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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辆车旁边,有三个大汉正被反手制服、戴着手铐蹲在那里,而站在他们身后押解他们的人,大概就是便衣警察了。
但吸引荣远航注意的并不是这里,而是两男一女正持握手枪指着一个大汉!
那个大汉单手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另一只手扼着男孩子的咽喉。而他站的位置却是护拦之外!虽然手里没有武器,但让三个便衣警察非常顾忌的是:只要有一个闪失,一大一小的两人非掉进海里不可!
下面狮子洋深不见底,水流湍急,距离桥面足有一百米以上的高度!如果他手里的小男孩一旦掉下去,就算不被水淹死,也会被砸得粉身碎骨。
“你们后退!把枪扔了,要不然这小娃子陪老子一起死!”大汉约莫四十岁的年纪,满脸的腮络胡,那粗密的浓眉,跟睛珠子挤成了一块,给人的感觉非常凶残暴戾。
另一面,横七八坚的众车辆的其中一辆白色宝马旁边,一个少妇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嘴里不断地哭叫:“斌斌,我的小斌斌啊……求你不要伤害他,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
反观那小男孩,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也许是被人扼住咽喉,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求助般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少妇几近疯狂地争扎着,要不是一个女警死死地拉住她,她都有可能不顾一切扑过去。
“牛鲨,你逃不掉的,放下孩子,争取宽大处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那女警口中发出来,她手里握着的枪却突然收了起来。
“这声音好熟?”荣远航目光投在那女警身上,乌黑的秀发扎成了个马尾,一身夏季牛奶丝短袖连衣裙,露出修长白皙的一双美腿,那脚下穿的是高跟凉皮鞋。
她那纤窄的腰肢,挺翘的丰臀,显现出弧度惊人的秀美身材,这——不是欧阳警官吗?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荣远航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少来这套!”那被称为牛鲨的大汉看起人来凶光毕露,见欧阳敏敏收起枪缓缓的走了过来,他冷笑一声:“嘿,你再走近试试?不要这娃子的命了吗?”
靠近与他三四米距离的时候,欧阳敏敏停了下来,说道:“好,我不过去,你把小孩给我。”
“哈哈哈……”牛鲨一阵疯狂的大笑,停了下来面容扭曲地说道:“臭三八,你当我白痴啊?……哼,你们听着,把我的人放了,再给辆车,这小孩我保他无事!要快点,十分钟之内做出选择,否则,老子抱着这娃子一起跳海!”
欧阳敏敏忍着气,继续劝说道:“你别冲动……”
“不要啊,不要伤害我的宝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先生,我跟你无怨无仇、求求你放过他吧?”这时那少妇还是不断地哀求。
远远围观的人群,有的取出手机全程跟踪拍摄,荣远航也在距离现场三十米之外不得进入。但他的目光锐利,是常人所不及的。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只见那牛鲨频频地转头看向海中,也不知有什么意图。突然,他哈哈大笑着道:“臭婆娘,娃儿还给你吧!”
他一跃而起,竟然向海里跳去,与此同时,那小孩被高高地抛起……
但这一个角度,无论落在什么地方,那小男孩都是个死!就在这时,欧阳敏敏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只见她飞身扑去,跨过那护拦,不顾一切想要在半空中接住那小男孩!她人在空中飞舞,那裙摆也随之散开,荣远航有着鹰隼一样的目光,甚至还看到了她露出黑色的小内内……
结果,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往百米深的海面里掉落……
“我靠!”荣远航看得热血上涌,他飞快地往那向方跑去,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停留,也跟着跨越过拦杆直接往海里跳!
“远航!我草!这家伙不要命了!”正好这时,燕盛荣赶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牛鲨、欧阳敏敏、荣远航另外加了个无辜的小男孩相继跳海,这威胁一解,围观的人群蜂涌地汇骤往拦杆边,纷纷伸头往海里看。
呼呼风声在耳边直响,有着‘如鱼得水’这种逆天的天赋共亨技能,荣远航知道自己不会在海里淹死,他义无反顾的跳下海,就是想救下那小男孩及欧阳敏敏。他已经看到,欧阳敏敏在半空中把那个小男孩成功地接住了,只是控制不住身形,急剧地往下坠。
“噗嗵!”
“噗嗵!”
“噗嗵——!”
浪花高高地扬起,三人相继落入水中,由于百米高坠惯性的作用,那重力的牵引非常恐怖,都不可避免地深深地沉入了海底里。
荣远航沉入海里深处,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那一条白线般的气泡里,他看到了欧阳敏敏,她手里紧紧地抱着小男孩不肯松开,由于穿着裙子,浮力的作用使她下身全部裸·露出来,一双雪白的美腿动也不会动,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直直地往下沉——她竟然被冲击力砸晕了过去!
荣远航急忙往深处潜,游近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才轻轻提起,抱住了欧阳敏敏的腰。然而就在这时,欧阳敏敏经过短暂的晕厥却突然醒了过来。她不顾一切地争开荣远航的拥抱,甚至用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是我啊!”荣远航心里疯逛地喊着,无奈人在水里,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好在有着兽血的作用,他现在的力量比欧阳敏敏大了很多,硬生生地抱着她与小男孩直直往上潜。
“哗啦!”一声,三人同时钻出水面!
“是我啊,你放手!”荣远航第一时间就开口了。欧阳敏敏掐住自己的下巴,让他疼痛难忍。
“你是谁?”欧阳敏敏一边抱着小男孩不撒手,另一只手运动着不让自己沉下去。荣远航一抹脸上的水渍,“我啊,荣远航!”
“啊!你怎么也在这里?”欧阳敏敏此时也认出他来。
“还不是为了救你们!”荣远航没好气地说。但欧阳敏敏已经顾不上和他说话了,她转过头去搜索牛鲨的踪影。却见二十米开外,牛鲨也浮上了水面,正往反方向游去。
“这个混蛋!”欧阳敏敏咬着嘴唇骂了一句又道:“你帮我抱着他。”说着把小男孩往他怀里一塞,就要游过去擒拿牛鲨……
“卟嗵!”
一声巨响,海里浪花高扬,竟然又有一个人掉了下去!
“我靠!又是谁跳海了?”荣远航瞪大眼睛问。刚才没有注意看,只是眼角一闪,那人就沉入了海里,这会儿都还没浮上来。
“喂,别走,救人要紧啊,你抱住孩子,我潜下水里看看!”
“好,你、你行吗?”欧阳敏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懵了,不知跳海的是否是自己的同事。桥上面的人倒是乱叫乱喊,但相隔太远了,众人又七嘴八舌的,一句也听不清楚。
“别废话,你快点抱住他!”
“哦,”欧阳敏敏有些六神无主了,小男孩又被塞回了她的怀抱,好歹也是散打冠军,她的体力很好,在水里抱着个小孩也还顶得住。
第三十六章 救人()
这时怀里的小男孩也昏迷了过去,但欧阳敏敏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还好很正常平稳。虽然在海浪里飘浮,只要小孩没事,她的心情也感到安慰一些。
却说荣远航凭着一股子蛮力气,快速地游到了上面人跳海落下来的位置,但波涛阵阵的海面上,并没有看见跳水的人蹿出水面。他心想这么超高的高空砸下来,巨大的冲击力作用下,那人就算不死,也会全身骨折。
荣远航顾不上那匪徒牛鲨还在海里挣扎,一头潜入了海里睁着眼睛寻找落水者的身影。
昏暗的海水中,顺着那滚滚的气泡,很容易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海水的浮力作用下缓缓浮上来。但人却动也不会动。
再靠近一点才看清,原那黑影是个女人,她身穿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因为浮力,那裙子上飘,已经褪到了胸前乳下位置,露出雪白的小腹与一双大腿,下身只穿着一条紫色小内,她那长长的头发飘散开来、完全遮挡了女人的脸孔。
但从她的衣着判断出来:这女人应该就是小男孩的母亲!她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给了荣远航特别深的印象,却想不到她做出了陪着跳海这种如此不智的举动。
“这不是添乱嘛!”荣远航暗自抱怨。
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荣远航抱着她快速地蹿出了水面,使她不致于缺氧。一边向着欧阳敏敏的方向靠拢。
“她没事吧?”欧阳敏敏关心地问。
“晕过去了,还有呼吸!”荣远航答道,又问:“孩子呢,他怎么样了?”
欧阳敏敏抱着小男孩在水里非常吃力,她抹了抹眼睛上的水渍,答道:“也昏迷啦,不过还好,身体应该没有受其它伤害,你坚持得住吗?不要乱动,在这里等一会儿,水上救援应该马上就能到。”
眼睁睁的看着牛鲨在海里游荡扎挣,欧阳敏敏心想一会儿水上支援就会赶过来,这茫茫的江海,任他跑也跑不远。于是干脆放弃在这个时候抓捕,也节省一些体力,毕竟怀里还有个小孩要保护。
就在这时,轰鸣的马达声传来,由远致近,速度非常之快。
“他们到了!”欧阳敏敏欢呼一声,然而下一刻,却吓得花容失色:“不对!”
荣远航也注视着来者,一辆白色的飞艇犹如箭般的往这个方向冲过来。船上面有四个大汉,除了那个操杆人员,其除三人的手里全都拿着ak47突击步枪!令他感的恐惧的是,三支步枪一起对准了他们!!
“这是什么人?”荣远航惊疑不定地问。
“他们是牛鲨的人!快,潜下去!”欧阳敏敏惊恐地叫道。然而,与此同时枪声“哒哒哒哒……”地响起,水面击起一连串的水花!
荣远航也顾不得逃命了,他本能地想到要保护眼前的女人与小孩。于是他张开双臂,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将欧阳敏敏与昏迷的少妇一起按在水里,想快速潜下去。
“哒哒哒哒……”
“哒哒哒……”
密集的枪弹扫过,荣远航只感背上一痛,心里衷叹这回应该是中招了,还不止一处!其实人体在受到伤害的那一刻,并不会马上感到很痛,身体的机能照样发挥着作用,使得他还有能去保护照顾水里的女人与孩子。
他也不知道上面的杀手会停留多久,只得坚持呆在水里。但这样一来,女人与小孩没能呼吸到空气,那生命也就危险了,特别是处于昏迷状态的母子俩。
荣远航毫不犹豫地凑过来,大嘴巴盖在小孩男的嘴里,用舌头顶开他的齿关,把体内的呼出的空气送渡过去。几秒钟之后,以同样的方法把空气送到了昏迷少妇的嘴里。
再一转移,只见欧阳敏敏那双美眸在水里瞪得大大的,惊恐在注视着他。
这会儿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但知道她肯定憋气憋得难受。荣远航猛地把她的脑袋拉近过来,照着红嘟嘟的嘴吻了上去……
欧阳敏敏本能地吸吮着他嘴里送出的空气,一时间大大地缓解了胸闷状态。仅仅五六秒钟,荣远航毫不客气地推开了意犹未尽的她,嘴巴又凑近小男孩,如此反复不停地给三人送气……
直到荣远航感觉自己的双腿使不上力,下半身竟然渐渐麻木地失去了知觉,只有靠着双手维持在水中不上浮,再也无力抱着女人了。
欧阳敏敏只道他气尽缺氧,他的努力全部看在眼里,这会儿心里难过得要命。与其浮上去、被开枪打死,也不想他在海里溺死,她也估计着犯罪份子逗留不久,于是再也受不了了,拖着荣远航与女人、小孩一起浮上了水面……
“哗啦”一声,大浪翻涌,只见那白色的飞艇已经载着牛鲨驶出了好远的一段距离。威胁一解除,欧阳敏敏就看见自己周围的水面上,涌出鲜红的血水。
“是谁受伤了?”她吃惊地问道。
“是我,”荣远航虚弱地说道:“别废话了,我的双腿动不了,你抱着小孩持坚得住吗,我要潜下去托举这位大姐,你扶着她点……”说着也不等她回话,眼看少妇要沉下水里去了,他凭着双手控制着身体重新潜下水中,由于双腿失去知觉,动弹不了,只能钻进少妇的裆部,让她骑在自己的脖上,以此来支撑着使她保持在水面不至下沉。
“不要,上来啊,荣远航,你快上来啊,这样你会死的!快上来啊!……”欧阳敏敏无助在哭喊出来,他以为荣远航要牺牲自己而成全昏迷不醒的少妇。但是这会儿她也筋疲力尽,抱着小男孩在水中坚持了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扶着少妇的身体不倒,这完全是拼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
好在天不绝人,两艘水上公安船只快速地赶了过来,欧阳敏敏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荣远航被送进了广粤最好的医院——东南省人民医院里。他身体背部中了四颗子弹,要马上进行手术。被一起送过来的,还有那母子俩人。此刻的欧阳敏敏已经换上了一套警服,她正急焦地在手术室门口巡来巡去,一些省厅缉毒大队的同事也相继赶了过来。
燕盛荣是目睹了整个惊险过程的,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荣远航的去向,这会儿正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拉着一个医生就问:“大夫,被送进手术室里面的人是什么个情况?”
那戴口罩的女人其实是个护士,她说道:“不方便透露,你问公安同志吧。”人家中的是枪伤,身份未明,他怕燕盛荣有什么葛瓜牵连其中,所以推搪警察来答复。
欧阳敏敏正担心着,一见燕盛荣赶过来,上前就问:“你是什么人?”
“我叫燕盛荣,听说我朋友被送进了这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你朋友是……?”
“他叫荣远航。”
欧阳敏敏道:“哦,你来得正好,能通知到他家里人吗?有些情况需要他的亲人来协商解决。”
“这……,”燕盛荣为难起来,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这样呀,”欧阳敏敏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对着一个女警说道:“小徐,你给指挥部挂个电话,叫张姐查查荣远航的社会关系,务必取得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是!队长。”那女警执行了令命。欧阳敏敏想了想又对燕盛荣说道:“燕先生……,很抱歉,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留下来帮我照顾一下他?一会儿,我们会派人过来,不过我这还有任务,得马上出发……”
“这应该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做,抓坏人要紧,你们忙吧,正事要紧。”燕盛荣笑了笑说道。
“那太感谢了,我现在通知他的家人,在这之前就麻烦您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赶回来,再次感谢……我们走吧。”欧阳敏敏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然而事件的发展超出了预料。荣远航身中四枪,分别是肩膀一枪,背三枪,其中有一枪接近心脏位置,另一枪却击中脊椎,造成脊神经受损,即便不死,也极有可能造成半身不遂——从此要坐轮椅。在手术室里取出弹头,紧接着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燕盛荣根本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四天后,荣远航苏醒过后,从重症室转入了普通病房。不过,还不能翻转身子,保持着一个趴式的姿势。而这四天之中,有很多人来看过他:燕文礼、荣畹兰夫妇来过,燕晓丹来过,燕盛荣更是天天来。欧阳敏敏不定时地来看望他,一来就是老半天,只是其时荣远航昏迷之中,看不到欧阳敏敏那柔情似水的一面。
除些之外,网络上流传了一段荣远航跳海救人的视频,迅速火暴起来。视频里,欧阳敏敏那奋不顾身的救小孩那一幕、荣远航作为一个平凡市民,豁出性命跳海的那一瞬间,让人看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只是没有两天,视频就被下令删除了。因为犯罪嫌疑人还没伏法,而欧阳敏敏的身份需要保密,为了当事人荣远航的安全着想,他同样不宜公开露面,虽然这样作用不大,但见到过荣远航真人的并没几个。
也正因为这一段视频,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纷纷自发的过来探望病重的他,甚至记者、新闻媒体都有过来,他们无一例外的被挡了回去。只是留下了一堆的小礼物、水果,鲜花等等。
第三十七章 住院()
荣远航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脑袋朝下,而且胸闷麻痹,觉得很不舒服。他抬起头来,想挪动则转一下身体,让身体保持一个舒适的姿势。而然这一动,就牵扯到了背上的枪伤。一阵撕裂般的刺痛,让他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但总算则转了过去。
“我不会就此半身不遂吧?”荣远航感到了恐惧,他发觉自己的下肢麻木,酸软无力,怎么抬都抬不起来。他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纯白的天花板,那照明很柔和,左面是一幅宽大的铝合金窗,配上浅监色的拖拉窗帘,显得很美观雅洁。
窗户旁边,放置有两张沙发坐椅,中间一个圆桌型茶几。自己的病床正对面的墙壁,挂着四十吋的液晶电视。电视底下是一个长条形储物柜,上面摆放着鲜花。病床的右手边,有一个床头柜,上面也堆满了各种水果。再过去就是一幅屏风,屏风的后面是手洗间。这时,洗手间那边传来了动静,一个打扮入时,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出来。
“小姨?”荣远航惊讶地叫了起来。
“啊,你醒啦。”女人正是小姨林素芳,她加快了两步走过来:“呀,你怎么则起身子了,快趴下吧,免得牵动了伤口。”
“没事,趴着不舒服,这样挺好的。”荣远航问道:“小姨,您怎么过来啦?”
林素芳嘴唇撅了撅,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过来?别说这个了,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你的腿……?”
荣远航苦笑了一下,说:“好象没有知觉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林素芳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脸上的泪水哗啦地流淌下来,却马上掏出纸巾捂着脸,一抽一噎的无声哭泣。
荣远航顿时慌了神,“小姨,您别哭啊,我没事的,过几天就能好,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