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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去了道里的曼哈顿商城,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好买的,连野就花了二千多块钱,买了三块假劳力士手表。邵年我们三个,一人一块。这个习惯是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就养成了。当时只要是家里给汇的钱,不管谁的,不管多少,肯定是我们三个人分着花。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我一进门,才发现三叔也在。自从我复员回家到现在,三叔还是第一次来我家。说实话,我也不想见他,我复员半年多了,他愣是跟我这个侄子较劲。就是不给我安排工作。我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他至今还在生我的气。听老爸说:三叔为了给我办提干的事,跟部队那些干部都喝吐血了,结果回来在铁路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我脱下鞋,走进去。“三叔来了。”三叔没搭理我,一副官架坐在沙发里,喝着茶水,妈妈示意我坐在一边。
“你三叔给你办好了工作,你好好感谢你三叔!”老爸欣喜地说。“啊?工作?在哪啊?”“警察!”妈妈说。“真的啊!那可太……”我差点蹦起来。三叔咳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这回你再给我丢脸,就别怪我不管你了。”“是!放心吧三叔!哪的警察啊?”我一个标准的立正。三叔看看我爸妈,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现在还定不下来,具体到哪里再说,他还小,可能先到派出所实习。”“哦!”多少有点失望,觉得当警察就应该是那种出生入死的特警,要不怎么对得起我这个特种兵呢。
复员军人回地方,最想进的就是公检法这样的部门。好在我在部队入了党,而司法部门也喜欢招收特种兵,没别的素质好,能吃苦。又赶上今年扩编,三叔一顿酒,我的工作落实了。
当天晚上兴奋得没睡好,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连野和邵年。“这个消息,我早就听我们家老爷子说过,这批政审很严,只要党员,我是因为没有入党,才没有弄进去,在部队的时候听你的好了……”连野有些遗憾的说。
想想刚脱掉军装,就穿上了警服,我简直太兴奋了。并不是因为职业多么高尚,我真正在乎的其实是枪,我喜欢那东西,有灵性,握在手里塌实。说实话,回地方当警察,我没敢想过,据说要送上个十几万才可以办进去。如今,不敢想的事情,却实现了。我多少有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第二天三叔来电话,告诉我下周一报道,让我在家等着他,他把我送过去。算算还有四天,觉得日子出奇的漫长。在这四天里,妈妈根本不让我出门,生怕我出点什么意外。我就索性整天在家里看那些关于警察的电视剧。妹妹知道以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当然别指望会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言辞。阴不阴,阳不阳地扔了一句:“这样的人,在学校打架出名,在部队又‘强化’了四年,混入中共党员队伍不说,今天居然混进警察队伍,社会的治安会好到哪去。”哈哈,我就是心情好,就不生气。我天天看着日历上的周一上面那大大的红圈着急,希望周一快点到来。
《我的黑道病历》2… 糖醋蚊子
(二)
今天已经是周一了,凌晨三点……
我早早醒来,昏暗中,瞪着眼睛看着墙上的时钟。秒针嗒嗒走得真慢。我索性坐在床上,抽着烟。
五点:老爸,起来去公园锻炼身体去了。
六点:妈妈开始做早饭。
七点:我收拾完一切,站在窗前,等三叔的车。
八点:小区门口仍没有见到三叔的车。
九点:妈妈跟我一起站在窗前,等三叔。
……
下午快一点半了,三叔才出现……
“上午我有个会,走吧!跟陈局长打过招呼了,你先到刑警队,那个刘队长上午有案子,现在他在,我带你过去。”三叔带着我走下楼。“刑警队?”我来不及多想,照照镜子,跑下楼,钻进三叔的车里。
当车子停在动力刑警二队的门前,我感觉自己有些紧张,跟着三叔走进这幢灰色二层小楼。楼道来来回回的都是警察,他们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就继续忙着手边的工作。警服仍是绿色的,比军装的暗些。那些人穿着显得有些不是那么很合身。我们上了二楼,推开门走进去,站起一个人,非常客气地跟三叔寒暄着。“……上礼拜,陈局就通知我了,你那么忙,也不用亲自跑一趟……”后面的话,基本上都与我无关,我象一棵大盆景一样立在一边。环顾着四周,锦旗、电棍、手铐、防弹衣、钢盔。直到我看见三叔站起来,指着我说:“这孩子不听话就狠收拾,别看谁的面子。”刘队送走三叔,门一关,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
“坐吧!”刘队指指我身后的凳子说。我腰板笔直地坐在那里。
“放松一点,从今天起,可以说你就是一名人民警察了,你身上所担负的是人民群众的安全……”眼前这个刘队神情庄严地说着,而我心里却在笑,刚入伍的时候,就听过这一套,如今从一名警察嘴里说出来,语句差不多,但是味道上似乎显得小气了一些,我很耐心地听着。我听了一会,才想起来,临出门,妈妈塞在我的兜里的“玉溪”,忙不迭掏出来,递上一支。刘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问道:“你烟很勤吗?”我摇摇头,“不,就是没事的时候想抽一支,要不这盒烟给您留下吧!”我把烟轻轻放在他的桌上。刘队看看我,哼了一声:“小子还挺会来事儿的嘛,这烟你拿回去,我抽不惯,年纪轻轻的还是少抽点。”“是!”我一个立正。他看着我笔直的站立姿势笑了。“暂时你先在内勤学习,按理说,你起码是应该在派出所实习一两年以后才可以进刑警队的。既然你已经直接来到这里了,咱们就从头学起。不管你们家什么门子,做警察这行是不讲关系的,该上的时候,我不管你是谁的侄子,明白吗?”我感觉刘队明显在给我施压。我继续点头。他继续说,我仍继续点头。不知道刘队说了多久,他不停地接电话,然后又继续说那些规矩。终于等到了他做最后总结:“你暂时先到王勇那组实习,先不要介入大案的侦破工作,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多学多看,明白吗?”我还是点头。“还有,送你一句话:‘不是当警察就应该在任何情况下送死,我们不缺烈士。’”
刘队带着我走下楼,来到厕所旁边的几个屋子。一一给我介绍,说实话,当时的感觉好象刚监狱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警察长得就跟黑社会一样,我才会有这样的错觉。王勇非常热情,过来跟我握了一下手,那是一只大手,非常厚实,比我的手大一圈。他挨个给我介绍队友,还好,他们都很亲切。我也没感到什么压力和生疏,王勇把我拉到一个铁皮柜子前,对我说:“这个是你的箱子,自己买把锁。”没一会刘队就叫我去分局领警服。
到任何一个地方,首先要找到厕所。突然感觉肚子里有点波涛翻滚,便小跑着去厕所,我刚推开小门,见里边有人,“对不起!”我刚想关上。奇怪的是,那个人站那里,右手好象托起一个炸药包一样,高高地举起。这时候,我才注意,原来他的右手戴着手铐。
“怎么关在厕所里?”我在路上问刘队。“关到总统套房,谁不都犯罪了。”他说完,继续开他的车,可能是为了赶时间,他拉响了警报。当路人向我们张望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自豪。
下午五点下班,回家的时候,心情多少有点迫切,手里拿着崭新的警服。因为当兵四年算工龄,我直接就是三级警司。回到家,马上穿上警服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妈妈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我掏出新办的警官证对着老妈说:“市民同志,从今天起,您的安全由我保护!”老妈会心地笑了。在他们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老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其实我最想给他看看。
晚饭刚过,楼梯走廊里就传来连野的大嗓门,走到我家门前的时候,声音才弱下来。他和邵年来找我。说什么都要庆祝一下,毕竟我这个工作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我在妈妈那里“借”了三百块钱。
我们穿过小区,在体育场附近找了一个饭店,这个饭店的名字居然叫“和平酒店”,看着让人想起周润发演过的《和平饭店》。但是想想,人家就在和平路上,叫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值得可笑的。
四年不在家,家里变化的很大。原来不起眼的马路,如今已经是很宽的一类街道了,道两边很多发廊、饭店、洗浴中心。
我们三个陆续走进去,也许是我穿警服的原因,门口的服务员看我的时候,有些异样,酒店装修还可以,门口赫然矗立着关公的雕像,下面香火缭绕。可能是已经过了饭口时间,饭店里人不多,三三俩俩的,最里面有一桌人,大概五六个人,看情景,已经是喝大了,嗓门很高地嚷嚷着。我们点完菜,坐在那里闲聊。也许是他们的声音太吵了,连野几次回头看那边,我也注意到,那几个人中间有一个人也再向这边张望,绝对不是巧合,那个人的目光与连野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就没在分开过。我跟邵年都没说话,似乎预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慢慢地吃着,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直到那个人起身去了卫生间,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们都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谁知道那个人从厕所走出来,并没有回到他们的桌上,而是摇摇晃晃地冲着我们的桌子走过来。我们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那个人跟螃蟹一样走到跟前。那个人一搭连野的肩膀:“你认识我吗?”连野用余光瞟了我跟邵年一眼,摇摇头。“那你他妈总盯着我看什么,是不是觉得跟一个小警察在一起就牛逼了。”连野轻轻地把那只手从肩膀上拿下来,突然双手握住,一个反剪,将那人按在桌子上,那人的脑袋磕在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今天就让我认识认识你。”连野力道用得到位,那个人“啊”了一声,“你他妈放开我,听见没有,胳膊快折了,操你妈的,你是不想活了……”那个人趴在桌子上喊道。连野一抬膝盖,正好踮在那人的脸上。连野一翻手,那人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那个人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擦着嘴边溢出的血。我想他大概想不到,连野会出手。我将警服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这个时候那边跑过来俩个人,手里拖着椅子,嘴里喊着:“废了他们!”就冲过来,邵年跟我都不约而同的将桌上的啤酒瓶子抓在手里,背在身后。这个时候,从单间里冲出一个人,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看服务员围在他的身边,他应该是这儿的老板,不到一米七的个头,脖子上戴着一条宽宽的金链子,手腕上一块黑得发亮的永不磨损雷达手表,特别是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长长的直到眉梢。他站在我们中间,“怎么回事,为什么动手?”连野没说话,指了指对面的几个人:“咱们出去练,别砸人家的场子。看看谁应该认识谁?”“行啊!今天非他妈整死你。”几个人都有意往外走,老板却拦住去路:“别的!事儿在我这起,就跟我有关系,有什么恩怨,我大平看见了,我就想弄明白,有什么事情在我这儿解决!”那边几个人听了这话,都乖乖地站在原地。而此时谁都没说话,那个叫大平的转身问我们:“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动手?”连野没说话。“不因为什么,你问他过来什么意思吧?”邵年指指那个用餐巾纸擦血的男人。大平又把头转过去,一瞬间,我看见从领口里面露出的一小块文身,那是一条龙的尾巴,看样子此人有点来头,先不说在这里撑这么大个酒店,看他那身行头,感觉上应该是一个社会人。我们不认识,那边那几个人肯定知道这个大平什么身份。否则一个个也不会那么听话,伫在那一动不动。“有没有大仇?啊?有没有?”这个大平注视着两边的人。谁都没说话,此时大平看见我搭在椅子上的警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挥挥手说:“既然没什么杀爹卖娘的仇,就给我大平一个面子。今天的事儿就这样了了。”声音不是很高,但是听起来却很份量。那边几个人放下板凳,搀着那个挨揍的人回到位子上。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下,虽然不清楚这个大平是哪个“山头”的,但是感觉得出来,他身上的那股子道上的味道。
我们坐在那里,虽然结完帐了,但是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走出去。我们都不说话,抽着烟,看着对面那几个人。那个叫“大平”的,先走到那桌,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我看见那些人对他都是必恭必敬的。没一会,又走到我们这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你们家是这附近的吗?”我们点点头,“怎么没见过你呢?”他又指指我:“你是哪的警察?”“动力刑警二队!”我把警服穿在身上,“二队?老刘还是头呢吧?”我知道他所说的就是刘队。我并没有回应他,他冲服务员招招手,又上来两瓶啤酒。他看了看连野倒了一杯啤酒:“小子,身手不错啊,但是手是不是潮了点。”邵年往椅子背上一靠,这才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小举动还是被大平看见。大平微微一笑:“别拿空酒瓶砸人,人不结实的,会砸死的。知道吗?要用里面有点酒的,这样才不会出事儿!”连野掏出一支烟给大平递过去:“老板,兄弟今天不好意思。”说着给大平点上,大平抽了一口,点点头:“烟不错,小兄弟,什么来路?”邵年一皱眉,连野到嘴边的话就重新咽回去,想想才说:“刚回来!”“刚回来?你们在哪个监?”“监狱?我们不是放出来的,是当兵刚回来!”大平哈哈大笑,指指我们三个人:“看你们也不像!刚出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敢在我大平这里闹事的,我想在哈尔滨,应该没人有这个胆量吧!”话说完,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冷冷地看着我们三个“小毛孩子”。“千万别吓唬我们,我们小孩子胆小!”连野也把笑容收起来,大平轻轻地站起来拍拍连野的肩膀说:“小兄弟有点意思,这样吧!你们明天再来我这里吃饭,我请客。”他转身走了,没几步好象又想起了什么,一回头盯着我说:“但是我对你有个要求……”他转身的瞬间,正好看见我把捏了半天的啤酒瓶子放在桌上。我随口应了一声:“什么条件?”“以后到我这来别穿警服,来我这的人都不喜欢雷子!”话说完,他盯了一眼桌上的瓶子,转身走了。
我们三个人走出来,觉得这饭吃的莫名其妙的。连野伸了一下腰说:“看样子是应该好好铲一铲了,没人认识我。”“铲什么?我们又不是黑社会。”邵年平静地说。“我回家问问我们家老爷子,这个大平什么来头。在跟我装蛋,我就让我们家老爷子找找他的毛病!”连野自言自语地说。邵年看看我:“那明天咱们来这吃饭吗?”我心不在焉地说:“再说吧!”“再说什么,明天咱来,怎么能被他吓死啊!”连野没好气地说。我把连野脑袋扳过来:“小子,老实点啊,否则我真抓你啊!”连野微微一笑:“小样的,别忘了,我还救过你的命呢。”说完,他把剩下的烟塞在我的兜里。
回到家爸爸已经睡觉了,还是没有让他看见我穿警服的样子。
也许是当了警察的缘故,或者是怕自己的体质下降,上班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晨练。跟老爸一起起床,到中医学院的操场上锻炼。老爸陪我跑了两圈后,就跟他那些朋友在一边聊天。我继续跑着,也许是好久不训练了,跑完五千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靠在篮球架子下喘气。气息调整好一点后,就来到单杠下面。当过兵的人跟地方老百姓不一样,当然是动作规范,花样多些。作完第一组以后我高高的从单杠上跃下来,我向着老爸的方向看过去,老爸还站在那里跟几个老伙伴聊天。可是在视线的同一个方向,有一个女孩的身影,一身白色干净的运动装,脑后扎着一个马尾辫。老爸冲我摆摆手,示意我该是回家的时间了。经过那女孩的时候,我刻意地仔细地看了一眼,觉得那女孩好美。
回去的路上,老爸跟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你妈并不喜欢你做警察这行,怕有什么危险,你也不小了,如今已经走上社会,遇事多动脑……”这是二十多年来老爸第一次和我心平气和地谈话。
我到队里的时候,我们屋里坐满了人,我这才发现我们队里居然还有一名女警察。我脚刚踏进门槛,她回头看见我,她坐在桌子上冲着我喊:“呦!是他吧!小伙子挺帅的嘛。有对象没?”屋里人哈哈大笑。我脸一阵阵发热,她仍不依不饶地说:“哎呦,你看他,脸居然红了!不是特种兵吗!哈哈!”我一时间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关键时刻,还是王勇帮我解了围:“别欺负人家孩子,这是咱们队的法医柴姐。”
我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大家奇怪地看着我,王勇拍拍我说:“党员同志,你这分明是抢顾大姐的饭碗。每天七点以前,她就把咱们这里的卫生打扫完了。”我无可奈何的把扫帚放在一边。才发现地面确实很干净。一抬头看见柴姐正在看着我,“还别说,这孩子还真不错,有时间柴姐给你介绍个对象。”她很认真地说。
下午1时,队里就接到一个警情通报:动力区亚麻厂储蓄所发生重大抢劫案,罪犯携有枪支,上级命令马上全队出击。
我们刑侦二队有十几个人,可防弹衣只有八件。刘头没说话,迅速拿上一件穿上,旁边几个也争相穿上,到我这里的时候,八件已经被拿空了。当时在想,欺负我是“新”来的吧!都说警察很黑暗,也用不上这么惜命吧。我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刘队长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留守,不用去了。”余音未了,人已经冲出去了。我自己看着空空的值班室和几个烟缸里没熄灭的烟头。
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回来了。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飞进来了。“我说王勇,你那枪法是不是应该好好练练啊,你看着他跑进居民区了,要不就当场击毙,要不就打他的腿,而你那枪却打在肩膀上,是不是有失水准啊。