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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风卿的目光早已落在他面前摆放的灵药上,可一眼扫过就发现都是魔戒的药园子里已经有的,难免有些失望,听到那人问话便抬起了头,笑道,“对不起,这些灵药不是想要的。”说罢,转身欲走时,那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让她一愣。
按道理来说,男女有别,此人与她素不相识,这般做法实在有违常理,难道是个登徒子吗?正蹙眉时,就听到身后传来清扬的骂声,“喂,你小子干嘛?卖个东西干嘛动手动脚的?”
清扬原本在逛其它的东西,也是见到那个少年去拉缘风卿的衣袖才气呼呼的朝这边跑,缘风卿不想把事情闹大引人注目,只想抽出衣袖时,目光忽然掠过那少年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他的半截手腕露在外面,里面一幅黑色的刺青图案隐约可见,竟和当日那个卖青鼎的少女有些相似,正待凝目细看时,他却迅速缩回手,满脸歉意道,“不是,误会,误会,我只是想跟道友说,我还有其它的特殊灵药,你若真心想收,我可以带你去看,喂,别,道友,真是误会!”
他还没有解释完,就被疾奔过来的清扬一把揪住了衣领,脸色微白,忙不迭的解释。
“误会?给你一拳就知道是不是误会!”清扬剑眉倒竖,挥拳就要打下去,让缘风卿一惊,正想阻拦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严厉的声音,“你,是不是苍云门的缘风卿?”
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自己的名字,不止缘风卿愣住,就连清扬也愣了一下,扬在半空的拳头也僵住那里。
二人同时扭头去看,就见那个直呼自己名字的是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浓眉大眼,手握双刀,眉宇之间英姿飒爽,紧盯着缘风卿的黑眸中却翻涌着怨恨之意,也不知所为何事。
在她身后,还跟着三四个身穿火红色衣服的少年,看起来却没有这女子的气势逼人,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缘风卿身上,眸中也有些许恨意,让缘风卿感觉十分奇怪。
她仔细看了一眼,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见过,可他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而且,他们明显不是认错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了出来,究竟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天香谷的人!”清扬低声向缘风卿解释时,被他抓着的少年趁机一缩头,躲开了他的纠缠后,伸手捞起地上的灵药就跑掉了。
“喂,你小子,”等清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少年早已跑的不知踪影,只好暂时放过他,伸手一指那缓缓逼近的五个天香谷弟子问,“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礼仪吗?就连你们的长老见了我小师叔都得称一声‘师妹’,你们胆敢直呼其名?快说,你们是谁的弟子?这般没大没小,没人管教吗?”
街市上的人虽然不多,却都看得出这是要闹事的前提,纷纷围了过来,缘风卿忍不住皱眉,她最不愿意的不是引人注意,这下可好,在这么多修仙弟子面前露了脸,真是想不出名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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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旧事重提()
缘风卿悄悄拉了拉清扬的袖子,低声道,“清扬,不要把事情闹大,可能只是误会而已。”
“小师叔,你别怕,有我在呢。”她不愿意引人注意,清扬却没有这丝顾忌,双眼微厉的看着对面五人缓缓走到十米之外,那个带头的红衣女子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手一指缘风卿问,“你先回答我,你可是苍云门的缘风卿?”
缘风卿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一时愣住了,还来不及回答就被清扬怒声斥了回去,“缘风卿的名字是你叫的吗?难道莫谷主没教过你们什么是礼仪吗?”
对清扬的屡次插话,红衣女子总算转目看过来,虎目微扫,嗤笑一声,“不过筑基中期的修为,竟敢胡乱叫嚣,如今的苍云门果然今非昔比了啊,连个筑基的弟子都敢这般狂妄,恐怕还是吃的亏太少了吧?”
听她竟敢指桑骂槐,暗讽苍云门不行,清扬气的脸色发黑,也不跟她废话,伸手抽出腰间的判官笔,大喝一声扑了上去。
他的动作太快,让缘风卿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她感觉眼角一花想要阻止的时候,清扬已经冲向了那女子,对方也不含糊,双刀蹭一声出鞘,绽放着灼灼金光的刀刃在黯淡的光线下闪出明亮的光辉,一看便是件吹毛断发的利器。
缘风卿心中一沉,那女子方才一眼就看出清扬的修为是筑基中期,可见她的修为肯定在清扬之上,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清扬一向脾气急躁,哪儿能受得了这种气,而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皱眉四下张望,希望能看到附近有苍云门的弟子去给清渺报个信,只有他才能过来阻止这场莫须有的纠纷,不使苍云门和天香谷因此生出嫌隙。
然而,就在她四处张望苍云门弟子的时候,却听砰一声巨响,眼角一晃,竟是清扬被那女子一脚踹了回来,两人连十招都没有过到就让清扬败的这么惨,可见二人的实力悬殊实在相差过大,不由让缘风卿有些石化。
所幸的是,苍云门和天香谷表面上的关系一直不错,那女子并没有出手太重,虽然让清扬有些丢脸,但并没受什么伤。他蹭一下跳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喊,“喂,你你有本事报上名来,老子从不打女人。”
缘风卿一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对清扬这种鸭子死了嘴还硬的作风实在无语。
对面,那女子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而是继续追问,“你到底是不是缘风卿?难道你是哑巴不会说话吗?非要让这个后生晚辈出丑不成?”
事已至此,缘风卿再不想引人注意也已经晚了,偏头看了一眼越聚越多的围观者,心中一叹,只能点点头,“不错,我是缘风卿,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见她承认自己的身份,红衣女子双眼微眯,又问一句,“那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我们天香谷有五名弟子在你们苍云山后山脚下殒落的事情?”
缘风卿心中一顿,立时明白这红衣女子和她身后的四名天香谷弟子为何对自己露出那样怨恨的目光了,他们肯定也和当初的上官虚一样,认为是她的缘故才使同门丧命,此事也一直纠缠在她的心里,十年都不曾散去,所谓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愧疚使她心中微沉,并没有立刻回答。
那红衣女子看到她黯然的神色已经知晓答案,轻哼道,“你可知道,那名出事的女弟子叫做凝儿,是我上官师兄最心爱的弟子,她年仅十八岁就已经筑基成功,将来的道路该有多么平坦风光?可是因为你,还有你们苍云门的疏忽,才使她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于情于理,你是否都应该去她坟上奉一柱香?”
上香?缘风卿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正犹豫不决时,就听清扬喊道,“你既然称呼上官长老为师兄,那你也是天香谷的长老吧?一个长老对我这个晚辈毫不客气的出手,你们天香谷也真是能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十年前的事情,我师父已经向贵谷主解释的很清楚,凶手并非我苍云门的人,你们何苦为难我小师叔?更何况,当年也是你们天香谷的弟子挑衅在先,若不是他们心存侮人之心,怎会遭遇这等下场?”
“你说什么!”一听清扬的话,红衣女子身后的四名年轻人同时怒了,齐声厉斥,听得缘风卿心中暗暗叫苦,眼看事情越闹越大,今日怕是不好收场。正想劝说清扬不要再闹时,就听那红衣女子不依不饶的问,“缘风卿,他是晚辈,口无遮拦本座不与他计较,你呢?你怎么说?”
缘风卿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只觉得她一双虎目咄咄逼人,似非要她今日表态才行,可她并不是不愿意祭拜因她而死的那几名弟子,只是想到那个叫凝儿的弟子既然是天香谷的人,势必埋葬在天香谷,难道她要和对方一起天香谷祭拜不成?
此番下山,她的本意只是寻找法器之魂,顺便和清渺他们一起过来南海看看,并没有想到会连番节外生枝,当日蝠妖之事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已属侥幸,可她今日答应天香谷的要求事小,生出更多枝节将师门卷入其中才是大事。
看天香谷一众弟子的态度,似乎都将当年的祸事看成是因为自己而起,那她独自前往天香谷祭拜还会顺利吗?她个人受些侮辱不要紧,却不能因此加深苍云门和天香谷的郁结,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她在天香谷受了欺辱,苍云门于情于理都不能置之不理,那岂不是因为自己让两派失合?
缘风卿左思右想,绝不能答应亲自前往天香谷祭拜那五名弟子,可若不表态,这红衣女子又不会善罢甘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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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烦恼()
远处,海水依旧疯狂的拍打着海岸,汹涌的声音只让人心中沸腾,极难平静。
海岛边上的简易街市中间,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而缘风卿就是被观望的主角之一,她抬头看着那面的红衣女子,心中虽觉左右为难,可她也不可能一直沉默下去,若是今日之事不能妥善解决,只怕会引起更多的误会和矛盾,给她和师门都带来很大的麻烦!
稍微定了定神,她的眼角瞟见清扬又要开口,抢先一步说道,“这位道友,并非我不愿意去天香谷祭拜,只是此番下山是奉了我掌门师兄之命来调查一件事情,滋事体大,不能因为其它的事情耽误,所以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但是,等此事了结之后,我定会回禀掌门师兄,亲自前往天香谷祭拜当日遇难的弟子,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她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既没有拒绝,也搬出了苍云门和掌门楚君离,无论是看在苍云门还是楚君离的面子上,对方都不能过于纠缠,否则便是步步相逼,太不给人情面。
所以,那红衣女子虽然对她的推托气怒不已,眸中翻涌出几许杀意,却只是伸出手指,遥遥点了点她的眉心,有点威胁“你小心点”的意思,转身就带着四名怒目圆睁的弟子去了。
等几人越走越远,缘风卿才松了口气,恰好听见围观者有人悄声说,“刚才那个女的名叫火萤儿,是天香谷莫谷主最小的师妹,脾气特别火爆,听说在天香谷执掌的就是戒律堂,特别厉害,最好不要招惹,否则她很记仇的。”
缘风卿一听,愈发愁眉不展,早知如此,今日便不应该出来闲逛,也怪她自己疏忽,明知道十年前那事天香谷的人心中记恨,过来之前就应该先打听一下天香谷的情况,若知道火萤儿过来了,怎么也该小心避忌,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而且,这个火萤儿明知道当年之事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在场,却因为清扬是个晚辈,又是楚君离的弟子,并未过多追究,只是咬着自己不放,也是欺负她人小力单,无人照应吗?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也不希望清扬被牵扯进来,只好暂时放下这桩心事,转头去瞧那个卖药的少年,但被天香谷的人一闹,方圆百里哪里还有他的踪影?关于刺青一事又失了线索,只好等围观者纷纷散去之后,转身去问方才那少年旁边的摊贩,“这位道友,你可知刚才那个卖药的少年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他平日都是什么时辰过来卖药的?”
“不知道,那小子今天是第一次过来卖东西啊,没人认识他。”
缘风卿微微皱眉,看来这条线索又断了!可她总觉得有点巧合,为何她每次都能遇到身上纹着那种刺青的人?但每次遇到也只是擦肩而过,根本无从查起呢?他们是故意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是真的巧合而已?
转念一想,当年在乾坤镜里看到真凶的事情不可能传扬出去,就算逍遥派和天香谷有人听说了一些事情,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从小六的天眼中知晓真凶手上的刺青,应该是她自己多心了!
见她皱眉不语,清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小师叔,你是不是还想教训那小子?我派人去打听,只要他住在南海这边,保证挖地三尺也能给你找出来,到时候交给你亲自处置,管教他脱上一层皮!”
然而,清扬的话刚说完,就被缘风卿瞪了一眼,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转身就朝苍云门的营帐走去,他虽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但也急步跟了上去。
缘风卿回到帐篷里,发现百花鸣的床铺空着,想必出去用早餐了,便独自坐在床边,想起天香谷的刻意挑衅,心中并无愤怒,只是有些担忧,被这么一闹,她想安静修炼的愿望算是破碎了,自然有点烦恼。
可她知道此事已经不是短时期内可以解决的,只能先放在一边吧。
反正无事,她从乾坤袋中摸出了那晚在万人坑里捡到的宝贝,放在掌心仔细察看。
它看起来就像一个砚台,可平常的砚台多是圆形或者四方形,但手中这个砚台却是个菱形的,中间凹陷的部分还是圆形,似乎倒点水进去就可以出墨了。整个砚台呈墨青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出奇,若是扔在地上,可能会被很多人忽视。
可缘风卿那晚见识过它的威力,当然知道它不是个普通的砚台,便从掌心中凝出一些灵力灌输进去,就见这个砚台的颜色开始慢慢变浅,随着灵力的全部渗透,它最终变成一个碧绿如玉的颜色,看着就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砚,在她掌心绽放出幽幽的光芒,让人感觉空气都如同被清水洗过,格外的清透。
绝对是个好东西。缘风卿心中一片火热,好不容易得了件防身的宝贝,如何能不高兴呢?她如今这般弱小,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这件宝贝出现的太及时了。
只不过,她除了知道这个砚台能够发光之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其它的本领,凝望了它半天,终究决定去问一问血画它的来历和用途,那家伙不是自称是炼器师,连那个五品以上的青色药鼎都能修复成原来的等级,品阶最少也在五六品以上吧?或许它会认识这件宝贝也说不定。
顺便她也想知道青鼎被修复的怎样了,还可以去看看小六,两天没见,也不知道那小家伙在灵戒中是不是快发疯了?
想起小六,缘风卿脸上浮起个欣慰的表情,撤去灵力后,将掌中的砚台收回乾坤袋中,盘膝而坐,沉下心神,灵魂逐渐渗透进了灵戒空间之内。
从外表上看,缘风卿就像是在修炼,并不会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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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那扇门()
进入灵戒空间的刹那,缘风卿几乎有种回到了落霞峰的错觉,满眼的佛桑花树开的艳红如火,乍一看去,整座落霞峰都似掩映在火红的海洋之中,漫天都是飞舞的红色花瓣,几乎让人沉醉。
然而,灵戒空间的世界毕竟只是血画幻化出来的景象,就算景物完全相同,灰蒙蒙的天空却远不能同苍云山湛蓝的天空相比,空气也远不如落霞峰上灵气氤氲,呼吸之间就能感觉丝丝灵气入体,格外舒畅。
缘风卿怔忡了片刻,心中竟有些想念师父韦一笑,虽然这十年的时光,他们师徒俩相聚的时间屈指可数,但师父每次酩酊大醉的回来,都会喃喃念着“寒儿”这个名字,虽然酒醒之后,他绝不会承认,也不喜欢听缘风卿提起这个名字,但她心中明白,这个人一定在师父心中有着深刻的烙印,即便大醉之后也不能忘怀,那该是怎样一份刻骨的感情!
抬起头,她看了一眼前方的清心正殿,虽没有阵阵洪钟大吕之声洗涤心扉,亦没有沉香的浮烟袅袅,但它依旧矗立在白玉石桥后面,殿顶云烟缭绕,犹如一个巨人,俯视着整座落霞峰的一草一木,即便只是虚幻出来的,依旧让缘风卿肃然起敬。
缓缓踏过前面的白玉石桥时,脑海里又掠过十年前初入苍云门的情景,恍如昨日发生的一般,只觉这十年时光真是弹指一挥间,她也算真正融入了这个时空,也将自己真正视为苍云门的一份子了!
唇角微微勾起,缘风卿喜欢这种“家”的感觉,就像当年的“忘忧谷”,虽然并不是天墨家族的所有人都住在谷中,成就高的弟子都住在千米之外的丹城里,享受着世家豪门的特殊待遇,但在父亲的治理之下,谷中所有人都像一家人相亲相爱,格外温暖。
一路走一路想,缘风卿绕过四合院的幽林密径进入落霞峰的后山时,一眼就看到满山长势喜人的灵药园子,它密密麻麻、一望无际,各种形状和各种颜色的灵药上露珠晶莹,在昏暗的天色中依旧显得叶片的颜色鲜艳欲滴,灵气逼人,只让她心情愉悦,不自觉停下脚步。
一阵微风吹过,浓郁的药香味扑鼻而来,让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觉眼前白光闪过,什么东西钻进了怀里,毛茸茸的,它细小的爪子轻轻挠着缘风卿的手背,只觉酥痒难耐,忍不住笑出了声。
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六不知从哪里扑了过来,缘风卿盈盈笑着低头,轻抚着小六温暖的白毛,笑问,“怎么?不过两日未见,想我了是吗?”
小六仰着一颗小小的脑袋,向着她拼命点头,眼中流露的依恋如同与父母失散多年重回怀抱的小孩,只让缘风卿心中无比柔软,将它抱的更紧一些道,“我也想你呀,看,这不是来接你了嘛。”
听到她温柔似水的声音,小六咧嘴一笑,将小小的脑袋蹭到她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恋的靠着她。
缘风卿笑了笑,抱着它转身朝血画居住的四合院走去。
院门是虚掩的,缘风卿虽只来过一次,却记得血画住在南厢的房子里,至于他为何选了南厢,是想错开现实中落霞峰的居住顺序,那就不得而知了。
院中的佛桑花同外殿一样开的灿烂如火,满地都是血红的花瓣,仿佛九幽地狱、忘川河边盛开的曼珠沙华,惊艳中透着抹诡异的色彩,又像一层厚厚的红地毯,引领着她步步前行,停在南厢的走廊中。
抬起手腕,缘风卿正欲敲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屋中传来血画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说,苍华山后山的那扇石门上沾染着强烈的邪气,所以你才能借助它的力量布设了一个传送阵法?那门上的吞噬封印并非由你所设?”
扬在半空的手僵了一瞬,缘风卿并不愿偷听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