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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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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向她怒目道:“是你,是你把我的魂魄困在这儿的!你放我回去!”

    她一声冷笑,道:“我有什么本事困住一丝意识?”接着,看向我,苦笑道:“我们都是一样,都被困在这儿了。”

    我环向四周无垠的黑夜,说道:“这里是哪儿?”

    “镜中世界。”

    “镜中世界?”我喃喃道。果然还是那面铜镜有蹊跷。接着又问:“那我为什么不能回去?为什么会留在这儿?”

    她旋身看向一方没有尽头的黑,道:“留住我们的,是我们自己。”

    “胡说!我怎么会将自己困在这种地方?”

    她一抬手,突然腿边出现了一个鼓形的木凳,她在木凳上坐下,看着我道:“二十七岁时,我穿越到了南宋,成了朱淑真。在南宋生活了十二年,也就是朱淑真三十九的年纪,我溺死于灵湖。我原本也以为,既然朱淑真已经殁了,那我必然会回到原来的身体中。可是,并没有。我困在这儿,意识分裂成两部分,一个是我,一个便是你。”

    我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在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一段插曲。”

    “那是因为,我们承载了不同的记忆。作为朱淑真的那部分记忆,你没有。”她顿了顿,又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慢慢想明白的。”

    我心里依然揣着老大的疑惑,便说道:“可我记得自己穿越到南宋,并且还知道自己的宿主就是朱淑真,但我穿越后才十来天,就喝了鸩酒自尽了,那时朱淑真卒去年纪是三十四岁,并不是三十九。”

    她忽然看着我默了许久,然后缓缓道:“那是你第一次轮回重生。”

    什么“轮回重生”?什么“第一次”?我心里更是疑惑不解。

    她却感叹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宛淳回不去了。”

    这句感叹叫我觉着十分无望,念想化为灰烬之前,依旧在垂死挣扎。我不甘地问道:“为什么回不去了?”

    她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光彩,说道:“除非,我们能走出这个轮回。不,更准确地说,是你必须走出这个轮回。”

    “为何是我?”我不解道。

    她叹息了一声,说道:“因为我们承载着不同的记忆,我所独有的那部分记忆,将我与这镜中世界捆在一起,能够不断轮回重生的只有你。”

    “那我走出去了,你怎么办?”我有些担忧道。

    她忽然笑开了,说道:“你需记住,你便是我,我便是你。这镜中世界是因我三十九岁时的那次死亡而衍生的,淳熙八年七月初八子时是这个轮回的节点,倘若你能安然活过这个节点,那便是走出了这个轮回。只要朱淑真在那个节点没有死去,这镜中世界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前提。你就不会再回到这儿。”

    我静静看着她,说道:“老实交代吧,这是不是你按着科幻电影的情结杜撰出来的?”

    ………o(nn)o这穿越的确有些复杂,简单说,就是我在穿越后的时空里重生了………

第二十五章 重生是戴着镣铐跳舞() 
一直以来,文科出身的我,对科幻电影、科幻小说有着特别的兴趣。我时常惊讶于其中的时空构造,粗粗看起来是盘根错节,有如杂花生树,然后细想来我依然是摸不透、看不明。

    然而,正因为这种时空构造谜底虐伤脑筋,我才会对科幻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我还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印象深刻的科幻片,集爱情、科幻、阴谋、正义、自由于一身。

    之所以给它加上这么些形容词,是因为它是一部科幻电影,而非一部纯洁简单的科教纪录片。诚然,打动我的是“情”,但让我记忆深刻的却是它的科幻部分。

    可那样的科幻事件和现代高科技放在一起才比较合适,把它与一面铜镜放一块儿是不是有些违和感呢?

    我是一个很有业余科学素养的人,怎么能让她,不,是我自己,这样瞎掰呢?看来一旦意识分裂了,性格素养什么的也会变得不同。

    眼前,她笑了笑,说道:“那你是愿意永远都留在这儿?一直这样清醒活着,却又不知自己已度过了多少光阴,不能与别人交谈,只能够与自己对话?”

    我摆头道:“当然不要。”

    “那你就要好好听我说的话。”她认真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再回到南宋,只是有一样,我要自己选择成为谁。”

    她嗤笑道:“除了成为你自己,你还能成为谁?你只能是朱淑真,因为你原本就是她。”

    “不可能,朱淑真是朱淑真,宛淳是宛淳。”我否认道。

    她静默了片刻,方说道:“也难怪,那一部分记忆你是没有的。”顿了顿,又道:“可能无论我再怎么说,你还是不肯信我,但等你再次穿越后会发现,你依然是朱淑真,成为不了别人,因为这是在朱淑真,也就是你我的意识里,你只能以朱淑真的身份来行事。”

    我凑近她,道:“朱淑真工于诗词,长于绘画,留存了许多诗词作品。”眨眨眼,正欲将心里的疑惑抛将出来。

    她开口道:“没错,那些诗词绝大部分都是出自我的手笔。”

    “你?”我讶然,然后指着自己道,“那也就是我啰,也就是宛淳了。”默了一会儿,又捂着下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写出那么些的诗词来,倘若是十来首倒也可以瞎掰一下。”

    她面色平静,道:“我在那儿生活了十二年,就连长篇戏文也写过不下十本,何况是诗词呢?”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假装漫不经心道:“依你这么说,我没有负‘才女’之名,真的在青史上留名啦。”

    她点头。

    我有些得意起来,笑说道:“这样说清楚我才知道嘛,反正你就是我,我便是你,在留名青史这样的风光事上是不用分什么你我的啦。”

    一阵兴奋劲儿过后,我又问她:“那我再次回到南宋后,是不是只要顺利度过三十九岁的那个节点就可以走出这个轮回了?”

    她凝眉道:“度过节点只是最后的目的,但在这之前,你还须保证自己所在的那个时空不会崩塌。如果崩塌了,你会再次回到这儿来,就如同第一次那样。”

    我疑惑道:“时空为什么会崩塌?”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喝鸩酒自尽了,所以它才崩塌的?”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你在那个时空死去了,你所在的那个时空必然是不存在了。但还有一些原因也会导致时空崩塌。”

    我来了兴趣,追问道:“还有什么原因?”

    她缓缓说道:“虽说是你自己在原来的那个时空重生,但即使是在面临相同境遇的时候,你也可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这些选择是你最后能否走出镜中世界的关键,但同时它们也会改变时空的稳定性,进而导致时空崩塌。”

    我灰心道:“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好啦,让天意来安排我。”

    她一声轻笑,道:“天意?你第一次穿越重生的时候,天意把你带到了哪儿?不,更准确的说,天意给过你机会,可你一心要寻死,所以第一次穿越不到十来天,你便又回到了这里。”她用目光逼视我道:“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我泄气地摊了摊手,道:“那你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

    她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应该做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不能做什么。”

    我端正了身子,专注地看着她。

    “三十九岁的那个节点是那个时空中的最后一个节点,在这个节点之前,还有一些小的节点,它们一起支撑着整个时空。”她目光扫向我,继续道,“你的时空中,有一些东西注定是不能改变的。你二十七岁时,必然会嫁去蓝家,你也必然会遇到他,”

    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别处,像是用了极大的气力一般,道,“想必你也知道了,他姓梁”她的身子倏然轻微颤动着,声音也低哑了下去,渐渐地整个人变得透明起来,似是要消失一样。

    我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她吃力地笑了一声,道:“每次意识走到这儿,都会变得微弱,我可能要沉眠一段时间了。”接着是一声微弱的叹息。

    我忙说道:“那你不要再回想了,反正我也没想,我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他。”我焦急地握着拳头,想着怎样去分散她的意识,转了转眼珠后,与她道:“你把我送回去吧,你告诉我该怎样回去?”

    慢慢地,她的身体不再如透明一般了,目光也看向了我。

    我又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她走到铜镜前,说道:“这面铜镜可以把你带回那儿。”

    我目光转向镜面。她道:“你将手贴在这镜面上。”

    我如是做了。

    她又道:“现在你在心里开始想,自己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未等她道完,我便警觉地将手缩了回来。

    她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你?”

    我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要变卦。”接着讪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还没想好自己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她没言语。我张着眼,期待地望着她,道:“我能重返十八岁吗?”

    ……o(nn)o晚好………

第二十六章 重返二十六() 
我是一个未能免俗的姑娘,且性子又实诚,因而才道出了这样一个俗气的念想:永远青春十八,美貌如花。

    道完之后我立马就后悔了,我怎么能这么坦诚地表白自己的心迹呢?这不是让自己都见笑吗?

    做人不能只追求表面,万一成了“精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种人怎么办?要做就得做全,既要“精玉其外”,也要“精玉其中”。

    我堆下笑来,忙补救道:“唔哈,我方才说笑来着呢,我并不想回到十八岁。十八岁的姑娘应该是简单而灵动的,我都二十七了,早就是老人了。”

    她扫了我一眼,却没搭理我的话。

    我托着腮,思虑道:“那你说我穿越到什么时候好呢?”想想后,看着她道:“要不我穿越到我死前的前一天吧,到了最后那一天,我就躲在屋子里不出门,这样就能走出轮回了。”

    她觑了我一眼,道:“看来我方才的话你还是没有明白。时空是由许许多多的节点支撑起来的,如果只有一个节点,你觉得这样的时空能够存在吗?”

    我没出声。她继续道:“你的人生是由你在不经意间做出的选择来决定的,虽然那些选择一时看来无关紧要,但这些选择却在无形中决定了你的人生,将你引向最后的那一刻。”

    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并不认为自己走错了哪一步,有如今这个结局,我也是始料未及的。”

    我小声道:“他们说,你是因为婚姻不幸,抑郁而亡。也许,你的心态太消极低迷了,你不应该抑郁。”

    她轻笑道:“是啊,我也曾这么跟自己说过,我应该心胸开阔,积极开朗。可是,”

    她忽然敛了笑,苦涩道:“到了那样的时候,你一直支撑了那么久,可周围的一切还是在不断地向你挤压,你不知道要撑到什么时候,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于是你就会想到一个可怕的字眼,可你越是怕它,它就越是紧追着你不放,你想逃,却无处可藏”

    她眼神空洞地看向我,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我的心被搅得不安起来,半晌,沉声道:“我知道,那叫抑郁症。”

    二十二岁时,自己不也是那个样子吗?那样的压迫感、窒息感来自内心深处,我是那样的渴望寻求到一个温暖的光源,即使只是远远看着,只抓住它的一片衣角,我也会觉得自己有信心不会死去。

    可那段时间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的抑郁症也没再复发过。我怎么会在另一个时空中做出这样的傻事呢?

    她又悲切道:“若是若是那时候,我尚有一些些理智在,也不会去投湖自尽。因为,因为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长舒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又道:“其实我的抑郁症未大好过,它一直都潜藏着,我在尽力地避开它,却不能够面对它。”

    我安慰她道:“也许,你需要勇气;也许,你将生命中的一些事情看得太重,你的心太沉了。你想想,有什么东西会比生命更加重要呢?”

    她神色木然,道:“也许,没有罢。”

    静了片刻,我向她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再重生一次,你希望自己不要去投湖,是吗?”

    她点头,道:“这只是希望而已,我不能确定,如果再次面临同样的境遇,我会不会依然选择同样的结局。我只是在提醒你。”

    我想了想,说道:“我见过蓝笙,他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我不明白,你和他为什么会婚姻不幸?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娘吗?”

    她回忆道:“我穿越到南宋仅三天,便嫁给了蓝笙。同你一样,起初时,我觉得他温柔体贴,是一个难得的良人。可后来相处久了,我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并不够,我们的思想观念有很多不合之处,我试着去迁就他,到了后来,我再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去迁就、去向他讨好了。”

    我做出情感专家的那副做派来,向她指点道:“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当然不能靠一方的委曲求全来维系。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女人就是男人的一所学校’,学校是教导学生的,怎么能被学生牵着鼻子走呢?”

    她嘴角浮出一个淡漠的笑来,道:“你的话总是说得这么漂亮。”

    为了证明自己不只是会高谈阔论,于是我又结合实际,向她继续点拨道:“你嫁给蓝笙太仓促了,你们之前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而且没有恋爱时的情感做婚姻的基础,所以你们的婚姻才不牢固。”

    她白了我一眼,道:“当时容不得我说‘不’。”顿了顿,又道:“即便依你所言,你了解他了,那又能如何?”

    我一下子窘住了,半晌,确信不疑道:“了解他了,肯定就会爱上他,知道他的性子了,往后也就知道怎么相处。”

    她看着我,没有言语,似是在思考什么。

    我端正地坐在铜镜前,说道:“我知道要穿回到什么时候了。”又看向她,道:“我要回到二十六岁,在嫁给蓝笙之前就先认识他,让他爱上我。”

    她默了一会儿,道:“在你回去之前,我需再叮嘱你几句话。”

    “什么话?”我问道。

    “首先,你要记住,时空是一定的,有些东西你不能改变;其次,好好惜命,不要做出什么轻生的事情来。”

    “还有吗?”我抿抿嘴道。

    她拧了拧眉,道:“还有许多东西,我未能说给你听,方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说,是因为我无法说出来,所以,回去之后,遇着什么事情要懂得随机应变。”顿了顿,道:“我希望,你能够走出去。”

    我莞尔道:“我都记住了,我会乖巧一点、会好好惜命、会聪明一些。”然后环视周围,道:“你一个人在这儿要珍重,不能再想那些伤心的事,我会带你走出去的。”

    她有些泛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来。

    我将手贴在铜镜上,一边在心里默想着自己二十五时的形容。原本暗淡的镜面忽然生出刺眼的亮光来,如同在灵湖时的那次,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我,撕扯着我,我闭紧了眼,等待着这一切恢复平静。

    手中的拳头紧握着,牙关也不由得咬紧。

    终于,那股力量消失了。

    耳旁一个清脆的男声道:“珠姐,你怎么还在吃饭呀?”

    ………o(nn)o晚好开启新旅程……

第二十七章 捉、老、公() 
从铜镜中穿回南宋时,我原是很心无杂念的。可在关键时刻,我突然想到自己许久没吃东西了,一下子岔了神儿。

    所以我穿回南宋时是这样一副形容的:紧握着一只油油的鸡腿,奋力啃着,更诡异的是,眼睛还紧紧闭着,像是要和它同归于尽一般。

    我一边努力嚼着撑满嘴的鸡腿肉,一边看向了身旁正同我说话的这个男子。

    他一张稚嫩的脸,发丝已用头巾裹了起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如傅粉,一看就知道是个刚成年的小鲜肉。

    又听他喊我“珠姐”,难道这位小鲜肉是我弟弟?我难以置信地转了转眼珠。

    他又脆生生道:“珠姐,这样晚了你还在吃早饭,你可知道我们今日要去做什么吗?”

    我将口里的鸡腿肉咽下,道:“你们要去做什么?”

    他立起身来,快速走到门边望了望,然后说道:“弟弟我可是专程来给你报信的。”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今天府衙外不是放榜了嘛,爹已经发话了,着我和大哥去榜下给他捉婿。”

    “什什么?”我一下子没弄明白。

    他有些急切地走到我跟前来,说道:“我都说的这样明白了,阿爹着大哥和我去给你捉、个、老、公、回、来!”

    手中的鸡腿一下子滚到地上。果然,剩女无论在哪个朝代都要被催嫁。

    只不过,这催嫁的方式也忒奇特了些吧。“老公”这种东西是可以“捉”回来的吗?“捉”一个回来,放家里养着?

    正想着,他又说道:“珠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话我可是带到了,待会儿大哥就要寻我出去了,我现在得去准备一下。”说罢,匆匆踏出门去。

    我稳了稳心神,扯着嗓子喊道:“月映!月映你赶紧过来!”

    阁楼上一个声音应了一声,随后是急促地脚步声,我转过头去,月映正扶着木楼梯的护栏蜿蜒而下。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之处,这是一座小小的木楼,上面应是女子的闺阁,下面是一间小厅,小厅侧门还通向一处屋子,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月映已来到我面前,呼吸有些急促,道:“珠娘,上面月映还未整理好,珠娘喊月映下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此次穿越不像是上次,此时的月映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我在这儿最熟悉的人。

    我笑了笑,说道:“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她脸上略呈讶异。

    我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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