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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盘?”听了这个词,晁光一愣,失声道,“可是传说中能够将所有远古大阵联合在同一面法器上,随时将其中任意一个阵法提取出来,或是将任意几个组合的阵法召唤出来的逆天之物?”
缘风卿第一次听说“星盘”这个词,虽觉太不可思议,但转念想到以血画的能力,只要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事情,似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何况他炼制的星盘材料是用另外半块殒石煅造的,殒石乃天外之物,能够达到什么效果无人知晓,但绝对不是灵川大陆任何一种材料可以达到的效果。
但将阵法布设在一件材料上,随时可以取出来使用,感觉还是匪荑所思,令三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缘风卿抬头看着月啸的时候,他无声的摇了摇头,顿时明白他不愿意在晁光面前泄露血画的秘密,之前的失言已经让他后悔不迭。虽然以他和血画的能力,并不惧怕外界知晓星盘之事会群起攻之,但能够不惹出其它事端自然最好,便转移话题道,“也不知百花霜的阵法有多厉害,血画能否出来。”
“应该可以吧,我相信他。”月啸的回答让她略微安心,转头看向晁光的时候,发觉他正低着头,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不由想到方才泄露的“星盘”和自己与他达到的协定,也不知会不会引起什么祸端,心中不安起来。
等她调整好心绪,移目到铜镜的时候,正好看见血画悠然走到那道金色光门面前,不知为何,他似若有所悟朝镜面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勾,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之后才迈入光门内,消失了踪影。
从他进入光门开始,缘风卿的心便悬了起来,加上晁光方才的神情,颇让她心神不宁,不由在殿中走来走去,久久无法冷静。
可事实证明,她的担忧还是多余,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血画就从金色光门中走了出来,神色无常,衣衫、发丝均整齐有序,显然游刃有余,并没有被阵法为难的样子,难免使晁离和百花霜的脸色有些郁郁,但当着数千禁卫军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各自缓了缓神色,就听百花霜笑道,“仙君的能力果然非凡,既然已经破了本宫的九星乾坤大阵,便请仙君布阵吧。”
血画也未多言,从怀中取出一块漆黑的四方石盘,盘上雕刻着无数纵横交错的线条,还用各种不同的颜色画线,看起来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
他的右手缓缓覆上石面,修长如玉的手指飞快掐动法诀,速度快如闪电,令人目不瑕接,想学也不可能学到。
随着他的手诀慢慢凝聚,从他的掌心里不断飞出各种颜色的光团涌入阵盘之中,从阵盘里又射出一道道七彩的光线,在盘面上交汇成非常复杂的空间,犹如正在搭建一座房屋,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墙面、屋顶、门窗飞速搭建成功,最终形成一个七彩光华闪烁的空间,再被他随手一拨,凝成一道七彩的光门出现在广场中央,令人叹为观止。
不仅是在场的晁离、百花霜和数千禁卫军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站在未央宫内的缘风卿三人也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待缘风卿恢复意识才看见百花霜缓缓走进了七彩光华里,血画则神色不变,眸中飞快闪过一道外人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光芒充满了自信和嘲讽,顿时明白百花霜应该是再也出不来了!
426、设计()
大晁的中心广场上,那道五彩光门内久久没有动静,眼看天色从日上中天一直到子夜时分,三更的钟声刚刚敲响,炎热的夏夜才刮起丝丝凉风,镇守了好几日的禁卫军脸上都掩不住困倦之色,就连晁离也让人早早备了座椅,舒适的坐在屋檐底下,旁边的桌案上摆满瓜果点心,更有宫人在旁摇扇伺候,尽显帝王之风。
一直站在广场中间的血画又岂是个甘愿被烈日暴晒的个性?早已撑起个水灵光罩,既能挡光又从光罩内壁上释放丝丝凉意,倒也不觉得多热。
他与百花霜的阵法之斗,只是苦了围在广场边缘的数千名禁卫军,人人又晒又渴,神色倦怠,却都苦苦支撑,无人敢放松一星半点。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光门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晁离的神色难免有些阴沉,许久不曾伸手动一动旁边的瓜果酒点,吓得旁边的宫人也都屏声静气,无人敢轻易开口。
未央宫里,早已搬来几把座椅围坐在梳妆台边的缘风卿、月啸和晁光忍不住讨论起来,月啸笑问,“风卿,我打赌百花霜今夜不可能出来,你觉得呢?”
缘风卿想了想,点头道,“不错,我打赌她可能永远出不了那个阵法,除非她肯认输。”
“何以见得?”晁光面现意外之色,显然不太认同。毕竟在灵川大陆所有人的心目当中,灵泉子的阵法境界堪称大师级别,身为她的得意弟子,百花霜又在强占灵泉谷谷主的位置之后夺取了师父留下的毕生绝学,甚至连灵泉子不知如何得到的天机鬼咒术都弄到手了,可见她的阵法境界也不算低,至少在整个灵川大陆无人能及。
而晁光从未见过血画布阵,虽然见到他手中那个复杂玄妙的星盘时也有些吃惊,但心里还是无法拿他的阵道境界与百花霜相提并论,自然而然不肯相信缘风卿的结论。
可月啸不同,他见缘风卿神色自信,便知一定是知道什么,微微侧身问道,“风卿定是知晓了什么秘密?”
缘风卿摇摇头,“你我都被困在阵法之中,我们不在现场,如何知晓什么秘密。只不过,我看血画手中那个星盘十分厉害,那道五彩的光门也很特别,便想他布下的应是个十分厉害的阵法吧,当然,这也只是猜测罢了。”
不料,却听月啸挑眉问,“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困住我们的这个阵法早已解除吗?”
“什么?”缘风卿和晁光异口同声的看着他,神色很是惊讶。
月啸抚了抚额,“就算血画兄同百花霜斗阵的过程十分精彩,可这五六个时辰的等待枯寂无聊,你们居然没有发现气息的波动?”
话语刚落,便见缘风卿起身就朝外面急走,月啸追上去喊,“我觉得我们最好不要过去成为血画兄的累赘,看他的神色已是成竹在胸,你又何必添乱?”
缘风卿想想也是,脚步不由顿下,良久才问,“既然枯等无聊,我们何不去御膳房取些美酒佳肴聊在度日?”
“风卿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果然也学会享受生活了,不错不错。”
缘风卿瞪了他一眼,回头问晁光,“前辈是等在这里还是和我们一起?”
“你们去吧,我这张脸若是出去被人撞见,难免多生事端。”晁光答。
二人想想也是,便没有强求,并肩踏着夜色,慢悠悠朝御膳房走去。
路上,月啸追问道,“你快告诉我,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否则你如何晓得百花霜出不来了?”
“只是从血画的神态中猜出来的。”
月啸想想也是,血画向来是那种自信十足的人,若无把握也不会公然挑战百花霜,初时布的阵法定是故意让百花霜轻易解开,以为他只是阵道小成而已,却不料最后见他弄出个从未见过的星盘,居然比百花霜的阵戒还要厉害。
所谓的阵戒,是之前就将阵法浓缩在特定的材料上,随时可以取用。但血画的星盘却是直接在材料上布出很多个阵法,且使用某种特定的术法将其联接起来,形成阵中之阵,自然不是百花霜这种凡夫俗子能够轻易解阵的?
想起血画的腹黑,月啸笑道,“那百花霜此刻八成在阵中吐血,原本以为血画兄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挑战她阵道境界的仙门同道,不料他早已挖好了坑等她自己去跳。”
缘风卿不由想起百花霜之前为了拉拢血画与晁离互相配合说的那些话,他们万万想不到血画是个阵法大师,他的境界早已超越了这个阶层,哪怕百花霜目前是灵川大陆境界最高的阵法师,在血画面前同样也不够看。
而且血画之前故意布个简单的阵法,使百花霜虽然受了些挫折但并不非常艰难就破阵而出,心中必然轻视了血画的道行,这才说出那样的话,然后自己身陷阵中无计可施,又碍于面子不敢认输,这样下去也不知折腾多久才能出来。
二人边走边聊,慢慢发觉宫中的气氛有些古怪。
不止巡逻的侍卫少了一半不止,就连宫人也见不到影子。
整座皇城内外,都透着股肃杀的气氛,空气有些紧致,让人生出大战前一触即发的感觉,虽然缘风卿现在只是神魂,无法通过神识延展去了解原因,但联想晁光和晁离的事情,心想十之**和他们的事情有关。
月啸停下来,释放神识观察之后才说,“今夜只怕不是个平静的夜晚,难怪晁光不肯同我们一起出来,他必定是通过什么手段传递信息出去了,晁离和百花霜的好日子也要终结在今晚了。”
缘风卿一怔,意识到月啸的意思后,抬头看了看繁星密布的夜空,还有静静蛰伏在夜色中的巍峨皇城,想到今夜一过,不知又有多少鲜血溅在这片宽广的宫城大地上,就算自古皇权的更迭都免不了人命和鲜血,任何一位帝王都是踏着累累尸骨走过的,但此事与她有所牵连,若不是她将晁光救出来,或许不会连累这片皇城中的无辜之人,心中难免有些感慨,久久没有开口。
427、山雨欲来()
两人察觉到皇城内外的空气有些异常后,不敢过多停留,悄悄从御膳房卷了些美酒佳肴便回到了未央宫。
抬头看着高高的宫门,缘风卿想起一个问题,停下脚步问道,“你说下午的时候,血画布置的隔离阵法便已解除?”
“不错。”月啸扬了扬手中提的食盒,意思是如果阵法未解,他们怎么可能出去?更不可能到御膳房去偷这些了。
“可是,如果阵法早已经解除,未央宫明明是皇后的寝宫,为何至今一个人也没有?”得到他的肯定答案,缘风卿反而皱起眉头,疑惑不已。
月啸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早从阵法解除的那一刻他已经察觉未央宫的古怪,不但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宫人接近这里,仿佛这座宫殿就是一座冷宫,谁靠近谁就会倒霉似的。
可他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大晁的家务事与他无关,有血画和他在,这个位面也没有人是他们俩的对手,自然不会有什么畏惧。
所以,他想了想才答,“也许晁光那次单独出去,已经见过皇后的面,或者是用了什么办法将未央宫隔离吧,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们现在的重点是等血画赢了之后,想办法找出你的本体被百花霜藏在何处,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下一站了。”
下一站?缘风卿叹了口气,将她之前和晁光的约定告诉了月啸,他听完之后瞪大眼睛问,“你答应他了?”
见她无声的点头,月啸翻了翻白眼,“你有没有想过,血画怎么可能答应你留在晁氏为他们炼丹呢?你这个约定,十之**无法兑现。”
其实从流元阵里出来之后,缘风卿也想过这个问题,之所以告诉月啸,也是希望他可以在关键时刻替自己瞒天过海,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看着他问,“如果我不是担心这个,何必要告诉你呢?”
月啸顿时明白她的用意,摆手道,“欺骗血画?我觉得我们都会被虐的很惨,还是从长计议吧。”
缘风卿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她眼中的威胁与恐吓,月啸咽了咽口水,苦瓜着脸说,“好吧,我最多只能算个帮凶,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说服他吧。”
缘风卿这才满意,伸手推开宫门,却见原本空寂无人的未央宫内,忽然站了满满一院子的人,二人同时一愣,呆在门外并未抬步。
院子里的人都是修士,这点从气息上就可以判断,而且从衣着、相貌上判断,应该是晁氏亲族的人。
晁光正站在未央宫的屋檐底下,同两名白发老者低声交谈,而院中足有百人的年轻修士中有男有女,修为都在结丹期以上,这般阵仗八成是晁光已经向族中的主事之人揭发了晁离的恶行,大战果然一触即发。
听到宫门开启的吱呀之声,所有人同时转头,晁光也停下交谈,对身旁的两位老者低声解释起来。
“晁兄,既然你有要事商议,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是月啸反应够快,急忙交待一句便要拉着缘风卿转身离开时,却听晁光急步走来,沉声道,“你们留下来吧,这里比较安全。我们这就要走了,应该了结的事,不能再拖了。”说完,看了缘风卿一眼,长叹口气,当先跨出了宫门。
他一走,其余人纷纷跟上他的脚步,众人经过缘风卿和月啸身边时,几乎目不斜视,除了那两位白发老者略微客气的朝他们点点头外,每个人眼中都露出轻狂之色,似极不屑于他们这种名不经传的角色有所交集。
当然,月啸和缘风卿并不介意晁氏子弟的眼光,等他们走得干干净净才关上宫门,回到未央宫内,将美酒佳肴、精美糕点都摊开到桌面之后,月啸才说,“晁光看起来也不似我们想像的仁慈,当然,他身为大晁的帝王、晁氏的家主,顾全大局理所当然。只是这样一来,必定手足相残,夫妻反目,而且晁离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夜的皇城十之**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缘风卿叹了口气,想到晁离对外勾结魔道,对内与居心叵测的大晁皇后佟紫檀生了女儿,又娶了百花霜为妃,与她生了百花鸣这位公主,何况他夺位六十余年,早已培植了自己的许多势力,这一战谁胜谁败,还很难说。
但无庸置疑的是,无论手足相残还是夫妻反目,受连累的还是这皇城中的无辜宫人,还有众多妃嫔与禁卫军,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虽然外面的气氛略显肃杀,未央宫却难得平静,两人觥筹交错但相对无言,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透过铜镜的表面,依旧清晰可见皇城中心的广场上面,依旧人头乌压,寂静无声,晁离的目光不时掠过早已盘膝而坐,似在入定的血画,眸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他先前的打算是听了百花霜的建议,想要将此人收为己用。可当他看到血画拿出的星盘时,已经掩饰不住心中的贪婪,想要将其据为己有,交给百花霜令她更加强大。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血画布置的阵法如此厉害,竟使百花霜这个阵道高手也栽了跟头,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解阵一事求不得快,但百花霜手中有件能够更改时间流速的法器,外面的一个时辰相当于里面的一日,如今外面已经过了十几个时辰,里面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她却仍然无法解阵,可想而知,血画布置的那个怪异阵法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如何能不让晁离心焦如焚?
而且他转念一想,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精通阵法,莫非之前百花霜布下的流元大阵也是被他破的?虽然他只找到缘风卿的本体,并没有抓到和她一起的帮凶,但通过今日的阵道比赛,他已经意识到流元阵可能就是此人所破,晁光虽然死在阵法当中,但金灵珠也跟着毁于一旦。
想到他苦苦筹谋的计划可能全因此人而破,眼中的疑惑逐渐换成浓浓的杀机,连他周围的宫人都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原本还灼热无比的空气也变得陡降三分,意识到帝王正在发怒,愈发噤若寒蝉。
428、黎明前的黑暗()
越是黑夜快要转向光明的刹那,无比的夜色越如泼墨般的浓稠,哪怕中心广场上的四根火炬一直熊熊燃烧,映得那五色光门耀眼灼目,依旧让人感觉周围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铜镜的映像里,除了那个五色光门之外,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缘风卿有些担心血画,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要起身时,就觉地面突然一震,像是被什么重物突然砸下来,紧接着,远处传来激烈的厮杀之声,她意识到战争已经开始,立刻踱步走到院中。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至,她心知是月啸跟出来了,也未回头,等走到院中抬头一看,皇城上空的护城大阵不知为何被解开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全都朝皇城中间聚拢而来,显然是晁光的兵马已经攻入城内,方才的震动正是战争的前奏。
想起这片天地即将血雨腥风,缘风卿虽不似从前的悲天悯人,却也感慨万端,半晌才问月啸,“你觉得他们兄弟俩谁会赢?”
身后,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不娇柔做作,也不刚硬无礼,听起来颇有气势,显然是上位已久的人才能具备的声线,“谁赢谁输,皆在本宫一念之间罢了。”
缘风卿一愣,迅疾回头,便见身后不知几时出现个身穿华贵宫装的女子,她身上的大红色宫袍衬得脸上肤色明白亮丽,头上的金色凤冠也显得格外奢华眼眼,一双丹凤眼清明锐利,不染而朱的双唇深厚有力,修长的脖颈、高挑的身材,处处显露上位女子的高贵端庄,浑身贵气也让人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
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落在左侧同样惊讶无比的月啸身上,确定他也不清楚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之后,缘风卿才定了定心神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大晁的皇后?”
那女子原本看向悠远夜空的目光稍微回神,落在她身上审度片刻后才略带疑惑的问,“你认识本宫?”
缘风卿轻笑一声,“不是,只是猜想而已。”
那女子缓缓从她身边走过,身影虽然高挑华贵,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清冷,等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她才回头看了缘风卿一眼,语气有些奇怪的问,“你们,也是来看晁氏兄弟手足相残的吗?”说完冷笑两声,又道,“什么夫妻情义,什么青梅竹马,在永恒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可是他们都忘了一件事,我并不只是大晁的皇宫,我也是仙门佟氏的嫡出长女!”
缘风卿听得一愣,未料她真是大晁的皇后,晁光的元配妻子佟紫檀,可她之前为何不见形踪,眼下又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她的神色、语气都不太正常,在她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
她犹在思忖时,就见佟紫檀缓缓转身,抬腿迈过宫门前高高的门槛,似不经意抬了抬右臂,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