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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天失声道:“雄霸天!”话间花亦飞已自怀中取出那具精致的黄金镂空面具戴在脸上,沈洛天这才松了口气。转眼雄霸天已踏入了松涛馆。瞧见花亦飞,雄霸天的脸不禁变了颜色,再也笑不出来了,瞧着花亦飞的双目更是充满杀机,怒喝道:“花亦飞!”
花亦飞的脸隐藏在面具之后,瞧不见表情,但想来也是冷然的。她泠泠一笑道:“真是他乡遇故知呀!雄爷敢情是来看你那杂种外孙的?不过可惜迟了一步,我刚拿他练完手!”
雄霸天闻言,目中凶光毕露,暴喝道:“找死!”蓦地大喝一声,声如霹雳震空,一双蒲扇般的大掌已拍将过来,一前以后,一左一右,一迅一缓,一阴一阳,散发着寒如冰,烈如火的掌风,沈洛天眼见花亦飞顷刻剑便要尸折骨飞,一颗心已被血淋淋地撕裂了,欲起身阻挡却因失血过多而力不足,不禁失声惨呼道:“不要!”
沈洛天的一颗心已被撕碎了,花亦飞却似对那夺命的双掌毫无觉察,只是静静的站着,看不清表情,她该是对这世界已绝望了吧!竟似一心求死。一个人若想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中求生是件极不容易的事,但若想求死却是件极容易的事,无论你是想死的安乐,还是惨烈。
沈洛天看在眼里心痛的几近昏厥,暗道:“亦飞,你是要以你的伤痛甚至生命来报复我么?”
“你不想见你儿子么?真想你们雄家自此断子绝孙么?”就在沈洛天绝望之际,花亦飞淡淡的声音想起,虽是淡的几不可闻,却给了沈洛天无尽的希望,只要她还未失去生的欲望就好,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哪怕穷尽一生,也要好好待她,用自己的爱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给她温馨的生活,哪怕平淡,但绝对有爱。
“本座若随便便被你糊弄了,又岂有今日的霸业!受死吧!”沉喝声中,双掌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来。
花亦飞身形鬼魅般的一闪,已凭空后移数丈,毕竟广寒宫的轻功是无人企及的。几乎同一时间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嗖”地飞起,又晃晃悠悠的坠了下去。一被寒冰裹住,一被烈焰烧焦,双双毙命。却是被苍松收养的那对双胞胎姐妹芷兰,芷苓。自小在龙吟山庄长大,乖巧伶俐,对沈洛天这位庄主倾慕有加,也常为他与花亦飞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惨命运唏嘘惋惜,却不想今日竟为了花亦飞双双赴死。
沈洛天已痛苦的闭上双目,再睁开时,双目之中已蒙上了淡淡的水雾,注视着两具尸体,心剧烈的颤抖着,到最后已不忍去瞧。
闻讯赶来的苍松见得这番景象,也不由惊呆当场,木立半晌,已是老泪纵横。他这一辈子并未娶妻生子,唯收养这对姐妹,将她们视如己出,可如今…。
他怆然长啸一声,意欲为她们讨回公道,但雄霸天一击未遂,怒气更胜,大喝一声道:“本座不信代你去死的人无穷无尽,此刻看谁还要为你送死!“话间微错双脚,双掌划圈,纵声长啸“嗖”地拍出,浩瀚掌风已如巨浪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的朝花亦飞袭去。
花亦飞那纤弱的身子已被掌风卷飞,犹如狂风中的蝴蝶,她仍未做丝毫挣扎。苍松虽对雄霸天恨之入骨,但对花亦飞近日来对武林人士的大肆杀戮也耿耿于怀,眼见她身处险境还在犹豫要不要施以援手。无意间一瞥却见沈洛天满身是血,面无人色,伤口处的血液更因身子剧烈的颤抖而加速流出,不禁失声道:“洛天!”
沈洛天一心记挂着花亦飞,对他的呼声全然未闻。他匆忙奔了过去为沈洛天封住几处大穴,止住血流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沈洛天神色惨然,额头上因强忍疼痛而迸发出粒粒汗珠,勉强抬起头来,指向花亦飞吃力地道:“救亦飞!”
苍松本就因以前对花亦飞的误会而给她造成的伤害心存歉疚,再加之沈洛天死心塌地的爱着花亦飞,也不忍看他痛苦,就暂且将她对武林人士杀戮之事搁下,欲对花亦飞加以援手。然他方自起身已有一条人影一闪挡住了雄霸天那刚猛无俦的一掌。
花亦飞被狂猛的掌风卷了开去,那条人影却被雄霸天的铁掌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只将那墙壁撞出一个窟窿,而他已“扑通”一声摔落下去。
雄霸天失声唤道:“归来!”人已惊呼着扑了过去。沈洛天见得,双目一涩,差点落下泪来,勉强撑起身子却又颓然跌了回去。
苍松忙将他扶了起来,举目望去,花亦飞呆呆地望着中掌倒地的燕归来,身子不自主的颤抖着,张了张口意欲劝慰却感觉喉头一热,一吐出一口血来。
苍松面色惨变,失声道:“洛天!”
沈洛天强然一笑,摇头道:“我。。我没事!”
花亦飞回首瞧见他那副模样,心中抽搐了一下,遂转身不再瞧他,毅然离去。
雄霸天正将燕归来扶了起来,此刻正以掌心贴着燕归来的背心,将绵绵不断的内力输入他的体内,而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一条命已去了十之八九。
叶明珠将孩子交由奶娘带入密室便匆匆赶回,见得这副景象不禁呆住。
雄霸天怎会在这儿?燕归来又是何时来此的?花亦飞去了哪儿?沈洛天怎么也不见?而燕归来怎会伤及至此?
她一眼瞧见燕归来伤成这样便再也顾不得多想,失声呼道:“哥!”人已飞也似朝燕归来奔了过去,扑倒在他身上痛哭道:“哥…哥你怎了?是谁伤了你?”
雄霸天沉声道:“明珠!别动他!”
叶明珠身子一颤,忙抽回身子,痛哭道:“是谁伤了他?”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碎神伤心已倦
“除了你那天下无敌的爹还有谁有着能耐?”一声讥嘲却是花亦飞悠悠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叶明珠一怔,讷讷地道:“你胡说!爹怎么可能出手伤哥哥呢?”
“他没有伤他,只不过不顾他的死活而已!”陪燕归来赶来龙吟山庄的慕娉婷见得此景,心里直冒寒气,狠狠的瞪着雄霸天,略带怨怼地道。
叶明珠闻言不置信地转望雄霸天道:“真的是你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亏欠他么?那为何还要伤他?”
雄霸天旧恨未消又添新仇,如今花亦飞一句话就轻易的挑拨了他们父女关系,盛怒之下,厉喝一声,道:“花亦飞!”一拂袖便将花亦飞卷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青石板上。慕娉婷已经惊呼着奔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亦飞…”沈洛天重伤在身,在苍松的搀扶下,此刻方才赶了过来,见此喉头一腥,又吐出血来。
叶明珠瞧得,娇躯巨震,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嘶声痛哭道:“你…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沈洛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我没事!”
叶明珠瞧着他苍白的脸上,冷汗粒粒迸溅,痛哭道:“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强忍着!“
沈洛天摇头道:“孩子呢?“
叶明珠泪流道:“已送入密室!”
沈洛天微微点头,转眼朝花亦飞瞧去,见她面色惨白,嘴角仍倔强的勾起一抹冷笑,心中一阵阵的刺痛几乎将他折磨的昏了过去。
叶明珠扶住他,随着他的目光朝花亦飞瞧去,颤声道:“她怎么了?怎么这么疯狂?”
沈洛天惨然道:“我失手打掉了她的孩子……”语带苦涩,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叶明珠已不觉倒退半步,失声道:“这…她的孩子不是在姑苏早已被曲流觞设计流掉了么?”
苍松面色也不禁变了,失声道:“这么说她怀孕之事并非曲流觞捏造的,她真怀了你的孩子?”
沈洛天微微一笑,苦涩的令人不忍相看。
“啊…。”燕归来终于呻吟出声。沈洛天喜道:“燕兄醒过来了!”
叶明珠与苍松将沈洛天见他岔开话题,知他必有难言之隐,心中虽是担忧却也强求不得,便也不再提及此事,扶着他朝燕归来走去。
慕娉婷瞧他那副模样,心痛难忍,欲飞奔过去却又能丢下花亦飞,唯有强忍心痛,将花亦飞扶至燕归来身边方才强然一笑,轻声道:“你…你不会去陪阎王喝酒吧!”
沈洛天微微一笑道:“阎王的酒阴气太重,我可吃不消!”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却尽是酸楚。
燕归来身子一阵痉挛,半晌,双目终于张开一条缝,暗淡目光微微的滑动着。
雄霸天轻唤道:“归来!归来!你醒醒!”这一代枭雄能主宰武林江湖的命运,却主宰不了亲生儿子的命。瞧着燕归来挣扎在生死边缘,却无计可施,再不复平日的凌人盛气,奕奕神采。
燕归来微弱的眸光最后停在花亦飞的脸上,强吸一口气道:“亦儿!好好活下去!”
花亦飞没有任何反应,只定定的望向他,半晌,方才淡淡地说了句:“好好活下去?你觉得这是我能作主的么?”
她的目光自众人的面上一一滑过,最后定在沈洛天的脸上,冷笑道:“他们铁了心不让我好过,怕是不死不休了吧!”
沈洛天在这一眼一言的冲击下,几乎站立不稳,喉头一甜,有血溢出嘴唇,痴痴的瞧着她却无言辩驳。爱不就是令她痛不欲生的根源么?伤她最深的便是自己,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遏止了,爱便爱了,又怎收的了手?若能收放自如那便不是爱了。
燕归来目光直直的望着她,用尽气力,尽量保持语声不打颤,道:“回到圣尊身边去,等这一切结束,他卸下重担,自会全心全意待你!”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沈洛天说的。
“回到他身边?哼…”她凄然冷笑:“他已在阴曹地府,你要我去陪他么?”
燕归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花亦飞咬牙冷声道:“他弃我而去,你也要抛下我,却还要我好好活着,笑话!你凭什么!”
“花亦飞!”此言出口,却引来一声暴喝。花亦飞冷冷的瞥了雄霸天一眼,却不理。而在场的众人皆已呆住。
花亦飞缓缓转首,目光定在沈洛天的身上,恨声道:“都是你!杀了我的孩子又害死我师父!”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怒火,转望燕归来道:“你还指望着他好好待我?”
沈洛天此刻方才明白花亦飞为何会绝望至此,而他自己一颗心也不由颤抖起来,却始终想不出来圣尊为何会猝然死去,为何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见过自己之后就死了呢?
他突然想起在他临走时圣尊那奇怪的神情却始终揣摩不透他为何会如此。而花亦飞为何又当着雄霸天的面将此事说出来呢?是诱敌入彀,还是事实如此,她已不愿再理江湖事,是以才毫无顾忌的道出实言呢?
雄霸天的头低垂着,瞧不清他的神色,心中所思所想想必和沈洛天相差无几吧!
燕归来突然咳嗽起来,嘴角已沁出暗红的血来。雄霸天疾呼道:“归来!归来!”
燕归来挣扎着颤声道:“亦儿,无论是圣尊还是沈兄,不管给带给你怎样的伤害,他们的初衷都是想你好,不要负气,前半生你都是在为别人而活,后半生为自己活一次,也算是为了我,好么?”
花亦飞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也不说话,他气息渐弱,急促的喘息道:“亦儿…。答应我!”
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唯原她的承诺能安抚那颗将要熄跳的心。
叶明珠已忍不住抓住她的胳膊,痛哭道:“求求你!求求你!答应他吧!他如此待你,你怎么舍得……”
慕娉婷见燕归来生命垂危,亦是急道:“亦飞姐姐,我们都想你过的好!”
花亦飞惨然一笑道:“世事无常,生死难料,不是万事都能遂心!”
燕归来微怔,缓缓将目光移至雄霸天的脸上,颤声道:“你可以答应我,不伤她么?”
雄霸天冷哼一声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就凭她伤你我就不可能放过她,更何况诗诗也是死在她手上,本座又岂能饶了她!”言及此处,面上泛起一丝残酷的笑意望向沈洛天道:“再说她杀了那么多武林人士甚至连沈庄主的好兄弟扬子龙也没放过,就算我放过他沈庄主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叶明珠闻言,如遭雷击,顿时呆了,失声道:“扬大哥。。他…他…”她目光四转见众人俱是面色黯然,知是实情,不嘶声禁悲呼道:“你们…你们竟然都瞒着我…”他反手抓住沈洛天拼命的摇晃,哭泣道:“你…你为何要瞒着我?你昨晚犹豫着不去找她就是因为这个是么?她杀了扬大哥,你不知如何面对她是不是?”
沈洛天急促的喘息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暗红的血液复又自伤口溢了出来。
苍松忙喝止道:“明珠!莫要晃他!”
叶明珠微微怔住,这才瞧见他伤口涌出的血液,自责之下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悲哭道:“对不起!你是怕我担心才不告诉我的,你一定比我还难受,情义两难全,你一直沉浸在痛苦挣扎之中,却还要顾忌我的感受,而我还冤枉你,是我不好,我真该死!”
沈洛天长长吸了口气道:“不要这样…”
第二百一十九章 嫣然一笑了恩仇
方自开口便听得燕归来又咳嗽起来,转眼瞧去,只见他口鼻皆有缕缕鲜血流出,剧烈的咳嗽使得他不能言语,喘息亦是越来越急促,只是双目睁的更大了,直直的望向雄霸天,目中竟是哀求之意。
“哥…”叶明珠凄厉的惨呼道:“你不能死呀!”
慕娉婷亦是失声惊呼道:“燕大哥!”
燕归来黯然垂首,苍松已忍不住别过脸去。雄霸天呢?他的头仍旧低垂着,神色难以瞧见,但他那雄躯已起了微微的颤抖,沉声道:“你临死都不肯叫我一声爹,一心为着这女人,到底为什么!”
燕归来猛烈的咳嗽着,颤声道:“我只有…只有她一个…咳咳。。”他用尽气力,却已说不出一个字来,话未说完竟断了气,只是一双眼仍死死地盯着雄霸天。
在场之人瞧着她那眼神,都不禁一阵阵发冷,却不知雄霸天的感受如何。他伸手在燕归来的脸上一拂,那双眼仍直直的瞪着他,他复又一拂,那双眼仍未阖上,怒气陡盛,复又两拂,仍不见他瞑目,不由沉喝一声,道:“混账!”
叶明珠已然感觉到了他周身所散发的暴戾之气,心中一凛,泪流道:“爹!你真要哥死不瞑目么?”
雄霸天冷哼一声,怒喝道:“这种不孝子,理他何干!”大怒之下竟将他推了开去。
花亦飞冷冷一笑,缓缓俯身握起他的手,喃喃道:“亦儿答应你!好好活下去!答应你…好好的…”她不断重复这两句话,现出痴迷之态,仿佛傻了一般。
沈洛天瞧着她那神情,已有些失魂落魄了,而叶明珠,她已放声痛哭出来……
“他…他瞑目了!“在众人沉痛静默中慕娉婷突然惊呼道。
众人将目光移至他脸上,果然双目已然阖上。雄霸天怒气更盛,仰天狂吼一声,似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吞噬。
这一声狂吼犹如晴天霹雳只打的众人耳鼓剧疼,几近破裂,眼前更是阵阵发黑,再仔细瞧时花亦飞已俯身下去轻轻一吻落在燕归来的额上,柔声道:“他既不愿理你,那亦儿送你一程吧!”
“花亦飞!”雄霸天一声暴喝。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他双目赤红,大有将花亦飞生吞活剥之势。
花亦飞对他的暴喝置若罔闻,突然以那流水般柔美的声音,轻轻地道:“噤声!让他静静去吧!”
几人闻言心中甚是疑惑,转眼望去,她怀中的燕归来竟在瞬间消失无踪,而她已缓缓地占站起身来。
叶明珠惊悚的大呼一声,身子已不停的颤抖起来。沈洛天等人见之也不禁为之失色。
花亦飞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雄霸天,冷冷地道:“雄霸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雄霸天面色青白不定,低喝道:“要你为我的儿女偿命!”
花亦飞冷哼道:“笑话!你儿子?他认你么?那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再说他就算认你做爹,也是死在你手中又与我何干?”
“住口!“雄霸天怒喝一声,道:”休要巧言强辩!且看不座不将你挫骨扬灰!“
花亦飞悠悠地道:“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气糊涂了?说话怎的颠三倒四的?你既不将我挫骨扬灰那瞎做什么势呀?再说就算本姑娘天资聪慧,知你言中之意,也瞧不见自己被挫骨扬灰的模样,你这话该与他们说呀,对不对?”
雄霸天面沉如水,目光如炬,神色看起来煞是骇人,厉喝一声道:“找死!”一掌向着花亦飞拍将过去。那掌风如狂风巨浪般排山倒海地铺压过来。
沈洛天全身都已颤抖起来,一时间只觉世界都黑了,无尽的恐惧涌上心头,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害怕的滋味。
慕娉婷已霍然而起,意欲扑将过去,就连叶明珠也被惊得停止了嚎哭,举目望去,只见花亦飞那纤弱的身子已翩翩飞升起来,空灵飘逸的纱裙迎风飞舞,竟有离尘绝俗之象,她嫣然一笑,发出一声银铃般的长笑道:“我既然答应的燕大哥就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就算是做个行尸走肉也会活到自然死!”笑语声中人已飘飘落了下来。
那嫣然一笑当真妙不可言,就连叶明珠与慕娉婷两个女孩子都已被这嫣然的笑靥所迷,不禁现出痴迷之态,其魅力可想而知。
君王重佳人,英雄惜颜色。雄霸天一代枭雄又岂有不喜女色之理?花亦飞无疑有绝世姿容,否则便不会有不计其数的男人醉死在她的嫣花笑下了。而今她嘴角微微翘起,勾出魅惑人心的笑纹,虽戴着镂空的黄金面具,看不清眉目,但单只这一抹笑痕就足以迷醉人心。
方才还欲将她挫骨扬灰的雄霸天满腔怒火竟被她的笑意溶解,似乎有些醉了。他这一醉,攻势自然就慢了下来。花亦飞武功本就不弱,自然也就轻而易举的避了开去。
她姗姗走到沈洛天面前,目光幽幽的在他脸上一转,自怀中掏出一卷白绢,交给他冷冷一笑道:“你的杰作还是留给你自己玩赏吧!”
沈洛天俊朗的脸上半是悲凉,半是歉疚,痴痴地瞧着她,却说不出话来,而她毅然转身翩然离去。
雄霸天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冷笑道:“震惊武林的‘嫣花笑’也不过如此!”
几人这才自沉醉中回过神来,只听花亦飞冷笑道:“嫣花笑?你,不配看!方才那一笑也不过是为我与沈洛天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罢了!”笑语声中花亦飞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广寒宫的轻功独步天下,若想走还真没人能留得下,追得上!
于是雄霸天的一腔怒火又无处发泄,仰天狂吼一声,几近疯狂……
沈洛天心中一痛,缓缓闭上眼睛,良久,复又睁开,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将那白绢打开。白绢中所包裹之物赫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