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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暴睁的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珠子,血画淡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话落,伸手一祭,袖中飞出一个闪着乌光的匣子,正是当年在千蝠万窟里面,用来收服三首巨蛇的法器。而此刻,那条巨蛇在匣中如同浓缩的小蚯蚓在慢慢蠕动,可对于现在的它来说,四周漆黑的匣壁如同高山悬崖,光滑如镜,怎么也没办法爬出去。
“它也很久没进过食了,不如就由你来填充它的胃饥吧。”血画喃喃自语一句,伸手将匣口对准半空的上官虚,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嗖地将他吸了进去。
匣盖砰的关上,周围的时空发出啵一声脆响得到解封,血画心满意足的收起黑匣,转身一步步走向船舱。
沿着楼梯缓缓向下,舱底的光线有些黑暗,萦江的巨浪击打船板的声音十分响亮,如同不停有人在擂鼓,喧闹不休。
血画沿着漆黑幽暗的过道步步前行,一直走到最里面,才停下脚步,慢慢抬手拉开右边房间的舱门,目光落在紧靠船壁的木板床上,静静盘坐的红衣男修身上。
他的脸色还很苍白,呼吸也有些紊乱,正是之前同“缘风卿”大战后重伤未愈的尹修。
感觉一股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原本陷入空灵状态正在闭目疗伤的尹修霍然睁眼,看向正前方十步远的血画。
见他已经苏醒,血画脸上现出个淡淡的笑容,缓缓走进房间,停在离木板床五步远的位置,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瞧着对方。
感觉他的目光逐渐转冷,落在身上如同两道冰箭,让尹修浑身不适,不由得站起身,皱眉问,“敢问阁下是?”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本君了?”血画见他如此健忘,微微挑眉后,伸手慢慢拂过右边脸颊,顺着他的指尖从上至下移动之处,竟然出现一条长约七寸的深刻疤痕,殷红的鲜血从血肉中涌出,顺着他白皙如玉的皮肤流向修长紧致的脖子,看得尹修一愣,蓦然记起此人是谁,不正是苍云门弟子缘风卿的朋友,昨夜他故意熄灭凤凰镇祠堂中的烛火,欲除掉此人逼迫缘风卿入魔,却被清渺以命阻挡,这才没有得手的那个人吗?
可是他怎么可能没有死?明明整个祠堂和凤凰镇的一半房屋都在他的玄火烈焰中烧成了灰烬,这个人明明昨夜还是一具失了元神的行尸走肉,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在面前不说,还无法判断他身上的气息究竟是什么修为?
尹修眼中不断闪烁的疑惑让血画冷笑一声,不知从哪里化出一块宽大的格子手帕慢慢擦去脸颊的鲜血,在他的擦拭之下,那道修长的伤口也渐渐愈合,看得尹修双眉紧锁,几乎不敢相信。
“你不是人?”终于,等血画擦完脸上的血渍,伤口也随之消失后,尹修得出结论道。
“那你觉得本君是什么?”血画漫不经心将手中染了血的手帕折叠成方块,淡声问他。
“你你只是一具灵体?”
“不错,还有些眼力。”
“怎么可能?你居然能够以灵生形,此事非大罗金仙以上的修为才能做到!”尹修的疑问虽然得到证实,却还是不敢相信,音量微微提高。
“大罗金仙?看来你的见识还不算少。”似好不容易才叠完手中的帕子,血画微微抬眸,明明是赞许他的话,却叫人听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尹修暗自吸了口气,莫说他现在身受重伤,法力不到一半,就算他是鼎盛状态,也没办法同一个大罗金仙抗衡啊?但怎么可能呢?明明灵川大陆的天地中藏着大道法则,凡人飞升仙界之后受到天地自然法则的约束,根本没办法再回到灵川大陆,而且远在北国冰川之底还有一把诛天神剑守护着这一方太平,眼前这个人又是怎么能站在他面前的呢?
354、问话()
尹修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这是他自踏上修炼道路以来,第一次生出恐惧的心理。而且直到现在,他才感觉船上的气息不太对劲。
灵识稍微扩展,便发现整条船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不但没有开船的水手,就连天香谷的两位长老、四位弟子也都凭空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但再看看血画,想到他身上无法察觉的气息,连**凡胎都算不上的灵体特质,他又不得不相信此人确实不像这个位面的人,而且他很可能诛杀了船上的所有人!
“你杀了他们?”尹修的声音竟有些无法抑制的颤抖,微微崩直的身躯也显示着他内心无法掩饰的慌乱。
血画挑眉答,“那些普通百姓并没有做过坏事,本君自然不会滥杀无辜。至于其他人,应当为你所犯下的错事付出代价!要怪只怪你们天香谷妄自尊大,咄咄逼人,否则,本君其实并不屑于教训你们。”
听他说得如此轻巧,六条人命在他眼中就和捏死几只蚂蚁一般,尹修的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可他是个聪明人,心知此时若是用强,势必落得和上官虚他们一样的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会继续有柴烧。
所以,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跪倒在地,垂首哀求,“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之前误伤了阁下实在愚蠢,还请阁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在下计较。”
血画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个讽刺至极的笑容,须臾才撩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漫不经心问,“你们为何知晓缘风卿就是魔君重云化成的魔胎?”
尹修微怔,抬起头茫然道,“不是我上官师侄抓到的那个魔修供出来的吗?”
“这种谎话也只能骗骗那些掌门而已。”血画冷笑。
尹修的脸色微微发白,嗫嚅道,“上官师侄和火师侄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
“是吗?”血画伸手取出那个黑匣子,指腹微弹,匣盖砰地开启,里面传出上官虚惨绝人寰的叫声,听得尹修心中发寒,脸色愈发蜡白。
低下头,看着在匣子中浓缩了数倍,如同一只红色蚂蚁的上官虚在三头蛇的追捕下拼命在匣中奔逃,血画沉声问,“上官虚,你若还想活命,便该学习你的尹修师叔,能屈能伸才是真男儿。本君再问你一次,你们究竟是如何知晓缘风卿就是魔胎的?”
他那句“能屈能伸”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听得尹修脸色发青,却只能垂下头遮掩所有的情绪。
在黑色匣中亡命奔逃,却依旧被三头蛇咬中多处,浑身血迹斑斑的上官虚心中暗暗叫苦,却还是边跑边喊,“我我是严刑拷打那个叫须尔的魔修才得到的消息。”
听了他仍旧不改的答案,血画眯了眯眼睛,指尖微动,匣盖缓缓闭合到一半的时候,才听上官虚声嘶力竭的喊,“不要关,我说,我说。”
缓缓关闭的匣盖静止在半空,血画并未开口,只是低头瞧着匣中的上官虚,静静等着他的真实答案。
“是是魔域北涯城的城主凌波凌波告诉我们的。”
上官虚的答案让血画既觉意料之中,又觉意料之外,他读取凤凰镇的记忆碎片时就已经想到天香谷若不是暗中与魔道勾结,绝无可能了解到缘风卿就是魔君重云以数千年修为使用上古魔咒“乾坤斩”死而复生的先天魔胎,毕竟这个消息在魔哉中属于最高机密,太常等五位长老一直紧守这个秘密,暗中派出很多人四处找寻魔胎的下落,怎会轻易就被一个魔宫的小仆从探听到?那个魔修须尔百分百是被上官虚教导才如此说,也只有仙门正道的人才会如此天真相信他的话,或者说他们虽然不相信,却还是选择相信,以此确保缘风卿的罪名,做到宁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想到这里,血画顿为缘风卿不值,伸手漫不经心将黑匣子放在旁边的圆桌上,随手提起茶盘中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却被劣质茶叶难喝的味道刺激的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又问,“凌波与天香谷合作,为的是什么?”
“她,”上官虚跑得汗水淋漓,却也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机,哪怕与北涯魔城城主合作是天香谷的最高机密,此时也顾不得再隐瞒下去,“她自然是想让我们暗中助她对付中都魔城的五位长老,帮她登上魔君之位。”
血画微抬右臂,以手撑腮瞧着仍在匣中逃亡的上官虚,左手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轻敲,一下一下如同敲在尹修的心口上,偏偏他就是鼓不起勇气反抗,或趁他不注意逃之夭夭,只是觉得这般跪于人前,实在没有颜面。但颜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呢?他无疑选择了后者。
上官虚微弱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出,尽管对于他来说,已是扯开喉咙,唯恐在高高的匣盒顶上,如同一张巨大人脸雕像的血画听不清楚自己的话,会将匣盖闭合,那他可就真的没命了,“不止是天香谷,听说蓬莱岛也与另外一个魔城的城主暗中合作,那个城主同凌波已经暗中联合,打算寻找合适的时机,由我们带头,带领所有仙门正道讨伐中都魔城的五位长老,而他们俩则伺机取而代之,掌握魔都。”
“不错,继续说。”听了这个还算满意的答案,血画微微点头,手指仍在敲打桌面,如同在听什么故事一般。
“据我所知,如今的仙门正道中,不仅是天香谷和蓬莱岛,也有其它几个门派也在暗中与魔道合作,为的是彼此利用,互相达成目的罢了。”
听他说到此处再无下文,血画扬了扬眉,等了半晌依旧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眼神微冷后,也不多说,啪的合上了匣盖。
黑匣里面,传来上官虚难以置信的惊呼之声,可惜很快又传来他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紧接着,四野恢复寂静,什么也听不到,却也有什么气息正在缓缓流逝,直至消失无踪。
355、教训()
尹修呆愣的瞧着血画,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合上了匣盖,心里却如明镜知晓,上官虚已经殒落,连元神都被吞噬干净。
那么也就是说,血画食言了,他从上官虚口中套出天香谷和蓬莱岛的秘密之后,残忍又无情的杀害了他,此人就是个骗子,根本不会履行放过他的诺言!
想通这一层后,尹修的心直往谷底沉去,浑身也冰冷的毫无热气。
而血画压根没有瞧他,只是轻轻拿起桌上的黑色匣子,微微握在掌心,似感受到里面血液的热度,眼中隐有光芒浮动。
蓦然,跪在五步之外的尹修身上气息暴涨,如同静止的水源突然煮沸,舱内的湿度陡然升高,从他身上窜出一股红色烈焰,翻滚如同浪潮涌向对面的血画。
几乎同一时间,血画周身腾的撑起一个黑色光罩,坚实如同金刚,红色烈焰撞上去只如幕帐弥漫在光罩之外,里面端坐的血画微微抬眼,看向对面一击不成迅速推开窗户打算逃循的尹修,伸手一掐,时空再次静止,他跃出一半窗口的身体凝固在那,仿佛一只人鱼,一半在船外,一半在船内。
玄火烈焰弥漫的很快,只是眨眼工夫就将船舱点燃,且朝四周弥漫。但因时空的凝固,它也静止未动,看上去如同一朵巨大的火红色朵,在房内繁华盛开。
玄火烈焰造成的极高温度让血画挑了挑眉,伸手将桌上的黑匣收进怀中,叹道,“它今日已经吃的太饱,你又何苦非要做它的食物?不过,既然你自己的想死,本君也不会不成全你。”说完,缓缓起身,黑色光罩随着他的步伐一起移动,正是他的本命仙障,只要感觉到危险,会自动自发弹出来保护,非修为高深,不低于大罗金仙之下的修士方能练成。
慢慢走到窗口的血画看着如同人鱼平行在窗户上的尹修,眸中寒光涌动,半晌才道,“魔戒中倒是缺少一个管理药园子的人,风卿若是在这儿,应该是欢喜的吧。”想完才伸出手掌,探过窗户按向尹修的天灵盖。
啵一声响,时空解禁,烈焰再次沸腾,萦江奔涌的江水噼啪击打着尹修的脸庞,像是一只大手在不停扇他的耳光,响亮又疼痛。而且他骇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张嘴想要呼喊,喉咙却干涸没有声音,冷汗顿时淋了全身。
最要命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天灵盖上出现一只大手,缓缓按了下来,从那人的掌心里涌出一股强大吸力,自己体内的元力顿时疯狂倒涌,全都朝头顶冲去。
尹修恍然惊醒,这是在吸食他的仙灵之气,一旦对方将自己的仙灵气息全部吸完,他八百多年的修为就功亏一篑,打回普通人的原形,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心中惊惶无比,却费尽全力仍不能动弹,努力想控制丹田中的气息阻止仙灵外流,五脏六腑都如被什么禁锢,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舱中的玄火烈焰已经烧到他尚未跃出船舱的一双大腿,明明他不能动弹,却能清清楚楚感觉被烈焰焚烧的痛楚,撕心裂肺,疼痛难忍,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不息,豆大的汗珠也不停从额头滚落。
萦江的江水依旧翻涌如浪,击打在船板上再反弹回来,噼噼啪啪抽在他的发上、脸上,身上也全是浑黄的江水,他苍白的脸上全是水珠,早已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江水,但他心里只想立刻死去,也好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
令他庆幸的是,这种痛楚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的体内元力被快速吸食了九成之后,血画终于停止了吸食,缓缓拿开手,也不知在做什么。
玄火烈焰已经爬满了尹修的大腿,血肉全被烧成了焦黑的颜色,阵阵恶臭的味道涌入鼻尖,让他欲哭无泪。尽管他已费数年时光将自己的肉身淬练至小成境界,平日里金刚难催,除非五品以上的法器才能令他受伤,却也只是延续了玄火烈焰吞噬他血肉的时间不到半个钟头而已。
这双大腿,彻底废了!他心中悲哀的想着。
但他仍然抽取体内所剩无几的元力内视一番,发觉修为已跌至炼气后期,和刚刚入门的修士强不了多少,而且他通过眼角的观察,清楚看见自己被江水抽打多时、零乱披散的黑发正在慢慢变白,平伸出去的手背上也出现了鸡皮的皱纹,这是因为他的修为与年龄非常不符才出现老化的现象,若他不能尽快提升修为,指不定还能活上几年了。
这时,整条商船都被玄火烈焰烧尽,啪一声巨响,船身完全解体,尹修重重跌入萦江的水中,笔直朝水下沉去。
骇然无比的他近乎本能的划动双臂,如同一个普通人费力朝水面上游去,等他惊惶失措游上水面,探出半颗脑袋才想起他几时又能动了?
头顶,传来衣袂飘拂的猎猎声响,他愕然抬头,便见血画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眼中毫无情绪,如同在看一只水中的动物般,让他愤怒到了极点。
但愤怒归愤怒,他之前还是渡劫修为在对方手里就渺小的如同蚂蚁,如今只剩炼气修为,和个普通人没有太多分别,又能在他面前翻出什么浪来?那一刻,尹修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绝望和悲哀,自从他五岁时拜入天香谷,走上修炼的道路以来,从未如此挫败和失望过,他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灰黯,再也不会重现光明。
“怎么?觉得生不如死?”半空之上,血画没什么情绪的问。
尹修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身躯半浮在水中,烧焦的双腿早已没有知觉,他从此就是个废人,只能坐在木制轮椅上行走了吧!这般想时,却还是生不出寻死的念头。
蝼蚁尚其偷生,只要他还活着,总有再登巅峰的时刻。可他若真的死了,人死如同灯灭,就真的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所以,他再睁眼时,眸底浓浓的绝望已经消失,面无表情的问,“你究竟想把我怎样?”
356、会面()
血画见此人的情绪转化竟如此快,倒也是个难得的奇人,颇感兴趣道,“本君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是给本君看守药园子,永远成为本君的奴仆;第二是回到天香谷,继续做你的长老,但终生不得踏出天香谷半步,随时等候本君差谴;第三是堕仙成魔,沦入魔道,凭你自己的造化,将来若能得道,本君随时欢迎你来寻仇。如何?”
尹修一愣,呆呆的望着他。
江水依旧奔涌的厉害,不停抽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头发和衣服全被淋湿的他如同一个失足落水,狼狈不堪的白发老头,满脸都是皱纹,老眼昏黄,极是可怜。
血画给他的选择,实际上都是死路,做他的奴仆等于终生失去自由,让他再无前途和光明。可此时回到天香谷,他又怎能忍受全谷上下数万人对他的鄙夷目光?怎能心安理得占据着长老之位?那不是被其他长老们笑话?他的自尊和骄傲都不容许他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比让他去死更加难堪。去魔域更不可能,魔修的残忍嗜杀他不是不知,以他如今炼气的修为,去魔域恐怕活不了几天就会尸骨无存吧。
心中多番思量之后,尹修反而觉得跟着强大的血画或许才是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人认出他的身份,也可以趁机寻找机会自救。
思虑片刻后,尹修咬了咬牙,闭目道,“我我选选第一条。”
血画的唇角勾得愈发深了,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当尹修下定决心抬起头看见他的表情,顿时明白自己又被骗了,他分明不是给自己选择,而是逼迫自己心甘情愿为他所用,可即使自己自愿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记住你的选择,除非本君殒落,否则你都只能是我的奴仆,永生永世不得解脱。”血画慢悠悠的说完,看着尹修气成猪肝色的脸庞,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指向他,从他手中一颗银色戒指中冲出一道力量,嗖一声将尹修吸了进去。
他手中这个戒指是自己闲瑕时打造的空间法器,也可容纳活物,可毕竟没有用过,尹修吸进去之后,天地一片黑暗,四周都是昏暗的气体,空气中的味道刺鼻又难闻,狂风吹得他险些站立不稳,吓得连忙大喊,“主人救我,快救我!”
听到那声“主人”,血画非常受用,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右手无意识在银戒上敲了敲,戒中世界陡然一亮,昏暗又刺鼻的气体尽皆消散,蓝天白云出现在头顶,脚下却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四野全是盛开的红色佛桑树,一阵微风吹来,影纷飞,美不胜收。
突然出现的美景让尹修愣了半晌才抬头去看,却见一片佛桑树后面,庄严巍峨的一座大殿上方,悬挂着“清心大殿”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