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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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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肝胆相照好兄弟

沈洛天与花亦飞两人一前一后,飞身追寻,足足半个时辰,也未能追上那神秘人,那倒不是二人轻功不济,而是因为路径不熟,加上来人意图不明,心中多少有些顾忌。那人似乎要引沈洛天去某个地方,是故沈洛天快他便加快步伐,沈洛天慢他便减慢速度,令沈洛天总是追不上他却始终能看见他的身影,让他欲弃不舍,欲至不达,进退两难。追逐大概十余里路却仍不见他示明来意,沈洛天驻足暗道:“此人来意不明,似是只为诱我出庄,莫不是调虎离山计?”一念至此,对着那神秘人的去向朗声道:“朋友,在下今夜另有要事,就不陪尊驾练习脚力了!就此别过!”话毕转身欲返回龙吟山庄,却见那条人影一闪已至身前,挡住去路,二话不说出手便打。拳风激荡,拳劲激烈,那身着劲衣的身躯虽是魁梧却灵动异常,竟有龙虎之威。出手之快,拳法之精,所攻方位之准竟是沈洛天罕见的高手。

沈洛天本非争强好斗之人,但见此人功夫了得,且行事也是正派作风一时好奇心大起,便也不肯束手,当下与此人斗到一处,他武功本就已经登峰造极,然五十来掌攻出,那人竟然未落败迹,竟能与之打个平手,令他不仅禁为之动容,斗到急处脑中灵光一闪,收掌喜呼道:“龙兄,我知道是你!”

那人闻得此言,不由叹了口气,道:“唉!终究还是瞒不过你!”话间一把扯掉蒙面,冲上去与沈洛天紧紧相拥在一起,重重一拳砸在沈洛天背上,道:“你小子一走便是一年多,连个信也无,可是将兄弟我给忘了?”

沈洛天笑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是把自个儿给忘了也不能把你给忘了,怎样,这一年多你过得可好?”

扬子龙嘻嘻一笑道:“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兄弟我已娶师妹朱颜为妻,如今已为我怀上小龙儿了,只是遗憾的是你没能来参加我的婚宴。”

沈洛天笑道:“你不是为这事专找我来打架的吧!”样子龙重重叹了口气道:“明珠!叶明珠!你不会忘了她了吧!还是你对她仍然更耿耿于怀?花亦飞的死她是有责任,可也不能完全归罪与她呀?你难道要她以死来偿还花亦飞的命么?”

沈洛天不禁失笑道:“万事皆有定数,又与她何干?一切罪孽的源头都不在于她我何苦与他为难?过去的且让它过去吧!”扬子龙问他此言不由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你心胸宽广,倒是我多虑了。”沈洛天微微一笑,却未多问一句叶明珠近况,扬子龙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她这一年过得好不好么?”沈洛天笑道:“你将我引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看看她么?好与不好一见便知,都道这个时候了,你又何苦再卖关子呢?”

扬子龙含笑道:“还是任何事都瞒不过你,看来你的锐气还未被磨光,这才是我认识的沈洛天,走!我带你去看他她”沈洛天含笑点头道:“可是尊夫人从岁寒三友那儿得来的我要来龙吟山庄的消息?”扬子龙方走出两步闻言回身拧眉道:“说起这事儿我也纳闷,这一年中我也没少打听你的消息可始终没有你的音讯,直到有一天我们收到一封密信说松竹梅岁寒三友急寻我们来龙吟山庄验尸。经过师妹与妙回春的反复验证终于确定了天行侠就是你,我这才算心里有了个底,但你也知道,由于师傅的特殊身份缘故,江湖上知道我们真实身份并不多,所以当得到这个结论的同时,我心里虽是高兴却也有些不安,到底是谁那么清楚我们底细。”他换了口气道:“而前两天我无意中又听到你会来龙吟山庄的消息,想想你天行侠可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但为了见你,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来了,不想你真出现在龙吟山庄,现在想想那消息就好像有人故意透露给我的一样,可这又是为什么了呢?”

沈洛天闻言面色骤变,惊道:“不好!定是同一人所为。。。。。。”一语未了却闻得一声尖叫划破静寂的夜空,刺耳锥心。

“明珠!”沈洛天低呼一声已朝发声处急奔而去。扬子龙也惊得面色大变,不敢有丝毫迟缓,展动身形追了上去。

第七十二章 此波未平彼波起

待二人赶至,朱颜神情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身下的血渍在淡淡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暗光,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儿。容颜憔悴的叶明珠木雕一般立在一旁,依然呆傻。望着眼前景象,扬子龙的心顿时坠入谷底,神情较之朱颜更为痛苦,颓然跪倒在地直愣愣的望着朱颜,嘴唇翕动,却半晌未能发出声来,直到朱颜无力的唤了声师兄方才悲呼出声来:“师妹。。。我。。。我对不住你!我不该丢下你。。。。。。”朱颜痴呆呆地道:“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我没能照顾好他,所以他不要我们了!”言及至此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扬子龙咬紧牙关强压心痛控制住自己色情绪,爬上前去一把将朱颜拥在怀中,哽咽道:“不怪你!这都是命。。。命。。。”“我。。。。。。”朱颜还待再说些什么,却已泣不成声。

叶明珠只觉全身酸软,无力的瘫软在地。见着沈洛天她本该欢喜,但在重逢的这一刻却发生了这么悲惨的事情,她又怎么欢喜的起来?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对痛失爱子的夫妇,泪已流了满面,她痴痴自语道:“都是我。。。若不是我这个害人精缠着他们陪我来找沈洛天又怎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该死的是我!”突然展动身形朝着一块石岩撞去。沈洛天正为此事黯然神伤,见此心下一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石岩之前,而叶明珠则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只听他柔声道:“怎么?我一来你便要死么?”

叶明珠扬起脸迎上他柔和的星眸,这一年里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酸楚瞬间奔涌而出,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痛哭道:“都是我不好!若非我任性妄为,又怎会害得花亦飞惨死,以至今日她的魂魄找上门来,更连累朱颜小产。。。。。。我该死!求求你一掌劈了我把!让我给花亦飞偿命,这样大家就太平了!”

沈洛天全身一震道:“你说什么?亦飞?”叶明珠痛哭道:“方才我与朱颜就在此等你,无事闲聊几句,正聊到兴处花亦飞的魂魄骤然飘至我面前,举手便扼住我的咽喉,朱颜为救我被她轻轻一拂便飞出去了,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沈洛天倒退半步,颤声道:“你确定是她?”

叶明珠肯定的点点头道:“她扼我脖子之时我与她咫尺相对又岂会看错?朱颜也瞧清了是么?”话间转往朱颜,朱颜亦是点头确认道:“是她!就是她!她的鬼魂来找明珠报仇来了!”“我。。。。。。”叶明珠还欲再说什么张口却不由吐出一口血来。沈洛天大惊失色道:“明珠!”怎奈她未及应答便昏死了过去。朱颜惊道:“方才她中了花亦飞魂魄一掌,只怕伤到脏腑了!”

“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岂足深信?“扬子龙沉声否决,却见沈洛天面色少有的沉重,黯叹一声道:”先将她俩带回去再做打算吧!”话间已抱起叶明珠一掠三丈,急奔而去,扬子龙,忙将抱起朱颜紧追上去,却未瞧见林中隐藏的人儿心已破碎。

有鱼思渊这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在,叶明珠与朱颜的伤自是不成问题。只是朱颜痛失胎儿,精神上的打击远远重于身体上的伤痛,因而安抚情绪不稳的她也成了她的要务,扬子龙自也在旁照顾,寸步不离。而叶明珠则由苍松的一对儿孪生养女照看着,沈洛天倒是落得一身清闲,不过身闲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若真如叶明珠所言,她与朱颜是被花亦飞所伤,那么花亦飞岂非又被控制执行任务了?她现在的情形如何?想到此处,他的心便阵阵悸动顾不得一切朝着松涛馆奔去。

推门而入,花亦飞双目通红,直挺挺的坐在床上,似是一宿未眠,对直趋而入的沈洛天视若未见,目光似乎集中在某个地方,又似什么都未去瞧,飘忽不定。

“你一宿没睡?”沈洛天似是怕伤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花亦飞冷冷的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是!”“你可是不舒服?”话间双目不自觉的在榻前的绣鞋上扫了几遭,那鞋子边缘湿意未干,犹有泥土草浆的印记,显然夜出过。

“你那雪亮的眼睛不是已经早瞧出鞋上的露痕了么?何苦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套我的话呢?不累么?”花亦飞冷冷地道。

沈洛天心下一沉,道:“这么说你昨夜是清醒的并未被控制……”不待她说完花亦飞已冷笑一声道:“否则又怎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沈洛天不由愣在当场,道:“我的真面目?”花亦飞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下床套上绣鞋,一步冲到他面前,双目射出剑锋般的利芒,道:“不错!前一刻还说我是你心目中唯一的妻子,后一刻便搂着叶明珠缱绻缠绵,你这花言巧语玩弄女人的骗子,去死吧!”“死”字出口,寒光凛冽的剑锋已随着一声清啸抵在了沈洛天的喉头。

沈洛天微微一怔,心底泛起一丝酸涩,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苦笑道:“你既不信我,生亦何欢?”言罢含笑望着她,双目中饱含的却是无限深情。花亦飞讷讷地道:“你为何不还手?”沈洛天轻叹一声道:“我这条命本就是你舍命救下的,你此刻要收回本也无可厚非,我无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还命与你亦属应当,又岂能动手?”

“舍命相救?”花亦飞心头蓦地一颤,眼前闪现出一幕幕陌生又似曾相识的画面来:叶园之中布局设计,步步为营;流水轩中引君入彀,虚吐心声;广寒宫中计设连环,巧惹怜惜;醉春楼内巧妙设计,展露风情;四方客栈亲身色诱,暗许芳心;听涛小筑真相大白,针锋相对;永福客栈,适合决裂,恩断义绝;云霄城中,误会重生,黯然伤神;神农之巅,设计决斗,舍身相救……望着眼前虚幻却又真实的画面,她只觉脑袋剧痛难耐,过往的点点滴滴如同根根透骨针刺激这她的神经,令她欲记不真,欲忘不能。恍惚中有种庞大的力量,控制着她的大脑,强迫她忘掉过往,刺杀眼面人,但心底又有种刻骨铭心的念力不断翻涌,抵抗者脑神经对肢体的支配,一场激烈的心神交战,苦苦折磨着她,足足盏茶工夫,最终念力战胜的控制力,手中剑“哐当”落地,而她因真力耗竭,张口喷出一口血来,虚弱无力的倒在沈洛天的怀中,喃喃呓语道:“是爱人!不是仇人!”一语吐出,再难支撑,双目一闭,昏死过去。

沈洛天浑身一震,失声低呼,却听得背后有人轻叹一声道:“将她安放在床上,待我再瞧瞧!”沈洛天转身一望,鱼思渊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第七十三章 舍身忘死救伊人

望着鱼思渊越发凝重的神色,沈洛天不禁心中忐忑,问道:“怎样?”鱼思渊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地道:“情形与昨日一样,只是越发严重了!”沈洛天呆呆的望着沉睡中的花亦飞道:“这…这难道就无药可救?”鱼思渊道:“有三种法子!”

沈洛天闻听喜道:“还请姑娘赐教!”鱼思渊略微犹豫了一下,道:“找到种蛊人,拿解药是上上策,用我的剧毒毒杀她体内的蛊毒次之,任她杀了你,让她体内的蛊毒不化自解则是最笨的法子。”

沈洛天苦笑道:“敌暗我明,找到他几乎不可能,更何况说服他解毒?后两种方法倒是可取,只是姑娘似乎有未尽之言。”鱼思渊淡然道:“我可以配制一种剧毒,以毒攻毒,但毒性过大,药性过激,可能会伤到她的神经,也就是说几度之后会留下后遗症,轻则失忆,重则失神,神经错乱,她也许会痴傻……至于最笨的法子也是最不可取的,如果你以死来换取她的生,我想以她的烈性也不会独活,那么你的牺牲将毫无意义。“她语气平淡,波澜不惊,让人很难想象她曾经与花亦飞朝夕相处半年之久,也许她是见多了病痛死伤之故吧!”在医者眼中众生平等,她的命并不见得比别人珍贵,所以才能已一颗平常心对待,看似不识人间疾苦,实则是已习以为常。

沈洛天神色黯然道:“若说第三种法子不可取,那以毒攻毒更不可取,如若解毒之后她变得痴傻,倒不如任她这般下去。”鱼思渊摇头道:“若能任由她这般下去,我又何苦操这份闲心?你可知她每次昏迷都是由心神交战,心力交瘁所致,如此再三,非要了她的名不可。我想失忆或痴傻的活人,与无知无觉的死人之间,你会选择前者吧!”

此言入耳犹如巨雷轰顶,沈洛天眼前一黑,几近跌倒,踉跄倒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强压心悸,道:“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吗?”鱼思渊无奈摇头道:“没有!你若愿意尝试以毒攻毒的法子,我这便去配药。”

沈洛天木然点头,缓缓走到床前,痴痴的凝住这花亦飞,已然痴了。鱼思渊瞧着原本睿智,此刻却像这个无助的孩子般的沈洛天,微摇其首,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花亦飞再度掀开眼帘,迎接她的不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星眸,而是一柄镶玉宝剑,冰凉的剑脊紧贴着她的肌肤,冰寒沁骨。执剑者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沈洛天。生死一线,她却不惊,不易觉察的一怔,瞬即冷笑出声:“又急着去骗谁呀?戏都演不下去了?”

“演戏?”沈洛天微一错愕,她已以指弹开颈侧的宝剑,一个鲤鱼打挺自床上跃起,抄起随声长剑,掣剑在手,挺剑相迎,与沈洛天斗到一处。似是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几个回合之后,两人齐齐自窗口掠了出去。未待着地又斗到一处,剑气纵横,剑影交错,闪烁的剑华宛若云中腾龙,水中巨蛟,忽隐忽现,令人探不清虚实,分不清真假。众人闻风赶来,不由惊煞当场,除却漫天虹光,满院银星再难窥探其他,错落变化的剑华阴天蔽日,好不奇丽。观战至激烈处,便忘了探究缘由,似乎在心底就认定这是场比斗,瞧到兴处不禁忘情喝彩,只觉精彩之处,唯有亲观,不可言传。当真妙不可言。正当众人瞧得出神之际,那绚丽的剑光剑影骤然顿住,瞬间消散,只闻得一声尖锐的清啸划破天际,便见两柄光影闪烁的长剑以奔雷掣电之速对刺而去。

这一举动不啻于一记响雷炸在众人耳畔,震得人心慌意乱,眼睁睁看着这不可抑制的两剑互刺对方心脏却无力阻止。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悲惨结局已可预见,众人异口同呼,然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霎那,沈洛天的剑尖微颤,已飘开一尺,自花亦飞的腰侧险险擦过,而花亦飞的剑尖已毫不留情的刺入沈洛天的胸口。

第七十三章 才历生离又死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驻,众人皆惊,欲呼已失声,半晌才缓过劲来,惊道:“沈洛天…沈兄…沈少侠…沈公子…”惊呼声中,众人慌忙奔了过去,唯有鱼思渊失魂落魄的倒退几步道:“不想他竟是如此重情之人,是我错看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喃喃自语,已然失神。直到花亦飞清醒过来,凄厉的嘶呼一声“不!”方才将她惊醒过来,转瞬有陷入痴迷之中,怔怔望着眼前景象不知所措。

花亦飞一把抽出长剑,掷落在地,双手捂住头,浑身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

扬子龙惊怒交迸,悲愤交集,一步冲将上去,失控地怒吼道:“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打掉我的孩儿,重伤明珠还不肯罢休,竟还要置洛天于死地,你去死吧!”话起掌落,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花亦飞已被震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青石板上,口中鲜血如箭射出,溅在素裙上触目惊心。

“不要!”沈洛天惊呼一声,踉跄奔出两步,却因体力不支摇摇欲坠,险些跌倒。一早清醒,闻讯赶来的叶明珠见状忙扶住他,失声痛哭道:“你…你快别动…你留了好多血!”沈洛天也顾不得其他,只竭力阻止道:“不要伤害她!”

扬子龙闻声,拼命抑制住蓄势待发的一掌,紧握拳头,连指关节都已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惨白,他强压怒气,徐徐回身,望着沈洛天无可奈何的悲叹一声,只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道:“为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赔上你的性命,值么?“

沈洛天见他手势,目中泛起一丝感激之色,解释道:“她被人控制了心神,身不由己,怪不得她,我愿以命来换取她的解脱,你们不要为难她!”沈洛天身受重创,气息渐弱,拼尽气力方才吐出这句话。一句言罢,不禁猛烈的咳嗽起来,更有缕缕血丝自嘴角溢出。

这话要是有别人说出来,扬子龙是打死也不愿相信,但出自沈洛天之口,他便深信不疑,虽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花亦飞,但更不愿违逆了兄弟的心意。瞧瞧沈洛天,在看看花亦飞,重重叹了口气,跺足朝沈洛天走去,口中仍愤愤而语,道:“今儿算是便宜她了!”转望沈洛天,但见他面如金纸,嘴溢血丝,一颗心不由揪成了一团,匆忙奔了过去,急道:“你莫要心急,我不动她便是!”

沈洛天强然道:“多谢了!”缓缓转过脸,花亦飞已经站起身来,清亮的眸子冷冷的直视着他,不含一丝柔情,竟管如此,他仍是满心欢喜,幽韧孤傲,在才是真正的她。自己的一条命,终究换的了他的清醒。

“亦飞……”他吃力的呼唤,语声虽轻,饱含的却是叙述不尽的情意。花亦飞自然听得懂,也能体会这一声呼唤所饱含的深情,她拖着灌铅也似的双腿,缓缓行到他跟前,深深吸了口气,强定心神,道:“你想我这辈子都欠着你是不是?你还真自私!”语声冷漠的令人难以置信,这竟是一个刚为人舍命相救的人对恩人的第一句话,且不论他还是她曾深爱的男人。

烈性的冷梅目眦欲裂,怒火中烧,真待发作却听的沈洛天涩然一笑道:“我可以承受一生的孤寂,却无法承受无尽的别离,要我眼睁睁瞧着你在我面前一次次的死去,我生,不如死!”

花亦飞脚下步子不禁为之一顿,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道:“所以你便将这不如死的生留给我承受,是么?”沈洛天气息渐弱,惨然一笑,笑意中含杂着难以掩饰的伤痛和无奈:“如果有选择的余地,纵是生,不如死,只要有你在我也会毫不迟疑的选择生。”因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神色渐渐微顿,但失神的双目仍一眨不眨的凝住着她。

“那你便该活着!”终于走到他的面前,对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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