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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六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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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马屁。也许应该算是个少妇吧?我已经老了。小倩幽幽地说着,似在自言自
语。她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这次竟然要了杯马爹尼。胡马隐约知道那酒的价格,
心里像被锥子猛刺了一下,差点流出血来。

    你怎么越来越像他们?小倩似在自言自语,眼光里却露出无限柔情。

    胡马暗想:还有哪个“他们”?看来她的朋友还蛮多的。此时,胡马越来越感
到自己已经深深吸引了这个美丽寂寞的女人。

    你的声音比电话里好听。好性感。小倩的眼光有些朦胧了。

    胡马越发奇怪了,我什么时候给她打过电话,别是她记错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送你回家。胡马说。

    我头晕,真的有点醉。小倩的脸已经白了,像B5打印纸闪着光。她向空中招了
招手,懒洋洋地喊了一声,买单!

    服务生过来了。胡马抢先站起来,似乎是要付钱的样子。其实他是准备问:卫
生间在哪儿?

    小倩却拦住了他,说,你真是个乖巧的人!

    胡马听出她的语气散发着嘲讽的味道,心里顿时不悦。但看到她皮夹子里厚厚
一叠钞票,也就不吭声了。

    你经常系白色领带吗?好漂亮。小倩说,我真希望你是个大学生。

    3

    小倩的身体像一片叶子在夜风中摇晃着。胡马搀住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问:去哪儿?

    胡马听见小倩报了一个宾馆的名字。一丝疑云涌上他的脑海,他越发觉得这个
黑衣女人的身份神秘莫测。莫非她真是老蒲笔下的小倩?舞厅、酒吧、豪华宾馆、
美人妖、都市帅哥、扑朔迷离的情感生活——这可是香港或者好莱坞的垃圾影片中
的情节?!胡马坐在车上乱想一气,莫非她不是本地人?两人无语。

    这时,司机打开了车上的对讲机,边开车边和同行聊天。

    司机问:同志们,今天有没有新闻?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我发现现在的男人越来越不要脸了。

    一个女人接上去说:吃喝嫖赌毒,无恶不作。

    那个沙嗓子继续说:我刚送了一个小白脸和一个50多岁的富婆,一看就是干那
种事的。

    司机问:哪种事?

    快活事啊!他妈的,什么事不能做,一个男人偏去吃软饭?!

    我还没听说男人当“鸡”的。又一个声音说。

    怎么没有?现在好多打着什么什么俱乐部牌子的,做的都是“鸡”“鸭”生意。
沙嗓子说,世风日下呀。你们没听说有个新编歇后语:鸭子罢工——男娼起义。

    那个女人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没有?!

    沙嗓子说:你见过什么样的“鸟儿”?

    司机说:老刘,你他妈又调戏良家妇女了。

    对讲机里传出一阵吱吱的电流声,然后断了。胡马一直默默听着,心里憋着只
想笑。

    他一扭头,发现小倩也在朝他笑。她从坤包里拿出一盒烟,弹出一支叼在嘴角,
问胡马:你也来一支?

    胡马摇摇头。小倩的头已经柔柔地靠在了他的肩上。一股酒气混着馥郁的香气
几乎将他淹没。

    你信不信?小倩说,我是学舞蹈专业的。

    难怪你的舞跳得那么棒!胡马嘴里说着,心里却想,你那种水平充其量也是个
发烧友级别,怕是上的社会大学舞蹈扫盲班吧。

    唉。小倩叹了一口气。然后很贪婪地吸烟,不再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是的,那就是吧。小倩懒懒地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胡马的心一动,顺口说了个名字叫李明。

    我一般是不问名字的。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小倩笑着摇摇头说,算了,哪会有
什么真的。

    的士穿行在光怪陆离的街道上,小倩的面孔时而明媚,时而晦暗。还是在跳舞
的时候,胡马曾想过她会不会是一只“鸡”,后来发现不太像。看小倩的穿着打扮
和谈吐气质,决不会是一般的女人。

    他听说过,如今有些现代派的女人常常莫名其妙。她们大多是白领丽人,但对
于爱情、婚姻什么的却不抱什么信心。他以前交往过外企的一个高级职员,属于那
种极有教养和品味的女人。她事业小有成就,是企业一个重要部门的主管,颇受上
司器重。生活也过得十分优裕。除了工作以外,她在其他方面却都很失败。由于个
性太强,自视甚高,她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倾心交流的朋友。感情生活似乎也一直徘
徊在梅雨季节,暧昧而潮湿。胡马和她在一家网吧里偶然相遇。她坐在胡马的旁边
上网,突然把嘴巴凑到胡马耳边偷偷问他,你知不知道色情网址?胡马一愣,告诉
了她在哪里可以搜索得到。于是两人成了朋友。她对胡马说,现代生活就像纯净水,
喝着什么感觉也没有。胡马觉得她有点深刻。于是和她一来二去交换了几次玫瑰,
彼此的身体就深刻到了一起。她教导胡马说,现代爱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
经拥有。因为已有研究证明,女人的基因决定她们对一个男人的专情期只有4 年。
白头偕老是文化对人的桎梏,实在有违人之本性。她还列举了各种流行杂志上披露
的情爱故事,都是些挣扎在婚姻牢狱中的女人欲罢不能日见苍老的血泪呐喊。胡马
本来就是个思想和行为十分前卫的人,但还是觉得她的思想太可怕,像罂粟之花。
果然没过多久,大概还不到4 个月的时间吧,她就给胡马发了个“伊妹儿”,说她
已经没感觉了,又一次结束了对一个男人的专情期。

    小倩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女人。她们往往事业有成、生活优越,但是感情空虚寂
寞。胡马愈想愈觉得小倩就是这种女人。

    经过一片住宅小区的时候,小倩突然说,不去宾馆了。咱们下车吧!

    到我家去吧。小倩下车后挎着胡马的胳膊说。

    此时,胡马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突然有了紧绷绷的压抑感。长期以来,他对自
己的魅力就像对自己的研究课题一样充满自信。他在夜色中得意地暗笑了一声,去
他妈的许冰茹吧。看来艳遇有时像长江的洪水像台湾大地震,说来就要来的。

    前面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小倩说着,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轻轻丢开胡马的手,往旁边走开两步,开始接听电话。

    胡马抬起头,假装看夜空中的星星,耳朵却像雷达一样追踪着小倩的声音:喂
喂,你说什么?你刚才打电话到家里,没有人接听?人家在外面吃宵夜嘛。和谁在
一起?还不是几个老朋友,阿娇、莲莲。哎呀,你怎么这样多疑嘛。你说什么?人
家也想你呀。什么?你还要半年才能飞过来。嗬嗬,怎么,搂着你的黄脸婆,就不
想人家啦。什么?你真坏呀!好啦,好啦,不要胡思乱思,Bye…bye。

    胡马听着小倩的声音,不由越来越糊涂。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这个
自称小倩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时小倩关上手机,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她问他,大学生,你是第一次吧?

    大学生?我说我是个博士,你相信吗?胡马说。

    我早感觉你和他们不一样。小倩说着,用手在他的脸上抚摩了一下。博士是大
知识分子,我很崇拜的。

    夜风有点凉,胡马颤抖了一下。去他妈的智商!去他妈的真实身份!今朝有床
今朝睡吧!胡马感觉身上的火在夜风中蹿得老高。他的牙一咬,顺势就搂住了小倩
的腰,心旌一阵一阵摇荡。他说:咱们有缘分啊!

    阿龙就是我们的缘嘛。小倩说。

    胡马糊涂了,哪个阿龙?

    不是阿龙叫你来的吗?小倩惊讶地问。

    亚当夏娃俱乐部的阿龙。小倩补充了一句。我们接头的暗号就是你的白色领带
嘛。

    胡马突然想到的士司机的对话,一下子陷入了黑黑的泥淖里,我哪认识什么阿
龙啊!

    那你是……小倩停住了脚步。

    胡马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见对面有三个高大的黑影疾奔而来。昏暗的路灯
下,两片雪亮的寒光一闪一闪。胡马认出来那是刀。

    婊子养的,胡马骂了一句,也来不及想什么,只是本能地摔掉了小倩的手,扭
头就往回跑。他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救命啊!但他很快就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卡
在了喉咙里,就像手枪扣了扳机却不见子弹射出来。等他想再扣一下扳机的时候,
脖子后面却刮起一阵凉风。他只感觉头嗡地一响,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的是你吗?

                                 马丁

    爱情是这样发生的,我到冯裁缝的店里裁西装套裙,冯裁缝的儿子正在踩缝纫
机,他将缝纫机踩出一片哗哗声。当时还不知道他是冯裁缝的儿子,我还以为他是
个打工的。我走进店里,哗哗声消失了。突然消失的哗哗声让冯裁缝的眼睛瞟向了
他儿子,然后他从他儿子愣怔的眼神里发现了我。冯裁缝的下巴抵在前襟,这样他
就能从老花镜的镜框上看人了,而不用摘下老花镜了。他向我笑了一下继续手中的
剪刀剪裁案上的一块红布。他的儿子却离开了缝纫机堆着满脸笑容问我,裁服装吗?
我点着头绕过他站在冯裁缝案前,冯裁缝却努着嘴说,你要裁衣服就找他!我不喜
欢给你们年青人裁衣服,我总是裁不好你们穿的衣服。

    我掉过头,他向我挤眼睛,他眼睛传出的眼神让20岁的少女心惊肉跳。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脖子上挂了条皮尺。皮尺在他身前软软飘动。他的目光
在我身上走来走去,让人觉得他在用目光剥我的衣服。我的腿像鹤腿那么长、我的
腰像蜂腰那么细,他激动地说,你的身材真好!我真的看见案上那块红布飘过来蒙
在我的脸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睛注视着一个红脸女孩。我为什么要躲避他的眼睛?
我也看着他,他闪亮闪亮的瞳孔里就出现了一个忸怩作态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我。
其实我不想这样,我想让自己端庄些。可是心里却生出许多鲜嫩的爱情之花,它们
疯狂盛开,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天傍晚,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家伙怀抱一束玫瑰花出现在温馨美容店。
美容店的女老板心不在焉地给一个男孩火局额前的一绺黄发,她后来就保持住这种
姿式不动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怀抱鲜花的男人像演戏似的走到了我跟前。的确,
这种场面你只能在电影、电视上看到。

    冯小泉,你跟朱红认识?

    冯小泉就是他,朱红就是我,美容店的女老板让我们彼此认识。

    乳白色的西装套裙一上身,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也洋溢在我的身上了。冯小泉
趁我飘飘然时抱住了我,他是从后面抱住我的,他的两手匝着我的腰肢,他的下巴
压着我的肩膀,他呼出的热气让我脖窝那儿痒痒难受。更让人难受的是他探出的舌
头,一下舔在我脖子上,一下又舔进我耳朵眼,瞬间我的耳朵像跑过了一辆轰轰隆
隆的火车,我的脖子往回缩时,他将我调整到他的怀里。

    我们接了吻。

    我们的吻有我年龄那么长。这么长的吻让人又激动又害怕,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居住的县城没有适宜年青人谈情说爱的环境。灯光昏暗、乌烟瘴气的舞厅
不是热恋的男女能去的地方。有一天我们进了舞厅,刚刚舞罢一曲,一个鬼鬼祟祟
的男人截住我问能陪他跳吗。冯小泉将他推到了一边。冯小泉到吧台买饮料的工夫,
又有一个男人走过来,他向我竖起两根手指,看我不动,他又竖起了一根,一共三
根手指向我晃动着。他竖起三根手指是什么意思,但我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冯
小泉正在数钱,我把他拉出了舞厅。冯小泉听完将我搂在怀里拥着我默默地往前走,
他不回答我就给他使小性子。走到黑影地时,冯小泉在我耳畔说,他是暗示三百块
钱你陪他睡一次。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呸呸向地下吐着口水,并发誓不进舞厅了。
我们走进一家电影院,银幕的画面是追追杀杀的武打片,热恋的男女需要温情的氛
围,血腥四溅会将爱情吓跑。我们手拉手走在又黑又短的马路上,只几步我们就走
出了县城,开始面对黑墨一样的天地了,有风刮过时还能闻到人畜粪便的气味,狗
叫声驴叫声此起彼伏。


    冯小泉解开脖子上的纽扣说,真能把人憋屈死!

    冯小泉又说,我想到石家庄闯闯去!

    石家庄听上去像一个村名,但它却是我们的省会城市,一个年轻而朝气蓬勃大
都市。冯小泉走了,我怎么办?我用行动质问他,我抱住了他,他低下头亲吻着我
说,我们有手艺,到哪也饿不死。冯小泉这样一说,我刚才还空空落落的心里一下
装满了希望与光明,我也开始亲吻他。

    冯小泉说,海枯石烂?

    我说,不变心!

    我们心中的爱情之花将要移植到石家庄。石家庄的阳光雨露一定适合爱情之花
的生长。

    那天晚上,坐在黑夜里憧憬着我们的未来。未来像霓虹灯在我们面前闪烁,我
们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石家庄。

    我们的爱情之花在我们双方家长的眼皮底下茁壮成长。

    但是我爹和我娘坚决反对我们闯省城。我娘跟我说了一晚上的理由。早晨我娘
藏匿了我的身份证。我的哭闹声让我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后来骑车将冯小泉请
进了家。我娘、我爹、我、冯小泉坐在了一起,我爹吸着冯小泉给他点着的烟说,
小红,你瞅这样行不行,让小泉先去,等他站稳了脚跟你再过去。冯小泉的手在桌
底下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用劲地攥着我的手,他是暗示我同意我爹的观点。冯小
泉的眼睛躲闪着我,我估摸着他和我爹在路上达成的共振。这种共振现象让我一眼
就看穿了,我在心里将冯小泉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这时候我爹与我娘从我们身边站起来,他们退出了房间,并且将房门关严了。
冯小泉搂住了我,我把在心里骂了一千遍一万遍的话喷射出来,叛徒!你是个男人
吗?你怎么这么没立场?冯小泉用舌头舔我眼睛流出的既伤心又痛苦的泪水,舔着
舔着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

    亲吻让我暂时忘掉了伤心与痛苦。

    冯小泉说,不是我想当叛徒,是我觉得你爹说的有道理。

    我终于说出心里话,我不愿意让你离开我!

    冯小泉的手解开了我的衣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狠狠咬住了冯小泉的肩膀。

    北方的秋天短暂得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冬天就要来临,冯小泉给我来了封信。这是他到石家庄后给我来的第一封信,
他在信中说他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他的工作就是像兔子一样四处拉广告。他
在信中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过去。我给冯小泉回了封信,质问他为什么不开裁缝店?
信写好后发现冯小泉没有给我留地址。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给我留地址,我猜测他肯
定是忘了。

    漫长而寒冷的冬天让我生出了节节忧虑。冯小泉变心了?冯小泉出了什么事?
冯小泉混得不好不想见我?

    还没等我到冯家打听冯小泉的事,他爹和他娘跑到了我家。

    他娘说,小泉没给你来信?

    我把那封锁在抽屉里的信翻出递给了她,她端详着信皮说,是小泉的字迹。随
后她将信递给了扎头吸烟的冯裁缝,冯裁缝抖出信瓤子眯缝着眼读,然后有气无力
地说,光说在一家广告公司拉广告,别的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睛瞅着我说,走时说
的好好的,到城里开个裁缝店,怎么拉开广告啦?我噘着嘴背过了身,我心说你们
养活他二十年多年都不清楚,我就更不清楚了。他娘将我生气的样子看在眼里,她
用手指戳点着冯裁缝的脑门说,这事应该问你自己!

    我爹瞪着眼睛说,怎么越大越不懂事?

    我委屈的眼泪从眼眶掉下来。我爹这样一说,我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四个大人
开始哄我,哄着哄着他们又说到了冯小泉,大家最后相信了我爹对冯小泉的分析:
没混好,不好意思给家里写信。

    我爹的分析让大家心里平静了,他们开始有兴致说到我们的婚事。

    他爹说,春节前,小东西要是回来就给他们把婚事办了。

    他娘喜滋滋地拉着我手说,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他爹说,买下了吗?

    买下了买下了。他娘拉着我的手说,我托人从石家庄给你买了个大项链。她的
手想摸我的脖子,我躲开了。我不想让别人随便摸我的脖子。

    冯小泉的模样在我印象里越来越模糊,这让我感到一种言语不清的不祥正在向
我罩下。来自人们的口语,来自电视广播、来自报刊杂志的信息,让我知道城市其
实就是个大染缸。星期一夜里我梦见冯小泉穿着一身红衣服匆匆跑过,任我怎么跑
也追不上他。星期二夜里我又梦见冯小泉穿着一身黄衣服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行走。
这天早晨我没有到温馨美容厅上班,而是骑车去了吴家庄。其实我从内心根本就不
相信算卦的事,可是我心里乱糟糟的得找个人倾诉倾诉,吴家庄的吴半仙是最好的
倾诉对象。

    吴半仙眨蒙着瞎眼说,红衣,红衣就是血呀!也就是说你梦见的那个人有了血
案。第二天梦见他穿着黄衣服拉着个女孩?趁吴半仙端茶喝水时我离开了焚着香火
的屋子,我害怕听到冯小泉和别的女孩的事。

    等不到春节了。

    我找了个这样的由头,省城正在办美容美发速成班,我得学习学习。我爹疑惑
地瞅着我,我娘也疑惑地瞅我,我娘说,你不是上过一次这样的速成班?我娘说完,
我爹的脸却浮现出会心的笑容,好像他们共同揭穿了一个阴谋。精心的准备让我想
到了他们会这样发问,我说,上次是初级班,这次是高级班。我娘瞅着我爹,我爹
无奈地垂下头,我听见我爹和我娘一起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我踏上了开往石家庄的火车。

    坐在火车上我想起送冯小泉的情景。火车进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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