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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欲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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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妇女解放程度高的农村,恐怕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家庭都是老婆当家,‘女人
就是太阳’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反正我在家是名义上的一把手,实际上的三把手,
位置排在儿子妻子之下。”底下一阵哄笑,“不怕诸位见笑,我连工资都没自己领
过,不抽烟,不喝酒,不花零钱,没买过米面,而且绝对服从夫人的领导,因为我
的妻子里里外外一把手,在单位是先进,在家里也是什么不用我干,她不比我累吗?
累!我不服行吗?不行!所以我看哪,男人累,女人也累,男人是太阳也是月亮,
女人是月亮也是太阳。”
    余长文反驳,“你这位先生是位中庸大家,说话谦虚,令人感动,但不使人佩
服,你想抹杀性别的区分,男女不分,太阳月亮搅成一锅粥,整个地呼唤一种怪胎
社会,这很让我奇怪。先生,我要遗憾地告诉你,在我所接触的男人中,持有‘太
阳情结’的不在少数,而要将自己从太阳的队伍中拉出而甘愿排进月亮的行列,这
可真需要男人有一种不怕杀头似的勇气。话说回来,在现代社会里,一个女人如果
做错了事,如果失败了,人们往往随口说,‘她是女的,不行。’那意思太明白了,
女的嘛,失败是正常的,无所谓。而一个男人犯同样错误,人们就把那错误或失败
归结为个人的原因,那个人不行,或者那个人笨。这表明了什么?表明了从古到今,
人们在潜意识中就认为男人是太阳,在要求男人和女人上,历来就存在着两种标准,
这不是我们愿意不愿意承认的问题,而是本来就存在的事实。”
    “余老师请等等,”冯淑云永远是沉静的模样,但余长文已不会对她淑女风范
下暗藏的杀机视而不见,“可是作为女人,”她说,“我认为男人在他发出太阳的
光芒的同时,再有一些月亮的特性会更好,我喜欢男人在他刚毅、沉着的性格中,
再有一些博大、宽容。”
    “不,”余长文激烈地往下一劈手,他现在认识了当老师的冯女士,她的温和
都是表面的假象,她内心里是希望彻底征服男人这匹烈马的女骑手,“这个世界应
该是有差异的,是万象纷呈的,”他放大音量,伴着猛烈地一甩头发,“如果男人
像女人一样,女人像男人一样,那世界就成了乱七八糟的一缸泔水,全乱套了2男人
更雄壮些,更坚强些、更阳刚些,伴随着女人更阴柔些。更温和些、更小鸟依人些,
这世界才会更美好。”
    说这些时他不由得想到了梅佳丽,梅佳丽就是太独立了,太要强了,所以造成
他与她现在的冷战。他不喜欢女人太有主见,他喜欢赵晶那样的姑娘。
    想到赵晶,他赶紧用眼睛去找,刚才只顾辩论,忘了用眼光与这个可爱的小姑
娘不时打个招呼。
    他看到了第二排正中的赵晶,赵晶一脸通红,鼻翼轻轻地唿扇着。余长文没想
通,她是在为什么激动呢?
    这时张主席缓过了气,发起了第三波进攻,“这位余先生的意思是,啊,男人
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男人不能更温柔一些,女人也不准再强壮一点。啊,我
才知道在我的面前,竟然真还存在着大男子主义的人呢,是不是?可我还是要奉劝
余先生一句,啊,即使你认为男人永远都是太阳,你也应该争取只做早晨八九点钟
的太阳,给大地以温暖和朝气,啊,而不要做中午12点的那种晒得死人的、令人不
敢仰视的太阳。”
    “太阳的使命就是发光发热,”余长文一口接过去,不想让张主席轻松溜掉,
“太阳给大地以能量,使万物有生命,那么作为男人,既然我们所从事的工作也是
向这个社会释放我们博大的能量,给社会以生命,那么我们有多大的能量就发多大
的光,越多越好,越热越好,有什么令人不敢仰视的道理呢?”
    张主席大叫一声,“你说给社会以生命的是男人?”
    “这只是一个比喻。”余长文懒得深说,张主席不具备与之深说的水平。
    但张主席不放过他:“不行,我请问一句余先生,你们男人能生小孩吗?如果
不能生,那么是不是说,给社会以生命的应该是我们女人,啊?因为只有我们女人
才能生小孩,是不是?”
    下面一阵大笑,张主席得意地向前一摊手,“说,你说呀!”
    哭笑不得的余长文反而镇定了:“前面你犯的第一个错误叫作偷换概念,”他
有条不紊地说,“现在你犯的第二个错误是把理论问题生理化,把政治观点庸俗化。
尊敬的张主席,以你现在的身分和水平,你不应该低能到如此地步。你其实清楚,
生孩子的讨论应该放在医学院的课堂上,或者你们妇联的计划生育例会上,而不是
在这里。”
    “还是互谅互让好,”一个观众站起来打圆场,“谁都不要比谁强。”
    余长文越发平静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张主席,“我也不是男权主义
者,给大家透个底,我在家庭中的地位最多也只占百分之五十,但这只是一个个别
的现象。如果从整个社会、整个历史的角度看,目前我们所处的还是一个男权社会,
所以不论男人愿不愿意,他都只能去累。女人的累,是累皮,”男人是累心。这个
社会是要求男人有成就的,如果他没做到,社会就要歧视他,往往歧视得最狠的,
正是那些女人。君不见,所有有姿色有水平的女性都嫁给有成就的男人,她们为什
么不能嫁给所谓一般一点的男人呢?潜意识里,她们是在歧视普通男人啊。当然,
现代社会提供了条件,女人有时也能成为太阳,也可能活得比普通男人累。算了,”
他突然对这种不着边际的讨论感到了厌烦,“我不想说关于谁累谁不累的话题了,
我只在这里,最后说说我对男人女人的一点最起码的希望。”
    “余先生请。”潘小姐同意。
    “我觉得男人是阳,女人是阴,这个性质绝对不能随便颠倒,如果有人鼓吹太
阳月亮可以互换,那么我要说,雄化的女人只能是‘黑太阳’,是灾难;雌化的男
人不能做太阳,他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女性如果表现出男性特征,想在社会
上压住男人,那么她总是被同代的男人所鄙弃,同时也被同代的女人所不容。但是
反过来,女性如果把她女性的特点发挥到极至,男人却无法同她相比,因此最女性
的女人就是最美好的女人。看看人类历史上那些最杰出的妇女,她们绝对不是男性
化的。也许到了共产主义,性格差异会取代性别差异?至少目前做不到,是的,做
不到!”他把手沉重地向下一劈,“我的话完了。”
    冯淑云的声调提高了,看来对余长文的偏见十分不满,“余先生此言甚谬,如
若要讲极端的话,那我也可以说,谁都可以当太阳。不管在社会还是在家庭,有实
力有能力的就应该是太阳。没有能力没有实力的,就只能退位当月亮。”
    潘小姐向伸长脖子又想与冯淑云打仗的余长文做个压制的手势,微笑着转向观
众席。
    “我们的嘉宾们唇枪舌剑,”潘小姐说,“使我们的讨论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现在我想请一位观众陈述一下自己的意见,看她同意哪位嘉宾的意见。”
    下面马上举起十几双手,看来人人都对这个问题有话要说。
    潘小姐的眼光在观众席上梭巡,把话筒忽然递到赵晶面前。这是她早就想做的
事了。前几天去夫子庙送通知时见过这个女孩,从她对余长文的眼光里,可以看出
她是他衷心的崇拜者。后来余长文又向她推荐了她,说是在工厂工会做宣传干事。
如此看来,余长文与这个女孩的关系可能不一般。那么,听听这个女孩的看法,无
疑是很有意思的。
    赵晶俊在座位上,漂亮的主持小姐站在她身前,所有人的目光盯着她不转眼,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先前一直在专心听她的余哥发言,不管余哥说的什么,不管
他讲的话她能否听懂,她觉得既然她是他的小妹妹,她就要全部给以支持,而对那
些气势汹汹地向余哥发难的人,不论男女,她一概仇恨。
    可现在这个话筒伸在她面前了,她说什么呀,她从来没在这么正规的场合发过
言呀,何况还有三台摄像机对着她扫瞄。
    “别紧张,”潘小姐宽慰着赵晶,心里还好笑,这就是余大诗人的好朋友,怎
么这么没见过大世面。“你就当平常在下面与好朋友说私房话,”她继续做着动员,
“说说你听了嘉宾们的发言后有何感想。”
    赵晶迷惘地看着她,迷惘里夹杂有小兽见到猎人的心慌。
    潘小姐隐蔽地叹口气,打算收回话筒往回走。
    可是赵晶却活了过来,她的眼光在向嘉宾席上求援时,看到了余长文的脸色,
余哥的脸色很复杂,似乎是希望她讲几句,又仿佛担心她丢了脸,他最后还向她微
微点了点头,不知是鼓励,还是在安慰她?
    “主持人,”赵晶出乎全体人们的意料站起来,“那我就,说……”
    潘小姐优雅地把无绳话筒递上去,“请。”
    赵晶脸涨得通红,吭哧了几秒钟,没说出一个听得清楚的词。
    观众们以为这个窘迫的姑娘就要半途逃跑了,特别是坐在嘉宾台上的余长文,
心里埋怨着赵晶怎么会这样胆小,这又不是上杀场,说句话没人割你的舌头,你就
当作私下里和你的余哥在讲话啊。
    潘小姐的手往回一缩,就听到赵晶突然着急地喊道:“等一下。尸忽然间,窘
迫从她脸上和眼里飞得无影无踪,她以比开初高一倍的音量很大地说道,“我听了
他们的讨论,我的感想是,我愿意做月亮,不管男人如何,男人就是比女人强。男
人是太阳我就是月亮,男人是月亮我就做星星,男人是星星我就当小沙粒,我永远
崇拜男人,离了男人的太阳,这个世界就是不安全的,你们想没想过,它就是不安
全的呀!”
    全场一片安静,其实里面包含着多少震惊,特别是对那些高举女人也是太阳大
旗的论者,他们想不到攻击她们坚固营垒的杀手,却是一个性别属阴的女人。
    余长文感觉脚下的座位在飘,他有坐在云端里的感觉。啊呀呀,这个小晶晶,
这个小姑娘,这个小东西,她怎么想起了说这些话,她太让人应接不暇了,她是他
的好妹妹,她因为刚才的发言,在他眼里成了演播室里最耀眼的明星。
    赵晶,谢谢你!不是因为你发言的水平,而是因为你对一个叫余哥的男人的爱
心。
    潘小姐见好就收,对着摄像机作最后的结束语。
    “感谢各位嘉宾的出席,”她说,“感谢你们的发言。咱们这个栏目是个聊天
的场所,不是学术讨论,所以不求结论。我们也不想硬送给读者某种观点和观念。
我们还将不定期地组织类似的讨论,我们非常希望观众中提出与我们的生活和我们
的观念有紧密联系的好题目,我们欢迎这些观众与我们加强联系,我们的电话是……”

    出电视台大门时,已经是吃晚饭时候,潘小姐专程赶到门边与余长文握手,赵
晶站在余长文旁边,潘小姐不像那次在文化馆那里对余长文身边的这位姑娘退避三
舍,电视台是潘小姐的地盘,她在这里与什么样的男人接触都是工作需要,都有资
格理直气壮。
    “节目录好后,”潘小姐边说边兴奋地拢头发,挥手,做出许多很风采的主持
人动作,“下次我们还请你来,你的锋芒将会为我们的栏目扩大影响,我们就是要
你这种既有思想、又有杰出表达能力的专家来做节目。”
    她没有看赵晶一眼,似乎她面前只有会写诗的余长文。
    余长文没留心潘小姐对赵晶的轻慢,只为潘小姐对他的称赞心里飘飘然。
    “下次嘛,再说,”他突然变得矜持,可顿一顿,还是忍不住又问,“下次谈
什么话题?”
    “题目早就有了,叫做‘找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以后相应的还要搞‘找什
么样的男人做丈夫?’当然后一个话题是女性话题,就不能请余大作家了。”
    “那就该我们的小赵同志去谈了。”他忘形地指着身边的赵晶,赵晶的脸立刻
就飞红。“她今天的发言就很精采。”他说。
    潘小姐不接余长文的碴,也不看赵晶,只顾左右而言它,根本无意表示“请”
还是“不请”。
    这下余长文感受到了赵晶所受的冷淡,他对潘小姐的好感马上就减弱。
    “问你呢,”他偏要向潘小姐讨个说法,赵晶最后在演播室的表现令他感激,
他不能让他的小晶晶受这个主持人的冷落。
    “这个,”潘小姐无奈地想了想,“到时候再定。我也说不准。”
    “那我也到时候再定,”余长文拉下脸,“我也说不准。”
    他向潘小姐道声再见,也不管那个姑娘的尴尬,拉着赵晶就走。
    出了电视台大门,走进一条有饭馆的小街,余长文一边寻找着口味适合的食店,
一边还在时不时讲评一下这次辩论中的得失,可是半天没听到赵晶的反映,他偏头
看了看,姑娘脸上怅怅的,似乎有什么失落。
    他猛地住了口,捏了捏赵晶的手臂。
    “咦,”他问,“你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赵晶垂下头:“我在拍电视的时候,讲的那些话,”她嗫嚅着,“不知道是不
是、叫余哥不满意。你都没有告诉我哩。”
    余长文才明白她还在为这件小事担心。他把右拳猛地击在左手心:“小晶晶啊
小晶晶,”他大声感慨着,“你那几句话大长了我们的志气,大灭了对方的威风。
我倒不是真想争出个什么输赢,就是争出了输赢有什么用?‘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汽车照样要烧汽油才跑得动,啤酒照样2元钱一瓶。起不到
什么作用的,不过是电视台给观众提供的一种消遣方式罢了。但我要谢谢你,你让
我看到了你的那颗善良的心。你是看我太孤单,所以你不怕有当妇女的叛徒之嫌疑。
哎,不过小妹妹,你也给提点意见呀,在录像的时候,我哪点表现不对啊?”
    赵晶一下笑了:“你讲什么我都高兴,在录像时候,你的反应最快,比哪个都
高一截。我就喜欢你那种不服输的样子,即使是歪歪道理,只要把别人说得一塌糊
涂,你就是英雄。”
    要不是在街上,要不是有行人从身边密密地擦过,余长文说不定就要热烈地吻
她一下。
    这姑娘,暖人心扉。

    6月的第三个星期六,晚8点40分,余长文在县城南门河边一家有电视的小饭馆
里坐好,头一天下午就接到了潘莉的电话,说他参加录制的“男人是否活得累”的
谈话节目今晚九点播出,他想起的第一个应该与他共享殊荣的就是赵晶,他给她打
了传呼,赵晶回答一定准时赶到文化馆。余长文后来一想,在自己的宿舍里容易引
起误会,特别是程芸这段时间好像对他特别注意,他可不想有多余的把柄捏在那个
女人手里,他重新给赵晶打传呼,临时改到南门河边的小饭馆。与饭馆里不认识的
人一起看电视好,听听他们随口而出的反应,管它是支持的反对的,都不啻是一种
无尚的享受。
    9点正,他和穿得新崭崭的赵晶已在小餐馆一个靠角的小圆桌上坐好,他自己收
拾得比平常更整洁,亚麻布衬衫扎进裤腰,头发刚理过,整个人朝气蓬勃。离他们
的小桌十来步远处,正对着的柜台上,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余长文认为黑
白够了,又不是看歌舞节目,用不着大彩色。他们的桌上摆了一瓶啤酒,二两卤猪
耳朵切成细丝,淋着芝麻油,另外一碟油炸花生米,黄酥酥亮闪闪诱人涎水。主菜
是半只烧鹅,切成两寸长半寸宽的块,整齐地码在青花大瓷盘里,那是赵晶下班时
专程绕到县城东街有名的“黄烧腊”的铺子里买来的。
    酒杯亮晶晶的,盘子亮晶晶的,顶棚上的电灯亮晶晶的,而对面那个贴心暖肺
的姑娘的两颗黑油油的眸子更显得亮晶晶。
    余长文浑身舒坦,在这个一切都显得亮晶晶的夜晚,坐在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饭
馆里,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几桌不认识的男人女人吃饭喝酒时的喧嚷成为一种环
境的映衬,这不就像俄罗斯大文豪高尔基当年流浪人间时的生活再现吗?
    我也是大文豪。他想,我混迹你们中间,体察世态民风,说不定将来把你们写
进我的大作,这是你们的荣耀!
    9点正,一阵广告过去,潘小姐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果然是那天录像时的打扮,
藏蓝色西装,白色的小尖领衬衣翻在洁白的颈子外面,青春而不轻浮,高雅而不俗
艳。余长文偷眼看看赵晶,姑娘的眼睛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屏幕,比他还激动还
专注。
    哗哗的掌声过后,潘小姐介绍嘉宾,余长文看着自己的形象总像在看一个不认
识的人,他不明白他的五官怎么会是这样,可挑剔处太多,鼻子太翘了一点,右嘴
角有点歪,神色也很滑稽,不知道赵晶会不会因此而小看他。他又偷偷溜过眼光,
赵晶已经欣喜地张开嘤红的小嘴,盯着他屏幕上的形象笑得像喝了一大盅蜂蜜。一
余长文明白是自己神经过敏,遂对自己的模样放了心,耳朵里又装进了电视里的对
话。
    潘小姐的那段开场白余长文能记住大概,潘小姐一口气背完,接着嘉宾们开始
各抒己见。余长文大气不敢出,生怕听漏了自己的宏论,赵晶也是人了痴迷,山摇
地动也坚不可摧的神态,可恨的是另外吃饭喝酒的顾客们不知道县城的历史将在今
晚这一刻掀开新的一页,他们照样猜拳行令,吼喊盈天。
    可看着看着,余长文脸上的笑意不见了,随之代替的是越来越重的愤怒,他被
强奸了,活生生的强奸了,他的精神在一个充满虚假的环境里发着愚人节才可能出
现的傻笑,他的语言之矛在电视台的后期制作中被彻底缴械,他成了一个小丑,一
个供几个妇女攻击嘲笑而自己只会乐呵呵地龇牙傻笑的弱智儿。他记得在论及男女
谁是太阳这个问题时,他曾激烈地往下一劈手,慷慨陈词,“不!这个世界应该是
有差异的,万像纷呈,如果男人像女人一样,女人象男人一样,那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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