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少爷们干了一件好事呀。”
四爷颤微微的转过身子，对还坐在院子里的人群喊道：“都回去吧，和当家的商量商量，也好好寻思寻思”随着四爷的喊声，大家也纷纷散去。
等大家都走了，关门进屋的大壮却像不认识一般的盯着李志不住的端量。要不是身边有壮嫂壮胆，李志还以为大壮又别的想法。
“小志，看不出来呀，你刚才真牛气。”大壮一脸羡慕的看着李志。“这事要搁在哥身上，那么多人看着我，我肯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不你叫大壮，不叫小志那。”壮嫂狠狠的瞪了大壮一眼，“我咋就搞不明白，你长得像个牛一样壮，怎么脑子也向牛一样，除了知道吃，就是知道干。”
“吃饱了不干活，那还能干什么？”大壮对老婆的指责毫不在意，扭着肥硕的******，坐到炕上。李志也有点奇怪，天天玉米饼子，怎么就把壮哥养的又肥又壮？
“嘿嘿嫂子，还有吃的没？我刚才着急，还没吃饱。”一说到吃的，李志又觉得肚子饿了。刚才那么些人等着自己，没等自己吃饱便跑出去照顾大家了，这时闲下来了，才觉得肚子挺委屈。
“呀，小志，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你等等，嫂子去把饭收拾回来，咱们再吃点。”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壮嫂也没吃饱。
大壮看着出去收拾饭菜的老婆说道：“那啥，多弄点呗，我也饿着那。”
三人再次开动，直到吃饱后，壮嫂才把就要迷糊过去的大壮踹下炕去。“赶紧去收拾猪头，今晚我还等着呼那。明天就是小年了，小志上坟要用。”
小志看着忙碌的大壮夫妻，也想帮着干点什么，结果被壮嫂推进西屋，打发他去休息。用壮嫂的话说：“少添乱，你不帮忙还能快点，你越帮越忙。”
李志翻出张怡送给自己的宝石学拿在手里，说什么都看不进去，翻来覆去的想着如何才能把村里出去干活的老少爷们安排明白。这不管去的人多人少，总要先联系好去处。四爷在为大家说书的时候也说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李志把书放下，自己合计着，等过了明天，自己还要出去一趟。先给吴鑫那小子打个电话，问问他老爸的工地上，能不能把这些人安排下来。
想想出山的几十里山路，李志有点幕拧？蠢从斜匾蚋龅缁埃獾糜惺孪肓蹈鋈耍挂呒甘锏纳铰贰�
心中有了打算，李志才静下心来，认真的看起宝石学来，虽然有些字不认识，李志连猜带蒙的也能弄懂意思。实在弄不懂的，李志也拿笔画出记号，等回城里的时候，找张怡那丫头问问。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那本厚厚的宝石学。昨晚睡得太晚，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能看见东边升起的日头。李志从炕上蹦到地上，赶紧冲向外屋。
李志根本就没听见大壮两口子什么时候起来的，等他窜出来的时候，壮哥两口子已经把该煮的该蒸的都弄熟了。只等着下午三四点钟，拿到墓地上供就行。
吃完饭后，壮嫂嘱咐李志，“小志，你和大壮去村上的商店中多买点香纸，下午拿着去坟上烧了。记着，各人买个人的，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
还没等两人走出家门，便陆续有等不急的村民前来报名。李志把这些叔叔大爷们报名的事都推给壮嫂，自己和大壮风风火火的跑出家门。
“壮哥，有没有胆子跟我去镇上一趟。昨天有嫂子在，我都没喝爽。”离开壮嫂的眼睛，李志狡黠的神情询问身边的大壮。
“下午还要上坟的，这时候才走，三点怕是赶不回来。”大壮毕竟比李志大上几岁，有些事情考虑的比较周到。
“咱们走快点，喝完了还打昨天三轮回来，应该来的急。”李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挤兑大壮：“你不会是怕嫂子收拾你吧？”
“怕怕毛，咱们现在就走，快去快回，只要不耽误了上坟，屁事没有。”大壮本来不想去的，被李志拿话一激，便犯了驴脾气。
大壮和李志拼命的赶路，终于在中午之前连跑带颠的到了镇上。李志拉着大壮跑进邮局，一屁股做到摇摇欲坠的椅子上。等两人把气喘匀了，李志才拿起邮局内的公用电话，拨通了吴鑫的手机。
“大少爷，我是李志。”李志刚对着话筒报上名字，便招来吴鑫的一顿臭骂。“我靠小志，哥给你整回家了，你小子连个电话都不给哥打。难为哥拿着你当兄弟最好的兄弟，你tm就这么对待老子。”
“大少爷，你先别发你的少爷脾气。等我把正事说完了，你在发疯好不好？”李志等吴鑫嚎完了，才心情气和的出这次找吴鑫的目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心情不爽，懒得理你。”吴鑫听说李志找他有正事，语气好了许多。“你不会是在家呆烦了，想找哥去赌石吧？嘿嘿，要是这样，哥就牺牲一下，开车去接你。”
“滚蛋，哥才没工夫伺候你。”李志翻个白眼，这小子怎么就忘不了赌石的事，不管说什么，三句两句的就能扯到这上面去。“大少爷，哥有点事求你。这事哥想了很久，也只有你能帮哥的忙。”
“滚蛋，只要和赌石没关系的事，哥没兴趣。还有，你小子给我记住了，老子比你大，少在我面前哥呀哥的装逼。”吴鑫懒洋洋的语气里，真的没有听下去的兴趣。
“行，你不听是吧？那以后你那些赌石呀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少找我。告诉你，哥不伺候了。”李志知道吴鑫除了赌石头的事，对别的没有多大兴趣。可这事要是不找他，而是直接找他老爸的话，李志还真张不开嘴。
“嘿嘿，别呀，哥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有啥事，你说呗，咱俩谁跟谁呀。”吴鑫刚刚翘了翘尾巴，别被李志给他一个下马威，只能赶紧把尾巴夹回去。
李志见这小子终于老实了，这才把自己村子里老少爷们想出去打工的事和吴少说了一遍。李志本来以为他没多大兴趣的，谁知出乎意料。
“兄弟，哥呀，大爷呀你说的是真的吧？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昨天我老爸才给我下的任务，说明年不好招工，只要我能招到三十个建筑工人，便让我做工程部的副总”吴鑫一听，便语无伦次的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通。
“哎哎，大少爷，你没病吧？你不是说你不感兴趣吗？你说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哥没听懂。你干脆点，能不能给我这些老少爷们安排个活干？”李志梅兴趣听大少爷的家事，直接询问自己让他办的事情。
“那个王八蛋说没兴，额那个。嗯，你有多少人？哥都给你包了。”吴鑫话说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是说过没兴趣，便赶紧转移话题。
“那你一天能给多少工钱？吃住怎么算？”李志听吴鑫答应下来，便问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工钱呀去年的都是一个月两千，管吃管住的。今年什么价格，我不能确定，这样吧，你等会，我去问问老头子，马上打给你。”对于工人福利待遇的问题，吴鑫既不懂也不问，这些问题都需要他老爸拍板决定。
“那你可快点，我这跑了几十里的山路来打电话，没工夫在这瞎等。”李志说完，也不等吴鑫答应，便干脆的挂了电话。
李志守着电话等了不到五分钟，吴鑫就打来电话。李志抓起电话便问道：“大少爷，你老爸说给多少？”
“大少爷个屁，我现在和你一样，给我老爸打工。那个我老爸说了，你介绍的工人，一个月工钱两千五，大米白面管吃，住只能在工棚。”吴鑫越说动静越小，说道后来底气不足。
李志知道工地的待遇也就那样，也没有埋怨吴少的意思。“那个吴少，这样就不错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靠，你猪脑子吧？这事只是咱俩定了，是不是真的定下来，还要看他们签不签合同。只有劳务合同签了，这才是板上钉钉。”吴少狠狠的鄙视了李志一把。尼玛这半年来都是吴鑫吃瘪，这次总算捞到翻本的机会，怎么都不能轻易放过。
“还这么麻烦呀？那你什么时候签合同呀？你来我们村里，还是我们去维市找你？”李志第一次为乡亲们办事，怎么也得把这事整瓷实。“我先说好，具体能去多少我可说不准。”
“这样吧，趁着还没放假，我明天去你家一趟。多带些合同，有几个算几个，剩下的你先帮我拿着，还有来的，你让他们直接签了就行。等过完年后，公司直接派车去接。”吴鑫再怎么浮夸，毕竟是做买卖的，被老爸耳濡目染，也有些小精明。现在工人实在不好找，既然有这个机会，当然是趁热打铁，把这事定下来再说。
“噢，行！那个你明天来的时候，帮哥去买个手机，尼玛这打个电话，也要跑几十里，真不方便。”李志对这些现代化的东西不懂，正好让吴鑫代劳。
“尼玛帮哥招几个工人，还要宰哥一刀。好啦，你要个什么样子的，先跟哥说好。”吴鑫一声哀嚎，说的话李志没听懂。
“你大爷，哥要懂就不用你了。什么样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哥给钱。那个我挂了，去和哥们喝个小酒。”李志说完，便直接挂断，不然这小子话唠型的，说起来没完。
李志和大壮喝的醉醺醺的，赶紧找个拉黑活的三轮，把自己送回村里。李志坐在车上，自己寻思，不知道嫂子看见喝的半醉的壮哥，是个什么样子。
第22章 ：出路（）
两人在门口下车的时候，壮嫂果然搂着棍子在等两人。还没等三轮车掉头，壮嫂便扬起棍子直奔两人，棍子在两人身上比划了半天，也没舍得落下。最后在每人身上捅了一下：“你们去买的香和纸哪？”两人这才想起正事，搀扶着直奔村里的商店。
李志扭头看看哈好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的嫂子，拉拉大壮的胳膊悄悄地说道：“壮哥，咱俩去镇上偷着喝酒的事，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大壮把眼睛一瞪，喷着满嘴的酒气：“过毛，那老娘们能咋地？”气势汹汹的吼完，大壮才像泄了气的皮球：“那啥，大不了让她打一顿就是，还能咋地”
李志看了看虎头蛇尾的大壮，狠狠的抽了抽菊花，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心里想到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媳妇是不是也像壮嫂一样，让人又爱又怕。
山村里没有城里卖的那种冥币，这里出售的还是祖辈流传的大方纸。这种四十厘米见方的粗糙黄纸，拿回家后用钞票在上面拍几下，再把几张放在一起，折叠成半开的折扇形状变酸完成。这都是祖上流传下了的办法，至于为什么要弄成这样，谁也说不清楚。
等把两捆糙纸折好的时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壮嫂已经弄好上坟用的贡品，除了昨晚就弄好的猪头三牲，还有三碗热腾腾的饺子，李志提着装的满满当当的篮子，夹着一捆烧纸，便匆匆的赶着去给父母上坟。
在城里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急切的感觉，父母虽然去世了，仍然让李志非常思念。路，一步一步的在脚下缩短，路边的枯草老树也陪着李志哀叹。
随着越来越沉重的心情，李志终于走到父母的坟前。在坟前石头砌成的简陋供桌上摆好祭品，李志已经十八岁的李志，像个收了委屈的孩子，双膝跪在母亲坟前大哭不止。
这半年来对妈妈的思念，独自在外的孤独，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切，一股脑的化作汹涌的眼泪，毫无顾忌的奔涌而出。
李志在每样贡品上都撕下一点，仍在地上，然后才打开一品包装精美的白酒，在供桌前倒了一多半在地上，然后才拿着仅剩一点的酒瓶喃喃的祷告：“爸妈，过年了，儿子陪着你们喝点。”说完，一扬脖子把酒瓶中辛辣的白酒灌进肚里。
中午喝的有点高，这时在灌下二两白酒，李志头晕晕的。略显迷离的双眼中噙着泪花，满满的点燃香纸在父母坟前焚化。“爸妈？儿子有钱了，以后每年过年儿子都来陪着你们，等明年清明的时候，儿子回来给你们重修坟墓。就像妈说的那种，给你们立块漂亮的石碑，让你们也住上宽房大屋”
烧纸买的有点多，足足烧了一个多小时。李志迷迷糊糊的把自己想说不想说的话，在父母坟前唠叨了个够。
也许时间有点长？上坟回家后的大壮一直没等到回家的李志，便被壮嫂撵到山上去找李志。壮嫂担心这孩子心思重，怕让他自己呆在坟前，又像今年夏天一样，在山上呆上一天一夜。
大壮在坟前找到李志的时候，李志正撅着屁股在给父母磕头。毫无准备的李志抬头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壮，差点被他吓死。“壮哥，你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你不知道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
壮哥憨厚的笑笑，“小志，不是我没有动静，是你没听见，我老远就喊你，只顾着撅着腚磕头，根本不答应。”壮哥不知道小志是真没听见，还是装糊涂，反正从小也没少被这小子诬陷，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你嫂子不放心，让我来找你。上个坟你弄得这么墨迹，家里去了好几个人在等你。”大壮不再和李志争执，蹲在供桌前，把贡品收尽篮子里。
大壮提着篮子催促李志，“都好了，你翻翻纸灰里有没有没烧完的，要是没事，咱们快点走吧。”
李志用手里的树枝在烧过的纸灰里划拉两便，确信没有余火，才放心的扔掉手中的棍子。这是山里人代代相传的习惯，要是一个不小心引起山火，受到损失的不只是自己。
李志拍拍手上的灰烬，再次给父母拒了一躬。“爸妈，我走了。你们放心，咱家欠下的老少爷们的恩情，我一定会尽力还清。”
“快走吧，在等天就黑了。”大壮见李志还在墨迹，便不住的催促。山里的天黑的早，还不到五点，远处的山头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真像壮哥说的，等李志回来的时候，壮哥家已经来了几个同村的叔伯弟兄。今天过小年，男人们提着饺子上坟，女人们则在家里送灶王。等上坟的人回来便一起吃早就煮好的饺子，所以今天大家晚饭吃的都早。
大家来的目的，为非是为了明年跟着李志出山打工赚钱的事。中午李志和大壮喝的有点高了，回来后小志忙活着上坟的事，也每把今天去镇上谈的事告诉嫂子。
村里的人都是世代住在这里的土著，多多少少的等能攀上亲戚。李志叔叔大爷哥哥兄弟的打了一圈的招呼，便直接切入大家关心的正题。
“各位叔伯，我知道大家为什么来的。那个我上午和壮哥去了镇上一趟，为大家联系了个工地。”李志刚说到这里，几位婶子大娘级的妇女便打断了李志的话，纷纷夸奖起来。
“啧啧你看老山家大小子就是能耐，转转眼的功夫，便给大家找到了挣钱的门路。啥时候我家的狗子能有你这一般的出息就好，就是我蹬腿去了，也能放心”
女人们一但打开话匣子，恐怕几天几夜也关不上。李志稍微等了一下，便接着说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叔伯们，我上午和工地的头头们都谈好了。你们要是去的话，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两千五。”
李志刚说到这里，便听见安静的屋子里想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咝管吃管住，还给这么多？”
李志不管这些人私下里的议论，接着说道：“我还有件事要大家帮忙，老话说的好，‘空口无凭，立字为证。’明天人家就来和咱们立字据，麻烦各位叔伯替我告诉大家一声”
李志才刚说完，大家便急不可耐的起身告辞。“我去告诉我家兄弟一声，这钱又涨了，叫他明天早点来等着写字据”
各种兴奋，各种理由，足见山里人生活的贫困。一听说每月有两千五百大钞可赚，屋子里满满当当的人转眼间便走的干干净净。
李志吃惊的看着大壮，耳朵里还能听见院子里乱糟糟的声音。“老婆子，你明天早点起来做饭，别耽误了我来大壮家立字据”
第23章 ：签合同（）
等大家都走后，状嫂才开始煮饺子。等三人吃完以后，状嫂才责备李志不该带着大壮去镇上喝酒。
李志嬉皮笑脸的告诉大壮媳妇：“嫂子，我们去镇上不是为了喝酒，你也知道，村里这些老少爷们第一次出门打工，我有必要把这事办好。我不提前和人家商量好了，怎么能给大家个答复？至于喝酒吗，嘿嘿我俩一高兴，有点喝高了。”
“嫂子不是说你们，你给村里人办了好事，这个是该高兴。但是年纪轻轻的学着喝酒，这个可不好。好了，嫂子不唠叨了，你现在都是村里的能人了，这个道理你该懂。”状嫂批评了两人几句，便不再纠缠这件事情。
“小志，嫂子早就想问你了，你昨天不是说跟你出去打工一个月两千的吗？这怎么有变成两千五了？”状嫂怕李志记错了，乘着这回没有外人，赶紧问问。
“嫂子，以前是两千来的，这不是中午我特意和状哥出去打电话问问，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给两千五的。”为了躲避喝酒的过失，李志尽量把中午出去喝酒的事淡化。
“原来是这样啊，那敢情给的不少。等明天人家来的，让你状哥也立个字据，出去打工去吧。家里那二亩地，我都能种。”状嫂说道挣钱的事，满眼的小星星。
“嗯，行是行，就是让嫂子受苦了。”李志也觉得，出去赚点活钱回来，切实可行。祖祖辈辈的靠着那二亩地，好像真没有谁攒下值钱的东西。
“小志，说道地里的事，我才想起，你地里的庄稼，你哥都给你收回来了，你看看该怎么处理？”状嫂说着说着，突然想起粮食的事情，便询问李志如何处理。
李志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心中无缘无故的生出一丝不高兴。“嫂子，你就别提粮食的事了。就是一粒不留的都卖了，也不过一千多块钱的事情。嫂子，说句不该说的，你看我现在像缺千头八百块钱吗？”
“嫂子，这事咱就不提了，话再说回来，要是没有大家帮忙，我和老妈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一定。你要是再提这事，我真的不高兴了。”本来好好地心情，被嫂子这鸡毛蒜皮的事一搅合，顿时乱了。
“嫂子，村里报名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