:“水有些凉了,公子既已清醒,就请出来吧!”
沈洛天静静瞧着她已有些失魂落魄了,一时竟呆在当场,那女子见她失神的模样,微微一怔,已有两片红霞飞上了双颊,垂首羞道:“公子?”沈洛天闻声一震,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仙子仪容惊傻俗子,失礼之处还望见谅!”那女子闻言,娇羞不已,别过身道:“公子莫要玩笑了,还请起身随我起身随我前来沐浴更衣,免受风寒。”
待沈洛天自木桶中跳出,那女子已自竹楼中取了叠衣物出来。兴许是长久未动的缘故,身子竟酸痛不已,他伸了伸懒腰甩了甩胳膊,行动方才自如。转身瞧时,那女子已消失在竹桥尽头。沈洛天长长吸了口气,自语道:“还是人间的气息好哇!差点儿都呼吸不到了!”感叹间跟了上去。
行出百十来步,他闻见哗哗流水声,转过角,眼前是两座对峙的山峰,中间仅容一人通过。经山峰,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世外仙境。四周俱是笔直绝壁,中间则是一潭白雾迷漫的清泉。此时明月当空,正盈满一池,置身其中,形同白昼。潭中氤氲缭绕,花香四溢,还有汀汀水声,泠泠成韵。那女子此刻就舒雅自在地坐在潭水边。皎洁的月光泻遍全身,远远望去,清灵圣洁,不可方物。时而壁上红梅飘落,散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衣裙上,甚是美丽。而她那双柔白如雪的纤手正调弄着那一池水中的几瓣落梅。
听得脚步声,她盈盈起身,乌绢的云发直垂腰际,优雅的转身望着沈洛天,柔声道:“公子虽是男儿身,却也是重伤初愈,且在药水中浸泡多时,故请泡一泡这百花浴,对身心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沈洛天含笑道:“百花浴?想不到在下今日竟有福消受百花浴,如此多谢姑娘赐福了。话间竟躬身一揖。那女子别他此举吓的一跳,道:“公子何须行此大礼呀?”沈洛天微微一笑道:“一谢姑娘救命之恩,二谢姑娘这赐浴之恩!”话间又躬身一揖。那女子慌忙扶起他道:“公子莫要再谢了,再谢亦飞可要晕了,再说你身上有伤怎能行此大礼呢?”
沈洛天起身,四目相对,那清波荡漾的美眸中深深的关切之意令沈洛天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涌动。
“姑娘芳名亦飞?”沈洛天问道。那女子浅浅一笑道:“花亦飞!”沈洛天含笑道:“佳人自当有佳名配!”
花亦飞羞涩地一笑道:“公子过奖了!却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沈洛天道:“在下沈洛天!”花亦飞颔首浅笑道:“那日后亦飞便以沈大哥相称了!”沈洛天微一颔首,笑道:“花姑娘客气!”
“花姑娘?”花亦飞羞的垂下头去,粉面绯红,掩口娇笑道:“你还是唤我亦飞吧!”沈洛天瞧着她羞颔首,娇掩口,毫不忸怩做作的动人情态又不禁有些失神。
花亦飞见得他如此情态,羞答答地轻嗔道:“沈大哥还是早些入浴吧!夜深霜重,切莫着凉!”沈洛天颔首道:“多谢姑娘!只是……”花亦飞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沈大哥有话不妨直说。”沈洛天略微迟疑方道:“姑娘为在下包扎伤口时可曾见过在下的玉佩?”
花亦飞一愣道:“玉佩?”沈洛天见她疑惑的神情便已了解,道:“可能是落水时遗失了,无碍!”花亦飞见他神色一黯,不禁问道:“那玉佩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沈洛天道:“它本已失踪十余载了,前几日方才追回,如今反倒丢的更彻底,许是注定跟不得我的,身外之物,丢便丢了,只是烦扰姑娘了。”
花亦飞摇摇头道:“无碍!”话间朝洞口走去,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只听得花亦飞轻柔的声音传来道:“只望你早日全愈!”
沈洛天转身,待那娇弱的身影隐于石峰之后方解衣入浴。那水异常的温暖竟是一潭温泉水,再经由花瓣浸泡,每一动便有暗香浮动沈洛天置身其中,身心无比的惬意,前所未有的畅快。仰天长叹一声,喃喃地道:“我虽身历一劫,倒是因祸的福了!”呓语间隐约有一阵飘渺的琴声自洞口传来,飘逸亲婉,明净澄澈,似清风习习,平和温润,听得沈洛天都有些醉了,一曲终了,余音未犹,袅袅不绝。
沐浴罢,换上花亦飞准备的长袍,竟出奇的合身,上等丝绸,但却无奢华之感,正合他心心意。待他回到竹楼方才瞧清,原来这竹楼建于绝壁山脚,是一出山峰凹地,楼前五丈许便是条河流,上游二十丈开外便是一出急瀑,如天悬白练,不见其端。水流直泻而下,落入深潭再度流出,水面已平静无波。再流出里许,水流突然中断,显见又是一个急瀑,自水声听来,不比上游的这条瀑布小。
“此地倒是个幽雅静地所在!”沈洛天轻叹口气,来到花亦飞身后,见她正抚弄几片未调尽的丹枫,不禁问道:“你喜欢丹枫?”她点点头,爱怜地抚弄着它,叹息道:“只可惜它始终都要被霜气所风化,若能长青便再好不过了。”沈洛天不解道:“为何不喜丹枫?”
花亦飞淡然一笑道:“若是遍山丹枫却也美艳如霞,只是如夕阳一般虽无限美好却也近黄昏不像青枫那般有活力,能给人春的的气息!”她话间转过身来,话间自腰间解下一对翡翠玉佩举到沈洛天眼前温柔地笑道:“你瞧,这是我娘专门请巧匠为我雕琢的翡翠枫叶,漂亮么?”
沈洛天含笑点头道:“美!如真的一般!”花亦飞含笑取出其中一枚交给沈洛天道:“送给你留做留念吧!”沈洛天微一迟疑道:“这…”花亦飞咬唇道:“你不喜欢?”沈洛天忙解释道:“姑娘救命之恩还未曾报还,在下又岂能再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花亦飞“噗哧”一笑,道:“我倒你不喜欢哩!既然不是那便不许推辞。你刚失了一只玉佩,这个便送你以弥补你失落的心情,虽比不得你的,却是我的一份心意,也许你离开这儿我们便再无相见之日了,却不想你忘了我,只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话间已将那玉佩交到沈洛天手中。
沈洛天终究不好推辞,微微一怔道:“第一位朋友?”花亦飞浅笑道:“我娘不许我出山,我一直没有机会结识朋友,而今机缘巧合,竟有朋友从天而降了。”
沈洛天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曾想到竟然绝处逢生还遇到了贵人。”言及此此处话锋一转道:“对了,我怎得未见令尊令堂呢?”花亦飞神色一黯,凄然道:“我爹在娘亲生下我之后便抛弃了我们,我没有其他亲人,这些年都与娘相依为命。”沈洛天听的心中一酸,正欲出言安慰,她已接道:“所以我娘恨透了男人,更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近我!”
沈洛天身子一震,道:“那姑娘搭救在下…”花亦飞深深吸了口气,扬起脸来,又是一副如花笑靥,再无一丝幽怨之色,她抚了抚云发,柔声道:“你命不该绝,这几日娘出山去了,否则她见了你不仅不会搭救,反会给你两掌,送你去见阎王!”
沈洛天笑叹道:“看来我沈洛天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花亦飞温柔地笑了笑道:“那日我在河边打水,见有东西漂来,本没在意,待得近了,方才看清原来不是个东西!正犹豫该不该管,你已漂到了我跟前,骇得我转身就逃,逃出两步回身再瞧,只见你满身是血,想丢下你又不忍心,最后还是壮着胆子将你托了起来。”她停了停接道:“别说你还真沉哩!我费了好大气力转了我六次方才将你拖上楼,尤其是将你掀进木桶之时,像个落水的南瓜,“咕咚”一声,溅了我一身水,吓的我以为将你摔死了哩!”
沈洛天微微一愕,心下一笑,暗道:“不想柔情似水的她开起玩笑来却也可爱的很。”花亦飞见他良久不语,只道是惹恼了她,不由垂首,悄悄向沈洛天瞟一眼,却正被沈洛天瞧个正着,不禁飞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瞧他。沈洛天不忍见她因玩笑自责,呵呵一笑道:“你一会儿说我是个东西,一会儿又说我不是个东西,再一会儿又说我像个南瓜,你说说,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花亦飞被他一逗,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沈洛天大笑追问道:“你倒是说呀?我算个什么东西?啊?说呀…”直到逼的花亦飞终于苦忍不住,娇笑出声方才罢休。
他重伤初愈,花亦飞怕她累着,便安排他安歇。再度醒来,天空飘起了雪,雪花落在他的衣衫上,融化之后的寒意丝丝入骨,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四周环顾,未发现那娇柔的身影,却望见了竹楼檐前的匾额:‘流水轩’心道:“倒没有更贴切的名儿了!”目光四转,搜索半晌,终无所获,方才惊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心中竟第一次对一个姑娘有了牵挂。
百无聊奈,四下走动,才发觉这竹楼不仅临水,且建在一池碧水之上,只因时下正值寒冬否则必有一池清香四溢的荷花。竹楼前几条互通的竹楼横架在池水之上,其上绿藤缠绕,曲曲折折通向你了一处溪流汇聚的寒潭,而水畔那不正是心中挂念的女子么?只见她正俯身打水,却不负重荷,一个踉跄,沈洛天心中一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欲扶住她却发现竟是幻觉,不禁失笑。
回过神来,微一思索,暗道:“这一大清早她能去哪?难道…”思绪间便朝那儿走去,洞口上龙飞凤舞地刻着“落花潭”三个字,见之,他微微一笑,道:“落花流水倒合了这意境!”话间已自那石缝中走了进去。
第八章 棒打鸳鸯两分飞
零星的落英夹杂着雪花自那温泉上空飘洒而下。而那泉中的雾气袅袅升起,交错盘旋,显得此地越发像仙境。而潭中的景象令他一望之下目光便再也无法移开。丝丝缕缕的娇媚气息迎面裹来,缠缠绕绕几乎令他窒息。呈现在眼前的是这世间最勾人心魄的画面。那美丽的犹如天宫仙子般的女子赤裸着那精雕玉琢般的莹白玉体在水中沐浴,她那双柔滑细腻的皓腕,正扬起一捧温水抚弄她那玲珑如鸽的娇躯,透过银泽的薄雾望去,如梦如幻,仿佛是那冰肌玉骨的莲蓬仙子在忘情戏水。沈洛天见之不禁惊呼出声。那水中仙子,闻言娇躯一颤忙潜入水中,只闻的沈洛天慌忙道:“在下无意冒犯,望姑娘恕罪!”
花亦飞缓缓转过头来,见他已转过身去,方才羞怯地道:“沈大哥不必自责,倒是亦飞糊涂,忘了沈大哥在此间养伤。”话间已由一处浸在水中的石阶上得岸来,匆忙穿上衣裙。
“我在外面等你!”沈洛天正欲离去,却听花亦飞轻声道:“我已穿好衣衫了!”沈洛天闻言回身,只见她一身雪衣俏立水畔,犹如出水玉莲,不由心醉神迷。见沈洛天如此神情,花亦飞的脸又已红如朝霞,细密卷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害羞的垂下头去,再抬起头来,正碰上沈洛天柔和的目光,相对凝眸,两人眼中尽是叙述不尽的情意。
“死丫头,竟敢带男人进来!”一声厉叱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沈洛天心下一沉,已见得一个风华绝代的妇人自洞口掠来,双目怒视自己,几近喷出火来。花亦飞见之,骇的跪地哀求道:“娘!不管他的事,你莫怪罪他!”
那妇人冷哼一声道:“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护着他!”沈洛天身躯一震,抱拳一揖道:“,花夫人,晚辈…”那妇人冷声道:“你闭嘴!我看你还是祈求老天爷保佑你下辈子能多活几天吧!”花亦飞闻言已骇的面无人色,突地冲上前去,挡在沈洛天面前颤声道:“娘,一切都是女儿的错,完全不关他的事,他是被山水冲下来的,对这儿的一切全然不知,求娘…”
“住口!”那妇人厉喝一声道:“你以为你逃的掉么?”沈洛天见此微蹙剑眉,将她扶开道:“既是在下误入了贵地,破了花夫人的规矩,就由在下承担后果,夫人又何必为难令爱呢?”
“戏演的挺真呀,看来还是个老手啊!”只可惜你今天撞到的是我!看招!”话音未落,一掌朝着沈洛天胸口拍去。沈洛天也不躲闪,任她结结实实地拍了一掌。花夫人微微一怔,不禁冷笑道:“想演苦肉计?那我就成全你!”话间又拍出两掌,只将沈洛天震飞出去。
花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