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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欲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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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一步,他就不惜动粗。
    梅佳丽喘着气,胸脯大幅度地波动,保镖视若不见,低声一喝:“请吧,小姐。”
    梅佳丽退却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只得跟他回去了。
    台上两个相声演员说得满台生辉,许多人笑得前仰后合,只有杨总不看相声演
员,眼巴巴地等着梅佳丽坐到他左边的椅子上。
    “拿酒,”杨总控制不住手舞足蹈,“给梅小姐斟满!”
    梅佳丽遮住杯子:“杨总,对不起,我是唱歌的,我要保护嗓子。”
    “啥?”杨总觉得奇怪,“保嗓?酒能坏嗓吗?第一次听说。我一天到晚泡在
酒精里,我唱卡拉OK却每次得第一,是不是啊你们说?”
    周围的人一致捧场:“是!”
    “那就喝。”他拿住梅佳丽的手。
    梅佳丽像被虫咬了一下,赶紧抽出来,“我只喝一点点,祝杨总生日快乐。”
    “那不行,一点点怎么行,”杨总乜斜着眼睛,热辣辣的光芒在剥着眼前大美
人的衣服,“喝交杯酒。你当我的老婆我才喜欢。”
    “杨总!”梅佳丽轻声喝道,“你是有身份的人。”
    “是啊是啊,正因为有身份我才要你当我的老婆,这三个我不要了。”他随便
向酒桌上那三个先前与他摸摸擦擦的姑娘一挥,“我就要你做我的亲爱的。不当老
婆也行,做情人,情人更有味道,现在每个女人都在争取做男人的情人,这是潮流,
世界潮流,哈,梅小姐做过几个男人的情人啊?”
    梅佳丽刷地起身就走,杨总手疾眼快,一把将她的小臂抓住。
    “喝,不懂规矩怎么的?就这么想走,”杨总嘴里说着硬话,一股淫荡的笑容
却布满了整个脸面。“你长得好漂亮,”他的眼光飞快地扫向她的胸部,定定地凝
视在那里,“你这里长得更漂亮。是假的是真的,真的吗?”
    “你、你……”梅佳丽没遇到过男人会这么当场论说她的器官,她气晕了头,
简直想不出话来对答。
    杨总弹着响舌:“啧啧啧,这小戏子,你我都是场面上混的人,有什么不清楚,
人活一辈子,就要光明正大。遮遮掩掩的不好,”他大摇其头,“很不好嘛。”
    “你放我走,”梅佳丽咬着嘴唇,脸庞一片血红,“我走!”
    “好呀,那你和我接个吻,接个吻就走。我给你两万!”
    梅佳丽挣扎着,大喊着:“放手,你放手!”她向左右绝望地转着脑袋,“你
们看哪,你们帮我说说他呀!”
    没有人响应她,所有的男人似乎都对台上的相声情有独钟,更大声地鼓着掌,
更响亮地笑得开怀。梅佳丽只瞥见蓝豆脸色煞白,双拳似要攥出水来,只是身小力
薄,根本不敢有所作为。
    杨总已经把她搬倒了,椅背硌着她的腰,她要抽出自己的手,往杨总挣成猪肝
色的三角脸上猛击一下,可惜双手被杨总扭到身后,压在椅背里。杨总热烘烘夹着
酒臭混着烟臭的大嘴已经凑了上来,她左右甩着脑袋,但是被杨总得逞只是一个时
间问题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身上的重量突然不在了,杨总的身躯像勾在一只起重机的
抓臂上,一瞬间被吊离了她的身体。
    梅佳丽的眼角有一层水蒙蒙的晶莹,她知道自己几乎要哭了,她狠狠眨了几下
眼睛,让眼中的水气挥发,然后看清了形势。
    原来是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40来岁的男人抓开了杨总,没见他用什么劲,也
不见他有多魁梧,可杨总在他手里就是挣扎不开。
    “米哥,你你你……”杨总哇哇叫着,“你干什么呀?”
    被叫作米哥的中年人将他一甩,杨总瘫在离梅佳丽三个椅位的椅子上,保镖们
都不动,他们一定明白姓米的是杨总的什么人。
    “我不喜欢你这样,”米哥向杨总说出一句,然后跨上一步,面对梅佳丽,
“小姐,对不起了。你要走吗?”
    梅佳丽赶紧点头,她要走,她早就想冲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堂会了。
    “我送你。”米哥说。不知怎么的,他的话对梅佳丽是暴风雨中一座坚实的屋
檐,风啊雨啊的转瞬不见,雷声和闪电刹那间无影无踪。

    在假日皇冠酒店的停车场上,梅佳丽上了中年人的车,她是第一次坐这种轿车,
她依稀记得,好像原来在另一个堂会上看到过,蓝豆曾羡慕地教导她,这叫“卡迪
拉克”,全省城总共没有几辆。
    那么说米先生就是几辆之一,他肯定是个比杨总更大的老板,不然杨总和杨总
的手下不会像祖先一样敬着他让着他。
    轿车轻捷地跑着,感觉不到一丝震动,立体声轻音乐在大脑四周包围着奏鸣,
令人舒服得每个细胞都在颤动。
    “你住什么地方?”米先生突然问,没回头。
    梅佳丽说了南郊光辉小区出租房所在的街名,米先生哦了一声:“在那儿?那
儿的治安可不太好。”
    梅佳丽点头:“我们打工的,只住得起那个区,那里的房租全市最低。”
    米先生又哦了一声:“是吗?”
    到了她的楼层前,米先生先下车,绕到她坐的一边,替她拉开车门,很绅士地,
把左臂搭在门框上方,然后看她站直了身子。
    “谢谢,”梅佳丽向米先生微微点头,一阵轻松水波一样弥漫全身,“我只能
这么说。对了我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
    米先生难得地笑了,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金属名片盒,一按机纽,一
张名片跳出来,他双手拿正,略一颔首,递到梅佳丽眼前,梅佳丽也双手郑重地接
了,借着四周的灯光一看,就有了一种吃惊。
    名片很简单,只写着一行字:

                    大华集团总裁
                                        米建国

    梅佳丽虽不是商界里的人,但在这个城市居住,传媒中的电视和报纸天天都有
大华的广告铺天盖地满世界轰炸,大华物业,大华娱乐机构,大华出租车公司,大
华电子公司,最硬最大的主导企业当然是大华房地产,听说在省城36家上了规模的
房地产公司中,大华3年前就稳坐第一把交椅,如今越益日上中天,早就是红遍西南
如雷贯耳的超大型集团。
    米建国走回车,撇下一人发愣的梅佳丽:“有什么需要找我,片子上传呼和手
机都有。”一句话语从车窗内儒雅地荡出。
    汽车吐出一股淡白的尾气,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开走了。

    回到出租屋,梅佳丽洗了澡上床,翻来复去睡不着。
    已经是夜里11点30了,小巷对面一连串五、六家麻辣烫火锅铺正是生意鼎盛之
时,半夜吃麻辣烫的人大约有两种成份,一是恋人或情人的双双对对,一是要顾及
明日上班的打麻将男女,按不成文的规矩一定在午夜12点前散伙,分手前由赢家出
资到麻辣烫摊位上嘬一顿。省城火锅经过十多年的经营,由几代老板前赴后继地推
陈出新,已经到了颠峰状态,几十年前的火锅是重庆人发明的,下里巴人吃的,诸
如拉板车的,挑水的,做白铁皮生意的,糊纸花圈的,水陆码头替人搬运东西的,
店家在一锅开水中丢进一块牛油,佐以葱蒜生姜花椒,最多的当然是鲜红的辣椒,
熬成一锅汤料,烫的菜品很简单,是大户人家弃之不用俗称“毛肚”的牛胃,以及
豆芽白菜蒜苗之类的小菜。而现在你看,鸳鸯火锅、滋补火锅、海鲜火锅,林林总
总不一而足,所烫的菜品里,鱼类除了大鲸没捕而烫之,动物除了老鼠嫌五而不用
外,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不被饕餮的人类煮到鲜香四溢红波翻涌的汤料里来烹尔
食之。
    梅佳丽觉得浑身燥热,没喝酒呀,怎么像是有无数个小虫在身上到处乱爬。她
跳起身,索性脱个精光。吃麻辣烫的人大声划拳,她把窗子关死,还是有清晰的人
声传进来。她气狠狠地一把推开窗,没开灯,也没人看得见她的裸体,双手叉腰,
俯瞰着街对面的芸芸众生。
    这个人不也是亿万富翁吗?思绪回到了米建国身上,她的脑筋在不停地转动,
不是说亿万富翁都是流氓加骗子的吗?
    但米建国不像流氓,也不像骗子,只听他的名字,就很传统,很保守,很守规
矩,十足的一个好家庭出身的小男孩。
    他看上了我什么呢?或者纯粹是一时的正义冲动?
    梅佳丽想不明白,但貌不惊人的米董事长的形象,这晚却打入了她不眠的心中。



  

                                 第三章

    余长文从文工团的宋涛那里回家,初夏的天气,越发热了。余长文出门时还是
一如既往地穿得整洁干净,廉价衬衫怎么了?自己挣钱买的,不偷不抢,心安理得。
    他今天是去给宋涛说,他打算写一部长篇电视连续剧。写诗的刊物没人买,写
诗的诗人也挣不到钱,19世纪的尼采说,上帝死了,后来的余长文对世人说,谬斯
也死了。不,是谬斯改嫁了,嫁给中国的赵公元帅了。一次偶尔与省城的诗友“罗
斯福”通信,方得知人家在干别的营生了,有着二战中名震环宇的美国总统大名为
绰号的诗人罗士富说,他如今在写一个城市青年题材的电视剧,按省城的行情,至
少也得每集3000元,写它个三集,不就10000元了吗?现在电视剧热门,全国省和省
会城市级以上的电视频道就有两三百家,加上地县一级的,起码一千多家,一千多
家都在天天往外播节目,每天需要多少内容往里填塞啊,电视剧的市场前景是多么
地巨大啊,随便糊弄一个剧本,都不愁卖不到钱,中国的观众最好欺骗,看了孬电
视,最多骂两声娘,没人上街游行,没人因为愤慨而向窗外扔电视机。一台大彩电
数千元呢,咱们还没富到砸电视机出气的时代。再说咱们诗人,穷是穷一点,但又
不是不会编故事,更不是对生活中的形形色色没有自己的激情和观点,辛苦它娘的
两个月,整它个十来集出来,就鲤鱼跳龙门了。
    “罗士富”的分析头头是道,论据充分,有数字有事实,余长文受了文友的蛊
惑,心里蠢蠢欲动,是啊,我也不是没生活没故事,现在电视里那些红男绿女、灯
红酒绿的假剧多了海了,我随便写它一部,也会比它们漂亮。
    嘿,到时叫梅佳丽看看,余长文激动地想,我就坐在山沟沟里,同样能够活个
人样儿,还能活得非常好。
    听了他激情洋溢的述说,宋涛一言不发,像往常一样,对余长文异想天开的设
想不置可否。世界上的一切,只要离了他的美声唱法,离了帕瓦洛蒂,好像都与他
无干。
    余长文没受宋涛阴郁情绪的影响,离开文工团宿舍他更雄心勃勃。挣钱是次要
的,他点着头给自己说,让梅佳丽知道他并未灰颓,让她明白他活得信心百倍精神
抖擞,他的魅力和能力永远胜过省城那些小白脸小蓝脸小红脸小王八蛋,这才是主
要目的。
    进了文庙衰朽的大门,穿过大殿、二殿、三殿,就到了中心花圃,在破旧的厢
房远远地四面包围下,花圃中的鸡冠花开得正艳,月季和铁爪海棠也一争高低,在
下午的阳光下发散着淡淡的香气。更多的还是扫把草,越是没人管理没人施肥的野
物,越是显出无限生机,瞧它们长得那个旺盛的样子,只要是水泥小道没有遮盖住
的地面,都是它们大半人高的枝丫。
    跨过石桥,转过弯,文庙后墙左边两排平房就是3个馆的宿舍了,文化馆的在前
面一排,宿舍前的空地上也曾经桃红柳绿过,现在不行,全被经济紧张的职工和家
属们种上了实用的蔬菜,四季豆爬满藤架,茄子在太阳下反射着紫光,早熟的南瓜
挺胸腆肚,在残毁的石凳边沐着明亮的太阳,长得气势雄壮。
    哼,余长文暗笑,要是有人突然走进这里,不知道是到了历史漫长的文化重地,
倒疑心是进了农业科研所的蔬菜种植园。这就是文化的现状,文化文化,一文难化,
要钱没有,挨打最怕。
    一个妇女在一块菜地边侍弄着,定睛一看,是文化馆袁馆长的老婆程芸。
    猛然间,三个月前春天的时候,程芸与新上任的文化局长王华鹏间架的景象,
就自然浮上眼帘,事情中的一些心理活动是王华鹏后来与他一起吃麻辣烫小火锅时
亲口告诉他的,而发生的事实却是他亲眼所见。

    程芸与王华鹏闹架的事,发生在初春的一天,而且叫骂的不是程芸一人,是一
大伙演川剧的男女演员。
    其时,文化局正召开全局会议,这是这一届局里新班子上任的第一次全局会议,
王华鹏主持。参加会议的一共四男二女,是文化局全体干部了。不过说全体也不确,
委副书记就没来。姜副书记是县府常务副县长老黄的夫人,大家对她是敬而远之,
王华鹏觉得她不来还好些,来了反而麻烦。
    

    当时文化局的办公室还未搬到县政府大院里,他们占据着夫子庙东头的小内院,
自成一个天地,办公室的老式木格子窗外,鸡鸣犬叫不绝,微风送进来一股股沁人
心脾的家畜粪臭,闻惯了的人都说其实味道还怪不错的。
    来闹事的川剧团演员,在县城历来是极受人注目的中心人物,解放前他们是下
九流的戏班子,走百寨千村吃四方饭,虽然受权势者的欺压,有些名花俏旦还受到
红黑两道人物的调戏奸淫,但在普通人心中,仍是如脂似粉可以奉为偶像的神秘角
儿。解放后欺压不存在了,成了明正言顺的文艺工作者,但在缺少文化的山区小地
方,那神秘不但没去掉,反而变成了光芒四射的人间亮星。每星期周末,或是逢年
过节,领导来访,招待外宾,都是他们登台亮相的大好时光。武场的锣鼓敲响时,
县城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到,而文场的艺员们在台上招摇时,则一个个含英吐蕊,小
生是风流倜傥,小旦是万般妩媚;小生引得多少市井姑娘梦里以身相托,小旦一台
戏里牵走了数不清的县城男子的钟情目光。毫不夸张地说,川剧团是小城拼盘中一
道最亮丽的大菜,不要说吃,只是看几眼都是满目生辉,心旌摇荡。
    可是经济大潮一涌而来,永远吃大锅饭的工资体制被改革的利斧砍断,要想拿
全工资,就得卖票挣钱,然而这个时代的主流是电视和卡拉OK,进剧场的人是越来
越少,弄到后来观众没有演员多,演职员们的工资收入就成了问题。县财政是一年
比一年吃紧,于是上届县委县政府联合会议上一狠心,把川剧团撤销了,演员们要
调到外地去的一律开绿灯,要做生意的一律支持,要退休要养老的一律办理,最后
剩下的人,就往县属各单位里安插。尽管各单位都是粥少僧多,怨声载道,但你接
人也得接,不接人也得接,大家都有困难,而川剧团最困难,小困难体谅大困难,
全县各单位一起体谅县委县政府的困难,事情就贯彻了下来。
    然而风暴中心的川剧团并不满意,你再怎么解决他们的实际问题,他们也没戏
演了。一个延续两百年的剧种,在他们手中断了线,就像十世单传的虔诚人家,突
然在这一代被人为地断了生育,那种满腔幽恨,那种如丧考姚的悲哀,是无法用笔
墨形容于万一的。
    但不管怎么说,剧团的人只是一些小小老百姓,尽管在台上可以演着皇帝或重
臣,两小时的辉煌中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但那毕竟是虚假的三尺舞台,在生活中
他们是遇到危难就期期艾艾的小人物。
    可闹事的这天,他们竟像领了玉皇大帝符咒的神兵,有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悍
气。而犯上作乱的领头人,竟是文化馆馆长袁方圆的老婆程芸。既然原先当过王华
鹏的上级的袁馆长的老婆都给他们撑腰,他们还怕个什么,以后王华鹏要报复,还
不先向着袁馆长报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趁机将艺人们在当前所受的穷
气酸气恨气大泻一番,更待何时!演员们就准备嚣张出令人想也想不到的花样。
    看着夫子庙小内院里三十多个闹事的剧团男女齐刷刷地跪在地下不起来,文化
局党委书记李敬贤的脸色就变得很是苍白。李书记瘦且高,像旧社会集镇街边支一
张旧木桌、挂一方招贴、专为平民百姓代写家书诉状的落魄秀才。他是上一届文化
局班子的老书记,当原先那几个倒霉的局长和副局长忙于从一些不法录相放映点收
受贿赂、以便网开一面对他们放映的三级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他一个人保持了
老干部的不坏金身,以其德高望重,继任新一届的局班子党委书记,去年撤销川剧
团时,他就没少受过演员们的哭闹撕扰,很明白这些人的厉害,他拿出老大哥风度,
抢在新局长王华鹏前面喊:
    “同志们,剧团的同志们,你们听我的劝——”
    人们抬脸,一起有节奏地喊:“不准解散川剧团,我们大伙儿要吃饭!不准解
散川剧团,我们大伙儿要吃饭!”
    新任副局长赵剑平是侦察连长转业,皮肤晒得黝黑,肩阔脸方,孔武有力,他
大喊一声:“你们给老子还有没有王法!”
    话还没完,一帮演员就扑上去,差点将他撕成碎片。文化局的几个干部好不容
易将他抢救出来,让他快到偏殿里面去躲一下风头,王华鹏也抢上一步,声嘶力竭
地向跪着的演员解释:
    “同志们,父老乡亲们……解散县剧团,那是基于我们贫困县财政极度困难的
形势下,县委县政府联合办公会议做出的慎重决定,但这不说明我们不要文化,不
说明领导不重视我们的每一个演员。等以后经济发展了……”
    哈,你拉稀了,程芸心里兴奋地笑着,更有力量地带头挥臂。众人有节奏地大
喊:“我们就要上舞台,我们就要演川戏!我们就要上舞台,我们就要演川戏……”
    作为袁馆长的老婆,原先王华鹏在文化馆当副馆长时,程芸理所当然地就是王
华鹏的老婆肖霄的大姐,照程芸的说法,在县建行当出纳员的肖霄追着她的屁股程
姐长程姐短地叫得她都不爱听了。但一星期前,王华鹏成了袁馆长的顶头上司,肖
霄立时就对程芸昂起了高傲的头,这使程芸如芒刺在背,她早就按捺不住了。
    其实,县上各个单位,特别是文化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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